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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来势极快,一双锋利的爪子直直地朝着她抓来。
莫卿卿深知,要是让这鸟爪子抓住,它那锋利的爪子能当场扎透她的心脏。情急之下,她抓住旁边斜生出来的碗口粗的小枝桠,翻身悬挂在树枝下方。
就在她翻下树枝的瞬间,大鸟从她的头顶上方呼啸掠过。
莫卿卿知道大鸟一定会马上调头回来,手忙脚乱地爬回树枝上。生死关头,她顾不得脚下滑不滑,脚下踩在枝干上,迈开大步连续两个跳跃落回她的小窝中。因为跳得太用力,她一个立足不稳摔趴在小窝中打了个滚,滚到小窝边缘,撞在树干上才停下。
这时,大鸟又飞落下来,锋利的爪子径直莫卿卿抓来。
它的速度快如闪电,而莫卿卿已被逼到绝境,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她根本来不及细想,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拼了”人已经如弹跃而起,在大鸟落下来的瞬间,双手一把抓住那朝着自己抓来的大鸟爪,用力所有的力气用力地掰鸟爪,意欲将它掰断,同时,她用身体的重量朝着大鸟撞去,意图把它撞翻。
然而,体型上的悬距差距使得她的撞击力量对大鸟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
这鸟爪坚硬如铁,她也没能将它折断。不过,却因为及时用力扣住鸟爪,使得自己免于被鸟爪抓个对穿的命运。
大鸟扑腾着翅膀便要从树上飞起,并且抬腿蹬爪,意图再次攻击莫卿卿。
莫卿卿知道鸟扑猎靠的就是爪子和嘴,她怕自己被鸟用嘴或爪子撕碎,在抱住鸟腿后没能把它折断便揪住鸟毛拼命地往鸟的身上爬去。
大鸟蹬腿时,莫卿卿已经爬到它的腿关节之上揪住鸟毛,一只手已经触到了翅膀。
大鸟扑腾着翅膀便要起飞。
莫卿卿却在大鸟刚飞起来的瞬间突然朝着鸟的头部跃了过去,她落在大鸟的脖子上,像杀之前那只大鸟般用双臂扼住大鸟的脖子用力地去折大鸟的颈椎骨。
大鸟见势不对,拼命地低头挣扎,猛烈地扑腾着翅膀。
莫卿卿大叫一声,抡起拳头狠狠地一拳砸在大鸟的脑袋上。那泛着幽蓝色光芒的拳头砸得大鸟的身子一顿,莫卿卿趁机抱住用双手双腿夹住它的脖子,使足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拧,但听骨骼碎裂声响起,莫卿卿大喜过望,心说:“成了——”
跟着便感觉到鸟身子一歪,被她拧断了脖子的大鸟直直地朝着树下栽落下去。
莫卿卿惨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抓向旁边的藤蔓和树枝。慌乱中,她抓到了一根藤蔓,吓得她紧紧地抱住藤蔓。
跟着就听到“砰”地重物坠地声响传来。
她低头望去,就见那只大鸟落在地上,两头打架的野兽齐齐朝那只落地的大鸟望去。
它们朝着对方发出威胁的吼声,原本住在树下的那只挪向了之前摔死的大鸟。
后来的那头野兽则充满警惕地盯着那头野兽慢慢地靠近后来掉下去的那只大鸟,然后,叼住它的脖子、拽着它,一点一点地退后。
莫卿卿:“……”她眼巴巴地看着下面的两只大鸟,心说:“这是我杀死的鸟。”可她没胆跟这么大的巨兽抢食物。她现在还挂在藤蔓上。
莫卿卿担心再有危险靠近,她不敢挂在藤蔓上,忍住心头的委屈和失落赶紧爬回树上。她想起刚才的危险,赶紧折了根手臂粗的枝桠当武器握在手里,这才小心翼翼地踩着树枝挪去稍远点的树枝上厕所。
她蹲在树上上厕所,嗖嗖冷风吹得屁股凉凉的,液体哗啦啦地往下淌,树下还有头体型庞大的野兽冲她大吼着发出抗议,特别的难为情。
没有厕纸,她只能摘下几片树叶擦屁股,然后在隔壁邻居树上那一窝好几百只的小动物的注视下提起破烂不已的裤子,抱着她用来当武器的树枝回到她的小窝中。
莫卿卿委屈地扁着嘴,眼馋地看向树下。
树下,小溪旁,一只摔死的鸟,一头体型庞大的野兽正在那大快朵颐。大概二百多米远处的一块视线良好的大石头上,另一个野兽正在美滋滋地啃吃着另一只大鸟。
那只野兽旁边还来了十几只闻腥而来、体型只有那大野兽一半的野兽。那些稍小点的野兽团团围住大野兽,意图扑上去抢夺大鸟,惹得大野兽不时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并且不断地扑上去驱赶。
陆陆续续的,远处还有一些野兽赶来,但因为它们的体型小,都没敢过去抢夺。
莫卿卿缩在小窝中郁闷地吃着青苔,不时瞥向树下那两只招来许多野兽的大鸟肉。
大鸟肉在众多野兽的抢夺下,很快就被撕碎,带血的鸟毛被撕扯得满地都是。它的鸟肉很快被吃光,脑袋、爪子也被瓜分了,就连啃光肉的骨头都被叼走了,只剩下一只没肉还很硬的鸟爪子在树下。
莫卿卿看着那锋利如钩的鸟前爪,更是馋得眼睛都绿了。多好的武器呀,有这个,再有鸟过来,她一爪子戳瞎它们的眼。可是下面那么多野兽,树上还满是青苔非常难攀爬,她担心她跳下去就得成了那些野兽的食物。可现在缺少武器的她,总不能真用树枝打野兽吧?
