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重要的事,以裴家人急切的样子,玄武门事变应该不远了,到时明清做为死心踏地的太子党人,肯定会和裴家人一起被秦王严惩,他倒霉之日指日可待,再大的惩罚也没有这个厉害,不如等那时再狠狠踩上一脚省力又有效。
思前想后还是劝他道:“三爷能否听我一句劝?罪恶他已经犯下,就是现在把他千刀万剐也弥补不了紫葫受到的伤害,他不值得三爷为了报复他连自身的安危和太姨娘的处境也不顾,而且事情张扬出去,只能让紫葫受到更大的伤害,长生也很可能会被牵连到流言之中,这不是有违三爷初衷吗?不如静待时机,关键时候踩上一脚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明净眼露欣赏之色,郑重地点点头:“放心吧,我虽恨他,但也不会鲁莽行事的。明清此人我最清楚,他若惦记什么,定会贼心不死,我担心他感觉自己做了错事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反倒会助长他的恶行。我以后虽然会加强防备,但总不能避免有疏漏之处,所以得从他身上下功夫,他一直仗着郡伯府嫡子的身份在城中为所欲为,得罪的人不少,我想大家都很关注他。”
长生暗暗猜测他话中深意,不解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想,如果加强防备,我和紫葫又处处小心,还不能自保吗?”
明净眼露几分狠意:“不是不能自保,而是我不能让你们再受到任何伤害。怕以力求万无一失。你放心,我不会惹出什么事的!”
长生知道再劝下去,他又会以为自己不放心他做事,就选择暂时信任他,点点头说:“长生谢过三爷肯为长生和紫葫出头,还请行事小心为好,千万不可连累了三爷。此事暂先揭过不提,我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三爷!”
明净见长生信任自己,心里极为舒坦,赶紧说:“你问吧,若我知道,定不瞒你。”
“我尚在裴家时,姑奶奶就已去信给谢将军商议子骏和锦姝的婚事,我想裴将军根本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虽然现在老夫人和姑奶奶因为裴谢两家有意结亲对姝儿很厚待,我就怕如果她们得知亲事不成,对锦姝恶言相向不似以住,长生想问一下三爷对此事有何见解?还有你可知道谢将军的意图?我想他肯定不愿意亲生女儿受那般罪,这件事到底该何去何从?”
明净呵呵地笑了,带着几分坏意说:“你放心吧,你们刚去晋阳,我就派人送急信给大哥,这件事他早有安排。你在回家路上见到他那天,他才返回晋阳,为了不耽误给裴家回信,他回来就把回信写好了,他不在时自有心腹把回信交给裴家送信之人,大不了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长生心里隐隐有些兴奋,明澈要如何对待谢家人呢?
明净诡秘地一笑,压低声童说:“信的内容大哥已经对我说了。他先对大姐对锦姝的疼爱和照顾百般感激,又夸奖子骏年少有为疼爱幼妹,有他们和锦姝在一起,是锦姝这个没娘的孩子前世修来的福份,自己也最为放心,然后又说姝儿是他唯一的女儿,亲事不可草率,等五月中旬太穆皇后祭日他定会回来。到时再面谈。”
长生扑噗一声笑了,明澈分明把裴家人和老夫人当猴耍,看起来态度极为诚恳,又是对子骏和锦姝相处亲密很高兴,又一百个放心大姐照顾女儿,就是对订亲之事到底如何一句应承的话也没有,偏偏又给他们留下希望,让他们既摸不清真实用意,又对定亲自信满满,当然会象以前那样待锦姝。
这样就可拖延到五月份,等五月份他回来后再做打算,这两个月定会把老夫人和裴家人的胃口吊足了,若是到了五月份明澈回来后明确表示反对亲事,那他们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着都让人期待。
长生想起在路上明净的话,不解地问:“三爷在路上不是说有事回府再说,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告诉长生?而且我有个疑问,以前是姝儿怕生不肯出府,可是这次裴府之行,姝儿表现真的不错,她去晋阳若有我和她身这熟悉的人陪着,定会没事的,既然留在谢府不放心,大将军为何不把姝儿接到身边?”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80章、倾诉心声
第180章、倾诉心声
长生着急地问着,明净却定定地看着她,想起返家途中看到她坐在马车里怀抱锦姝满面泪痕、落寞伤感的样子,声音中带了几分委屈对自己说:“我想家了,也想娘亲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情态,忽然心生怜惜,以前的佩服、欣赏、倾慕,都没有那一刻的怜惜来得真切和强烈。暮色苍茫中,他的心忽然那么柔软,原来她坚强独立的外表下,也只是个需要关心和照顾的弱女子。
还有她提起明清的恶行时那份惊恐和无助,更是让他深深地自责。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真心真意只换来她的客气与疏离,甚至因为亲眼目睹她与岑浩之间的亲近心生妒忌,回府后一直托辞不肯见她,竟然不知无耻的明清对她有觊觎之心。
他是很在乎她,却从来没想到她的感受或者她需要什么,只在自己的一厢情愿里伤春悲秋自怨自艾怪她无情,若不是今日突然醒悟,一个只顾着自己感受的男人,凭什么打动她的心?又凭什么要求她同样在乎自己?
