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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存日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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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冷,又没有暖炉,夜里,三个人挤一张床。拓拔叡怕冷,整夜地钻在常氏怀里取暖。他已经是个大男孩子了,却整晚的睡在娘怀里,像个吃奶的婴儿那样,冯凭感觉挺替他害臊的。但是拓拔叡和常氏好像都不觉得这样不对,拓拔叡从小就是在女人怀里长大的,连穿衣服洗澡都不自己动手,都是女人伺候,他自然不会觉得在女人怀里取暖有哪里不合适。常氏两手把他捧大的,也总是宠爱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亲自给他洗澡。
  冯凭感觉有点怪怪的,然而拓拔叡和常氏都很习以为常的样子,她也就跟着习以为常。早上,常氏通常起床早,要去生火做饭,拓拔叡离了常氏怀抱,感觉又冷了,便转过身来把冯凭抱住,两腿夹上来,继续睡。
  冯凭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小肚子上有个东西硌着她,硌的挺疼的,好像还会动。她伸手去抓了一把,想把那个东西弄开,那东西好像长在拓拔叡身上似的,掰不掉。好几次遇到这样,她就留了心眼。白天的时候,拓拔叡坐在床上,火盆边烤火,冯凭悄悄往他腰下打量,也没看见有那个,她就十分生疑,百思不得其解。
  通常在常氏起床的前一刻,她会莫名其妙醒来。醒来过一会,常氏就醒了,下床,穿衣,随着门扉“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常氏出门了。
  她心里倒数,要来了,要来了,一,二,三,拓拔叡就果不其然,热烘烘地转过身来,呓语地抱住她。
  冯凭就感觉那个东西硌着肚子。
  天天都要来一遍。
  她弄明白了那是长在拓拔叡身上的东西,就本能地开始慌乱害怕。她害怕极了,她害怕男人,她推开拓拔叡,紧跟着常氏的步伐也下了床。
  院子里堆满了雪,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雪地上有一串脚印,常氏从柴房里抱了柴草正往厨房去烧火。
  冯凭走上去帮忙:“我来吧。”
  常氏将柴草放在灶门口,将干草点燃,填进灶膛,笑说:“你起的这么早,早上天冷,多睡一会没事。”
  冯凭说:“我睡不着嘛。”
  常氏往锅里掺了一点水烧热,两人洗了脸,冯凭将灶边的一只陶罐子打开,里面储藏着炭麸。因为寺里没有炭烤火,常氏做饭的时候便将烧过了,还没有化尽的红炭装进罐子里闭熄,白天好拿出来烤火。冯凭将炭麸倒进盆里,又夹了两块明火放进去,扇了扇,很快就燃起来了,她将火盆端进睡觉的屋里去,放在床边。
  常氏煮了粥,用切细的萝卜丝腌了一点小菜。饭熬好,冯凭到井边去打水,给拓拔叡准备洗脸的热水。
  天真冷啊,井边的水桶里都结了厚厚一层冰,井台上也堆满了雪。手一伸出来,就冻的疼痛难忍。冯凭用绳子将水桶放进井里去,提了水上来,常氏过来帮她提进厨房。
  拓拔叡像个大号婴儿似的,在两个女人的服侍下起床,穿衣,洗脸。
  就差没让人喂饭了。
  他懒归懒,打小蜜罐里长大的,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自己料理过衣食,油瓶子倒在脚边也不会扶的人,好处是不抱怨。冷了,也就是杵在那瑟瑟发抖,等着人给他生火送衣服。饭菜难吃,自己弄不来好吃的,也就给什么吃什么,难吃也梗着脖子咽,并不因为冷了饿了就发脾气,作为一个王孙公子,这已经很让人欣慰了。常氏和冯凭心甘情愿伺候他,对他没有更高的要求,不指望他会照顾人。
  常氏在床上做衣裳,做鞋,拓拔叡守在旁边观看,帮她穿针。常氏嫌他没出息,借了几本佛经,让他读佛经,拓拔叡不肯读,说他一看到字就脑袋疼。他终日无事可做,就看常氏穿针引线还有点意思,呆呆看很久。
  常氏在屋里,冯凭就在屋里,常氏出去院子里,冯凭也跟着出去。
  常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去厨房做饭,冯凭连忙说:“我去帮忙吧。”
  常氏笑说:“不用,你在这玩。”
  拓拔叡发现她总爱跟着常氏,莫名其妙,说:“你在这玩啊。”
  冯凭踟蹰扭捏了半晌,还是跟着常氏跑了,留着拓拔叡一脸狐疑。
  拓拔叡发现她老躲着自己。
  他细一想,顿时明白了为什么。
  他顿时就不高兴了。
  这天早上,冯凭起床去厨房,看小沙弥送来什么菜,结果发现橱柜下一只铁桶,桶里装着两尾黑背宽片儿的鲫瓜子!还是活蹦乱跳的!冯凭兴高采烈跑回屋里告诉拓拔叡:“殿下,你想不想吃鱼,咱们今天有鱼吃。”
  拓拔叡盘腿坐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袍子,布鞋。袍子是常氏亲手给他缝的,衣服质地粗糙,不过针脚缝的密实。布鞋也是常氏亲手做的。他现在衣着朴素,看起来没有一点尊贵了,不过有种冯凭从来没见过的可爱。白白的脸,眉清目秀,花朵儿般的嘴唇颜色,特别像个漂亮的邻家男孩子。他坐在那,常氏给他梳头呢。
  听到冯凭的话,常氏笑问道:“今天有鱼吗?是什么鱼?”
