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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嫣华被这么多人看着,从容一笑,“多谢夫人关心,宫里的姑姑在怡王府那里找着我了。”
那位夫人眼睛亮了亮,又迫不及待的问道:“皇后娘娘宣你,所为何事?”
这话其实问得有点失礼,毕竟不是舒嫣华什么人,不过这位夫人也顾不得其他,她现在就想知道舒嫣华为什么会得到皇后娘娘的宣召。
是因为惠安郡主的缘故,还是舒鸿煊的缘故?
两者差别之大,完全可以改变她家族对舒家的态度。
皇后娘娘的态度,就是陛下的态度,也是太子的态度,国之主人和国之储君,是大夏朝的主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许多人的荣华富贵。
又怎能不让人上心?
说老实话,舒嫣华自己不知道她会被人提起,是因为婉皇贵妃想给她体面,后来是皇后和静妃对这个能跟周廷昱玩着来的小姑娘感兴趣,才会宣她,否则皇后才懒得理会婉皇贵妃。
她猜不到是因周廷昱之故,不过她面见后妃,见识了后宫中的剑拔弩张,倒是对二皇子了解得更多,也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此时听人问起,舒嫣华用了春秋笔法,“皇后娘娘见了我,又说起我哥哥,赞了几句华娘,赏赐了一些首饰,就让我回来了。”
婉皇贵妃与静妃的明争暗斗不能说,静妃拉着她全方位无缝隙的赞扬五殿下更不能说,她可没有忘记这些小姑娘刚才对五殿下是多么狂热。
她猜不出为何皇后会宣召她,就把借口推在哥哥身上,反正刚才皇后娘娘等人的确是说起了她哥哥,也的确是赞了她,赏赐她首饰也是真有其事,她并没有骗人,不是吗?
那位问话的夫人的急切被舒嫣华看在眼里,脑子一转,她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才是对哥哥最有利的,至于其他人会解读成什么样子,可不关她的事。
而她的回答没有半点不实之处,想来那些贵人们也不会生气。
不少人眸底闪了闪,那位问话的夫人还侧头看了好几眼秋儿和冬儿上手捧着的匣子,足足有七个之多,这么算来,此行跟着陛下出来的后妃有六位,而舒嫣华还是在怡王府被宫女找到的。。。。。。
这位夫人笑着对舒嫣华说:“华娘,早就听说了你考入了太学院女学,我家那调皮的姑娘对你早就敬仰有加,她也想考太学院,想着多向你请教请教,过几天等你什么时候有空闲了,让她给你下帖子,好好指导指导她一二。”
有个小姑娘适时的对舒嫣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舒嫣华礼貌的回答:“夫人您说笑了,华娘可不敢担得起指导之说,能考上太学院,都是先生用心教导之故。”
这位夫人爽朗的笑了笑,也不接舒嫣华这话茬,起身拉着闺女跟关氏、梅氏等人告辞。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再留在这里就讨人嫌了。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告辞离去,梅氏送走了所有来窜门做客的夫人闺秀,刚想问舒嫣华,又听外面响起御林军护送陛下和娘娘回宫的声音。
只得跟着所有人一起跪下恭送陛下和皇后离去,站起身,又见舒修和带着舒鸿文、舒二叔带着舒鸿博、舒鸿达回来,梅氏彻底咽下想要细问的想法,安排下人服侍关氏、让小姑娘们坐上自家马车,跟着人|流回家。
等回到舒家,舒修和在路上已经得到梅氏的提示,他问起舒嫣华面见贵人之事,舒嫣华的回答同样也是如此,只不过更详细一些,说因为有周夫人在那里,皇后等人对哥哥很感兴趣,问哥哥的事比较多,问完了,赏赐也给了,本来打算让她退下的,因有惠安郡主在,就让她跟惠安郡主一起在旁边玩,一直到龙虎斗结束,才让她回来。
舒修和还细细问了其中一些详情,舒嫣华都回答得天衣无缝,可以说只要后妃不主动说起当时的事,舒修和就不要想着能从舒嫣华口中找出破绽。
至于跟着去的秋儿和冬儿,根本没有面见贵人的资格,只能在外等候,对自家小姐经历了什么,一无所知。
舒修和见再也问不出什么,让舒嫣华收好赏赐,回百雨金轩好好休息。
舒嫣华对舒修和隐瞒甚多,对自己哥哥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了舒鸿煊。(未完待续。)
第123章 父亲,您老了
舒鸿煊听完妹妹的讲述,沉吟片刻,问了一个问题,“华儿,依你所看,静妃娘娘与婉皇贵妃对上的时候,是底气十足由来已久,还是因婉皇贵妃抹黑五殿下,才会惹怒静妃,突然发难?”