莫卿卿琢磨着得去把鸟爪子弄上来当武器,再要想办法弄点别的工具切肉,不然光靠吃青苔,她是活不下去的。
当然,在这之前,她得防着能上树的野兽和那些鸟把它吃了。
她现在没有工具,在这树上能够找到的就只有树枝、树叶和藤蔓。这些东西能够用来阻挡野兽或鸟?她想用藤蔓把小窝围起来,让鸟和野兽飞不进来。可这些藤蔓最粗的比她的腰还粗,即使是最细的,也有她的胳膊粗。那种比她腰粗的藤蔓看起来很结实,但不像是有什么危险,上面还结了不少拳头大的一串串的浅黄色小果子,对面那棵树上的那些小动物还经常去摘那些果子吃,看起来不像是有危险。不过,莫卿卿没小动物那种会在藤蔓上飞快攀爬的本事,她怕自己在藤蔓上爬动时,又有鸟过来,那就真是像叼虫子一样就能把她叼走了,因此,她没敢去摘那些果子。至于那些小动物,她就更不敢过去猎杀它们。不是说打不过,而是在危险靠近时,她得靠它们报信。要是把它们吓得搬了家,她就该完蛋了。它们能找到地方搬家,她现在可找不到,情况未明,她连这小窝都不敢离太远。
她之前在避难点遇到大鸟来袭,见过大鸟钻帐篷。这些鸟的好奇心很重,她如果在树上搭棚子,肯定会惹得鸟钻进棚子里来。她的心脏又砰砰的很能招惹鸟和其它动物,所以她得搭一个小小的、不太惹人注意的小窝棚,且视得得好,还得方便她打架。
莫卿卿想想,就觉得这难度好高。
她托着下巴,视线来回地在自己的小窝里扫视,想着要怎么把自己的窝铺一铺。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且刮起了大风。
莫卿卿好奇地抬起头看向天空,便见头顶上空乌云密布,吹来的风中还带着浓浓的潮湿气味。
莫卿卿大叫声:“不是吧?要下雨了?”她看看自己的小窝,凹型的,没遮没挡,暴雨下下来,她会被泡在水里的。就这气温,她这会儿就冻得手脚冰凉,再在风雨中一通浇打,会不会冻死都难说。
莫卿卿哪顾得上窝棚会不会惹来鸟,赶紧去摘树叶、折细枝开始搭棚子,搭不起来,多聚点叶子在一起遮点雨、挡点风也好呀。
可这地方的雨说下就下。她才折了几根树枝,摘了一把叶子,瓢泼大雨当头浇下。
天空电闪雷鸣,滚雷阵阵。
大地浇打得远处的树都看不清,周围只剩下了雨声和雷声。
风非常大,刮得她差点从树上掉下去。她甚至不敢站起来走,只能是抓住树枝上的小细枝或枝桠,贴着树爬回小窝。她回到小窝就发现,沿着树干、树枝淌下来的水全流进了她的小窝中,她小窝里的水满得已经溢出来,变成了一个大澡盆。
第109章
莫卿卿抹去脸上的雨水。她放眼望去,竟找不到一个躲雨的地方; 只能摘了片蒲扇大的叶子顶在头上挡雨。这么小一片叶子; 连她的脸都遮不住,迎面飘来的雨浇打在脸上; 顺着她的脸颊哗啦啦地往下淌; 被淋得比落汤鸡还惨。
这里的气温低得快赶上南方的冬天; 冰凉的雨水和呼啸的寒风; 迅速带走她身上的温度,冻得她瑟瑟发抖。
莫卿卿不想自己冻死在风雨中,只好冒着飘泼大雨手脚并用地爬到稍远处的地方去折那些细枝和叶子。树上有很多藤蔓,除了那种长有果实的比她腰还粗的不太适用的大藤蔓以外,还有许多稍小些的看起来能用的藤蔓; 那些藤蔓有些长满荆棘倒刺,有些爬满虫子; 有些更像是掠食性的植物; 使得她不敢轻易去碰触这些藤蔓。她只能去找细树枝折下来,串上树叶想做件蓑衣挂在身上挡雨。
可风雨实在太大; 她做的树叶蓑衣用料、做工又太差,一点挡雨的效果都没有。
莫卿卿身上都快冻僵了。她怕冻死,想着运动产生热; 便又爬回那满是积水的树窝处干活,去掏小窝里积的腐叶。
她淌进积水的树窝中,顿时有种踩在泥泞里的感觉。旁边的大树枝替她挡去了些风,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冻得手脚都有点不灵活了; 当即在水里蹦跳几下,便开始飞快地掏树窝里的枯叶腐叶。她一把接一把地将那些湿哒哒的枯枝落叶捧起来扔到树下,没多久,就把树窝里掏得干干净净,将树窝的深度扩展到一米。
莫卿卿又冷又饿,冻得颤栗不已,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她这点运动量产生的热能挡不住迅速流失的温度,她想到吃食物能补充热能,又赶紧爬到树窝旁,去摘树上的苔藓往嘴里塞。
