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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穷人家都未必肯要,留在家里虽然没人嫌弃,但是她却不忍心看到父母为她整天焦虑不安,而且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家里做老姑婆,那种看不到出路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能让人发狂。
也正是因为明净所做的这些,她才有机会来谢家做教养姑姑,才会发现了林心怡就是她的姐姐,才得以把锦姝从陆奶娘的控制下救出来天天陪伴在她的身边,让姐姐在九泉之下得到安宁。
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不来锦姝会在陆奶娘的控制下变成什么样子,虽然明面上锦姝是明澈的女儿、明净的亲侄女,但在长生心里,她更是姐姐唯一的遗孤,她比任何人都见不得她受半点苦。
这一切果真是姐姐在冥冥中安排的吗?
…今日还有两更,可能时间比较晚,大家明早再看吧!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217章、不提恩情
第217章、不提恩情
墨儿看着长生的神情,看样子她真的被明净感动了,忽然有些后悔告诉长生这些。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明净是不可能娶长生的,两人身份差异太大,除非他放弃谢家三爷的身份,可这是不可能的,他亲娘的卖身契还在老夫人手里攥着,他也不可能不顾和明澈的兄弟之情,他注定要做谢家三爷。
而长生的心性他也了解,她是不可能做妾的,她哪怕一辈子不嫁陪伴锦姝,也不可能做明净的妾。
正如长生以前对他说的,她和明净根本不可能,无论明净多么喜欢她,为她做多少事,都不可能娶她,所以她对明净只能是恭敬而疏离,这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他告诉她明净做的这些事有何意义,是想让她感动之下对明净态度改变,从此和明净情投意合,而明净为了娶她抛下一切离开谢家?这不是墨儿想要看到的。
还是长生感动之下会改变初衷愿意委身做明净的妾室?墨儿摇摇头,他无法想象长生如何在一个比她年轻比她出身好地位高的正室手里卑贱地讨生活,他也不愿意看到那一幕。
长生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抬起头轻笑着说:“你放心,我知道这些事情后对三爷心怀感激是肯定的,但是从此后我会把感激全埋在心里,我一不会因为心怀感激改变初衷,二不会因为感激反而连累三爷毁了他的大好前程,你的长生姐姐做事没那么糊涂。我和三爷之间一切如旧。”
墨儿有些汗颜,索性说:“姐姐,我全告诉你吧,其实这一次去晋阳,三爷怕你离家太远与家人不通消息,还派我在晋阳买了礼物去周家探望,得知周家大小皆安后才放下心来,却坚决不许我告诉你。”
长生愕然,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胸口弥漫,想起娘亲抽抽鼻子,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真没想到明净的心思这样细腻,
她长舒一口气说:“三爷还派你去周家了?我家里一切都好吗?”
墨儿点点头:“是,我亲眼所见,周家大小均安,听到你在谢家处处遂心也很高兴,姐姐放心吧!”
“可是三爷为什么不让你告诉我?这本是一件让我感激的好事,既然已经做了为什么不让你告诉我?”
“三爷说,世上最乏味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恩情挂在嘴上,最无聊地事情就是做了一点小事要求别人报恩。”墨儿说着又吱唔起来,想了想才说:“而且,我在周家只停了一小会,周老夫人没想到我会去,也来不及准备什么,只临时做了一小包吃食让我捎给你,说是你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我尝了尝,又香又酥挺好吃的,就是名字怪,叫什么猫耳朵,结果被三爷给吃光了,他怕你笑他,所以更是坚决不许告诉你。好姐姐,你心里明白就行,可千万不要让三爷看出来,要不然我会被他整惨的!”
长生扑嗤一声笑,半是感动半是开玩笑地说:“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的,不过我真后悔没跟娘亲学会这门手艺,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学精,天天给你们做着吃!”
