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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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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入了深秋。天气一日凉似一日。自那日安锦南与她说起可能要重新领兵的事后; 盛城的气氛便一日比一日的紧张。
  府里常常会出现一些陌生面孔; 深夜来; 清晨走。安锦南流连外院的时间越来越多。三五天才来一回后宅。
  这个时候; 丰钰不想他分心; 她安心在后院做她的事,偶然还开个小宴; 邀请她的旧友们过来聚聚。
  嘉毅侯家有宴,宾客自然乐于赴会。也有不少盛城官家的太太主动递帖子过来,想与嘉毅侯夫人交好,走动。
  丰钰细腰仍是紧束; 看不出体态上的变化。她婉约含笑,大有在盛城独占风头的态势。各家送来的帖子; 俱都收了; 选了合适的日子; 三五成群的分别开宴。
  她将偶然闲谈得来的一些消息递给安锦南。比如刘旻近来为着什么事忙,哪位官员有事出了远门,又有谁家的公子近来迎娶了外头官吏的闺女; 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看似并没什么联系,她私下里细细梳理成字条; 叫人传到安锦南手里。
  至于用不用得着,不在她考虑范围。她和安锦南分工清晰; 她只管她自己的一摊事。
  韩嬷嬷也安静下来。一开始她还不常出来见人; 自打丰钰悄悄去寻了她一回后; 她突然变得积极起来。和元嬷嬷一道在上房伺候,如今丰钰的饮食、汤药,都由她料理着。
  七月中旬,安锦南出了一趟远门。丰钰不想他记挂,瞒着有孕的事没说,那时她已经坐胎两个半月了,除了时有恶心,并没太大的孕期反应。
  安锦南不在的这段时间,丰钰接获了两个消息。一个是关于外面的,秦王失踪,皇帝病重,皇次子齐王监国,柱国将军魏坤领兵伐北,兵败雁门关,军心大乱。朝中终有声音,提议启复从无败绩的嘉毅候安锦南。
  这件事安锦南早有准备,也已经与丰钰交过底,丰钰并不意外。
  另一件事是关于丰媛的。丰钰接到风声,丰媛似乎在宫中犯了事。丰大太太几次三番来见丰钰,手里拿着丰媛亲笔写的书信,想求丰钰托安锦南出面替丰媛求情。
  在外人看来,这对安锦南来说不过是件寻常小事,他姐姐是皇帝的淑妃,曾在宫中十分受宠,安锦南自己也深受重用,不单官居一品,还兼了盐政肥差。
  可丰钰知道,宫里的事从没那么简单。
  丰媛刚刚入宫,按理说,她还没机会在主子娘娘跟前服侍。初入宫的宫女光是研习宫规就要三个月,然后被派往各处先做粗使。择机灵精明安分者,推荐入各宫。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犯了“大不敬”罪,还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丰钰阴谋论地想,用安锦南的姨妹过错来辖制他,这与从前冤淑妃犯错以打压安锦南,手段如出一辙。
  丰钰没有拒绝丰大太太。无论她和丰媛有没有感情,丰媛犯这样的过错,丰家和她,都逃不脱干系。
  更何况事情可能关系到安锦南。
  但丰钰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安锦南。
  丰钰书信一封,命赵跃着人送去了京城。
  十年宫中生涯,她也不是全没助力。
  关贵人再不得宠,亦是两湖总督府的出身。她胞弟关奇,乃是御前行走的三品侍卫。
  她静静的等待消息。
  十天过后,安锦南回到盛城。
  此时,朝中有了准确消息,齐王代皇帝下诏,启用嘉毅侯安锦南为北伐统帅,将领三军往雁门关迎敌。
  同时宫中有了回信。关贵人指明,打听到确切情况,丰媛暂无性命之忧。因为……皇帝根本顾不上。——宸妃出事了。
  安锦南风尘仆仆地冲进后院,丰钰正在绣孩子用的小衣裳,小环来不及传报,就见男人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丰钰将手中的针线塞到桌子底下,含笑站起身来,安锦南深邃地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无言走近,拥住她的腰将人抱起来转了一圈。
  才端着汤水走进来的韩嬷嬷霎时变了脸,见那粗实的手臂紧紧箍在丰钰腰上,只看的她心惊肉跳。
  安锦南所幸还顾及着自己身上的尘土,捧住丰钰的脸亲了亲她嘴唇,低声道:“我先去沐浴。”
  丰钰忙不迭命人备饮食上来,韩嬷嬷凑近低声地斥她:“可不能纵着侯爷胡来……”
  丰钰涨红了一张脸,默默点了点头。等安锦南从后堂出来时,屋中桌前,就只剩下丰钰。
  他朝她笑笑,一步步地走近,自己坐在炕上,伸手就扯住她往身上带。
  半个多月未曾见面,两人心情有些澎湃。
  丰钰任他拥着,他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与她长长的亲吻。
  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抚了几下,含笑低声道:“怎地我去了一段时间,你倒似长得丰饶些了?莫不是从前我苛待了你?”
