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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吃大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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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兴阑珊地站到一边,准备等马队过去就回家等消息。
  未几,马队从街那头冲出来,清一色的黑劲装,腰带殷红,在夜灯下,如血色一般。马近了,风中传来细细的呜咽声,再近些,就能看到每匹马的腰侧各挂着一只篓子,有的是空的,有的装着女人和孩子。
  正惊异间,长鞭破空,朝她袭来。
  端静下意识地握住鞭子,用力一扯,将马队领头一人从马上甩了下来。
  马队大惊,将她团团围住,六个人从马上跃起,手舞长鞭,分袭她的上、中、下、左、右、后五路。
  端静就地一转,身周气劲如陀螺般将长鞭荡开,自从众人头顶掠过,随手拔下旁边店铺灯笼上的一根杆子,将装着人的篓子一一削断,轻踢到一边。
  马队见状,知道遇到了硬茬子,带着剩下装着人的篓子掉头就走。
  端静急忙运轻功追赶,但是体内不听话的真气再度兴风作浪。每每追近,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麻痹一小会儿,如此反复,竟不知不觉出了南兰县,进了县外的云荒山。
  云荒山是千弄山脉的支脉,绵延百里,有多座山峰连接而成,山中地势险峻,时有山匪出没,再有经验的樵夫也不敢在夜里进山。
  端静艺高人胆大,循着马蹄声与女子、孩童哭声便闯了进去,起初还能勉强跟上,后来便迷失了方向。
  这种经验,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也不急,跳到树梢上打坐,调养生息,等天亮了,才登高远眺。
  闷头跑的时候,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现在才知道,很远,很远。前后左右都是山,渺无人烟。
  这时候,别说救人,能不能回家都是问题。
  更糟糕的是,她饿了。
  肚子咕噜咕噜叫得厉害。
  昨天真气窜得厉害,今天不敢瞎用,只好手脚并用地爬树下来,到附近找东西吃。
  这是一座生机勃勃的山,有树,有枝,有叶,有树,有枝,有叶……就是没有果子。
  端静抓着树叶,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塞进了嘴里!
  须臾。
  “呸呸”地吐掉。
  还是很难吃。
  看来,树叶的难吃不会因为地理位置的变化而改变。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忍饥挨饿地走了一段,总算听到了哗啦啦的溪水声。
  把自己灌了个半饱后,抬头就看到溪对面一条狗兴冲冲地跑过来,欢快地冲进溪水里撒欢,还溅了她一身水。
  她眼冒绿光,思考着要不要给它一点儿教训,比如不要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展露出一身的肥肉。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
  这是神奇的脚步声,仿佛带来了袅袅的炊烟和香喷喷的米饭。
  她睁大眼睛,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猎户提着血淋淋的山鸡从林中走出来。
  对方似乎很讶异在这里看到她,嘴里叽里咕噜地讲了一串话。
  之所以用一串话形容,是因为她完全听不懂。
  “你知道南兰县怎么走吗?”端静问。
  “你个细路女点解会喺呢个地方?”
  “南兰县,知道吗?”
  “早啲返屋企啦。”
  ……
  讲到后面,猎户总算看懂了她的“饿”,卖给了她一点干粮。也让她认识到,话本里说猎户大哥热情好客,免费招待都是骗人的!