舒嫣华想不用想,直接就回答:“底气十足,由来已久。”
当时婉皇贵妃那番略带嘲讽的话才刚出口,静妃就立即反击了,语气之中带着讥嘲,浑然不怕婉皇贵妃的压制,好像经常这样做似的,都成条件反射了。
而且最有趣的是,三皇子之母德妃和四皇子之母陆昭仪明明跟婉皇贵妃结盟,偏偏在静妃呛声的时候,没有出言相助,可见三方结盟也不是很牢靠。
不过想到静妃说话能噎死人的本事,舒嫣华嘴角抽抽,陛下究竟是因何才会把“静”这个封号赏赐给静妃?
难道是想让静妃好好静静?
舒鸿煊手指敲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规律十足。
都说后宫是前朝的影射,这话没有全对,但也差不离。
至少舒鸿煊就从妹妹面见后妃短短的那段时间,知道了一些常人都无法得知的事情。
静妃能跟婉皇贵妃打擂台,看其他后妃的反应,应该是早已习惯,也就是说,静妃根本就不怵婉皇贵妃,两人这样的对峙,时间也不会短。
连德妃和陆昭仪都要避婉皇贵妃的锋芒,静妃却能把婉皇贵妃气得半死,结合当时他在陛下身边听到陛下说的两三话,可见陛下也知道静妃与婉皇贵妃之间的争斗,偏偏陛下没有因此而斥责静妃,静妃也很得陛下的宠爱,否则后宫之中,向来是能得君主宠爱的人才能这般张扬恣意。
更可况,妹妹还说,周廷昱所在的龙舟上的好手,都是静妃求来的,陛下看来真的是很喜欢静妃母子。
连皇后都为静妃打掩护,静妃看来是很坚定的******。
陛下宠爱,皇后护着,自己还有儿子傍身,娘家还是名门望族,能跟婉皇贵妃正面刚,其实舒鸿煊觉得静妃才是比婉皇贵妃更有资本嚣张的人。
可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能听到的都是婉皇贵妃的嚣张二三事。
怪不得能让大夏朝两个最尊贵的人喜爱,静妃果然聪慧。
而舒鸿煊还从中看出了一丝蛛丝马迹:五殿下无心帝位。
不管五殿下自己是怎么想的,至少静妃是不会想着让儿子参与夺嫡,否则也不会坚定的站在皇后身边。
婉皇贵妃的气焰嚣张,身为皇后,亲自下场与婉皇贵妃计较就跌了份,静妃可以说是皇后的心肝棉袄,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所以皇后才会这么坚定的护着静妃。
如果周廷昱有夺嫡的念头,恐怕皇后会第一个对付静妃,皇后能忍受婉皇贵妃的气焰嚣张,却绝对不会忍受静妃的背叛。
更何况,太子比五殿下大十一岁,十一年,差的可不只是年龄,还有学识、见识、人脉、势力。
舒鸿煊看着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书的妹妹,光线映在她的脸上,净白如玉,静溢美好,心里对周廷昱已经有些许松动。
他观察过朝堂上所有皇子,发现没有一个皇子能与太子并肩而论,就算是二皇子,也要结盟三皇子、四皇子才能有一战之力,不管是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还是为了保护妹妹,他都会坚定的站在太子身后。
周廷昱没有夺嫡的心思,最好不过。
。。。。。。。
舒鸿煊在根据妹妹今日的情报揣摩各方的力量,在相隔着好几条街的一处宅院里,也有人在进行着一场对话。
祁国公世子静默的看着祁国公,半响过后,才吐出几个字:“父亲,您老了。”
祁国公冷然的笑了笑,“怎么,做世子做了这么多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架空你老父的权,想要掌控祁国公府?”
