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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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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你是说……”
  ……
  他顶着一口气,闷着头跑出了府,骑着没有长成的小马驹,一路跑到了宋府。
  那人刚陪宋夫人上完香回来,难得穿了一身桃红色,点了胭脂,称的愈发清丽好看。
  她从轿子里出来,在门前见到有些狼狈的自己,似是有些惊讶,然后眯着眼睛笑:“怎么了小翎赤?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是不是你哥又冲你发脾气了?”
  他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然后只觉手一暖,那人往他手里塞了块糖。
  “小翎赤呀,你哥就是那个脾气,咱不要搭理他。要不你陪我先进去坐坐,我让遣人去翟府一趟,叫你哥来接你。”
  他手一抖,整块糖果翻滚在了地上,转身落荒而逃。
  那时候他太过年少,在逃跑的惊慌失措中,各种情绪如同打翻染缸,混成了模糊的酸涩。
  里面有为自己做不了什么的耻辱,也有为那人以后日子的惋惜,还夹杂着难过和无能为力。
  只不过他没想过,那是他最后一次见那人。
  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那种糖。
  在此后的三年,他几乎翻遍所有的能找的铺子,问过所有的制糖人,都没有找到类似的糖。
  翟翎赤捏着手中的糖纸,闭上眼睛。
  ——她真的回来了。
  **
  驿站的条件比不上府里。
  这连绵细雨之下,既没有门房赶上前来牵马,也没有马夫去拿脚蹬,更没有小厮过来撑伞。
  只有随车的两个亲兵下了马后,戴着斗笠静静的站在一旁候着,看着翟家两兄弟掀开帘子,从车厢内出来。
  翟翎羽撑开伞,递给身后的弟弟,自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几步就跨上台阶,站在了大门的屋檐底下。
  而左手拿伞的翟翎赤,目测了下马车的高度,也随着跃下,朝着驿站内走去。
  他路过自家哥哥时,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停了下来:“大哥?”
  翟翎羽淡淡道:“伸出来。”
  “什么?”
  “右手。”翟翎羽微敛着眸子,额前的落雨刚好垂在了他的眼角,“你从廖记出来,右手一直握着,我递给你伞,你空着的右手没有动弹,却用拿着扇子的左手来接——你在廖记门前,捡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大哥,你想多了,我就是喝茶的时候烫到了。”翟翎赤笑了笑,“你看你也淋湿了,先回去换身衣服,别着凉……”
  “翟翎赤,你是我带大的。”
  是,自己是长兄带大。
  一言一行,一个小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无法瞒住他。
  翟翎赤握着的右手紧了紧,他看向自家哥哥,眼底的不安、喜悦、担忧、还有坦然几乎在同一时间泛起,搅和成一团,最后只留下忐忑。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慢慢的张开了手指,露出掌心里皱成一团的糖纸。
  翟翎羽拿起纸团,用双手轻轻抚平。
  糖纸上的图案带着稚趣,蓝白色,蓝色的底纹,白色的兔子。
  他手很稳,声音却有些发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家寿宴。”翟翎赤嘴有些发干,声音越来越低,“我见过她一面,但是夜色太暗,看的不是很清楚……哥!你去哪?”
  翟翎羽已经大步跨进了雨幕之中,一把夺过亲兵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亲兵只来得及把自己头上的斗笠卸下,递给马上翟翎羽,就见他一夹马腹:“驾!”
  绝尘而去。
  翟翎赤看着自家哥哥消失的背影,那个方向,是去顾家——
  牵着另一匹马的亲兵也跟着上了马,正打算跟着过去,被翟翎赤阻止了。
  他叹了口气:“不用跟着,我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那个在三军内还镇定自若的哥哥,今天是彻底乱了。
  现在去顾府,除了讨杯茶喝之外,能有什么用?
  难道能当着顾家人的面问:“你们府上可否有一位宋姑娘?”或是“我想跟之前退亲的宋小姐见上一面,不知可否方便?”
