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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昂贵物证找我报案-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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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锡兵对着他合十行礼,面色同样认真:“那我恳请师父在缘分到的时候,能够搭把手。上天有好生之德,大人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孩子。”
  普云大师沉默了一会儿,微微颔首,回了一个礼:“如果缘分到了,老和尚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放下手的时候,突然又跟感慨一样冒了一句,“耳聪目明,是为聪明。我年纪大了,眼睛耳朵都不行了,等真没了眼睛耳朵,稀里糊涂地过着,自然也就不讲究这些了。”
  老李听这两人跟打机锋一样你来我往,等普云大师的背影消失在廊下时,他才转头看周锡兵:“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的,倒是研究起佛法来了。不过也是,这不都流行佛系么。”
  周锡兵一直目送普云大师离开,收回视线看老李:“怎么样,李哥,这附近的监控,组里头的人看的怎么样了?”
  老李的表情不太好看,他摇摇头:“这边太偏了,监控太少。”
  其实原本按照规划,这附近是有好几个监控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寺庙门口有监控外,附近的监控都没安装。
  周锡兵也听大张提过,普云大师给人看命格的名声在外,能找上他看命格的都非富即贵。有钱人倒还好说,谁在家里头供个财神爷也不会有谁说三道四。可这在位置上的人,不好好想着怎么工作,却将精力花在求佛上头,那影响就难看了。偏偏普云大师又是出了名的不爱出寺庙的门,想要找他就只能自己往庙里头来。这些人自然不希望被监控拍到,所以这附近的监控都少。
  “这边只有一班公交车来回。”老李随手在寺庙门口买了蒸糕当午饭。他中午压根就没找到机会吃饭。他咬了口蒸糕,话音有点儿含混,“吴芸来的时候没开车,坐的公交车。但是这边的公交车半个小时才一班车。她消失的那个时间段中,恰好刚开走了一班公交车。”
  周锡兵没有抢老李的话,接下来的内容,他们心知肚明。这里位置相当偏僻,吴芸既然没有坐公交车走,那很有可能是坐别人的车走的。
  老李咽下了一口蒸糕,灌了一肚子茶水的肠胃终于有点儿踏实的东西能够垫一垫了,连说话声音都中气足了不少:“到这边上香的,要么是自己开车过来,要么干脆等公交车,很少有出租车出没。我们从监控中只找到了两辆出租车,都没有搭载吴芸。”
  周锡兵朝老李的肩膀上捶打了一下,笑道:“你跟我弯弯绕什么?不就是那群老爷最可疑,干嘛兜这么大的圈子。”
  吴芸在普云大师拒绝对她伸出援助之手时,还将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甚至捐了不少香火钱。可她在普云大师不愿提起生门的时候,却突然间崩溃了。那个时候,普云大师正在迎接新到寺庙中来的客人。当时的场景当中,究竟是什么刺激到了她呢?换一个角度想,令她崩溃的,未必是普云大师的回避,而是当时出现的某个人。
  这些人都有车子,而且他们的车子,寻常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人查。吴芸很可能是坐他们的车子走的。她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她认为掌握了她女儿行踪的人。普云大师虽然矢口否认他与吴芸相熟,他甚至表现他对吴芸没有任何印象。可在吴芸心中,却明显不是这样。普云大师对她而言,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锡兵反复思考着生门的事情。他的手中还握着那只录了普云大师与吴芸对话的手机。他已经反复将对话听了好多遍,除了肯定吴芸认识普云大师,起码是单方面对普云大师印象非常深刻以外,他没有找到更多有效的消息。
