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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瞳看着天虚子急冲冲的背影,总有一抹不祥之意萦绕于心头。
“该死的天元子,你惹大事了!”在离开的瞬间,天虚子咬牙切齿,身影一晃,很快便消失于长空之见,转眼来到一片遍布灵果花鸟的人间仙地。
在茂密的水泽之间,已有一人在静静等他。
“师弟,你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那‘啊啊啊啊啊’、‘呃’和‘呀呀呀’!”在天虚子现形的刹那,灵鸿老祖便张开了双眼,快步迎来,脸颊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别猜了,是一个人。”天虚子扬了一下袖子,脸上的怒容与挂在灵鸿老祖脸上的笑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哟?人太高傲,你去巴结却扑了一脸的灰?不会吧?小虚子没有亮出自己是天虚子的大招牌么?”灵鸿老祖依旧精神亢奋,为在天虚子处证实的消息而欢欣不已。
“那小狐狸一眼就看透了,还用我故弄玄虚?”一提这个,天虚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你为何?”见自己这从来不为任何事烦恼的师弟开始唉声叹气,灵鸿老祖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便收敛起脸上笑意,疑惑地追问起来。
“那丫头根本不是我揽天圣宗的弟子,是被天元子那厮的圣女小徒从外面带回来的!”
“此事我当然知道,本尊的新弟子红山,还有现在火炼山上被炒得火热的君级器师,都是他们的同伴,没想到一个被丢到苦水泽的弃子,却远比这二人天资更加傲人!妖孽啊,没想到花神宫内弟子,如此不凡!”一提起四人,灵鸿老祖便忍不住啧啧称奇。
“你就美吧你,你不记得你那新弟子红山苏醒后问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天虚子白了灵鸿一眼。
“记得,他可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家伙,眼伤未愈,便问我其它同伴去了哪里,能行走时,更是带着金蛇与银龙去苦水泽里抢人,要不是被你一枚丹缘令给拦下,此刻那女子一定是记在本尊名下的弟子!”灵鸿老祖还有些惋惜,被师弟天虚子抢了彩头。
“对,她们五个,情谊非凡,是为给几个伤员救命,才甘愿跟着天元小徒来揽天寻求帮助的,那点燃三山圣火的小丫头,更是不惜留在苦水泽里受苦,等待自己同伴被救治的消息。可是天元子倒好,看中了其中君姓弟子的仙王体质,为了给他小徒进补,在给他布下唤魔凝神大阵梳理体内仙魔二力的同时,还在他身上下了猛料,令他灵魂长睡,神识脆弱不堪,只待瓜熟蒂落之时,便可轻易被魔皇体掠夺体内仙王之力!”
天虚子的口水都喷到了灵鸿老祖的脸上。
“看到那君姓弟子的时候,老子差点吓得破功,好说歹说才将小丫头骗离其身旁,但我怀疑她已起疑!你知道那丫头用什么威胁老夫?她可以燃火,便能灭火,她竟在老夫面前,随意地明灭九峰之火!”
“这……”灵鸿老祖的脸也一下子黑了,因为他见过自己弟子红山对其他同伴的强烈羁绊,这要是不小心搞死一个,说不定自己与红山的师徒之缘都要完蛋。
“我看此事,只有动用那件秘宝了。”天虚子深吸一口气,平息了自己躁动的心情,而后凝重地朝灵鸿老祖看去,脸上的表情说明他嘴里的“那件秘宝”必定非常厉害。
“不行!”灵鸿老祖想都不想,立即拒绝!
那可是丹缘老祖的遗宝,只能用在对揽天圣宗起决定作用的人或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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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麻麻陪小毛玩啦啦啦~
第204:华音与厉云龙之战(一更)
“此刻不用留着什么时候用?”
天虚子对一脸不乐意的灵鸿老祖瞪圆了眼睛。
“多少年了?我们一直在等待十峰燃火,大阵全开,然后将开山鼻祖留下的道器取出!”
“只要参悟道器上奇异的力量,你们二人之中,有一人能成为仙王甚至大仙皇!到时候整个揽天岂不一同繁荣?第九峰,历史上从未燃火,要是燃了可以不灭,我们也许可以不管那丫头,但她对九峰圣道的体悟,却偏偏达到了十成圆满甚至更强,只手灭峰,一念之间。”
“那至宝充其量不过就是一枚丹药而已,就算留下,日后也只能给一人服用,如今用在那君姓弟子身上,虽然他本人对我揽天圣宗意义不大,但可以稳住那与圣道极为亲近的丫头和九峰山火!”
