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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大家以为会成为众嫔妃争抢的广平候舒大小姐,结果却无人问津,这样的变化,让不少贵女心中暗自偷笑,就算在皇后娘娘的寿辰上出风头又怎样,皇家才不需要一个花枝招展的狐媚子呢。
舒嫣华松了好大一口气,她一点都不想引起婉皇贵妃和德妃等人的兴趣,三皇子妃和四皇子妃定下来就好。
这天,女学休沐,舒嫣华带着葡萄和樱桃两人去怡王府,她应惠安郡主周嫦曦的邀约,去她家把玩几件新奇好玩的舶来品。
坐在马车里,舒嫣华闭目养神,葡萄和樱桃两人在身旁伺候着。
倏地,马车一阵颠簸,突兀的停顿让她整个人都往前冲撞,葡萄身手敏捷的将她接住,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她。
她以为自己一定会撞上车壁,条件反射的护住头脸,紧闭着眼睛,等待着疼痛降临,发现自己撞上软软的怀抱,并且听到一声细微的闷哼声,她睁开了眼睛。
“葡萄,可有事?”舒嫣华担忧的问道。
葡萄眉目不动,反而紧张她:“小姐,你可有伤到?”
面上一点都看不出刚才曾经吐出一声闷哼。
“无事。”舒嫣华摇摇头,自己从葡萄怀中爬起,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嘈杂声,眉心蹙了蹙,“樱桃,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樱桃见她确实无事,才放心打开一半车门,闪身出去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缘何突然造成马车颠簸,差点伤到小姐了。”樱桃不满的看着车夫,冷声道。
一边问,樱桃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见马蹄前方两步之外躺着一个人,年约十**岁,穿着普通,手捂着胸口,“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在他身边,同样蹲着一个跟他年岁差不多,衣着像小厮的人,焦急的低声问他伤势,路边的行人都指指点点的。
在地上这人旁边,还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年约十六七岁,看着眉目清秀,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羁,面上满是不善的神色,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看到这样的情形,樱桃眉头跳了跳,这是自家马车撞到了人?
在上京,不论是马车还是骑马,都不会纵马,按照适才马车的速度,按理来说是不会撞到人才对。
“哟,广平侯府了不起呀?撞到了人,不仅不理不睬的,还怪罪人,难道你们家小姐是玉瓶做的不成,一碰就会碎?”
公子哥儿嘲讽的开口,声音高昂,整条街的人几乎都能听到他说的话,不少行人对此窃窃私语。
樱桃皱了皱眉,这人甫一出声,就把事儿上升到整个侯府。
她挪动了一下唇角,刚想出声,就听见身边的车夫喊冤:“樱桃姑娘,不是的,老奴没有撞到人!我好好的驾着马车,一直都很注意避让行人,速度又不快,这人突然冲出来,我也紧急拉住马儿了,我看得很清楚,马儿都没有碰到他。”
车夫脸上只有焦急,没有心虚,他很确信自己看得很清楚,马儿真的没有碰到这人,至于他为什么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他是真的不知道。
樱桃仔细的观察着车夫的神情,只有坦荡,确实没有心虚,而且按照车夫的驾车速度,的确不至于撞到人,相比外人,她自然更相信自家的车夫,只是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哟,果然是出了一个中书舍人就敢睁眼说瞎话了,明明自己撞到了人,还强词夺理,你这么一说,不就成了这人自己活该?”
公子哥儿手指着地上嗷嗷叫的人,沉声道:“谁会上赶着不要命,自己去撞马车的?就是马车再不快,那毕竟是马儿,要是不小心被当胸踩一脚,命还要不要了?保住了命,也得断几根肋骨吧?谁会拿自己的身子来玩笑?贪图你那点伤药银子?”
好像应和一般,这人的话音刚落,地上躺着的那人就哀哀的叫了几声,声音里的痛苦,耳朵不聋的人都能听到。
樱桃眉头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这人好生厉害的言行,先是给广平侯府扣了一顶帽子,让行人百姓都知道这是广平候府的马车,第二次开口就扯上了大少爷,这人究竟是真的为地上那人打抱不平,还是别有心思?
