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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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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了侯爷名声”
  冷家在盛城能开大酒楼,仗的是谁的势,三岁小儿也知。因此他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
  安锦南嘴角微勾,似乎客气地笑了下,“嗯。”
  冷擎风抑住心内狂喜,状似为难地看了看冷雪柔“至于二妹,侯爷您看”
  “她在此候着。”安锦南从善如流,自始至终没有抬眼。
  冷擎风轻快地“哎”了一声,又行礼谢过安锦南,嘱咐了冷雪柔几句“要乖顺,莫给侯爷添烦”等语,这才快步去了。
  门打开又阖上。放了一道清风而入,将冷雪柔软软的发丝吹拂而起,将那香甜的少女香,无孔不入地沁在屋中每一个角落。屋中只余他二人,冷雪柔一颗芳心似乱撞的小鹿,不知怎么,竟没个平静的时候。原以为只能与大哥一块儿陪他说两句话,哪想竟还有这种独处的机会可不叫她又惊又喜至于家中铺子是不是出了人命官司,根本不在她考量的范围内。她挑起眼帘,斜斜晲向安锦南,又娇又软地喊了声“姐夫”。
  拉长的尾音,娇媚得滴得出水的声线,任何正常男子听了,恐也要酥了半边身子。
  安锦南抬起眼,冰冷的视线拂向冷雪柔娇俏的脸蛋。
  从前她年幼稚气,在她脸上看见的只有天真纯美。此刻,她身上染着那甜香的味道,又娇又羞地用春水盈盈的眸子朝自己偷瞧,安锦南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他手握成拳,缓缓望着眼前的少女朝自己贴近
  安潇潇快速跳下马车,直奔书房而来。见那屋门紧闭,从窗纸上透出暧昧的淡红光晕,她咬了咬嘴唇,勉强勾起一抹笑来,扬声道“冷二姑娘,说好了要与我回府叙旧,怎却躲到这边来了”
  边说边推开了室门。
  屋中静极了,桌前摆着三盏茶杯,茶已冷了,而桌旁并没坐着任何人。
  安潇潇心中一沉,声音不自觉微微发颤“兄长”
  “嗯。”
  屏风后,低低的一声。
  安潇潇提起的心稍稍回落,快步绕去屏风后。
  安锦南靠墙立在那里,光线照不到的角落,他面容整个隐在阴影当中,瞧不出是何表情。
  安潇潇凑近,没发觉冷雪柔的身影,她舒了口气,又蹙了眉“兄长,又头痛了”
  安锦南“嗯”了一声,伸手按了按额角。
  不是痛得耐不住,他定是又言“无碍”。可此刻的他却明显的以脆弱示人,叫安潇潇心内揪痛不已。
  听他又道“知会崔宁,扶我回房。”
  安潇潇上前扶住他,左右环顾“兄长,冷雪柔呢”
  安锦南抿了抿唇,无力地朝一旁的书柜指了指。书柜后有榻,想来,冷雪柔是在那儿却怎么没半点声息连兄长如此头痛都不理
  安潇潇并无时间去思考太多,她扶着安锦南到廊下,以指为哨吹了一声长长的哨声。
  屋脊上停留的鸟儿突被什么惊散,月下,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房顶纵了下来。
  冷擎风飞快地往回赶。
  一来一回,加上算好的“处理乱子”的时间,一个时辰足够。他掐着点儿,心中又是愉悦又是焦急,重回侯府时连脚步都显得有些凌乱,一路随着侍婢走向书房所在的院子,抬眼就瞥见芍药手提灯笼立在那儿。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望,许多波澜俱在盈盈一顾间起伏又平息。
  她垂头施礼,解释道“侯爷喊我备水”
  冷擎风几乎掩不住嘴角的笑。
  成了
  定是成了
  他看向那带路的侍婢,声音愉悦地催促“怎么还不通传”
  扬声在外自行禀道“侯爷,小可回来了,这就接雪柔回去”
  屋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应答。冷擎风步子飞快,几步跃过阶梯,行至门前“侯爷”
  “哥哥”
  一声低低,柔柔的,似乎正在哭泣的女声。
  冷擎风绷住面孔“雪柔”他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桌前空无一人,淡淡的啜泣声,从书柜后传出。