“你没有好好查看圣道各峰的燃烛情况吧?我告诉你,那丫头不但一日之内,引动第五峰,第九峰与第九峰火,还在第一峰和第四峰燃烛殿里留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天虚子的哼声令灵鸿老祖身体猛地一抖,双眼瞬间放大。
能燃九峰火者,一定能燃第七峰火,所以之前在灵鸿老祖眼里,苏瞳只是一个略懂心火大道的驭灵修士,占了“驭灵”之名,才逞三山圣道魔尊之威。
但此刻天虚子又提出第一峰和第四峰燃烛者里也有她,这便不得不令灵鸿老祖心脏狂跳!
开山鼻祖留下的十圣道,领悟难易程度并不相等,比如第六峰虿虫道,魔修佼佼者们多有体悟,至今为止,在第六峰下燃烛的人,有二百四十八位;又比如揽天圣宗一直大力培养移动道修士,所以第八峰下燃烛的弟子,也达到了一百零三人。
但十圣道内,除了第九峰驭灵道一直无人可撼,第七峰由驭灵道衍生出的忠令难以修习之外,还有两山圣道意境之高,直逼天道本源!在以往历界弟子参悟圣山时,都是最难被燃火的对象。
一是第一峰的众生万相之法,二是第四峰的自然生死之意……这两山在苏瞳来前的燃烛数量分别只有两盏与四盏,就算丹缘老祖那等纵世奇才,也是在生死弥留之间,才因一丝明悟令四峰起火一成。
那么年轻的女子,其它山峰不去,偏偏在第一峰与第四峰内燃烛,若不是天虚子亲口说出,灵鸿老祖几乎不信!
“你……你是说……”灵鸿老祖有些忐忑地盯着天虚子。
“不错,她就是传说中那种对天道本源极有悟力的修士,我知驭灵难修至极,若不是此法每次升阶所需仙力极为浩荡,以她意境之高,早就成为君者之中战无不胜的强者。你不知道,她在我苦水泽内面对年战第六,只是用手打出了一丝意境,就令其道念崩溃,缴械投降!”
在苏瞳面前时,天虚子还有一种不服气的架势,但在她身后,只要想起她的每次出手,他都有一种自己已经被新人赶超的危机和不自觉的欣赏。
“除了对天道之中最深奥的力量极为亲近,而且性子不急不躁,淡薄功利,这样的天道之女,除非在她弱小的时候杀了后快,不然现在得罪了她……说不定她千年之后,就有本事来灭揽天十大圣道之火!”
“你也太夸张了吧。”灵鸿老祖没想到苏瞳能在自己师弟的嘴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我对她,就是这样的看法。虽然她现在只有三品金仙的修为,但它日成就,必不可限量!”天虚子一脸认真,他敦厚的嗓音,不由地令灵鸿老祖也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话说苏瞳回到圣地之后,发现夜吹任然沉浸在第十峰的感悟之中,因为在山内她的计时沙漏会停止计数,所以苏瞳安心又等待了几个时辰,夜吹才悠悠转醒。
在他醒来的刹那,此峰燃烛殿内,一盏崭新的烛火便悄悄地点燃了。
夜吹面带喜色,一边与苏瞳分享第十圣道山中的体悟,一边与她一起匆匆踏上返回苦水泽的归程。
没想到才两日不见,苦水泽内已经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回到弟子院后,苏瞳与夜吹便发现长老弟子皆倾巢而出,正在苏瞳阵阵疑惑之际,湖泽另一侧的浮岛上突然传来一股极为疯狂的战息!
天云色变!
青天之下层云聚合,紧紧围绕成一个倒扣的“斗”!
狂风化为一条身长百丈的银蛇,在空中狂舞!
它口鼻溢血,大片银鳞被残忍地拔下,一双赤红的双眸内任写满了愤怒和杀气!但半空中却飞腾着无数黑色的爪印,爪印无所不在,不断地朝着银蛇敲打,令它喷血不断。
银蛇尾部银光亮起,空间一阵摇曳,那些攻击着它的黑爪神通被瞬间挪移到了百里开外的空地,但地面突然又爆发出一阵嘹亮的嘶吼,吼声中兽威盎然,威严无比,一时间竟令大黄从苏瞳袖内飞出。
那吼声中的血脉压制力直接打断了银蛇的空间神通,让它身体又向地面沉了几分。
咚咚咚咚咚咚!
