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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净气极反笑,他朝安阳躬手道:“明净在此多谢大嫂关心,看来大嫂真的把我当做三岁的小孩儿一样照顾,就连我出趟门,都怕我跌着磕着,非要让人跟着不成,大嫂费心了,明净此厢有礼了”
说完有模有样的一再作揖,安阳羞得满脸通红,张嘴结舌地指着明净骂道:“谢明净你们两口子算什么东西?一个是通房丫头生的下溅庶子,一个是宫奴,若不是看在郡马的面上,你们有什么资格住在郡主府享受锦衣玉食?给我滚立马滚去和那些贱民们住在一起去”
明净终于勃然大怒:“请郡主说话放尊重些记住人先自辱而人后辱之枉我以前尊称你为大嫂我是下溅的庶子,难道郡主就是高贵的嫡女吗?庶女是什么东西,我这个庶子就是什么东西你的郡主府我不稀罕也不是我要住在这里来的,别忘了是谁一再要接我我过来我这就走以后再不要接我过来呢”
说完一把拉起长生:“走,我们走,我们不稀罕在这里住大哥不在府里,请你以后懂得尊重人,不要再满嘴胡言乱语给大哥脸上和淮安王府抹黑了我们走了,恕不奉陪而且,身为长嫂派人跟踪小叔子行踪这件事,郡主能担得起这个名声,我可担不起郡主这份心意多谢了多谢了
然后拉着长生的手直往外走,安阳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气败急坏的把桌上的茶具之类横扫一气,屋里稀里哗啦地响着。
走之前,他们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看姝儿。听说他们要走,姝儿一下子扑进长生怀里就大哭起来。
长生心酸地抱着她,若不是因为舍不得姝儿,他们早就无牵无挂地离开郡主府了,哪里还会受这么多闲气?这次离府虽然走得干脆利落,可是姝儿却仍在郡主府里。
他们没办法,安阳欺人太甚,他们连也门自由也没有,好不空易出趟门逛逛都有人跟踪,回家后还有人为此吵闹责备,指着他们骂着侮辱的话。稍有点血性的人都无法再留下了
他们就是离去了,心里却还要牵挂着这里的。好在碍着明澈,安阳对姝儿很是善待,身体又有旧日四个丫头照顾,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得尽快给明澈去信说明此事,看看他对姝儿还有没有更好的安排。
“姑姑三叔,我舍不得你们走,你们若走了我怎么办?”
长生也泪流满面:“好姝儿,我和你三叔今个必须走了,郡主都指着你三叔的鼻子让我们滚,我们还有什么脸再留下去?你记着好好听话好好吃饭好好上课,在郡主面前乖巧些,你爹爹抽空一定会回来的,我和你三叔也会想办法照顾好你的”
姝儿虽然难过却也明白他们是不得走了,这个郡主府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就是自取其辱。她留着泪催长生和明净快点走,看着她孤单的小身影,长生心里难受极了。
回到锦姝院,行礼也不多,两人略收拾了一下就要走,以朱嫂为首的一帮子奴才扑通全部跪倒连连磕头不止:“三爷和三夫人熄怒呀你们和郡主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千万不要轻易就走呀”
长生扶起朱嫂:“起来吧,这段时间承蒙你们诸多照顾,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没办法,主子的事我们不敢枉语。放心吧,这件事牵连不到你们头上,我们要走了,后会有期”
然后,两人头也不回去离开了。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401章、周母进京
第401章、周母进京
“没事的,别担心,事情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长生,我们刚好上街逛逛,你有孕在身,要吃好一些,今天我请你下馆子,咱们吃过午饭买些东西就去姨娘那里。”
长生没精打采地点点头,她现在有孕在身,经不起折腾,也生不起气,只想安安宁宁地生活,可是现在连这一点也没法实现,要想求安宁,目前只有去太姨娘哪里了。
其实他们还有住处,上次长生帮裴家化解了危机,裴家将以前谢家在京城的别院以及城南的一处庄子相赠,那两个地方都可住得,听说谢家以前看守别院的一家忠仆也被一起买下看院子,平时就靠种些菜和裴家发的月钱过日子,明净去看过一次后就接手了,现是他们自己给那一家人发月钱。
