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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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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么”
  “也算未说错。”他低声回道,又近前半寸,身躯俯过那小小的棋案,距她只半尺之遥。
  感慨地道“不然,怎有今日”
  他话说得含糊,但眼中灼热,丰钰略一怔便垂下头去,遮住了目中波澜。
  他并未言明,可那话的意思分明是说他感激自己眼光甚高独身至今,才能遇到了她,与她谈婚论嫁。
  丰钰脸颊微烫,抬手抹了下左颊,起身移步挪开。
  太近了。
  应澜生眸底波光潋滟,倒映着幽幽烛灯,和她的纤细倩影。他抱膝坐在那,微微扬起头,目视着她,轻轻缓缓地说“其实家中也急,可我不愿你有半分勉强。”
  丰钰回过头,微觉尴尬。两人孤身独处,不甚相熟,提及于此,并不合适。
  “应公子,”她抿唇,艰难地道,“我觉得,我还是这样称呼比较好。”
  应澜生沉了沉面容“钰儿”
  “应公子,回去的路,想必以您之聪慧,必已记住了。我想先行告辞,您”她迟疑将话说完,是在明确的逐客。
  应澜生默默一叹,起身笑了笑“罢了,丰姑娘慢行。”
  一瞬间,各自退回稳妥舒适的范围,丰钰只觉自己浑身的不快都散了。她长长舒了口气,笑容都跟着真诚了几分。
  她试过的。
  不成。
  面前这人这样的出色,可她心里,掠不起半点水痕。
  她这样的自私凉薄之人,也许始终信任和深爱的,只有自己。
  假以时日,若有一点星火,慢慢熨帖她寒凉的内心,许,她也愿尝心动为何。可谁又等得及他纵言不愿勉强,可今日做派,已露焦急之态。
  “应公子,告辞。”她笑了笑,朝他规规矩矩行了福礼。
  应澜生叠手致意,心中不无怅然,仍含笑柔声道“姑娘且不必急,前路漫漫,澜生总会提灯在畔。”
  丰钰微讶,这是不会罢手之意在她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眼前并无意愿之时
  议亲之事,成与不成,多之就在一言之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正两情相悦结为伴侣者能有几何
  如她这般慢挑细选尚要细细考量的,更是无人甘愿白白浪费时间在这无望又模棱两可的态度上。
  所以丰钰没办法不去细想,应澜生,他图什么
  她甚有自知之明,不会自负到怀疑他是为自己风采所动。
  这般执着,还有旁的什么原因
  夜深了,家家户户都在月色中沉寂下来。
  某座小楼还亮着灯。
  一人执卷在手,默读卷册。直待外头传来一声极细微的轻响。
  瞧书人抬起头来,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在灯下愈显璀璨,他搁下书卷,快步行至窗前。
  外头那人跳入进来,与他拱手躬身行礼“主子。”
  应澜生收了那招牌式的温笑,面上有丝丝急切“如何”
  “打听得了,安二奶奶不知内情,那丰大姑娘从来未曾踏足过嘉毅侯隔院。”
  “也就是说”应澜生唇边携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我没有猜错”
  “正是,那晚丰大姑娘夜不归宿,所留之处,乃是嘉毅侯本人的居所。”
  那人又道“多年来,嘉毅侯身畔从无旁人,此女却能三番四次接近于他。若非上回中秋夜主子偶然撞见安锦南从那楼中出来,恐怕此事还没可能露出端倪。”
  应澜生垂首抿唇,眸色黯了下去。


第32章 
  宏光寺一会,他本想与她说上一两句私话; 见她半途随文心而去; 停车在天香楼前。他立于街畔; 驻足等候。
  而后安锦南的车马徐徐驶来
  他于长街尽头,踯躅良久。心中隐有猜测; 只不敢深思。
  联系那晚仲秋之夜; 天香楼前后守卫森严; 丰钰进入后; 楼前便闭门谢客
  种种情由,已非一句巧合可解释。
  今查探下; 果然印证心中想法。
