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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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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慕灵脑中思绪纷杂,一抬头就见他目光清亮,眸光似水,他的眼中好似蕴有珠玉,生辉闪耀,竟然她不能直视。

    “你说。”她的声音轻轻的,犹带颤音,如晨间花瓣上将滴未滴的露珠。

    在洛公子面前时,她总是变得不像自己,满心羞窘的酸甜,又参着丝淡淡的甜蜜,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但她很喜欢跟他呆在一起。

    就算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也能让她感到开心。

    洛庭柯却不如她这般轻松惬意。

    他不知道江慕灵知道了慕臻的事后会怎么样,可无论如何,这件事他必须亲口告知她,“在下方才,在考场上抓到一名作弊之人。”

    “他叫慕臻。”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在下不想你从别人嘴中听到。”

卷一:东临 第四十章:拒绝

    “慕臻?”

    淡淡清越的男声自宽敞的堂内响起,立于堂前青衣墨发的年轻男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片摇曳光亮的珠玉之后,隐约可见一深衣男人的身影,他的姿态慵懒而随意,正斜靠着一方软塌,清贵气质毕显,又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由于方才考场上的混乱,慕臻的情绪至今还没恢复平稳,端丽的面容上苍白一片,眸中隐含惊悸,始终难消。

    他知道坐在珠帘之后的男人是谁,江慕灵曾在他面前将这人夸上了天,简直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赞美全部加诸于他身上。

    可他却对这位年纪轻轻掌管着整个东临国命脉的人有着复杂的感情。

    若说敬仰,确实该。

    他不及而立,就已是功成名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若是说憎恶,同样该。

    因他贪慕权势,利欲熏心,只知敛财聚宝,却不做为民请命之事……

    这样一个人,慕灵常年与他混迹一处,耳濡目染,总会受到影响。

    他本是想着此回科举及第,成为江家的依靠,让他们可以不必再看宋府脸色,依附于宋府,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暂时是实现不了了。

    思及此,慕臻收敛心神,恭敬行揖,“丞相。”

    宋清昀也不介意他大半天才回话,只慢条斯理的继续问道:“方才的考试中,你是否有作弊行径?”

    慕臻神思一凛,语气坚定:“学生没有。”

    宋清昀点头,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好,那你之后的考试便在这里进行,若你能对答完整,自可洗清你的作弊嫌疑。”

    慕臻修眉一皱,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形,“丞相此举,似乎不合礼制。”

    “……”宋清昀抬眉,目光穿过珠帘,直直射向那名身姿笔挺的青衣男人,“那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慕臻略略抬高了下颚,端丽的面容上闪过抹清傲之气,“自是查明真相,还慕臻清白。”

    一直沉默侯在旁侧的何学士再也忍不住,开口呵斥道:“宋相亲自为你监考,还不能为你证明清白?”

    自是不能。

    宋清昀与江府关系密切,若由他监考,谣言必定传满整个临安城,到了那个时候,他自然而然也会被认作是无真才实学只靠作弊之流……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宋清昀为官多年,阅人无数,慕臻纵使想要掩饰心中所想,也很难逃过他那双眼睛,所以他很轻易的就看出了他的抗拒。

    到底是年轻气盛。

    宋清昀暗暗思忖着,倒也不勉强他去接受,他愿施以援手,不过是看江慕灵的面子,现在人家既然不领情,他也不需再费神了,“春试期间,细查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学子的清白与否,从而耽搁整场考试。你若不愿让本相监考,这次的成绩,便算是作废了。”

    慕臻身形一僵。

    宋清昀慢慢续道:“苦读三年,付诸东流。”

    慕臻沉默。

    宋清昀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也不催促,就那么安静的斜靠着软垫,等着他最后的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臻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慕臻还年轻,还可以等下一个三年。”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弃考了。

    宋清昀颔首,也不再多言,直接下令道:“将慕臻暂时收押临安府衙,待春试结束再行审探。”

    慕臻冲他深深行了一揖:“希望丞相能早日找出真正作弊之人,还慕臻清白。”

    宋清昀‘嗯’了声,很快便有人上来,将慕臻带走。

    不多时,又有人前来通禀:“丞相,江二小姐来了。”

    宋清昀执杯的大手一顿。

    他想起了刚才宋远说江慕灵和洛庭柯一同离开,若非得知了慕臻的事,她应当是没这么快找过来吧。

    不知怎的,宋清昀心中突然就生出一股极淡的烦躁,莫名想起了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典故。可再一细想,又觉得不妥,他怎么就成钟无艳了?

