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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傲一旦要捉我,肯定会和爷爷对上,不管谁输谁赢,对龙老来说,都没损失。
爷爷又问何傲、关于龙老的情况,原来龙老如今附在一具尸体上,还有另一个身份。
“我都说了。能不能放了我?”老头的头颅哀求道,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放了你,岂不是给自己留下隐患?”爷爷噗然冷笑。
“你、你说话不算数?”老头的头颅又惊又气,直瞪着爷爷。
“我爷爷可没答应要放了你。”我先于爷爷开口道。
老头的头颅气得说不出话了,嘴里直喷着血。
“阿音,他的血有毒。”爷爷把我拉开,怕我沾到血。
“你、你们居然敢糊弄我!”老头的头颅发狂了,又开始撞击笼子。
“你害死那么多人,一条命还不够抵呢。”我恨恨道。
“确实不够抵!”爷爷沉声道。
“爷爷,快弄死他吧!”我看向爷爷。
“好!”爷爷点头,拿出一张烈火符。
飞头降惧怕阳光,自然也怕火,老头的头颅看到烈火符,惊骇欲绝,“不、不要——”
不等他把话说完,爷爷就把烈火符拍在他额头上,疾声大念,“五行生克,法起六合,敕!”
“啊——”老头的头颅、爆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声。
随着惨叫声落下,我惊异地看到、从头颅嘴里飞出一只?色、并长着翅膀的虫子。
虫子飞行的速度快得惊人,咻地一声。就没入夜空、不见了踪影。
“爷爷,那只虫子咋回事?”我震惊地问爷爷。
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虫子长翅膀的,心里涌起了不安之感。
爷爷的脸色很凝重,看起来有些懊恼,他久久不语。
“爷爷?”我扯了爷爷的袖子一下,又叫了一声。
爷爷这才告诉我,南洋的降头师很团结,彼此之间都有联系。
他们培养出一只可以养在体内、遇到生命危险、或死亡时,会自动向信任的人、报信的毒虫。
几乎每个降头师都会养一只,他们一死,经毒虫报信,他们的亲友就会来报仇。
“糟了!那会不会有别的降头师、来帮他报仇?”我不禁感到担忧。
“这种毒虫行程有限,如果邻近几个市里没有他的同伴,倒没事。”爷爷的语气略有安抚之意。
我一时不知该说啥了,见爷爷开始清理现场,就过去帮忙。
很快,我们就把现场清理干净,也把老头的尸体毁尸灭迹。
楼湛天拿着季箐筠的桃木剑,冷眼看着我和爷爷做完这一切。
我们要回家时,楼湛天叫住了我,“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
“有啥话。回家说不也一样?”我咬唇道。
楼湛天的表情有些吓人,我隐然明白他要和我说,不由生出了逃避的心理。
他冷冷地瞪着我,不置可否,我只好对爷爷投以求助的目光。
我小声说,“爷爷,我好累好困!”
原以为这么说,爷爷会因为心疼我,帮我说话。
不想,爷爷却说,“阿音。你听听他要说啥,也无妨。”
“我不要!”我说完,拔腿就跑。
还没跑出几步,楼湛天就凭空出现,挡住我的去路。
“阿音,爷爷先回去了。”爷爷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看着爷爷提着空笼子,头也不回、大步离去的背影,我生了出怨念。
抬头望向楼湛天俊美无铸的脸,我无力道:“你想说啥、就说啥吧!”
“以后不得糟蹋青云剑!”楼湛天冷声道,眸中透着一股骇人寒意。
我心口一疼。冒出一股无名火,大吼道:“我咋糟蹋了?剑不拿来用,当摆饰啊?”
“修道之人,当爱自己的法器如命——”楼湛天眉头紧蹙。
我知道他要说啥,脑子一热,居然打断他的话。
“这桃木剑又不是我的,你凭啥叫我爱它如命?就算是我的,我遇到危险,该咋就咋用,难不成要我为了不弄脏剑,白白等死?”
本来就是嘛!命都快没了,谁还管会不会弄脏桃木剑?
