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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早有人去铺子里告知了曲堂礼,此刻进来见屋中一片狼藉,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玲珑啊,可有伤到你?”
曲玲珑忙摇头,将事情说了一遍。
曲堂礼听得直皱眉头:“这刘寡妇确实在铺子中买个宝蓝石祥云纹饰镯子,可是这镯子是是上好的品相,怎会是她拿的那样暗沉的颜色!”
所以这个妇人是故意找茬闹事的,曲玲珑正待宽慰他,站着旁边的崔嬷嬷忽然道:“那几个泼皮显然是有心的,曲老爷放心,老奴已交代过,那县丞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曲玲珑听得一惊,竟忘了她!
“老奴?”果然曲堂礼转过脸看她:“你是?”
见崔嬷嬷福了身子正要开口,曲玲珑赶忙上前扶住她往外走笑道:“多谢崔嬷嬷出言相助,您刚不是说还有事吗?快些回去罢!”
崔嬷嬷不敢忤逆她,顺着她往外走,只疑惑:“奶……”
“不许叫我奶奶!”她刚唤了一个字就被曲玲珑低声截住:“我阿爹尚不知道此事,你家爷都未曾在我阿爹面前显露,你更不许再提!”
想到顾西臣每次过来这里确实是翻墙进出,崔嬷嬷连忙点头,有心想问些什么却被曲玲珑不由分说的推了出去!
曲堂礼看的起疑,见她回转忙问:“这婆子是谁?你认识她?”
“恩”了声曲玲珑点头,神色自若:“她是方大户家的婆子,方才出言帮了我几句。”
曲堂礼恍然,有些不赞同的看她:“人家帮了咱们,怎么不好好谢谢人家就推人家出门?”
“她有急事呢!”曲玲珑端过放着纱布药膏的药盘递给正在忙着收拾残局的碧落:“咱们真正要谢的是李仁守大哥,他在女儿危难时刻挺身而出,还受了伤!”
闻言,曲堂礼果然不再提那崔嬷嬷,催着碧落:“对对,碧落你赶紧去看看,待我这厢拾掇好,备了大礼就亲自上门道谢!”
“哎”碧落应了声,端着药盘便赶紧去了。
李仁守就住在临街,碧落几步便到了,他的院子里还堆着些未曾上漆的条椅、板案之类。
房门是虚掩着的她过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又喊了几声依然没人应答。
碧落吓了一跳,暗道别伤重昏了过去吧,赶忙将门推开。
堂中李仁守正坐在木桌前发呆,愣愣的,人进来也不知道,手臂上的那道伤口也还血乎淋拉的吓人!
碧落松了口气,忙走过去将药盘放到木桌上,伸手查看他的伤势:“我说李大哥,你在家怎么也不出个声,还有这手臂上的伤怎的也不处理下?”
伤口被触碰之后的钝疼让李仁守回过了神,这才发现屋中竟多了一人:“碧落?”
“哎”碧落一边应着,一边去拿药盘里的药:“我家姑娘让我来的,说是多谢你仗义出手,她很担心你的,过会子我家老爷收拾好屋子也会备了大礼过来谢你呢!”
“她很担心我?”李仁守旁的没听见只听见了这句,想起那被他裹在手中的柔荑,心中到底不甘:“女郎她,她当真又嫁与了那什么侯爷么?”
他这一问让碧落怔住了,待反应过来,意外出声:“你,你怎么知道顾西臣?你喜欢我家姑娘啊?”
她这么直白的相问,若是前几日他定会赫然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但此时,那柔嫩滑腻的娇小触感似乎让他心中那被拼命压抑着的种子瞬间变为了参天大树,他想要她,他想让她做他的妻,他想将她捧在手心一辈子!
见他眼神坚定点头,碧落一时没了话语,顿了许久方道:“你若真喜欢我家姑娘,就帮她逃吧!逃到那个侯爷找不到的地方!”
“逃?”李仁守万没想到她会用这个词,心中立时就是一紧:“女郎她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碧落叹了口气,便将曲玲珑的遭遇以及她的打算全都说了出来。
并不是她将曲玲珑的嘱咐抛到了脑后,她虽没心大但也不傻,知道被人知晓传出去的后果。
但是眼前这人不同,他忠厚老实的性子在青桑县无人不知,平日里就知道埋头干活,从没谁从他嘴中听到过闲话,他这样的死心眼若喜欢上一个人,定不会变心,姑娘柔弱正适合有这么个老实憨厚的汉子疼,这不是天作之合么!