  丰钰与安锦南; 关系非比寻常。仲秋佳夜相会; 又夜半留宿于侯府; 怎么看,她背地里的身份; 都像是安锦南的女人。
  应澜生轻舒口气; 缓声道“叫我们的人去趟京城; 打探丰姑娘与嘉毅侯旧事。”
  说完,挥手屏退来人; 立在窗旁,伸手捻灭窗边燃着的烛心。
  他手指修长白细; 捧书烹茶; 弹琴煮酒; 是不染凡尘俗物的一双手。
  掐灭火焰; 却不觉甚痛。他捻了捻指头,回手闭合了轩窗。
  依旧是这泠泠秋夜,丰府西府上院,客氏独个儿睡在床里,杏娘在畔候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收了桌上冷却的茶水,端着托盘缓步从内室走出。
  隔间书房的灯还亮着,门未闭合,开了条小缝,隐隐可见内支颐打盹的人影。摇曳的火舌映着一圈暗淡的微光,若在从前,杏娘早该步入其间,添灯续茶,服侍主人睡下。
  可如今
  她眼神微闪,只作不见,手中持那托盘,一步,两步,以轻慢的步伐朝外走。
  今晚上夜的只她一个,男女主子分房而睡已有月余,镇日碰面便是争吵,一个哭闹不休,一个甩袖扔茶。在外人面前又得做出并无嫌隙的模样,丰庆便如何不愿,也得硬着头皮回内院来,然后自己独个儿歇在隔间。
  只缘人前教子,背后教妻。这小小西院人人皆知主母已彻底没了权柄,事事都回给各处管事,再由管事将府内事务汇报给东府兼管的大奶奶周氏,外事直接回禀老爷。
  男人家管事,只抓个大概,下人不免从中少了许多返工抠细的环节,手头大为松懈,行事也自由许多,倒都暗喜如今是老爷管着这些。
  那边的大奶奶因是小辈,又是隔房,有些事不便插手太多,送来账册数目,也不多问,直接开箱放银,生怕有个怠慢不好与二叔交代。
  下人们自是高兴的,实则西府内里已乱成了一锅粥。
  今晚屋前,竟连守屋子的小丫头都没留一个。
  杏娘唇角微弯,似是不经意,不小心撞到了门板。
  隔间便有光影晃动。杏娘忙加快脚步,迅速往外头茶房去,将托盘搁置在案上,回手添了热水放于炉上。
  她心里默默数着拍子。一,二、三
  正在分茶的时候,屋中闪入一个人影。
  她只作不知,垂头将茶末添入空了的茶壶。
  她背对来人,心中默默数到了“十”。
  丰庆在后,将她拦腰抱住。
  思渴多日,顷刻软玉温香在怀。
  纤细的,年轻的,极具弹性的身子
  他的手捂住她就要溢出惊叫的嘴唇,在她耳后喷薄着急切的喘息,热气灼得她脸颊微烫,听他声音低哑,“是我。”
  杏娘不挣扎了,丰庆焦急亲了亲她纤细的脖子,就将她推向桌面。
  这动作让杏娘觉得羞耻。她扭动不安,声音细小地哭了出来。
  丰庆顾不得,他太渴望了。好容易寻到机会,早早遣散了旁人,前几回皆被她偷溜了,足足叫他渴了这么多天。
  涩痛不已,杏娘咬牙强忍,目中含泪,手里的茶盒早洒了,茶末泼了一桌一地。
  静僻的屋中,只闻桌案刺耳的刮地之声,和桌上摇晃碰撞的瓷声。伴以男人的喘息,在寒凉的夜色中,悄悄播下罪恶的果实。
  丰庆犹如浑身散了架,倒退数步,跌坐在侧旁的椅中。
  杏娘抿了衣襟,抚了抚被弄皱的裙摆,一语不发,默默蹲身在地,去拾那些细碎的茶末。
  一灯如豆,照耀她起伏的身形。她背对他,肩膀一抖一抖,用沉默和眼泪相对。
  丰庆噙了抹笑容,有气无力地斜睨着她,低声道“莫拾了,过来。”
  这样的命令,杏娘从前不敢违逆。眼下,她泪水涟涟,别过头去,竟不理她。
  丰庆面色一沉,重重拍了下扶手。
  杏娘给他吓了一跳,嘴唇一抿,眸中掠过丝丝不甘和倔强,站起身来,朝他走去。
  丰庆盯视着她,才经过情、事的脸蛋犹有红潮,额上水光闪闪,是层薄薄的凉汗。
  她容颜算不得惊艳,胜在那眉眼温柔,脸蛋圆润颇有福相,身段是该细的细应丰的丰。十足是个尤物。
  竟一直安守在外院书房内,蒙尘数年不曾给他发觉。
  丰庆面色缓和了些,拍拍自己大腿,朝她一笑。
  杏娘抿了抿嘴唇,没有撒娇坐上去。
  她膝盖一弯,嘭地跪在地上。
  丰庆一惊,下意识去扶她起身。
  杏娘倔强不肯,扭了下身子避开他的搀扶,铿然磕了个响头。
  丰庆眸子微缩,将她下巴钳住,看她满面泪痕,似有不忿,他本心情颇佳,霎时布了阴云,低声质问“你这是何意”
  杏娘啜泣道“求老爷给奴婢一条活路,奴婢无福,实在消受不得。”
