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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枭-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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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爷此言当真?”良久,她方开口。
  祁望却用力握紧酒坛,不再说话。
  “从前我和祁爷说过,若是有机会能再圆满,可以让我动心,我不会逃避亦不会害怕,但我不知道让我动心的那个人怀揣何种心思,我更不知道这段感情会不会给他造成影响,我只知道他在犹豫,所以我在等。”霍锦骁垂下眼,缓缓道。
  她从未在心中否认过自己对祁望动心这个事实,一瞬动心虽尚不能称其为爱,然而嫩芽既生,若遇春雨便可浇成参天大树。
  祁望心口猛地抽紧。这么久了,她竟全都知道,连他的犹豫都看得明明白白,却只字未吐……
  “你明日可空?”他忽问道,声音沙哑,也不知是饮酒的关系还是别的。
  “空。”霍锦骁见他扯开话题,便有些失落。
  “平南附近有处清澈的海域,看珊瑚最妙,明天我带你去。”祁望站了起来,仍看着她道。
  霍锦骁记起二人初识之时,他夸过她水性好,提过要带她看珊瑚。
  “只有……我和你?”
  “对,只有我和你。我有话要对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么,这两个小段子……

  ☆、一步之遥

  喜宴很晚才散场; 祠堂外只剩收拾残局的人; 闹腾的喧哗被海浪声取代,只有灯笼的光芒仍旧保留着浮生欢喜; 照得整个世界都春光明媚。
  祁望拎着酒坛沿着祠堂外的小路缓缓走回。从来没有哪一场热闹能够让他从头留到尾,今天破的例太多,倒叫他有种肆意而为的痛快; 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霍锦骁。
  小丫头心大; 坦白完了才想起要害羞,早早就跑了。
  其实已经不能再称她小丫头了,二十岁的姑娘; 老早就该嫁人生子做个稳重的当家主母,哪有像她这样的,好像永远不会老,不会变……
  想想她刚才被红晕染了双颊的模样; 韶华羞了时光,惊了眼眸,让他手里这整坛酒都像换成桂花蜜般; 又香又甜。
  走过一段卵石小路,他举坛灌了两口酒继续迈步前行; 不妨旁边幽深的巷子里出来个人,踉踉跄跄地撞上他。
  “梦枝?”
  看清楚来人; 祁望有些诧异。
  曲梦枝一身鲜亮的衣裳,头发仍梳得整齐,可脸上的红晕却已染到鼻头; 眼眸也迷濛得像雾,看他的时候眯了好久的眼睛才将人看清。
  “是你啊……”她摇摇晃晃地停下脚步。
  祁望从她身上嗅出股浓烈的酒味,刚才在席上她酒喝得也狠,无底洞似的灌,倒看不出异常,席散之后却是真醉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跟你的丫鬟呢?”
  “不知道,去偷果子吃了吧。”曲梦枝打了个嗝。
  祁望看看四周,这地方离她住处并不远,便道:“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我迷路了……找不到家,找不到我爹我娘……”曲梦枝迷迷糊糊抬眼,唇是笑的,眼是红的,她举手里鎏金酒壶碰他的酒坛,道,“难得见你一次,你陪我喝两杯。”
  “好,我们边走边喝。”喝醉的人,祁望不与她辩解,只哄她回去。
  曲梦枝自饮几口,又道:“祁望,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他问她。
  曲梦枝猛地驻足,拔高声音道:“你不是说你记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你还来问我?”
  祁望蹙眉,却听她继续说道:“明天什么日子?明天是我曲家被灭的日子,是我父亲的死忌,是整个曲家岛的死忌,还有你的父母,你的妹妹……不记得了?为什么只有我记得?”
