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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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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倚在他怀中,忽而问道:“你与韩擎是在哪里相识的?”
  他一边将她的领口掖好,以防着了凉,一边答:“伦敦时候认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伦敦?她愣了愣。辜尨在伦敦的时候,恰她也在伦敦。有没有可能,她在不经意的时候见过韩擎呢?
  她顺口便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辜尨笑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伦敦的华人圈子本就不大,也许你们曾经见过,只是你不记得了。”
  书玉微微怔然。她拿出了那串十字架吊坠,对着灯光细细打量起来。
  现在她才发觉,这个吊坠的款式她应是见过的,就在伦敦的某个教堂。团契做礼拜时,她曾去旁听,因此对教会发放的十字架吊坠并不陌生。
  如果她没记错,她还分得了两个类似的十字架吊坠,只是转头便忘了放在哪里,回国整理行李时也没有太在意。
  韩擎不信教,自然不可能去参加教会的团契活动,那么他又是从谁那里得来的这个吊坠呢?
  辜尨抚过她的长发,叹道:“你不要再耿耿于怀了,韩擎也不希望你如此。我已派人去山间河地搜索了,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把他带回来。”
  怎么带回来呢?她不敢去问,就当留个念想吧。
  “永生花我已妥善收着了。”辜尨轻声道,“等你身子好利索了,我们试一试用永生花去除残留的蛊毒吧。”
  书玉第一个想到的是珪:“永生花对珪有用吗?”如果能让珪恢复正常,那再好不过了。
  辜尨摇头:“珪是由韩菁姝改造的,方法粗暴狠辣,用永生花来解太过冒险。他的心脏已经停跳,如果贸然除去了蛊虫的稀液,他很可能就是一具真正的尸体了。”
  书玉遗憾地垂下了头。
  “如今有亚伯陪在他身边,亚伯可以一点一点调整他的体质,也许能让慢慢他近乎于普通人。”辜尨揉了揉她的脑袋,“人各有命,每一种活法都有它的苦与乐,你也别太操心了。”
  每个人的造化都不同,也许那个孩子能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书玉叹了口气,忽而问:“礼宫秀明呢?你与他在内殿里又打起来了吗?”
  辜尨摇了摇头:“他突然改了主意,不再执着让我作他的影子。内殿崩塌时,他留在了原地,他的族人一个也没能出得地宫。”礼宫秀明不惜自牀以阻碍活尸,也没能让同宗后辈逃出生天。
  那个人啊……是他所见过的最矛盾的人。有着最狠毒果敢的心肠,却又有最温情柔软的心思。
  他蓦地有些恍惚,陡然间便想起礼宫秀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
  “你就像另一个我。”
  他与礼宫秀明,在某些方面确实极度相似,同是心肠冷硬不择手段,却同样在心底留了一处不为人知的柔软。
  不同的是,礼宫秀明将这片柔软留给了宗族和昔日并肩作战的将士,而他则将满腔的柔情留给了书玉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蓦地,他感受到一双绵软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下一瞬,他的小妻子已贴上了他的脸颊。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缱绻的依恋。
  “你说,如果当年在伦敦,你没有遇见我,便不会有如今这些伤心事了吧?”她讷讷地问。
  他将她圈入怀内,吻她的鬓角:“如果我没能遇见你,大概我还流连在某个地下赌刀场,一辈子也无法体味到‘家’为何物。”
  “如果时间重来一次……”她侧眸看向他。