且他还有一技之长又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若一路上有他照应,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她正是存了这两个小心思才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些个地痞下手不轻,将屋子里的摆设砸的七零八落,曲玲珑劲儿小,一只手拿不动那断成了半截的长凳,只得抱在怀中往外头扔,刚转过脸怀中立时就是一轻,那半截的长凳已经被人拿走了。
李仁守还是不敢直视她,侧着脸粗声道:“女郎柔弱不好做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他说着弯身利落的将地上那一堆断椅残桌揽到一起,抱着就往外走。
他动作利落,曲玲珑没拦住,跟在他身边急道:“你还有伤,做不得这些,快些放下,好生修养才是!”
李仁守虽不敢正大光明的看她,但余光一直注意着她,此刻见她跟在他身旁,娇声软语的关心,心中就似吃了蜜一样的甜。他不会说什么花把式,只慌忙着摇头利落的干活。
曲堂礼拿了扫帚回转,见自家大恩人竟带着伤忙前忙后,也赶忙上前拉他。
他们这厢说着话,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碧落悄悄过去将曲玲珑拉回了后院。
曲玲珑不明所以的看她。
碧落笑道:“姑娘交代的事情我都打听妥当了!”
“当真”曲玲珑赶忙道:“快说说!”
碧落道:“咱们这青桑县以南五百里处有个菱湖镇,里间民风淳朴,人烟不多也不少,咱们过去也不打眼,且李大哥在那里认有一个孤寡老汉做干爹,他过些日子要过去看望他,正好可以送咱们一道!”
李仁守确实在菱湖镇认了个孤寡老汉做干爹,但前些日子早去看望过,他不让碧落同曲玲珑说明,意在不想挟恩以报,想着等一切安顿好再说旁的。
他这样越发让碧落觉得这人实心可靠,暗暗决定日后一定帮他与姑娘成了美事。
闻说,曲玲珑大喜过望,一直空落落的心总算落了定:“李大哥当真是个好人,日后定要好好谢谢他!现下落脚的地方寻好了,剩下的便是那崔嬷嬷和阿爹了!”
她总怕那顾西臣会突然回来,此刻有了着落,便一刻也不肯耽搁。一面收拾行李,一面让碧落拿着银子去方大户家扫听那崔嬷嬷的事情,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破绽,只是扫听不能太过刻意,一时也没什么进展。
如此过了几日,倒是那崔嬷嬷上了门,同她讲那几个泼皮之事。
那刘寡妇自上了公堂便瘫成了一滩烂泥,还没审她便都自己招了。说是有个京里来的婆子给了她好些银钱让她上门给曲家添堵,她一时财迷了心窍便应承了,哪想到竟会吃官司。
曲玲珑听的心中起疑,京里来的婆子?难道是宋家派来的?
见她脸色不愉,崔嬷嬷忙宽慰道:“奶奶不必忧心,已经叫刘寡妇口述,描画出了那婆子的相貌,待爷回来查出是谁,定帮奶奶揪出这幕后之人出了这恶气!”
因着此时曲堂礼尚在铺中,曲玲珑没什么顾忌,也懒得同她多费口舌纠正称呼,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道:“京中老侯爷的寿辰定是宏大热闹,想来人手肯定紧张,崔嬷嬷可是管事的一把好手却因了我才留在这儿……爷少了你这么个得力的,现下应是焦头烂额了吧?”
一路跟着过来,崔嬷嬷也看出她对顾西臣没那么上心,此刻闻她主动提起,心说总算开窍了,忙笑道:“奶奶莫忧心,侯府里管事众多,老奴算不得什么!奶奶可是想爷了?”
曲玲珑垂首轻轻的“恩”了声:“以前不知,他走了始觉想念,想到以前对他多有顶撞,这次他回了京见到了他那些个柔顺的姬妾,定会想起我的不好将我弃了去……”她顿了顿,抬起了眸子:“崔嬷嬷你一定要帮我在爷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崔嬷嬷听的心生欢喜,忙安慰道:“奶奶多虑了,爷那么疼奶奶,怎会弃了奶奶?待寿辰过后就会回来的。”
曲玲珑还是不放心似的:“崔嬷嬷身边可有什么亲信小子?能帮我进京问问么?”
这妇人心中一旦装了谁,便会这样患得患失,崔嬷嬷了然,想着爷若知道奶奶现在这么记挂他定会高兴,便点头道:“我家那小子庆余也在这儿,奶奶既如此想念爷,老奴便让他走一趟问问归期!”