  大喜的日子,所有人都在笑,连祁望都在笑,只有她在哭。十二年了,她背负血海深仇苟活于世,日日都是醉的,只有每年的这个时候,她才会清醒,清醒得记起铺天盖地的血与泪,她却无能为力。比起海神三爷,她更恨自己,年复一年……
  远处的灯笼照在路口,隐隐约约的红光照不进远路,欢喜忽然被冻结。
  祁望沉默。他十二年不敢饮酒,为的就是日日清醒,清醒记得发生过的所有事,卑微的童年、残酷的过去和这充满仇恨的十二年,唯独今日……他真的醉了。
  “咳……”曲梦枝忽然背过身,扶着墙呕起。
  他站着没动,冷眼瞧她。她吐完一茬,心里的怒气似乎已渲泄干净,倚着墙颓然转身。
  “祁望,你爱上她了吧?她很迷人,对吗?连我都忍不住想亲近她。又嫉妒,又喜欢,真是矛盾。”海风吹得曲梦枝的头“突突”抽疼,醉意却似乎消散许多,她又说起霍锦骁,“把这些忘了,和她好好过日子,祁望,你可以有新的开始。”
  “你觉得我可以?”祁望忽笑起,凉意自他唇角弥散。
  她的话像兜头淋下的冰水,浇灭所有火焰,寒意侵进每寸骨头,锥心的疼。
  “为什么不可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蛰伏东海十二年,为的不仅仅是报仇。哪怕你隐藏得再好,也改变不了你的野心。”曲梦枝扑上前,拽住他的手臂,“算我求你,放手吧,这条路太险,你带着她逍遥自在,天高海阔,岂非更痛快?”
  他想成为东海霸主,想超越海神三爷,势必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当屠戮成为生命的一部分,善恶界限被抹去,他便不再是从前的祁望,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改变。
  他会成为第二个三爷,成为他和她都深深憎恨的那个人。
  “你要我放弃唾手可得的一切,就为了一个女人?”祁望将她的手缓缓拉开,“我在东海筹谋隐忍十二年,你说得没错,什么都可以改变,只有我的野心不会变。”
  他彻底醒来。
  霍锦骁什么身份?云谷的侠义之士,六省盟主魏东辞的师妹,朝廷派往东海的帮手,她为天下而来,心往光明,与他从来都不是同路人。她执善刃,他握恶剑,殊途难同。
  “为你自己!”曲梦枝哑着嗓子低吼。
  “够了!”他挥开她,眼如刀剑。
  与其来日受困,不若当断则断。
  浮生欢喜从来不属于他,他踏血路而来,归途必也是地狱。
  ————
  天才透出一丝朦胧薄光时,霍锦骁便从床上一骨碌爬起。
  推开窗,屋外的天几乎无云,想来会是个好天气。
  她不自觉笑开,胸口隐约雀跃,脸颊微烫。认真洗漱之后,她哼着小曲儿挑衣裳,不过看到自己寥寥无几的衣裳时,她又有些沮丧。
  早知道应该多做几身漂亮衣裳。
  挑无可挑,她拣了身颜色鲜亮的袄裙,上袄肩头的彩雀停梅刺绣很是灵动,她换好衣裳忍不住伸手抚过,不期然间却触及颈间红绳。
  她的手一停,笑也淡了。
  从颈间将红绳扯出,绳子上坠的玉佩落于掌心,带着她身体的热度。
  水透的玉佩上“魏”字清晰可见,一笔一划都锋锐遒劲,她怔怔看了许久,一遍一遍抚过“魏”字,少年往事缓缓清晰,又渐渐模糊,最终沉入心底。
  她轻轻垂下头,将玉从颈上脱下,用力握了片刻,收入随身小包里。
  既然决定了,便清清楚楚的开始,莫叫过去再左右了他们的感情才好。
  师兄,从此也只是师兄。
  ————
  平南岛码头前的山坡上有块风动石,只要是去码头就必然能瞧见,霍锦骁就坐在石头前面等祁望。昨日约好辰时末在这里碰面,地点还是她自己挑的,祁望问她为何不一同出祁宅,她矫情了一番,说怕人瞧见,被祁望笑了半天。
  脚边放着五层食盒,早上她出门时并没撞见祁望,便去大厨房里要了些吃食,想着两人在船上可以吃,也免得……万一两人别扭起来无话可说,还能吃点东西缓解尴尬。
  食盒里装的都是凉菜与干果,甜的有蜜渍梅子、玫瑰甘枣、松仁小饼,咸的有下酒的酥炒花生、椒盐腰果、酱牛肉、凉拌蛰头、五香肚丝……
  里边还藏了一小坛状元红。
  跟要去听大戏一样,霍锦骁想着想着笑出声来。
  日头一寸寸爬上天空,冬日的寒意被阳光晒跑,只有海风刮得长发凌乱飞舞。她的头被晒得滚烫,人便往阴影里躲,可石荫却越来越小,她不得不蜷起脚缩进去,可怜兮兮地坐在石头缝里。
