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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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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锦南目光扫去,望见一个身材娇小、十分羸弱,垂头不住轻咳的女人。
  崔宁打个眼色,就有人上前将那女人拖出来,推到安锦南面前。
  阶上摆了椅子,炭盆等物,安锦南漫步走上去坐了。莫千言跪在阶下,仰头望着安锦南,眸子里尽是委屈的泪水,“敢问……我……我做错了什么……”
  她生就一张芙蓉面,肌肤吹弹可破,纵在这昏暗的雪夜中,也瞧得清他肌肤的莹润光泽。
  檐下灯笼微弱的光线打在她脸上,在她眼底投下熠熠波动的光芒,像揉碎了星子和宝石在其间,璀璨明亮得令人赞叹。
  她红唇极小巧,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一句短短的话语咳了数回才勉强说完,然后就用那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楚楚可怜地等待安锦南答话。
  她是那样柔弱,那样美丽,任谁看了这样的她,都要生气怜爱之心,生怕她将自己的嘴唇咬得痛了,要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哄一哄……
  安锦南下巴微扬,目光落在她脸上,然后向下扫去,将她上下打量。
  莫千言缩了缩身子,觉得他这样甚是无礼,因匆忙被人强行从后园请出,她连披风都来不及披上,此刻手脚冰冷,给冻得微微发抖。她抱紧自己,抚了抚手臂,然后朝安锦南递去娇娇软软的一眼……
  安锦南唇边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低沉醇厚的声音出口。
  “你丈夫去世多久了?”
  莫千言眸中似有一抹光彩闪动了一瞬。
  凭往日经验来看,传说中不近女色的嘉毅侯,明显对她有些不同……
  但想及从前所受屈辱,她焉敢轻敌?
  当即怯怯地道“回……回大人,外子已逝去两载……”
  是早该除服了……完全可以再嫁。可她这样深情敦厚,宁愿将自己珍贵的韶华,为逝去的人死死安守在这冷寂的荒观中。
  “应澜生是你什么人?”
  安锦南问了第二句,有从人递了热茶过来,他接在手里,摩挲那稍嫌粗糙的杯沿,问得似漫不经心。
  可这名字一出,足以叫莫千言惊颤。
  嘉毅侯知道应澜生?难怪……难怪她突然被带来嘉毅侯面前,是那蠢货事败,连累了她么?
  莫千言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梨花带雨般盈了两汪清泉,“认得的。我未嫁前,便住在他府上。他……是我养父母的长子……”
  到来之前,想必嘉毅侯已将该知道的都摸清了,这种明显不能蒙混的地方,她不会胡乱撒谎。同时她亦笃定,可把自己摘清。
  安锦南闻言嗤笑了声。
  “想不到……”他抬腕捏了捏下巴,有些玩味的想道,应澜生这是对家中寄养的少女生情?碍于兄妹名分,不敢外扬,眼睁睁瞧着她嫁与旁人,而自己却一直未娶?
  倒也是个情种啊……
  他不免又打量了那女人一遍。
  美是极美,窈窕纤细得便如那画中仙娥般,宽宽大大的道袍穿在身上,风一吹,似要凌风踏云而去。也难怪应澜生着迷成这般。
  可……安锦南不由将她和自己脑海中另一个人比较了一番。
  他还是觉着那种触上去有些内容的身材,更好些……
  莫千言想不到他的思绪已经透过自己飘远,见他怔怔地盯着自己瞧,不由臊得脸颊生霞,狠狠将头垂了下去,羞涩道“不知……不知大人尚有什么要问的?”
  时隔两年,安锦南似乎不认得她了?
  可是不要紧,这两年她素衣宽袍,越发生得娇艳,比之从前在那死鬼丈夫的虐待下活着,如今不知快活多少。人人以为她清贫难捱,殊不知她才是最懂得享乐的那个……
  安锦南收回视线,朝崔宁淡淡点一点头,“人已验明正身,带回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叫莫千言猛地颤了两下。
  嘉毅侯的意思,是要带她回府?
  两年不见,他如今终于肯欣赏她的好了么?
  可……真的这么简单?在应澜生事败后,他来此,不是该来质问责罚自己的么?
  心念电转,莫千言睁大一双泪眸抬起头来“不知大人……要带小女子去何处?”