  丰钰抿唇低笑,手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亲昵地依偎片刻,两人谁都没有提及出征的事。
  安锦南着实累坏了,吃了两大碗饭才觉满足。
  天色暗了,屋中燃着昏黄的烛灯。
  两人相拥倒在炕上,肌肤紧密相贴,安锦南翻身覆上,伸手撩开她的头发,缠绵细密的吻落下,丰钰歪着头,伸手轻轻的推他。
  “侯爷,何时出发?”
  终是问出来了。
  安锦南眸色一黯,翻身坐了起来。
  他回手将她从枕上捞起来,让她伏在自己腿上,指头轻轻摩挲她细滑的脊背。
  “明日将盐政之事交接好,后日便即启程前往京城,一路快马,约四五日入京。”
  丰钰缓缓捏住他袍角,将面容埋在他膝头:“侯爷要去多久?”
  会不会,孩子降生时,都不能在她身边?
  这一去有多凶险,她不敢想。
  安锦南拂了拂她头发,温言道:“很快的,我与北域打交道多年,对他们的战术地形都很熟悉。乌哥哈死后,他弟弟虎都杀了亲侄儿们,自己夺了汗位,那是个阴毒货,诡计颇多。这回京城大乱,我早料到他会趁机蹿出来,你且放心,我有准备。这些年我一直叫人盯着北部,对他行事风格了如指掌。两个月,最多两个月,等我得胜归来,和你过我们的太平日子。”
  丰钰对打仗的事不了解,可她也听说过不少安锦南的旧事,更亲眼见过他那道险些致命的腰伤。他嘴上说得这样轻松,可她知道,那是九死一生要拿命搏的行当。
  她不由深恨宫里高高在上的那位君王。如此逼迫一个替他安定江山戍卫边疆的贤臣,害他不得不用这种法子来搏一个稳妥的余生,何其悲凉可笑?
  “侯爷说两月,我便等侯爷两月。”丰钰攥着她的袍角,眼睛涩的难受,“侯爷两个月还不回来,我就自己追到雁门关去,去阵前要人。届时我瞧侯爷羞不羞。”
  安锦南低声闷笑,翻身把她按到枕上狠狠亲了几口,“如今怎这样娇?你早这般,何苦你我蹉跎这些年?你只轻吐一个颤音儿,只怕我这条命都乐意赔在你身上。”
  丰钰捂着脸,不知如何答他这话。见他似乎兴致又起,连忙将他手攥着。
  “侯爷,不成的……”
  安锦南撕扯她小衣,委屈道:“好钰儿,我就要走了,你不慰劳一番么?”
  丰钰按着裙下那只手,红着脸勾住他颈子:“侯爷,您听我说。。。。。。”
  凑近他耳畔,将迟来三个月的消息与他说了。
  她眸子一片水亮,半眯着眸子不见自己哭出来:“侯爷在外,要记着我们母子,都等着侯爷安然无恙地回来……”
  自打孕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变得好容易激动,心软的不像话,情绪也越发敏感多变。韩嬷嬷说,孕妇都是这样的,做了娘,心理和身体上都会有些不同。
  她清冷的心肠,似乎因着这小生命的来到而变得柔软了。
  因着怀了这个流着他的血的孩子,对他的心,也变得热忱了。
  她舍不得他离开。强忍着不去痴缠,不拖他的后腿。可心里太难受了,她喉咙堵着,不敢多说什么,怕声音里的哭腔掩饰不住。
  安锦南怔了下,旋即他猛地松脱抱着她的手,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站在那,紧紧盯着丰钰的面容,然后视线艰难下移,看向她的肚子。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半晌说不出话。
  丰钰蹙眉看着他,“侯爷……”
  安锦南攥着拳头,在原地走了一圈。似乎从震惊中渐渐找回了理智,他靠近床榻,俯身看着她道:“你……你再说一遍?”
  丰钰眼帘轻挑,伸臂勾住他脖子,“我……”
  “你,肚子里有了?”他声音沉沉的,按捺着激动的心绪,“我安锦南,有后了?”
