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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尊撞上女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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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知晓顾临安在说什么; 段老的心下有些慨然。
  那个女人,确实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眼光与胸襟,令人忍不住从心底生出敬佩与赞叹来。
  在御朝,他们总认为女子见识短浅; 鼠目寸光,做不成大事; 可就在距离御朝千里之外的这片土地上; 这些女人甚至做到了许多他们男人都从未想过的事情。
  他们一味地苛责贬低那些女人的能力; 却忘了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给过她们展示自己的机会; 从出生开始; 就为他们套上一层一层的枷锁,才会导致这样的结局。
  被束缚住了双翼的鸟儿,又如何能展翅高飞?
  侍从备好了马车; 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候着; 段老看了顾临安一眼; 似是想要说点什么; 但最后却只是轻叹一声,告辞离开。
  顾临安与厉南烛之间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也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应该规劝两句,但是想到自己年轻时所做的事情,那劝说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爱情是一种让人失去理智的事情; 哪怕是再诚恳合理的劝诫,在这种时候,都成了毫无意义的噪声,入不了人的耳。
  对于这一点,亲身经历过的段老再清楚不过。
  罢了,总归他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些麻烦的事情,还是留给年轻人去头疼吧,他这个糟老头子,就安安生生地混吃等死吧。
  看着段老的马车缓缓地消失在视线中,顾临安挥退了身边的侍卫,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外出的时候,他向来不喜有人跟在左右。
  寻了一间茶楼要了一个雅间,顾临安倚在窗边看着外头来往的人群,看着很是悠闲恣意。
  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顾临安弯起唇角,应了一声之后转过头去,就见方才凉亭里的那两人推门走了进来。
  “哟,又见面了。”抬手和顾临安打了个招呼,顾念笙径直在顾临安的对面坐了下来,一点儿都不见外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自己的嘴里倒,丝毫没有刚才那腼腆害羞的公子的模样。
  只是他忘了,这茶楼不比路边的茶寮,这个时节茶壶里装着的都是凉茶,一时之间被烫得直吐舌头。
  “做事总这么鲁莽,什么时候能改改。”合上门走过来,见到这幅情景,秋棠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头疼的神色来,说完,他还不忘朝顾临安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他就是这个性子。”
  这两个人,就好像突然掉了个个儿一样,和刚才彻底变了性子。
  “做得不错。”没有在意这个,顾临安开口说道,他的眼中带着些许掩饰不住的笑意,让人忍不住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之前的事情,还是眼下的情景。
  顾念笙倒是个不害臊的,听到这话,没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反倒腆着脸“嘿嘿”笑了两声,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顾临安:“既然大人满意的话……”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手,拿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一副奸商特有的模样,“那咱们说好的……”
  被这家伙的模样给逗乐了,顾临安笑了笑,从怀中掏出钱袋递了过去。
  平常的生活又不是话本,哪能到哪儿都会跳出几个不长眼的人来?这京城里头,还是安分守己,不愿招惹是非的人多。便是一般的流子,见到凉亭中的两人那不凡的穿着,都不会没脑子地生出找死的念头来。
  更何况,那些来寻麻烦的人,也不一定能说出顾临安想要的话来。
  这两个人,都是顾临安特地找来的孤儿,就连名字,都是他给临时起的——再怎么说,一个富家公子和他的小侍,总不能有“二傻”以及“狗剩”之流的名字吧?
  “多谢大人。”见顾念笙拿了钱袋之后,就喜滋滋地开始数起里面的银两来,秋棠有点好笑地敲了某个小家伙的后脑勺一下,开口对顾临安道谢。
  顾临安给的这些银子,足够他们买上一间宅子和几个家仆了,就是如此,都还绰绰有余。
  秋棠不知道自己两人刚才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能让眼前的这个人给出这样丰厚的酬劳,但也不会傻到说出对方给得太多了的话来。
  在地上摸爬滚打的时间久了,那种清高的品性,自然也就磨没了。
  清楚自己和顾临安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秋棠也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牵扯,见顾临安没有什么其他要交代的话了,立即乖觉地告辞,拉起还捧着钱袋傻笑的顾念笙就往外走。
  被拉着走了两步,顾念笙蓦地回过神来,看向顾临安:“你给我们起的名字,我们能继续用吗?”
  听到顾念笙的话,秋棠愣了一下,脚下的步子下意识地跟着停了下来,面上的神色带着些微难以言表的复杂。
  他们两人被丢弃的时候,都已经识事了,即便不记得父母的姓名,但自己的名字却还是知晓的,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与野狗争食的日子,他们宁愿被以那些不堪入耳的名号称呼,也不愿意以自己的父母赐予的名字示人。
  顾临安闻言转过头去,看着两个正等着自己回答的人。
  他倏地就想起自己刚开始见到两人,询问他们的名姓时,对方的回答。
  “你姓顾?”因为缺衣少食而看着有些瘦弱的少年仰着头看着他,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带着几分狡黠,“那我今后也姓顾了!”