但别院的看守人不过是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憨厚老实的儿子,他们只住了门房旁的几间耳房,绝大部分屋子都锁着,在抄家时大部分家具摆设都丢失了,裴家偷偷托人买下后别院后,怕惹起麻烦就没有添置东西,只派人收拾整理了就锁了起来。
如果他们现在要搬进去,得好好收拾整理几天,还需要一大笔银子添置东西,那么大一个别院,得多少服侍的人,还必须买些能干的奴才厨子花匠,没有几十天的折腾和一大笔银子花销是住不进去的。
虽然有裴家的赠银和明澈临行前给的一笔财物,但时间太过紧迫别院根本来不及收拾,暂时还不能去住,就是住的,他们也不会住的。真住进去了花销很大,裴家的银子虽多,也经不起坐吃山空,长生以后生产和养孩子的奶娘什么的,都是一大笔开销,他们苦些没什么,总不能让孩子跟着受苦。
最主要的是,他们担心被老夫人和明清知道要来争夺,或者搬来一起住,那不烦死人了。如果不允许又会落个嫡母在堂无故分家另居或者不奉养嫡母之名,还不如先放着等以后再说。
而城南的庄子也长期不住人,只留一家佃户看守着,家具用品都不齐全,周围的园子租给了佃户,现在收获季节已过,也不是个好去处。
再加上那里离城远,什么都不方便,长生这几天孕期反应正重,吃饭挑食不说,人也困乏无力,实在经不起太多的折腾,所以他们只能先去投靠太姨娘,等安顿下来再慢慢打算。就算老夫人责备,也可托辞长生孕期体弱不适合坐车回谢宅,先居于姨娘处调养身体,等以后再回去,自然就会堵了她的口。
两人在郡主府外雇了一辆马车安置了行礼,慢慢地向前走着,明净怕长生颠着,一路都揽着她的肩,其实皇城处处青石铺地极为平坦,车子走的很慢,一点也不颠簸,明净不过是关心则乱。
长生却摇摇头淡淡地一笑,靠在明净肩头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其实在来郡主府之前,我就想过很可能会有闹翻脸的这么一天。不过为了姝儿,我们一直小心翼翼,能忍着都忍着,总想着能在郡主府多留一时,就能多护她一时。
可是今日实在忍无可忍了,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虽是普通人,但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了。姝儿乖巧懂事,安阳一直对她不错,我想她在郡主府我们也能放心。”
明净点点头,暗想墨儿这几天应该快回来了。转过身亲亲长生的额头:“放心吧,还有我呢,你不要想太多。走,之前不是一直说请你去烧尾楼吃饭却没机会,我们吃过饭再买些东西就回去吧。”
长生当然满口答应了。两人索性放下心事,高高兴兴地去上次没来及好好逛的西三坊逛了一圈,又去烧尾楼点了一桌好菜吃用了,买了几样礼品,已经申初(下午…多)了,方才驱车去姨娘的住处。
太姨娘看见他们到来,先是极喜,她一个人在这里,每日没事,就是盼着儿子和媳妇这两个最亲的人,听说长生有孕,更是喜的立即就去给菩萨烧香磕头,然后又忙不迭派人安排晚饭、收拾住处,又说天色不早了,晚上就住****不回去了,简直恨不得他们从此长住这里再不离开。
以前明净还偶会住****,如今已经好长时间没住了,长生更是一次也没住过。住处是蒋怡文早就备好的,供明净来探望吴姨娘时居住的,不过以前都是明净一个人住,今晚就成了夫妻二人的卧房。
太姨娘左边坐着儿子,右边坐着长生,点心果子摆了一桌,一个劲地劝长生和明净多吃点,生怕他们会饿着似的。
直到吃晚饭时,她方才觉得不对劲:“你们今个怎么会过来这么晚?还可留宿?是不是有什么事?”
长生无奈地笑笑:“姨娘,郡主府我们住不下去了,又没处可去,只好先来投奔你了,姨娘可别嫌我们烦”
太姨娘愣了一下:“这里本来就是蒋公子的地方,自是任你们住的,我才巴不得你们住下再不走,最好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再不分开。只是郡主府住不下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明净拉她坐下:“姨娘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些误会而已,我不想长生受委屈,更不想去求郡主,所以就走了。算了,不说她了,我们娘三个好好说说话吧。哎,对了娘,你快告诉长生有孕都需要注意些什么,我看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姨娘有什么好吃的?”
