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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有些哽咽的说:“回到家里,替儿子对母亲说,孩儿不孝,不能常伴母亲膝下。”
“为父省得!”李春玉点了点头。
李岩眼睛红了,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又道:“还有,您们两人一定要保重身体,孩儿有时间,一定常回老家看望您们。”
李春玉爱怜的帮李岩拭去眼泪,道:“你瞧瞧你,哭什么?刚才你说为父什么来着?婆婆妈妈,你现在怎么也这样啊?”
无泪未必真豪杰,李岩这次算是动了真情了。
虽然叶思文也不忍心拆散这一家人,但是为了民族大业,叶思文不得不这样做。李岩现在还年轻,还没有什么抱负,容易改变和掌控。等他长大了,有了抱负和野心,就不好掌控了。叶思文是不会允许把李岩这个能谋善断的人物推到流贼的怀抱里去的。
父子两叙完话,李春玉这才扭过头对叶思文道:“草民父子俩在这里儿女情长,让叶大人见笑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春玉的眼睛红红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叶思文摇了摇头,道:“李伯父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您和李岩父子情深,小侄也很感动啊!李伯父您放心,小侄一定不会让你儿子吃苦的。”
“那就有劳叶贤侄了。小儿不懂事,诸多不对的地方,还望叶贤侄包涵。”这个时候,李春玉对叶思文的称呼终于改了。
“李伯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叶思文笑着说。
李春玉又将身后的大熊拉出来,向叶思文道:“他叫大熊,是我从小带大的孤儿。”
“嗯!我认识,在有间客栈的时候,下伙子的武功不耐。”叶思文点头赞赏。
听见叶思文夸奖自己的武功不耐,大熊这个河南大汉嘿嘿的笑了一声,用大手挠了挠脑袋。
李春玉见叶思文对大熊有印象,更高兴了,道:“我让他跟在岩儿身后,叶贤侄没有什么意见吧!”
叶思文心中暗喜,大手一挥,道:“李伯父多虑了,小侄能有什么意见,等会儿小子让人给大熊办个手续,以后远洋商号给他发工钱。”
叶思文口上说得豪爽,其实他心里早就在打大熊的主意了。大熊的体格很好,在虎威团里只有李大憨和他有一拼。自从上次大熊跟着他一起剿匪之后,他就看上大熊了,只是没个正当理由,不好向李春玉开口,此时李春玉主动把大熊送来,他叶思文岂有不笑嘻嘻接着的道理?
“谢叶贤侄了。”李春玉完全不知道叶思文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还以为叶思文是个大大的好人呢!
叶思文道:“李伯父就不要左一个谢谢,右一个谢谢的了,小侄的耳朵都快听起老茧了。”
李春玉讪笑,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只能多说几声谢谢了。”
叶思文道:“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要说其他的了。”说完,又向门外喊道:“王小林,你进来。”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王小林连忙跑进来,问道:“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叶思文大手一挥,道:“快去让厨房整治一桌上好的酒菜,今晚上我为李伯父践行。”
“诺!”王小林答了一声,迅速的跑了,跑得飞快。
这小子倒也是个人才,至少他跑得很快。叶思文看着王小林的背影如是想,想完,他又看了看,正在叙话的李春玉父子,看着文弱的李岩,叶思文嘴角上露出一点笑容。
你很快就会改变的!叶思文在心里对李岩说道。
其实叶思文心中早就想好了李岩的去处,那就是李大憨带领的虎牙大队。说不让李岩受半点苦那是安慰李春玉的客气话,到了他叶思文的手下,不吃苦能行吗?显然不行。
叶思文准备让李岩先在虎牙大队里面捶打一番,等捶打皮实了,再提出来接受系统的军事教育。在叶思文的心里,李岩应该是一个文武全才的统帅,而不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军师。至于大熊,也卷起铺盖卷去虎牙大队住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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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和御史们杠上了
