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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吃大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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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凝一直关注着她:“你怎么了?”
  端静紧张地说:“你看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才问你怎么了。”
  “我并没有怎么了呀。”端静咧嘴笑。
  “丑死了。”宣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端静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宣凝笑道:“现在好看多了。”
  ……
  悄悄从他们身后路过的衡山道人露出了然的表情:难道是长相不合胃口?宣凝和他娘长得那么像,不会都喜欢他爹那种长相吧?
  重新上路之后,衡山道人与宣凝套近乎:“黑色和白色哪个好看?”
  宣凝不假思索地回答:“黑色。”
  “菊花和桃花哪个好看?”
  “桃花。”
  衡山道人眼中精光一闪:“你爹和端静哪个好看?”
  宣凝:“……”

  ☆、路上不太平(七)

  宣凝的“犹豫”让衡山道人产生了极为不妙的联想。
  他看看宣统看宣凝,看看宣统看宣凝,看看……
  宣凝招架不住,道:“根本没法比嘛。”
  没法比?
  看来端静连一丝丝的希望都没有了。
  衡山道人叹了口气,当机立断地决定立刻带端静另觅良婿。
  宣凝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抛弃”,一张脸红得烧了起来:“我爹那么丑,怎么比?”
  这么丑,果然是嫌弃丑……咦?
  衡山道人扭头看他。
  宣凝双目直视前方,尽量不看他,却挡不住头顶冉冉升起一缕轻烟,随风摇摆。
  ……
  看来他之前的看法没有错,宣凝对端静并不是无动于衷。既然不是无动于衷,问题就更加严重了——很可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衡山道人摸着自己的胡子,计上心来。
  宣凝觉得有人在偷看他……嘘嘘。
  不止一次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与宣冲合谋捉偷窥贼。选了个午休的时间,找了一块地势较为平坦空旷的地方,他面朝青山,佯装解裤带,须臾,就听到背后响起极轻的脚步声。
  他不动声色地将裤袋解开系好、解开系好、解开……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就是现在……
  他吹了声口哨,猛然回头!
  宣冲应声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却扑了个空。
  宣凝看着宣冲,宣冲看着宣凝,风慢悠悠地吹奏着寂寞之乐,四周空无一人。
  宣冲说:“哥,你的裤子快掉下来了。”
  宣凝狐疑地看着他:“偷窥我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宣冲不服气:“你是我哥,我想看你用得着偷窥吗?难道我想看,你会不让我看?”
  宣凝低头系裤带:“转过身去!”
  宣冲:“……”
  距离两人不远的草丛里,端静将衡山道人丢下。
  衡山道人摔了个狗吃屎,愤怒地站起来:“你松手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师公?”
  端静平静地说:“你偷看宣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你徒孙的相公?”
  “……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
  “我也是为了你的好。”
  “我是为了让你早日解决走火入魔之忧。”
  “我是为了不让你变成偷窥狂魔。”
  “以我的武功,怎么会被发现?”
  “刚才宣冲就埋伏在草堆里,准备捕捉你。”
  衡山道人表示难以置信:“我是天下第三的师公。”
  端静表示情有可原:“你偷窥的是天下第三的相公。”
  衡山道人说:“你的武功是你娘教的,你娘的武功是我教的。”
  端静感慨:“所以只是天下第三啊。”
  “……”
  准备上路的时候,大家发现衡山道人在教育徒孙。
  上路的时候,大家发现道人好像被教训了。
  ……
  果然是厉倾城啊。
  到了晚上,等大家倦极而眠,宣凝约端静钻小树林。
  今天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光透过小树林树叶间的缝隙,撒了一地的明晃晃的小圆点,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落在宣凝的身上,让那秀丽绝伦的五官如笼薄雾,影影绰绰,美得不似真人。
  端静听到自己喉咙里吞咽了好大一口口水,然后,那水顺流直下,掀起惊涛骇浪,心都被闹腾得要从胸口扑出来了。她紧张地抓着袖子,小声说:“你找我什么事啊?”
  宣凝没察觉她异样的神色,直截了当地问:“今天中午那个人是不是你?”
  端静:“……”他问的是偷窥的那个,还是包庇偷窥的那个?
  宣凝见她没有否认,又羞又恼:“你……你,你还是不是女人?”
