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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不上不下苦熬着,最终调回京城做一个中下阶的武官,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就到头了。
谁知转眼间皇上就给了谢家如此大的荣耀,本来谢家只是二等的郡伯,现在不但还爵,还升为一等伯。
现在一门弟兄三个,一个驸马,一个郡马,一个伯爷,比老伯爷谢无涯在世时还要风光无二,谁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就象当初的晋阳大将军谢明澈突然下狱一样,谢家大起大落,一时满朝轰动议论纷纷。
有人说当初就是因为谢明澈手握几十万大军驻守晋阳,成为秦王的坚强后盾,皇上担心逼反明澈造成严重的后果,才迟迟不敢让李建成继位。
李建成收买明澈不成,心中深恨,就捏造了明澈已经背叛秦王投靠他的证据,企图使用反间计两人反目成仇,谁知还没有来得及实施,玄武门事变就发生了。
后来抄检太子府时搜到了这些证据,因为证据捏造的十分真实,皇上被其蒙蔽,一怒之下将明澈下狱,幸好他一向大度,念着老伯爷和明澈的旧情,最终还是赦了谢家。
也不相信明澈会背叛他,就派人暗中调查,时至今日方才证明明澈是被冤枉的,因此才让谢家复爵。
本来要让明澈袭爵,因为明澈是谢家族谱上的嫡长子,老伯爷生前也为明澈请封过世子,是明澈让主动让给二弟谢明清的。
说不甘心被一个爵位困成富贵闲人,他要为大唐守卫边关开疆拓土,皇上很快就要起用谢明澈了,以后他会比以前还要位高权重。
一时仅是从六品小武官的明澈成了炽手可热的人,他却告辞了家人,单骑匹马去陈仓赴任去了。
而因为嫁给明澈受尽京城贵女明讥暗讽的安阳又重新扬眉吐气起来,又开始受邀参加各种酒宴聚会,直到被查出有了身孕方才安心守在家中保胎。
六月中旬,荷花盛开的时候,长生平安生下了长女锦媛。
不但纪王妃生产时一直守着她,就连远在云州的周母都算好了长生的产期,提前带着她和玉生亲手缝制的小衣服赶了来,倒让长生惊喜非常。
周母现在的气色和身体都比以前要好很多,她说这是长生的第一胎,她怎么也要亲眼看到她们母女平安才能放心。
这些衣服里面最珍贵的就是外祖母亲手缝制的百纳衣,总共收集了一百个平安健康长大的孩子的旧衣服缝制的,缝制起来极为不易,她老人家很是费了一番心血才做成了这两件小衣服。
一件给长生,一件给金花,让她们以后每生一个孩子,就在洗三后让他穿三天以上,可以保佑他们平安健康地长大。
就连皇后娘娘和纪王妃都非常稀罕,说是孩子若是沾到她老人家一星半点的福气,也定会一辈子福寿双全。
长生更是非常感动,金花表妹也刚查出有了身孕,明年春天生子,她求了母亲,等金花表妹生子的时候,如果外祖母身体还硬朗,就带她再来一趟京城,让她见见两个重孙子,周母自然满口答应。
她也带来了好消息,说是全家已搬到了县城住,方便孩子们求学,家里也买了十几个家奴服侍着,她只需管理安排就行,不需要再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亲手做事,所以身体和气色越来越好了。
老宅已经按照明净的安排改成了族学,周家另在村子边上盖起了一座田庄,雇着几个村里人管理着。
她还说县城的宅子虽然舒适气派,但周厚纯父子俩一辈子务弄惯了庄稼,离开田地心里空落落的十分难受,更是舍不得离开相处了半辈子的乡亲。
他们俩就农闲时住县城,农忙时回到老家的庄子上,也没有雇庄头,父子俩自己做庄头,在县城和老家两头跑着,听的长生抿嘴直笑,也终于从父兄身上感觉到了一些农人的淳朴。
良生的妻子也生了一个儿子,已经两个月大了,健康可爱,良生终于儿女双全,高兴的连夜赋诗一首,只可惜不能立即一见。玉生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等长生坐完月子她就得回去。
母女俩约好明天春天和外祖母一起上京时,就让她们俩也带着孩子一起过来给长生看看,良生的妻子以后就长留京城一家四口团聚。