二天早上,李春玉带着自己的商队踏上了归途。李岩和大熊依依不舍的将他们送出了城门,又送出十里,这才黯然回城。
叶思文没有去送李春玉,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今天是群臣讨论开海禁方案的重要日子,作为方案的直接负责人,叶思文必须参加。啥事也没这事重要不是。
就在李岩依依不舍送别父亲的时候。朝堂上群臣已经吵开锅了,不是因为叶思文他们做的方案不完美,而是因为有御史弹劾叶思文,说叶思文在京中大张旗鼓的行贿,藐视国法,这样的人应该立刻摘帽子,赶出朝堂。
大明朝的御史历来有“疯狗”的美誉,叶思文可不敢樱其锋芒,埋头不说话。
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其实这事也得怪叶思文自己,他选择送礼的对象全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员,至于在朝堂上颇有话语权的七品御史则忘记了,真是失策。
虽然御史只是七品官,但是御史们觉得自己手中有监察百官的权利,够牛皮。而叶思文仅仅只是一个新晋的五品官员,却没有给他们送上应有的礼物,他们没受到理所应得的尊重。于是他们联合起来,在早朝的时候给叶思文添堵。
话说,拔出萝卜带出泥。御史们弹劾叶思文,收了叶思文好处的官员不干了,你们弹劾叶思文行贿不要紧,要是带出我们受贿,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这些收了叶思文好处的官员纷纷出来为叶思文辩护。
于是朝堂上立马分为三伙人,一伙是清一色的御史,一伙是清一色的朝廷大员。还有一伙纯粹是打酱油的,根本不发表意见,有的甚至开始闭目养神,等着吵嚷的结果。
好好的早朝,居然成了两伙人吵架的场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大明的官都会扯,先说叶思文行贿,然后说朝中大佬们行贿,最后居然说到这海禁就根本不应该开,开了也是白开,为叶思文这种贪官污吏行方便而已。
叶思文沉得住气,御史说他行贿,他不说话。御史说不应该开海禁,他还是不说话。御史污蔑他是贪官污吏,他依旧不说话。
之所以叶思文如此镇静,是因为他知道,朝堂上还有一个人比他更着急。
不出叶思文所料,朱由检听见有人居然反对开海禁,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开海禁是朱由检亲自敲定的事情,也是他登基后做的第二件大事。现在方案都已经编撰好了,就等着廷议通过,大张旗鼓的开海禁了,居然还有人跳出来反对。反对开海禁这人分明是没把他这个大明帝国的皇帝放在眼里啊!
朱由检一拍书案,铁青着脸,大喝一声:“够了!吵什么吵?以为朕的金銮殿是菜市场啊?”
群臣看气得脸型都已经扭曲的皇帝陛下,纷纷停止了吵闹,跪下,高呼:“皇上息怒!”
“开海禁之事,朕与内阁早有定论,尔等此时跳出来反对,是何居心?是何居心?”朱由检气得从龙椅上站起来,双拳砸在书案上,脸色狰狞,大声质问。
面对盛怒的皇帝,没有人敢出来应对。
“你!”朱由检指着一个刚才吵得最厉害的家伙吼道,“你出来给朕说说你们反对的理由。最好是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朕不客气。”
被皇帝点名的倒霉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可以想象,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干了这么多年都还是一个七品御史,他的能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老家伙几十年都没挪窝,心理疾病很严重,最大的心理疾病就是见不得别人升官,只要有人升了官,他都要送上一份大礼——给你添添堵,这也是他这种人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叶思文从一个白丁举人直接升任五品员外郎,已经引起了很多一辈子没挪窝的老家伙的羡慕嫉妒恨了,不趁着这个机会给叶思文添堵,更待何时?
