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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家燕子傍谁飞-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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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要是她让官府抓到了,民间也必定会听到风声。最近没听说处决过什么女反贼的。”

    理智慢慢回了来。他松了口气,才觉出脑袋上疼,苦笑一声,躺下继续睡。小祖宗,不管在不在身边,真是一刻都不让他省心。

    半睡半醒的光景,脑子里却又想起了白天那个色目小娘子,身材真不错,软软的似乎还挺大,比她大多了……不过没她好看……依稀觉得女人伏在怀里……

    女人的身躯娇小玲珑,和他一对比,就像个纤细的小孩子。柔软的小乳猫儿,乖巧地团在他身上,散发出带着奶香味的热气。小脑袋蹭着他胸膛,细碎的绒发被他的气息吹得撩动。小嘴嘟着,快速地一呼一吸,呼出的气拂得他皮肤痒。一捻捻柳腰儿不盈一握。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一下下磨着他。

    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样真实,却想不起来何时有过这样的遭遇。

    她还呢喃着说梦话呢。她说:“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吃粥……要不要我喂你……”

    他心里觉得蹊跷,身体却不愿动。野兽被关在牢笼里,利齿撕扯着铁栏杆。

    身上的小东西忽然抬起头,睁了眼。看不太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她鬓角簪着鲜花儿,含苞欲放的粉蔷薇。她的嘴唇也像蔷薇花瓣,嫩嫩的抿着。她神情有些紧张,似乎是想亲他的脸。

    他意识到自己大约在做梦,便没动,保持着警惕,心里隐隐的有些期待。

    但她最终还是狡黠一笑,食指在唇边竖了一竖。身子慢慢缩回去,白生生滑腻腻的小手,揉搓他,摆弄他,细细拂遍他全身。

    然后慢慢揭他的衣服。厚实的布料不知怎的,都碎了,让她一块块轻易剥下来。她跨坐在他腰间,用尽一切手段温柔地待他。蔷薇花开了,花蕊乱颤,花瓣纷纷如雨的落在他身上。温热。他不由自主地喊出声。

    他猛地醒了。睁眼,漆黑一片。伸手,空空荡荡。坐起,汗流浃背。

    他闭目坐了好久,喘息渐定。怀里找出帕子,慢慢擦净了。袖子里摸出火折子,嗤的一声,熟练地点燃,生出一小圈温暖的光。

    捋起衣袖,把火苗凑近手肘,灼热带着痛。那里的皮肤本来就留着不少烧灼的痕迹,算不上光滑。

    他紧紧蹇着双眉,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倔强地睁着眼,眼看着水泡烧了出来,一小块皮肤灼成棕褐色,这才轻轻吹灭了火,葫芦里倒出点酒,抹上去,嗤的轻响,又是一阵剧痛。他的脚趾痛得蜷了起来,牙齿摩擦出响声。头发像是刚洗过一样,发尖往下滴着汗。

    把火折收起来,伤处略略一包,若无其事地重新躺下。黑暗重新笼罩。这一回,什么都没梦到,就倦得睡熟了。

 第197章 0142

    ·恍如流浪人,一旦归旧游·

    高柴县城。十天一开的集市,从卯时开始就闹哄哄的。秋老虎刚刚开始肆虐,火辣辣的日头拼尽全力,把青石板地面都照成了白色,也没能给这里增添一丝一毫的冷清。从东头的猪肉铺子,一直到西头的首饰摊子,人来人往的川流不息,盲流、乞丐和小偷也各得其所。吆喝、讲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有时候还能听到口沫横飞的争吵,吵架的内容不外乎缺斤短两、货品不精、奸商坑人、或者你挤占了我的摊位,如此种种。

    可街边那个卖靴子的小贩却觉得自己遇上了此生最为奇葩的顾客。明明是个气宇轩昂的阔公子,出手就是二十两银子,买走了几双最结实耐用的成品羊皮靴子,可当他要找钱的时候,那公子却拒不接受纸钞,拿着那两张被搓得乌黑的纸,嫌恶地道:“这是在敷衍我呢?”