    宋清昀难得会想到这些,刚巧江慕灵垂着小脑袋走了进来,连忙定心敛神,将不想干的情绪都摒弃。

    江慕灵在他面前向来没什么顾忌,进屋后径自就撩了珠帘,“叔叔,我表哥……”

    话未言尽,已露哽咽,江慕灵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像是哭过,宋清昀眸光微沉,忽然就觉得应该强制让慕臻接受重考,“林官的事,洛大人未必是对的,这次的事亦如是,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不许动不动就哭鼻子。”

    “我没有哭,就是觉得难受。”江慕灵本来还能忍着的,但他这么一说,泪立刻就涌了出来,“我觉得表哥不可能会作弊的,他苦读多年,就是为了能在这次的春试中取得好成绩,光耀门楣,而且他博学多才,本身就很有学问,何须作弊!”

    从小到大,洛庭柯最是见不得她的眼泪,忙不迭的抽出帕子为她拭泪。

    江慕灵嘤嘤哭泣,泪落更凶:“方才洛公子跟我说了全部的过程,可我觉得还是不可能,表哥一定不会作弊的,叔叔,这当中一定有误会。”

    宋清昀叹气,“不管误会与否,结局都无法改变,你表哥心高气傲,这次的考试成绩怕是要作废了。”

    江慕灵大震,不敢置信道:“叔叔?!”

    宋清昀又是一声叹息出口,为她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残泪,“我本想由我亲自监考,他重答考卷,这也算是给了他一个保障,他朝金榜题名,自可洗刷作弊嫌疑。”

    “好主意啊。”

    “嗯,可惜慕臻没有接受。”

    “为什么?!”

    江慕灵简直不能理解,“表哥到底在想什么,难得叔叔愿意帮忙!”

    这明明就能很简单解决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接受啊?

    宋清昀轻咳了声,忍不住辩了句:“咳,平日里我也经常帮忙。”

    这个‘难得’一词,究竟是如何得来?

    “总之,这段时间,就要委屈慕臻留在临安府衙了。”方才那个话题继续下去似乎有些奇怪,宋清昀索性直接说结果。

    江慕灵巴巴望着他,小脸上满是失望与担忧,“不能让表哥回家吗?牢中阴森森的,我怕表哥不习惯。”

    宋清昀摇头,他虽然权倾朝野,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忌讳一二,“慕臻在众人面前被抓,送入府衙时又有百姓围观,若公然放出来,怕会遭人诟病。”

    “可是……”

    “放心,我打过招呼了,没人会难为他的。”

    大概是他一贯以来给她的印象就是可靠安心,所以这个保证一出口,她神色立刻就变的舒缓了些,“那我能去看表哥吗?”

    “过两天吧。”

    一连提的好几个要求都被拒绝,江慕灵心中难免委屈,从小到大,宋清昀虽然一直呵斥她,但实际上却对她很纵容。

    像是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绝,以前还从没有过。

    宋清昀大概也是察觉到江慕灵的心情沉郁,便开口道:“我在北望居订了一盒糕点,你去将它拿过来吧。”

    这种事本来是小厮跑腿的活儿,不必劳烦到江慕灵,但宋清昀既然开了这个口,她自然不好拒绝,只能揣了满肚子未及问清的疑惑与忧愁,心事重重的离开。

    宋清昀看她神情恍惚,怕路上出事,就让宋远也跟了过去,可没等他清静多久,又有人来拜访了。

    长身玉立的温雅男人身着官服,立于下首躬身一拜,“丞相,下官有一事禀告。”

    宋清昀不语,只是缓缓端起了放置于桌面上的瓷杯,不急不缓的滑了几下杯盖。

    洛庭柯维持着行揖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将杯中茶全部喝光了,宋清昀才放下瓷杯,面上喜怒未明,嗓音淡漠清越,竟是透出几分兴师问罪的口吻:“洛大人真是好兴致,春试期间还能有空外出闲逛?”