居然被皇帝亲自点名,这可是老家伙露脸的好机会啊!老家伙内心狂喜,暗自得意,只要自己说的话让皇帝满意,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老家伙出班,义愤填膺的说:“启禀陛下,微臣反对开海禁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个提议是贪官污吏叶大人提出来的。人品不好的人,提出来的意见坚决不能采纳。”
老家伙说完,用鄙视的眼光看了看叶思文,却发觉叶思文一脸的风轻云淡,面对弹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一听这老家伙说话,收了叶思文好处的官员全部矜持的笑了,这老家伙的水品也忒差,怪不得当了一辈子的七品御史就是升不上去。
意见是叶思文提出来的,可是采纳意见的可是皇帝、内阁和六部的各位大佬。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提出意见的人人品不好,那采纳意见的人人品就能好吗?他老家伙一句话,把皇帝、内阁、六部的各位大佬全给骂了。
而且某些消息灵通的官员还知道,为自己的父亲谋取海事衙门尚书一职,叶思文送了五十万两白银给皇帝陛下,说叶思文是贪官污吏,那皇帝岂不是更贪、更污。
这些人都矜持的笑着,看着这不知死活的老家伙怎么倒霉。
果然,朱由检没有让群臣失望,他阴沉着脸,道:“叶大人刚刚才上任没多久,怎么就成了贪官污吏?你给朕解释一下。”
听见有人弹劾叶思文行贿,朱由检的心窝子就疼,叶思文是行贿,而且最大的受贿者还是皇帝本人,整整五十万两白银买海事衙门尚书尚书一职,可不就是行贿吗?
听见有人说叶思文是贪官污吏,朱由检的心窝子就更疼,叶思文是他亲自提拔的官员,上任还不到一个月呢,就有人说叶思文是贪官污吏,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他朱由检用人不当,这不是当着群臣的面打他朱由检的脸吗?
老家伙眼睛一瞪,他也就是随波逐流说说而已,哪里能给皇帝陛下一个满意的解释?
老家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嗫嚅道:“这个,兴许,有可能……”
朱由检提高自己的声调,厉声道:“说大声点!朕听不见。”
“这个、这个微臣也是听同僚们说的,兴许、兴许叶大人真的就是贪官污吏,陛下,务必要防微杜渐啊!”老家伙说着,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
朱由检冷笑,道:“照你这么说,叶大人是贪官污吏的消息,是你们道听途说来的?”
“兴许,兴许是的……”
“荒谬!”朱由检将御案上的茶杯拿起,一下子砸在了地上,“为了一个道听途说的罪名,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你们居然敢弹劾朕的肱骨之臣,国之干城!还敢阻挡朕的大业,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茶杯落下,正好砸在老家伙的脚边,老家伙一惊,跳得老高。
平时温文尔雅的朱由检,今天竟让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实在是让殿上群臣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他们不知道,朱由检已经压抑得太久了,需要适当的发泄一下,否则会憋出病来的。
朱由检盛怒之下,群臣皆惊,纷纷跪下,大呼:“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老家伙此时也已经明白过来了,合着自己已经触犯了朝廷的底线啊!难怪惹得皇帝如此生气,此事已经不能善了,得想个法子脱身才是。
老家伙眼珠子一转,立马来了主意,跳出来来哭天抢地:“禁海乃是太祖爷定下的规矩,不能在我们手里破了,不然我们上对不起祖先,下对不起后代,老臣坚决反对开海禁……”
“你……”朱由检指着老家伙,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老家伙继续哭泣:“太祖爷啊!微臣不能劝阻您的后代,微臣对不起您啊!”
“你给朕滚!滚!”朱由检指着大殿的门口,大声的吼道。
老家伙硬起脖子,道:“老臣不走,老臣要劝醒陛下,不能让奸人蒙蔽了陛下的眼睛。”
“来人,把这个老东西拉下去!”
老家伙继续闹腾:“微臣不走,微臣不走,就算陛下廷杖微臣,微臣也要劝谏陛下……”
廷杖这玩意,开始是太祖用来惩戒群臣的玩意,后来逐渐发展成了言官们赚取好名声的工具。若是某个言官被皇上廷杖了,别人不仅不会说他倒霉,反而要赞扬他是大大的忠臣,敢于直言劝谏的忠臣。这样一来,被廷杖的人名声就显出来了,升官的几率也会大大增高。
一听老家伙要求自己廷杖他,朱由检立刻明白了,老家伙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啊!想赚名声呢!你丫的想要台阶下是不?朕给你,不过朕要给你一个坎,摔死活该。
朱由检点着头,道:“好啊!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那朕就满足你的心意。”
“锦衣卫何在?”