  他忽然便想起了礼宫秀明最后附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那些隐秘的、早已消散于时空中的百年旧事,以及那些关于辜家的起源。
  他的猜测果然没错,与辜家有关联的不是颐顺王爷,而是梅。
  梅孤身一人来到中土,短短数年便建立了一个庞大的辜家。
  他寻遍了各方资料都查找不到梅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但他从古籍和秘录中记载的蛛丝马迹可以推断出,当年梅应是以秘法造出了一个与颐顺王爷极为相似的人。
  那个人承了梅的半身血,作了辜家的家主。
  辜家家主有着与民间战神颐顺王爷相同的容颜,必将掀起一股不小的波澜,故而这位首任家主向来深居简出,连宗祠里的画像也作了伪。
  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出了半卷第一任家主的真正画像。
  不能说不震撼。
  手腕通天的南域女祭司到底是出于寂寞还是内心浓烈的爱,他自是不得知,也无心去探知,只是偏巧百年后他生成了与辜家第一代家主相似的容颜。
  大约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他承了梅的血脉,他的小妻子拥有允礼的半身血。
  两个百年前孤身踯躅的爱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同一种方式延续了他们的血脉。
  而他们的血脉在百年后汇聚到了一起。
  他看着怀里满目好奇的小妻子,以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心底登时柔软成一片。
  梅的债便由他来还吧。他吻了吻怀里的小妻子,笑道:“如果时间重来一次,我们注定还会相遇,我依然会对你一见钟情。”
  ——第九个故事《太阿山》完——


第十个故事·当年模样


第206章 chapter01。 谭家小女
  ——民国初年·春——
  窗外春…色正好,三两翠鸟落在桃花枝头啾啾啼鸣; 抖落了几片花瓣在窗台下的茵茵绿草坪间。
  窗内的光线略暗; 外头的光被一排又一排高高的书架挡着了; 只洒了几点光圈在靠窗书籍的封页上。
  光与影的交接处; 立着个纤细的人。
  那人着浅青小衫,靛青及膝棉布裙,棉布裙下是一双白生生的小腿。
  比小腿更白皙的是那人的手。此刻,那白得仿佛透了光的纤巧手腕正逡巡在一排排书籍之间,似正在苦恼该挑选哪一本。
  突然; 青葱白的指尖微微一顿。
  与此同时,安静的图书室里想起了低声的交谈。
  “诶; 你听说了没有?儒函良说; 他把那个北平司务总长的孙女儿搞到手了。”
  “真的假的?!就是那个长得冷冰冰,身段却软绵绵的那位……”
  “就是那个谭书玉!”
  “好艳福啊!啧; 想想那位美人的滋味,手感真好……”
  书架背后的两个男生当即激动地嘘出了声,继而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正笑得起劲; 冷不丁头顶上一排古籍哗啦啦倒了下来。这些古老的典籍既厚且重; 还本本都是硬纸壳的封皮; 直砸得两个男生嗷嗷直叫。
  “同学; 这里是图书室呢,吵吵成这样; 不合适吧。”
  清泠泠的嗓音自书架另一端传来。
  两个男生皆是一愣; 不约而同转头看去; 继而又是一愣。
  背后的书架拐角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纤细高挑的女生。
  极素的打扮,与隔壁金陵女子大学的女学生一般无二,偏生这样寡淡的衣服在她身上穿出了别样的韵味,仿佛初春时节落了花瓣的浅湾,清新又潋滟。
  再一抬头,视线触上那女生的脸时,两个男生登时面色僵死。
  眼前这明媚而精致的五官,他俩熟悉得很——分明就是刚刚八卦里头的女主人公。
  背后长舌,竟还被正主抓个正着,委实尴尬。
  “啊,怎么了?二位为何脸色这么难看?”书玉无辜地眨了眨眼,仿佛并没有听到俩男生消遣她的话。
  温和的语调令二人激跳如雷的心脏稍稍缓和了些。听闻这位谭书玉,虽样貌美得清冷,但据说性子还是很温和喜人的,应该不会与他们为难。
  “你你你好,我们是栋汉大学的,就在你们金陵女大隔壁……我们……”
  “我知道。”书玉轻轻浅浅道,“看你们这一身制服我便猜你们应该是栋汉的,过来我们这里借书啊?”