  他紧紧盯着她,看她不大自在地点了点头。
  安锦南唇边刚要勾起一个笑来,不知想到什么,那笑容没有荡开就沉了下去,他重重捶了下床沿:“他妈的!”
  丰钰被他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安锦南站起身,一拳挥在身后的几案上,砰地一声巨响,那桌面给他捶出个缺儿来,“偏在这时候搞事!”
  他情绪甚少外露,这一发脾气,着实有些吓人。
  外头韩嬷嬷元嬷嬷都在,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惊恐,两人不约而同地提步快速走到门前,不敢随意闯入,大着胆子劝道:“侯爷息怒,夫人身子弱,可经不得……”
  经不得吓,更经不得打啊,屋里这动静显然是侯爷暴怒,夫人可怀着身子呢……
  听到外头的声音,安锦南略略回神,一回头,见丰钰紧张地看着自己。他抿了抿嘴唇,“她们都知道?你瞒了我多久?简直胡闹!”
  丰钰咬了下唇,“侯爷不高兴?觉得我。。。。。。不是时候?”
  “胡说!”
  他展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咬着牙道:“我怎可能不高兴?快半年了,我急都急死了。怕你心里不舒坦,偷偷叫乔先生在你饮食补品上注意着……钰儿,我安锦南有后了!”
  他重重箍了箍她:“老子有后了!”
  丰钰有些哭笑不得,安锦南到底是行武出身,这一激动,什么礼仪矜持都不见了,满口的粗话。
  “那昏君……”安锦南不满地嘟囔着,“害我不能陪着你……等打仗回来,非给他几许颜色瞧瞧……”
  生完气,又想起别的来,拉开些距离,上下打量着她:“刚才我还在你身上……压着没有?哪里不舒坦吗?你,可恶!瞒着现在才说!后院这些狗奴才胆子大了,帮着你瞒混?看我……”
  他嘴里气呼呼地说着话,丰钰心头一酸,抬起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软软地道:“侯爷别生气,。。。。。。”
  安锦南眸子一黯,回手将她重新拥入怀中。“钰儿,你好好的!”
  他从腰上取下一块不大显眼的暗色牌子,塞入她掌心:“盛城附近十城五镇,都有我的人……这是令牌,如今交给你。赵跃卓鸣都留下给你差遣,他们都信得过。”
  丰钰下意识想拒,他远走边关,去那九死一生的战场,身边没有亲信怎么成?
  安锦南看出她心思,将她手腕握紧:“你放心,崔宁会在我身边,我自己亦不是吃素的。我布这局不过要夺回兵权,可不是去送死的。你得好好的保重,和儿子安心等我回来!”
  丰钰心头一跳,轻轻捶了下他的肩头:“万一是女儿……侯爷是不是就不喜欢?”
  安锦南闷笑一声,捏了捏她下巴:“你呀……我不过随口一说,闺女似你一般得意儿,我有什么不喜欢?”
  丰钰扁了扁嘴,算是放过他了。
  纵是如何不舍,离别的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从前夜开始,丰钰就开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清晨安锦南轻手轻脚的起来收整,丰钰知道他不想自己操劳,闭着眼睛在帐中眯着眼。听见安锦南轻轻合上门离去的声音,眼泪不受控制地就落了下来。


第103章 
  天隆二十四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九月廿三就下起雪来; 盛城内外一派银白。
  丰钰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六个月的肚子瞧似和旁人八九月的相似; 韩嬷嬷和元嬷嬷将她照料得很好,四肢和脸颊都有些圆润,行动起来稍显笨拙。
  清晨饭后,韩嬷嬷就端了补汤进来。丰钰一手撑腰一手接过碗,朝韩嬷嬷蹙了蹙眉; “妈妈,坐一会儿就腰酸得厉害,躺着又不舒坦,可怎么办?”
  韩嬷嬷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托盘绕到榻后,替她轻轻揉按着,“怀孕可不就这么着?待会儿我做个稍硬点的垫子; 你歪在炕上靠着; 看能不能好点儿。”又道:“趁着还有些日子才开始准备年节的事儿; 二姑娘还算清闲; 屋里的帐不如还是给二姑娘全权的管?你晚上睡不好,白天就得好好歇歇; 还当自己没事儿人呐?整日的不得清闲?”
  元嬷嬷含笑捧着盒子进了来:“韩妈妈说得是,夫人不听我劝; 韩妈妈好生劝劝。”将手里的长盒摆在桌案上头; 打开来给丰钰看:“段家太太叫人送东西过来。”
  盒子里头是一对成色颇好的灵芝。
  丰钰抿了口补汤; 点点头道:“大舅母惦念我。收着吧。”又问; “是派谁来送的?人在何处?怎没进后院来见我?”