  吃饱了以后,思路总是比较活络。
  端静在地上写了南兰县,猎户给她指了一条路——上上下下左右左右……难度堪比走迷宫了。
  她十分怀疑昨天走进来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猎户看她一个女孩迷失在深山老林,实在凄凉,便送了一段路,其后就剩下左右左右了。
  分别时,太阳还没有下山,端静信心十足地表示自己一定能找到路回去。
  于是,她走啊走,走啊走……天就黑了。
  到了第二天,再度迷失方向的她不得不靠记忆回到原地,再走啊走,走啊走……天又黑了。
  到第三天,吃掉了省下来的最后一口干粮,端静咬咬牙,施展轻功从树梢上过,没多久,就看到了树林的边缘。
  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连真气都消停了,竟然一路都没有作祟。
  将近树林边缘,竟看到宣净坐在树下乘凉。
  “你怎么会在这里?”端静惊诧地看着他。
  宣净惊喜道:“你一夜未归,我们便出来找你。有人见你追山匪,三叔和宣凝带人去山里找你了。我在这里等消息。”
  话音刚落,端静肚子里就“咕噜咕噜”地响起。
  “还好我带了些糕点,我们不如边吃边等。”顿了顿,他叹息道,“三叔半日便会回来一次,宣凝已经一天一夜不曾回来了。”
  端静担心地说:“山匪是真的有但是我没有抓到。”
  宣净说:“放心,他们都带了人手,不会有事的。”
  说是说,到底有些担心。
  只是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愿端静担忧,便将话题岔开了。
  按理说,经过“谁最好看”事件之后,宣净与端静相处起来,难免有些尴尬。但他们一个生性豁达、体贴入微,一个粗枝大叶、豪迈不羁,都将这件事抛到脑后,高高兴兴地聊了起来。
  宣净出身世家又腿脚不便,有心云游四海却只能困守京城,端静这些年常常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经历非凡,说到后来,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我跟你说,我当年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多少小姑娘哭着喊着说要嫁给我……”
  她听到身后有动静,猛然收口,一回头。
  宣凝势如破竹地冲过来,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那张胡子拉碴依旧漂亮得天怒人怨的脸上的喜悦未及散去,盯着他们的眼睛就被愤怒、悲伤、嫉妒等情绪填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粤语系百度嘅,欢迎指正。

  ☆、小镇不太平(五)

  短短的几步距离,被骤停的脚步划出了两个阵营。
  两个男人对视着,交流彼此才懂的眼神。
  宣净干咳一声,正要说话,眼前微风一拂,身边的人转眼跨过那几步,将两个阵营又连成了一个。
  “你没事吧?”端静担忧地看着他。脾气差,武功差,还一个人跑到有山匪的树林里,想想也过得很艰辛。她看着他不修边幅的样子,突然有点担心自己,转头问宣净:“我看上去不会也像他这么糟糕吧?”
  宣净嘴角微扬,又在宣凝的瞪视下收敛了起来:“你们一前一后来得这么快,根本没时间好好看看。唔,他多了一把胡子。”
  端静庆幸不已:“幸好我不长胡子。”
  何止不长胡子,还不长心眼!
  理智回归的宣凝终于从一大缸酸醋中爬了上来,抬手就给她额头一个爆栗子。
  下手的那一刻,端静在躲与不躲之间挣扎,最后还是让恶人得了手。
  宣凝说:“回去再算账。”
  端静捂着额头:“你让我打回来?”
  还想打回来?
  宣凝拎起她的后衣领就下山。
  端静不可置信被拎了一段路,正要挣扎,就听耳边阴森森地说:“你还想不想解除走火入魔之危了?”
  端静双手一僵,乖乖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宣净目送两人:“我留下来等三叔。”
  没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回去的两人还没有到家,就开始了争吵。
  宣凝先声夺人,指责她到处乱跑。
  端静辩解自己是惩恶扬善,把当日遇到的事用抑扬顿挫的语气美化了一遍。
  宣凝冷笑:“也就是说,鱼大高手失踪了三天,一无所获。”
  “不能这么说。”端静捏着手指想了想,“至少我们知道了,山里藏着山匪。”
  宣凝说:“嗯,藏在水里的叫水匪。”
  端静:“……”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沉不住气地问:“我们要把那些人救出来。”
  “你和大哥聊了这么久,这件事应该说了吧。”
  “说了呀。”
  果然聊了很久。
  宣凝心里暗暗记账:“三叔会处理的。”
  她实在想不起,诸多战役中,这位三叔有过什么出众的表现了。这样算不算泯然于众?
  端静不太放心地问:“三叔要不要人帮忙啊?”
  “你的走火入魔好了吗?”
  “可以随便使用武功了?”
  “真气不会乱窜了?”
  “……”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端静抬不起头。
  回家之后,宣凝先和宛氏交代了一声,让她放心后,就提着端静回了房间,进行一对一的“贴心”教育。
  “走火入魔解决了?”