  冯凭说:“两条好大的鲫鱼,有一斤多呢。”
  ?拓拔叡道:“我去看看。”
  ??常氏用布带将他头发束好,说:“你去看吧,我打扫一下屋子,整理床铺。”拓拔叡下了床,和冯凭一块去厨房,蹲在水桶边看鱼,伸手去抓。
  “你老躲着我干什么?”
  拓拔叡搅着鱼和水,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冯凭愣愣地,说:“啊?”
  ??拓拔叡抓了一条鱼,将那黏哒哒的,腥臭的鱼脑袋对到她脸上,用鱼嘴巴一张一合的咬她,弄的她满脸鱼腥臭。拓拔叡十分不满,凶巴巴地说:“还躲我,我会吃了你吗?”
  冯凭有点紧张,只感觉哗的一下,一股热血从脖子底下升起来,好像是被荨麻扎了一下似的,火辣辣的感觉瞬间涌上了脸。冯凭见他故意欺负自己,有点生气,伸手把他的鱼打开,结结巴巴说:“你干什么呀?”
  她羞耻到极点,就有点像了怒,脸绯红,眼睛里冒火。
  拓拔叡质问说:“你为什么不跟我睡觉了?”
  冯凭转过头,皱着眉不理他。她感觉这个人特别讨厌,人家都不想要说了,他还非要追着问。她急了,被问的紧张,上了火,也是要来气的。
  拓拔叡看她脸通红,脖子耳朵都是红通通的,眼睛都在着火。拓拔叡知道她生了气,顿时有点屈。他是个厚脸皮,不知什么叫羞,然而对着这样纯情的小姑娘却脸厚不起来,感觉被她闹的心跳都乱了,真有点恼人。
  过了一会,冯凭像是缓过来了,又转过头来,推了推他胳膊,好奇问他:“殿下,你会杀鱼吗?”
  拓拔叡心不在焉,脑子里乱糟糟的,勉强敷衍道:“这有什么难的。”
  他抓了那条活蹦乱跳的鱼在手上,用力一捏,那鱼就被捏断了骨头,捏碎内脏,死了。常氏正好进来,看见了,说:“哎哟,哪有你这样杀鱼的,你把鱼刺都捏断了,吃的时候不卡着你喉咙了吗?它肚子里有苦胆,被你捏破了,烧出来是苦的。”
  ??拓拔叡将鱼和刀交给常氏,和冯凭蹲在旁边,看常氏将鱼刮了鳞,肚子掏了,另一条鱼也照样处理了,放进盆里,用盐,葱和姜腌着,开始煮饭,
  拓拔叡心有点乱,他有点害怕冯凭,连晚上睡觉都不敢挨着她了,生怕碰到了她,她又要面红耳赤,两眼冒火地看自己,看的人心慌。他不喜欢那种慌乱不安,心跳加速的感觉。
  ??
  ???

  第31章 计划

  深夜,宗爱踽踽到承德殿。
  他现在独掌重权,万人之上,年纪越大,腰板反而越发挺直了。以往伺候皇上,总要小心翼翼低着腰,弓着身,现在不必了,小皇帝身量还不十分高大,时常让他有种俯视的感觉。
  不过这小崽子年纪不大,心眼儿却异常的多。他厌恶自己,宗爱知道。
  小皇帝从来不惧怕当众表露这一点,几次在朝上驳回他的意见。
  他说南,他偏要往北,他说要杀,他偏说要活。他要杀了拓拔叡,兰延等人,他偏偏要护着。
  宗爱发怒,背地里暗示他,不要忘了自己皇位是怎么来的,小皇帝却反问他,说:“中常侍大人,朕是不是君?”宗爱说:“皇上当然是君,君王也不能随心所欲。”他说:“朕既然是君,你便遵旨吧。你若想自己做主,朕不做这个皇帝,朕给你让位置,让你来做,如何?”