  等得困了,她倚在石头上眯起觉,恍惚做了个梦,头重重一垂,她又醒来。日头已升得老高,她也不知是何时辰,但应该已过辰时。
  霍锦骁等得口干舌躁,便将食盒打开,把状元红取出,一掌拍去泥封。酒香四溢,她忍不住饮了口,馋早顿被勾起。有酒无菜不欢,她索性把食盒里的小菜一碟碟取出,慢慢饮起酒来。
  碟子一盘盘空了,酒坛也渐渐浅了,天上日头升到最高,石下阴影遮了头便顾不到脚,她将酒坛倒置,里面再也不出一滴酒。
  霍锦骁笑笑,将所有东西收进食盒,往回走去。
  祁望失约了。
  ————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光线黯淡,一片凌乱。
  伏在书案上的人忽然惊醒,拢紧眉头迷茫地看整个房间,像不认识这个住了好多年的房间。脑中一片空白,头疼欲裂,祁望狠狠按上自己的太阳穴,打算站起,脚一动,却踢到椅边堆了满地的空酒坛子。
  他想起他喝了整夜的酒,仿佛要将这十二年所缺的酒一次性都补上。胸口空空如也,什么都找不回来,像童年住的舟室,家徒四壁,只有风从缝隙间灌入,吹到人颤抖。
  这样的放纵,十二年只这一回,因为霍锦骁。
  烈酒似她眉眼,既能醉人,又能让人痛苦。
  “砰——”
  他重重推开房门,阳光灼灼而来,刺得他眼涩。祁望将眼一闭,旋即睁开。
  瞧这天色,已过正午,他晚了一个多时辰。
  ————
  饭点已过,大厨房里人不多,温柔抱着酥酥站在饭堂里哄着,两个仆妇一边麻溜地收拾桌面,一边与她小声聊天。这几天宋大娘没空,温柔便来大厨房帮忙照看。
  正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外头忽进来个人。
  “祁爷?你怎么来了?”温柔见着来人很是诧异。
  祁望揉着眉头,脸色极差,声音像撒了碎石般沙哑:“小景可在这?”
  醒时已晚,他料想霍锦骁不会再等,便出来寻她,一路从她住的院里寻到这儿。
  “小景?她一大早就到我这来拿了许多点心,说是与你……”温柔想起早上霍锦骁来时满面春光的模样与她说的话,忽惊道,“你们不是相约出海,怎么祁爷反倒问起我们?你没赴约?”
  “有事耽搁了。”他随口回答。
  温柔吸吸鼻子,收起笑道:“我看祁爷是喝酒误事了吧?不是我这做弟妹的说你,小景一个姑娘家,你们平日里喜欢把她当成男人,要她做这个做那个也就罢,可今日她约了你,连我都瞧得出她欢喜,你怎好爽约?”
  祁望头正剧疼,又急着找人,语气并不好:“我和她的事,与旁人无关。”
  温柔见状不禁替霍锦骁不值,便也冷道:“祁爷的事我们自然不敢管,我只是替小景难过。好好的一个姑娘,人品容貌样样出挑,整个东海寻不着第二个,祁爷也不知道心疼,万一叫人寒了心,祁爷可别后悔。”
  “够了!”祁望心烦意乱,失了冷静,“砰”一声拍上桌面。
  酥酥“哇”地哭起,温柔也吓了一跳。
  自入平南以来,她就没见过如此暴躁的祁望。
  “我和小景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与她……没有男女私情!”祁望以拳按桌,克制着脾气冷道。
  “你说什么?”温柔拍着酥酥的背,闻言与其他人皆愕然不已。
  整个东海都知道霍锦骁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如今他却反口?
  “我说我和小景没有关系。在漆琉岛时沙家要将沙慕青塞给我,小景为了帮我这才担去我未婚妻子的名头,我与她不过是在掩人耳目罢了。”
  决定已下,便索性说个明白,祁望不再犹豫,也没有顾忌。比起三爷的怀疑,与霍锦骁之间的感情更让他恐惧。
  “祁爷,我们不是瞎子……你若是怨我胡言乱语,责我便是,为何要与她撇清干系?她自入平南便住在你宅中,你这样说,让她如何自处?让她如何面对众人?”温柔眼眶猛然间红了,只当祁望因恼她多嘴而牵怒霍锦骁。
  “她很快就不住我那里了。”祁望复又按上额头,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让头更疼了。
  “可你们明明相处得很好,大伙看得出来,她是好姑娘,你不能……”
  祁望更烦了,便道:“听清楚,我和她没有关系,也不会在一起,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
  “祁爷!别再说了!”