  两男生的脸色越发尴尬起来。谁不知道金陵女大与栋汉男校比邻,男校里头的学生最爱的就是跑到女大来偶遇佳人,借书是最惯用的借口。
  “借书,对,就是借书!”两人干笑两声。
  “哦。”书玉点了点头,“看来二位应当很爱看书了。”说罢状似无意地抽出了第二层中央的一本古籍。
  谁料那本古籍正处在一排书籍的支点处,原本摇摇欲坠的第二层古籍也像第一层那般,不要命似的往下掉。
  两人张牙舞爪去躲,啪地打落了第三层古籍,于是第三层又厚又沉的周易注疏庄子集释撒了二人一头一脸,将那两张年轻的脸愣给磕出青紫的淤痕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图书室教研员的声音从书架外侧传来。两个男生吓得滚作一团,都想快些藏起来,却你扳倒我我压着你,谁也走脱不了。
  待教研员推着瓶底厚的眼镜往这里看时,便见两个着栋汉制服的男生衣衫不整地滚在地上,满地堆着珍贵的古籍。
  教研员当即绿了脸。
  “书玉,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教研员是认识书玉的,于是问道。
  书玉啊了一声,似是有些惊惶地答道:“我……我也不太清楚。我正在选书,就听到后头有些不大对劲的动静,我好奇过来看了看,便看到他二人抱作一团……”
  两个男生大惊失色:“我们没有……”
  “他们一边动作,一边还说些奇怪的话。”书玉看上去似乎有些窘迫,犹犹豫豫地开口,“说什么‘手感真好’……”
  “现在的年轻学生简直过分!”教研员火冒三丈,当即扯了男生制服上的名签,“看来以后这里得出一套规则,首条就是‘栋汉大学流氓不得入内’!”
  “起来!衣服给我收拾齐整!成何体统!”
  书玉取了自己想要的书,越过书堆,轻巧巧地从教研员身边走过:“老师,我先走了。”
  教研员分神冲她点了点头,手下毫不留情,只将文件卷成纸筒,噼里啪啦直敲向那两个男生:“一群小兔崽子……”
  金陵女大藏书大楼外,阳光正好,书玉伸了伸懒腰,心情愉悦地走下台阶。耳边隐隐还能听到那两个男生的哀嚎,不禁心情大好,步履越发轻快起来。
  经过彭恩大楼收发室时,有人叫住了她的名字。
  “书玉,你的信!”
  书玉顿了顿脚步,笑着点点头:“谢谢。”从收发室同窗手中接过信封。
  她将从图书室里借出来的书夹在腋下,将信封拆开来。
  信纸一角露出了手写体英文签名令她一阵雀跃。
  她迅速扫了一边信的内容,继而将信折叠好,并信封一起夹在书籍中。
  今日课少,有整个下午的空余时间。书玉琢磨着,正好可以回家看看家里头那两个老头子。
  如果她没记错,今日正好俩老头都休息。
  老司机已经等在了校门外的街角,对她笑道:“小姐今日比往常早许多。”
  “刘叔,我爷爷和外公都到了吗?”她敏捷地钻入车里,问道。
  “两位老先生已经在家了。”老司机笑眯眯地发动了车子,“难得聚起在大厅里头,大概就等小姐回去商量一些事情吧。”
  书玉心里一咯噔:“商量什么?”
  老司机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但我看,是桩美事。”
  两个老头子凑在一起能有什么美事?书玉断断是不会相信的,不禁琢磨起最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被老头子逮着了。
  想来想去,觉着自己近来实在安分得很,乖巧可人,勤奋上进,委实无可指摘。
  只除了……
  她下意识将夹了信封的书籍往背包里压了压。
  谭家大院在南郊,偌大一幢房子,修得古香古色。谭复应是不懂这些风雅的,据说是老司令的亡妻在年轻时候挑的设计。
  大厅内果然亮着灯,熟悉的聊天声和围棋落子声传入了书玉耳中。
  “爷爷!外公!”
  谭复头也不抬,瓮瓮道:“回来了?过来。”
  “啊呀,半个月不见,爷爷您变年轻啦。”书玉笑得乖巧,一步两步蹭到了谭复身边,“棋艺也大有进步啊。”
  话音刚落,谢知远笑眯眯地落了一子:“老谭,承让啦。”
  棋局终,谭复败。
  谭复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小祖宗就是回来坏我事儿的!”
  书玉就等这句话了:“啊,那我先走了,不在这碍您的眼了!”
  “回来!”谭复喝道。
  书玉老老实实立正、站好。
  “半个月前和儒家聚了一次餐,你觉得儒家那二公子怎么样啊?”谭复状似漫不经心道。
  书玉呆了呆。儒家?二公子?哪个?
  “爷爷,从去年秋天起,您就带我走了好些个饭局。里头帅气的小哥哥实在多,我记性不大好,这个姓儒的我实在……没记住……”她一口气说了一大溜,末了心虚地瞥了瞥眼睛。
  “什么姓儒的!人家是正经书香门第,那位二公子也有名有姓,叫儒函良,是个品貌兼备的人物,你少在那给我挑三拣四!”