  宗爱当时心惊胆战,无言以对。事后一想,虽心有余悸,却也不太害怕小皇帝嘴上厉害,但不见得真敢怎么样。
  他现在是孤家寡人,离不得自己。
  宗爱拿汉人的故事做比,认为小皇帝是汉献帝,自己是曹操。汉献帝敢杀曹操吗?不敢。曹操虽然讨厌虽然坏,但是杀了曹操,谁帮汉献帝稳定大局?曹操虽然坏,也还是“匡扶汉室”,和皇帝一条船上的。杀了曹操,谁知道不会有李操,王操冒出来?李操王操揽起权来,说不定比曹操更狠更坏,更无情哩。
  宗爱始终认为,小皇帝不能拿他怎么样。
  宗爱不知道,在拓拔余眼里,他并不是曹操。
  曹操一代英雄,你一个太监,狗一样的东西,也好意思自比为曹操?
  你也太会高估自己了。
  拓拔余知道宗爱乃是特别的崇敬曹操,原因么,一个是因为宗爱仿佛认为自己现在所干的事业,正也是——挟天子而令诸侯。而且还有一点,因为听说曹操他祖上,也是个太监,这不得不让宗爱产生一种惺惺相惜的同类之感。可见人的高低不是生来就有的,哪怕是个太监,只要你儿子出息了,当了皇帝,也能给你追封一个文成武高皇帝。拓拔余窥见他这种心思,就觉得很好笑。一个太监,读了几本三国,就真觉得自己窥见皇权的真相了。你以为你是曹操,其实你只是赵高。
  曹操做出了惊天动地的事业,你做出了什么事业?也好意思做比。
  天子是人人都能挟的吗?你想挟,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拓拔余,实际上,是很不将宗爱放在眼睛里的。汉献帝杀了曹操,兴许会被曹操的下属冲进宫来砍了脑袋,他杀了宗爱,大臣们只会称颂皇上英明的。
  拓拔余私底下召见了他祖父,杜元宝,商议对策。他亲祖父,也厌恶宗爱,自然是支持他的行动的,并为他试探了朝中大臣们的心思。得知大臣们也支持他诛杀宗爱,拓拔余便开始行动了。
  他选了个时机。这日离宫,到东庙祭祀。
  他准备趁机擒拿宗爱。
  他先是写下了一封下令诛杀宗爱的诏书。他自己动笔,自己组织的令词。他自幼从李益学书,蒙受汉人诗书之训,写这样的东西并不是难事。他在诏书中例数了宗爱五大罪,下令捉拿。
  然后,他写了十多封赦令。
  这个东西是非常重要的。宗爱现在权势鼎盛,随行有很多支持者,如果他杀了宗爱,这些人必定要恐慌。为了不让将领们因为恐慌而生变,他需要提前写下赦令赦免他们。这些人看到形势变化,皇帝又不追究他们先前的罪过,自然就会倒戈顺服。
  宗爱身边有一群太监,死士,他们都是犯下弑君大罪的人,就算皇帝下旨诛杀,这些人也不会束手就擒的,必定会鱼死网破。这将会是一场血腥的搏命,可能会引起对方剧烈的反扑。
  不能小觑他们的力量。
  亡命之徒,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他需要一击即中,他必须要调动禁卫军,将他们一网打尽。他又写了一封给禁卫军将领的手令,取来虎符,让心腹去传令禁卫军。整个过程都在密谋中进行,参与的全都是他的心腹,只要其中有一人背叛他,向宗爱泄了密,整个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不过他对自己的安排有自信,没有人会向宗爱去告密的。
  心腹们持着手令,秘密地,从各个宫门,四面八方地,纷纷出了行宫,按照计划去行事了。拓拔余坐在殿中等待。
  他脑子里在思索很多问题。
  会有人泄密吗?
  十几个人参与的密谋,已经是尽量的保密了,但是他还是不可能保证每一个人都绝对忠诚。只要有一个看走眼,只要其中有一个奸细,他就会失败。
  禁卫军会听他的吗?