纪王妃从以前的隔天跑一趟公主府成了一天一趟,她现在每天都忙碌异常,不但要管着淮安王府诸事,还要管教庶子庶女们,最重要的她有了心爱的外孙女。
想到自己以前受的苦,还有生下来就没有气息差点死去的长生,她也从来没见过长生小时候的样子,没有亲手抚养过她一天,现在把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到了刚出生的小锦媛身上,对她简直疼到了心坎上。
她现在内心非常充实满足,身体健康精神十足,连说自己要活的长长久久,要亲手照顾每一个外孙,要好好享受儿孙绕膝的福份。
太姨娘和周母一个守着小锦媛,生怕奶娘照顾的不周到,一个守着长生,生怕她月子坐不好伤了身体。
长生和孩子每天被三个娘照顾的无微不至处处妥贴,倒让准备大显身手的明净没了用武之地,不知在长生面前埋怨了多少次。
好不容易支走她们去休息,明净才有了和妻女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抱着粉嫩可爱娇如花苞的女儿,看的移不开眼睛,再看看月子中调理的粉白红润气色极佳的长生,只觉这一生已经心满意足。
长生看着女儿笑的嘴角弯弯:“我辛辛苦苦的生下来,大热天还要辛辛苦苦地坐月子,母妃却说长的更象你,真不公平,下次一定要生个象我的!”
明净小心的把睡熟的女儿放在长生身边,给她盖上薄薄的绸夹被,在床沿上坐下,小心地说:“长生,等你哪天愿意了,就告诉我锦媛和锦姝的事,好吗?”
长生愣了一下,垂下眼睑:“是锦媛和锦姝的事,不是心怡和长生的事吗?”
明净固执地看着她:“都是,我都要听。长生,相信我,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我要保护你和孩子一生一世,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
长生抬起头:“好,我信你,不过不是现在,再等等,好吗?”
明净轻握住她的手:“好,怎样都好,我只是不想你瞒我太多,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好象我一直无法走近你一样。
长生,不要什么事都瞒着我,无论是福是祸,是喜是忧,都让我们一起分担,好吗?”
长生郑重地点点头:“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等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小锦媛满月的时候,德孝公主府热闹非常,大部分皇亲国戚和五品以上官眷都来了,就连长孙皇后也带着千金公主亲自贺喜来了。
谢家在京城的亲戚族人故交一个不剩地都来了,淮安王府和裴家更是举家出动,老夫人也带着明清一家提前一天从武功郡赶了来,表妹金花两口子和徐大伯一家都来了。
明澈也提前攒好假期回来了,带着怀孕的爱妻安阳和荣华县主锦姝一起来了。
长生深切地体会到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感觉,襁褓中的小锦媛光是收的满月礼一辈子也吃用不尽。
锦妹一直守在小妹妹身边寸步不离,对她非常疼爱,长生既为她册封为荣华县主的事情高兴,又担心她因为安阳怀孕的事情有失落感。
明澈年已过三十,还没有儿子承袭家业,自是对安阳这一胎非常紧张。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肯定会另有其他儿女,长生虽然为他高兴,更多的是对姐姐的心酸和对锦姝的心疼。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就是如此吧。
锦姝是个早慧的孩子,早就猜到她的心思,一边疼爱的看着小锦媛一边说:“郡主也有了身孕,我希望她能给我生个小弟弟,这样爹爹不在的时候家里就热闹了。”
长生心疼她的懂事,就故作好奇地说:“为什么要是小弟弟,不能是小妹妹呢?”
