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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了只会让她想起曾经的失宠和难堪,还是先要不露面的好,等她淡忘了这件事再说。
她垂下头看着锦姝,柔声说:“姝儿,姑姑今个不想过去,改天吧。再说你不是要让我送你另一件礼物,我这几天上完课得准备那个,你不想快点得到礼物吗?”
锦姝语出惊人:“要不咱们分头行动,你准备礼物,我让小维小妮姐姐和可乐可喜陪我过去吧?”
长生有些惊喜,她居然肯不要自己陪走出锦姝院?这真是莫大的进步,值得好好表扬奖励一番。只是锦姝若一个人去了,明净说不定误会更深,以为自己生他的气才不肯陪锦姝去听松院,他太清楚自己对锦姝的关心和在乎,锦姝若独自己去了,他不想歪才怪呢!
正为难之院,紫葫在外喊:“姑娘!姑娘!老夫人派人给你送东西来了!”
长生暗喜暂时脱身,就低声对锦姝说:“锦姝肯一个人去听松院。说明你越来越有出息了,姑姑真的好高兴,中午一定给你做香喷喷的炒饭好不好?那个礼物也会尽快准备好的。只是现在老夫人派人来了,咱们先出去吧,看她老人家送了什么,反正只能下午去听松院,咱们上完课再说好不好?”
能难住长生,锦妹本就又高兴又得意,又见她基本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还夸奖自己有出息,也不想太为难这个自己最喜欢的人,就笑嘻嘻地应了。
两人来到外面,站在院子里的居然是老夫人的心腹顺姑,身后跟着个一团稚气的圆脸小丫头捧着托盘,上面柔和鲜艳象是衣料。
顺姑穿着一身衣料上乘的深紫色通袖宽身短襦,系着深蓝色高腰六幅裙,衣服颜色虽暗但上面又是滚边又是纹绣做工极精致,脖子上居然挂着一串洁白圆润的南珠链子,甚至比太姨娘还要多几分气势。她是老夫人最信任最倚重的人,一句话就可决定自己在府里过得舒心不舒心。
长生不敢怠慢,上前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礼,从宫里到宫外,总有一些奴才比主子更要小心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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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41章、暂不相见
第141章、暂不相见
顺姑嘴上说不敢,还是受了她的礼,不露声色地打量长生玉样光泽却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仍是一成不变素净的妆容,朴素简单的深色夹衣不如任何一个同龄的丫头媳妇鲜艳,腰挺背直地站在面前,恭敬而疏离地笑着。
一时疑惑起来,她果真是农家女出身吗?这宫里也太会****人了,暗自赞许一声收回目光,笑着摸摸锦姝的头:“大小姐与周姑娘说什么悄悄话,告诉老奴可好?”
锦姝虽然日渐如正常孩子一般活泼天真,但见了不太熟悉的人还是有些拘谨,就含羞不语躲到小维身后,顺姑已经习惯她这幅样子,倒也不以为怪。
转身指着丫头手里的托盘,笑着说:“这是姑奶奶带来的,刚好能做一身春装,姑娘是西席先生,府里要一年供应四季新衣各一套,老夫人说该给姑娘添春装了,她嫌府里供应的料子不出彩,这身衣料又不适合她老人家穿,放下可惜了,姑娘穿着正好,所以让老奴送过来,下午授完课自会有针线娘子上门量尺寸,请姑娘不要远离。”
长生开心极了,倒不是为两匹料子,而是她终于有个理由说服锦姝今天不要去听松院了。而锦姝倒底女儿家心性,看到这么漂亮的衣料,也激起了兴趣,从小维背后伸出头好奇地看着。
顺姑抖抖料子,湘妃色的洒花薄绡和黄中透绿如柳芽一般的斜纹软缎立即象水波一样滑开在盘子里,颜色鲜嫩淡雅而明丽,在场的女子都“呀”了一声,艳羡地围观着。
长生吃了一惊,没想到老夫人会赏下这么好的衣料,只有上好的料子才有这种质地和色泽。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即使她教导锦姝有功也是本份,没有必要送这么好的料子吧?
府里配发的衣料她都嫌太过鲜艳,这种娇媚明丽的颜色的色彩她怎能穿得出去?说是春衫,这么薄的衣料也不象春天能穿的,得等到初夏吧。
可是当家老夫人送来的东西,就是差的她都无法推拒,何况是好的?顺姑见长生并无欣喜兴奋之色,却似在沉思,就不动声色地把衣料交给紫葫收进屋子,说是等下午针线娘子量了尺寸后拿走。
长生很快回过神来,满脸感激地笑着走到顺姑面前再次福身:“谢老夫人和妈妈恩典,长生无功受禄实在有愧,以后定当不付老夫人所托,尽心尽意教导她大小姐!”