墨儿刚走,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晚上设宴给姑爷和姑奶奶接风,让长生陪锦姝一起参加,想到又要面对明清,长生简直象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却又无法拒绝。她是个教养姑姑,象家宴这个比较重大的场合,是必须陪伴姝儿参加以便随时校正她见客和赴宴的言行举止,何况人人都知她现在每晚都和锦姝住在一起,家宴若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又一想反正有明澈在场,明清对明澈又恨又怕,虽然背后里使尽手段,表面上却颇为忌惮,今晚的夜宴想必他不敢造次,再说了,自己只是陪锦姝,尽好本份就成。就令几位嬷嬷去给锦姝沐浴梳洗,准备夜幕降临后参加晚宴。
她自己也准备去沐房洗浴,明澈的几名妾室李姨娘、卢姨娘和秋姨娘忽然来了。长生愣了一下,马上想到府里流传着她要给明澈做妾的谣言,她们是不是冲着这个来找她的吗?
其实前段时间,她们大概太过无聊,也为了讨明澈的欢心,忽然收起了以往的锋芒和刻薄,不但对长生主动示好,对锦姝也关心起来,隔三差五过来看看她不说,还常常做些小物件送给她以示好。长生虽然不喜欢她们,心里却是同情的,所以和她们相处得还不错。
明澈回来之后,长生无意中听几位嬷嬷闲谈说明澈对亡妻情深,每次回来都要抽空和妾室们吃个团圆饭,然后在亡妻曾经的卧室里独宿三夜之后才开始在妾室们屋里轮宿,所以这些妾室虽然大多数日子都是独守空房,但还是有些盼头的。
谁知明澈这一次回来之后,却好象把她们完全忘记了,一直未在一起吃团圆饭不说,回来快十天了还一直独宿在心怡院,几位妾室除了明澈刚回来时见了一面,就再连人影也看不到了。
从理智上来说,长生是同情她们的,年纪轻轻的没事可做,除了吃喝拉撒每天都在虚耗日子,明澈做为丈夫确实太亏待她们。但是林心怡是她的姐姐,从感情上来说,她是希望明澈一辈子都忠于姐姐一个人的。在这种矛盾心理下,她刻意忽视这些事,甚至李姨娘派人来请她过去说话,她就托辞有事推掉了。
今天她们终于按耐不住找上门了,是要执问自己是不是也要做明澈的妾室吗?
长生起了戒备之心,客气地让她们坐下喝茶,却一言不发等她们开口。李姨娘率先开口了,她带着几分凄楚说:“周姑娘,大爷是不是每天都要过来看望大小姐?”
长生同情心又起,和言悦色地说:“是的,大爷很疼爱大小姐,虽然回来后百事缠身,但还是每天都要抽空来看她,到底是亲骨肉,大小姐虽然很少见到大爷,但还是和大爷很亲。”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218章、心机莫测
第218章、心机莫测
几位姨娘听了长生的话,脸上明显地闪过几分妒意,却全都隐忍不发,和一个孩子争宠也太说不过去了,而且一个妾室能比得过人家嫡出的亲骨肉吗?
长生见她们沉默不语,也打定主意不再说什么,她们虽然可怜,但明澈怎么对待妾室是他的事情,只要他对锦姝一如继往地疼爱就行。
场面又冷了下来,秋姨娘忍不住说:“到底是亲生骨肉,比对我们强太多,可我们姐妹也是人呀?我们长年独守空房是为了什么?每年不就是盼着大爷回来这几天吗?以往他回来虽然要在大少奶奶屋里独宿三夜,但好歹还要和我们姐妹一起吃个团圆饭,之后还轮流宿我们姐妹屋里,谁知今年他完全把我们忘到脑后,除了回来那天我们给他磕了头收到一些礼物,到现在还连面也没见着!”
长生厌她得寸进尺,给点好脸色就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冷下脸说:“姨娘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也是人家雇来了,有什么资格管东家的事?说起来姨娘还是谢家半个主子,有什么事直接问谢将军就是,用得着来找长生吗?大小姐还小,也不能替几位姨娘做主。你们请回吧,我晚上要陪大小姐参加家宴,这会要沐浴更衣去!”
李姨娘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秋姨娘被她的气势震住,愣了一下还是不甘心地说:“你没来谢府之前,大爷不是对我们好好的,为什么你来了就变成这样?什么天天都要看大小姐,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就别装了,这府里谁不知道你也要做姨娘了?难怪人说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新人还没纳,旧人就不当人看了!我看你也别得意太久,你比我还大几岁,看你能做几时新人?”