    那贩靴子的好声好气地说:“公子是嫌这钱旧了?实在对不住,小店本小利薄,没有新钞供应,公子且将就点罢。”

    对方却固执得要命:“这是敷衍我呢?你就没有银子、铜钱?一张纸上写个五贯、七贯,就能当钱用了?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那小贩连反驳都不知怎么反驳了,心想这是遇上来找事的了,立马收了低声下气的劲头,脖子一梗,叫道:“从来没听说过找钱也要挑成色的道理!哪个不是钱?哪条律法规定小人必须找银子?大伙儿都来评评理,这是仗势欺人不是?”

    那公子一怔,刚要反驳,对面的杂货摊前面,人堆里冲出来一个富家小姐打扮的少女,几步上前,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拖到一边,小声说:“怎么吵上了?”还没等对方回答,又老实不客气地夺过他手中的几张钞票,捻了捻,看了看,说:“没问题啊。”接着一转头,冲那卖靴子的小贩甜甜一笑:“我哥哥读书读得有些痴了,不会买东西,大伯可别介意啊。”

    那小贩本来还在喃喃的抱怨,骤然见到一张明快清新的笑颜,听到一句柔柔软软、带着本地口音的话,本来一肚子的气突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由自主地点头“哎”了一声,觉得那公子也不那么讨厌了。

    奉书拎起刚买的几双靴子,一直把赵孟清拉到人少的巷子口,才把那两张钞票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真是土包子!不认得钱?”

    赵孟清还有些迷惘:“可是……纸做的钱……”

    “那又怎么啦?银子、铜板多沉?用纸还不方便?你没看街上人人都在用钞票吗?”

    故宋朝廷虽然也发行过纸钞,但大多用于大宗买卖,也从来没有像眼下这样全国通用。赵孟清自从宋灭之后就背井离乡,多年来从未出过越南,自然不知道,钞票早就成了蒙古帝国最为流行的通货。

    “可是……这纸上不就盖了个皇帝的印……能当钱使?万一……万一别人不认……”

    奉书嗤的一笑,手指在那钞票上点了又点,“谁敢不认?看到这上面的‘大元’两个字了吗?有皇帝的信誉作保,谁敢不承认这张纸条的价值?上面写着五贯,就绝不会有人给你兑出四贯九。”

    赵孟清的目光只是随着她那纤细洁白的手指头划来划去,那手指着的字也不知看没看清,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而又道:“那、这种钱,万一丢了、撕了、让风吹走了……万一、万一蒙古皇帝的国库里着火了……”

    奉书忍俊不禁,“你放心吧!蒙古皇帝的国库里才不会存纸,需要用钱的时候,印出来就行啦,要多少印多少,不比开矿、采银子、铸钱方便?”

    赵孟清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手中的钞票,问:“钱……要多少有多少?随便印?这……这……”

    奉书见他一副天上掉馅饼的表情,忍不住哈哈直笑:“当然是皇帝才有资格印钱,你以为人人都能摊上这等好事?”突然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又说:“只是我听说,这印钱的法子只能算是饮鸩止渴,过不了多久,就会弄得物价飞涨,钱也不值钱了。到底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压低了声音,“反正啊,细作大哥,你可千万别让越南皇帝照葫芦画瓢,会把国家搞垮的。”

    赵孟清一下子也没懂,问:“为什么会钱不值钱?为什么几张纸能搞垮国家?你是听谁说的?”

    奉书叹了口气,不回答了。还能是谁?自然是他。

    只可惜当年自己太小,他也是随口一说,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些事情弄弄清楚。

    赵孟清却也没在意她的突然沉默,只是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手中的钞票,末了才微微叹了口气,笑道:“这才几年,中原就这么不一样了,我都快不认识啦。”

    “所以啊,以后这种跟别人打交道的事,让我来做,我又不怕抛头露面。你可千万别再惹人注目,小心让人盯上报官。”

    赵孟清脸上微微一红,点点头,回头招呼道:“阿金、阿银,走,回客店。”

    阿金阿银都是从越南带来的同伴。他们的本名都十分响亮,身份也都不低——都是兴道王精挑细选出来的“黄衣”侍卫,也都或多或少地会些汉话,身上的本事更是让奉书都叹为观止。