这一次顺姑连说不敢让开了,又说不打扰大小姐上课告辞走了,长生望着她的背影,不知怎地想起了在宫里时,那些白脸无须的当权太监常常来给宇文昭仪传话或送皇上的赏赐,走的时候背影也挺得那样直,步子也迈得那么自如。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准备上课,锦姝却不甘心地问:“姑姑什么时候量新衣服?姝儿也想看!”
长生看着她天真的容颜烦恼顿无,老夫人赏的她根本无从推拒,可是衣服做好了却没人逼她一定要穿,她们要做就做吧,又不是问自己要东西,想那么多做什么?刚好借机说服锦妹今天不要去听松院。
“下午上完课你不要走,针线娘子就来量衣服了,不过量尺寸很麻烦,稍微量不好衣服就做坏了,所以要费很多时间,下午就不能去听松院了。”
锦姝歪着脑袋点点头:“那好,我们明天去!只是炒饭一定要中午吃!”
长生轻轻一笑,明天去也比今天去好,见面越早他愈难堪,何况明天有什么事谁能说得来?
明净躺在帐子里,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奶娘和豆黄的对话,忍不住想笑,终于把这个精明又慈爱的奶娘瞒过去了。暗服豆黄果真聪明能干应对得当,有她帮助自己,不愁瞒不过去,所以自己更不能让她一辈子委屈卑贱做婢妾,等到机会合适,一定找户好人家,贴了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
很快秦妈命人送来了丰盛的早餐,冷热荦素粥汤面点摆满一桌,豆黄想起她交待喂明净在床上吃点东西再睡,别饿坏了他,就走近帐子,试探着说:“爷,妈妈让奴婢喂你吃点东西再睡,别饿坏了,早饭已送来,爷想吃什么奴婢拿进来?”
明净醒了却不想起来,他暂时不想面对秦妈和老夫人,只是却饿得慌,就坐起身说:“不用了,我下来吃!”
说完快速下床,豆黄慌忙往铜盆里加了些热水,又拿来青盐、漱盅和杨柳枝服侍他洗漱了,无意中碰到他身体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明净内心主意已定,反倒坦荡荡地一如往昔,洗漱完毕坐在桌前,满桌热气腾腾的早餐全是他爱吃的,不由得食指大动,等吃完一个巴掌大的萝卜丝饼,才想起豆黄还站着,如今名面上总与大丫鬟不同,通房丫头是有资格与主子同桌用餐的。
想起她机智应对替自己打掩护,有些歉意说:“坐下一起吃吧,不必拘谨,如以往就好,别让外人看出什么!”
豆黄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歉意,内心一阵狂喜。他对她还是有情份的,还是懂得她的付出的,还是知道他对不起她的。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让他离不开她,让他最终不能昧着良心撵走她。
她顺着他的意思,自然而恭敬地坐在对面,递过一碗糖水荷包蛋,里面煮着枸杞红枣和莲子,又递过一小碗山药核桃仁粥,微垂着眼睑说:“这是秦妈特意吩咐厨房给爷做的,嘱咐你趁热吃下。”
明净当然明白这些食物的用处,些微尴尬地说:“她老人家也不嫌费事!”还是顺从地接过大口吃起来。
豆黄深知她越表现得平常,他越不排斥她,越能与她向往日一般相处,而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虽暂时不能做他的女人,先委曲求全做丫头也行,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再慢慢把石头捂热。
就点头笑笑夹起一只小巧的汤包吃起来。饭后豆黄正把碗碟往食盒里装,秦妈在外轻声问:“豆黄姑娘,爷醒了吗?”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42章、色名在外
第142章、色名在外
明净闻言脸色一变。幸好他没穿外袍,也幸好这房子很小,赶紧起身几步就跨入帐子里躺下。
秦妈已经进来,豆黄示意他噤声,小声说:“爷不肯起来,我喂他吃了鸡蛋和粥,又吃了萝卜饼和汤包,这会又睡下了。”
秦妈欣慰地点点头:“鸡蛋和粥是特意为爷备下的,吃了就好!走,咱们去外面说话。”
两人掩上卧室门来到外面,把食盒交给香儿去还。桌上摆着一只托盘,用红巾子盖着,豆黄情知是老夫人的赏赐,心里一喜。无论是不是真的做了明净的女人,从今天开始,她的面子是挣足了,谁都知道独来独往二十年的三爷开了窍,*****宵就喜欢上了豆黄姑娘再也离不开她。与名利双收相比,背地里受的委屈算什么?何况她心甘情愿。
揭开红巾子,里面如她所愿,是四五块或桃红或粉红或柳黄或葱绿的绸缎衣料。小木盒里放着胭脂水粉和青黛等物,打开一只红漆描金匣子,里铺着大红绸子,上面摆着两只耀眼的金钗玉簪并珍珠耳坠、绞丝银镯、绢花、角梳等。
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但对一个通房丫头来说,这已是很丰厚的赏赐了,圆房第二天被一块衣料或一只银镯子打发的通房丫头多的是。
豆黄心思一转,扑通一声对着赏赐跪下磕头,含着泪轻声说:“奴婢谢过老夫人恩典,老夫人对奴婢的恩情没齿难忘!”