  安锦南已从座中站起,高大的身躯挺拔威严如神像一般。
  崔宁步下台阶,朝莫千言客气地笑笑“莫居士,男女有别,不便搀扶,还请你配合一二,随我等走趟嘉毅侯府。”
  莫千言睁大了眼睛,揪住自己的前襟,摇头道“这……这怎么行?我乃方外之人,这一生,都不会离开道观……”
  她话没说完,安锦南已到近前,他身躯微倾,靠近她,距她只半臂之远,莫千言听他低低缓缓地道“你不是说,当年本侯掳你入府,折辱三日?”
  莫千言抿了抿嘴唇,未及辩解,听安锦南含笑道“如今便将你所言之事,坐实罢了,何苦本侯担个虚名,岂不损失?”
  “大人……”莫千言已经打好腹稿,如何应对事败后的情况,可她万万不曾想过,安锦南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崔宁收了面上温和的笑,肃颜凉凉地道“莫居士,走吧?”
  从凤栖山上下来,天色已亮了。
  安锦南上了马,转头吩咐崔宁,“将人交给赵跃,你去趟隔壁院子,请二太太出来。”
  崔宁怔了下“二太太?”审讯莫氏,寻二太太作甚?
  安锦南已经打马走在前头,丢下叫他目瞪口呆的一句,“莫忘了寻郑管事拿了礼册,给二太太一并带着去丰家。”
  崔宁半晌才转过弯来,侯爷这是,准备纳娶那丰大姑娘?
  他突然有些雀跃。
  太好了!侯爷这株万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怎么他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这种激动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的喜悦是怎么回事?
  若是五姑娘知道,铁定也会十分欢喜吧?
  只是将来丰大姑娘进门,库房的钥匙,不能再给五姑娘带着了吧?那之后他再想见她,只怕……
  崔宁才绽开的笑,缓缓地冷了下去。最终化作嘴边一抹轻嘲。
  想什么呢?五姑娘如何,与他有何干系?
  他不过是她兄长手下的一个从人罢了……侯府的姑娘,将来是要嫁入高门,做宗妇的。他算什么?战场上挣命,血水里打滚,随时可能要献出这条命给侯爷,哪能给什么人幸福,又怎配得上她?
  崔宁摇摇头,快马追随安锦南去了。
  丰钰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安锦南想一出是一出,贸然就上门提亲,问过她意思了么?
  寻中人上门问意向了么?
  直接带了长辈过来,她就得乖乖去给人端详、挑拣?
  丰郢捏着袍角,手心全是汗“大妹妹,侯爷今日要来提亲,你怎不早和家里说,也好有个准备,这会子连伯父都没在前院,侯爷会不会觉着咱们怠慢?”
  丰钰抬眸看着丰郢,嘴角挂了冰冷的弧度,“哥哥觉得此事我该预先知道?外头的流言,哥哥尽数是信的?”
  见她这样子颇有几分不快,丰郢连忙摆手“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钰儿,你昨儿不是见过侯爷么?我是以为,这件事是你们商量好的。若……若你不知情,算我失言,你别生气,好吗?”
  丰钰冷笑了声“生气?”他们在乎她如何想吗?如今安锦南上门,他们一个个急吼吼的样子,她实在没眼看。
  丰郢觉着有些尴尬,转念又想到他还不曾知会爹娘,扶额叹道“瞧我!才刚大嫂说让我来知会你,我就赶紧来了,如今爹爹还不知此事,我得先禀告父母亲去!”
  他转身就走,几步走到门前,忽然心念一动,转过头来,“钰儿,你是个有福气的,能嫁,便尽早嫁了吧。”
  他知道如今他说什么,丰钰都不会听了。
  可他心底还是希望他好,希望她得到幸福。
  放眼盛城内外,谁又及得过安侯爷?他能护她,最好。
  这个家中的不堪,他已经看得太多。她早早嫁过去侯府,也算是件好事。
  丰钰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在意和关怀?可是,他这样急于将她送出去,真的只是为她好么?
  “哥……”丰钰心里何尝不酸,但她面上带着笑,眼底一片冰寒,“你记得么?安锦南乃是天煞孤星。”
  她看着丰郢面上的表情急速变换,一字一句地道“他身边至亲,父母兄弟、妻子儿女,一个个地,不得善终……”
  丰郢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发颤“传、传言不可尽信……”
  是了,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嘉毅侯的位高权重,却忘了,为何他独身至今。
  他是天犯煞命,刑妻克子的啊!
  他怎么忘了这茬……如今可怎么办?