长生气极反笑,正欲讥讽,明澈怒视着秋姨娘走了进来,李姨娘和莫姨娘惊喜交加又神色复杂地拜了下去,秋姨娘神魂俱惊,颤抖得象秋风中的叶子一般跪下去磕头求饶。
明澈冷冷地看着她:“当初买你进来时是怎么说的?我是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做我的妾室我自会保你们一生一世锦衣玉食,就连你们的家人也会过上好日子,但是你们一定要安守本份温顺忍让,绝不许惹事生非乱犯口舌,如有违规者一律撵回本家!今日我亲眼所见你之刁蛮无耻,看来你实在不适合为人妾室,我们谢家是容不得你了!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卖身银也不索回了,你素日的积蓄由你带走,再送你一笔安身银,从此与谢家再无瓜葛,是死是活是守是嫁都与我无关!”
长生松了一口气,虽然厌恶秋姨娘刁蛮无礼,却也不忍心她受到太过严厉的惩罚,这样的惩罚对于秋姨娘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她还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健康美貌,与其一辈子独守空房,不如带上大笔银子离府另嫁,再好不过。
可是秋姨娘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一再说宁死也不出谢府,李姨娘和莫姨娘不知怎地也跪下为她求情,长生不解地看着眼着这一幕,出府另嫁,有这么不堪吗?秋姨娘到底是留恋谢家富贵,还是对明澈用情太深舍不得走?看来她们的观念与自己差别太大了些,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正胡思乱想着,秋姨娘却膝行到她面前拼命地磕头:“周姑娘,你饶了我吧,我再不胡说八道!求你向大爷讲讲情不要赶我走!我宁死也不出府呀!”
长生没想到她的反应激烈如此,连连后退,吃惊地说:“你不要这样,起来说话吧!”
明澈见她对长生先是出言污辱后又纠缠不休,更加生气,一脚把她从长生身边踢开,对几位听到响动奔进来的丫头媳妇说:“还不快把她拉下去!”
秋姨娘被一帮人强行拉了出去,嘴里还一边骂长生一边向明澈苦苦哀求,李姨娘和莫姨娘吓得跪地不敢起来,明澈冷冷地看着她们:“你们俩个看好了,谁耐不住寂寞就可离去,我绝不强留,也绝不亏待,要想留下来,就给我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现在下去给秋姨娘收拾东西好好劝慰一番送她出去,安身银我等会派人送去,老夫人那里我去说。”
李姨娘和莫姨娘连连称是,正欲离去,明澈看着满面无可奈何的长生,神情和语气都极为柔和地说:“对不起周姑娘,贱人无礼,让你受惊了,改天我设宴为你压惊。我来是想看看你和姝儿有没有做好参加晚宴的准备,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长生诧异地看着明澈,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当着两个妾室的面对自己表现的这么关心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大将军明澈的作派吧?本来府里就谣言纷纷,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气败急坏?
李姨娘和莫姨娘飞快地看了一眼长生和明澈的表情,垂下眼睑连招呼也没打,只行了礼就快速退下了。
长生一口气闷在胸口,简直头昏脑涨,明澈却神色平和地说:“实在对不起,我常年在外,对姝儿照顾实在不周,让她受了那么多苦,你就是我和亡妻的大恩人,我不但不能报恩,反而让你受那帮贱人言语欺辱,实在内心有愧!你放心,我今天撵那个贱人出府,往后这府里诸人都会以此为戒,谁也不敢再轻易招惹你,你就安心留在这里照顾姝儿吧,不必担心以后的事情,我必不会辜负你!”
说完转身欲走,却回过头说:“晚宴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开始了,你快做准备,到时我来接你和姝儿一起去。”
长生拦住他,激动地问:“将军什么意思?什么叫必不会辜负我?我只是一名雇下的教养姑姑,照顾姝儿是我的本份,能做到几时全看将军的意思,拿人薪水替人受累,我从没觉得我有什么功劳和恩情,更不敢要求府里为我以后的事情负责,将军言重了,让长生受之有愧,还请将军收回此话!”