听到这番话,百姓们窃窃私语更大了一些,指指点点更甚,他们这些在上京生活的百姓,大多数都听说过中书舍人的名头,皆因舒鸿煊一手主导的好些朝政都引发了一连窜的后续,茶馆里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士子连窜准备叩宫门的事,涉及到百姓们丈量土地的新策,对商人收取重税的政策,都着实让他在上京到了几乎人尽皆知的地步。
如今听到中书舍人的家人,百姓们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
这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情,在上京隔个几十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这些都是得意就忘行的小人嘴脸,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最让人厌恶。
“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恰恰某目睹了整个过程,事情可不像你说的那样。”
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私语声都暂时消失了,所有人齐齐望向漫步踱来的青年。(未完待续。)
第266章 孰是孰非
“在下适才在那家茶馆里喝茶,刚好看到这一幕,这位车夫说的正是在下看到的,这人的确是突然从小巷子里突然冲出来的,车夫已经极力拉住马儿,并没有碰到这人一丝一毫,至于这人为何会躺在地上哀嚎。。。。。。这就不是在下能知道的事了。”
青年不紧不慢的说道,清秀温润的面容,手持一把折扇,身边跟着一个书童,说话也慢条斯理的,浮现在众人心中的,只有四个字:翩翩君子。
这样的人,看着就不似会说谎的人。
只有在马车里静静听着外面一举一动的舒嫣华眉宇间闪过一抹郁气,真是晦气,怎么哪里都有谢志安的身影?前些天还在皇后娘娘的寿辰上见到,如今又遇上了。
公子哥儿凝眉看着谢志安,沉声道:“你是何人?作何多管闲事?”
谢志安低声笑了笑,“在下谢志安,兄台这话在下就不明白了,怎么能算是在下多管闲事呢?在下只是打抱不平而已。”
这话说得有趣,这人明显是在帮助广平侯府的小姐,又说自己打抱不平,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公子哥儿的脸吗?聪明点的人都能听出来,这人是在说这位公子哥儿怪错了人,冤枉错了人,同样也是在多管闲事。
公子哥儿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他冷冷的盯着谢志安,谢志安嘴角也挂着一抹笑,直直的与这人对视。
樱桃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这两人插嘴,从她出来,就只说了一句话,这场事端,倒好像成了这两人的争锋一样。
她刚想开口说话,又一次被人打断,只是打断她的人,是她家小姐。
“樱桃,去附近找两三家医馆的大夫来为这人诊治,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先把伤给看好了才是要紧的,我吩咐你出来让你一探情况,为何见到有人躺地受伤也不请大夫来诊治?在这里做这等无谓的口舌之争,要是我们的错,那我们就赔罪治好此人的伤,要是不是我们的错,也等这人看过大夫再来操心。”
车门被打开,舒嫣华被葡萄搀扶着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一层薄纱,看不清面容,只有外露的那双眸子,璀璨若星又冷如寒潭,清脆的声音无端就把场上争锋相对的对峙给打破。
舒嫣华这番话,不仅是在指责是公子哥儿口口声声说是广平侯府对人命不理不睬,盖因他自己也没有要给那人请大夫的打算,只知道一味的指责广平侯府的错失。
而谢志安出现,为她鸣不平,她也不需要,这两人的行径,都被她影射成无谓的口舌之争。
不管是公子哥儿还是谢志安,就连街上的百姓也听明白了她这番话里的意思,倒是让百姓们对她恶感散了不少。
公子哥儿一脸的铁青,谢志安涵养比公子哥儿好,就算被舒嫣华影射,也微笑着毫不变色。
樱桃一声都不辩解,而是应诺道:“小姐,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樱桃走到路边,随意挑选了几个行人,给了一些铜钱,让他们帮忙去附近不同的医馆找大夫来,这些铜钱是给他们的跑腿费。
她是舒嫣华身边的暗卫,是不会轻易离开她身边的,她也知晓小姐的意思,随意挑几个不同的路人,找不同的医馆,就算这其中有人有诈,也不可能会提前把所有医馆都给收买。
