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矜持啊……这个词不存在我和水东流相处的字典里,笑笑,“他知道我这人,要是我娇滴滴的,一定会把我送去看大夫。”
娘顿了顿,忽然笑道,“感情竟好到这地步了。”
收拾干净出来,水东流和老爹正东扯西扯着。瞧见我们出来,立刻起身,未语,脸竟然微红。老爹对娘亲笑道,“水公子有话要和我们说,快快过来听。”
我看向水粽子,眨眼,蓦地明白,这是要求亲了吧。干咳两声,“我、我去隔壁找婶婶玩!”
逃也似的跑了出来,跑远了更忐忑,水粽子会好好说话吧,爹娘不会赶他出来吧?我坐在街边,看着满目街灯发愣。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貌似水粽子没准备聘礼?
……完了,一定会被娘乱棍打出来的,如此不慎重,还想娶我家梨子,休想!
脑补完毕,抱头纠结。
“渣渣,你在这叽叽咕咕什么?”
我抬头看去,水粽子背对店铺街灯,整张脸都隐没在黑暗下,我站起身,腿都坐麻木了。艰难问道,“这么快就说完了?”
水粽子伸手扶来,“啊。”清咳一声,“你爹娘答应把你交、交付给我了。”
我诧异,“你有送聘礼吗?”
水粽子拧眉,这才恍然,“忘了。”
“……”我摸摸下巴,“两手空空的我爹娘竟然就这么答应了……”想通后不由感动,“我娘总说我出嫁就把我卖个好价钱,其实她还是很疼我的。你一定是费了很多口舌,说好好照顾我,对我真心真意什么的吧。”
水粽子眨眨眼,“没有。”
我瞪大眼,“没、没有?那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想娶梨子回去做魔教教主夫人,他们就很愉快的点头了。”
“……亲爹妈!”
水东流失声笑笑,拉了我的手往回走,“乖。”
&&&&&
三天后,大小事宜办妥,该回恶人谷了。依依不舍和爹娘道别,驾车离开。为免水粽子迷路,从小镇出来,爹娘瞧不见了,我伸手去接缰绳,“我来赶车吧。”
触及他的手,隔着布条已觉炽热,忙伸手摸了摸,又往他额头探去。水粽子凌乱了,“你矜持些。”
没理会他的吐槽,我拧眉看他,“水粽子,你病了?怎么那么烫。”
他挺了挺背,转了转脖子,“好得很。”
“那怎么会这么烫。”不由分说,将他塞进马车里,我正色道,“好好休息。”
水粽子看了我好一会,目光柔柔,笑道,“渣渣,你越来越贤妻良母了。”说罢,自己倒先抖了抖,“太可怕了。”
我大怒,握拳,“我要去买个天下第一大的搓板!”
水粽子朗声笑笑,这才进了车厢。
已是秋日,风却并不凉爽,拂在脸上,微散烈日灼热,但无法感知清凉。我一心一意赶着马车,想待会进镇找个大夫。进了一片树林,忽然听见有人叫我。声音轻不可闻,我收了缰绳,马蹄声一顿,后背就被人戳了戳。诧异回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声响分明是小粽子的。但是……
我撩开帘子进去,竟真的看见水东流已化身小屁孩,瘫坐在里面,一脸无辜看来。我瞅了瞅车内,“水……”
还没说完就被他抬手捂住,压前了说道,“别那么大声,我属下和你门人都在外面。”
我压低了声音,挪开他的小手,软乎乎的,“车里什么时候进过男人了?”
水粽子摇头,“没有,进来眯眼半会,越睡越不舒服,结果一睁眼就变成这模样了。”
我趾高气扬抬头,这是翻身把歌唱的节奏啊,“求我亲你呀。”
“……”他扯了扯嘴角,“渣渣,你这么嘚瑟真的好吗?”
我笑笑,捧了他的脑袋对嘴啪~的亲了一口。一嘴下去就见他面上晕开红色,红到耳后根。一对比我简直是个女色狼。
可是水东流却没有半点变化。
我们对视半晌,眨眼。低头,又亲了他一记。
还是没变化。
我愣神,亲亲亲使劲亲……他还是小粽子。
“……”我惊讶松手,运了运气,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一切正常,毫无异样,“水粽子,我的神奇体质消失了?”