  “没有。”
  宣凝狐疑地看着她:“将手腕伸出来。”
  不明所以,还是乖乖地递了过去。
  宣凝握着她的手腕,双指搭住脉搏:“没有不对劲。”
  “那是因为还没发作呀。”
  “你真的走火入魔了?”宣凝逼视着她,气势逼人!
  然而,在端静看来,那双漂亮眼睛装得满满的都是她,不由脸红红地点了点头。
  ……
  宣凝口气顿时失了几分锐气,有些不自在地问:“那你说的两天期限呢?”
  咦?
  端静眨眨眼睛,全然不记得的样子。
  居然扮无辜。
  他看不过去,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你不是说,两天不洞房,就会走火入魔而死吗?!”
  为了她这句话,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第二天将近的拿几个时辰还没有发疯的!
  七孔流血的她。
  浑身抽搐的她。
  脑补了多少生死一线的画面,重逢时,她却好端端地与宣净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仅剩的理智之弦就此崩裂,不用回想也知道自己当时的表现多么愚蠢可笑。
  以宣净的一肚子坏水,一定会宣扬出去。
  宣凝想象着自己沦为笑柄的画面,胸中那团怒火上,又被浇了一瓢泼的油,燃得热烈。
  这都是她害的!
  端静咕噜咕噜地吞了两口口水。该说男人都有相似之处吗?至少,发脾气的时候,宣凝和师公看上去很相似,都很可怕!
  她说:“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宣凝说:“我肯听你解释,就证明我足够冷静。”
  “走火入魔是真的,两天的期限……是我猜的!没想到没猜中。”
  没、猜、中!
  自己在树林里像个疯子一样地狂吼狂叫,就因为她猜的?!
  他快管不住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双手了。
  端静认真地说:“可能是我拜的神多,自有神庇佑!我忘记把这点算进去了。我觉得我应该去附近的道观上一炷香,”
  “不用,我帮你烧。”
  “呃,自己烧比较有诚意吧?”
  “可是你不方便。”
  “虽然走火入魔,但是不耽误上香。”
  “你都快烧成香了,怎么会不耽误?”
  “……”端静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根本不是自己对手这件事。但是看他持续喷火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决定婉转一点,“沧澜的第四名还等着我去打败呢。为国为民,都是不烧的好。”
  宣凝冷冷地问:“走火入魔还没有治好,怎么打败?”
  端静震惊地想起一件事:“啊,今天是我们拜堂的日子!”
  “来不及了。”
  “……只是磕三个头,应该来得及。”
  宣凝说:“如果我说,我不想在今天洞房了呢?”
  端静脱口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宣凝看着她,“如果我不同意洞房,你会怎么做?”
  那就要实施方案乙,另觅良人了。
  可是。
  一点都不想执行啊。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端静冥思苦想,终于想起私奔的盘缠全部“捐”给宛氏了,根本跑不掉!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觉得不能这么做。
  端静抬头。
  等得时间越长脸色越难看的宣凝依旧盯着她,看似面无表情,其实一双眼睛将各种情绪都展示了个遍,见她准备开口,更是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端静说:“那我只能强硬一点了。你要知道,女人也可以用强的!”瞪大的眼睛努力地表达着主人的“霸道”“蛮横”“无耻”。
  宣凝嗤笑一声,扭头走了。
  端静:“……”为什么觉得他的背影看上去很愉悦呢?
  

  ☆、小镇不太平(六)

  眼见着洞房花烛要熄了,端静决定使出杀手锏,严肃地思考从哪里开始“强”。
  按照小说中采花的桥段,应当趁着夜黑风高,寻个僻静的所在,将那小娘子……哦,小郎君一把搂住,扑倒在地,一边扯衣衫,一边胡乱地亲着,摸着,嘴里还要叫着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
  呀,太羞人了!
  端静决定先饱餐一顿,再蒙上脸动手。
  厨房正忙得热火朝天,端静趁火打劫,吃了个小腹滚圆。不知是吃坏了东西,还是饿了两天后一下子吃太撑,蹲了一下午的茅厕,直到两股战战,虚脱在床上。
  真正是吃了不如不吃。
  这个体力去采花,会不会连片花瓣都揪不下来?但对象是宣凝这朵柔弱的小雏菊,应该不会像月季那样带刺吧?