  他张皇地看着丰钰,嘴唇嗫喏着,希望她说出什么能让他心中稍安的话,丰钰朝他灿然一笑,扭头就往内室去了。
  丰郢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又难过,又沮丧,又遗憾,又可惜。
  这样一门好亲事,偏又有这样不祥的命数之论。旁人可以不在乎妹妹的死活,只求攀上高枝替族中谋福,可他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他怎能眼睁睁瞧着她去送死?
  丰郢脚步虚浮,手脚冰凉,一出寿宁轩的院子,就跌坐在假山石上,捂着胸口沉沉地喘息。
  怎么办,怎么办……
  丰凯和丰大太太在西府处理了一晚上的事,乍听人来传报,说嘉毅侯上门,均是吃了一惊,匆匆洗漱毕,就快步朝东院走。一路商议对策,要如何瞒住客氏和丰庆的事
  如今再没有比与嘉毅侯订亲更重要的,待定了婚事,其他事慢慢详议就是,以免夜长梦多。
  丰大太太才走到院外,就见小环和丰钰屋里的另一个侍婢小阮都站在门前。
  她唇角勾了笑,心道,这钰丫头瞧挺稳重的,原来对自己的亲事也是这样的急。
  扶着翡翠的手缓缓走入屋中,才打好腹稿想着要如何与安二太太攀谈,就见安二太太神色颇为尴尬地坐在那儿,丰钰和周氏陪在下首,一个用帕子轻抹眼睛,一个满脸的为难。
  丰大太太心中咯噔一下,像从百尺高处坠了下去,果就听那安二太太颇犹豫地道“实是我们不周,没事先问好贵府的意思。”
  听下人传报说太太来了,安二太太转过脸来,神色有几分不耐,“既然贵府如今正忙,我亦不好多耽,此事容我与锦南商量一二,另寻个黄道吉日再来不迟。”
  她在屋中候了许久,早已有些不虞,当即不顾周氏和丰大太太挽留,扶着侍婢的手就朝外走。
  丰钰起身轻轻啜泣一声,福身恭送她出去。
  丰大太太追到门外再三相留不成,回到屋中,不免沉了脸色,“钰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丰钰低低地道“大伯母还想瞒着我么?爹爹生了重病,如今满院子的人都知道,单瞒着我和哥哥。我还未曾去爹爹床前侍疾,如何有闲工夫理会旁的?更不可能丢下爹爹不管,自己去欢欢喜喜备嫁。”
  一句话哽得丰大太太无言。总不能明着说,叫她不顾她爹,只管速速出嫁。
  可侯爷那边……万一说辞与跟二太太说的不一样,侯爷会否觉得他们是有意敷衍?当即忙遣了翡翠亲自过去传话,和丰凯通报这边的情形。
  好在丰凯等人尚在垂手与安锦南讨论政事,提亲纳娶,向是后宅妇人们去议。
  安锦南就注意到原本眼角眉梢都站了喜气的丰凯神色变得怏怏的,又闻下人传报,说二太太已经出来了。他亦非蠢笨之辈,略略一想,就知此事有了波折。当即不动声色,端着惯常八风不动的面容,朝门外守着的崔宁打个手势。
  一上马车,安二太太就垮了脸。
  此事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只是没法子做安锦南的主,又不好不听他安排,唯有强出这个头。
  她寡居多年,早已不与外头的人家往来,平素身边不过个牌搭子陪着说话解闷,来来回回听过关于丰家这姑娘和他们侯爷间的不少传言。
  原还以为是个多么绝色的狐媚子,今儿一见,不过是个装扮老气的大龄姑娘,半点不像传说中那般娇俏惑人。
  偏就这样的,还敢婉拒了侯府的提亲。
  堂堂嘉毅侯,许她妻房之位,是她祖上十八辈积德,方有此福气。
  安二太太直觉她父亲这病来的太突然,多半只是场风寒小病,给她拿来做了借口?可……这世道敢空口白牙当着外人诅咒亲爹的,想必也是凤毛麟角,难不成丰庆当真病得不成了?
  前院丰凯见安锦南一直静静地听他和丰允说话,只垂目捋着手上的香囊穗子,半句话都未曾答,一炷香时间过去,父子俩已经说得口干,侯爷一直不曾表态,叫他摸不准是该继续还是不该继续。不免有些讪讪地堆笑道“侯爷贵降,家里备了薄酒,不知侯爷可否赏光……”
  话未说完,安锦南站了起来“善!”
  这是,应了?
  也是了,如今侯爷明显的喜爱那钰丫头,一心求娶回家,可不愿意借着这光明正大的机会,与那丫头说会子私话?