她多希望这时候能来一只捕猎的鸟。
她现在急需食物和保暖的鸟毛,要是来一只鸟,她搏一把,说不定还能把鸟杀死,活下一条命。不然这场雨再这么下下去,她真能被冻死、饿死在雨里。
她冻得连坐都坐不住,只能挂在树枝上,用哆嗦不已的手往嘴里塞苔藓。
她以为自己就要被冻死在暴风雨里,风渐渐停了,雨也小了,又过了一会儿,雨停了。
久违的阳光从树丛间洒落下来,还有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莫卿卿抬起都快冻僵的头望向头顶的阳光,又一次死里逃生的她悲喜交加,眼泪都淌了下来。暖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晒得她的身上暖融融的。
此刻,她无比怀念天空上方她原本生活的那世界的酷暑盛夏,怀念自己熟悉的随处能拣到钢筋找到武器的世界。她想风倾然、想柳子澈、想吴闷闷,她们都比她聪明,如果有她们在这里,一定会找到解决困难的办法的。
现在只有她自己在这里,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活下去。
她只有活下去,才能再想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她记得有山峰连接到上面的,那条翼蟒能够上得去,她也能。
她晒了半个多小时的太阳,才感觉到身上暖和起来,终于不再哆嗦。
这场阵雨让莫卿卿明白,恶劣的自然环境和气候比起鸟、兽来更为要命。她遭遇到鸟、兽还能拼命,谁死谁活还两说。这样的阵雨再来一场,只要雨下的时间稍微再久一点或者是雨后没有立即出太阳,就能要了她的命。
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给自己搭一个遮风蔽雨的地方。
至于她的遮雨棚能不能招来鸟,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没有遮雨棚,她的心跳声也能把鸟引来。她已经杀死过两只鸟,对付鸟有了经验,再有鸟过来,那是送吃送穿的来。
雨后的大树非常滑,莫卿卿怕滑倒摔到树下去,手脚并用地在树上爬着走。她不是猴子,爬起来特别慢,且特别别扭。她想到如果有野兽来袭,自己还这样的话,肯定活不了的,便又站起来,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踩稳了慢慢走。
树干上滑,是因为有长满了青苔。不过因为树皮的表面凹凸不平,很多地方更是坑坑洼洼的,又起到防滑的作用。
莫卿卿落脚的时候,就找这种不太滑的地方落脚。她没穿鞋,脚踩在树干上其实有点扎脚的,不过并不太难受。她坐在树上,翻开脚底板,见到自己的脚底全是青苔。她用树枝上的小窝里积的雨水洗干净脚,便见到脚底板似乎受过挺多伤,零星遍布着类似于痂的白膜,掉了白膜的地方则形成了厚厚的一层茧子。
她自我安慰:“也好,省了鞋子了。”她戳了戳脚底新长出来的那层茧子,说厚,也厚,但也不太厚,她估计踩在锋利的树枝、石子上,还是很有可能把脚扎破的。
她爬起来,又继续练习在树上走路,待走得相对稳了些,便开始找合适的树枝,折回去搭遮雨棚。
这大树的树枝,最粗的直径有好几米,比她以前见到的古树还要壮。她没有工具,只能去找那种自己能够折断的比胳膊略粗的细枝。这树的质地密实,很是坚硬。即使以她现在的力气,要折断比胳膊略粗的树枝也要费不少力气。
她如鸟筑巢那般将折断的树枝拖回到大树窝处。
那处大树窝的四周都有不少细小的裂缝和小洞,又被她掏空了里面的枯枝腐叶,排水能力相当好,水停后没多久里面的水便排干净了,不过仍旧非常潮湿。
莫卿卿先在下面垫上一层层厚厚的约有一两指厚的细枝,再铺上足有半尺厚的树叶。