  冷擎风攥紧了拳头,立在柜后,似不敢绕过去瞧明是什么情形,只声音满含愠怒,低低喝道“二妹你怎么了侯爷何在”
  “我”冷雪柔抽抽噎噎地道,“她、她欺负我”
  冷擎风大为吃惊“什么你是说侯、侯爷”
  “哥哥”冷雪柔哭得肝肠寸断,“她欺负我我好怕,好怕你快带我回家”
  冷擎风脚步一提,不顾芍药和侍婢劝阻,就要闯将过去,额上青筋直跳,怒道“侯爷这是何意二妹,你别怕,兄长在此”
  见芍药紧紧箍住他的腰不许他硬闯,翻手就来推她“你还不放开我我冷家虽势微,闺女却也不是随意给人欺的”
  就听柜后抽抽搭搭的泣声中,夹杂了一抹极轻的笑。
  “噗嗤”一声,像是忍俊不禁。
  冷擎风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向芍药。
  芍药听得那声音,也是惊愕不已。
  有没有听错,怎么觉得那笑声,不像安锦南
  确切说,不是男人
  冷擎风飞快地挣脱束缚,大步朝柜后走去。
  就在他看见榻上情形的一瞬,他整张脸霎时变得青白。
  只见他妹妹冷雪柔衣衫完好地坐在榻上,身上,两条绿油油的长蛇欢快地吐着信子,正朝她面孔盘旋而上。
  冷擎风如坠冰窖,不敢置信地看向榻旁捂嘴偷笑的人,“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侯爷呢”
  安潇潇笑得眸子亮晶晶的,两颊泛上好看的粉淡粉颜色,“这是我哥哥的书房,我怎么就不能在”
  又指着冷雪柔道“看把你吓的,小青和小绿他们喜欢和你玩,你哭什么还说我欺负你真不讲理啊你”
  眼见那小蛇就要攀上自己的脖子,冷雪柔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就哭起来“姐夫救我啊姐夫,安潇潇疯了”
  冷擎风面色数变,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安锦南没着他的道,恐怕特地寻人叫芍药备水,也是为着戏弄他呢。
  叫他以为已然得手,出乖露丑演这么一出这是臊他们冷家打他冷擎风的脸呢
  他眸子赤红,又转头看向芍药。
  芍药真的给安锦南喝了那茶,闻了那香么
  便是个傻子,有了那东西相助,怕也要对冷雪柔这美人儿做点什么。何况冷雪柔的样貌那么肖似侯夫人冷氏,安锦南莫不是个木头,便这样都不曾动意
  除非芍药有了外心,不想帮他们冷家。
  芍药见他目龇欲裂,用不满的目光盯向自己,下意识地就退后一步。
  大爷这是,在怀疑她
  不容芍药多想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一个急促的男声“五姑娘侯爷请您去呢”
  安潇潇神色一凛,双手一摊,收回了那两条小蛇,她快步就欲走出。
  冷擎风快她一步,横栏在她身前“慢着敢问五姑娘,侯爷是何时出去的,此刻又在何处”
  安潇潇蹙了蹙眉,旋即扯开唇角,冷冷地笑了。
  “冷大爷与其关心我兄长在哪儿,不若先关心关心自己吧你们冷家将这些下作粗浅的手段用在嘉毅侯身上,是把他当成了没脑子的傻瓜是该说你们太自信好呢还是该说你们是作死活得不耐烦了”
  “从祖父至我兄长,哪个不是血淋淋杀出来的前程是我兄长对你们太好,让你们忘了他战场煞神之名”
  安潇潇笑道“冷大爷,且请吧恕不相送。来日,我兄长自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今日详情”


第24章 
  冷擎风睁大了眼睛,紧了紧牙根,又怔了怔。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安潇潇一去,那带路的侍婢也有眼色地退去了屋外。屋内只听得到冷雪柔不能自已的抽泣声,芍药立在他对面,神色也是惶急莫名。
  若侯爷当真已经看穿他们的伎俩,那他们还有活路么
  外人恐怕不知,芍药却比谁都清楚,安锦南是怎样一个人。
  她急切地攀住冷擎风的手臂“大爷,如何是好”
  冷擎风面色变得狰狞,翻手伸出,一把扣住了芍药纤细的脖子“你还装是你,是你对不对”
  芍药两眼睁大,被铁钳一样的大手捏得呼吸不畅,艰难地解释“不,大爷,您误会奴婢了奴婢”
  “不是你是谁安锦南又不是柳下惠我大妹死了八年了不是你说,他身边半个人都没有渴了这么久的鳏夫,推给他如此娇嫩嫩的女娃儿,还用了那种剂量的药,他能忍得住能忍得住,除非他、他特么不是男人”