  儒函良?
  书玉摸了摸下巴。这名字倒是耳熟啊。
  她的脑海里登时冒出了早上图书室里那两个男学生。
  “那什么儒函良,栋汉大学的?”她问。
  谭复骄傲:“可不是,能进栋汉的可不得是文化人?”
  书玉腹诽。有没文化她不知道,流氓嘴碎倒是真的。
  “爷爷,换一个吧。这个绝对不行。”
  “胡闹!”谭复怒。
  谢知远咳嗽两声道:“你这暴脾气,丫头说不行总有她的理由,你急什么?”
  “她能有什么理由?肯定要么嫌对方长得不好看,要么觉得对方是流氓。不然呢?还有什么理由你倒是给我说说?”
  书玉张了张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流氓”给咽了下去。
  “看吧,我就知道!”
  谢知远看了看一旁低头装死的书玉,于是道:“咱丫头又不差,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多留在咱俩身边几年,难道不是好事?”
  谭复冷哼:“就一张皮能看,谁要瞧着了她皮相底下的顽劣性子,哪敢要?”
  书玉当即呛了一句:“谁说没人要我?我以后嫁的那位,肯定得样貌英俊、身长八尺,文韬武略样样在行,对我好得没话说。”
  谭复险些背过气去:“完蛋了完蛋了,铁定嫁不出去了!”
  书玉梗着脖子:“嫁不出去更好,天天陪着你俩唠嗑。”
  “老谢,快来瞅瞅我心脏,大概又要不好了……”
  谢知远一边拍着谭复的后背,一边给书玉使眼色。
  书玉又挪过来几分:“爷爷我错了。”
  谭复哼哼两声:“知道错了就赶紧过来,桌上那一摞,都是给你准备的。”指尖颤巍巍指了指一旁的小案。
  书玉将那摞文件拿过来,只一眼便险些噎住。
  厚厚一摞文件,皆是各家儿郎的美照。照片旁边用小楷细细标注了各位公子的姓名年岁学历爱好特长。
  打头的那张被谭复用红笔标了一特大着重号。
  这谁?书玉瞪眼看向照片里的人物。长得倒是不错,可惜眉目凉薄,应是不好相处的性格。
  再一看名字。
  阎崶?
  “你看他怎么样?”谢知远温和道,“这位是我的学生,人品家世都很不错,且知根知底,与你挺相配呢。”
  书玉咽了咽口水:“光看照片哪能知道什么呀……”
  “那赶明儿我让他来跟你处处?”谢知远连忙道。
  书玉当即摇头:“啊,不用不用,明天后天大后天接下来一整年我都没空。”
  “没空?你想去哪儿?”谭复阴阳怪气道,“真以为你那封伦敦来的录取信我不知道?”
  书玉僵了僵。
  “女孩子跑那么远做什么?乖乖给我相一个各方面都好的男人,好好安定下来。我和你外公一把年纪了,指不定哪天就断气,你想让我们在地底下日日不得安心么?”
  谢知远拍了谭复一掌:“老谭,别吓着丫头。”
  书玉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她自小父母双亡,幼时伶仃,只得两位老人照拂。老人虽忙,却从来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爱。
  二老还未入土,却已急着想她的着落。
  伦敦之行,确是她任性了。
  谢知远感受到了书玉的低落情绪,于是温言道:“你也莫急,有喜欢的男生就跟我们说。我和你爷爷虽都是老骨头了,但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定不叫你受了委屈。”
  “哪怕以后我们都不在了,我们手底下的学生也还能看顾你一世。别听你爷爷吓唬你。”
  书玉倾身抱了抱瘦瘦小小的外公,依恋地蹭了蹭他斑白的双鬓:“你们放心。”
  你们且放心,我会努力,学一门技艺傍身,哪怕离了荫庇,也得独立于世。
  “我呢?”谭复哼哼,“为什么就抱你外公,不抱我?”
  书玉扑将过去,狠狠亲了谭复一口:“老头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谭复一脸嫌弃地将她拨拉开:“多大的人了。”手上推拒的举动毫不拖泥带水,脸上却仍是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
  夜深人静。
  书玉趴在床上,就着窗边的壁灯一张一张欣赏谭复和谢知远整理出来的相亲图。
  大约古代帝王选妃也不过如此了,环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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