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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被戳穿心思,顿时脸胀得通红,说:“才……才没有。认……认就认!”她怎么觉得自己为了过个生日就把自己给卖了呢?她想有风倾然这么个姐姐也不错,可是又觉得好怪。她心塞地揉着胸口。
莫卿卿的情绪都挂在脸上,风倾然自然看得出来。她说要把把莫卿卿当妹妹的事不是作假,在心里就是把莫卿卿当妹妹看待。她见柳子澈取笑莫卿卿,顺着柳子澈的话就接了下去,说:“行呀,我不介意再多你一个妹妹。”
柳子澈说:“切,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
风倾然没听到柳子澈拒绝,而是在跟她分大小,顿时明白柳子澈的心思,当即眉头一挑,说:“报生日。”
柳子澈轻哼一声,瞥了眼风倾然,报上自己出生的年份。
风倾然说:“正好,同年。行了,你可以叫我声姐了。”
柳子澈轻飘飘地说:“亲,月份。”
风倾然说:“我元旦节出生的,你有意见吗?”
柳子澈被噎得好一会儿说不了话,半晌才憋出句:“没有。”你元旦节出生,你霸气!
风振轩非常痛快地张罗起认亲的仪式来。他说:“条件有限,一切从简,就用这豺兽肉当供品,拜天拜地,请天地日月为你们做见证。”
莫卿卿的眼睛睁得滴溜圆地看着风振轩。她从风振轩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玩笑。她又朝风倾然看去,见风倾然的态度也很慎重。
一头豺兽、三瓶没喝完的矿泉水瓶装的饮用水摆在面前,风倾然便拉着莫卿卿跪下去。
柳子澈跪在风倾然的另一侧,对莫卿卿说:“以后就是有福同享……”她想着这还没拜,等拜完了再跟莫二货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危险带着她一起跑,以免莫卿卿反悔。
莫卿卿跪下后,想起她和吴闷闷什么事都要带上对方,自己跟人结拜也不能把吴闷闷扔下。她赶紧说道:“那个,还有闷闷。”
风倾然点头,对莫卿卿说:“好。”她端正地跪立在地,说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请天地为证,今天我风倾然与柳子澈、吴闷闷、莫卿卿结为姐妹,从今以后患难与共、祸福同享,不弃不负。”
风倾然的声音不高,但一字一句,字字沉稳有力,字字都敲在莫卿卿的心头。
她知道,这是誓言。她更知道,风倾然是认真的,是真心的要与她们结为姐妹。
她突然觉得,有她们结为姐妹,以后她也是有亲人的人了。
莫卿卿也挺直了背,端然跪立,无比虔诚地说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请天地为证,今天我莫卿卿与风倾然、柳子澈、吴闷闷结为姐妹,从今以后患难与共、祸福同享,不弃不负。”
柳子澈原本只是想抱两条大粗腿活下去凑个热闹,然而风倾然的态度让她明白,这不是戏言不是玩笑,不是说说就算的,这是请天地日月、有风振轩、韩北辰、方莲蓉、柏零他们在场所见证的结拜。拜把子这种事,在她看来都是戏文里演的,然而此刻,她却清楚地感觉到这份量。人以真心相待,她又怎么可以辜负?