他拧了拧眉,“兴许不是你有什么变化,而是我。”
仔细想想也对,从他最开始的莫名滚烫,又突然变身,到现在阴阳失效,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可我们都无法得知。
“渣渣。”水粽子忽然开口,紧盯而来。我立刻敛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看他,如此严肃,定有不同寻常的事要和我说吧。片刻,他默默看向别处,吐字,“我……内急。”
“……”这么浪费本姑娘的感情真的好嘛!
我哼声从里头出来,跳下车,将马车上的摇铃撞响。树林中风吹叶子的窸窣声蓦地做大,一条条人影落在地上,唰的跪地,已是两个声音“门主有何吩咐?”“夫人有何吩咐?”
未过门被这么喊略不好意思呀,我清咳一声,“你们教主和我有要事做,暂且退避半里外吧。”
众人投以意味深长又了然又一脸“我们懂的”的神色,顷刻散去。我摸摸下巴,他们刚才是想到哪里去了,百思不得其解。
确定他们已经退的远远的,我伸手进车内,将水粽子接了下来,牵着他找了个隐蔽的荆棘丛。见他扯着裤子盯我,我只好走远,捂了耳朵,“好啦,听不见了。”
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我松了一只手往那听去,没有动静,“你好了吗?”
问了两声,仍无声响。心下微沉,往那跑去。进了荆棘丛,只见小粽子昏倒在地,面色苍白。我惊的握了他的手腕,一探脉搏,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忙起掌抵背,运气救治,额上已冒出冷汗。心更如刀割,水粽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小粽子轻哼一声,终于是醒了哑了嗓子说道,“快收气……”
未听明他话里的意思,后面突有踩碎树枝的脆声,还没回头,背已被人用力的轰了一掌。真气顿时在体内乱蹿,震到五脏六腑,已是支撑不住,俯身吐了一口血。反身奋力击出一掌,那人也未料到般,躲闪不及,被我拍在小腹上,一退三步。
我捂住心口,盯着那人,竟然是庄世正。
庄世正冷笑,“果真是一身好内力,普通人早就死在我的铁砂掌下。”
我踉跄一步,他已扑身过来,双掌袭来,似用了十成功力。
脚尖撩起一根木枝,踢在手中,聚力掌上,反手往他脸上甩出极劲内力。流星剑法第七式,最不耗损体力,威力却慑人。
庄世正似乎没料到我竟还有力气反抗,掌到面前已无法收势,直迎剑气,刮的双掌肉开骨裂,惨叫一声,气已拍在他的胸腔上,再叫不出一句痛话。
我颤颤转身,抱起小粽子,在门人和教众赶来发现前,必须离开这里。
不知是哪里来的毅力,身体竟不觉疼痛,明明动不动还会吐两口血。小粽子刚才在疗伤时被迫中断真气,也受了内伤,我更担心的是他。
好不容易找了个农户,塞了一大袋银子,求他们去找个大夫来。再看小粽子,眉眼紧闭,嘴角的血迹未干,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我试探着亲了一口,只要他恢复原样伤就会愈合了,可惜还是没有效果。
简单清理,十分疲累,连药都没来得及喝,就躺倒了。
&&&&&
秋夜冰凉,越睡越冷,我愤然扯动。师姐,你不要跨床抢我被子,这么做很不道德啊!
可是武力值根本就比不过师姐,这一来二去打了个大喷嚏,冷醒了。
我愤然起身,“这日子没法过啦!”
这一吼好像不对劲,这根本不是华山宿舍,倒像个简单的农家小屋。左看看右看看……这一看就不对了,我倒抽一口冷气,退到床边,踹了一脚那男子,“你是谁?!”
他面庞白净,白如宣纸,墨眉深嵌,发如乌云,乍看跟水墨画似的。一脚踹去,眉头微拧,也醒了过来。眸眼更是好看,迷离俊美。往我这看来,忽然坐起身……噗,精赤的上身简直就是最佳利器,血气值骤降。
“你又是谁?”
我大怒,吃了吐,就算是美男也不能忍,“我是你姑奶奶。”
他微扯嘴角,十分礼貌恭敬的微点了头,“姑奶奶你好。”
“……”貌似我更吃亏啊。
他揉了揉手和脖子,唇角微扬,“我知道有些姑娘喜欢半夜爬我的床,就是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手段,我竟毫无知觉。”
我气的肺疼——应该是气的,五脏六腑都觉得有点疼,“明明是你这邪门歪道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神不知鬼不觉让我躺在这。”
要不是我身上的衣服完好,早就扑过去撕咬他了。
他瞥了我一眼,“如此渣的脸,如此渣的身段,我的眼神会那么差?”