  那还是顾临安第一次见到,用这样的方式决定自己的姓氏的人。
  “随意便是。”视线在秋棠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顾临安略微弯了弯唇角,没有拒绝。
  察觉到顾临安的视线,顾念笙咧嘴一笑,双手抱拳,颇显不伦不类地朝他行了一礼:“那顾念笙和顾秋棠就在此谢过大人了!”
  顾临安见状眉梢轻挑,有点惊讶这个小家伙的细心,看来这两人之间的感情的确深厚,分明没有血缘维系,却胜过天底下那诸多有如仇敌的亲人。
  回过神来的秋棠跟着道了声谢,便和顾月笙一块儿离开了。
  走出雅间的时候,他的脚步忽地一顿,背对着顾临安问道:“大人真的觉得,男子并不比女子差吗?”
  “那是自然。”顾临安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那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太阳东升西落这种无比寻常的事情一样。
  得到了顾临安的回答,秋棠就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连脚下的步子,都变得轻快起来。
  雅间的门被轻轻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声响,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顾临安垂眼看着杯中碧色的茶水,似是在思索什么。
  “这样欺骗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忽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话间,一个穿着浅灰色短装的身影动作灵巧地从窗户里翻了进来,坐在了顾临安边上的椅子上。
  “我听说只有梁上君子,才会不请自来地翻窗而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顾临安侧过头去,看着某个突然出现的人,唇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那么,不知道我有没有……”抬起手抵上面前的人的左胸口,厉南烛压低了声音,弯起的眸子里眼波流转,有种异样的惑人,“……成功地偷走你的心呢?”
  “唯有这个东西,不需要你出手,”覆上厉南烛的手背,顾临安低低地笑了起来,“我自会心甘情愿地将之献上。”
  有风吹入,扬起垂落的长发,好似不经意一般拂过两人相握的手,为这不大的空间里,更增添了几分沉浮的暧昧。
  和顾临安对视了一会儿,厉南烛忽地弯唇一笑,俯身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想我了没?”
  “多年未见,甚是想念。”将人拥入怀中,顾临安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瞬间便明白过来了顾临安的意思,厉南烛轻笑着问道。
  “我们有好些日子没见了。”说到这里,顾临安顿了顿,声音里忽然带上了些微的笑意,“我只拿这话骗过一个姑娘。”
  听到这话,厉南烛忍不住笑出声来,显然想到了两人曾经的那次对话——分明是那样不起眼的小事,但只要与这个人有关,就好像是烙印在脑海中一样,清晰无比。
  “花国师舍得放你出来了?”看着厉南烛就着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顾临安笑着问道。
  想来之前厉南烛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消失了一天,着实惹恼了这个位高权重的国师,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厉南烛都没能踏出皇宫一步,就是顾临安,都只在去告知自己先前的计策的时候,和对方见过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顾临安:良心是什么,能吃吗?

☆、第128章

  听到顾临安提起这事; 厉南烛就不由地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副牙疼的表情。
  自个儿一个一国之君,还得被人按在宫里处理事务,这种事说出来还真是有点丢脸——尤其对面坐着的这个; 不仅是自己的心上人,还是另一个国家的君王。
  见到厉南烛的模样; 顾临安的嘴角弯了弯; 不再打趣。
  其实两人的心里都清楚; 若是他们真想见面的话; 花辞树也不会非要拦着; 只不过两人都不是那种被情感蒙蔽,看不清局面的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太大的意义; 反而会招致不快的举动来。
  更何况; 偶尔通过书信来传递与交流自己的想法; 也是一种挺有意思的事情; 不是吗?
  嘴角微微上扬,顾临安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了厉南烛的肩上,柔声问道:“政事都处理完了?”
  许是顾虑到御朝御朝与周朝不同的观念与习惯; 两人相处的时候,厉南烛极少像这儿的女人那样,将顾临安直接搂在怀中的。顾临安并不反感厉南烛的这份细心,只是无论在什么样的关系当中,单方面的付出与体贴; 都是无法长久的。
  而若是真的将另一个人放在了心尖上,也不会有人那样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付出,而毫无所动。
  察觉到了顾临安的小心思,厉南烛垂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低笑着回答:“那些东西,哪有处理完的时候?”
  只要一个国家还存在,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各种问题,就是花上厉南烛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将之完全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二姐会说出“这种累死人不偿命的位置,就是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原因。
  想到自家那个在得知自己成功逼宫并登基之后,自家那拍手称快的不靠谱的二姐,厉南烛的面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笑意来。
  像这样的人,这世上大概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吧?毕竟除了那些烦人的政事之外,皇位所代表的,更多的是万人之上的地位,以及号令天下的权威,天底下又有多少人能够抵挡得了这些东西的诱惑?