柳子澈跪得笔直,无比慎重地说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请天地为证,今天我柳子澈与风倾然、吴闷闷、莫卿卿结为姐妹,从今以后患难与共、祸福同享,不弃不负。”每一个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又烙进自己的心里。
三人恭恭敬敬对着天地叩了三记响头。
莫卿卿叩完头,跪坐在地上,心说:“我今天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风倾然把装有饮用水的矿泉水递给莫卿卿,说:“喝一口。”
莫卿卿别别扭扭地看着风倾然。
风倾然说:“你头都叩了,想反悔也晚了,喝一口。”
莫卿卿拧开瓶盖,重重地叹口气,说:“一不留神,多出三个姐姐,我也是醉醉的了。”很无语地将手里的矿泉水瓶与风倾然、柳子澈的矿泉水瓶碰了下,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她见到风倾然和柳子澈惊愕地看着她,用手背擦了嘴角的水渍,大声地说:“我渴。”
风倾然默默的小小的抿了口。
柳子澈说:“二货,就这点干净的水了。”她说完,也意思意思的以水代酒喝了一小口,便将水装进了背包里。
莫卿卿指指她俩的水,说:“有福同享,有水同喝。”
风振轩非常高兴地把她们三人拉起来。
柳子澈非常上道地喊了声:“风爸。”然后瞟向莫卿卿。
莫卿卿噘噘嘴,也喊了声:“风爸。”她想了想,风倾然的爸没莫老四那么坑,多个这样的爸也成,在心里暗叹口气,心说:“哎,就马马虎虎地凑合啦。”想一想,白拣三个姐姐一个爸,又有一点点小开心,然后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风倾然见莫卿卿一会儿不乐意,一会儿又跟占了大便宜的直乐呵,好笑地揉揉她的头,便开始张罗服用蓝色液体的事。她让大家抓紧时间填饱肚子、服用蓝色液体和休息,等风停后他们就得继续出去狩猎。
第80章
柳子澈已经可以确定过量服食蓝色液体才会出现晕厥抽搐等症状; 于是让大家将每次服用的份量减少; 服用的次数增加。
她的翅膀长得很快; 如今单翅展开能有一米长,翅膀表面长出了柔软细密的绒毛。虽然还不能飞; 但能缩起来紧贴在背后; 她终于不用再背着丑丑的撮箕保护翅膀。不过因为背后有这么一对翅膀,她仍然不能躺着睡; 只能趴着或者侧躺。
几人已经习惯了夜里的大风,在服用过蓝色液体后; 各自裹紧保暖的披风,寻个避风的角落休息。
风倾然的精神还算好; 见大家都睡下了; 她便继续守着燃着篝火的火塘慢悠悠地吃着心脏。
豺兽心脏并不算大,八个人分食了三颗,柳子澈研究时用掉一颗心脏,还剩下十二颗留给风倾然慢慢扫底。
夜里十点多。
莫卿卿睡得迷迷糊糊的; 她感觉到风变小了; 风里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声音; 那声音时近时远,飘飘忽忽的。她估计可能是吹风的声音便没有在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继续睡,想着等出发的时候风倾然会叫她。
有人轻轻推了推她,将她惊醒。她睁开眼,见是风倾然; 揉揉困盹的眼睛坐起来,刚要说话便见风倾然将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便见如同萤火虫般的绿荧荧的小光点从面前飘过去。
她心下好奇,心说:“难道城市环境变好了?”随即便觉不对劲,夜里只有几度的气温,哪来的萤火虫?她的瞌睡一下子醒了。
风倾然去叫其他人。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担心惊动什么。
火塘里的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了,旁边还堆着没烧的柴。显然不是因为缺柴,而是风倾然可能察觉到什么主动熄灭的。
此刻那轮巨大的月亮已经高悬于天空洒下皎皎光华,给天地带来一片朦胧光亮。
徐徐吹来的冷风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声音。
莫卿卿凝神去听,只听到风声,然而,她却有种置身于嘈杂中的错觉,就仿佛四面八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这感觉让她觉得怪异极了。她握紧贴身放着的兽角站起来,警惕地朝着四周望去,只见灰朦朦的天地间飘舞着许许多多如同萤火虫般的小光点。
这些小光点自废墟中、积水中升起,飘向空中,在空中聚成团。
这些由光团大小不一,如同一团团光雾,这些光有些野兽心脏中的蓝色液体那样的幽蓝色,有些则呈幽绿色。它们在空中如同蚊群般变幻,光团吞并光点,大的光团吞并小的光团。
有声音从风里传来,像是风吹的声音,又似歌声。
那声音在空寂的夜里显得愈发真切。
柳子澈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这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多光点?”她说话间,摊开手,一朵只有火柴头那么大的光点落在她的掌心。那光点落在她的掌心便发出类似于燃烧的“哧”的一声,瞬间冒出一朵足有一厘米高的小火苗,柳子澈掌心与它相触的地方当即发黑变成灰烬,那光点钻进柳子澈的掌心中,化作一缕荧光扩散。