  都不能。
  **
  顾家执掌漕运,水道船行无论是官是私,都在顾家职权掌控之下。
  若是只单单找一个人可能还有些难度,但是几十个人病人这么大的目标群体,排查的难度就大大降低。
  正是因为如此,余初才会求上门去,只是她没有料到,顾家的效率这么高。
  两人上午刚喝的茶问的问题,到了黄昏,顾家就给出了答案。
  送口信的人和余初打过照面,是昨日一路跟着她从船行到小巷的人,叫二狗,身形瘦小,本人及其没有存在感。
  “正月十九日,夜里午时,有一艘北上的船运走了几十个病人。”二狗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那日夜里浓雾,加上病人太多,很多人不愿意走这趟生意,最后还是开了几乎五倍的价格,才由艘野趟子接了活,把人拉走得,所以码头上很多人记得很清楚。”
  “野趟子?”
  “野趟子是我们云锦码头的说法,一般都是些在水道跑多年的人,攒了些积蓄,就相互凑了些钱,买了艘船跑活。这些人经验老道,艺高人胆大,很多大船行不敢接的单子,只要赏金合适,他们都会接。”
  “他们现在人呢?”
  “还没回来,他们野趟子如果外面有活,就会顺手接了,转着连走三四趟,半年一年不回来也是常事儿。”
  余初将船和船员这条线索,从脑子里删除掉,看起来她猜的没错,人应该是运往京都了。
  她从荷包里拿出几片银叶子,抛给二狗:“劳烦你跑一趟。”
  “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收了赏钱,回去掌柜的是要罚的。”
  二狗接过银叶子,却没有收下,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连同银叶子和信都压在了桌子上,“这是大少爷给您的信,天色不早,小的先回去了。”
  等二狗离开客栈,余初伸手拿起桌上的信,打开信封。
  ——里面是去京都的船票,时间在三天后,数量两张。
  余粘着薄薄的两张票据,觉得这顾大少也着实有些意思。
  两张?


第三十二章 
  顾文澜回府时; 暮色已沉。
  他在码头坐了一天; 看着十八道的水运船行八仙过海; 利用各自的渠道追查消息,终是把余姑娘委托的事情给办好了。
  知道她着急,他回府之前就遣人把消息递了过去,顺路带过去的; 还有三日后去京都的乘船票据。
  他私心里,并不希望她去涉险。
  她就那么自在的待在顾府院子一角; 调戏着丫鬟; 逗着文青; 春困的时候趴在窗前; 懒洋洋的笑着。
  就好像; 把春日最暖人的明媚都收到了眼底。
  他哪怕只是偶尔去看一眼; 也会觉得这满府的死寂晦暗,也没那么不能入眼了。
  可又觉得; 她理应活成现在这副模样。
  顾文澜敛着眸; 低头从车厢里出来,有小厮放好凳子; 撑好伞在一旁等着。
  刚走进前院; 常随小武冒雨急忙忙的迎了过来:“大少爷,小翟大人来了。”
  “老爷回来了吗?”顾文澜脚步未停; 翟家一门两虎,同朝为官,所以称这翟父为翟大人; 这大公子为小翟大人。
  战时漕运无论是在粮草上,还是兵马转移上,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兵部和他们顾家常打交道,彼此也算熟悉。
  只不过这个翟翎羽,这两年才声名鹊起,又是常年在一线领军,他只耳闻过却没有亲自见过。
  小武摇头:“小翟大人上午人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说是等您。”
  “等我?”顾文澜侧过头看了一眼常随,“我一没有官职,二跟他没有私交——他堂堂翟家军少主,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了,等我做什么?”