  当即给丰允打个眼色,命他先去打点,自己在前亲自引路,领着安锦南往后园而去。
  这是安锦南第二回 走入丰家内院。上一回,她乍知亲娘故去详情,痛哭不已。这回……
  崔宁已悄声回到他身侧,沉默地随他前行。
  安锦南依旧只点了丰郢作陪,面容虽冷,却是破天荒在丰凯面前自称了“晚辈”,丰凯心头狂喜,已是按捺不住,适才内院发生的事,他虽已知晓,可到底只是那钰丫头的任性妄为,婚事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一个晚辈自己做主的道理?
  且侯爷这样子,分明是不肯放手的,礼单都送了过来,下回再上门,便是官媒前来下聘了吧?
  丰凯忙朝丰允打手势,命他快去请丰郢过来。那孩子也是,怎在这关键时刻没了踪影,倒叫侯爷等他?
  丰府众人的神色动作,一一落在安锦南眼底。
  很快,丰郢无精打采地来了,面上犹有泪痕,丰庆突然病重,一夜之间无法起身,他为人子,却是今晨方知情由。丰凯拍了拍他肩膀,低声嘱咐两句,不外乎“要以侯爷为重”,“其他事暂放一时”等等。
  丰郢知道安锦南想见的并不是自己,回回只当他是个幌子,有个名头喊丰钰过来会面罢了。想及清晨丰钰之语,妹妹那样害怕安锦南的孤煞之名,恐惧嫁与他为妻,自己这个当兄长的,该不该为她说句话?
  如今父亲不能起身,长兄如父,该不该替妹妹做主?
  眼前便是百盛阁,这处厅堂明亮温暖,又僻静,是个私下说话的极佳场所。可见伯父和兄嫂们处处用心,早在打算着安锦南的想头,要促成他的心愿。
  丰郢心头百般煎熬,垂头走进去行了礼。
  安锦南淡淡瞥他一眼,坐在上首嵌和田玉的紫檀雕花椅上,指尖若有似无的轻轻敲击着扶手。
  崔宁卓鸣一左一右立在侧旁,整个厅中只听得到丰郢自己的呼吸声。
  何为威仪慑人,何为威压深重?
  丰郢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侯、侯爷……家父抱恙,舍妹如今在家父床前侍疾……”
  侯爷他,总不能强行将侍疾的人喊来陪他饮酒吧?
  安锦南眉头挑了挑,低沉的嗓音从上首传来。
  “听闻丰大人有恙,身为晚辈,原该前去探望。”
  丰郢讶异地抬起头来,正对上崔宁似笑非笑的脸,“丰三爷,烦请带路?”
  丰郢心下一凉,这怎么好,侯爷这幅样子,是非要与妹妹见面不可?


第54章 
  东院上房; 丰大太太望着手中的礼单,久久没有松开眉头。
  丰大奶奶周氏端了茶亲自递了过来,丰大太太摇了摇头; 她喝不下。
  凝眉看向周氏“侯爷那边都打点好了?着允儿在旁盯着,莫出了差池。”
  周氏道“夫君一直在左近候命; 知道侯爷要去西院探望; 早就派了人前去安排; 娘亲放心; 我都布置好了; 调了咱们这边十二个侍婢和六个嬷嬷并四个跑腿报信的小厮,各负责一块的事儿。二婶屋里陪嫁的暂都押在后罩房里; 叫他们不能出去报信,免得惊动了客家又来上门添乱。怎么都得待大妹妹安然出嫁了,才好作打算。”
  丰大太太用指尖点了点手边的礼册“你看看这礼账!首饰、物什、摆设、字画都数倍于旁人。”
  她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地,眼睛犯了红“原奢望侯爷能许个妻位给咱们钰丫头,也好叫咱们出去跟人说起时提起扬眉; 最坏是个贵妾; 毕竟钰丫头条件在这……哪里想到当真是妻位!还是这样珍而重之,重聘求娶的妻位!”
  周氏知道她担心什么,抬手挥退了身边服侍的,绕到丰大太太身侧伸手替她捏按肩背“娘该高兴才是。咱们向来待大妹妹不薄; 为着她的事; 几番与二婶相争; 还将她接了来咱们身边住着; 处处细心照料。她不是个蠢笨的,怎会不解爹娘的苦心?若非咱们一心护着她宠着她,如今她早已做了商家妇。”
  “……侯爷这样爱重,想来她自己也是有几分清楚的。不然怎敢拿乔做势的拒婚?说不准就是因为她这样子,侯爷才越发难以罢手,钰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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