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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手刚至他额上就感觉一阵凉意,顾西臣皱眉忙拢住了她的一双小手至自己胸口上捂着:“娇娇的手为何这般的凉?”
曲玲珑抽了抽:“没什么的,就是坐的久了些,一会子就好。”
顾西臣沉着脸将她拉到怀中用自己身子暖着她,正要说她忽的想起件事情,低头凑近了她:“去年年下爷在边疆受了重伤,回京在十里画廊医治,娇娇可是去看过爷?爷恍惚间察觉那娇娇的小手也是如这一般的凉。”
不想他还记着,曲玲珑顿了下微微颔首。
果然是她,顾西臣却没得多高兴,只裹紧了她狠道:“好个杀才的朱临宣!爷临去前嘱咐了又嘱咐让他好好照顾人,却是这么照顾的!爷真个儿是瞎了眼扶这么个东西上了位!”
他话是这么的说,可那朱临宣是何人他早知晓,只是他的人儿在人家手中他又如何能不妥协!
曲玲珑也知道,见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怕伤了他的身子忙转移着话题,伸出自己的小手至他眼前轻声道:“这个送你。”
顾西臣看去,她那白润的掌心正躺着一只香囊,还是天青色的绸缎,还自一样的花样,但那上面的兰花却与他以往时常摩挲的那个有着天差地别的一样的差距。
翠叶舒展间淡紫色的花骨朵时隐时现,端的是栩栩如生,恍若真物。
顾西臣看的愣住,又听她柔声道:“去年时就见你先前戴的那个兰花香囊被你摩挲的都快要脱线,那时我绣的也不大好,就又绣了个好的给你,日后若破旧了,你便同我讲,我再绣来给你。对了,还有那个汗巾子,绣来就是给你用的,你莫要只放起来不用,我这里旁的没有,绣这么些小物件还是有的,用不着太过珍惜的。”
她这般柔声的说着那甜到人心里的话让顾西臣直愣愣的看着她喃喃自语:“天爷哎!莫不是爷便是那三藏法师转世,历经了重重的磨难终是取得了真经!”
听他胡言乱语,曲玲珑嗔了他一眼:“乱讲!”
眼见着怀中人眼波流转,一派娇俏玲珑,顾西臣看的一阵眼热,再忍不住低头噙住了她的红菱小口,勾着她红艳艳的小舌出来咂摸。
同他解了心结,曲玲珑也没再抗拒,伸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口中柔柔的回应他。
可她忘了这男人对上她最是没得章法,便是平日里她对他多有抗拒,只要他沾了她的身子,便总是收不住手,更莫说如今她这般回应,早将那人激的粗喘如牛,赤红这一双眼珠子,恨不能吞了她去。
曲玲珑被她裹的舌根疼,股间又顶着个好粗/硬的物什,显见的又要放浪,一时吓的回过神忙按住了他已经钻进她肚兜里的大手,待要挣开,手却正被他大手攥住了往下头去。
待触及那硕大,曲玲珑面上红的快要滴血,缩着手不愿却听他离了她的唇粗喘的声气儿如雷响:“你个贼小肉,勾了爷却不给爷解火!如今爷这心里,这身子可都是乖乖的,若是乖乖不管爷,憋坏了爷下头的物件,将来谁来疼乖乖,乖乖又怎的给爷生个奶娃子出来!”
曲玲珑听他满口乱语,更加臊的头脸发热,待要斥他又听他满是难耐求:“爷不正经干事,只用下乖乖这双小手稍稍解一解爷的苦楚便好,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爷当真是想煞了乖乖……”
他们却是许久未曾同房过了,曲玲珑听他这般难耐,心中一软手上便松了些,立时便被男人抓住覆到了他那硕/大的物体什上,好长的叹息在她身上。
他说是用不了多久,可曲玲珑被他弄的手腕子发酸也不见他停,反倒是手底下的物什愈发的大了。
怕时间长了再激裂了他背上的伤,曲玲珑抽了手,只是刚动就又被他箍住,含着他左耳的一点朱砂粗噶着嗓音哄:“这便好,这便好,爷的心肝啊等爷则个!”
曲玲珑也被他弄的没了章法,只得主动了些望能让他快些。得了她主动,顾西臣呼吸愈发的重,果然再守不住,片刻便顿了动作埋首在她发间尚余粗重的喘息,满是缱绻:“娇娇莫再离爷了!若娇娇离爷,爷的这条命指定就不再了!”