“有!”
“这个老家伙处处顶撞朕,把他请出去,廷杖二十。”
“诺!”
两个锦衣卫大汉将军上殿,将在地上哭天抢地的老家伙拖了出去,来到执行廷杖的地方,按在一张长条凳上,开始执行廷杖。
执法的士兵先看了看押送人来的锦衣卫的脚,发现两个锦衣卫的脚都摆成了内八字,于是唾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抡起棍子,狠狠的打在了老家伙的屁股上。
不一会儿,两个锦衣卫大汉将军返回大殿,向朱由检禀报:“启禀圣上,刚才执行廷杖的时候,x大臣突发疾病,病故身亡了。”
廷杖是有规矩的,锦衣卫都知道。皇帝陛下如果说你拉下去廷杖,那就是放你一马,锦衣卫到地方后,脚就摆成外八字。如果皇帝说把你拖出去,就是把你打得半死,锦衣卫到地方后,脚就不摆动作。如果皇帝说请你出去,那么恭喜你,你将会见到久违的阎王老爷,锦衣卫到地方后,脚就会摆成内八字。
“什么?死了?你们是怎么办差的?”朱由检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唉!x大人也是为国而死啊!传旨,追封x大人为忠义大夫,妻子女儿皆封三品诰命夫人。”
一个虚衔和三品诰命夫人就买了一条人命,朱由检这买卖做得真值。这让在一旁一言不发,静观其变的叶思文感到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古代的皇帝,不好侍候啊!
“叶爱卿,出来说话。”
正当叶思文在感慨的时候,朱由检终于发现了他这个矛盾的中心点一直都没有说话。
叶思文出班,道:“关于开海禁方案的问题,陛下尽管开口问微臣。”
叶思文话一出口,殿上群臣皆纷纷交口称赞,这孩子,会做人,更会做官啊!
“你难道没听讲刚才那么多御史弹劾你贪污受贿吗?”朱由检笑着问,和叶思文谈话,总是让他很开心。
叶思文低眉顺眼的说:“陛下,微臣没听见,微臣只知道今天到这里来,是来讨论开海禁方案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微臣不想知道。”
“你个滑头!”朱由检笑骂了一声。
朱由检骂完,又向群臣道:“你们多向叶大人学学,看看叶大人,随时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哪像你们,整天吵来吵去的,烦死了。”
随着朱由检的一声笑骂,大殿上的紧张气氛得到了缓和,许多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的官员长长的吁了口气。
“你难道不想解释什么吗?”
看着风轻云淡的叶思文,朱由检奇怪了,按说别人如果被这么多言官弹劾,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可是偏偏叶思文跟没事人似的。
叶思文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微臣不想解释什么,也不用解释什么。”
“为什么?”朱由检不解的问。
叶思文道:“因为微臣面对的皇帝不是宋高宗,弹劾微臣的人也不是奸相秦桧。微臣面对的是我大明英明神武的崇祯皇帝,而弹劾微臣的,只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老御史而已。微臣和他较劲,岂不是自贬身份,这又是何苦来哉?”
“哈哈哈……”
样随着朱由检的一阵大笑,大殿上的紧张气氛消失一空,群臣都感到压在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去,这些人纷纷在心中赞扬叶思文,看看人家这水品,一看就长了一副飞黄腾达的样。
朱由检想了想,道:“朕是看明白了,早朝是议不出来什么东西。朕今天心情不好,今天就不议事了,明天早上早朝也算了。还是上次平台召对那些人,明天去武英殿开小朝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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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老爷子出山
朱由检说今天不议事了,叶思文听着有些不是滋味,这种关乎国家命运的战略措施,早一天实行,就早一天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