    洛庭柯身形躬的更厉害了,不吭不卑的回了句:“下官是在明经考试结束,考生小憩之时出去的。”

    “去了哪里?”

    洛庭柯犹豫了下,没有立即回答。

    他与江慕灵相遇,本就是意外,若提及与她在一起,难免有刻意之嫌,或许还会损害江小姐的闺名……

    思及此,他考虑种种,最终道出了两个字:“私事。”

卷一:东临 第四十一章:妒意伤人

    “……”私事,也就是不便明说了?

    宋清昀内心冷笑,与慕灵私下接触是私事,还躲躲藏藏,怕被人知晓,这般行径,要说是心里没鬼可没人信。

    他没有续问,洛庭柯自觉逃过一劫,赶忙转移话题道:“丞相,现今应当谈论慕臻一事吧。此事事关重大,是否需要先告知陛下?”

    宋清昀面上神色未变,仍是那副淡淡含笑的模样,只是语气稍显冷硬,难免透着几分不阴不阳,“事情暂未查探清楚,先缓缓。”

    洛庭柯迟疑,继续拱手道:“可若是陛下从他人口中听到此事……”

    怕是会生出误解的吧。

    “就算陛下问起,也是这么回话。”

    “下官还是觉得先行向陛下汇报比较好。”

    洛庭柯左思右虑,还是觉得应该坚持,他是东临帝亲自委任的监考官,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知天听。

    宋清昀本来就因为江慕灵的事对他有些不待见,现在被他接连顶了几句,立时就懒得再搭理他。

    “既然洛大人坚持,请自便。”

    洛庭柯全然没听出他话中不悦,恭敬行过一揖后,还真神色凝重的退下,打算往宫里去。

    何学士听到这个消息赶来向宋清昀求证时,后者神色冷淡,昳丽的眉眼间满是疏寒,“无碍,这个时候陛下是没空理他的。纵使陛下知道了,也是下放着人督办,随他去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管洛庭柯怎么扑腾,事情最终还是会落入丞相手里?

    何学士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点点头不再担心了。

    ***

    粉嫩绢绸的软轿在经过北望居前的一座拱桥时,被挡住了。

    绿柳成荫的青吟巷十分秀丽,流水潺潺,拱桥雅致,白墙黛瓦的北望居立于桥后,临水而建,周遭茂竹丛修,点缀繁花,美不胜收。

    通往北望居的拱桥建有数座,同样的石砖堆砌,娇小玲珑,每座桥都只可容一轿走动。

    江慕灵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冷不丁轿身一颠,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她下意识蹙起了秀丽的眉眼。

    外头似乎杂闹了阵,玛瑙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姐,前头有顶轿子挡路,现在过不去了。”

    “让他们闪开,本小姐赶时间。”

    “可是,那轿子是齐府的……”

    齐府?

    那不就是齐海茵?

    江慕灵秀眉深拧,探身撩起了车帘,刚好看到对面有一年轻女子下轿。

    她着了身飘然若仙的浅杏色长裙,发髻高束,环翠璎珞,真真是光彩照人,气韵非凡。

    “咦,江小姐?”齐海茵眸光一掠,瞬间就对上了江慕灵的视线,她红润的唇一翘,露出抹温婉从容的微笑,“这么巧,又遇上了。”

    “……”简直冤家路窄。

    宋远也知道江慕灵和齐海茵的不对盘,是以还未等齐海茵走近,便低声提议道:“既然路已被堵,小姐不如换隔壁拱桥走吧,省的在此耽搁,劳主子久等。”

    江慕灵也懒得理会齐海茵,每次一跟她谈话,就浑身不出服,要气好几天,倒不如听宋远的安排,视若无睹,当没看见。

    她手下一松,攥起来的轿帘瞬间便轻飘飘的落了回去,将齐海茵隔之于外。

    轿夫抬着软轿,开始往回退。

    宋远跟于左右,也想着一道离开,却不想齐海茵忽然出声,叫住了他,“宋侍卫。”