  假设当年王函是通过普云大师做法,以生门的手法逃过一劫的,那么普云大师这一次为什么要拒绝吴芸的请求?他所说的缘分未到,究竟是指他没有参与到这件事当中还是说吴芸推测错了她女儿的行踪?他说如果缘分到了,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到底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周锡兵从招待所的床上坐了起来,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继续做推论。下午专案组开碰头会时,组长正式宣布了当年南城的雪娃娃案也一并加入进来调查的消息。后面专案组还会陆续有新人加入。
  目前通过调看监控视频跟现场调查,专案组已经初步肯定吴芸是通过搭乘私家车离开的。这些车辆的主人有个共同点,就是来游说普云大师去给那位大人物看被破坏掉的祖坟风水。
  周锡兵写下了这位大人物的名字,然后在他与吴芸之间画了一条线,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翻出了手机,直接上网搜索起这位大人物的履历表,对照着吴芸的人生轨迹开始细细查看。
  让周锡兵有点儿沮丧的是,这位大人物并没有去吴芸的家乡扶过贫。那几年,他人在外地任职,与吴芸产生交集的概率非常小。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到底是谁呢?周锡兵的目光落在这两个名字中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捏了捏眉心,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准备用电视剧的声音帮自己放松一点儿。这两天脑子里头转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有点儿头脑发胀。电视里头正在重播一部去年大火的电视剧,周锡兵带看不看地瞥了眼,自己插了电热水壶烧起水来。当电视镜头播放到剧中有人培养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花送给高官的时候,他突然间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名词:性。贿赂。
  对,既然有人为高官送美女,那么同样会有人为特殊癖好的人选送小姑娘。从这个角度上讲,也许这个人自己先有这种癖好,然后发现可以通过性。贿赂的手段讨好位高权重的人,然后为自己谋利。
  周锡兵连忙翻出了南城扶贫办的那本宣传材料,在里头继续搜索。这个人,势必从这位大人物手中获得了非常丰厚的利益报酬,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晶晶跟王函。周锡兵眼睛扫过桌上的笔记本时,在郑妍的名字上画了个圈,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的房间门被敲响了,老李在外头问他睡没睡。
  周锡兵连忙收好了自己的笔记本,站起身去给老李开门。他们几个从外地抽调过来的警察都住在招待所同一层。时候已经不早了,老李却穿戴整齐,甚至还带了个耳朵捂子。他旁边站着的大张冲周锡兵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要不要去看热闹?绝对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寻常人都看不到。”
  大人物的祖坟被人挖了三个大洞,哪里能不做法事来挽救。跟平常都是日间做法事不同,这一回的法事要阴克阴,所以选在了大晚上。


第125章 雪人(十二)
  虽然从周锡兵上小学起; 全世界就天天都在宣传警惕全球变暖,可南省这几年冬天却是一年比一年冷,今年尤为冷得出奇。已经进了正月; 安市郊外依然滴水成冰; 冷风挟着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面渗。
  老李下车的时候打了个哆嗦,看着云遮月的天空啐了一口; 呵出了一团白雾; 冷笑道:“这阴气可真够重的。大晚上的; 他们还要折腾老祖宗; 也不怕老祖宗真跟他们回家。”
  夜空黑黢黢的; 月色单薄的很,在乌云的遮挡下,愈发瑟缩可怜,连透出的那点儿银辉都淡的跟被水冲洗过一样。就这样; 等到黑云被风吹动着盖上了月亮以后,地上的人才真切感受到有月亮跟没月亮的区别,真心是一丁点儿微光都要比天空完全黑下来的好。
  顾家迁坟动静闹得不小,据说已经坐到了上面去的那位顾部长亲自安排的。树挪死人挪活; 迁坟动土虽然累了祖宗,却能保佑后辈风生水起。这几年; 南省地面上动静一直不小; 大大小小的官员就跟轮值一样; 来来往往不休。顾部长倒是跟定海神针; 安稳的很。据说他也被查了; 最终却平稳着陆。