而他谢明净,即使没有顶天立地之力、经天纬国之才,至少应该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心仪的女子。
长生焉能看不出明净眼中的情意,一颗经久经磨砺凡事都要再三权衡处处避害趋利的心猝然变软。
自己一个没有优越的家世和出众才貌的大龄女子,论家世和美貌痴情不如成紫玉,论忠心耿耿委曲求全不如豆黄,凭什么让他另眼相看?
也许自己也有动人之处吧,可是这个时代男子择偶的标准,第一就是般配的家世,然后才是过人的美貌才情和或妩媚娇嗔或柔顺依人或乖巧可爱的性子。
有谁会欣赏自己的那份独立和坚强,有谁能真正懂得自己因为不愿委曲求全而为生存背景离乡的心情?
也只有明净,在谢府无权无势不够精明能干又处处隐忍奉迎的明净。
可是两人可能吧?且不说他已有两名通房丫头,除非自己甘愿屈就为妾,今生今生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室。长生再次扪心自问,还是觉得,明净再好,也不值得自己为他屈就为妾,任何男人都不值得。所以两人终究是无缘之人,所有不该有的念头都要收拾起来。
明净却不管不顾地看着她,喃喃地说:“长生,你果真喜欢那个琴师吗?你看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我知道我做得很差,这么长时间只知自己的感受,从来没有真正懂得你的内心,哪天看到你哭了我才明白我以前有多么无知可笑,你放心,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长生低头不语,生怕自己一时心动说出什么,说了也是徒惹相思债罢了,不如忍住。
可面对此情此景,却也说不出太过绝情的话。思索一会艰难地说:“长生十二岁入宫,八年所求所盼,不过逃出命来,回家之后所求所盼不过亲人团聚生活安宁,却因种种原因无法如愿以偿,所以才应聘到谢家。我蹉跎到此时,早过了心存虚想的年纪,只想实实在在地嫁个可靠人罢了,就是对哪个男子有意,也只因为他是合适的与我般配的成亲对象,并不是他有多优秀多了不起,亲事最讲究般配两字,长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什么样的人般配,所以当不起三爷厚爱!”
她以为明净会难堪会生气,至少也会冲她发脾气,等了一会没见动静,不安地抬起头,明净仍然理解而怜惜地看着她:“若是以前你这样说我肯定会生气,可以后再不会,你说是全是横在我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我以前只是自欺欺人故意视而不见罢了,今日才知若不能解决这些问题,我有什么资格对你提要求?我以后再不说那些虚话,你就等着看吧!”
长生苦笑不语,她相信明净是真心真意的,可是在现代社会爱情尚且敌不过现实,何况处处讲究女子三从四德婚姻门当户对的古代?