曲玲珑原本只是想套套话,没想到真问了出来,赶忙点头,又拉着她做样子的问了许多顾西臣的事情。
崔嬷嬷也没敷衍她,自回来便让自家小子准备了行李,第二日就打马出了青桑县往京里去了。
只是他这厢刚走了一日,便有那自京中回来的人传道,那通往京里的唯一一条山路被一伙子强盗占了,凡是经此过的,被抢了钱财不说,若是男子当场就被砍了,若是妇人便掳了去享乐,很是丧尽天良!
众人听说一时都人心惶惶,有那打算进京的也忙搁置了。
崔嬷嬷听的心都快凉了,一时再顾不得别的,忙谴了人骑马去追庆余回来,自己也等不得的雇了辆马车跟了过去。
时间差了一日,其间路途少说也得相隔百里之远,他们定是追不上,说不定还能一路追到京中,再加上崔嬷嬷还是坐的马车,如此说来,她至少有一周以上的时日不在这青桑县。
虽时间够宽裕,曲玲珑也不敢大意,自崔嬷嬷出城之时便去了铺子里找曲堂礼,明说了要即刻搬家一事。
曲堂礼不妨,皱了眉头:“搬家可是大事,哪能说搬就搬?再说在这儿住的好好的,为何要搬?”
不想让他知道顾西臣强她的事情,曲玲珑只得说别的原因:“想来阿爹也听说了,前几日来家中闹事的几个地痞是京中人派来的,现下不好猜测是哪个,但想来必不会罢休,女儿不愿过这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日子,且……”她说着红了眼眶:“且女儿此番自京中回来,多的是那些不知缘由的,那些个风言风语连我整日端坐阁楼上都有所听闻,女儿再忍不了了,咱们搬走吧!”
她这一席话说曲堂礼讷讷无语,自她被人知晓从京里回来,确实风言风语没断过。多次解释,却抵不过那悠悠众口,他心中也是焦虑万千,如今被曲玲珑一说也有动意,沉吟:“也好,这地方糟心事太多,搬到一个新的地方生活亦可。那我这两天就去打听住所安排搬走的事宜。”
曲玲珑过来时早顺手将铺子的大门关了,此刻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收拾铺中的物件:“女儿已经找好落脚之地了,阿爹只用收拾好家当即可。”
她自小乖巧从未忤逆过他什么事情,便是遇到什么事情也极少在他面前落泪惹他担心,如今这样伤心想来是承受不住了,曲玲珑心疼,再顾不得别的也忙动身收拾,连连道:“好好好,阿爹这就收拾,咱们收拾好了就走,别哭了,啊!”
见他果然不再多问什么,曲玲珑心中感动,眼中更是酸涩,强自忍着点了点头。
曲堂礼虽开了个铺子却也只是个几丈来宽的小铺面,小本买卖,是以并没有太多货物要收拾。一晌午的功夫便整理好,雇了辆牛车拉了回去。
家中前几日曲玲珑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只剩下书房和曲堂礼的房间没有整理。此时三人齐齐动手,至那夜色上来也便收拾妥当,装了八口大箱子和几个包裹放在堂中。
空荡荡的宅子只余左间厢房里还满当当的放着些和田玉的金银错孔雀杖首、鎏金宝石树、珐琅步摇等金贵之物,这是当时那顾西臣以邻里之名送来的,曲堂礼没能还回去便一直放在这里未曾动过。
看了看天色,曲堂礼想说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走,哪知还未开口门口便有马车的响动声。
碧落早就跑着去开门,喜道:“李大哥来了。”
夜间赶路虽辛苦,却能避人耳目,掩饰行踪,是以曲玲珑早让碧落同李仁守商量好了。
人家都来了,曲堂礼不能不走,赶忙拉着曲玲珑上前迎人道谢。因着李仁守上次为了自家女儿手臂受伤,曲堂礼对他很是敬重。
见曲玲珑当真恭恭敬敬的对他拱手做礼,李仁守一急没想那么多,忙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有心想说点什么,但那细腕入手,瘦弱盈盈的滑腻柔嫩触感让他脸色瞬间涨红,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儿,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碧落在旁边捂嘴偷笑,曲堂礼也看出了点什么,往旁边退了退,不再说话。
他的为人全县的人都知晓,且那日他能为了自家女儿出头,也绝不是那脓包的汉子,旁人的风言风语也未见他在乎,他又是孤家寡人一个,若肯入赘了来……
是以曲堂礼越看越满意,也不再去管他们,自去忙着搬运行李。
这厢曲玲珑被人握着手腕愣住了下,抬眸去看他,却见他似触及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立刻松开手,撇过一张关公脸去帮曲堂礼搬箱子了。
曲玲珑此刻没心思想旁的,抱了几个包袱到马车上,忽然想起自己还收拾了个放置贴身衣物的小包裹忘了拿下来,想让碧落去拿却见她正忙着装点,便自己回了后院上了阁楼。
因为要走了房间没有掌灯,好再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点进来,有盈盈的光映着倒不至于绊到什么,掀过湘绣双凤挂帘,她的小包袱果然还在床榻上。
她去拿了正要走,忽然有人在旁边阴测测道:“你想去哪?”
