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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家住何处?我回家之后,会跟家里人说,让人给你送一些药材和银两给你,也好弥补你受伤这段时间不能外出工作的损失。”舒嫣华又看向伤者,得到伤者断断续续说出来的地址,她暗自记在心中。
“大夫,麻烦你让人抬个担架过来,护送伤者回家,我这就家去,让家中父母派人出面,去探望他。”
舒嫣华言语诚恳,态度也真诚,并没有顺着车夫的话辩解,而是直接就承认了自家的错误,还把后续都处理妥当,她是个未出阁的闺中姑娘,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上伤者的家中,告知父母,让父母出面,才是一个大家闺秀正确的行事方式。
这番处理,让围着看热闹的路人纷纷点头。(未完待续。)
第268章 冲着谁来的?
这种事,平民百姓一般都不想遇上,换了个跋扈一点,不讲理一点的权贵,顶多就是扔下十几二十两银子让人去看大夫,临走可能还会骂一句“不长眼睛的东西”。
往往在没有出人命的前提下,吃亏的,都是平民百姓,如今能遇上舒嫣华这等又出银子又道歉的权贵,路人心中不仅没有再对她有过多的不满,反而觉得这姑娘勇于承担,又放得下权贵的身段,给人道歉。
“其实我看就是个误会,从小巷子里冲出来,的确很难控制好马儿。”
“好在现在这姑娘给了银子,能好好养着了,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要围着了,快点让开路,让担架进来,伤者还需要回家休息呢。”
“对对对,我们都让开。”
路人们一边说着,一边自觉的开始渐渐散去。
舒嫣华转头望向公子哥儿,客气的道:“敢为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公子哥儿冷冷一笑,“怎么,想知道我的姓名,然后让中书舍人暗地里在陛下面前说我们家长辈的坏话,好让陛下对我们家厌恶?”
葡萄和樱桃因他这种诋毁人的话语生气,冷冷的注视着他。
舒嫣华轻轻一笑,“原本是想代这位伤者问一下帮助他的救命恩人是何方人物,以后痊愈了,好歹有个可以上门道谢的机会,既然你不想说,那不便勉强。”
她又转向大夫,见大夫已经在医童的帮助下,把人抬上担架,再次言语诚恳的让大夫好好治疗,转身往自家马车走去。
经过谢志安的时候,目不斜视。
待舒家的马车离去,公子哥儿鄙夷一笑,“你多管闲事,也没见人家道谢,真是自讨没趣。”
一拉缰绳,公子哥儿和他的小厮也走了。
谢志安紧紧抿着唇,望着舒家的马车消失在街角,一拂袖子,也转身离去。
马车上,舒嫣华问葡萄:“按照刚才马车的速度,还有刚才停车造成的颠簸,你看着,马儿可是真的有踢中那人的胸膛?”
葡萄沉吟片刻,“小姐,这很难说,毕竟刚才的颠簸有点厉害,如果踢中的话,并不出奇,只是倘若真的是马儿踢中,不止断两更肋骨那么简单。”
舒嫣华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去怡王府,跟惠安郡主说一声,我有事,就不过去了,让她见谅。你再去查查刚才那个公子是哪家的,如果有可能,把这事告诉五殿下吧,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是,小姐。”马车停下,葡萄离去,马车又重新启动。
出门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梅氏见到舒嫣华的时候,感觉非常奇怪,“华娘,不是说去怡王府的吗?可是漏了东西?”