    当一行人刚进入广西的时候,曾有一伙山贼觊觎他们身上的钱财,拦路抢劫,还想把奉书抢去做压寨夫人。奉书还在盘算着是打还是跑,阿金阿银两个人就已经冲了上去,啪啪啪几下子拳脚,就把五六个山贼打得四脚朝天,爬不起来。

    只不过此时为了遮掩身份,两个人都作仆从打扮,相互之间也只称呼假名。况且,两个随从更多的用处不是保镖,而是负重。两人腰间都缠着从越南带来的银子,作为此次来华的经费。但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奉书只要手心一摊,就有银子递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如此富豪的时刻。

    奉书直到现在才真正理解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含义。他们刚过中越边境,便用重金贿赂了守边的知寨大人,轻轻松松地取得了行商的通行证件。此后一路上虽然时有关卡哨所,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他们的身份,但那些看似战无不胜的蒙古军人,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也一个个全都投降了。

    除了银子,两个随从身上还背满了两个人的各种行李:一架古朴典雅的七弦琴,一把名流题字的折扇,以便让赵孟清这位贵公子随时卖弄风雅;两条登山的手杖,以便这两位璧人般的旅客遍访名山大川;一箱子的笔墨纸砚,以供两人诗兴大发时顺手挥毫。

    只不过奉书一行人已经跋涉了将近一个月,诗词是一首都没做出来,名山也只是远远地看过几座,那架七弦琴更是从来没弹出过一个音符。因为那些崭新的毛笔,笔尖都经过特殊处理,都是能够洞穿人体的暗器。那几条登山的手杖里都藏着锋利的刀剑,握住手柄一旋一拧,就能拔出来。那折扇是打不开的,里面镶嵌着削铁如泥的匕首,是由胡麻殿下那柄镶金匕首改装而成的。

    而那七弦琴的琴腹内,则装填得满满当当,都是大大小小的零部件。当他们第一次在客店歇脚的时候,奉书把门窗一一关紧,把那琴横放在桌子上,让赵孟清开始数数。她自己则飞快地拆、卸、装、配。等赵孟清数到二十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握上了一张半人高的硬弓,每一处衔接和凹槽无不契合得恰到好处。元廷对民间武器管控极严,这种杀伤力极强的远程硬弓,只要在任何一个百姓家被搜到,那家人便一定是通通杀头的命运。

    赵孟清还没来得及惊叹,奉书让他接着数。等他数到四十五的时候,桌子上就重新出现了一张名家七弦琴,琴面上的断纹微微颤动,好像随时都能奏出动人心弦的古曲。

    赵孟清提着的一口气才终于放下,赞不绝口,不由自主地问:“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本事?”

    奉书假装没听见他的话,重新打开门窗,唤那个年长些的随从:“阿金,帮我把行李拎到隔壁去。”

    阿金阿银本来只归赵孟清号令,但赵孟清让他们把奉书也当做和他同等的主子。两个随从当然不会看不出他俩非同寻常的关系,但赵孟清虽然是御定的驸马,安姿公主毕竟还未及笄,真正成婚还得等上一两个年头。在这之前,他就算找其他女人陪伴服侍,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越南也是深受儒家礼教熏陶的国度,男尊女卑的传统较中原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两个随从都十分理解地缄口不言。

    再说,“驸马”和这位文姑娘之间也似乎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从来没有在一间房里过过夜。

    而奉书的态度,则是既然银钱足够,能租两间房,干嘛要省钱?等哪天钱花光了,不得不节衣缩食了,大家再挤一间房不迟。真到那个时候,她也不是没这个厚脸皮。

    她每天都对赵孟清心存感激。他说过,要等她放下心里的结,果然便是说到做到,从没再要求她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两人眼下更像是互相帮扶的同伴。偶尔奉书在他房里多耽一会儿,或是盛饭盛水的时候殷勤些儿,他就掩饰不住的开心。

    有时候奉书想说:“别对我那么好,不值得的。”可看到他真诚的神色,便一句刺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把自己的行李安放好,环顾着宽敞干净的客房,脑海中却莫名其妙地响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师父,你租下了两间房?只租一间不行吗?……少租一间房,租金能少一半呢。”

    那时候的自己,脸皮居然就已经这么厚了,当真是傻得可爱。要是……要是遇到的刚好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个稍微有些歪心思的男人,自己恐怕早就连骨头渣儿都不剩了,哪能平平安安地任性到现在?