秦妈有些感动地拉起她:“这孩子,咋这么心实,见了老夫人再磕也不迟呀!”
豆黄拭去泪痕,抓起那只沉甸甸的绞丝银镯子强行给秦妈戴上:“其他的我不敢,这个还做得了主,妈妈从昨个就为豆黄操劳,豆黄父母皆亡,妈妈若当我是自个孩子就不要推辞!”
秦妈想推辞又怕豆黄难过,犹豫片刻还是收下了,以后多为这孩子操心就行,她得了三爷的宠爱,还会在乎这个?
“好好好不说了,你快把东西收起来锁好,再扑点粉跟我去给老夫人磕头谢恩,让香儿在这守着”
两人刚走,明净就令香儿传来墨儿,把那块干净的白巾子交给他尽快放回去,别露出什么破绽。
一路走往鹤居堂。豆黄身着桃红色的崭新春衫,水绿色的百褶裙,再配上嫩黄色的抹胸,新盘的小山髻上插满簪环绢花,黛眉轻描脂浓粉腻,果然一派新妇喜气,一路上的丫头妈子齐齐道喜,经过椒香的屋子前,豆黄得意地看到她眼里一抹怨色,却轻轻垂下头去,样子娇羞而温顺。
老夫人眉开眼笑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豆黄,和顺姑对视一眼,满意地嗯了一声说:“起来吧!”
豆黄正欲起身,却迟疑一下以手撑地慢慢站起来,低眉顺眼神情羞涩地站在老夫人面前,秦妈有些感动地说:“这孩子言语不多,却是最知道好歹的,刚才我把老夫人赏的东西拿过去,她感动得直朝那些绸儿缎儿金儿银儿磕头。”
老夫人有些动容地点点头,含笑示意她上前,摸摸她的手。又捏捏她的臀,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皮嫩肉丰,是个宜坐胎的,秦妈,吩咐给这孩子以后按姨娘的标准备茶饭好好养身子。听说明净那小子还睡着不起来,小两口正热乎,你快去吧,别被他怪我老婆子不识趣。”
豆黄含羞谢过退下,行走间步履有些扭怩,秦妈这才上前说:“回老夫人,椒香姑娘身子未净,还得几天才能圆房,要么今夜让三爷回屋自个睡?免得他与豆黄难分难舍,到时冷落了椒香姑娘?”
老夫人摆摆手:“不打紧不打紧。椒香虽是我院子里的丫头,若因为她是我赏的就逼明净喜欢,就没意思了,好象我这个嫡母别有用心似的。这样吧,等椒香身子干净了,你安排一下就行,愿不愿意同她圆房看明净自个的意思。”
秦妈跪下替明净磕头谢过,感激零涕地说:“三爷一定会记着老夫人的好,将来定会好好孝敬老夫人的!”
老夫人微微颔首示意顺姑,顺姑会意,去内室取出一个十两银子的红封递给秦妈,秦妈跪下就磕头,老夫人示意顺姑扶她起来说:“你不比年轻媳妇子爱什么花儿钗儿,赏你这个攒起来养老最实惠,明净那里你多费点心。有什么管不了的及时告诉我,老大不小了,别让他由着性子胡闹!好了,下去吧,带豆黄去给姨娘磕个头吧。”
秦妈含泪谢过退下,顺姑说:“老夫人放心,那丫头眉心已散,颈上潮红未退,走路扭怩,应该是真破了身,三爷这次倒真听话了。”
又不解地问:“说起来豆黄是三爷的第一个女人,他若真把心思都用到豆黄身上冷落椒香,老夫人不管吗?”