  “不是。”端静幽幽地说,“没洞房,还是个孩子。”
  “……”宣凝说,“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把洞房挂在嘴边。”
  端静更委屈了:“我倒是想用行动表示,可是一个人没法行动嘛。”
  宣凝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悬崖边缘了,退无可退,终于爆发了:“幕天席地的,怎么洞房花烛?等我们到岭西安顿下来,自然就,自然就……”
  端静眨巴眼睛:“就怎么样?”
  宣凝红着脸:“总之,现在不可以!”扭头就跑。
  ……
  未几,小树林里阴风呼啸,传出了诡异的“嘻嘻嘻”声。
  此后,端静就担起了催促众人赶路的重任,让廖辉惊喜不已。白道高手的加入虽然安全有保障,但行程严重滞后。这群大爷个个“见光死”,晚上龙精虎猛地闹腾,天一亮就蔫了,严重耽搁行程。
  为了加速,也为了照顾女眷,端静找了几个人做了轿子,让江湖人轮流抬着走。
  女眷们原本还不好意思,后来不知端静私底下许诺了什么,众人抬轿兴致高,几乎到了争抢得地步。她们推脱不过,只好从了。如此一来,大大加快了脚程,竟比预期还早了两日抵达。
  望着象征岭西与牂明交界的千弄山脉,廖辉的心放下了半颗:“翻过这片山,就是岭西地界了。”
  江湖人欢声雷动、捬操踊跃,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
  端静提醒:“还没过山呢。”
  欢声掐断,空气一片死寂。
  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衡山道人。
  道人顶着满头满脑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走到了端静面前。
  端静眨了眨眼睛。自记事起,师公就只有在吃不到鸡腿和娘去世的时候才露出过这么凝重的表情。她说:“山那边应该会有鸡的。”
  道人说:“我收到消息……”
  端静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收到消息的?在哪里?为什么我不知道。”
  “前两天,路过小镇的时候……”
  “是不是那个走镖的?我当时就觉得他鬼鬼祟祟十分可疑,你当时竟然说他丢了钱找你江湖救急。走镖的还丢钱,以后谁还敢找他做生意!”端静对他糊弄自己感到生气。
  道人说:“哦,一时三刻也找不到别的借口……我要跟你说的是我收到消息,嗜血老祖带着人上了衡山。”
  ……
  端静自豪地说:“我们衡山的香火果然很旺盛啊!”
  道人说:“他们是去找茬的!”
  端静说:“虽然山上的都是僧道,但是,大家都不是吃素的。”
  “大家吃不吃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一定没有吃雄心豹子胆。”道人磨牙,“嗜血老祖还没怎么样呢,就全都跑了。”
  端静感慨道:“一定是大家都觉得嗜血老祖太晦气了,不想沾染。”她见道人脸色不对,“那又怎样?”
  道人说:“我养了十几只鸡,临走前托隔壁的老太婆帮忙照看。现在人都跑了,还有谁照看鸡?”一想到鸡可能饿死、渴死、寂寞死,他就悲从中来,“走之前,我还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的烤鸡香呢!再不回去可能渣都不剩了!”
  端静终于领悟他的意思:“你要回去了?”
  道人点头。
  旁听的廖辉按捺不住了:“万一嗜血老祖带人埋伏在千弄山……”
  道人摆手:“他没控。他现在在我家吃我的鸡呢!”
  

  ☆、路上不太平(八)

  廖辉倒是想买十窝小鸡给道人,让他慢慢抚养,奈何道人去意已决,又有其他江湖人煽风点火,委实劝留不住,只好口头感谢了一番,与他们依依惜别。
  道人惦记着朝廷表彰之事,留下了详细的地址,请他请功的时候,务必交代清楚。临走前,他还将金光逍遥君等俘虏带走了。他的离别宣言是:“人质在手,烤鸡我有!”