在看到这银蛇的刹那,夜吹的心跳都不禁加快起来。
“是华音!”苏瞳眼神一暗,一把扯下勒着自己脖子的沙漏,便单足点地,疾速朝银蛇现身的地方飞去!
刚刚靠近浮岛边缘,苏瞳与夜吹便看到了黑压压一片人潮,好像整个苦水泽内所有的罪子和长老都齐聚于此,正引颈朝前眺望。
“来人速速收敛威压,不得干扰同门弟子之间的生死之战!”
见苏瞳杀气腾腾地来,立即有管事长老腾空飞起,对她发出严重警告。
生死之战?
苏瞳顿时一愣,这才看到苦水泽的弟子们都有序地簇拥在一片石台之外,在被阵力笼罩的空间之内,正是华音与对手交战的地点。
“这是怎么回事?”苏瞳眼神里飘着凌厉的刀雨,似乎一个不满意便要暴走起来。
她可是苦水泽的“名人”,至少恣意殴打管事长老这一条就能让绝大多数长老记得她的模样。
这瘦小的长老在看清苏瞳容貌之后,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突又想起天虚子交代“绝不为其大开方便之门”,这才似有了底气一样梗起脖子,吞着口水大声说道:“你自己看嘛,在结界内比试的是苦水泽弟子华音与厉云龙,双方都自愿同意的生死之战,由宗门阵法保护,闲杂人等,不可出手干预!”
双方自愿同意?
苏瞳的眸子又冷了三分,她知华音和厉云龙有仇,但华音并不是冲动的性子,绝对不会在伤愈前去找仇人的麻烦,更不会在年赛前便贸然出手。
一定是厉云龙用了什么法子,逼他进入生死战场。
苏瞳以自己的目光扫了一下飞腾在半空的黑衣男子,此人狂发如狮鬃一样披散在身后,脸颊上划着一格十字型的旧伤口,伤口淡化了他的五官,却令其野蛮强大的形象更加生动。
“果然不愧为苦水泽内最强罪子,从气势上看就不同一般。”只是一眼,苏瞳便对厉云龙此人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不过此刻华音艰难的反击和危险的处境却紧紧地牵扯着她的神经。
“到前面去!”
生死结界旁自然是观赛的最佳地点,夜吹看到几人正站在一处突起岩石上,以最佳视角打量着华音和厉云龙的战斗,立即提醒了苏瞳一句。
巢飞心惊胆寒地看着天空中用尽神通殊死搏斗的二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要将心脏推出自己的咽喉。
他是上届年赛第十的强者,虽然在寻常苦水泽弟子里算得是一号人物,可是与厉云龙比起来,那简直渣都不算!
他环看四周,一贯神入鬼没的帛老头不在,除帛老头还有已经死去的穆子平之外,上届年赛的前十人,几乎通通聚合于此地,就连几对相互看不顺眼的家伙此刻都忘记了彼此讥讽,屏息凝气地打量结界中的战事。
谁也没有想到,那名为华音者在厉云龙的手下能战百招不死,以往只要有厉云龙出战的赛事,一般对手连挑战的野心都没有,会直接宣布弃权。
那华音就曾是厉云龙的手下败将,听说是被废了修为,也不知怎地,突然又复出了,只可惜还差点火候,不然以他现在表现的实力看来,不出几年,定又是苦水泽强者中的佼佼者。
厉云龙是什么人?
是苦水泽内近百年来最出众的强者,他甚至拒绝了三年入榜便能离开这受难地的资格,意图冲击十年赛榜第一,直接拜入天字尊者门下的殊荣。
去年已经是他的第九次蝉联,看他今日的架势,再拿第十个赛榜第一,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巢飞掰起手指计算今年自己还有没有希望挤出赛榜前十的刹那,两个人影突然落在了他的身旁,所裹挟起的狂风,差一点儿将他扫倒在地。
“没长眼睛么?没看到巢大爷我站在这里?此地是赛榜前十强者观战的地方,你们这些小喽啰通通给老子滚一边去!”
