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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用力,拳头、手指都泛着幽蓝色的光芒,随着咝咝的皮被撕开的声响,那野兽的皮连同皮下的肉都被她撕开了。
莫卿卿撕开一点皮之后,便揪住那皮用力地往下扒往下扯,因为用力太大,咝地一下子,扯下来一块很不规则的只够她做护腿大的一块皮。
她想想大概是自己撕皮的方式不对,于是用脚踩在野兽的头上,用手撕皮,待撕开一点,又换个位置,拽住皮往后拖,可劲一使大,又把皮给撕碎了,扯下一块连做肚兜都不够的皮。
天太冷了,刚死的野兽让冷风一吹就凉了。
莫卿卿觉得要是等它冻僵了变硬了,就更难撕了。
她的力气控制不好,有时候力气稍微用大,便把一块皮撕了下来。她没舍得扔,皮虽小,可以做护腕、做鞋底。她先放在旁边。
她没敢把皮全撕烂,她还要做衣服。要是都撕成小块的碎皮,她的衣服就没着落了。那些野兽太能跑了,她只打死这么一头,这会儿野兽都不知道跑得到去了,想要再猎到一头,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自己冻死了怎么办?
莫卿卿控制好力道,慢慢的,把野兽身上剩下的半截皮用手连扯带拽地剥了下来,便把皮裹在了身上。
这野兽的毛色鲜红油亮,皮还很软,穿在身上又舒服又暖和。不过只有小半截皮,往身上一裹,只够盖到腰部往下一点点,屁股都遮不住。
第131章
兽皮披在身上容易掉; 还需要绳子固定。
她没有割皮绳的刀子,兽皮非常难撕,不要说撕成绳子; 力度稍微控制不好就会把兽皮撕坏; 她好不是容易才剩下点皮可以做成上衣,再不敢轻易撕。
不过住在这里的野兽叼来很多干草做窝; 莫卿卿便挑了些手指粗的比较结实的干草做绳子。她没有可以打孔的工具,原本想用碎石在兽皮上磨孔; 但不仅容易把孔周围的孔磨掉; 因为这野兽的皮还算厚; 又是湿皮,非常不好磨。她还不能用异能磨,如果用异能; 力气稍微得大点就会把石子捏碎。
她用来磨皮的小碎石都磨没了一半,皮还没磨穿。
莫卿卿冻得手都僵了,石子都快握不住了。
这方法太笨了,费时费力还没效率。
莫卿卿想了下; 她用腿踩在野兽的身上,抱住野兽的后腿来回地扭扯,生生地把野兽的后腿扭了下来; 然后抡起野兽后腿往大石头上砸,砸得野兽肉四散飞溅,不多时就露出了腿骨。她抱起一块大石头把腿骨砸碎,从断掉的腿骨中挑了块带尖的碎骨当锥子钻孔。
用骨头钻孔比用碎石磨好用多了; 没几下便把孔钻好了。
她为了不影响双臂活动,只能把皮的两侧撕开些,留出袖口,又再把肋下两侧的大口子缝上。她又把那些撕成碎块的兽皮钻上孔制成护臂、护腕、护膝和鞋子裹在腿上。
护臂、护腕、护膝做起来都简单,鞋子做起来很麻烦,她不太会做,只好找稍微大点的皮把脚包起来,用草绳打孔系紧。
莫卿卿忙完这些,已到傍晚时分。
虽然这里的石头多能挡点风,但仍然是四面漏风,挡风效果没有鸟窝好。
她用稍大的皮把剩下的碎皮包起来,又扛了条兽腿,用绳子捆好,打成包袱裹在身上,朝着有鸟窝的大树跑去。
她的脚上包有兽皮,踩在结霜的树干上非常滑。好在她现在力气变大了,靠臂力也能往上爬。她爬上树后找了个鸟窝钻进去,找到一只冻死的幼鸟。
幼鸟肉腥骚,肉质也没有野兽肉肥美好吃。莫卿卿打包有肉带回来,便把冻死的幼鸟扔到了树下,揪住野兽肉啃食。
风很大,四面八方全是呜呜的风声和沙沙树叶声,仿佛偌大的原始森林只剩下她一个,让莫卿卿莫名地生出股孤独感。
她想风倾然那么有办法的人,在上面肯定能找到吃的喝的住的,说不定正在吃香喝辣呢。
忽然,风声中传来“啾”地一声鸟叫声。
莫卿卿仔细听了下,没再听到鸟叫声,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蓦地,又是“啾”地一声鸟叫声传来。
莫卿卿站了起来,凝神细听。
过了一会儿,又传过几声啾啾的鸟叫声,似乎离她并不远。
这时候居然还有幼鸟活着?
