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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并没有说得完整,可是这背后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能自己被补的明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夜过后会发生了什么,是个人都知道。
只听单嫣嫣又语带哽咽的说道。
“刚才。。。。。。刚才是我害怕极了。。。。。。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是,可是眼见着要定祁郎的罪,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他就这么白白的担上了。。。。。。担上了那样的罪名。。。。。。我虽然也很伤心阿笃的离开,可是我也不愿白白错放错杀了好人,放过了凶手。”
单嫣嫣边哭边说,一派不堪重负的样子。可站在一旁的长孙凌妍却憋不住冷笑了起来。
这样就“祁郎”“祁郎”的叫上了。这女人嘴上说的好听,说什么害怕错杀好人,可是之前还不是想把脏水泼到她和二狗的头上。
为何这么大的事,旭颐掌门没来之前她却是瞒着不说?还不是看着祁鼐的靠山来了,情势逆转,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件丑事的东风,造成个事实罢了。
泓刹那边有人证,祁鼐要是再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那这件惨案他就算背上了,即便是他那个掌门师傅也救不了。现在单嫣嫣给他动了一架梯子,他就是再不情愿,他那个师傅八成也会按着他下去的。
单嫣嫣和他共处一室的事儿,是真是假的不重要,祁鼐必须硬生生的认下了这笔烂账。
比起这个前程似锦的大师兄来,韩忱和展梓渊之流的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就和长孙凌妍想的一样,下一刻。旭颐掌门的脸色也和缓了下来。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单嫣嫣,语气温和的说道。
“你们既是两情相悦,为何不禀明本座,好为你们操持一番。”
说着,他还颇觉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祁鼐说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让一个姑娘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不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作风。”
听他这么说,祁鼐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原本前程似锦,以现在的资历和身份,想着找到一位家世修为都顶尖的道侣不难。
让他下手杀孙谦不是难事,可是让他为了这件事情,白白搭上自己的前程,他就有些不情愿了。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脱身,只好不情不愿的倒身下拜,恭恭敬敬的想上堂扣了三个响头。
“师尊,徒儿也是一时想左了,委屈的单姑娘。”
这便是认下了这桩婚事。
一边的单嫣嫣顿时嘤咛了一声,起身便依偎到了他的身侧。
“嫣嫣不悔。”
她低下了头,看似娇羞不胜,只是那音量不大不小的,刚刚好让四周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好好好!”
旭颐掌门抚掌大笑。
“我雪剑宗能得此儿佳妇,也是喜事一桩。”
他转身看向泓刹,面色郑重的说道。
“孙家的事,我一定会给个公道,查个清楚,请师弟放心。”
“凶手行事诡秘,我倒是怀疑可能是魔道在暗中作祟。能伪装成我云苍派弟子的模样,想必应该是门派中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混进来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银色的小鼎,朗声想周遭的众人说道。
“最近门派选拔子弟,鱼龙混杂,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怕是也进了不少。魔修素来狡猾多计,善于伪装,可是杀人终究会留下痕迹,死者身体上沾染的魔气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祖师爷留下的清坤鼎能够现魔清妖,今日我便将它请来验验看罢”
说着,旭颐的目光转向了站在一边的泓缮。
泓缮点点头,命人抬了一尊棺材上到堂上。
“为表清白,本座先自查。”
说着,旭颐便将那小小的鼎口对准了自己,只见一道青气向上攀升,色泽纯净清澈,远远看去像是一只金色苍龙在盘旋飞天,端的是气象万千。
那是最纯正的连山功法,没有丝毫的杂质,引得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泓刹的脸色却顿时有些不自然的扭曲了。
他其实心中很清楚,为什么身为掌门的旭颐,这个时候忽然请出这只小鼎来。
他泓刹在魔道混了这么多年,身上不可能不沾染魔气,好在他一向掩饰得当,倒是也没被什么人发现了端倪。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只要在这小鼎的作用下显示出一丝半点的魔气,那他在云苍派的前途可就算是毁的干干净净了。
别人可不管他是怎么沾上的,正道修士有了魔气缠身,那便是堕落入魔无疑了。
何况阿笃的死让他怨气横生,戾气满心。单嫣嫣的忽然反水,又给他一个沉重的打击。若不是他心智坚强,心思诡秘,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好悬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这件事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
泓刹面上不显,可是心中却在不停的计算着。他的目光却在暗中不停的梭巡全场,想找到一个完美的替罪羔羊。
魔道中有一种功法,可以将自身的魔气压缩聚集成一个小小的种子,趁人不备的时候植入在别人的身上。这里魔种入体之后,会吸食别人的修为并存储起来。一旦魔种长成,主人便可再将它取回,融入自己的体内,便平白无故的将他人的修为据为己有了。
眼见情势所逼,就算知道这是魔道的妖法,可是一时之间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泓刹狠了狠心,将自己身上的怨憎之气凝聚起来,压缩进一粒小小的黑色种子之中。
这是他在魔道混迹之时,偶然间在一个死掉的老道灵袋中翻出来的。原本以为只是一粒稀罕灵植的种子,谁知道让个行家看到之后,竟然就给揭破了谜底。
原来只是一粒魔种。
准备埋种之人,修为不能太过高深,否则立时便会被弹了出来。
他不是魔修,自然不可能再将这种子取回身体中,用作提升自己的修为。
只是这种子一旦种到了正道修士的体内,那人的前程便算是还毁了。灵气驳杂之下的身体,要么就此遁入魔道,要么就此止步。
而泓刹在因果清算之下,也欠了对方一大笔业债。
所以绝对不能找个资质好的。毁掉一个天才和一只蚂蚁,要偿还的绝对不同。
泓刹在几个新来的弟子中细细的查找着。
仲阳仲阳仲音,平阳?!!