我龇牙,忍……无可忍!探身压过去,伸出爪子抓他。男子立刻起身反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遮盖下身的被子滚落,不该看的东西登时落进眼里。我们俱是一愣,“啊啊啊——”
面红耳赤滚下床,深吸一口气爬到外面。完全想不通,我记得昨晚练完剑,被师父抽了小腿,愤愤睡下。怎么一觉醒来就在这了,还碰到个色狼。俯身看了看腿,并没有被抽打的迹象。
摇摇头,开了门,阳光扑腾了一脸,暖和啊。放眼看去,却是满院子的人,我惊的腿一软,背已贴在门上,强撑紧盯,结巴了,“你、你们是谁?”
众人满脸疑惑,面面相觑。
那色狼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边走还边系裤腰带。我怒瞪他,喂!本姑娘以后还要嫁人的好不好。
色狼见了他们,皱眉,“宋护卫,我们教里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人,怎么那么面生。”
众人又一脸大雾。
“教主,他们是教主夫人的门人啊。”
色狼拧眉,“教主夫人?我什么时候娶妻了?”
左边的一众白衣人面露诧异,往我看来。右边的黑衣人瞬时跳了起来,“好你个魔教教主,竟敢吃了吐。”
我急忙离色狼一丈远,生的仪表堂堂竟然就是那传闻中的魔教教主,难怪如此毒舌自大!
黑衣人末了又敛了气焰,“哦,对,门主说过他是门主的男人,不许我们对他动刀动剑。”
听他们这么说我都要急死了,到底是哪个混蛋门主下这个命令,满身正气的我怎能坐视不理,“要努力匡扶正义啊少年们!”
黑衣人问道,“门主,您要下什么指令?”
“我……”我愣了愣,色狼也愣了愣,下意识和他对看一眼,已是愕然,“等会,你们喊我门主?他、他是谁?”
回答整齐划一,“他是您的男人 ,您是魔教教主夫人啊。”
我和色狼竟同声同色,一脸嫌弃加鄙视全院子,“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
第38章 新的征途
太师父说;人的一生起码会有一次艳遇。
虽然水东流如传闻中长的英俊潇洒,但是一点也不能满足我的少女心;谁要跟个恶名昭彰的大魔头做夫妻,而且还是个毒舌又趾高气扬的大魔头。
“门主;您听我们说;您这种情况绝对是失忆了啊。你们之前如胶似漆,咳咳,恩爱非常,咳咳,还有巴拉巴拉巴拉……”
“教主;您听我们说;您别冲动着要把夫人丢出去,夫人身上还挂着您的定情信物,咳咳,也有了肌肤之亲,咳咳。所以千万别再起争执。”
“门主,都是属下办事不利,不应该离开半里外方便你们做事,咳咳。属下回到树林,就发现庄世正的尸体,还有血迹,循迹过来,你们却……呜呜呜。”
我吓了一跳,“什么?庄掌门死了?谁杀了他?!”
那个美名远扬的大侠啊,竟然死了?
黑衣人答道,“看庄世正所受的伤,应当是死于您手。”
我捧腹大笑,“我杀了赫赫有名的庄掌门?别开玩笑了,他一根手指都能赢我好嘛。”
一众黑衣人一脸要哭的模样,又费了半个时辰将许多光怪陆离的事说了一遍。我边嗑瓜子边笑,脸都笑酸了。左右看看,该不会是师兄师姐他们在捉弄我吧。这一看,就见水东流斜乜我。
“等会。”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可他们武功颇高,不敢奋力反抗,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说我用深厚的内力把庄世正的内脏都震碎了?”
黑衣人眼里忽然有了光芒,“是!门主。”
我拍了拍手,从石阶上站起身,提了提气“喝”,一掌往院子啄米的母鸡拍去。
母鸡抬头看了我一眼,小眼神极为蔑视,继续低头翻翻找找。
我摊手,“看,我连只母鸡也杀不了。”
黑衣人面面相觑,水东流嗤笑一声,“华山弟子的内力竟然如此差,武林休矣。”
“我……”我收了收手,不对,就算没传闻中的深厚内力,但我本来的华山功夫呢?心头微紧,伸手胡乱拍,“喝!喝!喝!”