祁国公世子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耸拉的眼袋,鼻翼边两条深刻的法令纹让他看起来更加生人勿进,这么多年的气势尽情的释放,世子恍然看见一片刀光剑影。
然而刀光剑影中已经后继乏力,只需要旁边伸进来一根木棍,轻轻一拨,就能刀剑都拨掉。
世子叹息一声,声音中有着沉痛:“父亲,您是想要把我们祁国公都赔进去吗?”
祁国公佛然大怒:“逆子!闭嘴!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祁国公府!”
世子并没有被祁国公勃然的怒气吓住,“父亲,难道您就看不出您所做的一切,已经把祁国公拖到悬崖边了吗?稍一不慎,祁国公府粉身碎骨。”
祁国公怒目圆瞪,正想驳斥,世子却不给他说话的余地:“父亲,您为什么让安乐候弄这样一个市井故事出来?陛下,已经着大理寺彻查我们家了!难道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外面那些被查的权贵人人自危,安乐候被你放弃之后,已经忍不住,去求二皇子了!”
“父亲,您以为我们祁国公府在陛下跟前有多少情分?即便是有,也被您挥霍一空了!您是想让祁国公府在您手里落败吗?您怎么对得起祖父,对得起列祖列宗?”
“放屁!”祁国公指着世子的鼻子大骂。
“父亲,有理不在声高,您再大声,也无法改变我们一只脚踏进悬崖的局面。今天端午节,陛下身边连一个勋贵都没有宣召,就算出身广平候府的舒鸿煊,也被我们得罪了!”
世子看着冥顽不灵的祁国公,心中的失望越发深刻,另一个念头越发坚定。
“父亲,陛下,可不是先皇!”
这句话,成为压在祁国公身上最后的一根草,祁国公挺拔的脊梁,慢慢的弯了下来,强硬的气势逐渐消散,就像一个强撑的皮球,被戳破了一个针尖的小孔,慢慢的泄了气。
祁国公本就苍老的容颜,看起来更加老迈。
世子心中酸涩不已,以前总是在他头顶为他撑起一片安乐的父亲真的老了,不过没关系,父亲,从今往后,让儿子来为您撑起一片天。
祁国公闭了闭眼,片刻后,再次睁开,眼底的浑浊都少了几分,“依你看,我们家该如何行事?”
世子沉着应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第一,去找舒舍人和解,我们家本来就跟他无仇无怨,那个故事是安乐候弄出来的,与我们家无关,安乐候虽然隶属我们祁国公势力之下,不过我们手底下这么多人,有时候没有控制得住,也是正常。”
世子与祁国公不约而同的,都把安乐候当做了弃子。只因他们都知道,如果舒鸿煊查出那个故事幕后之人,铁定会成为不死不休的仇人,他们家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注定会被抛弃的安乐候与舒鸿煊结怨。
有道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他们不知道舒鸿煊是君子还是小人,只看舒鸿煊是中书舍人,能近身跟在陛下身边,他就不能得罪,否则一旦得罪了他,不把他弄出这个官职,他们睡觉也难以安寝。
只有千里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更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
“第二,把我们名下三分之二的土地,献给陛下,以求此次安然无恙。”
他们家名下的田地多达万顷,遍布大夏朝繁荣的地方,如果要交赋银,也要上百万的银子,先不说你一个公爵之家超出了限田令这么多的田地,只看他们家能拿得出上百万的银子,就是一种罪过。
就算此次陛下饶了他们,下次难保不会用其他的罪名让他们家深陷其中。能在传承两百来年的家族,有几个是干净的?这次碍了陛下的眼,还能用银两买平安,下次恐怕银子都买不起了。
就算献给陛下三分之二,他们家也有足够多的田地,做人太贪,会死得早。
祁国公默了默,慢慢的,他站起身,来到世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
“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以后祁国公府就看你的了,我啊,就等着抱玄孙,享受天伦之乐了。”
在这个夜晚,祁国公府的真正主事人,已然悄悄更新换代。(未完待续。)
第124章 拦路狗
太学院在端午节连放三天假,第二天的时候,舒嫣华果然就收到了周嫦曦给她的帖子。
帖子是白术亲自送来的,递到梅氏跟前,白术还着重说明,此次邀约舒嫣华,是因为她家郡主要组建马球队,与人打比赛,言下之意,不是太学院女学的无关人士,不要厚着脸皮蹭着去。