太姨娘巴不得天天照顾着长生,亲眼看着她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直到生下心爱的孙子,连忙笑呵呵地说:“别急别急,我比你还紧张长生呢,需要注意什么我自会慢慢告诉她,晚上我全部准备的是她爱吃的东西,特意加了几样爽口开胃的小菜,保管你们满意”
长生和明净暂时不去管以后的事,得过且过地在这里安顿下来,只要不去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日子倒真的是无比的舒服惬意。太姨娘只有明净一个亲儿子,没有女儿,又长期不能和儿子媳妇生活在一起,这一次恨不得把所有亏欠的关心和照顾全补上,对有孕的长生关心的无微不至,招惹的明净不停地吃醋。
第二天半下午,几十天不闪面的墨儿忽然上门了,说是找明净有事,长生虽然想问他这段时间究竟在做什么,却因为孕期困乏思睡,实在懒得见人,就挥挥手令明净去问,自己又睡下了。
明净出去略问了墨儿几句,神色怪怪地进来了,神秘而奇怪地细细端详着长生,长生不解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刻字了吗?你说实话,墨儿这么长时间到底做什么去了?”
明净却拍拍她的肩:“先莫问,且睡吧,我有事得出去一会,你们别等我,睡醒没事就去同姨娘说会话,她说下午开始做小衣服。”
长生总觉得明净神神鬼鬼的有事瞒她,便不肯依,想起来跟他一起去,可刚起床就一阵头晕目眩,只好又躺下,明净安抚她一会,吩咐姨娘临时拨来服侍他们的董嬷嬷照顾好长生,就径自出去了。
他跟着墨儿急急地赶到附近一家条件不错的客栈,来到二楼一间上房,推开门,里面霍然坐着长生的母亲周王氏,明净欣喜地说:“岳母你终于来了墨儿说你路上病了好几天,辛苦你了”
然后倒头就行大礼,周王氏慌的伸手去拦,却拦不住,只好受了礼说:“不辛苦不辛苦这次若不是你,恐怕我们要对不住长生一辈子,若是一辈子找不到,我就是到死也不能心安。你外婆也常常跟我念叨,说可别亏了长生这个闺女,这次她知道有消息可高兴了,说是死都能闭上眼睛了”
明净扶她坐下,笑着说:“岳母客气了,长生是我的妻子,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夫妻同体,为她做什么都是我的份内事,何况不客气地说,事情若真是那样,长生是第一个受惠者,我就是第二个受惠者。”
商量了一小会,明净让周王氏先歇息一会,又让掌柜上了好茶点,派一名和善讨喜的粗使婆子随身服侍,然后带着墨儿又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很快来到了淮安王府的后门外面,王府的奴才和采买办事都走此门,奴才的亲眷来往也走此门,守门的奴才都是金王妃安排的,还好这些奴才都不认识墨儿。
事情没有完全确定之前,明净不想惊动淮安王及府里其他人,更不想惊动金王妃,就提前打听到正妃纪氏身边有一个最信任的一个管事媳妇叫包娘子,包娘子早年因家贫卖身淮安王府,和丈夫是淮安王府签了死契的奴才,娘家在城外村子里住,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弟弟,守着一些包娘子赠给的田产过活,时不时过来打秋风。
在他的示意下,墨儿穿着一身买来的粗使衣服,拿着几个钱递给门子,陪着笑说:“大哥好,我是纪王妃身边包娘子的娘家小弟,家里有急事想见姐姐,求大哥通传一声,因怕王妃忌讳,悄悄地别让人知道才好”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402章、旧人旧物
第402章、旧人旧物
门子是金王妃安排的,守着这个重要的位置,不时有想私自出府办事的拿钱通融,当然看不上这几个钱,但他们都知道包娘子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出手极大方,她的娘家人来了就是什么也不拿也不能不给通传,她给的赏钱可是银子呀
就把墨儿那只拿钱的手推回去:“包小爷客气了,包娘子的事我们自当尽力,你且等会,我派人去叫”
说完指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悄悄地去叫包娘子出来,说她娘家兄弟找,可别让别人知道”
很快包娘子出来了,满面的焦急,她十天前才回了娘家一趟并捎去了一些私房钱,兄弟这会找来,可否有什么急事?