  廖辉这时候又觉得他提早离去也很不错。
  送走众人,队伍一下子清冷了许多。千弄虽是名山,诗人竞相吟诵,但解差与宣府诸人却没有半点兴趣,只是埋头赶路,不过五日,便翻山越岭,进了岭西州治所在,合邕。
  进城前,廖辉告了声罪,将宣府众人重新上了枷锁镣铐,一路押送至州治。
  沿途百姓围观,指指点点。此地消息闭塞,哪里知道是“将军受冤”,只道是犯了事儿的贪官污吏,神色多有不屑。
  以宣凝为分水岭,年纪往下的,如宣冲、宣凌等少男少女还年轻气盛,有些不服,宣凝往上的,如宣净、宣统这些,早练就了一张金刚不坏的面皮,水火不侵。
  宣凝介于两者之间,心中愤慨,却掩饰得很好。
  廖辉与扁轲进了州治,未几,就有衙役出来,呼呼喝喝地将宣府众人送进了牢房。牢房昏暗无光,腥臭难闻,老太太当场就熏得昏了过去,好在端静与她一个牢房,掐着人中又醒了,点了她的穴,暂时屏蔽了味道。
  端静说:“点了穴,血气不通,只得坚持一时,过会儿就要解开。”
  老太太想起那味道就头昏,连声道:“待我睡着了再解开吧。”
  其他人也觉得难受,都让端静给点住了。
  宣统几个是男子,被关在了隔壁,听到动静,都觉得自己受皇帝忌惮,却害得老母妻儿跟着受罪,心中十分难受。
  廖辉便在此刻走了进来,见气氛阴郁,交差后如释重负的笑意立刻收敛了几分。到底共患难过,看他们如此处境,也很是同情:“稍后我便会为诸位打点。待验明正身,便可出去了。”
  他在宣统牢房门外站住了脚,看看左右,见衙役不在,压低声音道:“我与诸位患难一场,有几句掏心窝的话,换了别人,我便是烂死在腹中也不敢说的,说与宣兄想来无妨。这岭西之地虽然穷苦,但天高路远,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宣兄戎马半生,最后能携家眷全身而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宣统也有几分动容:“廖兄一路打点关照,宣某铭记于心。”
  “惭愧了,这一路上我受诸位恩惠良多啊。”廖辉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悄悄地塞过去,“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们会被流放去永寿县。那地方温暖宜人,民风淳朴,仔细经营,未尝不能开辟出世外桃源。”
  宣府抄没,众人两袖清风,要活下去,没有银子不行。
  宣统也不推辞,一谢再谢。
  廖辉起身抱拳:“我明日就要回京复命,从此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保重!”宣府众人纷纷与他道别。
  廖辉走后,牢房又安静了一会儿。
  宛氏突然说:“听说永寿县是个种什么活什么的好地方,我早就想养两棵桃树,春看桃花夏吃桃,再将花朵腌作酒,到冬天拿出来喝,又香又暖。”
  柳氏小声应和道:“秋天种菊花,冬天种梅花,一年四季都有花儿看。”
  宣绣笑道:“两位嫂嫂都爱花儿,我却觉得种竹子好。比起一年四季都有花儿看,我更希望一年四季都有鲜笋吃。”
  说的众人都笑开了。
  牢房依旧是黑黢黢臭烘烘的牢房,可是光明似乎已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次日,他们从牢房里出来,被装模作样地点了下人数,就被押着上路了。
  押送的衙役坐着简陋的马车,几双眼睛时不时地望向女眷,交头接耳叽里咕噜地说着话,表情猥琐而暧昧。
  宣统见那男子几次三番地看向宛氏,心中火起,几乎要冲出去,被宛氏轻轻地拉住了。
  宛氏笑眯眯地看着他,低声说:“我美吗?”
  宣统看着娇妻数十年如一日的美貌,毫不犹豫地回答:“美。”
  宛氏说:“他们只是认同我的美貌而已。我嫁给你之前,就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她语气得意,眼里却流露出担心。
  宣统心里又酸又涩,半晌才说:“委屈你了。”
  “我不爱听。”宛氏轻轻地捏了他一下。
  宣统望了她一会儿,无声地叹了口气。
  时近中午,马要喝水,衙役便停留了一会儿。几个人看着擦汗的宛氏、柳氏,终于忍不住围过来,笑眯眯地说:“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去个阴凉地儿坐一坐?”
  宣家几个兄弟带着宣府下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衙役吓住了,色厉内荏地说:“你们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宣统冷冷地说:“我们不就是想要造反,才被皇帝送到这里来的吗?”