舒嫣华踩着脚踏下马车,带着葡萄和樱桃两人来到躺在地上那人身边,她低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那人,见那人微阖着眼,哀叫声比先前低了不少,就连他身边蹲着焦急的问他伤势的小厮,背对着舒嫣华,声量也小了很多。
那人的眉头紧蹙,脸色带着一种难耐的痛苦,苦着一张脸,躺在地上的身子一动不敢动,一边手无力的垂放在地上,一边手虚虚的搭载胸膛处。
这人的痛苦,看着不似伪装。
舒嫣华眼皮子跳了跳,她又微微抬起头,装作看街道,看看大夫来了没有,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子哥儿。
他一脸的阴沉,紧抿着唇角,似是在为刚才她那番话生气,他也在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人,眸色平静,没有她猜想的那般心虚或者焦急,这样的反应让她心中闪过一抹不安。
至于边上的谢志安,她直接就忽略了,如果说公子哥儿还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谢志安完全就是多管闲事,就算他出言是相助她,她也不想领情,万一这人又自以为是的误以为自己对她帮了多大的忙,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上来,她是傻了才会这样做。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大家让让。”
不少围着的路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让大夫通过人群,进入包围圈。
大夫一眼就看清楚了在场的情况,二话不说,先蹲下来给地上那人做检查,片刻之后,大夫紧皱眉头,“这人肋骨断了两根,幸好没有刺破体内的五脏六腑,否则麻烦就大了。”
人群发出了一阵哗然声,还以为这人是假装的,难道是真的被马儿撞倒的?
“让让,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两个大夫到来,一见到又有大夫到来,先前第一位赶来的大夫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让过身子,给其他两个大夫诊治,后来的两个大夫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烦请几位大夫商量着来诊治,至于诊金和医药费,我会一一奉上。”舒嫣华轻声说道。
三个大夫对视一眼,来的路上他们就听说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这其中涉及到了权贵,只能小心再小心,凑在一起商量了片刻,当先第一位大夫道:“姑娘,这人的伤势我们都能治,我家医馆擅接骨。。。。。。”
“那就有劳大夫了。”舒嫣华打断了大夫的话,“现在就为此人诊治吧,宜早不宜迟。”
大夫顿了顿,吩咐自己的医童,打开药箱子,解开了地上那人的衣裳,一个印蹄子赫然出现在大家眼皮子底下。
哗然声更甚,舒嫣华抿了抿唇。(未完待续。)
第267章 哑巴亏
这人在胸膛处的印子,一眼就看出了是马蹄子印,不少人看着舒嫣华一行人就目带异色。
车夫也看到了,他狠狠甩了甩头,再次睁眼一看,的确见到那人身上的马蹄子印,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他可以对天发誓,的确是没有撞倒那人的,天地良心,他当时凭着本能的反应,把马儿拉扯住,甚至都忘了这样会让车里的小姐受伤,他真的没有撞到这个人。
可是那人胸膛处的印子让他哑口难辨。
大夫显然是处理惯了这些伤,给伤者肋骨伤处抹上了自家特质的膏药,缠上纱布,又用木板给固定,交代了一些养伤注意的事项,给他留下了几瓶膏药,吩咐他十天之后,再让人叫他上门给他看看断骨的情况。
大夫原本想叫人用担架把伤者抬回家中的,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形,果断的闭上了嘴,与其他两个大夫一起,站在一边,静默不语。
“如今无话可说了吧,明明就是自家马车撞了人,还在强词夺理,死口不认,还多疑的让人去找好几个大夫来,怎么,这是怕此人坑蒙拐骗来着?谁会不要命把自己弄成这样,还找上权贵来坑骗?”
公子哥儿满脸的讥嘲,说出话毫不客气,没有半分遮掩,把舒嫣华的小心思都暴露出来。
舒嫣华抿了抿唇角,抬眸看了一眼自家车夫。
车夫一个激灵,还是坚持自己原先的话:“小姐,老奴真的没有撞到这人!老奴可以对天发誓!你们有谁看到这事的,请出来为我说个公道,我真的没有撞到这个人!我当初拉住马儿了!”