  小武沉默的跟在顾文澜身后。
  顾文澜:“那先去见一见。”
  大厅的烛火点的通明,顾文澜拍去身上沾上的雨水,向屋内看去,不由愣了一下。
  堂前客座上,此时正坐着一名男子,半垂眸,视线落在地上。
  他玄色长袍,广袖飘逸,举手投足有着一股子书卷气。
  在他原有的想象中,这位连胜七场的翟家军少主,应该明烈如火,锐利无双,一派武将该有的样子。
  却没料到,他就这么静静坐着,更像是一介文臣。
  “小翟大人。”顾文澜看了一眼翟翎羽手边的茶盏,还冒着热气,茶点也是精心准备的,知道下人并没有怠慢,“顾某来迟,久等了。”
  翟翎羽起身:“是我来的唐突,还望公子海涵。”
  “哪里哪里……”
  ……
  门外的小武听见里面的熟悉的寒暄,笑了起来,这世家大公子,无论什么年岁,从小在哪长大,读的什么书……到头来,说话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伸了个懒腰,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才停下。
  他拦住端着茶盘准备进去换茶的丫鬟:“大少爷来了,你回去再泡一杯,待会儿一起送来。顺带去厨房传个话,备点夜宵,大少爷晚上没吃多少”
  “是。”
  过了一会儿,门房急急忙忙跑来,递给了他一样东西,低声说着:“……说是要感谢大公子……”
  只是没等门房说完,里面的人却已经出来了。
  顾文澜看着角落里交头接耳的两人,害怕一旁的翟翎羽误会下人非议客人,朗声道:“小武,鬼鬼祟祟做什么,有事儿过来回话。”
  小武转过身,有些迟疑的看向翟翎羽,立刻又低下头去:“余姑娘刚来了,特意送来了些糖给小少爷,说是谢谢大少爷今日……”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另外一位正主小翟大人脸色一变,拱手道:“时候不早了,翟某先行告辞。”
  然后不等主人家客套几句,立刻转身,大刀阔马的走了。
  真是——
  怪人一个。
  小武心里想着,从厅上拿来披风,盖在了顾文澜身上:“小翟大人等了你一天,我还以为少爷您要和小翟大人秉烛夜谈呢。”
  顾文澜若有所思的看向院门:“他这次来,并没有什么话要交代,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委托,只是随意的问了几句。”
  比如——
  【这府里甜点不错,听闻顾公子有一位幼弟,可否是因幼弟喜吃甜的缘故?】
  【我孑然一身,也过惯了刀上舔血的日子,反倒是观顾公子一表人才,又是家中嫡长子,可否觅得意中之人?】
  看似毫无头绪。
  **
  余初所带的东西不少。
  但是排除掉电子产品、药品、武器等【古代人违禁品】之外,所剩下的只有糖果和银子。
  银子,顾府不缺。
  所以她把一包糖果给打包了送了过去,聊表谢意。
  肃美人曾经谴责过她这种抠门的送礼行为,都被余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给忽略了。
  谢人如果能够用礼品就谢的清的话,她也不会欠那么多债了。
  把糖果给了门房后,余初的答谢圆满画上句号,她看着顾府的大门再一次关上,撑着油纸伞,转身往回走。
  晚上七八点,巷子里除了高门大院外还挂着灯笼,其他地方几乎一片漆黑。
  她从客栈借的灯笼防水防风都不错,这一路提着,火苗摇摇晃晃的,就是没有熄灭。
  顾府所在地方是黄金地段,用以前的位置来衡量,介于一环二环中间,所以治安好,宵小之徒一般不会在这个地段出现。
  不过,今日可能不在这个一般情况下。
  余初走了约莫一刻钟,就隐约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踩着她脚步的节奏,几乎隐藏在了落雨声之中。
  要不是现在雨实在小,就是她,可能也没发现。
  她提着灯笼姿势没变,走路的速度也没变,而是在岔口的位置一拐角,绕着路朝着主街的方向走。
  路线虽然重新规划了一次,但是余初的心理,却没有什么起伏。
  她身手一般,那也是相对于一线人员而言,如果是对上普通宵小,有底子的一对二脱身自保可以的,没底子的收拾三五个也没什么问题。
  更何况——
  余初摸了摸袖子里的麻醉丨枪,她出门脑子可以不带,防身武器还是齐全的。
  她就这么淡然的提着灯笼,在夜色中缓缓独行,身后的脚步声,也若隐若现。
  上了主街时,雨正好停了。
  各大商铺还没有打样,灯火通明,街上不时有像余初这样的行人,拿着东西闷着头走着。
  而一直跟随她的脚步声,也被这街市的热闹所掩盖,彻底消失了。
  余初进书局买了两本话本,又去成衣铺买了条裙子,甚至在药铺停下来,买了些驱寒的中成药……几进几出,余初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遭,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人的视线,在牢牢的盯着她。
  可奇怪的是,却没有让她觉得有恶意。
  难道是顾府的人?