  元嬷嬷神色有一丝迟疑,偷觑了韩嬷嬷一眼,低声道:“是段四爷。说侯爷不在,不方便进内院,叫奴婢们代为问候夫人。”
  韩嬷嬷挑了挑眉,倒没说什么。丰钰叹了一声:“他真是……”
  雪天路滑,他非要亲自过来一趟,送些药材补品,随意派个嬷嬷来都成,他……
  倒叫她心里怪过意不去的。
  段清和每回过来,就只在外头打个转,也不见她,好似只隔着一道院墙距她近一些就安心一点似的。
  分明是表亲,原该亲亲热热毫无芥蒂的关系,因着这样那样的顾忌,却只能这样相处着,也叫人十分唏嘘。
  她知道他是顾念她,怕安锦南不舒坦,又怕旁人说闲话。
  却又忍不住想为她做些什么,虽然她什么都有,根本就不需他如此……
  元嬷嬷将东西收进了库房。等她从那头出来,见韩嬷嬷也端着托盘出来了。
  两人在廊下碰头,元嬷嬷朝屋里觑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侯爷那头,还是没消息?”
  韩嬷嬷摇了摇头,面色沉重得很。
  元嬷嬷叹了声道:“夫人心里不定怎么惦记呢。说肚子沉得睡不好,白天就拼命的找事做,其实就是放心不下侯爷吧?”
  又问韩嬷嬷:“侯爷从前出去打仗,也是这样么?半载没个音信儿?叫人带个话回来也好啊。”
  韩嬷嬷摇了摇头:“你不懂得,战事吃紧的时候,哪里顾得上?一息一瞬都关系着将士们的安危性命,侯爷自己一样是绷紧了弦。再说边关告急,各处城守定严,书信便是写了,也未必能及时送回来,延后个一两个月都是可能的。”
  元嬷嬷长叹了声:“夫人也是不易。原先身子骨坐下了不少小毛病,这一有孕,哪哪儿都不舒坦。强行用药补着,还虚得紧。乔先生说,夫人能怀了身子都属不易了,这胎千万得小心再小心。如今这样挂念着侯爷,我真怕她身子吃不消。她自己也知道,重视这一胎,勉强打起精神往下灌那些补药,吃的药倒比吃的饭还多。那身上是用药后的浮肿,哪里是胖出来的?”
  迎面见水仙引着管事婆子们过来了,两人顿住话头,韩嬷嬷喊住众人,叫他们暂先别进去,着水仙去请二姑娘过来,就在旁边侧厅里头把帐对了。
  今年庄子收成不好,夏末连天大雨直下到仲秋,市面上的铺子营生也不大好做。各处亏损的亏损,哭穷的哭穷,丰钰镇日就被这些事缠着,从这边挪了现银去补那头,又要打算各处的人手添减,偌大侯府里头几百人的开支嚼用。另有学堂里头那些族中子侄们的开销……
  府里女人少,没有婆婆妯娌姑子们帮衬,都在丰钰一人身上,事情繁多冗杂。
  安潇潇很快就过来了。小环轻手轻脚地进内室取了回账本子。见丰钰斜靠在榻上,轻轻闭着眼。
  她身上穿着宽松的夹棉裙子,头发简简单单挽个圆髻,斜插一支水头挺好的白玉簪子,粉黛不施。似乎睡着了,呼吸很轻很平稳。
  小环取了薄衾给她盖在腿上,又悄声将炭盆移到炕下的中空。
  丰钰隐约感知到有人进了来。她没有睁眼。适才恍恍惚惚睡着了,梦着了安锦南。
  他上身赤着,露出精壮强健的胸肌和腹肌。腰侧有好大一条伤,皮肉翻着,极其狰狞。
  她恍惚又看见她自己,一身宫装打扮,梳着宫女头,端着热水巾布进来,乍一眼看到坐在床头的嘉毅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他在外头名头太响,各种彪炳战绩和他煞神之名一般的可怖。
  安锦南面色不虞地等她近前替他上药。丰钰才一走近,就被他攥住了手。
  她抬起眼,看他深沉的眉目一派情深。
  他低声唤她:“芷兰……不如我与皇上讨了你,我们成婚?”
  丰钰抿紧唇,心里咚咚咚地打鼓。
  好半晌,她听见自己软软的应答:“好。”
  他这才舒展了面容,指着适才的伤处道:“你瞧,现在一点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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