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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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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这样爱重,想来她自己也是有几分清楚的。不然怎敢拿乔做势的拒婚?说不准就是因为她这样子,侯爷才越发难以罢手,钰妹妹的手段,十年宫里练就,只怕是咱们这些人不曾见识过的。”
  “娘只需嫁妆给得丰厚些,她怎会不承情?如今二婶‘突发重疾’,理不了事,二叔房里又没旁的得力的,从前二婶替大妹妹收着的那些‘嫁妆’,不正好借着这机会交由大妹妹打理?”
  “你说得轻巧。”丰大太太叹了口气“你二婶还有两个孩子呢。今时只顾着偏颇丰钰,来日那两个不记恨?将来你二叔身子好了,说不定就忘了这茬事,人家夫妻又是一条心,咱们这些人却是白白做了恶人。若要依着我,我宁可不理这一大家子事,为难咱们不曾分家,碍着老太太脸面,和你爹这个做大哥的名声,不得不多管一管罢了。”
  丰钰当年入宫,及后来回乡后给客氏算计等,大房均是冷眼旁观未曾插手,若不是突然出来个嘉毅侯府的五姑娘,丰钰的婚事如今只怕仍捏在客氏手里。丰钰要记恨这些年的苦楚,也是记恨客氏,平白叫他们这些人中途接了烫手山芋,捡了半数埋怨回来,当真是冤枉不已。
  丰大太太另有一事心里不快,便是为着盐道上面的职缺儿。人家二房到底是关起门来自家亲,丰钰在安锦南身畔吹那枕边风,扶持的也是她自己同胞哥哥,可不是她们大房的丰允。宁从江西那千里远的地方调个人回来,都不肯就近在盛城提拔丰允,可见丰钰心里对他们大房没半点感情。
  丰大太太只不好对丰凯抱怨,怕给他斥她小家子气。当时想的是,若丰钰能给安锦南做个贵妾,偶尔走个口风,叫他们能打探些消息就已很好了。其实在潜意识里,丰大太太是不大相信丰钰能做了安锦南正妻的。毕竟她年岁在这,模样齐整但如何也算不上绝色,安锦南从前的妻子虽出身亦不高,却是远近闻名的美人,种种迹象看来,丰钰做侯夫人的可能性都不大。
  如今碍于安锦南的身份,丰家对丰钰是客客气气的,可若她真做了侯夫人,就连自己这个当伯母的也要矮她一头。她肯宽和不算计,愿意拉扯一把娘家还好,若她不肯,甚至还要借由自己新得的身份踩上几脚以报当日之恨,那他们大房,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周氏缓缓地替婆母揉了揉肩膀,俯身轻声安慰“娘,您别想太多。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媛儿明春亦要待选,大不了,咱们一碗水端平……二叔这个病症,哪里那么容易好的?将养个十年八载也是有的。人啊,活着不就为口气?她何处气不顺,就何处替她抚顺了就是。您得长远打算,夫君他已过而立,再不进,可就没什么机会了……那些出身寒门的,肯读书,又舍得下脸面,狠得下心,咱们做不成的,他们能成……再固守着眼前这三分地儿,将来砚儿长大了,如何替他铺路?”
  说的丰大太太心烦意乱,正巧前头进来个小厮,说是丰凯吩咐,要在桂园摆一桌宴,给丰钰和安锦南两人用,周氏就趁势出门,张罗重新布置酒菜去了。
  丰大太太又翻了翻那礼册子,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己闺女当年出嫁,嫁的也算是好,可如今与丰钰一比较,孰轻孰重却是显而易见。嘉毅侯不过续个填房罢了,至于这般下本?