就是他了!那个叫做长孙凌岩的少年修为最低资质最差,泓刹毫不犹豫地将魔种探到了他的体内。
果然,那身体没有丝毫抗拒的接受了。
长孙凌妍只觉得心中一冷,有一股阴寒之气忽然就侵入到了她的体内。
这是。。。。。。魔气?!!!
这种感觉长孙凌妍一点都不陌生,和当初魔剑入体时候那是完全没有区别的。
想必是有人将魔种投入了她的体内,想要将她炼制成为种人,夺取修为。
只是这满场无数的好资质,怎么就偏偏瞧上了她这么一个平阳?一个平阳的修为几乎就不可能大成,有哪个人愿意将精心炼制的魔种浪费在她的身上?!!
还有,到底是谁看中了她?
是巧合,还是发现了她的秘密?!
长孙凌妍心中惊疑不定,她抬头看去,只见站在一边的二狗也直直的看着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这样微弱的一丝异样。
再看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察觉,全部都将注意力投向了台上。
那里,泓刹已经开始试鼎了。
青气,雄浑,正道的没错。
长孙凌妍忽然发现,那位原本面色狰狞的修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回复了正常。
他气定神闲的向一边的旭颐掌门点了点头,似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戾气缠身的困扰。
倒是旭颐的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可是眼中却闪过一丝的疑惑和失望。
看来,自己身上的这一颗魔种,想必就是这位泓刹师叔做的手脚了。
他将魔种扔到了自己的身上,躲过了清坤鼎的盘查,便是想栽赃自己了。
身中魔种之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魔气呢?
长孙凌妍不禁暗中叫苦。
她倒不是害怕会被查出沾染了魔气,她的身体中,原本就藏着一柄魔剑,就靠着这些脏东西为食,这点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她担忧的是,一旦魔剑尝到了戾气的好处,便不会这样老老实实的蛰伏起来。若是真让它起了杀戮之心,那自己早晚就要成为受它控制的傀儡。
现下,只能指望着阴阳轮能尽快化掉这颗魔种了。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催动阴阳轮又不会惊动别人,倒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长孙凌妍正在苦苦思索,只见身边的二狗动了。
“魔种给我。”
长孙凌妍立刻转头看向他。
可是二狗依旧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丝毫不为所动。
“快。”
长孙凌妍来不及思考,便将体内的魔种逼了出来,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指尖,将那粒魔种渡了过去。
两人手指相接之时,似乎隐隐的有刺痛的感觉,微微的麻痒让两人的心中都觉出了一些异样,忍不住又站的离彼此远了一些。
第55章 师门功德
也不知道二狗使了什么手段,他这一个货真价实的大魔修竟然也顺利过关了。
只是离场之时,长孙凌妍注意到那位泓刹师叔,他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的游离在自己的周围,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凶手基本可以确定是祁鼐了,至于身后有没有旭颐的指使,现在还不能确定。单嫣嫣临时反水,包庇真凶,这笔仇他也牢牢的记下了。
他泓刹不会一直止步于潼笏宗,将来问鼎掌门之时,便是阿笃大仇得报之日。
只是总要想个办法平了之前那魔种的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子倒是有两下子,竟然没让魔气现体,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法宝或是机缘。
总之,这是个值得关注的人物,以后还得是不是的看着点。
打定了主意,泓刹又和旭颐等人客套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众人也都各自回房不提,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次日清晨,尖利的竹笛声在聆训堂的上空响过,新生的训导正式开始了。
第一节课自然是引气入体。
长孙凌妍等几人都分在了同一个班级,无论是一窍不通的新手,还是已经小有修为,这第一课全部都不可以缺席。
授课的老师是聆训堂的老字辈了。虽然现在也只是一个心动中期,可是教这些刚入门的弟子还是足够的。
授课堂中,长孙凌妍再次见到了单嫣嫣单姑娘。
现在的她,身份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家世单薄资质姣好的孤女了。昨日戒律堂的那一场风波,几乎所有的新入门弟子都知道,这姑娘攀上了一个高枝。
雪剑宗的大师兄,前程似锦的青年才俊,要不是昨天大庭广众之下在掌门的面前过了明路,就算祁鼐反悔不认账,也顶多会被人说一声年少轻狂,风流种子。
也亏的单姑娘手腕高,这下子想不认也不行了。
虽然单嫣嫣亲切温婉依旧,可是长孙凌妍还是看出她掩饰不住的得意。