  如果禁卫军不听他的,不肯执行他的命令,或者暗地里和宗爱通消息,或者故意延误执行命令,宗爱就会立刻察觉出端倪,立刻会组织力量反扑。
  还有许多,其他,不可预知的因素。
  都会导致失败和死亡。
  他尽量计划周密,将所有危险都纳入其中,但是他知道他的力量有限。皇帝下面有无数的人。人是人,不是只会听号令的羊群,人人都有脑袋,人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思考,人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也保不准变故来临,他们会做何打算。他们会选择支持谁,又背叛谁。他不可能控制每一个人。
  他是君王,他做每一个决定,都是在跟所有力量的代表在博弈。
  当这场博弈的各方势力相当,谁也不占绝对优势时,结局就很难说了。
  胜者难料。
  他不可能面面俱到。
  他此时能坐的,唯有等待。
  死亡,或者黎明。
  宗爱这夜,意外地没有在自己住处。他到承德殿,皇帝的行宫,想找皇帝谈谈心。
  随便谈点什么。明天的祭祀啊,天气啊,近几日下大雪,回宫的路恐怕要艰难呢。或者草原的雪灾啊,旱情啊,朝中的人事啊,军事啊,政事啊。杂七杂八的,皇上怀疑他,他有必要多同皇上亲近一点,缓和一下矛盾。
  拓拔余正在沉思中,小太监突然地,急匆匆走进来,向他耳语了几句。
  拓拔余有些惊慌。
  这一步,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晓得宗爱这个时候怎么吃饱了没事干,跑来要见他。难不成是泄密了?
  他感觉不像,应该不会。
  他站了起来,拿不准要怎么办。
  他让宦官请了宗爱进来。
  承德殿中的陈设一如太华殿,皇帝在,太监王冲也在,灯烛点亮,富丽,温暖而光明。
  没有任何异像。
  其实还是有一些不同的,皇帝身边,很多宦官都被派出去了,此时显得有点空荡荡的,怎么那么冷清。
  宗爱如果注意到这一点,顺嘴一问,拓拔余答不上来,就要露馅了。但是宗爱也不晓得怎么的,没往那方面去想。他走进殿中,看见拓拔余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大殿中央,高高在上,凄清寂寥,很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小皇帝。
  他的龙袍上隐着暗纹,脸孔在昏暗不定的蜡烛光芒中若隐若现,他背后是高大的殿廊柱,涂着金漆,装饰着金龙。他身旁是沉沉垂下的帷幕,猩红色的,黑暗中,很像是干涸的血。他像一副浓墨勾勒的,定格在画像中的人物。
  那景儿,也不知怎么的,就和他很称。以至于宗爱心生感慨,就忽略了几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没睡?还坐在这呢?这么晚,衣服都没换。这殿中怎么这么冷清呢?其他人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都瞧不见?
  他全都没注意。
  宗爱道:“皇上还没休息?”
  他现在对拓拔余有些客气,不太敢得罪他,说话的口气也尽量地克制。
  拓拔余道:“中常侍有事?”
  拓拔余面无表情说着话,心中在盘算着,在此地击杀对方的可能性。如果他知道宗爱今夜会来,他应该提前在殿中埋伏一群武士,直接杀了他。
  但是他没有预料到。宗爱突然来了,他也没有准备。眼下殿中就只有自己,其他宫女太监,都是绵羊,一受惊就会四散奔逃。临时安排已来不及。
  如果自己动手呢?
  能不能杀了他?
  他自小习武,他是会杀人的。然而衡量自己的实力,他不敢动手。
  十二岁的少年,五十岁的老翁,哪个力气更大,谁更可能杀了谁呢?
  他不敢去赌这个。
  “老臣只是想,来看看皇上。近些日子,朝中发生了许多事。”宗爱说:“老臣怕皇上忧心,想陪皇上说说话。”
  宗爱接着就说了很多话,拓拔余听明白了,心中想,来讨和来了。
  这是没有用的。
  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身边有一个弑君者。那是罪无可恕的。
  拓拔余道:“朕知道了。”
  宗爱说了一番话,莫名的口干舌燥。拓拔余看他舔嘴唇,问道:“中常侍大人要喝水吗?”
  宗爱心惊了一惊,顿虚道:“不必了,臣不渴,臣先告退了。”
  拓拔余道:“去吧。”

  第32章 宫变

  宗爱战战兢兢转过身,感觉拓拔余的目光一直凝在他背上。出了承德殿,他出了一身冷汗,后背心凉透了。
  殿外下着鹅毛大雪。宿卫的将士们铠甲上落满了雪花,铁光透了雪,显得格外坚硬和冰冷。宗爱背着手,步履缓慢地,行走在宫殿前的石阶上。四面明明有很多人,然而静悄悄的无声,只听到雪花嘶嘶落地的声音,连人的呼吸都消失不见了。他恍惚好像行走在陵墓中,身侧站立的都是兵佣和石人。
  宗爱眼瞅着雪,不知道为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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