连来人都没有看清楚,巢飞便破口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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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可愿成奴?(二更)
“你叫谁滚下去?”苏瞳斜着眼,似乎觉得说话的人有些眼熟。
“老子……”刚要对着苏瞳的脸喷口水,猛地看清她殷红的小嘴与淡淡的目光,巢飞突然像是受了潮的火药一样哑了炮。
“老子自己滚下去……”
犹记得当初苏瞳一剑秒了穆子平的神威,此刻巢飞有一种比见了厉云龙更肝胆俱裂的畏惧。他懦弱地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而后果真十分乖巧地抱紧自己的头,一咬牙骨碌骨碌从岩石上滚了下去。
四周立即有嘘声响起,但一边滚一边逃的巢飞自己心中却没有委屈,只恶狠狠地对那些嘲笑他的家伙们比出中指。
“你们等着,现在觉得老子窝囊,一会儿你们自己得罪她试试!”
因为巢飞的突然滚落,岩石上立即有几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了苏瞳的背上。赛榜之上前五的强者,一般都苦修于妖兽禁地,很少在寻常弟子面前露脸,但他们都有自己的消息网络,只是多看了她几眼,便确认了她的身份。
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他们出手,虽然来了一尊女罗刹,却也挤走了一个巢飞。
何况帛老头没有连续两年参赛的记录,穆子平也在妖禁之地失踪多时,有人传来在狮身蛇尾兽骨下找到穆子平残尸的消息,所以利益关系还是平衡的,他们的地位并没有因新人的到来而被打破。
在被人看的同时,苏瞳也在打量众人,每一张都是陌生的脸颊,除了那一夜带着杀手来找她却被华音赶走的宫天骄。
从一群男人里寻找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点都不难,很快苏瞳便笑眯眯地朝一脸疑惑的宫天骄走去。
看着苏瞳的笑脸,宫天骄先是错愕,而后很快便窃窃欢喜起来。
魔修之间,以双修*修炼的男女极多,说不定这女罗刹也是想在强者之中寻找一个最钟意的伴侣,比起那些不懂温柔不知穿戴满身血沫子和汗腥气的木头们来说,十强之中,自然自己最风流倜傥。
“咳咳,在下宫天骄。”宫某人清着嗓子,捻了捻自己的衣领,一脸正气地对苏瞳自我介绍。
“我知道。”苏瞳的头几乎都要直接靠在宫天骄的肩上,小手也毫不矜持地伸出,滑若无骨地握紧了宫天骄的手。
“是你……把华音出山的消息告诉厉云龙的吧?”带笑且半睁的眼突然张开,从其中透射出令宫天骄心惊胆寒的刀芒!
“啊!”宫天骄顿时尖叫起来,因为在这个刹那,苏瞳已将其手骨直接折断!
“救命啊!这女人要杀我!”宫天骄凄厉地大叫,试图从在场十强中寻找援手!此刻他已明白苏瞳并不是看上了自己的皮囊,而是与华音一伙,是来讨场子的!
他的尖叫自然引起了众人的警觉,去年只输给厉云龙一人的绪玉甚至皱起眉头朝二人所在的位置打量了一眼。
“哈哈哈哈!真是个没用的男人,看来油头粉面的家伙,通通都是外强中干?”苏瞳的浪笑声却盖过了宫天骄恐惧的求救。
看苏瞳邪恶的表情,四周侧目的众人立即轰然大笑,不管宫天骄如何大汗淋漓,却是不管不顾了。
“那你也一定知道,此战华音为何应战,你说得出来,我便饶你一命,你说不出来,我就让你永远也无法开口再说半个字!”
苏瞳低头,在早已身体瘫软却不听使唤的宫天骄耳旁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说我说我说!”宫天骄点头如小鸡啄米,不知自己为何被此女一握,便浑身力量全失,不敢忤逆,便只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通通倒出,反正说出来了她也不能怎么样。
“厉大哥扣下了三个家伙,其中一个好像叫贾易海吧?剩下两个我就不记得姓名了,他对华音说若不应战生死战约,便将那三人杀了,这才逼得华音在伤未痊愈之际与他械斗。”
原来如此。
苏瞳目光一冷,若此战华音是心甘情愿,她自然不便插手,毕竟是他与厉云龙之间的仇隙,不管他是不是冲动和莽撞了,都应该对自己的生死负责。
但听宫天骄道出实情,苏瞳的心境立即发生变化,看上去公平的对战,实际建立在厉云龙一人的阴谋之上,不但不敢在年赛上与华音堂堂正正一战,反而专挑他伤未愈合的时期,又借绑架他朋友为威胁扰乱他的心绪。
这一战先不论双方实力,华音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