听身上的男人说着这般痴缠的话,曲玲珑也有些恍惚,想起初见他时,他那般风流、狠戾的模样,分明是个极有手段的花丛老手,谁能想到他能变成如今这般的痴情郎君。
而将他变成这样的,正是她!若她现在还要弃他……她可不就变成他当初那般了吗?
曲玲珑拿自己尚绯红着的脸颊蹭了蹭埋首在自个儿发间的男人,柔声道:“不离了,我愿与你生生世世相守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还亮着……
躺平
☆、桃林深深
自个儿的心尖肉说着要与他生生世世相守不弃; 顾西臣简直都快美上了天去,身心舒畅下似乎连身上的伤痛都是甜蜜,抱着人不住的啄; “心肝肉”一叠声的唤。
曲玲珑被他闹的脸上绯红就没下去过,正待出声制止他; 忽的隔间里响起阵阵干咳声,是曲堂礼的声音。
想来是听到她们这边的动静了。
曲玲珑羞臊的全身都快冒烟,忙伸手推开他,低着头出去洗漱干净,缓了好一会子这才又端了热水进来给那人擦洗、换药。
顾西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心中被她装的沉甸甸、满当当,原来这就是得了她心的滋味,果然是无比美妙。
见她忙前忙后的也是心疼,拢着个人儿在怀中蹭着她精巧的鼻尖:“爷的娇娇合该被爷捧在手心、含在口中的,可不能做这些个事; 没得累到爷看着心疼!”
曲玲珑嗔了他一眼:“怪作势的,只是帮你擦洗一番、上个药哪就累到了!再说了你现在身旁也没个丫头、婆子的我不来难道让我阿爹和碧落来吗?”
顾西臣忙摇头:“爷就要娇娇!”说着还是不想让她动手又道:“爷皮糙肉厚的紧,这点小伤不必管他,过个三五日自个儿就好了!”
那血肉翻豁的长条条伤口能过个三五日就自个儿好?曲玲珑才不听他瞎说,挣开了他的怀抱出门去了厨房端过一早温在锅中的鸡汤过来。
他身上受伤也不方便; 曲玲珑也没让他自己动手,一边喂他一边道:“这是乌鸡汤,翠云姐听说你受了伤忙宰杀了给你补身子呢,里头还放了桂圆、红枣、阿胶等最是补血; 待明日再给你熬大骨头汤,你这伤需多用这些补汤方能补的过来、好的快,药物都没这等好呢!”
顾西臣口中一滴不落的喝下,耳中一句不差的听着,入到心里化做那蜜糖甜的他整个人儿都在飘,痴痴的笑:“娇娇给爷什么,爷就喝什么!”
曲玲珑见他那模样不禁抿唇笑道:“傻瓜!”
美人儿一笑,便如那百花盛开,顾西臣看的心痒,拉过人儿到怀中擒住那红菱小口狠狠咂吸了一番方抬脸,轻抚着人儿如云缎似的乌发满心满眼的都是爱:“再过两月京中便了那花朝节,虽不是什么正统节日,但也是热闹好玩的紧,到时爷定要同娇娇好好过个节日!”说着叹道:“爷的娇娇离了爷那般的久,连年下都未曾同爷一起过,爷心中着实遗憾,日后的各种大节小节,爷都再不要同娇娇错过了。”
曲玲珑却听的目光暗了暗,抬脸看他:“这里不好吗?”
顾西臣愣了下,反应过来:“娇娇不想随爷回京?”
她不想,她想过的便是如今这般小桥流水的寻常人家的生活,京中太过深、太过复杂,她有些抵触。
但他家便是在京中,家中父母、祖父又都健在,恐是不好随她过这般生活。
曲玲珑垂了眸子,没有说话。
见她又自先前一般的忧郁,顾西臣心疼的揽紧了她:“娇娇可是在担忧与母亲不愉?此事爷会同母亲商议好,娇娇莫要担忧。爷知娇娇不喜侯府深深,回去咱们只住在十里画廊没得旁人且景致又好,娇娇定会喜欢!”