明澈的神情依然十分平静:“我是个粗人,也许有些词不达意吧,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而已,姑娘多心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我等会来接你和姝儿。”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219章、矛盾心情
第219章、矛盾心情
一轮明月当空,黯淡星子无数。已是五月中旬了,夜风温和清爽十分宜人。
明澈牵着锦姝走在前面,锦姝迈着欢快的步子,仰起小脸对父亲说这说那,一向淡漠的明澈不时发出轻轻地笑声,长生有些感动,似乎刚才的不愉快淡了许多。
她神情莫测地看着明澈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这个人,他到底是何用意?无论说话做事,一付唯恐别人不生误会的样子,偏偏又抓不到什么把柄。
也许她太过相信人了,虽然在宫里生活了八年,在得知明澈是她的姐夫,又曾和姐姐十分恩爱后,不由自主从感情上生出亲近之情,谁知明澈却越来越让她看不透。
其实细想之下,明澈年纪轻轻就已成为掌控晋阳大部分兵马的大将军,当近皇上深为忌惮他不说,就连太子和秦王也把他视为争夺天下的筹码,威胁也好利诱也好,无不想让他死心踏地为自己做事。这样一个男子心机岂是常人可比?谢家谁人不知老夫人做事缜密手腕高超,却常常拿明澈没有任何办法,仅长生知道的,老夫人妥协明澈的地方很多。
“长生姑姑,你在想什么?你走快点,和我们走在一起!”
锦姝没听到长生说话,回过头来,却见长生低着头慢慢地走着路,喊了几声她居然没听见,忍不住加大声音,长生才回过神来,锦姝已经挣脱明澈的手跑过来拉住她,仰起笑脸问:“姑姑,你在想什么呢?如果你累了,我们象上次一样吃完饭早点回来好不好?”
长生心里一暖,想到她一年难得见明澈几面,明澈回来后还是无比繁忙,每天只能抽一小会陪陪她,晚上能与父亲长时间相处,对她小小的心灵是莫大安慰,自己再不愿参加,也不能扫了她的兴。而且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她那么快就感觉到自己对晚宴的抵触情绪,这可不好,这种情绪会对她有潜移默化的作用,让她也在晚宴上心神不宁。
明澈也停止脚步回过头看她们说话。长生笑着对锦姝说:“谢谢你关心姑姑,不过姑姑不累。我刚才是在想自己这身衣服适不适合参加晚宴,今天我们不急着回来,你好好玩,什么时候累了再回来!”
果然说到锦姝心上,她甜甜地应了一声,又装模作样打量长生一番,郑重其事地说:“我觉得姑姑今晚漂亮极了,这身衣服和发髻都特别适合参加晚宴,爹爹,你说是不是?”
被姝儿毫不避讳地相问,又是当着长生和丫头的面,任是明澈再镇定还是有些尴尬,幸好月光毕竟不是灯光,没人看得清他的脸色,只得应付似的嗯了一声催她快走。
锦姝却不满意他的态度,就撒娇地追问了一声,明澈只能装作没有听见直往前走,锦姝不满地跺跺脚,明净却从树影里闪了出来,姝儿笑着走上前,却朝他周围直看。明净被看得莫名其妙,不解地问:“小丫头,你倒底在找什么?”
锦姝一本正经地说:“我在找成姐姐,她不是天天和你在一起吗?我怕她躲在你背后突然出来吓我一跳!”
长生强忍住想开怀大笑的冲动,明澈也强忍住笑意转过脸去。明净却不以为然地说:“死丫头,敢笑我!你成姐姐今晚要参加宴会,肯定正在打扮,女人家就是麻烦,哪里会有功夫来找我?”
锦姝却不满地说:“不对不对,有的女人就不麻烦,我和长生姑姑就没打扮!不信你看看,长生姑姑这样子是不是也很漂亮?我问爹爹好几遍他都不肯说,三叔你说是不是?”
明净放肆地打量长生一番连连点头:“是,是,姝儿说得很对,你长生姑姑今天漂亮极了,淡装素服如同月中嫦娥,满意了吗?走喽,我们一起走,三叔是特意过来接你们的!”
锦姝高兴极了,一只手牵着明净,另一只手就要去牵长生的手,长生愕然,三个人这样手牵手不是象前世一家三口逛街吗?让人看见成何体统?却又不忍心让锦姝失望,瞪了一眼笑得一脸轻狂的明净,灵机一动说:“姝儿,你现在长高了也长胖了,要不试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