    宋远暗暗扶额,心想自己还是走的不够快。

    但心中再是烦扰,他面上还是不会显露出来的,转身之际已然挂上了淡淡的微笑,十分谦恭,“齐小姐。”

    齐海茵眸色生晕,柔和淑丽的面容上隐有霞光弥漫,“宋侍卫怎会在此处?莫不是……丞相他……”

    她话未言尽,一双翦水秋瞳似的眼眸却开始向四周扫射,仿佛想从中找出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之人。

    宋远抱拳行礼,“主子正在礼部监考春试。卑职是奉主子之命,护送江小姐出来买糕点的。”

    齐海茵一听宋清昀没来,眸中立刻闪过抹失望,但很快的,那抹失望又变成了艳羡和妒忌,“临安民风淳朴,还需宋侍卫亲自走这一遭?看来,丞相对江小姐倒是极为在乎。”

    宋远好脾气的笑了笑,“小姐乃是主子的侄女,主子不疼谁疼。”

    齐海茵咬唇,揪着帕子的手指隐隐泛出青白。

    侄女,侄女……哼,说的好听,不过是拿钱砸出来的关系罢了。可恶的是江慕灵也不知道给丞相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那般青睐有加。

    这样一个登不得台面的粗鄙之人,怎可日日与丞相那般霁月清风般的人物站在一起,简直、简直就是亵渎!

    齐海茵的婢女见不得自家小姐难受,脑子一转,忽而大声道:“宋侍卫,听说江小姐的表哥因为在春试作弊被抓了?”

    宋远眼神一凛,目光如冰似箭,直射方才说话的那名婢女。

    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本就比不得肃萧杀戮之气来的可怕,那婢女甫一接触到宋远凌厉的眼神,整个人便哆嗦了下,慌张、害怕悉数涌上,让她情不自禁的往齐海茵身后缩了缩。

    然而宋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顶刚走不远的粉嫩绢绸软轿便停了下来。

    一名着桃粉挑线纱裙,上披雪狐貂斗篷的秀丽女子面覆寒霜,冷冷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婢女本就被宋远吓得够呛,此刻一经她质问,心中愈发慌乱,不由求助般的看向自家小姐,想要寻求她的庇护。

    齐海茵不紧不慢的拍了拍她的手。

    她当然不会容忍外人欺负自己的婢女,殊知打狗还得看主人,江慕灵如此行径,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请问江小姐,我这婢女何处说错了?”

    她说话的语调慢条斯理,言语间却隐带刺意,“慕臻被抓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所有人都看到他被官兵扭送进临安府衙,若非有确凿证据能证明他作弊,他何须呆在地牢?”

    江慕灵勃然大怒,拔高了音量怒喝:“我表哥才没有作弊!”

    与她的激动不同,齐海茵还是方才那般温温淡淡的模样,“这句话,恐怕不是江小姐叫嚷两句就能改变的。”

    “本来就不需要改变,因为我表哥不会作弊,他是被冤枉的!”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他拿着小抄,如果这都不算作弊,那怎样才算作弊?”

    “我说了,我表哥没有作弊,齐海茵,你再胡言乱语诋毁我表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敢做不敢听人说?”齐海茵被她这么指名道姓的骂,也见恼,只慢慢露出抹微笑,平静反问道:“江小姐,难不成你还能堵了天下人悠悠众口?”

卷一:东临 第四十二章:欲加之罪

    她这话听上去是绵软温柔,但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对慕臻的鄙夷和厌恶,江慕灵气的浑身发抖,小嘴儿张张合合了数次,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气到极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是齐海茵,没办法做到尖酸刻薄,嘴利如刀,可心中难免觉得委屈,是为慕臻委屈,她的表哥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到了别人嘴里,就能被恶语中伤成这副样子?

    越想,就越觉得不甘;越不甘,那怒火便越高涨。江慕灵眸中几欲喷火,就那么恶狠狠的瞪着齐海茵,凶相毕露,满含煞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将她撕裂。

    齐海茵心里一咯噔,顿时就打了个突。

    相识多年,她自是明白江慕灵的脾性,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江慕灵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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