莫卿卿感到不可思议。很多幼鸟在昨晚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经冻死了,大鸟飞走后,幼鸟又冷又饿,再经过这么一整天,还有活的?
可风声确实有幼鸟的叫声传来。
莫卿卿顺着鸟叫声找去,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远便听到很微弱的心跳声传来,同时又有鸟叫声传来,并且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她听这心跳声,幼鸟似乎已经很虚弱了。
她钻进鸟窝,便见一只眼睛里泛着极淡的幽蓝色光芒的幼鸟缩在鸟窝中瑟瑟发抖,它的头耷拉,不时发出声“啾”地叫声。它看到她进来,似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转着动眼睛看着她,那眼神说不出的可怜。
虽然这只幼鸟眼里的蓝光已经很黯淡了,但它能够活到现在,足以说明它比别的幼鸟都要强得多。
莫卿卿想了想,她上前去,一把捞起这只比鸵鸟大不了多少的幼崽便准备往回走。
那幼鸟发出惊恐的“啾——”的尖叫。它似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并没有挣扎。
莫卿卿走到鸟窝门口的时候,又停住步子。这鸟都快冻死了,它被鸟窝外的冷风一吹,说不定就会把这最后口气给冻没了。她犹豫了下,把身上的兽皮衣脱下来,裹住幼鸟,将它夹在腋下往回赶。
她把衣服给了幼鸟,冷风吹在身上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快步赶回她放肉和兽皮的鸟窝,回到鸟窝便把裹在幼鸟身上的兽皮衣服给揭下来穿回自己身上。
那幼鸟抬起头,冲她发出“啾”的一声虚弱的叫声。
莫卿卿穿好衣服后,把周围的干草拢成一堆做成个厚厚的蓬松的鸟窝,又在里面铺上她没舍得扔打包带回来的兽皮,再把幼鸟放进去,把那块最大的兽皮盖在它身上。
她坐在幼鸟的旁边啃着肉,在考虑是趁着它还有口气,心脏里还有蓝色能量液,把它的心脏挖出来吃掉呢,还是养着它。
这么小一只鸟,她如果不养它,它绝对活不过明天。
可她要养它,先不说这些鸟长大了会吃人,天寒地冻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猎到食物和足够多的保暖毛皮。
就她现在的处境来说,养这么一只鸟,负担太大。
她正在犹豫中,忽然瞥见幼鸟抬起头,跟着它的脖子一伸,一口叼在了她手里的肉块上,三两下就吞了下去。
莫卿卿深吸口气,眼睛都瞪圆了。
她瞪大眼盯着这抢走她手里的肉便又耷拉着脑袋装死的鸟,都不知道该说它什么好。
幼鸟的头耷拉在鸟窝边缘的兽皮上,一双泛着淡淡蓝光的眼睛斜斜地看着她。
莫卿卿莫名地觉得这只幼鸟有点鬼祟。
她有点想要捏死它。
她满脸嫌弃地斜眼睨着它,脑子里一直盘算着是捏死它还是养着它。
她看这鸟的眼神就知道它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养大了说不定它就飞走了,想让它载着她飞回去找风倾然她们,基本上等于白日做梦,指不定它活过来后还要蹦起来啄她。
她现在还能猎到食物,幼鸟肉到处都是,捏死它吃这么一丁点蓝色能量液对她起不到丝毫作用。要不先养着,等她找不到食物快饿死了再捏死它?