舒嫣华摇摇头,“母亲,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把事情一说,梅氏也皱着眉头了,“此事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办妥的,不用担心,至于那个车夫,让他去领二十棍,幸好没有伤到你,要是伤到你,他就是全家性命也不够赔,念在你安然无恙,我就不多计较了。”
舒嫣华心中有点不舒服,于梅氏来说,那个断了两更肋骨的人只要不死,根本无关重要,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观念,让她着实很难认同。
转念一想,梅氏就是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母亲,华娘先行告退。”舒嫣华福身行礼,退出了梓岚院。
。。。。。。
“去跟吴国公世子说,此事没有办成,之后的事,我不会再插手,我欠他的人情已经还了。”
说这句话的,赫然就是在街上指责舒嫣华的公子哥儿。
此时他坐在一处亭子里,自斟自饮,身边躬身听着他吩咐的,是他身边那个小厮,见小厮转身领命而去,他又出声叫住了他。
“晚间去丁子那里看看,留下五十两银子给他,让他安心养好伤。”小厮接过少爷递过来的银票,等了等,见少爷再没有任何吩咐,一言不发的离府。
公子哥儿自饮了几杯,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笑容,“舒家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在宴席上得了诸位娘娘的争抢,只是红颜多薄命,也不知怎地得罪了二皇子妃,看来恐怕于她婚嫁有碍。”
脸上露出了一抹遗憾的笑容,语气倒带着一种不正经,“就是带着面纱,也难掩天生丽质,只看那双眼睛,就知道是个美人儿,要是之后嫁不出去,我倒不介意接手,反正有个中书舍人做大舅哥,前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是说舒舍人非常疼爱这个嫡亲妹妹吗?”
“哈哈哈。。。。。。”
舒鸿煊的确很疼爱妹妹,说好去怡王府赴约,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归家,这样的蹊跷,他早就听留在府里的清墨说了,才刚回府,就径直去妹妹的百雨金轩,恰好葡萄也回来,正要给舒颜华回禀。
“哥哥,你来了。”
“可有受伤?”舒鸿煊上下仔细打量妹妹,见她朝他露出一抹笑容,才在她身边坐下来。
“发生了何事?”舒鸿煊问道。
舒嫣华打了个眼色,葡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大少爷,小姐,奴婢去查了,那位突然出现的公子,是崇安候家的幼嫡子陆鸣晟,至于那个被断了两条肋骨的人,是个地痞子,人叫丁子,奴婢去查的时候,见到有人进了丁子的家里,出来的时候,丁子的老娘抹着眼泪,脸上的神情倒不似很悲伤。奴婢看她的唇语,说的是多谢贵人对丁子的探望,多谢贵人给的银子。之后那人离去,奴婢尾随其后,见他走进了一家宅院,奴婢就先回来了。”
葡萄把查探结果说了出来,静静束手站在一边,等候主子的询问。
“哥哥,你怎么看?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舒嫣华沉吟片刻,问道。
一开始的时候,陆鸣晟就把广平侯府扯上,接着又扯上哥哥,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她如何,这样看来,似乎是冲着哥哥来的。
只是她很清楚,家族子弟在外行事,都代表着一个家族,是她的马车和车夫牵涉其中,不说她,只说广平侯府,也说得过去。
所以,此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未完待续。)
第269章 碰瓷
一开始的时候,舒嫣华就觉得奇怪,她家车夫信誓旦旦,不管是起争执的时候,还是辩解的时候,他都死咬着并没有撞倒丁子,看的清清楚楚,马儿根本没有碰到人。
即便是后来面对那些路人起疑的目光,车夫还是坚持己见,一个心虚的人,敢这样表现?
在大夫没来之前,她相信的是自家的车夫,大夫给丁子治疗,露出了胸膛上那处马蹄子印的时候,她仔细观察过车夫的神情,见他有疑惑,有震惊,有不解,偏偏就是没有心虚。
那时候,她就觉得车夫说的,可能是真话。
只是那人身上的马蹄子印让她同样很疑惑,倘若车夫说的是真话,那人身上的蹄子印是怎么回事?