柳子澈只觉掌心像冰冻住又像被火烫到,她吓得赶紧去查看自己的掌心,只见刚才那被小光点触到的地方出现一块绿豆大小的白膜,那白膜与莫卿卿受伤时伤口处的白朦如出一辄。白朦上,还有一点点非常细小的燃烧后的灰烬,她不知道这灰烬是自己还小光点带来的。
柏零学着柳子澈那样摊开掌心去接飘在空中的小光点。
柳子澈赶紧制止,叫道:“别……”
她的话音未落,一朵小光点已经落到柏零身上。
柏零捂住手发出“啊”地一声大叫,跟着,又“咦?”了声,摊开掌心,好奇地抚着掌心,又反复看了看手心和手背,说:“怎么这么怪……”
随着他的说话声,周围的光点都朝他飘去。
沾到他披风上的光点很快便飘开了。
那些沾到他头发上、脸上、手背上、脖子上的光点“哧”地一下子燃起一朵小火苗,跟着便有极小的一缕光芒朝着他的身体里钻去。
乍来的似寒似热的灼烧感让他再次张大嘴,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便被赶过来的风倾然捂住嘴。
风倾然的神情是罕见的严厉,盯着他,用力地摇摇头,用唇语无声地说:“不要说话。”
柏零的额头吓出一层冷汗,他满脸惊恐地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四周飘过来的小光点。他不知道钻进他身体里的是什么,更不敢去想象如果数以万计的小光点同时飘落在他身上,他会不会在瞬间被烧成灰烬。
醒来的几人,谁都不敢再出声,更不敢去摸那些小光点。
风倾然扯过披风把露在外的皮肤全都藏在披风下。
其他几人见状,赶紧用披风把自己藏起来。
那些飘过来的小光点落在他们的披风上稍作停留,便又飞起来飞远。
其中一颗小光点从柳子澈的披风缝里飘了进去,飘在柳子澈的眼前。
柳子澈吓得连呼吸都滞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光点。因实在太近,她想看不清都不可能。
这细小的光点并不是火苗,反而有点像电流,最中间的是一条蓝荧荧的约有两三毫米长的小触须,这触须与她之前剖开野兽心脏,在野兽心脏的血管中见到的触须如出一辄。
她忽然想起纪凝曾说过来些心脏取出来后还会吸血,在吸饱血后就会长出触须。她还曾让一颗心脏长出来的触须扎进手里,要不是风倾然反应快及时用青鳞片把心脏切开,估计她都成人干了。
一个想法从柳子澈的脑海中冒出:这些小光点会不会是从死去的动物心脏里飘出来的?
这想法太离奇,连她自己都不敢去相信。
就在她失神的功夫,那小光点落在她的脸上,一丝似冰冻又似灼热的痛感迅速涌来又迅速消失。
柳子澈赶紧去摸自己的脸,那手感像是摸到绿豆大小一块疤。她心疼地捂住自己的脸,心说:“不会留疤吧?”
莫卿卿躲在披风中,便听到之前还有点远的声音越飘越近。那声音像风声,又有点像一大群蚊子发出来的嗡嗡更,还有点像空气振动发出来的声音。
随着这声音的靠近,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涌动,就好像有什么危险或庞然大物地迅速靠近,比来了一头巨兽还要可怕。
在野外不像睡觉做噩梦拿被子蒙住脑袋就能躲过去。
她一手握紧手里的兽角,一手悄悄地掀开披风朝外望去。
她看到周围的小光点像是受到什么召唤般朝着前方飘去,原本聚在他们周围的光点都飞走了。
前方约有二三百米远处有一团巨大的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雾团,那雾团在空中不断地变幻,如天空中被风吹动的云雾。雾团中不全是幽蓝色,还有幽绿色,或蓝绿相交的颜色,看起来似梦似幻格外漂亮,又透着令人心悸的诡异感。四面八方的小光点、小雾团纷纷涌向那团巨大的雾团中,如小溪汇入江河又再汇入大海。
莫卿卿听到的声音,便是从这光雾里传出来的。
那光雾似乎觉察到他们在这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他们靠近,像一头藏在雾里的巨兽,要来把他们全部吞噬。
莫卿卿颤着声音喊:“风倾然。”她想跑,可四周都是水,她不会游泳,只能坐木筏跑。三截木筏,她一个人没法划动。她不知道这些东西的速度是快还是慢,很担心跑不过它们,被它们追上。可眼看着这些东西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紧张,心脏都快从心腔里跳出来。
这些由无数的细小光点组成的雾团看起来比巨兽都要可怕。
她朝风倾然看去,见风倾然也从披风里露出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靠近的雾团,又朝四周看去,似在想办法。
她问:“我们要不要跑?”说话间,便瞥见那雾团的速度越来越快。
莫卿卿吓得用力地捂住胸口也没能按住那砰砰狂跳的心脏。
蓦地,脚下忽然一阵剧烈摇晃,跟着便听到轰隆声响伴随着水声。
莫卿卿一个立足不稳,摔趴在地上。
他们站的那块大水泥板在轰隆声和晃动下也变一下子斜了过去。
莫卿卿赶紧一把扣住水泥板的边缘,一手捞住自己的背包。她大声喊:“什么情况?”