  冷擎风面色越发狠厉,心中已经认定,是芍药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冷家。
  “我是怎么待你的,你就这般对我芍药,别忘了是谁把你从窑子里赎出来的,又是谁替你摆平了你那烟鬼哥哥欠的巨债”
  芍药几欲窒息,整张脸涨的泛红发紫。榻上的冷雪柔不明兄长缘何暴怒,哭声一点点小了去,惊疑地看向两人。
  “啊”冷擎风倏然一笑,“我明白了。我特么全明白了。敢情你是琵琶别抱,另拜山头,跟安锦南一条心了”
  “你是瞧他身份高贵,容貌又俊,假戏真做,对他有了想头吧”冷擎风望着自己手中紧攥的姑娘,瘦弱的身子秋千般在他手下打颤,他一把将她松开,掼到地上,蹲身下来,擒住她的下巴,“你是怕二妹进了门儿,就不能独占了他你是心比天高,也肖想做他的侯夫人”
  芍药剧烈地咳嗽、喘息着,她好想,好想伸手捂住他的嘴,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侍婢虽退到了屋外去,可不代表就听不到什么。即便侯爷看出了端倪,可凭着过去的情分,焉知他就不会回心转意这些年冷家做的混账事还少么一件件,一桩桩,侯爷瞧在眼里,却一件都没与他们计较。说明侯爷还是念旧的。她愿意去求一求,试一试,不求侯爷能放过她自己,至少至少要把大爷摘个干净。
  可他芍药仰起脸,痛楚地望向面前的男子。
  她自小到大仰慕的英雄,她用十年时光暗恋的男人用冰冷的、仇恨的、轻视的目光看她。他一把甩开她的脸,使她扑倒在地上,用极不屑的口吻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做这种春秋大梦”
  “安锦南肯将你留在身边,看的是我大妹,和我冷家的情面你什么出身什么姿色你特么也配”
  发泄完一腔怒火,冷擎风终于平静了少许,适才的惊急、震怒,于此时纷纷化成无边的恐惧。他看一眼在榻上瑟缩着、疑惑不敢出言的冷雪柔,眉头沉了沉,朝她招手“还愣着作甚还不随我快回临城”
  冷雪柔哽了哽喉咙,小声地问道“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冷擎风本来已经平息的怒火瞬时又被这无知的一问燎起来了“你还有脸问没用的东西还不走”
  亏得这些年他们这般疼她宠她,紧着把所有最好的东西堆给她将她娇养长大,谁想竟是个这般没本事的草包
  冷雪柔打小就没看过什么人的脸色,除了安锦南,没人敢给她气受,刚才又被安潇潇吓得不轻,情绪本就不稳,听得兄长如此劈头盖脸的骂她,不由又湿了眼眶,啜泣起来,嘟着嘴巴道;“我做错了什么”
  冷擎风哪有时间听她哭哭啼啼,上手把人一扯“给我把你不值钱的猫尿憋回去”胡乱揪住她衣袖就往外扯。
  芍药匍匐在地,一把抱住冷擎风的腿“大爷,带我走吧带我一起走真不是奴婢坏事大爷,奴婢对您如何,难道您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如今事情败露,侯爷必不会容情,大爷带我一起走吧,不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儿求您了”
  冷擎风冷冷一笑,提足一脚踏在芍药胸口,“带你走亏你敢想我这些年都是哄你的、逗你的爷从来没真想过接你回家爷对你半点兴趣都没有,懂吗滚”
  他使了十足力气,一脚将她踢翻在地,一手携住冷雪柔,一手就去推门。
  外面,月明星稀,清风微冷。
  门前阶下,一人黑衣长剑,抱臂而立。
  冷雪柔认出来人“崔、崔宁”
  崔宁转过脸来,朝二人微微一笑“侯爷有命,冷家人等,暂禁于此,不得擅离。”
  冷擎风眉头跳了跳“凭什么我们”
  “唰”地一声。寒光破空而至,剑芒直指冷擎风颈中。
  “对不住,职责所在,还望冷爷莫为难小的。”
  四周的窗都敞开着,风不住地灌入进来,吹拂着帘幕,吹开了帐子,露出安锦南极度苍白的脸。
  地上摆着几只铜盆,有的装着冷水,有的已然空了。韩妈妈坐在床沿上,含泪替安锦南解开胸前的衣襟。
  安潇潇手指发颤,将浸透冷水的帕子递上。
  “妈妈,兄长刚才清醒时,喊的是谁”
  韩妈妈抽了抽鼻子,将湿透的帕子贴在安锦南肌肤上面,低声道“侯爷喊的,是阿姐。”
  安潇潇幽幽一叹“大姐姐她,已经去了有五年了吧兄长他还是放不下”
  韩妈妈刚要答话,安锦南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眸中尽是血丝,透着嗜血残酷的狰狞,翻手一掌,将韩妈妈推了开去。安潇潇想去帮忙按住他已来不及,只见他霍地从帐中弹起,抱住自己的头部就向床柱撞去。咚的一声,架子床跟着晃了一晃。他垂头又是一撞,额头很快就见了血丝