她的姐姐在大学里曾有一个深爱的初恋****,两人信誓旦旦,却还是敌不过他家里的强烈反对,毕业后与一位两家有密切利益关系的女子匆匆结婚,受伤至深的姐姐直到穿越前也没有疗好伤口,以至她直到穿越前还没有真正谈一场恋爱,成了最遗憾的事情。
而明净今日信誓旦旦,且不说老夫人和明澈的坚决反对,等秦王真的继位,明澈的地位更高,明净肯定也要入仕途,到那时周围不是世家名门的千金,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那才是真正与他相配的女子,就算他初衷不改也身不由己了。
而自己若看不清自己的地位,只能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而已。
长生忽然想,如果明净是岑浩的身份,地位不高也不下溅,不富贵也不穷困,就象前世的经济适用男,凭着琴技轻轻松松赚取一份丰厚的薪水,既能让老婆孩子得饱暖,又不至于有余财纳妾收小,也许他们会有缘吧。
在裴家早有快嘴的管事娘子告诉她,裴浩是前朝没落的书香门第子弟,父母早亡,凭着丰厚的薪水在东三坊买下一座二进的宅子,由管家一家三口照看,管事娘子还告诉他,岑浩是长安城有名的琴师,一个月的薪水是二十两银子。
只是岑浩,长生总觉得他清爽沉静的外表下有她看不懂和把握不了的东西,何况短短几天相处也根本不能真正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想起自己刚才要问的正经事,正待岔开话题,明净却柔声说:“放心吧长生,我以后再不说那些没有半点作用的虚话,你等着看我怎么做吧。今晚我有很多事要告诉你,本来不应该让你一个弱女子知道这些烦心事,可事关重大,不得不说了。”
长生真的有些感动,却故意不去接话,只是明净说她是弱女子,却让她忍不住想笑,好歹她也比谢明净大几个月,而且她想做柔顺娇贵养在深闺的弱女子有哪个资格吗?
只是明净有什么事关重大的话题要告诉她?他还没回答为什么明澈不愿接走锦姝。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81章、促膝夜谈
第181章、促膝夜谈
长生狐疑地盯着明净:“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接走姝儿?”
明净却摇摇头说:“大哥上次回来。本就有接走姝儿之意,不知怎地却决定不接了,我还没顾上问,真实原因我也不知道,我想是因为那儿气侯不好吧,还有姝儿虽然没有那么怕生了,但是一下子到了全生的环境,饮食习惯和气侯又适应不了,怕姝儿受不住吧。听说晋北还是天寒地冻,也许等到暖和时他就会来接姝儿。”
长生虽然不全信,却也无法,其中真正的原因怕是只有明澈知道吧,而且他未必肯全告诉自己。
明净的眼神却迷离起来,端详了长生一会说:“你知道明清夫妇为何如此恨大哥大嫂吗?”
长生不解地看着明净,难道明澈夫妇曾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所以才让明清如此记恨?
明净却冷笑一声说:“说起来是二哥做下没脸的之事,本该大哥恨他们,可大哥不屑于跟他计较,也不在乎这件事,反倒引起他们两口的记恨,连带锦姝也不受他们待见。这真实的原因。若不是大哥告诉我,我简直都信不下去!”
明净愤慨地说:“其实林心慧最初是祖母在世时为大哥聘下的妻室。”
长生惊讶无比,看着明净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无奈地说:“说起来是他们对不起将军,人家不恨他们,怎么倒成了他们恨人家?这叫什么事呀!”
明净面上露出一丝鄙夷:“其中原因大哥不肯说,还是娘说我已行了冠礼,有些谢家的事应该知道了,是她偷偷告诉我的。”
长生直觉,里面有谢府私密,她本不想知道,可又一想,此事却牵扯林心怡,林心慧弃明澈嫁给明净,这在当时也算是惊世骇俗了,幸好战乱多年物是人非,林家又把林心怡嫁给了明澈,谢府无奈接受,算是一床锦被尽遮羞了,可为什么明清夫妇那么恨明澈夫妇?说起来是他们是对不起人家呀!索性洗耳恭听。
明净陷入对此事的愤慨中,倒也没有注意到长生的态度,平时他说谢府这些事,长生总是不肯听,今日却很例外。
“二哥当年深恨大哥,什么都要和他抢,听说林家虽已无权势,但家产丰厚且无子。二嫂又是唯一的嫡女,以为娶了她既可以羞辱大哥,又可以得到大量的财产,大概那时就存了夺妻之念。刚好家中为他聘的妻子病死了,那段时间他找借口去了京城几次,家里人后来才知道他是以谢家次子的身份去了林家,林家那时生怕谢家悔婚,当然热情相待,不知怎地和二嫂有了奸情。
丑事已经做下,爹爹和已经死去的林父交好,不忍林家母女落得不堪,母亲又贪图林家丰厚的嫁妆,得知林家尚有一大龄未嫁的庶女心怡,两人就做了这样的安排,林母当然同意,为了掩人耳目把大嫂认做嫡长女,也算是一床锦被尽遮羞。亲朋和家奴也只知大哥聘得林家嫡长女,并不知林家尚有一庶女为长,觉得两兄弟娶两姐妹也很正常,并无人起疑心,也算掩人耳目了。只有极少的人知道真相。”
长生相信她的话,此时一般称女子,特别有官家女子,都是排序相称,很少有外人知道女子闺名,瞒过众人也很正常。不过,大唐虽然风气开放,但有奸情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这明清和林心慧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呀。不过想来两人当初也曾有过恩爱的时光,为何到今日如同仇人一般,夫妻感情如此地差?
