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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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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宁立在屋檐下,朝丰钰抱拳“小人奉侯爷之命,护送姑娘。”
  他身后立着几名侍卫,头上的宽沿顶冠已经打湿,淋淋滴着水珠。大雨如瀑,一如昔年永和宫外,她撑伞前去武英殿借调那日般。
  命运从那天起,就用一条看不见的丝线将她和他牵连。
  丰钰觉得疲惫极了。
  扶着小环的手步入车中,几乎立时便瘫软下来。
  每一刻面对着安锦南,都叫她有精疲力竭之感。
  崔宁冒雨行在车后,听天边雷声渐远。
  大雨迷蒙了黑夜,隐匿了屋檐之上那一路相随的人影。
  应澜生换了衣衫,仰面躺在帐中。
  他眸色清明,并未睡着,床畔琉璃罩中点着烛灯,正在等待夜归之人。
  窗棂轻响,一个湿漉漉的人影从窗口跳了进来。
  应澜生立即起身,拉开帐帘,坐在床沿问道“如何可瞧见了什么”
  那人抱拳道“小人一路跟从,嘉毅侯将丰姑娘带至宝玥斋厢房,屏退左右,”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人顿了顿。
  应澜生双手捏下了衣摆,方道“说下去。”
  那人道“一入房内,丰姑娘就近前,散了嘉毅侯的头发,还还摸了嘉毅侯的脸颊似乎似乎欲要就寝”
  应澜生眼睫半垂,看不清神色。
  那人又道“瞧情形,两人确是那种关系无疑。只不知嘉毅侯突发何事,不待继续,就率先离开,小人”
  “你去吧。”应澜生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来,行至桌旁替自己斟一杯茶。
  午后的银杏树下,他行于她身畔,余光凝望她清冷的侧颜,娴静淑秀,孰能料到,背着人时,她竟是这
  应澜生捏在手中的清茶未及饮,重重扣回了案上。
  他眸中波澜涌动,全然不是白日里那温润模样。面沉如水,紧抿双唇,在那桌前立了片刻,忽然扬声喝道“来人”
  一名小婢窸窸窣窣地从外进来“公子何事”
  应澜生道“备车,去清风观”
  小婢有些疑惑,却不敢多言,她连忙应下,一溜烟奔至门外。
  清风观乃是城郊一座小观,香火不旺,堪堪一名观主两名小道姑和居士在内修行。
  观后有座小院,名唤蓼芳阁,内室之中,早早燃了银丝炭,一室香暖。
  一灯如斗,窗前坐着人,是名年约二十的女子,穿一身素白夹棉袄裙,头上未戴任何装饰,一头青丝松松挽成髻。
  她面色苍白如雪,就在这一室昏黄灯火的映照下,犹不见半点血色。
  细眉秀目,琼鼻樱唇,小小一张脸上,五官甚是柔媚。
  这世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可用于这张脸。
  她细腰纤纤,窄肩修足,如玉般的指头捏了一块儿绣帕,似乎觉得针脚不够细密,取了把小剪刀将刚绣好的鸳鸯拆了去。
  她侧影投射在窗纸之上。屋外,朦朦雨中,庭院暗处,立着持伞的应澜生。
  他面上笑意全无,微蹙双眉,定定凝望镜那窗上的影子。
  痛楚和压抑轮换在他眸中漫过。
  他紧紧抵住牙根,指尖虚虚顿在半空,心中一遍遍描摹那窗上的影子。
  屋内,小婢端了热茶过来,粗陶的茶具,泡的的去岁的陈茶沫儿,“主子,夜了,您穿得单薄,仔细寒风入体,又要咳嗽。”
  那女子摇了摇头,音色柔婉而娇弱“不妨事,绣完这批帕子,才好换些炭钱,好给你们添件冬衣。”
  小婢叹了口气“主子这是何苦上回应公子送来的布匹皮料,又怎非得退了回去”
  女子淡淡一笑,将绣帕搁在一旁案上,挥手将茶端在手中,“我说过,荣哥哥的东西,我不能收。”
  婢子眉尖微颤,声音里满是无奈“便是些许布头,也收不得么你过得这样清苦,难道应公子不心痛么”
  那女子叹了口气,苦笑道“金鸽儿你又说傻话,如今我已是修道之人,新衣也好,银钱也好,于我,都是无用之物。”