  余初路过正街最后一家店后,将手中的最后一颗糖葫芦咬进嘴里,手握着签子,加快了脚步。
  从正街到客栈,中间还有两条普通居民区的街巷,她脚步很快却不慌乱,注意力集中在听力上。
  终于在最安静的巷子里,再次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因为速度的原因,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都清晰许多,沉稳有力,步伐几乎一致的踩在了节奏上。
  ——是成年男子,练过,体型应该不小。
  余初迅速判断了这三条信息,将手中的原本要当做自卫武器签子扔掉,握住了麻醉丨枪,打开了保险。
  武功再高,一枪撂倒。
  她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身后,反而忽略了前面,等到她手被人一把抓住,刚想来个过肩摔,就被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给糊了一脑子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拽进了两栋房子间的缝隙里。
  于是,余初只来得及形式主义,第二时间将枪口抵住了身前的人。
  房子间的缝隙不大,却很深,两个人侧着身跟叠罗汉似的压在一块,才勉强待在里面。
  身前的人靠近余初的耳旁,轻轻的说了个气音:“嘘。”
  她背后的蝴蝶骨压着墙面,感觉到周遭的空气也似乎局促了起来。
  两人几乎连呼吸都压低了。
  一直等黑影从缝隙外的视野里一闪而过,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余初那股被人盯着的感觉,也骤然消失了。
  某人点评:“这人跟着你,却没有恶意。”
  “要是有恶意,我就应该往衙门走而不是往客栈走了”
  她让自己往外挪了挪,却没有成功,两人原本交颈而立,此时变得鼻尖对鼻尖,几乎贴上了。
  余初不知道为什么,脸突然一下子红了:“楚小哥,你能不能往旁边让——让让——”
  人一怂,尾音都多了个让字。
  “噗——”
  她清晰的听到了面前人的笑声,似乎从胸腔穿到喉咙,最后溢出的笑声低沉的让余初偏了偏脑袋。
  等楚小哥笑够了,余初顶着难得发烫一次的面皮,有些破罐子破摔:“你怎么在这?”
  大半夜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也太巧了
  “想通了一些事,就来找你了。”
  “?”
  “你虽然说自己定亲了,可没有说你成亲了。”


第三十三章 
  夜色将深; 厅上的烛火燃了大半; 烛火无力; 将这一室称的愈显昏暗。
  翟翎赤提着剪刀,刀尖卡住烛芯,轻轻一用力,将焦黑的烛芯减掉大半; 火苗跳跃着复又亮了起来。
  当年父亲生死不明,宗族三天两头进府作妖; 今日威逼明日栽赃; 后日便寻来父亲不知道哪来的“外室子”; 吵吵闹闹说要认祖归宗……每日闹得鸡飞狗跳; 家无宁日。
  他还记得那时; 大哥一个嫡长子被三叔的姨娘扯衣哭闹; 口口声声道被轻薄了,要寻死觅活。
  大哥也只是冷眼瞧着; 让下人裁了三尺白绫; 扔在地上道:“这府里别的没有,树多井也不少; 你找棵树吊死; 我也好遣人把你填井里。”
  吓得叔叔那个新抬的姨娘当场就晕了过去,被人扔出了府。
  第二日见到三叔; 大哥仍旧客客气气,恭谨有礼。
  那时大哥四面楚歌孤苦无依,尚且沉得住气; 这几年,大哥血海尸山走出来,性子则愈发深沉了。
  他原想着,依着自家兄长的性子,听到消息脑子一懵,能自乱阵脚已实属罕见,从驿站到顾府的不近,又是下着雨,半还等不到入府,就想明白了。
  这去顾府,问不得探不得。
  去了也是白去。
  翟翎赤将剪刀摆回在桌上,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烛火下神色莫名:只是他想得好,却没有料到自家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驿站不是府内,没有丫鬟伺候。
  翟翎羽的亲兵田庄伺候二少爷倒是尽心尽力,见他晚上没怎么吃饭,去街上买了些点心端了过来,又怕世家公子娇气,喝了凉茶会闹肚子,也不管他喝不喝,一壶劣质茶半晚上换了六七次。
  这第七次茶刚换上,就听见门外有动静。
  田庄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外面:“大人回来了。”
  翟翎赤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起的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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