老夫人鄙夷地一笑:“送椒香过去不过是为了服侍明净,她自个不争气谁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为了给一个丫头出头让明净对我成见更深?你忘了两丫头刚送过去那****,他****不眠,第二天就去了晋阳?只有随着他的性子,才能让他知道我送他通房丫头是为了关心他,不是为了控制他。 别忘了,他行冠礼后就要聘妻了,这才是大事,一个椒香算什么?”
顺姑佩服得五体投地:“老奴目光短浅了,还是老夫人考虑周到!三爷若肯听从你的安排,谢家大事就定了。我就不信大爷那么糊涂,体会不到你老的良苦用心,话说回来,就是他真的不听,将来也不会牵连到别人。”
老夫人面有忿色地说:“难道我还能眼争争地看着他固执己见把谢家拖入火坑?他不管我这把老骨头,难道不怕他亲生的女儿被卖入教坊?”
顺姑怕她气坏身子,赶紧岔开话题:“哦,对了,忘记告诉老夫人了,我刚去锦姝院送衣料,周姑娘正准备给大小姐上课。她还是那付朴素老成的样子,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老夫人可能多虑了,现在三爷有了豆黄,就更不会与她有什么瓜葛了。”
老夫人总算心情好受了些,长吁一口气点点头。
秦妈带豆黄去了锦姝院,刚进门,就听到西跨院传来琅琅的读书声,长生正在给锦妹和可乐可喜上课,秦妈抿嘴一笑:“早就听人说这个女先生可能干了,你听听,书教的多好!”
豆黄闻言一滞,她五六年辛苦操劳,不及人家聊聊数面,她脂浓粉腻鲜艳亮丽,不及人家简妆素服淡然从容。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明净与她圆了房,再过几天,府里更会到处都传她与明净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周长生肯定也会知道,明面上,自己是扬眉吐气了。
她藏起眼中深意,抬起头笑着说:“上次姑娘带大小姐来咱们院子,偏偏妈妈不在,我想派人去请妈妈,姑娘却说她只和大小姐是来看花的,妈妈在不在无所谓,要不你们早见过了!”
秦妈不可置否地笑笑,她本来就是一个老奴才,见不见她当然无所谓了。
来到东跨院,太姨娘正在做针线,看到两人脸上浮起笑意放下活计站起来相迎。灵儿赶紧摆上蒲团,豆黄提起崭新的裙子轻轻跪下去:“奴婢给姨娘磕头!”
太姨娘扶起她:“不必行此大礼,快快坐下吧!”
秦妈笑着说:“你就受了吧,你总是长辈,她是三爷的人,该给你行礼!”
太姨娘笑意盈盈地端详着豆黄,从腕上褪下金镶玉镯给她戴上:“这还是老夫人赏我的。戴上吧,算是贺礼!也好,你和三爷互相知根知底,这几年你又服侍得好,也算你们有缘,以后尽心服侍三爷吧!”
豆黄满面含差乖巧地应了垂下眼帘,秦妈向太姨娘使个眼色:“放心吧,三爷待豆黄姑娘好着呢,她服侍三爷更是没得说,姨娘忙吧,我们先回去了,小两口情热着,咱们别拆散人家了!”
太姨娘呵呵地笑了,挥手示意她们回去,豆黄不依地跺跺脚喊了一声:“妈妈尽拿我开心!”说完赶紧走了,内心已接近崩溃,原来说着违心的话、硬装出幸福的样子,是这么的难受。
出了东跨院,就能清楚地听到琅琅的读书声,豆黄忽然很怕长生出来,怕那双聪慧的眼睛看穿自己的心事,赶紧搀起秦妈就往外走,似落荒而逃一般,秦妈以为她惦记明净,满脸都是笑意。
回屋后,豆黄一直和明净待在屋子里,午饭和晚饭都是秦妈派了丫头送进去。一直到第二天半上午,明净才走出屋门伸个懒腰去给老夫人请安,然后依旧和豆黄呆在屋子里不肯出来,按下来几天白天黑夜都和豆黄在一起,两人好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秦妈安排她和椒香圆房,他的心里眼里却只有豆黄,根本不肯踏进椒香的房间一步,给姨娘请安都是派墨儿代他去,就连要行冠礼的事情也不管不顾,全由老夫人做主。
于是满府都在传三爷是个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