  “遑论,我已经欠了他太多,你叫我拿什么还呢”
  忽然一阵凉风从窗隙灌入进来,吹得窗扇大开,她立时咳嗽数声,苍白的面色窒得微红。
  小婢连忙上前替她顺气,爬上炕去,迅速关了窗子。
  那女子总算止了咳嗽,眼角泪花点点。
  屋外,应澜生从树丛后闪身出来。
  他无力地垂了垂肩,再凝望那轩窗数眼,悄声而来,又寂寂而去。
  他多想冲入进去,将那病中的娇人儿拥在怀里,可他不能。
  他没这个资格。甚至连句真心话都不敢说。
  虚名在外,人人夸赞,又有何用
  要守着这凡俗礼教,为旁人眼光而活,蝇营狗苟存活于世,又有什么值得
  暗风吹雨,从窗隙卷入浅浅的水雾。
  安锦南靠在净室的池壁上睡着了。
  他恍惚置身于一间并不宽敞的屋子。
  有人从外走入,回身闭了门,再转过头来,一步步靠近。
  他的视线落在一对小巧的足上,穿着缠枝花样的杏色绣鞋,脚步轻缓,距他越来越近。
  他的冠发被人解散,玉冠置于案上。来人从腕上脱下一只镯子并放在玉冠侧旁。
  岐山紫玉,莹润的微光。
  他抬眼,朝来人看去。
  她朝他轻轻一笑,红唇轻启,唤他“侯爷。”
  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含糊的唤声“芷兰”
  她的面目霎时变得清晰,那双明亮沉静的眸子,大胆无畏地朝他盯看。
  那张脸越发的近了。
  白净的肌肤渗着那浅淡的竹木香味。
  安锦南闭上眼,凭她靠近,冰凉的指尖掠过他的额角,顺着他面部线条的轮廓,滑入他领间
  清浅的呼吸,吐气如兰。
  绵软的身子,纤细的腰肢,起伏的胸线
  她环住他,贴了上来


第36章 
  他呼吸变得粗重; 身子僵直; 竟毫无躲闪的余地。
  事实上; 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并不十分想躲闪,甚至
  他移目朝她看去,见那莹润的肌肤似乎涂了淡淡的胭脂,惯来素净的面容; 熏染一抹醉人的绯红。
  那双小巧的唇瓣张开了; 贴刮着他的耳畔,低低地唤他“侯爷”
  身侧淡香软玉; 耳畔湿热氤氲,安锦南觉得有一团火焰,自他耳尖一直烘燎至整张脸,颈子,身躯,直下腹肌
  心内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抓挠着五脏六腑。他一再压制,又一再被那念头冲溃理智。
  安锦南攥了攥拳,口干舌燥,
  心内煎熬如被架在火上燃烧。
  不管了
  他猛地翻转身来; 一把拥住了身旁的女人。
  下一秒; 他发现,他扑空了
  安锦南骇然睁眼。
  净室; 泉池; 轻纱幔帐; 唯他自己。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垂头,看到某处叫嚣的渴望,他眸中有羞耻,有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他竟在刚才的梦中渴望
  他是独身太久,感情生活太匮乏了么
  今晚的宝玥斋中,他被无意撩拨起的念头,竟止此时还不歇
  安锦南一拳砸向水面,太难堪了
  他嘉毅侯想要什么人不行何故一再肖想那样一个平凡的宫婢
  这些年想与他结亲的人还少么纵他克妻克子之名在外,想攀上他、靠近他的人,亦是络绎不绝。
  他行至窗边,将窗全部敞开,任冷风灌入,冰凉了体内的火苗。
  冷雨秋霜扑面,他忽然胸腔一窒。
  某种惊人的念头袭上心头。
  他对芷兰
  九月二十七,是丰钰生辰,周氏早早惦念着要替她办场生辰宴,被丰钰婉拒了。
  自打入了宫,生辰就只变成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没人记得,也没人会替她庆贺。
  她习惯了在不当值的生辰夜里,独个儿沿着红墙之下的夹道走一万步,替自己和亲人祝祷。
  如今,她仍只打算悄悄的过。
  清早照常去了丰老夫人的佛堂陪老夫人诵经,临出来前,老夫人屋里的常嬷嬷端了碗长寿面出来。
  丰钰有些受宠若惊,抬眼瞧了瞧老太太。
  这个祖母多年不问世事,不理会俗务,丰钰着实没想到,她会记得。