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子冷水,曲玲珑心都停了一瞬,是顾西臣!
作者有话要说: 不擅长写剧情,所以卡,然后又想写到男主出来对手戏,才又耽搁这么久,好再这章不短,当弥补一下吧
我去挂东南枝了……小天使萌轻点抽
☆、终成心愿
他自阴影里缓缓走出来; 一手合握着马鞭,一手托着一个精巧的匣子,背对着月光而站看不清脸色; 只觉阴森骇人。
曲玲珑已经吓的蒙住,愣愣的看着他一时也忘了跑。
“你可知这是何物?”顾西臣将手中的匣子递到她眼前:“这是爷跟着师傅用了御赐的火玉亲手给你打造的一对儿镯子; 爷在京中无时不刻想你念你,不顾众位长辈的责骂离京,日夜兼程急巴巴的赶回来连衣裳都未曾回去换便直奔你这儿想给你惊喜,未曾想你倒先给了爷一个惊喜!”
他说着忽然将手中的匣子砸到了地上,那木屑、火玉碎片迸的满地; 曲玲珑吓了一跳没躲及时,一个碎片擦到了手上,立时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惊惧的抬眼看他。
顾西臣步步逼近,阴鸷的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她:“你阴奉阳违; 虚情假意瞒着爷要走不说,还与那野汉子勾勾搭搭,曲玲珑啊曲玲珑你真当爷是那短命的武大郎、池里的活王八不成!”
听他竟将自己比作千古□□,曲玲珑一时心绪难平,暗道; 既然已经如此,索性都说开了,做个了断!遂鼓起了勇气直视他:“大官人此说何来?我与大官人无官无媒无任何关系,是你一直以来强迫于我; 我何曾愿意过,你可自比武大郎,我却不是大官人心中的潘金莲!莫说我未曾做你口中之事,便是做下也与你无关!”
原想这事是她做错了,若好生软语认错一番,他就绕了她这一次,没想到她非但不认错竟还如此巧言令色,顾西臣额上青筋直崩,一扬手“哗啦”一声巨响,那银鞭就将旁边她那已经空落落的梳妆台抽的七零八落。
曲玲珑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无比惊惧的望着他,以为下一鞭会打在她身上。
“现在知道怕了?”顾西臣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厉声:“仗着爷宠你,疼你,竟将爷的一片真心扔在地上肆意践踏,爷多早晚被个妇人如此作践过!今儿个就让你晓得爷的手段!”
他说着一把将她抵到墙上大手钳制住她的两个细腕举到头顶,擒住她的红唇,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知道他要做什么,曲玲珑吓得头皮发麻,心都快窒住了,无奈口被堵手被制,她就像那案板上鱼任人宰割。
他已经扯开了她的月白密罗衫摸到了里面的汗巾子,曲玲珑心急如焚,拼了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正在此时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是曲堂礼的声音:“玲珑你在里面?怎的锁了门?”
他们在前院装点东西动静不小,是以未曾听到后宅阁楼上的这一番响动,待一切都置办好了方才发现曲玲珑竟不见了,便寻摸了过来。
闻声,覆在她身上的顾西臣一顿离了她的唇微微抬脸,曲玲珑心中一轻,暗道他总算知道些脸面。
哪知他忽然勾起嘴角无比邪气的笑着,手下一动立时就扯去了她的汗巾子,腹部被抵了一个物什,曲玲珑目眦欲裂,张口欲喊却猛的顿住。
顾西臣在她耳边轻笑:“怎的不喊?你阿爹就在外面,只要你开口,他定会破门进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