  惊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他的声音。
  众人望去,曲梦枝与梁俊毅正站在屋外,见到祁望也看来,曲梦枝便往旁边退开。
  祁望瞳眸骤缩。
  霍锦骁拎着食盒安静站着。
  那些话,一字不差,尽数入耳。
  可怕的沉默让呼吸都显得多余,没有一人开口。祁望只觉空气宛如冻结,吸入腔中便化冰刃,割得心肺皆疼。
  “温柔姐,我来还食盒的。”霍锦骁踏进厅里,将食盒放到温柔身边的桌上,笑着拍拍酥酥的背,安抚小家伙的哭泣。
  片刻后,她转身:“祁爷,借一步说话。”
  声音淡得如同朝雾。
  ————
  二人并肩在祁宅外石路上走着,谁也没开口。石路是向下的斜坡,每隔一段就是台阶,两边俱是高墙,这路便似没有尽头般。
  霍锦骁垂眸踢着地上石子,侧颜有些苍白,满身落寞,只叫祁望心中钝疼,他倏尔伸手拉住她,低沉道:“抱歉。”
  要说什么,他却也不知。
  她仍不说话,也不看他,目光只落于他手上。
  “昨日喝了酒,同你说了些不恰当的话,你忘了吧。”祁望又道。
  美酒与她同样醉人,让他失却分寸,忘记挣扎,不顾一切地想要拥有,却在清醒之时发现自己手已握起双刃剑,伤己伤她。
  “忘了?”霍锦骁抬头,忽笑起,“你做出决定,不再犹豫了?”
  透亮的眼眸微红,是她少有的悲伤。
  祁望避开她的目光,沙哑声音有些颤意:“抱歉,功业未成,我还不想分心他事。”
  “只是因为这个?”她便抚上他的手,轻轻一握。
  祁望点头:“嗯。”
  霍锦骁收回手,静道:“知道了。”
  “对不起……”他却又反手握住。
  “不要道歉。你我从未开始,也无谓结束,你没对不起我,我们互不相欠。”霍锦骁长叹一声,抽回手,浅淡的声音不再,话语掷地有声,“从今天起,你仍是祁爷,我还是小景,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祁爷毋需担心!”
  也罢,来时无牵,去时无挂,这段并行之路只化萍水情意,佐酒温梦,醒来无痕。
  互不相欠……
  明明已下决断,却在闻及此言时,心如沉铅坠地,祁望怔然嚼着这话,久难回神。
  霍锦骁已转身远去。
  ————
  眠星宿月,酌酒酣歌,欢喜淡了,心也静了。没了男女之情,也还有生死相交之意,他始终是这茫茫东海之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一个人,亦师亦友亦兄,纵无法相守,她仍是敬他重他。
  情起之时折芽,总好过心口剜肉。
  在外头消散了一天一夜,霍锦骁才在第二日傍晚回到祁宅。
  一进宅她就进屋关门,上上下下收拾起来。天未沉下,她就将东西收拾妥当,打开屋门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院子里响起清冷声音,祁望站在月洞门下问她。
  霍锦骁望去,他神色已清,只是脸色仍不好,苍白虚浮,约是宿醉之后又没睡好。
  “祁爷。”她打了声招呼,从屋里拖出口箱子,箱子上叠了几个包袱,“我收拾东西打算搬出去。”
  “这火急火燎的你要搬哪里去?昨天我说的只是醉话,你别放在心上,这里你想住多久都可以。”祁望两步上前,按住她的手。昨夜他彻夜未眠,每隔一会便到她院中看她回没回来,一直到现在,如今她倒是回来了,却是回来收拾细软搬走。
  “我想过了,你和温柔姐昨天说的都有道理。我这人没规矩惯了,当初女扮男装住进来,也没顾忌太多,老把自己当男人,可别人瞧着却不是那么回事,再住着,对你对我都不好。”霍锦骁拍拍他的手,笑道。
  “那也不急于一时。”祁望不肯松手。
  “温柔姐刚好有处两进的宅子空着,我已经赁下,早上将主屋收拾妥当,可以住人了,你就放心吧。”霍锦骁眨眨眼,仍透着从前的机灵劲。
  “她那宅子我知道,又小又潮,住着不舒服。”祁望还要劝她。
  “横竖往后我要回燕蛟,也不常在平南,租大的倒浪费。”霍锦骁见他还是拦着,只得把他的手拉开,“祁爷,你真不必心存愧疚,我很好。”
  祁望默然望她。
  她很好,可他不好。
  “我帮你搬过去。”相峙片刻,祁望发现自己劝不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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