  临窗炕下,老夫人将碗推到她面前,“二十六年前的今日,我们府里诞下第一个女孩儿。前头四个都是男娃儿,镇日的调皮捣蛋,恨不得掀翻了这天。”
  “大伙都喜欢你,刚生下来没几个月就会笑,抱起来就笑,不知多讨人喜欢”
  丰钰默默听着,她从没听过老太太与她说起这些。自她十岁丧母,就再也不曾有人与她话过她的幼年轶事。
  “转眼二十五载,丰钰,你长成大姑娘了。”
  丰老夫人似乎有点伤感,眨眨浑浊的眼睛,朝一旁站着的常嬷嬷招了招手。
  “这是你娘临终,托寄在我这儿的东西。”丰老夫人从常嬷嬷手里拿过一只描金盒子,打开来,取出里面几张票子。
  丰钰面容微凛,缓缓站起身来。
  “这是三万两银票,并一千亩田庄,你点点”
  丰钰神色凄然,在丰老夫人跟前跪了下去。
  丰老夫人叹了一声,并没有急于扶起她。
  “如今你在议亲,我叫常嬷嬷打听过,是个极好的世家公子。这两年我眼睛越发瞧不清东西,头脑也昏沉,有些事我怕我记不得,提早与你交代交代”
  丰钰攀住丰老夫人的裙子,眼泪悄悄落了下来。
  “祖母,我娘她真的是病死的么”
  那时她太年幼,又极贪玩,许多事情她都已经记不清了。这些年甚少有人提及当年段氏的事,说是不想触她伤情,又要在意客氏情绪。
  丰老夫人伸手抚了抚她鬓发,没有回答这句话,她柔声一叹,劝道“女人的一生很短,你二十五,这辈子几乎已经走了一半。如今有了好姻缘,早早撂开从前,嫁过去吧。你娘当初将账目册上没有的这些东西给了我,为的可不是叫你钻牛角尖,走歪路。钰丫头,人哪,往前看,别回头。”
  “一回头,万般苦,这日子没法过的”
  丰老太太长吁一口气,回眸瞟了瞟桌上那碗面,“你祖母能给你的,便只有这一碗素面。冷了,快吃吧。”
  她缓缓站起身来,扶着常嬷嬷的手臂,一步一步挪出了佛堂。
  丰钰泪如雨下。
  她坐回桌前,用筷子挑了几根面条,含泪送入口中。
  阿娘不会无缘无故将嫁妆中没记册的东西交出来,除非,她知道有人不会让这些东西到她儿女手里。
  老太太多年礼佛,家中晚辈没一个敢来打搅,可阿娘临终,偏拖着病体来了。
  她难过得咽不下那面条。
  她宁可自己蠢笨些。
  这样,就不会轻易在老太太一句话里抓住漏洞,就不会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就不会发现某些让人心碎的真相。
  很有可能,阿娘并不是病死的。
  甚至,阿娘的病本身就有蹊跷
  这样凉薄的一个家啊,她出宫归乡,已是处处算计,才安然至今没被潦草地嫁出去。
  她还遗留最后一点幻想,念着最后一点亲情,希望他们能瞧在她还有些价值,容她多些自由的过日子。
  她含泪扭过头去,目视那慈悲安宁的观音像。
  宝相庄严,泽被人寰,听我祷祝,偿我所求
  若神佛真的灵验,缘何容得这些狠心无情自利卑鄙的人好生活着
  缘何那么温柔慈爱的母亲要无辜的去死
  是她傻。
  是她错了
  回乡后,她就该先去找寻当年阿娘逝世的真相。
  是她天真,从没怀疑过阿娘的早逝是人为。
  丰钰闭着眼,任泪水滚滚滴落在碗里。
  和着苦涩的泪,强迫自己吃完了那碗素面。
  她重新洗了脸,在佛前续了香,从佛堂出来的,又是一个沉静平和的丰钰。
  那个无声痛哭,心扉被撕碎的丰钰,被她关阖在背后的门里。
  小环快步朝她迎上来,惊喜地道“姑娘,文大姑奶奶、夏三奶奶和安五姑娘都来了,说要替您贺生辰,此刻都在上房等着您呢”
  丰钰点点头“知道了,我换身衣裳就去。”
  胭脂百合裙,赤色金桂衣,簪花佩玉,披莹霜罩纱于外,又加了霜白浅碧水纹夹棉披风,从帘外走来的丰钰,叫屋中人都有些意外。
  寻常周氏叫她打扮她都不肯,今日竟自觉,穿得这般艳丽张扬,几乎换了个人般。
  文心几个是知道她的生辰,特地上门,而安潇潇想要打听她的事,恐也无数人挣着抢着将她底细都卖了去,丰钰神态自若与众人寒暄,一一谢过了她们。
  家里原设了小宴,私下与丰钰庆贺,如今来了文心、安潇潇谢谢贵客,自然不好怠慢,周氏忙张罗去加设酒菜和摆设用具。
  桌席设在东园水榭,用围屏遮了外头这面,临水设一桌席面,众人在席上坐了,丰家的几个堂姊妹都陪在下首,丰钰今日出奇的爽快,酒来便饮,毫不推拒。
  她酒量极佳,一醉甚难。