出了后门来到外面的小巷子,却看不到自家兄弟,正张望着,墨儿走上前行礼道:“包娘子,对不住了,我家主子有事想托娘子帮忙,所以才出此下策哄娘子出府,还望娘子勿怪。听说你是纪王妃最信任的人,我家主子有样东西想托包娘子交给王妃,还请帮忙”
说完掏出一个薄薄的信封,上面放着一只金簪,包娘子正欲因受骗发火,看见金簪迟疑了一下,伸手推开狐疑地问:“这位小哥到底是什么人?你家主子又是何人?到底有什么事找王妃?若真是王妃的事,就是不送这个我也会办妥,若是什么麻烦或者用心****,你送再多我也不会昧着良心的”
墨儿暗赞明净想的周到,就按他教的说:“包娘子多心了,我家主子你认识,就是郡马的弟媳妇周长生,她上次来府里很投纪王妃的眼缘,这个想必包娘子也知道。上次纪王妃赏给我家主子很贵重的东西,我家主子有些东西想回报王妃,却又怕引起郡主和金王妃忌讳,毕竟她是谢家的媳妇,所以才托我交给包娘子,请你转交王妃请放心,王妃一定不会怪你的”
明澈和安阳带着明净和长生辞行那天,包娘子一直在纪王妃身边服侍,自然知道郡主视为眼中钉的纪王妃却很是喜欢郡主的弟媳妇周长生,那天过后王妃还在她面前念叨了好几次说想见见长生,却因为金王妃最终做罢,没想到长生居然不顾安阳的忌讳,派人来给纪王妃送东西。
纪王妃什么也不缺,缺的就是这份心意。包娘子接过信,却把金簪推回去:“小哥放心,信我定会交给王妃,这个就不必了,王妃待我极厚,我不缺这个。你还要等王妃回话吗?”
墨儿摇摇头:“不用了,我家主子说请告诉王妃不必回信了,该说的话她在信上都说了。”
包娘子却担心万一主子有什么话还要他捎回去,坚持让他等一会,墨儿无奈说:“那我就在巷口的马车上等着,包娘子若有什么事,出了巷子就能看到,不过我只等半个时辰,若是等不到我就走了。”
包娘子点头应了很快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满脸含笑客气地说:“王妃说她的身份不适合去客栈,人多眼杂反而不便,她明日要去城西的法缘寺上香,约你家主子在那里相见,还说她辰时末就会到。”
说完告辞进去,墨儿目的达到,乐呵呵地向明净复命去了。
纪王妃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信上的落款为周长生,内容说有要事找王妃相商,请她明日上午去某客栈一述。她有些不解,她虽和长生很投缘,但长生毕竟是安阳的妯娌,怎么会有事找上自己?
前阵子听说安阳为一点小事发怒把郡马的弟弟和弟媳给赶走了,她觉得做的太过份了,实在有失郡主和长嫂的身份,何况明澈又不在,难免有欺负人之嫌,就告诉了淮安王,想让他劝说安阳收敛一些,淮安王却不以为意,她也就懒得管了,只是有些担心长生。
难道今日长生找上门竟是为此事?她虽是安阳的嫡母,但淮安王太宠她,这件事也是女儿婆家的家务事不好管,他都不想管的事,自己出面不过枉做小人而已。
又一想不可能,长生说话行事那么有分寸的一个人,怎会给她出这样的难题?虽然摸不准到底是什么事,但是仅凭一次交往对长生莫名其妙的好感和喜爱,纪王妃还是决定去一趟。
而明净晚上回去后,依然不对长生说墨儿找他是为何事,只说明日就会知道,长生苦问不出,虽生气却也无法,只得随他去。却丝毫不知明净假冒自己之名约人之事。
第二天一大早,纪王妃就去找淮安王,说是菩萨昨夜托梦怪她怠慢,她今日想去城西的法缘寺上香,好保一家大小平安,为了不扰民,更为了不惊扰佛门清静,她不想带仪仗和太多的奴才,只带了一个车夫,两名侍卫和包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