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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忽然脸色一沉说:“盯紧点,多给我揪揪周长生的错!”
顺姑愣住,她这是唱得那门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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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98章、如愿以偿
第98章、如愿以偿
太姨娘回到东跨院。思索着老夫人刚才的态度,心里有些不安,本以为要劝说一番老夫人才会同意长生的安排,可她今天竟然处处主动顺着自己说话,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这有些反常。
想去找长生说说,看到身旁的秀儿,又觉得无趣,淡淡地说:“秀儿,你去看看,如果周姑娘有空请她过来,老夫人有吩咐。”
秀儿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出去,很快长生过来了,笑着说:“太姨娘传得巧,我答应晚饭时再过去陪大小姐,这会刚好闲着。”
太姨娘赞许地点点头,她做事很是有理有度,教养姑姑不是奶娘嬷嬷,对锦姝要亲近周到而不是粘腻娇宠,不可能寸步不离地陪伴照顾,弄得自己身份不明。
“周姑娘请坐。老奴刚去见了老夫人,她对大小姐身边的人调了一下,特来告诉姑娘一声。老夫人吩咐升乔嬷嬷和杨嬷嬷为一等嬷嬷,等同奶娘近身照顾大小姐,还说大小姐后天正式授课,得两个侍墨的小丫头陪读,她怕见生人,就把锦姝院的可喜和可乐升为二等丫头为大小姐侍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如果姑娘没有意见,等会就把她们唤来宣布老夫人的安排。”
长生一怔,事情虽然挺顺的,全部按照她的意愿来了,以后锦姝院里的事情也顺手得多。但太姨娘的话中却似有深意,但这到底是老夫人自己的意思,还是太姨娘提出后老夫人答应了?不过自己却不好多问,人家决定谁就是谁,何况秀儿在一旁,也不方便问。
“太姨娘抬举长生了,大小姐身边服侍的人府里怎么安排都行,哪容长生多言?不过长生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锦姝小姐怕生,熟识的人最好,老夫人果真细心周全。”
太姨娘明白她的意思,只点头笑笑不语。想起青苗,也不好当着秀儿的面说什么,就转头吩咐灵儿:“你去传青苗来。”
长生也思量着老夫人会怎么安排青苗。她知道大户人家的丫头到龄了大都配小厮,是轻易不许赎身的。青苗能如愿以偿吗?
包括青苗在内,陆奶娘的心腹一个也不能留,这些人深知陆奶娘根本不想让自己留下,而且还以为她几个月后就会晋阳荣耀归来,为了讨好她这段时间很可能会背后使手段对付自己,虽然可以想办法防备,但天天提心吊胆的感觉并不好。
为了不让人生疑,也不能太明显地一下子就清理她们,最好是让人不易察觉地妥善安排,青苗的第一个要走的,其他人等过段时间再说。
可是有秀儿在场,她别说问,根本就不能对这件事表现出半点兴趣,因为人家怎么安置自家奴才,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暗下决心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撵走秀儿。
青苗听说太姨娘传她去,心里极为不安,生怕宣布要把自己配给府里哪个小厮。她年已十九,婚事实在不能再拖了,谢家的丫头到了年龄大都是配小厮,老夫人许她出府吗?就是许她出府。她的月银大都用来养家和给娘看病了,赎身银子还没凑齐。
陆奶娘原本答应过,如果自己能帮忙赶走周长生,她就去求老夫人允了自己出府,并掏银子给自己赎身,可是周长生不但二次进府还站稳了脚跟,陆奶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谁能为自己做主?
来到东跨院,意外地看到长生也在,想起自己帮助陆奶娘做的事,只低头行礼不敢看她。
太姨娘明白长生想让她走必是有原因的,有意让她落长生的好,又怕秀儿看出什么,就呵呵一笑说:“青苗要有喜事了,不必多礼!”
青苗猛地抬起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以为要把自己配给哪个小厮,想起娘,想起邻居大哥,心里难受极了。
长生也愣住了,叹了一口气却无可奈何,她已经尽最大努力托付太姨娘帮她,老夫人不同意,谁也无法子。
太姨娘忍不住嗔道:“你这孩子,莫非舍不得出府?一听说出府就难受得不行?”