养过后就有感情了,她到时候肯定舍不得捏死它,还得在自己饿着肚子的时候费劲地给它找吃的。
她又想,万一这鸟太没良心,她又不是养宠物,就当是养吃肉的鸡……
莫卿卿还在犹豫,那鸟居然又伸长脖子还钻出截身子,又从她面前裹肉的兽皮中叼走一块肉,一口咽了下去。
莫卿卿有点想打它,又觉它是饿得狠了。这么小的幼鸟都快饿死了,食物就在嘴边,肯定忍不住的。
她担心它饿得太厉害,一下子吃太撑被撑死,把装肉的兽皮拽到旁边,离那幼鸟远远的。
莫卿卿坐在鸟窝的另一边慢悠悠地吃着野兽肉。
幼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的肉,默默地盯着。
等莫卿卿吃饱肚子后,她带回来的野兽肉只剩下一小半,大概只有三两斤的量。她估计幼鸟吃的那两块肉消化了些,这才过去,又喂了它大概有一斤份量的肉。
幼鸟的生命力挺强的,有兽皮给它保暖,又吃了点食物便缓过来了,心脏变得平稳有力起来。
她明天还要继续打猎做兽皮披风和防寒的帽子,需要养足精神。
莫卿卿把剩下的干草都拢作一堆,缩在草堆里睡觉。
她睡着后,幼鸟也睡着了。
半夜,她冻醒了,扭头朝幼鸟看去,见幼鸟头埋在翅膀下,睡在鸟窝中缩成一团,似乎也不太暖和。她想着挨冷受冻的不止她一个,心里又舒坦了点,把干草往身上堆了堆,用干草盖住自己,便又继续睡。
天刚泛亮,她便醒了。
幼鸟也醒了,缩在鸟窝里,直勾勾地盯着野兽肉。
莫卿卿把剩下的一点野兽肉一分为二,给了一半给幼鸟。她要猎野兽取皮,杀死的野兽肯定是吃不完的,扔掉也是浪费,拿回来喂鸟也行。反正她现在力气大,扛一头黄牛大的野兽回来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冬天野兽都躲起来了,植物都没了,食物会很难找,她得提前做好过冬的准备。
这才刚入冬就冻得树都结霜了,再往后面还不知道得冻成什么样,她需要生火取暖,烤肉也需要火。鸟窝都是用藤蔓编成的,大鸟又叼了很多干草回来,一把火就能把整个鸟窝全点燃,不可能在鸟窝里生火。
莫卿卿觉得她需要搬家,找个山洞。
她先把周围的鸟窝里冻死的幼鸟都搜集起来,摊开铺在树枝上晾着风干。万一她将来找不到食物,这些难吃的鸟肉就能当成她的储备粮过冬。
这片林子里的鸟窝特别多,幼鸟也多。仅一个上午,莫卿卿就收集好好几百只冻死的幼鸟。
这还是她没有工具,只能徒手提回来。她每次只能提四只,来来回回的跑得腿都快断了。
要风干幼鸟,需要掏内脏,不然肉还没被风干,就先鸟肚子里开始腐烂了。
她用昨天猎到的那头野兽的骨头当刀子,戳开鸟肚子,把里面的内脏全部掏出来扔掉,又把鸟身上的毛连皮一起撕下来扔掉。
她把鸟内脏掏完,天都黑了。
她没去打猎,没食物,只能提一只鸟回到鸟窝中。
那幼鸟缩在鸟窝中,见到她回来,拼命地往角落里缩,抖得像筛子似的。
莫卿卿见到幼鸟这模样,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瞥了眼她摊在树干上挂得满树都是的幼鸟干,恍然大悟。要是谁在她面前把好几百个人开膛破肚挂起来晾着,她也会觉得那人好可怕好恐怖。她看看手上提着的饭量,又看看吓得不行的鸟,发现这两只居然是同品种,区别只在于一只还活着,一只已经被撕下了鸟皮掏空了内脏。她当着幼鸟的面吃它的同类,这太不人道。莫卿卿又出去换了两只体型比较小的幼鸟来。
她扔给了幼鸟一只小鸟崽,自己抱住另一只啃。
那幼鸟饿了一整天,食物的诱惑盖过了恐惧,它观察了莫卿卿一会儿,便把那只被掏了肉脏的鸟崽叼进鸟窝里,用爪子按住鸟用嘴撕扯肉,大口地吞吃。
没多大会儿,那小鸟崽就被幼鸟吃得只剩下骨架。它把骨架给刨出了鸟窝。
莫卿卿斜瞄了眼小鸟崽,拣起鸟骨架,扔下了树,顺便把自己啃剩下的骨头也扔下了树。
幼鸟吃饱后,斜瞄一眼莫卿卿,又缩在鸟窝中,它缩着脖子,一双眼睛默默地盯着莫卿卿,那眼神写满探究。
莫卿卿觉得这鸟肯定是只心机鸟,正在琢磨她,指不定是想出什么坏主意。她又想,这么小一只鸟,还得靠她养着,出不了坏主意吧?她估计它是在琢磨她会不会吃掉它,或者把它杀了做鸟肉干。
第132章
莫卿卿休息了一夜。
天刚泛亮; 她就起了。
她拎了几只晾在外面风干的体型较小的幼鸟给心机鸟当食物,便出去打猎去了。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又冷上许多。
莫卿卿即使裹着兽皮仍旧冷得瑟瑟发抖,浑身上下只剩下透着幽蓝色光芒的胸膛是暖和的。她全身的经脉血管都有淡淡的异能光华在闪动。她估计这是因为太冷了; 已经超过她自身体质能够承受的范围; 寒冷对她的生命形成威胁激发了异能在维持她的生命。