他现在身子还未好,曲玲珑不想多与他争执只道:“时候不早了,快些歇息罢。”
顾西臣是何样的人,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倒也未再劝,揽紧了她的腰顺着她道:“那娇娇乖乖的在爷怀中,没娇娇在爷可睡不着。”
曲玲珑点了点头,偎进了他怀中。
有自个儿的心尖肉时时在身旁嘘寒问暖,顾西臣伤好的很快,少半月那翻豁的血肉便已收起,结了痂。
顾西臣也盼望着伤快些好,美人儿日日在怀却碰不得的滋味他着实不想再受。
眼见美人儿坐在镜台前梳发、挽髻,素白的手儿、乌压压的发,便是这么简单二色却莫名让人觉得艳,顾西臣看的抓肝挠肺,上前揽过人儿打算再求个欢,忽的脚底下传来一道声音,奶声奶气:“阿娘……好看……亲亲……亲亲……”
顾西臣脸色一绿,低头看去,脚下那圆滚滚一团的可不正是小宝,遂瞪眼:“小小奶娃子跟谁学的这般好淫才!要亲找你娘亲去!”
曲玲珑瞪他:“小孩子懂什么?莫要胡说!”说着推开他俯身将小宝抱起来,在他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小宝喝过糯米糊糊了没,小肚子还饿不饿?”
眼见自家心尖肉亲了旁人,绕是这人只是个孩童也教他心中泛酸,看小宝愈发不顺眼,绿着一张俊脸伸手从曲玲珑怀中抱过那奶娃子,正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妨他滴溜着一双大眼,含着手指唤道:“爹爹!”
顾西臣脸色更绿,将他放到地上:“个野孩子!谁是你爹爹,再乱叫仔细爷打你!”
他这般脸色,小宝对他却很是亲近,伸着小手去拉他手,又唤了声:“爹爹。”
曲玲珑看的忍不住的笑:“小宝叫的没错呀,当初是你对他讲,要他唤你爹爹的。”
闻她说话,顾西臣一改脸色,凑过来笑道:“娇娇说的是,娇娇是他阿娘,爷这个便宜爹也正做得。”
曲玲珑懒得和他贫,过去木桌旁拿过针线篓,伸手唤道:“小宝过来,跟阿娘到院中玩。”
闻声小宝立刻抛弃了顾西臣,跑过来牵住了曲玲珑的手。
眼见着一大一小两人都出了去,顾西臣也忙跟了上去。
如今正是四月天,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季节,院中左侧一小片的山茶花开的正艳,红艳艳的一片,引着些蝴蝶过来飞舞,映着篱笆上的蔷薇,精致美丽的恍若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曲玲珑牵着小宝坐到院中的木凳上,将针线篓放到木桌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绣球,水红的颜色上用了金线绣了两只小老虎,周身还点缀了些许流苏,小小的很是精巧漂亮。
小宝一看眼都直了,伸着小手要:“阿娘,给小宝……”
曲玲珑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将小绣球递给他:“去玩儿罢。”
得了好玩意,小宝欢呼一声抱着绣球满院子跑。
曲玲珑摇了摇头,回过脸拿过针线,他过来匆忙也没带个换洗的,她需多给他做几身出来。
太阳暖融融的照下来,那正做着针线的妇人只着了一身的青布衣裙,螓首微垂,纤手白净,云缎似的发上乌压压的一片,可就这般的素净无甚装扮却被那一张娇艳艳的小脸带的也艳了起来,恍若是那林中精魅化形,又或是花中仙子现身,魅而不妖,仙而不淡又娴静温馨。
顾西臣坐在她身旁痴痴的望着,腿下来来回回跑着个奶娃子,一时觉得人生都圆满了,只除了那来回跑着的奶娃子不是他的种!
他望着那正做着针线的美人儿,越看越心痒,因着曲堂礼、碧落都在,妇人面皮薄再不肯给他,以前她不再他身旁,他虽渴望但摸不着人儿,自己熬着也就过去了,可如今人儿日日在怀却不给碰,那抓肝挠肺的感觉着实是比这世上的任何刑法还要来的狠些。
曲玲珑刚缝好一只袖子正在打结,忽的手上一暖被人握住,抬眸见男人正望着她:“先前过来,见前面的山坡上有一片桃林,开的灼灼芬华的很是美丽,娇娇随爷一道去赏看赏看罢。”
想到他天天养伤,不是在床炕上便只在院中坐坐,应是闷到了,且他如今也好些了出去转转对他的身子也有益,曲玲珑便点了点头,收拾好针线,看了看还抱着绣球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宝,出了院子交代碧落帮忙照看着些。
碧落正在前面的小池塘处同曲堂礼一道钓鱼,疾风也不知什么现了身正站在她身旁。
闻曲玲珑唤她,碧落脸红了一瞬忙应下。
曲玲珑这才放心,带着顾西臣往山坡上去。
这桃林原只野生了几株,曲玲珑过来看见便又嫁接移植了许多,是以才成了如今这么一小片的桃林。
现下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漫天粉色,灼灼其华,身处其中恍若蓬莱仙境,很是美不胜收。
曲玲珑看的入神喃喃:“好美。”不妨身子一轻,被那人抱着抵到了树干上:“却是好美!”