  丰庆面色黑沉下去,拖住她下巴将她强行提到自己身前,俯身盯视她道“你什么意思我愿意抬举你,你还不愿”
  杏娘闭了闭眼,任泪水滚滚而落。
  “那夜是奴婢错了,奴婢身份低微,原就不配。”
  丰庆压低声音,凑近她的脸,恶狠狠地问道“所以,你现在后悔了”
  “老爷”杏娘抬脸,面色哀婉凄然,“您纵只是幸个奴婢罢了,兴起之时,便索一夜之欢。可奴婢身份若此,命运不由己身,万一给人发觉,奴婢唯有一死。”
  她轻轻抹去泪水,强挤出一抹凄婉的笑来“老爷,就当是场梦吧。奴婢会永远记得您的好,永远仰慕您,为您祷祝。”
  她试图挣开他的钳制站起身来,回视一地茶末,故作轻松地道“奴婢还得收拾残局,不然,明日又要受罚了”
  客氏心情不佳,镇日打奴骂婢,丰庆不是不晓。
  见杏娘这般畏惧,又这样委屈,适才胸中的怀疑和闷气皆散了。
  杏娘才挣扎地站起身来,就给丰庆一拉,扯入他怀中去。
  他将她抱在膝头,扭过她的脸蛋亲吻她的嘴唇。
  声音中带了杏娘熟知的暗哑艰涩,他说“你怕什么不需你拾,旁人发现便发现了,我喜欢你,谁管得着我”
  杏娘伸手软软地推他“可是太太”
  丰庆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手上一动,将杏娘暗绿色对襟衫子扯落肩头。
  他埋首下去。
  只闻断断续续的语句。
  “待我收回了她私卖的那些东西,便将她撵到庄子上住着”
  “我要你光明正大做我的女人”


第33章 
  杏娘抖得厉害。
  天气日渐寒凉; 这般无遮无挡; 实在很冷。
  丰庆见她直打冷颤; 含笑拥住她; 裹进怀中。
  她坐骑在他腿上; 头贴在他右肩,伸手紧紧攀住椅背,支撑自己上下起伏。
  丰庆发出餍足的低叹。
  杏娘窝在他怀里; 没有起身。
  男人已经半百,头发花白; 年轻时许是英俊样貌; 如今,肤色青白; 颈侧皮肤堆皱,微可见斑
  她双臂吊在他颈上; 眼睛一眨一眨泛着水光。
  虽某些方面他还兴致十足; 可到底他不年轻了。
  自己白璧无瑕的身子; 便如此献了给他; 心中并不是完全没遗憾的。
  所以不能容忍失败; 不能接受一丝的冒险。
  至于值不值得,已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丰庆回手勾住她手臂,将她纤细的指头握住,摸到指节处有厚重坚硬的茧子; 心中有些不喜; 凝眉问她“如今你在屋中是一等侍婢; 尚要做粗重功夫”
  杏娘低低“嗯”了一声,“打扇做鞋,这两样费手。还得帮补家里,做点别的功夫,镇日没歇息时候。”
  丰庆见她神态可人,一双眼睛水盈盈的,温柔得似三月的樱花细瓣儿轻轻落入水中。
  “家里有什么人”他从没关心过一个下人境况如何,身为一家之主,他向来只顾个人感受便足够。难得有心与她话话家常,已是他喜爱她的表现。
  杏娘随手把玩他前襟的绣花纹饰,低声道“原是姊弟三人相依为命的,养在娘舅家,和姐姐一块儿给卖进了丰府。”
  “哪个房头的”丰庆问得漫不经心,垂头在她莹润的肌肤上来回摩挲。
  “也在咱们西府当差,原在太太屋里管着器皿摆设的。”她眸中漫过一丝痛色,连忙闭了闭眼,将涌至眼眶的热意憋了回去。
  “哦上回徐妈妈的事,可没有一并将她发卖了吧”客氏身边的人都换了一批,如今手下使唤的皆是丰庆在各处抽调上来的稳妥之人。
  杏娘遮住眼睛,软软地贴在他胸口“没有。姐姐早在几年前,就放出去配了人”
  她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哽咽。
  丰庆浑然不觉,漫不经心地道“哦,可惜了,未曾见过。”
  杏娘不知该答些什么。甚至他连她姐姐的名字都不曾问。他身边的大丫头,贴身服侍许多年,怎会未见过
  当奴作婢者,在这些主子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人吧
  她强忍住不甘,没有继续说下去。此时他略见疲色,知道自己应该温柔乖顺,做个知情识趣之人。抬手替他轻捏肩膀,劝他“该回去了,她夜里总要醒几回,离不得人的。”
  丰庆长长一叹,虽不舍,倒也松了手。
  杏娘站起身,从地上拾起衣裳一件件穿好,又替他清理了一番,在廊间窗下,他牵住她的手,与她缓步朝回走。