锦姝眨眨眼睛:“刚才我见到老夫人,她听说郡主有了身孕很高兴,说三叔还年轻,不急,以后肯定会有儿子,可是爹爹已经年过三十却还没有儿子,希望郡主能生个儿子。我觉得老夫人说的有道理,所以就想要个弟弟。”
然后贴近长生的耳朵,小声说:“千金公主告诉我,最好让郡主一直都生儿子,一辈子都生不出女儿,这样我就是爹爹唯一的女儿,他就会疼我一辈子。”
长生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未完待续。)
第509章 、诡异往事
明澈拿出一个乌旧的小木匣,没有雕花没有上漆没有镶嵌,外表极不起眼极普通。
“这是我保存的重要东西,出事前我交给两个心腹死士带走了,交待他们一定要保管好这些东西,除非我自己出面或者有人带着我的信物出面,否则不能交给任何人。
还交待他无论我出了什么事都不要露面,如果我能平安无事,自会找他们拿回东西。
谢家三子,最有可能平安无恙的就是你,如果我送了命,而你又平安无事,就把这些送到你手上。至于明清,他曾不顾一切地给建成做走狗,如果我都活不成,他的下场会更惨。
如果你也出了事,就让他们暗中护着锦姝平安长大,等她出嫁时悄悄交到她手里作嫁妆。
其实我把庄子上的事也全部安排好了,还给老夏留了一大笔银子,让他藏好以备急用,再加上每年的出息,就是我们弟兄三个不在了,也足以保证老夫人和孩子们衣食无忧。
老夫人精明能干,一定会守住这份家业的,照顾好孩子们的,以她的性情,虽然不会真心疼爱锦姝,但也会用心教养她长大,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而锦姝有这笔财物做嫁妆,一辈子都不用再为钱财发愁。
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却唯独没有想到皇上会连谢家妇孺一起治罪,幸好有长生对锦姝不离不弃,才没有酿成更大的遗憾,否则我这辈子就和皇上不死不休,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天让他不得安宁。”
他打开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和房契等物,应该就是留给锦姝的嫁妆,又打开夹层,顿时有光华流出来。
“这些都是你大嫂的遗物,将来也要交到姝儿手里的。”
然后一样一样地拿出里面的东西,几把精巧的小梳子,有碧玉的,玳瑁的,还有象牙的,还有一只带着手柄的小铜镜,镶宝嵌玉十分华贵,应该是大嫂平时惯用的,明净想到他送给长生的那把小铜镜,心里一暖。
还有一些昂贵的首饰,一对镶着红宝石的夫妻戒,一对玲珑剔透晶莹温润的羊脂玉镯和耳铛,一对翠玉玲珑簪,一只遍镶红绿宝石的缧丝金雀钗,三束细细的红绿黄三色宝石流苏从雀嘴里垂下来,十分的精巧华丽,应该是内造的。
最珍贵的可能就是那只金簪,极简洁的式样,簪头只镶一颗十分少见的粉色珍珠,足有龙眼大小,光华流转,粉彩盈盈,一看就知十分的昂贵难得。
明净都认得,这些都是大嫂生前最喜爱的首饰。
那只金雀钗是宫里赏的,也因为太过华贵耀眼,她只在逢年过节或者见客时一戴,其余全是大哥从各处淘澄来的,都是她常戴的首饰。
为此不知招了林心慧多少嫉恨的目光,她虽然嫁妆丰富,也不缺什么好东西,明清却从来也没有对她用过什么心思。
明澈细细地抚摸着,满眼都是温情:“这对戒指是你大嫂专门为我们俩打的,说是象征着夫妻恩爱不移一生一世,其余的都是你大嫂生前最喜爱的首饰,我挑了这些留下来做个念想,将来也能留给姝儿,其余的不是送人就是陪葬了。
我不方便再保管着,就交给你和长生,由你们替姝儿保管,如果里面有长生喜欢的,就送给她,我想你大嫂一定很高兴长生用她的东西。”
明净点点头,长生看到这些东西一定很激动也很难过,希望她有一天能想通,把一切实情都告诉她。
明澈拿出所有的首饰,揭开底部的红绸,下面有一个信封。
他拿出信封,从里面掏出几张信纸:“这是姝儿刚出生不久,我回去探亲,有一天去访友,因为牵挂你大嫂和姝儿,就提前回来了。
孩子小讲究大,从外面回来担心带回来不干净的东西惊吓到孩子,要先跨了火盆才能进屋。因此那时虽然是热天,心怡院的一角却常备着火盆,无论谁进来都要跨火盆。
我进了院子,看到一个刚留头的小丫头拿着几张折起来的信纸往火盆边走,上面有字迹,看样子准备烧掉,看到我赶紧停下来行礼。