车夫恳切的看着周围的行人,一一望过去,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把最后希翼的目光投向谢志安,谢志安唇边的笑容消失不见了,避了避车夫的目光。
说老实话,他先前的确是在茶馆里,至于他口中所说的,看到事情经过的发生,那是假的,在他看来,这个公子哥儿是在找舒鸿煊的麻烦,如果他能出言襄助,或许能与舒鸿煊的关系更上一层也说不定。
自从那次在二皇子府的宴会上受到二皇子的赏识之后,他在士子之中颇有名望,原本以为当初在二皇子府,能得到舒鸿煊的点评赞赏,舒鸿煊也会跟二皇子一样,对他另眼相看,偏偏其后他数次想要偶遇舒鸿煊,想要跟他攀上交情,发现根本无法突破那层疏离客套,这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才知道,可能是他在岳重楼里无意冲撞了舒嫣华,导致舒鸿煊对他有误解。
此后他试了很多次,还是无法跟舒鸿煊攀上交情,在他要死心的时候,他在皇后娘娘的寿辰上见到了陛下对舒鸿煊的厚爱,也见到了后宫嫔妃们对舒鸿煊的厚待,君臣之间的相处,比任何人都来的融洽,那时候他真切的感受到,舒鸿煊这个中书舍人究竟有多得陛下的器重。
他重新兴起了要跟舒鸿煊攀上交情的念头,只要他中了进士,只要有舒鸿煊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几句,不仅能在陛下跟前露脸,还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实职,这对他的仕途之路非常重要。
所以见到樱桃的时候,他就决定出来襄助,他知道樱桃是舒家大小姐的丫环,他见过樱桃在舒嫣华身边行事。
在他看来,没有哪个公子哥儿会有闲情逸致去帮助一个平民百姓,肯有可能地上躺着的那人本来就是公子哥儿找来的托儿,至于是为了讹诈,还是为了借此把事情推到舒鸿煊头上,不得而已。
他见车夫信誓旦旦,再结合自己的想法,才出来为舒嫣华打抱不平,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明晃晃的证据在这里,他哪里还会出言为车夫作证。
“哈,不是说要打抱不平的吗?怎么不继续了?”公子哥儿看着谢志安,好一顿嘲讽,声音里,面容上,就连微微扬起的下巴,也在诉说着他的不屑和鄙夷。
谢志安一言不发,并没有出声。
舒嫣华根本就没有指望过谢志安这等怯懦,尤其是会临阵退缩的人,她看了一眼正面对着的小巷子,又看了一眼四周的路况,按照车夫所说,是此人突然从小巷子里冲出来的,然后马儿被拉住,此人躺倒在地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都知道了。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适才她在马车里,悄然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当时行人可没有现在这般围得水泄不通的,只是因为他们这一番争执和等候大夫,才导致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
如果她家车夫说的是真的,那么不管是地上这个伤者,还是这个公子哥儿,都是有备而来,他们一定会知道之后的事情必定是按照他们设想的情况走下去,所以才会好整以暇的等待她的应对。
如果她家车夫说了谎,是他撞到了人,为了担责任,才会推卸,那么这是她的错。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里面有内情,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能帮她家车夫作证,就算不是车夫撞的,也只能是车夫撞的了。
“是我家下人的错。”舒嫣华一个眼神,阻止了车夫的辩解,继续道:“我替我家车夫给你陪个不是。让你受伤了,是我们的错。”
“这是两百两银票,是替这位伤者治病的药费和诊金,大夫,你看可足够了?”舒嫣华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大夫,“只要是适合伤者吃用的补药或者药材,大夫你不要吝惜,请务必治好这位伤者。”
大夫接过银票,道:“足够了,这些银子已经足够这位伤者养好伤再调理好身子了。”
时年普通人家断个肋骨,哪会花两百两银子来治病,都是躺床上静养的,至于养好积分,就全靠老天爷眷不眷顾了。
“请问你家住何处?我回家之后,会跟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