梅氏昨天才得知舒嫣华与惠安郡主居然关系好到能邀请她去怡王府的观景台做客,现在连帖子都递了,梅氏对外一向是疼爱继子继女的慈母形象,昨天已经有些失态,自然不会再在白术面前失了分寸。
她丝毫没有提要让舒嫣华带着舒妍玉去赴约之事,还当着白术的面,让陈妈妈把帖子送给舒嫣华。
舒嫣华也不没有理会梅氏和舒妍玉心中有多憋屈,只指挥着秋儿和冬儿收拾她明天要用的胡服骑装,还吩咐小厨房,明天做几个小吃让她带着去。
舒鸿煊也得知此事,他不放心妹妹自己一个人去马场,决定亲自送妹妹过去。
舒嫣华想到此次江映蓉也会在,可以让哥哥和大嫂见次面也好,连忙答应。
结果到了第二天,舒鸿煊临出门的时候,突然遇上急事,没有法子,只能留下自己身边一个护卫护着妹妹去马场,自己带着另一个护卫先去办事,办完事有时间,再追上妹妹。
舒嫣华有些泄气,不过见来人面带急切,也不好妨碍哥哥忙活。
带着两丫头坐上马车,舒嫣华闭目养神,马车稳稳当当的行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突然停了下来。
冬儿掀起帘子,伸出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指着前方的高头大马,道:“冬儿姑娘,前方那位公子挡住了我们的路。”
冬儿看着可以容纳三驾马车并行的街道,无语一瞬,道:“你不会往旁边走?非要跟这位公子走同样的道?”
车夫委屈极了,大声喊冤的同时,他还架起马车,让马车让另一边走,“冬儿姑娘,不是我不走,而是根本走不动。”
马车往另一边走,在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也驾着马往马车那边走,马车往哪边,他就驾着马往哪边。
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他是故意堵这辆马车来着。
不少行人和街道两旁的酒楼中不少人探头看热闹。
车夫停住了马车,不动了,一切等小姐抓主意。
那位被承德帝赏给舒鸿煊的前御林军,看着那位公子,皱了皱眉,骑着马行在马车车窗旁边,小声的道:“小姐,前面那位是祁国公世子的二公子,李景辉。”
说完之后,眼睛专注的看着李景辉,全身都紧绷,注意力遍及四周,做好万一惊了马能第一时间救舒嫣华的准备。
舒嫣华睁开了眼,听到祁国公三个字,想到的第一印象,就是前天端午节之时,李明珠那骄纵的神态。
冬儿也听到了,她扬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拦着我家马车,所为何事?”
李景辉嗤笑一声,低头问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厮家丁:“你们说,少爷我是不是在拦别人家马车?”
一个小厮嬉笑着说:“二少爷,路这么大,怎么能说您拦别人马车呢?我看着,是那辆马车专门来堵你才对,否则怎么您往哪边走,马车就往哪边走?”
另一个小厮也高声调戏:“姑娘,该不会是你看到我家少爷春心动,所以专门堵我家少爷来着?”
几个家丁小厮一起发出哄堂大笑。
不少看着这一幕的行人皱了皱眉。上京的治安一向良好,甚少有纨绔子敢做违法之事,要做也是在京郊做,也不是在上京这个地界做,毕竟承德帝最讨厌那等无事生非的公子哥儿。
看那个小丫头,马车里坐着的也是女眷,明明是这位公子在拦堵这架马车,偏偏张口就颠倒是非,还口出狂言,调戏小丫头,不少人都看不过眼。
冬儿也不怒,反而认真的上下打量李景辉,末了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惹得所有人都对她的反应好奇不已。
那个出言调戏的小厮就忍不住问道:“小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冬儿嫌弃的看了一眼李景辉,“论容貌,不及状元郎俊秀,论身量,不及探花郎高大,论气度和人品,街上随便一个大叔大伯都比他好,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春心萌动的?我又不眼瞎!”
“噗嗤——”
不少人发出了窃笑声,特别是那些街上上了点年纪的大叔大伯,还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至少他们就不会做出当街拦截女眷的马车,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