我就随口问她烧什么,她说大少奶奶让她烧的,不知道是什么,还让她不要告诉别人。
我有些奇怪,就要了过来揣进怀里,警告她不要告诉别人,如果大少奶奶问起就说已经烧掉了,家里的丫头都很怕我,她当然不敢不听。
担心你大嫂生疑,我跨火盆时磨蹭了一会才进屋,却发现她坐在床沿上,看着熟睡的姝儿脸上泪痕未干,桌子上还有笔墨等物,见到我进来神情有些慌乱。
我装作不知问:“在写什么呢?是不是闲的发慌练字?你还没出月子,千万不要落下病根,我就是担心你无聊才回来的这么早,快上床躺着,我坐在这里陪你说话。”
你大嫂是个心思机灵的人,倒也很快掩饰过去:“我看到姝儿,就想起我刚生下来没多久就没了亲娘,因此心中难过。”
我当时尚未看那几封信纸,就以为是真的,心中怜惜,就赶紧劝她坐月子不要随便流泪,以后我和姝儿就是她的亲人,她的心情方才好起来,我陪了她们俩一会,就去了书房悄悄地看那封信。”
明澈顿了一下,神色奇怪:“那封信上的字很奇怪,好象和咱们平时写的字不一样,又基本相象,象是省了不少笔画,却也能大都能看懂。
最奇怪的是里面的内容,我根本不能理解,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这封信绝对与弟妹有关。
以前只是有些怀疑而已,但是自从姝儿告诉我,说长生想生一个女儿,还要给孩子起名叫锦媛,我就基本肯定这封信就是你大嫂写给长生的,我想,也只有长生才能真正看懂这封信的吧。
你知道我为何死忠秦王吗?一来是多年的情份,我做不出背叛兄弟的事,二是与你大嫂的信不无关系。
她信上说了许多十分诡异的事,倒象是什么通晓未来的先知和高人似的,我也弄不懂怎么回事,更不敢告诉任何人,也担心吓到她不敢问,还要装作不知的样子,让她以为这封信已经被烧掉了。
她居然称皇上为唐太宗李世民,你也知道,所谓高祖和太宗,都是驾崩后才可能被追封称号,皇上现在是贞观皇帝呀?
最为诡异的是,那时她就知道玄武门事变会发生,知道建成被秦王一箭射死,最终胜利的是秦王,还说她学业不精,没记住具体时间。
她还说皇上以后会大举征战高句丽,却是一场败仗,很担心我会被派去征战高句丽,不但有危险,还会一辈子担上败军之将之名,说她到时会劝着我不去征战高勾丽。
还说皇上晚年会朝政不稳,皇族内部争纷不断,继位的不是太子承乾,而是晋王李治,会有一个叫武媚娘的女人进宫做了才人,后来居然改朝换代建立大周,做了女皇,她希望我能离开长安,远离朝政,带着她和孩子们一起去驻守西北,方能保得一世平安。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我还细细地调察过你大嫂以前的事,一切都和平常人一样。
只有她十五六岁时被林心慧推进池塘,救上来后高烧昏迷不醒,林家连后事都准备好了,她却渐渐缓了过来。从那以后性情大变,却对人说她的脑子烧的有些糊涂,有些事忘了,还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以后什么也不怕。
我弄不清怎么回事,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却也相信你大嫂说的是真的,才在后来秦王几乎危在旦夕败局已定的情况,依然死忠着他。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其实我从未生出背叛他的心思。一是气他不顾兄弟情份以姝儿胁迫我。
二是在以防万一的情况下给谢家留一条后路,虽然有你大嫂的信,但结果如何谁也不能十分的确定。
那时太上皇已经在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削夺秦王的势力,准备提前传位给建成,要不是顾忌我,建成早就继位了。
有了皇上的全力打压,秦王翻身的可能性只剩了三成,其中有二成就是我和几十万的晋阳大军,我不能为了所谓的建功立业,将谢家全部拖下深渊。
以前信尚未拿回来,我一直忍着没有说,信是砚儿昨天才拿回来的,你看看,确实是你大嫂亲笔写的。
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拿给长生看,我想,只有她才能真正看懂这封信,我们俩也都想知道她和你大嫂到底是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