出府?青苗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姨娘。
“我刚去见了老夫人,说了锦姝院的一些事,顺便提及你已超龄,又说了你家中的情况。老夫人怜你家有寡母,特意许你赎身出府,又念你有孝心,免了你的赎身银子。”
长生长舒了一口气目露笑意,青苗愣了一会,这才醒悟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去朝太姨娘连连磕头,泣不成声。
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不但能出府,还不要赎身银子,自己不但能如愿以偿嫁给心上人,还能用攒下的银子置办一份不错的嫁妆,娘亲也老有所养。
太姨娘令灵儿扶她起来,吩咐秀儿去给她打些热水洗脸,看到秀儿走了这才说:“这件事你应该谢周姑娘,是她曾在我面前提起你家里的事,我才在老夫人面前讨得恩典,如果不是周姑娘,老夫人还不是随便指个小厮配了?
青苗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长生帮助自己,想起自己曾助过陆奶娘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又羞愧又感动,就要跪下磕头,被长生拉住。笑着说:“我刚来锦姝院就认识你,后来无意间向豆黄问起你,这才得知你的事,我也只是在太姨娘面前提了提,是她对老夫人说的,你要谢就谢她和老夫人吧!”
青苗坚持跪下朝长生磕三个头才起来,太姨娘看到秀儿端起热水进来,就吩咐她说:“今**得了老夫人的恩典出府,要时刻记得老夫人的恩情和谢家的好,切不可昧着良心说话做事。今天有些晚,且安心住最后****。明早先去给老夫人磕头谢恩,再让刘婆子查过你的行礼包袱,让升儿派辆马车送你回去。”
青苗总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谢家这样对她,不就是因为她家在本地,人家想在本乡本土搏个好声名,要不然也不至于派车送她回去。
她是个乖觉人,赶紧跪下说:“谢姨娘提点,老夫人的恩德奴婢没齿难忘!若能风光回去还不羡煞乡人?就是奴婢的娘亲和未来夫家也会对老夫人感恩戴德,乡里人凡是知道的肯定人人都会称颂谢家和老夫人的好,奴婢回去一定要在家中设老夫人的长生牌,早晚当神仙一样香火叩拜,祝老夫人福寿双全长命百岁,谢家代代兴旺发达!”
长生笑看这一切,青苗如愿以偿,老夫人被乡里人口口相传得到了好声名,她既初步清理了陆奶娘的势力又为青苗办了好事,大家都达到了目的,人人满意。
而这一切,是要看老夫人的心情,她老人家一句话就可决定许多人的命运。长生很想知道今天太姨娘去见老夫人到底是什么情景,她想由此判断老夫人对自己的真实态度,虽然目前看来还不错,她没有权力也不会赶走自己,但了解得越多心里越有底,才能更好地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比如她对陆奶娘一事是否有所察觉,自己这碗饭能否吃得安稳?
因为秀儿在,她也不方便问什么,就告辞回了西跨院,准备再熟悉一下要后天先要讲授的《三字经》,然后陪小锦姝吃饭。
坐了一会儿青苗却来了,她坚持磕头谢过长生,看到紫葫走开,这才说听松院的绿芹是她的表妹,两人面上来往不多,但背地里关系极为亲厚。谢府并无人知道,她晚上交待绿芹一声,与长生有关的事让她留点心,长生有什么事也尽可吩咐她去做。
长生不动声色地谢过她,又给她封了一两银子的红包做贺礼,叮咛了几句送走她。心里却暗叹,如果善有善报,也报得太及时太随心了。豆黄始终是她的心病,明净和墨儿又不在,其他人不敢相信,若有绿芹盯着她点,就要安心的多。
到了晚饭时间,长生一个人如约来到正屋,也许做为教养姑姑常陪锦姝吃饭并不太合适,但是锦姝与别的孩子不同,不能一下子对她要求太高,该迁就的暂时还要迁就,等慢慢淡化了陆奶娘对她的影响,她变得和正常孩子一样后再细心****。
跨进门,锦姝跑过来亲热地拉住她的手,乔嬷嬷、杨嬷嬷和可乐可喜都上来向她行礼道谢,长生知道肯定太姨娘暗示这是自己的意思老夫人才同意,想让她们以后处处相助自己顺着自己。
长生笑着祝贺她们,坚决不承认与自己有关,只说是老夫人的恩德。她们心里感激她就行,哪里能拿到桌面上说是自己的意思?若张扬出去,她也别在谢府呆了。
饭菜摆好后,长生霍然发现桌上有一小碗洁白香浓的乳汁,原来就是牛奶,心里一喜,谢家还有这个?