待把窝铺好,她便开始搭遮雨棚。她没有绳子,也折不断那些藤蔓植物,便用长在树上的草茎当绳子,先扎出个高出小窝一米多的三角形支架,支架的底部则抵在树窝内侧壁上。她再在支架的三面铺上树枝。又再去摘那比她的腰还粗的藤蔓的叶子,那藤蔓的叶子比香蕉叶还要大,一整片一整片的,拿来盖棚顶最好了。
莫卿卿担心下雨的时候,风太大,把藤蔓叶吹跑,不仅用草茎固定好,还又在上面压了层带着枝叶的树枝。为免雨水直接沿着叶子流进小窝里,她还特意把叶子的沿留长了,让雨水能够排在小窝外,从棚顶流到树下去。
她只求能遮风蔽雨,不求美观,连细枝都没折就给搭成了棚,因此,搭得非常丑,乍然看起来就像一堆胡乱堆在一起的柴火,可即使如此,等她搭好的时候,也已经到了日暮时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累得两眼发直。
不过,有个窝遮风蔽雨了,莫卿卿还是挺开心的。
她坐在自己的小窝里休息,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自己的小窝棚。
忽然,安静了大半天的隔壁邻居们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声,她以为是鸟来了,大喜过望地钻出小窝棚,随手抓起旁边没用完的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捞在手上,用力地将其折断成一根约有一米多长的棍子握在手里,准备接击过来捕食的大鸟。她环顾一圈四周,没见到鸟,却见到那些小动物们满树乱蹿,甚至有小动物蹿到了她的这株树上、还有蹿到她的窝旁的。她感到好奇,扭头望去,赫然见到一条直径足有一米多粗的大蛇正沿着树干朝树上游来。
莫卿卿是知道有蛇的,可乍然见到有大蛇过来,仍旧倒抽口冷气。
跟着,她的眼睛一亮,心说:“杀了蛇就有肉吃了!”
莫卿卿握紧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长已经爬到二三十米高处的蛇,琢磨着要怎么跑到对面树上把它杀死吃肉。她在树上没有在地面上那么灵活,不见得能躲得过蛇打得过它,她手里的木棍连钢筋都不如,很难扎进蛇的身体里,要是扎它的大菊花,它吃痛掉下树怎么办?
她正在琢磨中,忽然见到那条大蛇嗖地一下子掉到树下去了,那速度快如闪电,简直像是被谁给生生拽下去的。
莫卿卿定睛一瞅,便见到树下住的那头厚皮巨兽正咬住那大蛇的身子用力地一甩,将大蛇甩飞出去,又扑上去张嘴咬去,没几下就把大蛇给咬死了,然后大口吃嚼起来。
莫卿卿那叫一个气呀,她冲树下的厚皮巨兽大吼声:“你又抢我食物!”
那厚皮巨兽理都没理她。
莫卿卿气结地坐在小窝棚中,捂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委屈地扁着嘴。她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出去打猎。
大蛇已经死了,外面那群小动物仍旧叫个不停。
莫卿卿烦闷地倒在自己刚铺好的小窝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忽然,鸟扑腾翅膀的声音靠近。
莫卿卿的心头一紧,赶紧坐了起来,跟着就看到她刚搭好的小窝棚被掀飞出去,一只色彩斑斓的大鸟出现在树窝棚外,那鸟爪子正踩在树窝的边缘。
莫卿卿气怒交加,脑子“嗡”地一声,大吼声:“你赔我的窝——”一跃而起,抡起泛着幽蓝色光芒的拳头就朝大鸟的脑袋砸过去。
大鸟刚掀翻窝,刚探头去看窝里是什么东西,就被一团幽蓝色的光芒晃了下眼,跟着便被迎面而来的一记拳头砸脑袋上,砸得鸟头一偏,扑腾着翅膀斜飞出去,在空中发出“哇——哇——哇——”地巨大鸟叫声,飞远了!
莫卿卿气得站在树窝上指着那飞远的大鸟大吼:“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你看我不生吃了你!”因为太生气,使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