轰隆声越来越大,震动感也越大越大!
就在这时,她前面约有五六十米处的废墟边缘突然拱起,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废墟下出来,堆积在废墟上方的那些垃圾、杂物、水泥板、砖头、烂家具等被拱起来后又朝着四周滚落下去,跟着便露出一颗小轿车大的从眼睛到脑海都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野兽脑袋。
它的脑袋冒出来后,脖子、身子也开始露出来,似在往前爬。
随着她的动作,莫卿卿清楚地看到自它脑袋出现的地方至前面十米处都在迅速坍塌。
她这才知道,他们在的这片废墟下居然压着一头活着的野兽。
莫卿卿吓得魂都快冒出来。她想跑,可这会儿地地面震动得厉害,周围到处都是水泥块和横七竖八的钢筋。她就怕摇晃中自己一个站不稳一头摔在钢筋上,让钢筋扎个对穿,小命就没了。
她没敢动,眼睁睁地看着那头野兽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那野兽足有三十多米长,幽蓝色如同野兽心脏般的光从它的心脏所在的位置透出来,顺着经络遍布全身,就连背脊上都有长长的一道幽蓝色的光。那光自头顶一直延伸到尾端!
这野兽的头和身子都长得酷似暴龙,不过它的后肢比暴龙的短,前肢没有如暴龙的前肢那般萎缩,粗壮有力,还有锋利的利爪,那爪子上泛着如同雷芒般的幽蓝色光芒。
它从废墟中爬出来后,站在废墟上冲那迅速朝着它涌来的光团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跟着,扭头就跑。她跑过来的方向正好是莫卿卿他们趴的位置。
野兽朝着他们跑来,那些光雾也跟着全部涌了过来。
风倾然大喊声:“走,都下水,潜进水里。”
莫卿卿不会潜水,不会闭气。她听到风倾然的喊声吓得脸都白了。她没有那肺活量能在水里憋气到光团全部从这片区域飞过去。
心念意动间,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她的脑海中冒出来。
她在风倾然他们爬起来的时候也爬了起来,她飞快地将兽角装进背包中,背上背包,又把挂在手臂上的两个装有篮球的球网拉紧些,然后深吸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冲到身旁的野兽身上,待它冲到近前时,她往前助跑两步,跟着猛地一个跃身往上,一下子跳出五六米高,双手扣在野兽身上一块掉了鳞片的伤口上,双腿往野兽的身子上猛地一蹬,借力上蹿两步,便翻到了野兽的背上。她大喊:“风倾然,我不会潜水闭气,先搭个野兽的顺风车在前面等你们。”
风倾然刚跑到废墟边缘,正要入水,便听到莫卿卿的喊声,吓得她赶紧回头,便见莫卿卿居然骑在那狂奔的野兽背上。那野兽奔去的方向正是他们之前来的方向,那边,有大桥,还有河。昨晚的那场暴雨使得那边都变成了水流湍急的暴布。
她惊骇失色地大喊:“小莫,回来,那边危险。”
莫卿卿才不要回去潜水,她用力地对风倾然挥手,说:“我在前面等你们,我就不潜水了——”
随着野兽狂奔,莫卿卿飞快远去!
风倾然对着莫卿卿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喊:“小莫!”
柳子澈大叫声:“我艹!”她见到那团光雾飘进,赶紧拉着风倾然入水。她跳进水里就大喊:“入水后泡在水里,脑袋露在水面上,把披风顶在头上盖住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风倾然:小莫,回来。
莫卿卿:我在前面等你们。
柳子澈:我艹,这二货跑反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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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卿:我怕水。
野兽:我要去河里潜水躲危险。
第81章
野兽的背很宽; 莫卿卿贴身趴在它的背上; 虽说颠簸了点; 但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