  丰大太太甩手将那册子重重丢在炕里,听外头吵吵嚷嚷的似乎又是丰凯和丰允喊人安排接待安锦南的是,她心烦意乱,胡乱穿了鞋,强打起精神走了出去。
  丰钰坐在丰庆的床前。
  四面窗扉紧闭,屋中光线昏暗,炭盆里的火正旺,暖烘烘烤着这间暖阁。
  她才从杏娘的屋中出来,杏娘的情况比魏嬷嬷回报的要严重得多,嘴唇不见半点血色,强撑半晌也没能挣扎着坐起来,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小腹,疼得额头上都是汗珠子。
  丰钰永远不会忘记,杏娘付出的是什么。宸妃自假孕害了淑妃后,那么多年不曾有过龙胎……她虽自私,却也不是全没感情,她觉得心痛,也觉得歉疚。
  带着这份沉重的心情,再去想客氏和丰庆的下场,就觉得没那么痛快了。
  她坐在丰庆的床前,慢条斯理地用小勺子搅着碗里的汤药,丰庆醒着,用一对情绪复杂的眸子望着她。
  这个长女,他已经十多年未曾仔细端详过。她眉色偏浓,有些英气,一双杏眼,不大不小,却很有神。此时她虽然不曾哭,面色亦是有些沉重的。毕竟是他的亲骨肉,纵他那般对她忽视,她也没有怨怼,亲自捧着药碗,一点点的喂他。
  反观他当成眼珠子般宝贝的媛儿和尧儿,自知道客氏“病得不能见人”,匆匆瞧他一眼便去了客氏那边,不住哭喊要见亲娘。
  丰庆艰难地张了张嘴“钰……”
  丰钰一勺汤药喂了过去。
  她不想听他说话,一句都不想听。
  任何事后的补救和挽回,都不及当下点滴的温暖来得珍贵。
  进宫数年后,她就渐渐变成一个硬心肠的人,不原谅,就是不原谅,没有任何转圜的可能。
  况他如今这个样子,说话的模样真狰狞,她看也不想看。
  旧时母亲病卧在床之时,他是怎么说的?说她胖头肿脸,枯黄憔悴,不忍观闻。
  他自己,何尝不是?
  手中药碗尚未放下,就听外头的说话声。
  丰郢垂头领着安锦南跨步走了进来。
  丰钰抿了抿嘴唇,瞥一眼在侧的丰庆和丰郢,垂下眼福了福身,道“侯爷万福。”
  安锦南朝她点一点头,凑近丰庆,并未躬身,语气却温和“丰大人,我来瞧你。气色不错,定能康复。”转头对丰郢道,“侯府有位善医的乔先生,若有需要,你只管开口问崔宁。”
  丰郢受宠若惊地持礼谢过,丰庆不能起身,急得不轻。他这才第二回 见嘉毅侯,传闻中冷面心狠的军侯,对他这般关怀,这般温和……
  可自己这幅模样,何时才能康复起来,去外头耀武扬威一番?
  转念又想,自己这样子,可会否耽搁了钰丫头的婚事?当即急得欲去拉扯安锦南的袖子,口中发出粗嘎难听的声音“下官……小女……”
  他看向丰钰,又抬头望着安锦南,眼里是殷殷期盼,像个无比关怀女儿的慈父般,嘱托安锦南道“小女拜托……侯爷怜惜……自小没了娘……疏于管教……有错……望……侯爷担待……”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吭吭哧哧,不知多费力,中间还控制不住溅了许多口水出来。丰钰垂头用帕子替他擦拭了,心想那安锦南极度洁癖,还不把他恶心坏了。心中小小地雀跃了一下,偷偷瞧了安锦南一眼。
  安锦南正巧也在看她,非但没露出半点嫌弃的样子,还十分好脾气地点了点头,口中道,“丰大人放心,本侯……”
  “我会好生待她。”
  一句话,说得丰钰睁圆了眼。
  安锦南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嘴角,转头对着丰庆道“如今丰大人病着,本不该与丰大人说这些。既丰大人托付,本侯却不好辜负了大人一番爱女之心。”
  顿了顿,斜眺了丰钰一眼,这回笑容明显地绽开在唇边,像初春暖阳融了那数年不见光线的残冰冷雪,面容罩了柔和而耀眼的光色,“丰大人若不弃,婚事,着丰大太太代您与尊夫人出面商议,您意下如何?”
  “……”丰钰腾地站了起来。丰郢在后,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丰钰抿住唇,脸色冷了下来。
  丰庆大为激动,一叠声应下,不住地挣扎扭动,想起身去拉安锦南的袖子。
  丰郢上前,按住了丰庆的胳膊,回眸朝丰钰道“妹妹,你先带侯爷去桂园喝杯茶去……”
  桂园的小厅,不过几步见方的格局,因有几个月没住人了,周氏只叫匆匆忙忙收拾了小厅和稍间出来。安锦南坐在厅中,像是占了极大的面积,莫名叫丰钰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起身开了窗,叫凉凉的风从外灌入,余光瞥到小环等人正在朝外退下去,她张了张嘴,才要回头,就察觉到身上贴上了一个人来。
  丰钰闭了闭眼,立在窗和他之间,心跳没来由加快,分不清是因着太生气,还是太害怕。
  他许以妻位,且不容抗拒。凭什么?