再说,不管啥法器都是拿来用的,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说到底,因为这把桃木剑是季箐筠的,所以,楼湛天才会动怒。
换成别的法器,他啥时候管过我咋用?
我就不明白了,楼湛天明明很恨季箐筠,为啥又这么在乎她的东西?
难道是又爱又恨?既然如此,干嘛要和我结冥婚?
我越想越难过,眼泪忍不住狂流,用手背往眼睛狠狠地抹了一把,哽咽道:“楼湛天,你到底把我当成啥了?”
憋了这么久,我终于问出这个问题,只是,依旧不敢直视楼湛天。
过了好久,都等不到他的答复,我刚要开口,眼角余光瞥向他的手。
我呼吸一窒,急扑过去,“你疯了。快松手啊!”
第103章 五通神
楼湛天是鬼,季箐筠的桃木剑又非同一般。
他握了那么久,原本白皙的手被灼得焦?,可他犹不知疼一样。
“你松手!”我使劲地想掰开他的手,但他握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楼湛天神色冷寒地看着我,“想知道我把你当什么?”
我顿时噤声了,神色?然地缩回手,脑子渐渐冷静下来,震惊地发现自己过于在意楼湛天了。
可他是鬼啊,我原来不是很排斥他、很想摆脱他吗?
我突然很迷茫了,感觉心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楼湛天似发现我眼里的挣扎,不等他开口,我白着脸道:“别、别说了!”
我似知道他要说啥,下意识地不愿他说出来,哪还有刚才质问他的气势?
“怕了?嗯?”楼湛天以没拿剑的手,抚上我的脸。
他的手好冰,好像透过我的脸、直冻住我的心。
我红着眼,怔怔地看着他,啥都说不出来。
楼湛天的手移到我心口处,讥诮道:“阿音,你对我动心了?”
也许因为害怕,我脱口否认,“我没有!”
楼湛天呵呵冷笑几声。“有也好、没有也罢——”
他说着,语气一顿,继续道:“虽说你注定是我的,可我不需要你的心,哪怕你和原来一样!”
此时,我没听清楼湛天那句‘哪怕你和原来一样’,脑子只回响着他言语间的绝情。
我莫名地难过,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
“我、我不会对你动心的。”这句话是说给楼湛天听,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楼湛天冷笑一声,“不!你可以对我动心,只不过我不需要而已,除了我,你也不能再有别的男人!”
我错愕不已,他咋能这么自私?口口声声说不需要我的心,又要我对他动心。
殊不知,日后楼湛天会因今日一席话、付出代价。并后悔莫及。
“为啥要这样对我?”他是不是因为季箐筠、而迁怒我?
“如今的你,没资格知道!”楼湛天说完,转身离开。
他没有放开桃木剑,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看到他投向桃木剑的目光、多了令人心悸的温柔。
我的眼睛一酸,在他身后,哭喊:“既然你不喜欢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不死不休!”楼湛天没有回头,只抛下这句话。
他的话如重锤一般狠敲在我心上,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脚,我失魂落魄地走回家。
明知楼湛天怀有目的、和我在一起,为啥我会在意他?
是从赵隆渊的墓里、他为了救我不惜把鬼力提到极限,我才开始在意他吗?
我也发现我对楼湛天的在意,和之前喜欢秦少轩不同。
而且,我现在对秦少轩、也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了。
楼湛天那么绝情,我干嘛还要在意他?又不是犯贱。
也许是想得太过入神,我走着、走着,回过神后、才知道自己走到一处很陌生的地方。
这里长满参天大树,其中有一棵歪脖子树长得十分古怪。
周围透着一层薄薄的白雾,隐有阴气现出。
我咋会走到这里?牛头村里附近、并没有这个地方。
突然,有道声音在喊着,“小姑娘、小姑娘………………”
“是谁?”我往身后看去、却空无一人。
着道了?可除了淡淡的阴气,没有一点点鬼气。
我根本感觉不到那‘玩意’位置,敌在暗我在明,我不敢硬碰硬。
努力稳了下心神,我往树木较稀的地方跑。
“小姑娘,别跑啊!”