长生曾无意间听到几个婆子私下聊天,说自从女儿谢锦娘出生后,明清再未踏进过林心慧的房间,起因就是明清喜欢上街上一个卖唱的外地女子,要死要活地想纳为姨娘,林心慧坚决反对,明清已整日不归家相威胁,老夫人无奈两边相劝,夫妻俩各让一步,林心慧同意那个卖唱女子入府,明清不再坚持纳为姨娘,只收为通房丫头。
可是那女子入府后,虽然生得不怎么样,却有一股子骚劲,又会做低伏小装可怜,明清深深被她迷惑,除了她再不进其他妻妾的房间,林心慧每日吵闹不休,惹得明清更加厌烦。夫妻俩水火不容。
后来有一次谢明珠的婆婆生病,明清陪老夫人去长安看望她,不过三天光景,林心慧竟然找了外地的人牙子把那名通房丫头卖到远处的ji院里,等明清找到,已经被糟踏得不成样子,明清本来还有些舍不得,想求了老夫人让她回府,老夫人坚决不许,后来那个女子得了脏病,不知被转卖到何处,明清当然也不会再要了,却因此恨上了林心慧,几乎夜宿**楼不回府,直到庆姨娘进门,夫妻二人又爆发了新的矛盾。
长生忽然猜想,林心慧嫁给明清之后,自己却处处不如意,被她舍弃的明澈仕途上节节高升不说,还对妻子林心怡极好,所有的妾室通房全成了摆设,而且明清****成性,两人感情极差。她自以为舍庶子嫁给嫡子占了便宜,谁知却成为笑柄。
反倒是林心怡,因为父母早亡被嫡母冷漠忽视,直到十九岁未聘未嫁,为了成全林家和谢家的脸面,也为了成全林心慧和明清所谓的爱情,才被人想起,才代替林心怡嫁给明澈,却无意中拥有好姻缘,在这个时代,以明澈的才貌和地位能对妻子那么专情。甚至不顾林心怡生不出儿子,专情到令家中长辈不满,简直就是极品好男人了。
林心慧每日因为丈夫的花心醋海泼天,却偏要面对林心怡夫妻的恩爱,她的内心一定妒忌极了,对林心怡的恨意皆出于妒忌吧?
长生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要不是明净就在对面坐着,差点又为姐姐落下泪来,为何她如此福薄命短?都等不及自己赶来见她一面?
明净不解长生为何看起来如此难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对大哥有意,所以为大哥对大嫂的痴情心情不好?顿时心情有些低落。
长生却觉得自己失态了,压下心头的难受说:“他们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明明是自己不对,反倒象是别人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似的。且不说别的,你看看二夫人对姝儿的态度,还是亲姨母,不但从不关心过问,见了之后却冷脸相对,就是锦文欺负姝儿她也不管,这人真是活该。就是外人见了没娘的孩子也要多几分怜惜呀!”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过份了,人家毕竟是谢家二夫人,自己一个外人不该说三道四,不过牵扯到姐姐和姝儿,心里气愤让她有些身不由己。
怕明净生疑又解释道:“我是觉得她对姝儿太差了,是姨娘和婶娘的双重身份,怎么还不如外人?”
明净冷笑一声摇摇头:“她还以为自己嫁给明清赚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全是活该,也幸好她这种人当初没有嫁给大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