看着妹妹皱眉疑惑的苦瓜脸,舒鸿煊轻轻捏了捏,“是那人事先就有马蹄子,然后特意从小巷子里冲出来,造成一种是马车撞倒他的假象。”
这种事妹妹没有见识过,他见过的,不知凡几。
碰瓷。
当碰瓷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指责那个开车的人,对躺在地上的伤者无比的同情,如果不是有监控的话,恐怕开车的人就会背上开车伤人还死不认账的罪名。
这件事之后,碰瓷的手法层出不穷,以助于演变到后来社会的思想道德和人性变得冷漠——在一个小学生乐于助人,好心的扶起一位老爷爷,结果却被老爷爷污蔑是他撞倒之后。
这样的手法,他以为他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哪知道会在这个世界,在自己妹妹身上出现。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又听了葡萄的回禀,那个给丁子送东西的人非常可疑,丁子娘口中的贵人更加可疑,他一瞬间就想到了“碰瓷”二字。
对上妹妹不解又惊讶的眼神,他解释道:“倘若车夫没有说谎的话,我想,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得了。
首先,那人身上的印蹄子一开始就有的,就是说在没有冲出来小巷子之前,他身上就被马蹄子踢了一脚。等到你乘坐的马车出现,他瞅准时机冲出来,躺在地上,这样就变成了你看到的样子。”
“不对!哥哥,你说的不对!”舒嫣华提出了反对的意见,“按照你说的,是丁子事先就被马蹄子踢了一脚,如果真的是这样,难道这人遇上的,同样也是跟我们家一样车速的马车?那时候,车夫赶马的速度并不快,要是再快点,他可不止断两条肋骨那么简单。而且,他还能从另外的地方强撑着再来我面前讹诈,这毅力也太好了点,那可是断骨!”
“如果。。。。。。他胸膛处的马蹄子印,不是马儿踢的呢?”舒鸿煊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舒嫣华不可置信的低呼一声,“可那明明就是马蹄子印,所有人都看到了,葡萄?”
葡萄也回道:“大少爷,奴婢当时也看了,的确是马蹄子踢的。”
“葡萄,我问你,要是给你一个马蹄子的铁印,你能不能用铁印控制好力度,在一个男子身上打断两根肋骨,又不造成他内脏有伤?”舒鸿煊好整以暇的问道。
葡萄一时凝眉思索,舒嫣华也沉吟片刻,渐渐的,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哥哥,你是说,那人身上的蹄子印,很有可能不是马儿踢的,而是人为的?”
“你在女学里学御科,御科的先生也会教你有关马儿的常识,你应该知道,想让马儿的脚蹄子不受伤,能让它跑得更远更快,寿命更长,脚下最好是装上马蹄铁。”
随着舒鸿煊的讲解,舒嫣华立即就领悟了,“要是拿着一个马蹄铁对着人的胸膛大的话。。。。。。葡萄,你可以做到先前哥哥说的那样吗?”
葡萄点了点头,“奴婢可以做到,只要控制好力度,想要只断肋骨而不伤内脏,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是皇家专门培养出来的暗卫,自然不会连这种小时都做不好。
舒嫣华了然的点了点头,紧跟着,她又渐渐皱起了眉头,“哥哥,还有一事我不明白,就算那人身上的马蹄子印能这般解释,那又怎么解释他冲出来的时候,马车不会撞到他呢?
很明显,他事先让人人为的打断他两条肋骨,就说明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如果真的给马车撞上,是不是会丧命,因此自己先造成被马儿踢断两根肋骨的假象。
可万一车夫来不及拉住马儿呢?按照他身上有伤,能强撑着从小巷子里冲出来已经是极限了,我下车之后,观他神情,痛苦不似作伪。”
也幸亏是车夫拉住了马儿,要不然真的撞到这人,身上本就有伤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当场丧命。能事先找人弄好了伤,说明还是惜命的,又为何这么有把握车夫会拉住马儿?