不管我跑得多远,那惨幽幽的声音,依旧紧跟着我。
我跑了一会,发现又跑回歪脖子树这里了,这种情况,很像鬼打墙。
啥叫鬼打墙?比如人夜间在郊外,走不常走的小路,周围会有无法逾越的‘墙’、挡住路。
不管咋走,都在原地打转,这种现象,也叫鬼砌墙、鬼挡墙。
遇到鬼打墙,千万不要慌,简单的方法,是对着空气吐口水,如果是男人,还可以撒泡尿。
也可以根据北极星的位置来辨别方向,看着北极星走,当然,这些都只能应付一般的鬼打墙。
像我现在这样,一点鬼气都察觉不到,不可能只是普通的鬼打墙。
我集中一切注意力。睁大眼睛,看清楚四周一切可以做参照物的物体,可还是在原地打转。
“小姑娘,别怕、别怕,你带我离开这里、带我离开………………”
那声音又出现了,仿佛在我脚下般,我低下头,发现脚边多了一尊石像。
这尊石像很奇怪。它人身、蛇颈、猴脸、鼠眼、猪嘴。
我吓得不轻,跑开几步,石像又跟过来,“小姑娘,我知道你烦恼,我可以帮你……………”
猪嘴一张一合,竟说出我此时的心境、和烦恼。
它甚至知道我所有的事,我晕乎乎的,视线中的东西有些迷糊。
“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帮你解决所有的烦恼。”它的语气充满了蛊惑。
我愣愣的,正要点头,脑子突然像被啥击中了一样,瞬间清醒了过来。
因今晚要对付降头师,我随身带了一些符,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我无暇细看,随手摸出一张大罗金刚不破符,用力往石像上拍去。
石像面露惊骇,一下子躲得老远,我没放弃念咒,“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五气腾腾,与我身同,敕敕敕!”
我念完咒语。身前就出现了一道薄薄的金色屏障。
屏障猛地轰向石像,随即,爆出一道惨叫声。
下一刻,石像、包括参天大树、和白雾,全消失了。
周围的景致全变了,原来我往回家的路走、却走过头了。
我竟穿过村外的一片草丛、来到一块荒地上。
离荒地不远,正是通往临安市的路,我竟走了这么远?
我平复了下心情。急往家里赶,路上遇到出来找我的爷爷。
“阿音,你咋出村子了?”爷爷一脸着急道。
他要过来拉我的手,被我避开了,只淡淡地叫了一声爷爷。
爷爷脸上涌起几分苦涩,叹了口气,没说啥。
不知为啥,我现在见爷爷这样。不但没有平时的心疼,还有些反感。
因为心境转变,以致后来发生那件大事时,我竟没察觉出爷爷的异样,令我悔恨不已。
现在,我没想那么多,也没把遇到石像的事告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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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降头师一事,已过了大半个月。汪婆婆早已入土为安。
我也把石像的事抛之脑后,重新回到了学校。
请了好些天假,自然落下了不少课程,我只能努力补回来。
这天放学,我刚走出教室,就被老师叫住了,“谭音,去一趟校长室。”
去校长室干啥?我有些疑惑。但老师表示她也不知道。
不少听到的同学,纷纷议论了起来,都说我肯定干啥坏事、要受罚了。
我懒得理他们,径自去了校长室,去的时候,里面只有校长一个人。
他好像等得非常焦急,我礼貌的跟他问好。
急归急,校长仍先问,“谭音,你爷爷身体咋样了?”
“不咋好。”我如实道,爷爷带着伤体、除掉了降头师。
之后,爷爷的身体一直不见好,吃啥药都没用。
校长关心了几句,就说出找我的原因,“在你回学校……………”
他说,在我回学校的第二天下午,他有去探望爷爷。
当时他是踩单车去的,因为路不熟,他迷路了,半路,单车又爆胎了。
他推着单车,走了一会,发现自己总是在原地打转。
四周的温度也慢慢的降低了,太阳落山时。他还在打转。
这下,校长更慌了,只能到处乱走,肚子又饿得慌。
就在他急得不知该咋办时,突然看到一尊石像。
我吃惊极了,校长遇到的情况,和我一模一样,可那石像不是被我灭了吗?