靠异能御寒,对异能的消耗特别大; 而一旦她体内储存的异能消耗尽,她就像那许许多多的幼鸟一样被冻死。
莫卿卿的兽皮装到处都在漏风。衣服还好; 是由一整块兽皮制成的; 仅腋下漏风。她的裤子、袖子则完全是拼凑成的。特别是裤子; 一块兽皮磨掉上面的毛以后撕成三角裤叉,用草绳系起来挂在腰上,顶多遮点羞; 丝毫起不到御寒效果。大腿、膝盖、小腿、鞋子全部是用碎布皮裹起来的。这些破皮仅打了孔用草穿过去绑在腿上,并没有缝补成一整块,穿上的效果就是超清凉洞洞装。她的头发只长出点毛茬,跟光头也没什么区别; 凉得她都怀疑自己的脑袋上是不是快要结霜或结冰了。
树上已经开始结冰,比昨天更难爬。
她爬到一半,便感觉有冰凉的小水滴落在脸上。
莫卿卿心说:“下雨了?”这种天气下雨可是会要人命的。她抬起头; 便见雪白的小点点从天空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她半张着嘴看着这小白点落在手背上,又化成水,这才反应过来,叫道:“雪?”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雪。
雪!莫卿卿顿时瞪圆了眼,祖国的大南边,居然下起了雪。
她随即又觉自己太大惊小怪了。祖国的大南边都多出一块看不到尽头有着无数巨鸟猛兽的原始森林了,下雪又怎么了。大冬天下冰雹她都不意外了。
她忽又觉得,如果西瓜、南瓜那么大的冰雹落下来砸脑袋上,她的脑袋很可能会当场烂成大西瓜,异能都救不了她的命,吓得赶紧连呸三声:“呸呸呸,童言无忌!呸呸呸,童言无忌!呸呸呸,童言无忌!”她连呸几声过后,继续往下爬,爬了几步,又想起自己还晾着鸟肉干。万一雪把鸟肉干埋了起来或者是把鸟肉干冻上了,她怎么掰下来吃?
这么冷的天,跟天然冰箱似的,也不怕鸟肉坏。
她费劲地把回树上,把她晾在树上,结了层薄冰的鸟肉搬到她跟心机鸟住的鸟巢旁边。
大鸟的巢很结实又很大,和没窗的大树屋差不多,非常适合拿来当仓库。
她搬完鸟,见天气似乎又冷了些,怕心机鸟冻死,又回到鸟巢里把干草都堆到了她旁边。鸟巢是大鸟用藤蔓编织的,虽然能挡点风,但防风效果也不是太好,有干草堆在周围,多少能起到点挡风保暖的效果。
心机鸟缩在鸟窝中,即使身上盖着兽皮仍旧冻得瑟瑟发抖。鸟肉干就摆在它的旁边,它都没出来吃。
这么小的鸟,身上还只有绒毛。莫卿卿都不知道它能不能熬过这场寒冬。
她把鸟肉干塞到她的鸟窝周围,让它不用出鸟窝,只需扭头就能吃到。
心机鸟看看鸟肉干,又抬起头瞪大双鸟眼睛看着莫卿卿。
莫卿卿抱起干草盖在心机鸟的身上,便出了鸟巢。
她站在树上抬眼望去,发现雪并没有下大。原本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面的叶子已经变得稀稀疏疏,大量的树叶被大风吹落,卷到空中,飘向远方,又再落向地面。
莫卿卿担心她回来时认不出自己住的是哪棵树,又去周围扯了些已经冻死的藤蔓挂在树上做了标记,然后才攀着树干下地。
树下的落叶丛中传来细碎的声响,并伴随着许多微弱的心跳声。
心跳声太弱,再加上风声太大,以至她在树上时完全没有听到。她好奇地抬头望去,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知道很多动物都有伪装色,当即朝着有心跳声的地方仔细看去,用吴闷闷教她的找不同方式去辩认,才发现落叶丛中藏着不少小动物。这些动物都很小,颜色跟地上的落叶非常相似,有些颜色不一样的则藏在落叶下或不起眼的角落中。它们的体型太小,莫卿卿猎它们,剥的皮连幅手套都做不出来,便没理会它们。她环顾一圈四周,没见到有大型野兽来过的痕迹,便随便找了个方向前行。
她沿着兽径一路搜寻,为了担心迷路找不到路回去,又按照风倾然和吴闷闷教她的方法沿途留下记号。风倾然的记号是玛尼堆,需要用石头堆。吴闷闷教的方法则是野外作战时的标记方法,稍微复杂点,但是很灵活,周围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标记和参照物。
有了昨天的打猎经验,加上天太冷了,她为了暖和些,因此加快了速度。
她跑了没多久,便见到有水桶粗的蛇一动不动地盘在草丛中,已经没了心跳声。
她这会儿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