这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钻胡同了,华儿。”舒鸿煊好笑的摇摇头,“葡萄不是说了,这个叫丁子的人,是个地痞,能做地痞的,哪个不懂察言观色?哪个人的眼睛不利?根据马儿跑的速度,再拉远一点跟马车的距离,给车夫留出了足够的反应时间,想要不撞上他,还是很容易的。”
碰瓷的人,没有哪一个不要命的,毕竟碰瓷是为了讹诈钱财,可不是为了把命搭进去,既然如此,当然会给双方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
这种碰瓷的手法并不高明,唯一让他觉得佩服的事,为了造成是妹妹这边的过失,碰瓷的那人,居然狠心把自己的肋骨先弄断了,如果毫发无伤的话,只要妹妹请的大夫到来,谎言就会被拆穿,要让妹妹吃了这个哑巴亏,自然是造成既成事实,这样无论车夫如何辩解,都毫无作用。
至于路边的行人是否会看到事情的真相。。。。。。就算有人看到,恐怕在崇安侯家的公子出现之后,也没有人敢出面为妹妹作证了。
自扫门前雪,是大多数人的本性。
“华儿,你还有一件事忘了。。。。。。”舒鸿煊冷冷一笑,“如果车夫最后真的无法控制马儿,马车也撞上了那人,那又如何?死的,只是一个地痞而已,你觉得对那些权贵来说,一个地痞的命,很重要?不过是几十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而你,反而会摊上大事,说不得,其实幕后之人,更想那人死呢。”(未完待续。)
第270章 祸国妖姬【一更】
舒嫣华一时哑口无言。
她自小就受哥哥教导,倒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样,对仆人或者百姓的性命视如草芥,像舒妍玉那种因为心里嫉恨,就能对教导自己的恩师出手,这种人终归是少数,更多的,是犯了错就会责罚的大家闺秀。
她结识的人里头,对自己身边的丫环都赏罚分明,只要做好本职,就是就是偶尔玩耍,也不会过多的苛责。
她从哥哥那里学到的,并不止这些。
成王败寇,历史上很多的成功者,都是踩着尸骨累累上去的,在某些野心勃勃之人眼中,百姓的命,其实并不怎么值钱。
再怎么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其实都是空话,同样的伤人罪,平民百姓可能要在地牢里待上好些年,权贵只需付出一些银子,就能把事情给抹平。
世道如此,没有公平一说。
她自己尊重每一个生命,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会跟她一样。
哥哥说的并没有错,一个地痞的性命,在某些权贵眼里,可能就是几十两、上百两银子就能买来的,就算是在上京,有上百两银子,也足够一家三口手头宽裕的过上十来年了。
“老天眷顾他,自然是按照他的设想,车夫及时拉住了马儿,他成功的讹诈了你,完成了身后那个贵人交代的事;老天不眷顾他,就是一死了事,而你的马车撞死了人,依你的性子,恐怕不给那人安顿好家里头,你这一生都寝食难安,就算安排好了,你也会良心不安一辈子。
此外,你的闺誉名声、广平侯府的名声、哥哥的名声,就会被人借题发挥,在你即将要及笄之时,对你是个非常大的损失。一个大家闺秀牵扯上人命案子,就是你在女学里拿上了第一,皇室也不会娶这样一个女子为皇妃。
外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家里的情况,你要是真的跟人命案子扯上了关系,最好的结局也就是青灯古佛了。”
青灯古佛,另一层意思就是被家族厌弃了。
家里的可不像外人看得那般其乐融融,首先祖母关氏因为华儿与五殿下失踪一事,对她早就心存不喜,现在只维持着面子情。一直对外都是慈父慈母的舒修和与梅氏更不用说,那就是两条蛇蝎,无事都想让他们兄妹跌入地狱里粉身碎骨,又怎么会真心帮助妹妹渡过难关?
哥哥这话,舒嫣华一听就明白了,屋子里沉寂不语。
只有葡萄的眼皮子跳了跳,她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大少爷,对他话里的“青灯古佛”疑惑不解。
就算最终那人真的死了,侯府只需要把车夫推出去就行,何来的小姐需要去青灯古佛如此严重的惩罚?一个地痞流氓的性命,就要赔上一个大家闺秀一生的幸福?
这是任何一个疼爱孩子的高门大户都做不到的事,就算梅氏这个继母并不像表面上那般慈爱,可侯爷是大少爷和小姐的亲生父亲,平日里对小姐又十分疼宠,怎么会让小姐青灯古佛呢?
可小姐似乎对大少爷的话没有一点惊讶,似是早已料到一般。
除非。。。。。。广平侯府有什么内情,是她和樱桃都不知道的,看来要好好深入查探一下了。葡萄暗自下了决定。
“至于你说的,这事是冲着我来,还是你来。。。。。。十有**,都是你。”
舒鸿煊并不认为他的政敌手段如此低级,用这种办法,对他来说,无异于就是隔靴搔痒,根本不会让他有丁点的损失,想要他在陛下心中失宠,想让他在朝堂之上寸步难行,用这么低级的法子,毫无用处。
朝堂之上的刀光剑影,哪里会像这般儿戏?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