乔嬷嬷赶紧向解释:“大少姐断奶后,大少奶奶让买只母羊养在后院供大小姐喝奶,大爷嫌羊奶有膻味,专程使人从北边买了母牛供大小姐喝,她虽不肯好好吃饭,但每天早晚各一小碗牛乳却是不断的,可惜除了大小姐再无人喝得惯,就是奴才们也不喜欢喝,大部分白白倒掉了。”
长生呵呵地笑了:“倒掉真太可惜了,我倒喝得惯,吩咐厨房以后每天早上给我也准备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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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99章、故地重游
第99章、故地重游
明净一路昼行夜出。盼着早点到晋阳,他有极重要的事要与大哥明澈商量。因为临行前见了长生一面,他一路上心情极好,墨儿说话放肆了几分。
“爷,你看,这就是咱们上次周姑娘被人拦住的地方!当时咱俩就躲在那一片丛矮树后面!”
明净点点头,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忽然十分地想上去看看:“吩咐他们往前走二三里等着,跟爷上去看看!”
墨儿点点头,吩咐其余人马先行走开一点,然后跟着明净爬山。小山头并不高,灌木丛中掩着小路,看着难行,其实好走,一小会儿两人就爬到了半山腰,墨儿有些兴奋:“公子,你看!这就是我们上次躲起来的地方!”
明净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撩起袍子依旧坐在当时的地方,似乎还能看得到枯草上的压痕,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来人,就连说话声都可听清。
墨儿看他陷入沉思。也不敢再多言。明净默默地摸索着墨儿转交给他的荷包,这是长生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荷包,哪怕给他和墨儿一人送了一只,他还是激动了半天。
现在是中午,那一次却是傍晚,当时一行人远行至此地,他看到西边日头渐沉,除了偶尔划过的飞鸟和山坡上的赶羊人,再无人声,暗红的夕阳下偶有炊烟升起,说不出的静谧美好。就忽起玩心想爬上去看看,令其他人先行在前面转弯处等着,他带墨儿上去。
两人爬了一小会,发现一处灌木后面有块枯黄的草地柔软舒适,明净忍不住很随意地躺下去,默默地享受这难得的静谧美好,想起客栈里那个有趣又喜欢争强好胜的女子,禁不住露出笑意,弄得墨儿莫名其妙。
正神游天外间,听到有急促的马蹄声,然后急驰过来四个人,安静的氛围被打扰了,明净很不满,也没了心情,正准备下山离开,谁知这几个人走到他们刚才上山的地方竟停了下来。虎视眈眈地站住,好象在等什么人。
然后长生和她舅舅就过来了,明净忽然明白这一行人是针对这个女子的,就悄声示意墨儿稍安勿躁,等待观望再说。他很好奇这个面对此种情形仍是一派镇定的女子会如何应对这件事。
然后他就清清楚楚地听清了那一行人的用意,也听清了长生那番誓死不从的话,那个男的居然被逼退了,两方相持不下之际,长生又主动和解,后来双方一起离开了。他赞叹连连,这才和墨儿下山离开,心里却是极为震惊的。
“三爷,那天你为什么不及时下山帮助周姑娘?万一那几个人不肯放过她怎么好?”墨儿看他心情尚可,忍不住说出在心中闷了多时的疑问。
明净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居然怀疑你家主子不肯惩恶扬善?如果那天来的是其他女子,爷早就冲下去了,可一看到是她,而且下了马车居然一派镇定,我还真不服气,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应对,如果那帮人要强动手。关键时候你家爷当然不会放过英雄救美的机会!”
墨儿兀自心惊地说:“还是爷沉得住气,我气都喘不过来,恨不得立即冲下去赶走那帮人!”
“要不是沉得住气,哪能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出?周长生果真让人刮目相看!”