  已经有很多年,他不曾有过这种悸动的感觉。自得了杏娘,好像他自己也跟着变得年轻起来。
  客天赐的官司到今天还未有定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今还余些数目还不上,这才苟延性命。客家想尽法子欲将他捞出,各处打点奔走。丰家在当地原是颇有脸面的,客氏在外几番用了丰凯名头,丰庆亦出面说情数次,竟仍无法。
  知州刘韬寻个机会给丰凯递话“劝贵府二老爷莫为难兄弟,这是上头甩下来的案子,罪状都画了押,断无翻案或作假的可能。”
  又迟疑道“想他少受些磋磨,不如快些将那些账目了了,何苦在牢里担惊受怕徒增惊惧”
  丰凯找丰庆说了回话,将这话透给客家。转头,客家老太太和客天赐的妻子钟氏就上门了。
  客老太太见自家闺女原本白白嫩嫩的脸蛋这段时日憔悴不少,想是奔走打点伤神,又为自己弟弟难过忧心。故而一见面,母女抱头先哭了一回。
  钟氏泪水早流干了,客天赐虽混账,对她算不上好,毕竟是她几个孩子的亲爹,是她此生倚仗,她冷眼瞧那母女二人痛哭,强忍了片刻,才出言打断“八姐,前儿姐夫来家,说天赐的案子恐怕没有回旋余地。这是什么意思”
  客氏抹了眼泪,强忍悲伤,道“说是犯的案子太重,牵扯太多,又有人证物证,翻供不得。”
  钟氏早听过这话,当即冷笑“是么既非要他抵了性命不可,缘何又来频频索要银子如今银子票子流水价儿递进了官府,打点也打点了,好话也说尽了,到头来却反口一推,摆出这等义正词严姿态,哪有这样的道理”
  客氏何尝不伤心,抬眼了了弟妹一眼“弟妹来质问与我,我却去质问谁来我不过是个内宅妇人,难不成手能伸到官府去老丰和他哥哥这些日子也为着天赐在四处奔忙,倒是你,你除了哭哭啼啼,呼天抢地,你又做过什么当初他在外惹下那么多事,若是你收的住他的心,能严管着他,至于到了今日”
  钟氏听她竟把错处推给自己,气得浑身乱颤,也顾不上婆母在前,腾地站起身来,恼怒地盯着客氏道“姐姐倒怪起我来当初成婚,是谁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要温柔体贴,以丈夫为天,莫要管东管西,插手爷们儿家的事儿”
  “你”客氏给她怼的说不出话来,仰脸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想自己已经是这样的疼爱四弟,难道弟妹还觉得她做的不够多么
  客老太太板了脸,抬手将屋里的婆子、丫头都遣散了,低声喝道“如今是要商量你弟弟的事,你们吵些什么”
  转头对钟氏道“有你这么和姑姐说话的别忘了你姑姐怎么拉扯你们。”
  钟氏眼圈红了,冷笑出声“是了,姑姐拉扯过我们。捐了官给天赐,叫他做了那劳什子武备教头,因此才结识了那起子贪酒好赌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拿着官家俸禄,整日满街乱转,什么坏的乱的不做天赐难道不是给那些人带坏了,这才敢做了那些恶事”
  “姐姐还想摘出来,推得一干二净,这可能吗天赐哪里来的田产,哪里得的铺子哪里来得流水般花不完的钱不是姐姐贪心,妄想占了人家好处,还想用这笔钱发家,自己不出面,推了天赐出头四处替你经营如今你跟你丈夫倒有脸来我们家里要债姐姐,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天赐难道不是你害的”
  “不是为了你,天赐用得着去绑你家那大闺女姐姐在外装的人模人样,背地里如何作恶,以为旁人不知你占了人家银子,抢了人家丈夫,当年推了人家闺女去宫里给人磋磨,如今又瞧不得那大闺女不听你的,就狠心想将人前程断了你作恶便作恶,作甚要借用我家天赐的手”
  “姐姐害的天赐至此,竟还敢叫你丈夫去我们家里要债哪一分钱入了我钟氏腰包哪一块地里的收成入了我钟氏的口姐姐,苍天有眼你做过什么,老天都看着呢如今我们屋子卖了,我陪嫁的首饰都当了出去,换了那些带血的钱,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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