  平白叫她自由自在的生活多了一抹压抑的色彩,丢不掉,甩不脱。若是旁人,她尚有法子筹谋,可他是安锦南,以势相迫,丰家会结全族之力,替他顺了心愿。
  除非她死……
  安锦南垂下眼,入目是她秀发堆叠的头顶,簪了两只极素的珠花,挽的发髻也很马虎。
  他突然有些好笑。
  她这样子,分明是故意的,做出这无礼又难看的模样,好叫他请来的长辈心生厌恶。
  可他不是旁人,他见过她更难堪的模样。透过那些花团锦簇的粉饰,他也看得清她原本的素容。
  丰钰没有回头,她背脊僵硬地挺直着,抵在窗前,想尽量离他远一点。
  安锦南不曾强迫,他只是立在那儿,鼻端嗅着她身上凉丝丝的那抹幽香,想到自己今日的来意,心情莫名地很好。
  “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
  丰钰皱了皱眉,似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她所知的安锦南,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又癫狂可怖,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大抵都早步下了无数的陷阱给人跳。
  他说闲话的样子,她简直想象不出。
  见她不语,安锦南没有生气,只是轻嗤一声,抬手在后虚抚了下她的鬓发,凑近她耳畔,轻声道“你爹的病……是你做的吧?”
  丰钰陡然僵住,攥紧拳头,转过头来。
  他伏低身躯,双手撑在她身后的窗上,待她转过身来,才发觉,原来自己以为已经拉开的距离,这么近……
  近到,他只需一垂头,就能吻住她的嘴唇……
  前两次的亲吻……丰钰大恼,下意识捂住嘴,伸手想去推他。
  安锦南靠近一步,将下巴贴在她头顶。
  “别动。”
  他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听来暗哑,又有些气急败坏般。
  “听我说几句话,就放开你。”
  丰钰蹙眉,她怎么肯,她抬手就朝他推,口中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锦南闭了闭眼,给她推开几许,伸臂抓住她手腕别到她背后,重新将她挤到窗上。
  “丰钰……你为何不肯?”
  他半眯着眼,沉沉地朝她看。
  丰钰觉得这问题简直莫名其妙,这需要问?不肯,当然是不愿。难道他以为,全天下女人都该乐不可支地嫁他?
  “眼前,你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
  “应澜生是在骗你,他根本不会娶你。”
  丰钰闭了闭眼,后腰硌在窗格上,有些痛。
  “侯爷,烦请自重,丰钰的事,不需侯爷费心。”
  安锦南低笑了声,端起她的下巴,含笑道“别怄气,你这样的人,怎会算不清轻重?留在丰家,你不过是个多余的人,未嫁的身份,住在隔房院中,你能谋些什么?东西摸不到手,只有算计人心。丰老夫人并不理事,丰大太太对你会真心否?为着孝顺的名声,你还得时时忍着恶心去照看丰庆。至于你那个继母,只要你一天不嫁,丰家就会留她一天,难道不是?”
  安锦南见她眉头有些松动,心里喜悦已极,语速不由加快了。
  “而本侯能给你的,地位,权势,自由。你想在盛城横行霸道,想要手掌万金,本侯都能给你。”
  丰钰抿唇别过脸去,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就在她头顶,她手腕给他底下那只手紧紧的攥着,上回他许这样的承诺时,情境是……
  脑海中跳出当日他粗暴霸道的样子,扯痛了她的腕子低沉地承诺,说他什么都能许她……
  安锦南那只手渐渐松脱了对她手腕的掌控,有些贪婪地,又小心翼翼地改为环抱着她的细腰,一寸寸的滑过袄裙包裹着的纤细,他心跳加快,咚咚咚几乎要跳出胸腔一般。
  喉结滚了滚,才能找回思绪续道“你也许不稀罕,可婚事呢?你的名字已与本侯联系在一处,盛城内外,知道你是本侯的女人,谁敢娶你?便纵有那胆子大过天的人肖想于你,你甘心嫁么?”
  婚事,是自出宫回乡后,一直悬在头顶的刀。身不由己的痛,百般的挣扎筹谋,想寻个喘息的机会。又不甘心,被人掌控着人生,做个为他人换取荣华富贵的筹码。
  “本侯……”他垂下头,捏过她的下巴叫她仰视着自己,“本侯……不会强迫于你……,你想做的,本侯都由着你……”
  安锦南搜肠刮肚,想到自己已经差不多将安潇潇教他说的话说完了,他完成任务般长长松了口气,嘴角勾了抹沉沉的笑。
  “再说,此事也由不得你……”


第55章 
  丰钰被他捏的下巴有点痛,无法转头垂头只有被迫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她眸中闪过一抹不甘和恼恨。
  她是知道的; 只要他想; 她就没有旁的选择。
  世道如此; 她的境况如此。
  只要舍不得一死丰家总有机会把她献给他。
  可是……面前这人为何非她不可?