    她咬着嘴唇,指甲用力掐进小臂上的肉,拧了一拧。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每动一次不该动的念头,就得让自己狠狠地疼一下子。

    只不过这次下手似乎狠了些,捋开袖子一看,白生生的手臂上已经慢慢浮现出一个红印儿。她叹了口气,取过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一层层打开,从里面摸出一盒油膏,熟练地打开盖子,用指尖沾了一点点,打圈儿涂在红肿的皮肤上。

    那包裹里零零碎碎的,还装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纸包,全都是她当初从越南军医那里要来的药。这也是奉书坚持独处一室的原因之一。她不愿意让赵孟清看见这些东西,她不忍心让他分担自己那些杞人忧天的荒唐负担。再说,就算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谁也不能回到过去,把她从李恒那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中拉出来。

    身体似乎越来越依赖这些解毒‘药了。自从进入中原开始,若是每日长途跋涉得久了,头脑便会莫名其妙地困乏。情绪波动大的时候,也会突然觉得呼吸不继,心脏毫无规律的乱跳,像极了此前见到的、张弘范中了瘴毒之后的症状。开始只要服一点点药就能缓解的症状,慢慢的必须加大药量,直到两倍、三倍。有时候奉书觉得,什么毒气、病痛,都只是自己的错觉,有时候却觉得,李恒正在另一个世界慢慢地攫取着自己的生命。

    唯一已知的解药方子,记载在李恒那本医书里。而那医书已经被他毁了。

    她深吸几口气,摆脱了那些越来越不妙的想法,往袖子里揣了几大块银子,缓步出门。经过赵孟清的房间时,凑在门口,对他说:“我还要去街上置办点衣物,你们可以先休息,不用等我。”

    然后她来到街上,看到一个“世传儒医张杏林坐诊”的木质招牌,信步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终卷开始~还是忍不住黑了一把元朝经济,大家原谅我这个历史控吧O(∩_∩)O~

 第198章 0142

    ·梦过元无梦,忧多更不忧·

    张杏林睁着一双昏花的老眼,将奉书的脸色、头发、舌苔、指尖都看了个遍,忽然开口问道:“冒昧问一句,这位小娘子可有父兄?可有夫家?”

    奉书一怔,扭头看了看门外的招牌,确认自己确实是在看病,而不是在报户口。

    “大夫只管说我有病没病,怎么治,就行了,我也不是出不起诊金药钱。”说着,一小锭银子拍在了手边的药柜上。

    对面的老中医眼睛亮了一刻,口中却依然摇头叹气:“小娘子若是有家人亲戚,还是叫来的好,老夫和他们交代交代,也说得清楚不是?今天天色晚了,要不明日……”

    奉书见他一直吞吞吐吐的,焦躁起来,心想:“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不行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老伯瞧不起我。要么就是他没有真本事,挂出包治百病的牌子,其实只会治小儿感冒。”

    不愿再浪费时间,起身就走,伸出手去,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银子留在了那里。反正这银子是“公款”,不用白不用。不管怎么说,这大夫为自己仔仔细细地诊了许久,后面已经排了一大串人了。

    老中医张杏林还在后面招手:“记得明日把令尊带来啊。”

    等过得几日,行到另一个县城,她又抽了个空,悄悄拜访了一个在当地颇有口碑的大夫。那大夫的诊室叫做“回春堂”,大厅正中挂了个县太爷题写的“妙手回春”的匾额。

    那位“回春堂”主人似乎确实有些本事,望闻问切一气呵成,末了却跟奉书拉起了家常:“看姑娘风尘仆仆的,想必是赶了长路。莫不是初来乍到,来我们江北投奔亲友的?”

    奉书心中暗道他多事,简单敷衍道:“是……来游山玩水的。”

    对方微微一惊,似乎不相信她一个孤身少女,居然有这个胆子单身上路,随即却一下子热情起来:“既然如此,老夫必须要向姑娘建议个去处。从此处往西南二百里,有一座山,名曰凌云山,是我们这里的名胜,山上有个寺院,叫凌云寺,香火旺得不得了,许愿祈福向来都是最灵的。姑娘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牵挂的人,可以赶紧去那里走一遭,也算是积累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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