  韩妈妈顾不上扭痛的腰伤,飞扑上来抱住安锦南的身子,“好阿锦,莫闹,莫闹,莫伤了自己”
  听得这声唤,安锦南似乎迟疑了一下。
  短暂的失神后,痛楚似乎给了他一丝清明,他太痛了,痛得不想再熬下去
  他甩开韩妈妈,避开安潇潇,退到床侧的屏风之后,抱住自己的头弯低高大的身躯。
  他蜷缩在那后面,用非常虚弱的声音道“芷兰”
  韩妈妈疑惑地望向安潇潇,侯爷在说什么
  安潇潇眸子一亮,跺了跺脚,飞快地蹿了出去。
  “备车备车”她一路扬声下令,“快取我的帖子”
  一路疾行,丰钰从没坐过这么快的马车。
  今晚的一切实在太荒唐了
  白日才猜疑过安锦南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等着吩咐她做,谁想这一天还没过去,他的命令就来了。
  安潇潇深夜造访,要她入侯府为客,这本就无礼至极。更可笑的是,她的家人竟然丝毫不以为意,堆满了笑催促她快去。
  他们当真就不怕安锦南藏着什么坏心把她卖了
  想至此,丰钰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是了,以她姿色,怕是没人会怀疑安锦南欲对她图谋不轨。便是他真有那心,恐怕这些人还乐不得的要玉成此事,焚香奉果谢祖宗显灵,保佑安锦南瞎了眼,肯把她这个嫁不出的老姑娘收了
  胡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丰钰好笑得不行,抬眸见安潇潇神色郁郁,自说了几句“对不住、叨扰“”之类的话后就像得了失语症。
  丰钰不由又猜测今晚邀她去侯府的意图。
  总不会是安锦南想要香囊了。
  这么唐突慌乱给人递把柄的事,安锦南不会做。
  那还有什么旁的,能叫安潇潇这般六神无主又非得连夜接她出门
  待走入冷风四入的屋中,看到满地狼藉和浑身是水、抱头缩在地上的安锦南时,丰钰心中猜想得到了印证。
  韩妈妈乍见丰家大姑娘不经通传就走了进来,眸色凛然一肃,然后不解地看向其后的安潇潇。
  安潇潇脸色苍白,有些不安。她朝韩妈妈点点头,忐忑地盯住丰钰的一举一动。
  希望她没有猜错,刚才兄长那低低的一声,在痛楚绝望中透出的一点点脆弱的求助,那两个若有似无、难以辨认清楚的字眼,是“芷兰“”,芷兰姑娘丰钰,对吗
  丰钰脸上没有一丝意外或惊讶的表情。
  她似乎早已见惯这一室纷乱,和如此无助的安锦南。
  她缓步朝他走近。
  不言不语,伸出双手,试探地从后,按住他的肩膀。
  安锦南身子抖了下,睁开赤红的双目,神色狰狞地回眸。
  丰钰嘴里轻轻哼出一节小调,慢慢的,慢慢的用手滑过他的臂膀,一点点的凑近他的脸庞。
  韩妈妈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侯爷在看清来人的一瞬,似乎怔了怔。
  丰钰哼着小调,用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的额角。轻柔得像花瓣划过湖面
  安锦南不住打颤的身子几乎一瞬就平静下来。
  他轻轻地靠在身后女人的腿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25章 
  天隆一十八年。夏末秋初。
  暴雨数日不歇,听闻太行山下已有民庄被山洪冲垮。
  天空被生生豁开一道口子,那雨像是落得永无尽头,要天长地久的滂沱下去。
  安锦南只着中衣,头上未戴斗笠,也未打伞,浑身湿透,直挺挺跪在储秀门前。
  高大威严的朱漆大门,阻隔生死阴阳的两端。雨落在他面上,像弥补他哭不出的泪。
  丰钰撑一把油纸伞,无言立在他身后。
  他跪了有多久,她就守有了多久。
  雨点砸在地面上,来得太急、太凶猛,远看地面腾起一片氤氲的水雾。
  她和他均是一言不发。
  一旁宫人撑伞来去,司空见惯般,没人朝他们望上一眼。
  他已跪了两天。
  无力回天,唯余深深的懊悔和浓重的痛楚,伴随苟存人间的落寞之人,祭奠一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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