看清他眼中的炙热,曲玲珑小心的推他:“你不是要过来赏花的吗?”
顾西臣紧紧的盯着着,像是头饿狼盯着要到嘴的软肉一般,沙哑的声音:“爷这不正在赏花么,待会儿爷还要采了这朵花儿,尝尝这好香甜好香甜的花汁!”
曲玲珑红了脸:“你伤还未全好……莫要胡闹!”
顾西臣好容易将她带来这里避了人,哪还再理会什么伤,决心要成事,抱着个人儿厮磨:“都半月了,这桃林深深没得旁人,好乖乖就给了爷罢!”
顾忌他身上的伤,且这又是青天白日的,曲玲珑臊的脸颊绯红,推着他:“不行……”却被他捉住小手带至了下头,粗重的喘息:“好乖乖,你摸摸,爷实在憋燥的狠,心肝肉就让爷好生的疼乖乖一番,保管让乖乖也舒服了去!”
说着也不待她回话,堵住人儿的红菱小口就亲咂上去,好一阵的咂摸。
曲玲珑被他弄的身子渐软,想到他却也辛苦心中便软了些,顾西臣是个什么样的人,立刻察觉到,加紧了攻势,总算是给他得了手去。
这一番的疼爱时候也不短,他们是上午出来的,直至了那傍晚时分方歇了云雨,人儿早被他弄的娇颜绯红,迷迷蒙蒙瘫软成了一滩水在他怀中走不得路。
那承了雨露的娇媚模样看的顾西臣心头燥热又起,只是不好再逞凶,强压着下来,给人儿穿好衣服,小心捂好,这才抱到怀中回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的有点卡,怕你萌等捉急先发了这一章,我说过今天会结局,下面还有二更,一定更完,更完红包谢罪
☆、有孕
自此尝到了甜头; 顾西臣有事没事便要拉着曲玲珑去桃林寻欢。
曲玲珑虽未次次应他,但见他难耐又痴缠的厉害倒也没狠心拒他。
如此过了近两月,天气渐热了; 顾西臣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午间时将人儿揽在怀中小憩; 轻抚着她依旧平坦柔软的小腹心中纳罕,他如此勤奋,按道理人儿也该怀了,怎的还未见孕吐、喜酸之类!莫不是……那宫寒还尚未好透彻?
想到这,顾西臣立时就是一身的冷汗; 那时她尚在服药调治身子就离了他被朱临宣那厮禁锢,他虽嘱咐了再嘱咐要照看好她服药,可那厮定不会如他这般的上心,没得真伤了人儿的根本!
越想越觉得可能,顾西臣心慌的厉害; 恨不能立刻就谴了太医过来诊治,可此地距京千里,荒凉闭塞的厉害,莫说太医便是普通的大夫也是少见!
事不宜迟,他忙起身去收拾行李; 曲玲珑被他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撑着身子坐起来看过去:“你在做什么?”
顾西臣手上不停:“收拾东西回京。”
曲玲珑蹙眉:“怎的忽然要回京?”
顾西臣顿住,放下手中的物什上前将她揽到怀中声音都在颤:“爷怕,爷怕娇娇伤了身子; 不回去让太医看看,爷实不放心。”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曲玲珑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安抚道:“那时我有服药的,你莫要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顾西臣将她箍的紧紧的:“若万一有了什么差池可该如何?人说妇人生产都是与鬼门关隔着一层纱,稍有差池便……”他只是这般想着这等没影的事就吓的脸上一阵发白,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若娇娇当真有了身子,没有京中、宫里极有经验的稳婆接生,这让爷如何能安的下心!”
曲玲珑垂了眸子,没有说话。
顾西臣看到低头亲了亲她嫣红的唇,柔声劝道:“这里虽好却闭塞荒凉,娇娇想想若日后咱们之中谁有个伤痛的,没有医术精湛的太医、大夫在,可如何是好?”
这些她早想过,如今不必再避人,可以搬到大点的镇子上居住,这些都不是问题。但是他……他那般的家世,即便是想同她一道住在外头,他家中的人怕是也不会同意。
曲玲珑望着他顿了许久终是点头:“我随你。”
他那般为她,她虽不喜京中深沉,但为他忍受一些又有何妨,他是她的夫君便合该他去哪里,她就随他去哪里!
眼见人儿这般的乖巧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