那时我回到家后,在爷爷的书里查到,那石像,其实是五通神。
五通神,又称五郎神,是古代民间传说中横行乡野、淫人妻女的妖鬼,因专事奸恶,又称五猖神。
相传五通神心性不定,在以前的民间偶尔会帮当地的百姓做些好事。
据说只要有五通神光顾,那户人家就有吃不完的粮食,粮仓与瓶瓶罐罐就总是满满的。
不过,五通神的具体形象,谁也描述不出来。
到后来,被传为人身、蛇颈、猴脸、鼠眼、猪嘴,其实,这并不是它的正身。
有一利必有一弊,凡是受过五通神恩惠的人家。往往都不能得到善终。
久而久之,供奉五通神的人家,就想办法、把五通神弃之荒野。
于是,五通神便想办法,蛊惑路人、好让路人把它带回家。
我当时都差点被五通神蛊惑了,何况,校长只是个普通人。
校长神差鬼遣地答应带五通神离开,然后就昏迷了,他清醒过来时,已在自己家里了。
“谭音,我不敢去你们村子了,想请你爷爷来一趟。”校长道。
打从那次之后,他遭遇了很多古怪的事。
比如,他早上起床,不是躺在厨房里,就是躺在鸡舍外面、或别的地方。
大多时候。他的嘴里会有一股子的血腥味,地上也散落了不少鸡毛。
校长的婆娘目睹过他半夜从炕上蹦了起来,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
“好,我回去会跟爷爷说的。”我应道,也不保证爷爷会不会帮忙。
爷爷身体不好、加上我们之间有了膈应,他给我买了一辆单车,没再送我上下学。
回到家的时候,爷爷刚做好晚饭,我把校长的事告诉了他。
爷爷听后,若有所思道:“阿音,那晚你也遇到五通神了,对吧?”
我刚要问爷爷咋知道,爷爷就转身、进了屋。
爷爷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只木箱,木箱里装的都是关于术法的书籍。
他把很多术法熟知于心,虽收藏了不少书。却不曾见他看过。
现在,为啥都拿出来了?我不解道:“爷爷,你拿箱子干啥?”
“阿音,从今以后,这些都传给你了。”爷爷把木箱放在我面前。
爷爷咋回事?之前教我术法时,好像有所保留的样子,如今却把这些书传给我。
“五通神交给你处理了,以后问题不大的事。都由你去办。”爷爷说着,从箱子里、抽出一本泛?的书递给我。
是一本记载护身术法的书,爷爷的行为太反常了,让我很不安。
“你过年就十五了,爷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爷爷比往常还唠叨,说了不少话。
我??地听着,没吭声。直到爷爷说:“过年后,你搬到镇上住吧,离些学校也近——”
听爷爷的意思,是要我一个人到镇上住。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蹭了一下、站了起来,“爷爷,你要赶我走?”
“爷爷啥时候说要赶你走?”爷爷无奈地摇头。
“你都说让我一个人到镇上住了。”我红着眼道。
“只是要你学会独立,你放假还可以回来看爷爷的。”爷爷耐心道。
我看了看爷爷,惊觉自己竟没有想象中难过。
“好!”我沉?了一下,答应了。
这时,有人在外面急声大喊,“谭师傅、谭师傅……………”
“是校长夫人的声音,你就说我不在。”爷爷听出是校长婆娘的声音。
他说完,就进了里屋,这是要我自己解决五通神呢。
我走到外面,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正焦急地望着院门。
这妇人是校长夫人,这男孩则是她儿子,我都见过。
“校长夫人,我爷爷不在家,有啥事跟我说也一样。”言下之意,我也能帮他们解决麻烦。
校长夫人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小姑娘。这哪成?这事还得你爷爷出面才行。”
“我爷爷得过几天才回来。”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话间,我对上她儿子惊恐的眼神,很不解。
自我走出院门,他就紧盯着我,好像很怕我一样。
是因为我长得丑?我不由摸了摸脸。
哪知,他竟因为我的动作,惊叫了起来,“妈,咱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