  端静左右为难。
  勇士在心中呐喊:“强干弱枝”!连弱枝都无法“强干”,还有何面目自称天下第三!
  谋士在心中劝谏:不管是早操,还是晚操,都是健身操,何必操之过急?万事俱备,谋定后动,方是上策。
  “啊!”端静大叫一声,烦恼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门外有人敲门。
  端静拉下被子,宛氏已经带着人推门进来。
  “婆婆。”她倏地坐起,整理鬓发。
  宛氏一摆手,一群嬷嬷将端静团团围住,架到梳妆台前,准备梳头发、擦脸……
  端静呆呆地问:“咦?晚上要出去吗?”
  宛氏怔了怔:“善善没同你说?他不是说你们商量好的吗?”柳眉一竖,娇美的面容透露几分凌厉,“我也觉得今晚拜堂太过仓促!我去和他说……”
  “等等!”宛氏腰肢被猛的抱住,端静霸气地抱着她,眼睛亮得好比天上星,“我愿意的!”
  儿媳妇对自己儿子死心塌地,当娘的自然喜闻乐见。只是,良心总有不安,害怕儿子太蠢太木讷,拿不出手,糟蹋了别人的闺女。
  宛氏沉默了下,怜爱地摸摸她的头。
  宣凝回房,还没进门,就看到婆媳抱在一起,“深情”对望的一幕。
  ……
  “娘,爹在找你。”宣凝僵着脸说。
  宛氏回过神,轻轻拍拍端静的后背:“我去去就来。”
  宣凝:“……”他的卧室,为什么娘要去去就来?!
  婆婆的拥抱好温暖,而且香香的,和小时候师公的怀抱一点都不一样。看着宛氏远去的背影,端静露出不舍的表情。
  一道身影挡住视线。
  端静顺着洁白的颈项网上看,与宣凝四目相对。
  宣凝低头看着他:“你与娘谈了什么?”
  端静羞涩地笑笑。
  宣凝:“……”
  宣凝往好的方面想:“刚才谈到我了吗?”
  端静摇头。
  ……
  这就没法好了。
  宣凝抿唇:“谈到宣净了?”
  端静想了想,摇头。
  居然还要想一想,第一个问题明明直接就摇头了。
  宣凝觉得自己也快走火入魔了:“晚上就拜堂,娘跟你说了吗?”
  “嗯!”端静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宣凝手指搓了搓,还是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
  端静笑容一顿。
  宣凝若无其事地说:“你打算这么成亲?”
  当了半天背景的嬷嬷们终于走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表示会将新娘子的打扮得漂漂亮亮。
  经历过一次噩梦的端静纠结地问:“一定要吗?不是说熄了灯都一样吗?”
  “……”宣凝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硬声硬气地说,“一定要!”
  一通折腾到晚上。
  端静盖着红盖头,被嬷嬷扶到门口,再由新郎牵着红绳一路到正堂。
  宣老太太、宣统、宛氏高坐堂中,宣准、宣凌等小辈在旁助兴。因是补拜堂,女方家没来人,又赶良辰吉时,其他的都不讲究了,请了个当地的媒婆喊话,一切从简。好在喜服、龙凤蜡烛灯物什都预备下了,就这穷乡僻壤来看,也颇为隆重。
  端静遮着眼,凭着耳力与气息判断各人的走位,像木偶一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三拜拜完,送入洞房。
  端静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等一杆秤将红盖头揭开,就听到宣家众人发出了戏谑的惊叹声。
  宣准说:“哥哥好福气,娶了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嫂子!”
  宣凌说:“祝哥哥嫂嫂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百子千孙……百,百战百胜!”
  宣净坐在一旁笑道:“我看你是百无禁忌。”
  众人笑闹了一通,却十分文雅,大抵也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在新娘面前是不够看的,就不要找机会自取其辱了。
  待清扫了闲杂人等后,宣凝慢悠悠地在桌旁坐下,开始倒酒。
  端静问:“还要喝酒吗?”
  “合衾酒自然是要喝的。”
  端静走到桌边,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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