水东流朗声大笑,极尽轻蔑,“简直就是个渣。”
我愤然,龇牙往他扑去。水东流抬手要扇我,白衣人哗啦哭泣抱住他的大腿熊掌,“教主,别冲动!这是您媳妇啊!”
“我要宰了她!竟敢撕我的脸。”
“呜呜呜,夫人您住手吧,别刺激教主了。”
我收回爪子,看了看院子里的柿子树,果实已结,秋天了。可我昨晚睡觉前,明明还是夏初。就算人能联手做戏,月份也不会骗人。理了理他们说的事件,连接成一个时间轴,全都能吻合。只是他们不知我和水东流是怎么认识又一起的,我们两个也想不起来,对此完全可以持怀疑态度吧。
坐在门槛上想了半天,无比忧伤的向他们确认,“我真的不是华山弟子了?”
黑衣人认真道,“回门主,的确如此。”
我叹气,“那该怎么办,总不可能手无缚鸡之力的做你们门主吧。”
水东流得意洋洋起身,瞥了瞥我,“本教主要回京了。”
白衣人呼呼拦住他,“教主,您已向花家提亲,两人关系武林同盟知道,飞舞门也更是知晓,如若悔婚,必定会招惹武林、飞舞门不满,大战在即,将有腥风血雨,还望教主三思。”
水东流眨眼,“你们的意思是我非娶这女人不可?”他艰难偏头朝我看来,又炸毛了,“你一脸嫌弃是几个意思?”
我哼了一声,偏头,就算长的俊美无比夺人心魄也不能掩盖他的坏脾气。
黑衣人和白衣人在院子里叽叽喳喳一会,最后才上前,“飞舞门婆婆医术精湛,还请回恶人谷给她一诊。”
我们叹气,苦了脸,异口同声,“不去行不行?”
两色人马笑了笑,和蔼可亲极了,随后就见天空撒来一张大网……
“……”鱼也是有尊严的!
&&&&&
恶人谷听闻很多年前就覆灭了,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长满了草,屋子爬满了青苔的诡异之地,可从马车上下来,发现这里建筑高耸,没有一丝破败迹象,甚至宽敞的道路两旁,店家齐开,人声鼎沸。
正是夜晚,华灯初上,映照的满街亮堂。
在车里坐了太久,一下车踉跄一步,差点歪在水东流身上。他低头看来,眯眼,“要不这样,不管你到底是谁,待会你跟他们说,你愿意跟我回京城。回去后我赐你上等丫鬟的位置,好不好?”
我僵了僵嘴角,摇头提袖半遮面,抽噎,“你、你竟然要把我当丫鬟使唤,呜呜呜。”
旁边十几人唰唰偏头直盯,报以眼神——“教主你怎能如此负心”“教主夫人不哭,么么哒”。
水东流四十五度角望天,脸上绷紧,我扬了扬下巴,反将一军,哦也。随他们走了几步,我扯了扯他袖子,“忘了问,上等丫鬟有多少银子?”
“五十两。”
我点点头,虽说一年十两就不错了,可也没诱惑到什么地步,“一年五十两也不多嘛。”
水东流淡笑,吐字道,“是一个月五十两。”
“……”我瞪大眼,抓了他的胳膊,“教主大人请收下我的膝盖,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本教主反悔了。”
“不要这样!”
“反悔了。”
“教主大大!”
飞舞门婆婆果真是个老婆婆,发已如银,眸色却凌然慑人。对视一眼,我下意识往水东流后头缩了缩,至少这家伙宰我的时候会有人拦着,比未知身份的人好多了。随后就见她单膝跪下,背后本来站的威仪的人也随之同跪,“恭迎门主。”
气势磅礴,声音中都能听出每个人的内力都极为厉害,我讪笑,“起、起来吧。”
鉴于有人快马加鞭先行来报,那个所谓的二叔三姑还有四叔五叔似已经商量好对策,这一叩拜完,就领我们二人去了屋里诊脉。
我不求能有绝世武功回来,只求能恢复在师门所学,不然我过去十年的武功就白学了。
三姑指离手腕,拧眉轻叹,“这应当是走火入魔所致,要想恢复并不容易。”
五叔问道,“若治好内伤,这记忆便能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