  丰钰动了动嘴唇; 将这话问了出来。
  安锦南望着那张轻轻开合的嘴唇,他瞳孔深了深; 俯身轻轻贴上去; 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极轻的吻。
  “因为本侯……”
  “!”一声闷哼,从安锦南薄唇间溢出。
  丰钰眉头紧凝,一记屈膝顶撞后便想快速自他的钳制中闪身出来。
  他却并未松开手; 冰寒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几乎是咬牙切实地捏住她的下巴; 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雪停了; 风声很轻,桂园寂静的小院里侍立着两个年长稳重的嬷嬷。她们一直盯着里头的动静,自那半敞的窗看去; 能瞧见一段淡青色的背影。那纤纤的细腰处; 一只大手横来,指节分明,修长有力,一点点在腰上移动,缓缓攀上背脊……
  丰钰一开始还剧烈挣扎; 此刻; 她已经没力气了。
  她一只手被他握着; 按在身后的窗格上面。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身子,因为无法撼动,此时也只是虚虚抵在上面。
  他贪婪地吮啄她的唇瓣,灼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罩住。
  呼吸不畅,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她都没机会去想,从何时起两人变成这样。
  安锦南攫取那诱人的甜香,凛冽的苦寒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松香,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此刻这味道好似也融入了他的身体中,他能感觉到怀中人似乎没那么挣扎了。淡淡的喜悦晕上他的眼角眉梢,压住浓浓的渴望,他不舍地稍离她的嘴唇。
  “以后,忤逆不驯,本侯便这样罚你……”
  低沉的嗓音不自觉多了丝丝暗哑慵懒,他垂头凝望着眼前大口大口喘息,目光有些飘忽不定的她。
  她眉尖儿轻蹙,平素冷静幽深的眸子此时水汽氤氲,她嘴唇微肿,瞧似越发红润诱人。
  脸颊少见地添了一抹红霞,衬得太过清冷的面容多了丝丝娇媚气息。
  他原以为可用这种法子来惩罚她的不驯。
  可他最终发现,他惩罚的其实是自己。
  越亲密,渴望得就越多。心头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蹿上来,他想……他想……
  怀中人似乎理顺了气息,那红晕迅速从面颊退去。安锦南心内一凛,连忙将她两臂捏住,俯下身来艰难调匀了气息。
  “听我说。”
  他低低地道。
  丰钰眸子里蓄了耻辱的不甘,她咬住嘴唇,红肿不堪的唇瓣被贝齿带动,在他盯视中微微颤了下。
  安锦南喉结难耐地滚了滚。
  “好,我听。”丰钰负气地闭上眼。她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无能为力。“侯爷当日助我,我曾应过,愿随侯爷差遣。今日侯爷欲我进门,其实何必?我在侯爷眼中不过一奴婢,侯爷但有传唤,我焉敢不从?”
  她垂头看了一眼按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宽大的手掌,想到刚才亲吻之时这只手在她身后拂过时……那屈辱的感觉……
  安锦南有一句话说得没错。
  丰家将她推到如今这个境地,用流言污了她的名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好的姻缘。
  她终会在无数的恶意中艰难求存,为一丝喘歇而毫无尊严地伏跪在他身前,求他庇护……
  丰钰抿了抿嘴唇,抬眼轻轻一笑,不甘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活着,从来不易。
  深宫十年,她被人死死踩在脚底,如泥般被践踏时,什么屈辱不曾受过?
  安锦南听懂了她的意思,本沉迷在甜腻的躁动的情绪中的那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倏然松开了对她的掌控,任她如逢大赦般迅速避了开去。
  他转过头,凝眉望着她道“在你心里,本侯……”
  “我如何想,重要么。”丰钰抱臂立在门畔,似乎随时做好逃逸的准备。
  安锦南扶额,低低地笑了。
  他缓缓朝她走来,心中有些懊悔。
  安潇潇教他的那些话中,他原来还是忘了一句。
  “丰钰。”他神色有些复杂,似不耐,或是别的。
  他抬手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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