  大张轻轻呵了口气,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了皮手套心不甘情不愿地套上了,揶揄了一句:“听说这位大人可是请了不少高人做水陆道场,就想着能祖坟冒青烟,再往上头努力一把。”
  老李冲大张笑得不怀好意:“哟,这要是上去了,那可是造福一方啊。有没有人在关键时候帮忙说句话,那可太重要了。”
  大张悻悻道:“关我什么事。我就指望着这些祖宗消停点儿,没惹事就好。”
  周锡兵一直盯着云背后的月亮看,没有参与老李跟大张的闲磕牙当中。此刻,听着大张的抱怨,他才开口:“那个对顾家祖坟动手的人逮到了没有?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大张摇摇头,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到底是笑还是什么:“他家没报案。我打电话到下头派出所问过了。据说当时顾家留在安市的人大发雷霆,扬言要把这人挖出来活埋了。结果过了没两个小时,他家又改了主意,没跟公安系统打招呼。我估摸着,说不定他们自己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能对他家动手的,都不是凡人啊。”
  老李嗤之以鼻,坏笑起来:“这说不准啊,说不定跟挨了贼不敢报案一个道理呢。”
  周锡兵长长地吁了口气,低声道:“刨人祖坟,缺德了。”
  “可不是么。”大张曾经在附近派出所干过几年,对周边环境相当熟悉,他在前头领着路,摇摇头道,“挖人祖坟,照老话说,这是断子绝孙的勾当了,完全算得上不共戴天之仇。”
  前方的小路颇为狭窄,车子开不过去,他们只能步行穿过一条类似于田埂的小路。只是周围只有疯长的野草,像是早就抛荒的农田。
  老李一边走一边笑:“我给我手机调了大公鸡的叫声,这万一真撞上了,我就放鸡叫吓唬吓唬。”
  大张笑得厉害:“别,你早说啊,你早说的话,我起码备个黑狗血什么的。”
  等远远看到了灯火闪烁,三人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起来。
  顾家新迁的坟地据说是整个风水圈子里头相当出名的一位大师帮忙挑的,相当旺福气,对子孙的仕途大有裨益。因为是晚上,即使有灯火照着,周锡兵也看不出这风水宝地到底有什么地方特别。
  大张朝坟墓后头遥遥一指,示意同伴看:“那边特地挖了条水沟,就是为了给他家的坟头引活水,风水先生特地吩咐的。”他脸上浮了层意味不明的笑,像是感慨一般,“这以后哪儿想要修路修水渠,也该曲线救国啊。最好能拉拢了风水先生,从风水上说事。”
  三人渐渐走近了,隐隐约约的,和尚念经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过来。他们不晓得究竟是什么经文,只听那经文越念越快,像是在追赶什么东西一样,听不出祥和,只让人心惊肉跳。
  他们再想往里头走,旁边站着的人就过来拦住了。这人态度倒是和顺,语气带着商量:“我们这边在做法事,几位要不还是绕个道,省的冲撞了,对你们也不好。”
  大张冲对方点点头,直接翻出了自己的证件给这中等身材的男人看:“我是这边的公安,自己人。过来看看,万一有什么人缺德冒烟搞破坏,我们也好搭把手。”
  大约是这些天,到顾家新坟前头拜祭的人实在太多了,上赶着想在领导面前露脸的人也实在多的很。这人仔细地看了大张的证件之后,便没有阻拦,只叮嘱了一句:“不要随便走动,免得冲撞了,多谢你们费心了。”
  大张收回自己的工作证,朝对方微微躬了躬身,语气无限感慨:“这缺德冒烟的,嗐,不破不立,总归会更好的。”
  周锡兵目光梭巡着,一直寻找普云大师的身影。墓地前头布置了道场,盘腿坐着数十位和尚口中念念有词。他看到了那位中年和尚的身影,正是他领着一堆和尚念经。此刻的他,神情肃穆,半点儿不复当知客僧时的惫懒油滑。然而普云大师却迟迟没有现出身影来。
  三人再想往前头走,好靠近一点儿看清楚时,就有穿着冲锋衣的男人过来拦下了他们,示意他们与其他观礼的人一道在外围观看:“到底是阴事,别冲撞了你们。谢谢你们费心了。”
  道场的周边已经围了不少人。周锡兵的目光睇过去,看到了几张在地方新闻上露过面的脸。好在天够冷,人人带上帽子围巾,全都是庄严肃穆的模样,倒是省了不知道该如何寒暄的尴尬。众人心照不宣,谁都没在这个场合上跟人套近乎。
  老李轻声嘀咕了一句:“这些人,比上自己家的祖坟更经心吧。”
  大张的唇角翘了翘,没吭声。他们站的距离其他观礼的客人略有点远,眼睛似乎一直看着道场中做法事的和尚,目光却已经将周边每一个角落都观察了个遍。
  顾家的祖坟是年前请风水先生新选的地址,周边配套设施完全还来不及跟上,没安摄像头监控。根据大张打探来的消息,现在顾家人对到底是谁在他们家祖坟上挖了洞还钉了钉子,也是一头雾水。
  主导这件事的人,会不会站在观礼的人群当中,默默地看着这场法事,然后再做第二步安排?