  一个衙役说:“你们今天要是动了我们,明天都要掉脑袋!倒不如乖乖地从了,我也好给你们美言几句。”
  “请问,我美吗?”一个脑袋突然从宣统后面探了出来。
  几个衙役顺声望去,是一张清秀娇俏的脸,虽然不如宛氏这般国色天香,却也是他们难得一见的美人了,当下点头道:“美,美,美……”
  □□熏心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宣家其他人投来的怜悯目光。
  想来他们很快就会意识到,厉倾城的倾城,绝不是美貌倾城的倾城。
  端静笑眯眯地走过去,不等衙役看清动作,就听到齐齐的三声脆响,然后那个“和蔼可亲”的小美人笑眯眯地问:“现在呢?还美不美?”
  ……
  “啊!”
  “痛,痛……”
  “我的胳膊!”
  惨叫声先后响起,衙役们惨兮兮地抱着胳膊,退后了好几步,看端静的目光如遇鬼魅。
  端静说:“我还可以变得更美。”
  “不,不要过来!”衙役们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宣凝慢吞吞地走到端静身边,低头看她的手,面露不悦。
  端静不知怎的,福至心灵,小声说:“没碰到。”
  宣凝这才放松了表情,对衙役说:“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流放到岭西吗?”
  “因为你们大逆不道!”
  “你们造反!”
  “是皇上下的令。”
  宣凝淡然地说:“是我们大逆不道造了反之后,皇上依旧不敢下令杀我们。”
  衙役们捧着断手,边哭边走。
  宛氏、柳氏等女眷们笑眯眯地坐在马车里,与车的宣家男人们畅谈人生理想。
  端静和宣凝走在最后。
  端静低声问:“皇上真的不敢杀你们?”
  “明面上不敢。”
  所以才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宣凝想起金光逍遥君那群人,脸色微冷。
  

  ☆、路上不太平(九)

  越走越凄凉。
  这地方,真正狗不拉屎,鸟不生蛋,想见活人,照镜子看。
  回想廖辉临走前描述的前景——温暖宜人,民风淳朴,仔细经营,未尝不能开辟出世外桃源……宣府众人都觉得货不对版。
  宣统问衙役去哪儿。
  衙役扶着胳膊,颤巍巍地说:“南兰县。”
  宣统眉毛一扬:“不是永寿县吗?”
  衙役们仿佛听到自己的手臂连续不断地发出“咔嚓咔嚓咔嚓”声,面色悲苦地说:“这是官老爷定的,哪由得小人做主?”为了取信于他,还特意将公文拿了出来。
  宣统接过来看了看,不再言语。
  衙役们松了口气,忍痛加快赶路的速度。
  马车位置有限,端静和宣凝一起,靠两条腿跑。
  沿路风景不好,她只好冲着宣凝看。
  宣凝一开始还能装作不在意,可是久了,宣冲都挤眉弄眼地暗示自己,再不能装作没看到。他扭过头去,佯作生气地问:“你不能看别的吗?”
  端静说:“不能。别的没你好看。”其实,这是两句话,两个意思。不能是指宣净,别的是指宣净以外的人与物。
  宣凝心花怒放,严肃绷紧的双颊都压抑不住奔放抽搐的嘴角。
  端静再看他,他就偷偷回望端静。
  她看他,他看她,她看他,他看她……然后,南兰县就到了。
  南兰县的木牌坊饱经风雨,早已腐朽不堪,“兰”还有些模样,“南”却仅剩头上的小“十”,下半身不翼而飞。
  几个衙役见他们驻步不走,心里打鼓,扶着夹木板的胳膊,毕恭毕敬地过来:“此处就是南兰县。远近驰名,远近驰名。”
  是穷得“远近驰名”吧。
  宛氏下车,如水的目光在木牌坊上轻轻一转,就落回了宣统的脸上。
  对方正看着他,眼中隐含歉疚。千娇百媚、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转眼沦为农妇,她纵不怪,他心难安。
  宣凝倒是豁达得多,或许是端静表现出的生命力太过顽强,让他完全想不出这世上有什么地方是她活不下去、活不好的。
  果然,端静扫了眼牌坊,记住了县名,就一马当先地往里进。
  原以为来路荒凉,谁知道更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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