只是她此时风头正劲,可是一天下来也过得不怎么顺心,大的祸事虽然没有,可是小毛病却频频出现。
这是有人在故意整她。
祁鼐原本就是云苍五长老之首九识真人相中的曾孙女婿,现在被单姑娘横插了一杠子,总有一些人要替那位公主打抱不平,看她就不怎么顺眼了。
聆训堂虽然都是新入门的弟子,按说大家素昧平生的,也没什么仇怨。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是有江湖,有出身关系的人自然是觉得优越一些,不稀罕和那些庶民一起活动。而没门路没背景的却是很团结,很少有落单的时候,两派泾渭分明,井水不碰河水,虽然互不往来,可是也相安无事。
单姑娘的出身比较尴尬。她借着孙家的势力进了门,可是谁都知道她不过就是一个出身尴尬的私生女,正经的世家子弟大都看不上她。
可让她和那些庶民出身的人混在一起,她更是不怎么甘心。
这姑娘倒是硬气。这几日无论是谁要怎生折辱她都不在意。她的头总是昂的高高的,一个人独来独往,态度更是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倒让长孙凌妍刮目相看。
祁鼐歪打正着能混到这样一个美人,也算是走了狗屎运了。
聆训堂的课程并不困难,那些基础的修真常识,长孙凌妍早年就记得滚瓜烂熟了。
她不愿意就这么浪费自己的时间,于是便在聆训堂的小书舍中找到了一些炼器的基本教材来读。
阙辛老祖虽然讲炼器的传承给了她,可那也只是生硬的灌注进了她的脑子中,根本就没有融会贯通。
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守着图书馆的孩子,完全消化不了。
因此这几日,除了正常的修炼之外,长孙凌妍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研读炼器读本的上面。
韩忱来找过她几次,可是每每看到她全心投入的样子,便也不好意思打扰她,只得悻悻然的离开了。
倒是二狗丝毫也不在意,他每日照三餐老长孙凌妍这里蹭吃蹭喝,一点儿客气的意思也没有。
长孙凌妍明示暗示了好几回,可是二狗永远是两眼发直的看着她,像是听懂了,又像是完全没有进到耳朵里,闹到最后长孙凌妍也不得不放弃了。
悠闲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一周过后,云苍派的门派功德系统,向这一批新来的弟子们开放了。
过了新手保护期,即便是还没有正式入门,也要按照等级的要求完成一定数量的门派功德任务,以此来换取继续留在门派的机会。
做任务也是对这些新来子弟的一种考验。
采矿、种植、冶炼、萃取、制作。
五大类项下,每一个都划分出许许多多的小类别,并明确的写出的上缴的数量和质量要求。
聆训堂的生活只有三个月,功德薄却是要每月清零一次的,连续三次达不到标准的人将被取消入门资格,由不得少男少女们不加重视。
功德登记系统每月的月初仅仅开启四个时辰,错过了这段时间,便只能等到下月才行。因此一旦接下了任务,除非是立时更换,否则就算是千难万难,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做下去。
不过登记倒是简单,只需要到全山到处都有的任务面板前,用自己的弟子名牌刷一下即可登录在案,更换任务也只需要在别的面板刷牌子,前面的那次登记便立时被取消了。
这样的设定,倒是有些像地球的电子系统,若不是长孙凌妍熟读了大陆旧史,确定没有可疑的人物穿越过来,否则她都要怀疑自己穿到了一个混搭的世界了。
不过这也给了她很大的灵感。
炼器本就是手艺活儿,按照地球人的角度,那边是工业设计和制造为一体的家庭式作坊,做出来的东西成色和品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没有实用性。
一柄宝剑即便是品阶再高,也不过就是更加坚硬,耐受力出众,这样最多也只能做个炼师。
可是器师却能够在剑上附加属性和增添功能,让成品的威力更大,用途更广,这才是她努力的目标。
“凌岩打算选什么任务?”
站在廊下的看板前,韩忱小声的问道。
今天是每月任务的开放日,聆训堂门前的功德板被挤得满满当当,大排长龙。少年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到底应该选择什么样的任务。
这个时候,什么家世出身的都没用了。任务只能自己完成,别人是半点手都伸不进去的。
长孙凌妍早就想好了,她将来是要进器宗的人,现在又在刻苦研读炼器的理论,缺的就是实践的机会。若是完成门派任务的时候能顺便练练手,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看来看去,能和炼器最搭边儿的,也就是那个阵石制作了。
阵石制作原本就是阵宗的活计。可是云苍山脉绵延几千里,沿山势而上大大小小的阵法不计其数。别的不说,单单维系功德系统正常运作的聚灵阵就有好几千个,其中需要维护和更替的阵石更是个天文数字。
单靠阵宗那区区几十人,怎么可能忙的过来。
何况这些阵石上面篆刻的阵符大都简单,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完全就是单调重复的机械工作,阵宗的人当然看不上眼。
可是,偏偏这些确实维系云苍派正常运作的基础,所以为了鼓励门人的积极性,云苍的庶务堂特地将制作阵石也列为了一项门派功德。
对于长孙凌妍来说,这样基础的练习,恰恰是她现在最为需要的。
传承的知识可以一下子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