墨儿嘿嘿一笑,察颜观色地说:“可是周姑娘并不知道呀?枉费爷一片苦心为她做那么多事,要不要奴才提点提点?其实那天她自己虽然应付过去了,但一个姑娘家当时面对那帮人肯定也很害怕,如果爷不是一心想看好戏,直接冲下去救人,呵呵,英雄横空出世,这恩情她一辈子都记着。”
明净想起长生敬而远之的态度,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挟恩以报,是最没意思的,你家爷不屑于做。何况以她的性情,就是记恩,只会以其他方式相报,不见得会违背自己的心意迁就别人,反让我落了下乘。”
墨儿看他满面的惆怅,心有不忍,试探着说:“其实周姑娘未必不懂得爷的心意,说不定只是矜持而已,她又不比平常女子软弱,岂肯那么容易俯就别人?说不定爷走这些时日,她慢慢地会想起爷的好,或许会改变心意也不定。如果这次差事办得漂亮了,爷再求老夫人给你纳了她,不过小事一桩,哪有那么难的?”
明净皱起眉头:“你是说让爷求老夫人同意纳她为妾?”
墨儿点点头。看明净脸色不对,却不解了,长生姐姐再好,谢家岂容她为正室?三爷虽是庶出也绝不可能。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周姑娘进门肯定是贵妾,爷又是真心待她,以后就是娶了正房夫人也没人敢亏待她,她老大不小了,也算是终身有靠了。她那么好的一个人,和爷正是一对呢。”
明净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想发怒却怒不起来,因为墨儿说的句句在理。谢家虽不是权臣重宦,但也是名门世家,岂肯许长生这种身份的女子入谢家为妻?虽然爹在世时许他娶自己喜欢的女子,但是这个女子的出身却必须是世家名门。
他要娶长生,是一件想都别想的事!就是执意私娶了,私相婚配在世人眼里只是yin…奔为妾,会让她一生都在人前抬不起头,就是她不在乎,自己怎肯让她受这样的屈辱?何况,明净相信她绝对不愿意!
想要娶她为妻,先不说别人,就是最疼爱的自己的姨娘都绝不能接受,她现在肯对长生好。只以为自己有意纳她为妾,就这看起来还不情不愿的,要是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说不定还把长生当祸水看。
就是处处迁就他的大哥,肯聘长生为教养姑姑,一方面为迁就自己,一方面是被长生与大嫂相似的气韵打动,希望小锦姝能够接受她。他肯定也以为自己只是想纳长生为妾,若是知道自己的心思,是绝不会同意聘用长生的。其实他的迁就正好挽救了可怜的小锦姝,把锦姝交给长生比交给任何人都要放心。
明净忽然明白了长生对他始终敬而远之的原因。不是她故作清高,也不是讨厌自己,她早就看清了这一点。
所以才不肯越雷池半步,不给她自己留任何产生非份之想的机会。而自己只知道由着心意对她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她头上,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任性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更没想过她愿不愿意接受、能不能承受,真是枉活到弱冠之年!
他看着手中的荷包,黑亮的缎子,上面用暗红色的丝线绣了一些简单别致的花纹,素雅而奢华,忽然怀疑起来,这只荷包果真是长生主动送给自己的吗?她做事很少拖泥带水,根本就恨不得同自己划清楚河汉界,又怎会主动送这个?
“墨儿,你说实话,这个荷包果真是周姑娘主动送我的?”
墨儿看到他逼视着自己,心里惊慌更不敢说实话,嗫嚅着说:“当然是了,公子没看我也有一个?也许是公子多心了,说不定姑娘只是觉得我们出远门带个荷包方便些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明净神情一黯,却依旧把荷包悬在腰间,沉下脸说:“走吧,下山!”
墨儿不知他为何心情忽然变得极坏,再不敢多言,默默地跟在后面走,暗想幸好自己没有多嘴提起豆黄和椒香两个新纳的通房丫头,她们虽可怜,但公子不愿意要,谁也没法子。
这里比长安冷,虽是晴天,但太阳白白的几乎没有热度,明净忽觉得自己象一只负重累累的马,想保护的人没有保护好,想喜欢的人不能喜欢,被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是走不出困境。
墨儿终于鼓起勇气说:“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