  漫长的白日,就在醇甘的酒香里度过了。
  醉意是在过后才袭上来。
  她从净房沐浴出来,脚步有了几下踉跄。
  黑沉沉的深夜,园里已经落钥,各处都歇下了。
  丰钰扶着小环的手,叫开寿宁轩的院门,提着一盏水灯,往园中走去。
  一路黢黑的树影,狭窄的石子小道,光照见的地方不过数步之遥。
  小环毕竟年幼,她有些怕,摇了摇丰钰的手臂,问她“姑娘,我们去哪儿”
  丰钰不答。
  她脚步走得极快,嘴里似乎默念着什么。
  行至池边,丰钰才停下步子,将手里的水灯轻轻推向池塘深处。
  这池塘乃是小河的一支分流,水从墙外小孔流入,又从后园的墙下流出,那小灯晃晃荡荡,越来越远,小环回眸,吃惊地看见丰钰脸上两行清泪,在暗色的天幕下隐隐反射出一点水光。
  丰钰在心内默祷“信女丰钰,一愿兄长步青云,二愿亲人长康健,三愿母仇得报,愿终身不嫁,长奉佛前。”
  头顶幽黯的天色突然亮了起来,丰钰抬眼,见不知从哪里飘来了一只孔明灯。
  没有月亮的天幕,那灯极为惹眼。待风吹过,孔明灯转了半圈。上面的字迹清晰了,遥遥可见。
  “恭祝姑娘生辰之喜。”
  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笔力遒劲。
  小环仰头看去,颇雀跃地道“姑娘你看,又一只。”
  再是同样的孔明灯,缓缓升上高空。细看,上头字迹略有不同。
  似一首诗,这盏上头写的是头两句。
  丰钰寥寥看了一眼,心中已猜着是何人。
  就在小环的低叹声中,那孔明灯一盏接着一盏,自长空远远弥散开来。
  几十盏灯,将半空照得亮如白昼。
  小环扯了下丰钰的袖子“姑娘,您是知道有人要放灯给您看,才特拉了奴婢出来的么”
  丰钰心中只冷笑。
  怕是她屋子里的人,早成了旁人的眼线。
  此前她便觉不妥,这回,倒是那人自乱阵脚,露出破绽了
  她转身便走,任那漫天灯火灿烂了寒夜。
  丰钰想得很清楚,她会拒了婚事,不嫁去应家。
  母仇不报,她枉为人女。


第37章 
  应澜生立在墙下; 用火折子点燃手中最后一盏孔明灯; 看它幽幽飞过院墙,缓缓上升至再也够不到的高空。
  他眸中倒映那光点; 熠熠如波光涌动。心中喃喃祷祝“愿阿言身康体健; 喜乐百年”
  最后这一盏灯; 为旁人而放; 不曾写字在上; 虚寄一腔深情。
  他身侧随行的小厮道“公子; 会不会那丰姑娘瞧不见怎么里头一点声息都没”
  应澜生温温一笑“待明日; 自有看见的人与她说。我事先打听好她的行踪; 也不过为着更保险些罢了。”
  他踏灭了火种,拍拍袖子,“走吧。回别苑。”
  小厮牵马近前; 躬身请他上了马; 似乎心里不定; 犹豫道“那丰大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公子费这般功夫; 竟还无法打动她芳心; 莫不是眼高于顶; 誓要配个侯爵公卿也不瞧瞧自己家什么底子听说她那舅父,还犯了事; 如今就要问斩”
  应澜生不答; 斜斜睨了小厮一眼; 似笑非笑地道“锦墨; 你越发聒噪了”
  似是埋怨,似是敲打,朗声温言,不会叫人惧怕。小厮吐了吐舌头,不言语了。
  应澜生回眸再看那灯火,适才他放出的最后一盏孔明灯,已混入那许多灯中,分辨不出了。
  他默默念完适才不曾许完的心愿。
  “小生应荣,愿抵三十年阳寿,换阿言长寿百年待事成之后,永不杀生,终身茹素,以赎罪孽”
  因昨日宿醉,晨起颇迟。小环一脸复杂地走入进来“姑娘,段家大爷和四爷来了,大奶奶叫过去呢。”
  丰钰应了一声,见这丫头欲言又止,不由问道“怎么了”
  小环道“太太也在。”
  自打客氏称病不出,丰钰被免了西府的晨昏定省,已经有月余不曾照过面了。见小环如临大敌的模样,知道她还为着上回客天赐故意刁难的事心有余悸。丰钰抿嘴笑笑,摸了摸小环的头发,“给我梳妆,稍用些艳色。”
  坐在镜前,从铜镜里去瞧小环的脸,忧心忡忡的不见笑容,丰钰微笑“你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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