  听着厉南烛将自家姐妹的那些事情,当做趣闻说给自己听,顾临安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感叹一般地开口说道:“你们之间的感情真好。”
  这样兄友弟恭——这个词用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合适,但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其他更贴合的形容——的情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御朝。
  在那里,有关皇位的争夺,在他们出生之时,就已经开始了。
  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在脑海当中浮现,顾临安眸中的神色暗沉下来,有如光线无法射入的深潭。
  “或许是我们当时的国家太小吧,”横在顾临安腰间的手略微收紧了些,厉南烛放柔了语调,轻笑着说道,“而且,我们再怎么着,也都是从一个娘亲肚子里爬出来的。”
  那种延续在血脉当中的东西,真的是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神奇羁绊。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哪怕是自己再不喜欢的侍君的孩子,那也是自己辛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自然有一份情谊在,是以后宫当中的孩子,极少有受到特别的苛待的——尽管这种情况也并非绝对,但比起御朝以男子为尊的情况来,厉南烛觉得,应该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皇位之争自然还是会有,但总归是少有人会生出将对方彻底赶尽杀绝的念头来。
  将下巴搁在顾临安的头顶,厉南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当初我的父亲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而被拖下去杖毙的时候,我本以为我会怨恨我的母亲的。”
  但哪怕那个女人对那些能够被称为他的丈夫的男人那般冰冷无情,对她的孩子,却总是慈爱和善的。即便被她在朝堂之上用刀抵着脖颈,面上的表情除了惊讶之外,都还有着几分隐约的欣慰。
  是以在刚失去自己的父亲的那段时日里,厉南烛着实有些无所适从。
  ——当你爱的一个人,害死了你爱的另一个人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复杂,不是那个年纪的孩子能够想得明白的。如若不是孙云昭,她或许就真的陷在了那个死胡同当中,走不出来了。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在顾临安的发顶蹭了蹭,厉南烛继续说了下去,“错的不是她——不是我母亲这个人,”她顿了顿,“而是这个体制,这个‘我比他们都高贵’的想法,这个将男人视作附庸品的观念。”
  “说我胆怯也好,说我逃避也罢,”轻声地笑了一下,厉南烛垂下眼帘,遮住了其中的神色,“直至今日,我依旧如此坚信着。”
  厉南烛的话音落下之后,顾临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这还是厉南烛第一次和他说起这些事情,也是她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就算凭借一己之力扫平了乾元大陆,建立了千古霸业,这个人说到底还是有血有肉的人,有仓皇无助的过去,也有迷茫寻不到前路的软弱。她将它们掩藏在深处,就好似一只狮子,只将自己最为威猛的一面展露在别人的眼前。
  “不,”抬手覆上厉南烛的手背,顾临安温声开口,“是我见过的最有勇气的人。”
  “如果你选择怨恨你的母亲,你只需要对抗一个人,”他说,“但现在,你需要对抗的,是一个国家的女人。”
  这是许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而厉南烛却真真切切地将之付诸了行动。哪怕缓慢艰难,人们的想法,终究是在一点点地改变着。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厉南烛眼中的神色柔和下来,良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有不知名的树叶被风卷着从窗子里吹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顾临安的肩头,有如一只在此处栖息的蝶。
  看着厉南烛像个孩童一样朝它吹了口气,任由其飘飘悠悠地掉落,顾临安弯了弯双眸,心底有种不可思议的柔软。
  这个人就像是上天为他准备的,最为珍贵与独一无二的礼物,让他早已麻木的心脏,再次有了知觉。
  就仿佛是一个完好的容器,出现了一道裂缝,封存在其中的感情,就顺着那道细微的口子,缓缓地潺潺流出。
  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依托在身边这个人的身上,顾临安沉默了许久,忽地出声说道:“我亲手杀死了我的母亲。”
  双眼不受控制地略微睁大,厉南烛的面上浮现出震惊的神色来,显然没有想到顾临安会突然说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在初时的惊诧过后,她的心中就不可抑制地泛起些微的痛楚来。
  早先她就注意到,顾临安对于这世上的一切,都太过淡漠,就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值得他放在心上的东西一样,纵然是他自己的性命,都同样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什。
  她也曾在暗中猜测过,这个人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是这样的遭遇。
  “疼吗?”在顾临安的颈侧落下一记轻吻,厉南烛小心翼翼地按上他的左胸口,那动作,就好似那里有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一样。
  被厉南烛出乎意料的举动给逗乐了,顾临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般人听到我的话,第一反应难道不都该是厌恶与谴责吗?”
  无论有何种理由,弑父杀母,都是太过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我是厉南烛。”将人更用力地搂在自己的怀里,厉南烛轻声回答。
  顾临安闻言,面上的笑容更甚。
  双眸弯起,唇角上扬,那张脸上,寻不到一丝阴霾。
  “还疼吗?”没有因为顾临安的模样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俩,厉南烛执拗地问着同样的问题。她看着怀里依旧在笑着的人,眼底满是疼惜。
  “疼,”顾临安笑着回答,“疼得我一度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去。”
  那种如同整个心脏被硬生生地从胸腔里掏出来的疼痛与空洞,足以将任何一个人逼疯。
  顾临安曾以为,自己早已将这种感受忘却,但当那个封存着他所有情感的罐子被打碎的时候,第一时间涌出来的,仍然是这个当初让他陷入疯魔的疼痛。
  “如果我帮你吹一吹的话,”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显得更轻松一些,厉南烛扯着嘴角,柔声问道,“会好一点吗?”
  然而下一刻,她的唇上就多出了一个柔软温暖的触感。
  厉南烛怔了一瞬,继而在心中轻叹一声,闭上眼任由顾临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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