  现在安市地面上,知道顾家祖坟被人挖了洞的,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是顾部长太心急了,强行将所有的福气都硬生生地改到了自家祖坟上,结果顾家的命数压不住,所以祖坟才破了三个洞。那钉子就是上天对顾家的警示,让他们钉住自己的命。也有人说这是因为顾家新选的坟地风水太好了,借了别家的运势。被借了运势的人家恨不过,所以干脆挖了顾家的祖坟。更有人说这就是顾部长的对手使的坏,怕他仕途太顺畅了,要给他添堵。
  总之,这是大事,顾家人必须得赶紧处理的大事。
  和尚念的经文冗长又枯燥,即使声音快的跟下雨一样,也让人听了昏昏然。好在夜风足够寒冷,足以冻得所有观礼的人都不会直接站着打起盹来。
  天上的黑云晃晃悠悠的,终于完全遮挡住了月亮。道场高台上的经幡后头走出了一个干瘪瘦小的身影。眉毛花白的普云大师终于显现在了人前。夜风瑟瑟,他身上的□□被吹得东摇西摆,然而老和尚面上的神色却是纹丝不动。
  普云大师一现身,所有的和尚都停止了念经文,不知道究竟是这段经书恰好念完了,还是因为师父已经有了新的吩咐。他们站起身,自觉地一个接着一个,跟在老和尚后面排成一队,然后绕着坟墓大步走起来。普云大师领头,朗声念着经文。
  在这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外,所有人身穿厚棉服都冻得瑟瑟发抖,而这位老和尚仅仅不过一身单薄的□□,却面色如常,声音没有半点儿颤抖。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集中到了普云大师身上,这一刻,这位眉毛雪白的老和尚身上似乎有佛光在流淌。
  绕着墓地足足走了七圈以后,普云大师才又回到道场上,双腿盘坐,开始了新的一篇经文。
  众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缓缓落下。旁边有人小声议论着:“普云大师看风水比不上他师弟普仁,但修行肯定是到家了。”
  另一人同样压低了声音:“普仁大师是谁?我去庙里头也去过不少次,没听说过还有位老和尚啊?”
  先前发话的人嗤笑了一声,微微叹了口气:“别提大师这两个字。早死了,死了都十几年了。你当他们这些给人看风水挡煞的是好交易?收了钱给人挡掉的煞气以后都会反噬到自己身上的。不然为什么普云大师名声在外,却从来不愿意给人看风水。”
  周锡兵转过头,想要靠近了再多听一些时,那人却一指道场,提醒同伴:“来了来了,顾家人准备好的法器来了。”
  可惜法器上了道场,也没人能看明白究竟是什么。因为这人口中的法器装在一个大箱子当中,由四个身形颇为健壮的男人给抬了上来。
  周锡兵微微眯了下眼睛,死死盯着那长方体形状的木箱看。很快,木箱的周边就撒上了一层黄纸跟一串串的纸钱。普云大师身形不动,还在念着经文。负责撒纸钱的人是他的大弟子中年和尚。
  “砰”的一声响,众人齐齐将目光从法器跟和尚身上挪开,看到了火盆中燃烧的竹子炸了开来。
  中年和尚拿胸腔发力,送出了气息绵长的一声告示:“时辰已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坟头上的土被一锹锹地挖动了。
  周围旁观的人有的盯着坟头看,有的则注视着还在念经的老和尚。老李跟大张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周锡兵。被注视着的人眉头锁了起来,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紧绷的姿态。
  那个箱子当中,究竟装了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了仍然还在念经的普云大师身上,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这位眉毛雪白的老和尚。
  先前提起过普云大师有位师弟的人,似乎对安市佛门中的典故颇为了解。他示意自己身边的同伴,努嘴朝长方形的箱子点了点下巴:“这是要下法器安魂了。普云大师到底是个慈和人,总是行善事。”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道场边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众人看着一道身影跟被什么东西追赶一样,飞快地蹿上了道场。等身影停顿下来,大家才发现这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脸上戴着大口罩,头发被帽子严严实实地遮挡了干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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