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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程兄有所不知,其实老苏亦是卫公之弟子,只不过当卫公决定将兵法传于老苏之时,兵书已到小弟之手,卫公又不便向小弟讨要,便托小弟代为传授,其实老苏军事之能已不下于我,但老苏谦逊,又年轻几岁,又因小弟代为传授之事,故此以师事我,事事征询我之意见。而行俭得以传授兵法,亦是我二人共同定下的。只不过我二人共同培养一名将才之事太过骇人,生怕引起朝野不安和宫中猜忌,这才在名义上是右老苏培养,而小弟只是暗中照拂而已,后武后立,行俭与人私议,表示不满,被贬至西州任长史,小弟对其进行劝解,令其乘机钻研兵法,期待日后建功立业,重返朝廷,这才有今日之裴行俭。”
“呵呵,懋功兄瞒得我好苦啊,若非今日得此机缘,我又焉能……咦?发生何事了?”
就在这时,程咬金忽然听得外键乱纷纷的,不由奇怪的看向李绩。
却见李绩也是一头雾水,连忙喝问道:“何事如此慌乱?”
便听得一名下人说道:“相公,不好了,外间打起来了,是大少爷和周王。”
“走,我们一道去看看,这个周王,可真能给懋功兄惹事。”程咬金大嘴一咧,拉着李绩的手就往前走,呵呵笑着说道。
第24章敬业服输
就在李绩和程咬金密谈的时候,李显也已被热情的李敬业拉着向外走了,等到一行人等来到府门外的时候,李显突然停下不走了,任凭李敬业一再催促,他却始终不动一步。
过了一会,李显这才指着府门前的兵器架子,对李敬业说道:“当初若非英国公喝止,敬业兄是否便一枪将某刺死了?”
李敬业闻言顿时便是脸色一红,羞惭地说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王,实在是罪该万死,大王但有惩罚,只管吩咐便是,小人绝不敢违。”
却见李显淡淡说道:“果真如此,那好,汝便再拿枪刺某好了。”
“那怎么成?”李敬业面色一白,讪讪的笑道:“小人能有几条命?安敢兵刃加之于大王?上一次小人侥幸,得大王力保,方才保得一命,这一次再敢如此,岂不是自找死路么?”
可没想到李显竟然冷笑着说道:“尔这意思是说,尔能对本王造成伤害?嘿嘿,上一次本王只是见尔如同小儿辈玩过家家,不屑躲避而已,尔竟蹬鼻子上脸了,若是让外界传出去,岂不是说本王不如尔?嘿嘿,这个脸本王可丢不起。少说废话,取枪来刺本王便是,吾今日倒要瞧瞧,汝有多大能耐,竟敢如此自夸?”
“大,大王,何必开此玩笑?小人绝无此意……”
“哼”,李敬业一句话没有说完,便被李显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不必多言,尔若承认不是男人,并无此胆与本王较量,此事便算罢了,本王亦不会与不是男人之人计较,若尔还算是男人的话,便用手中之兵刃说话吧。”
“嘿,李显,某不过是敬汝周王之身份,这才忍气吞声,岂料汝竟如此轻贱于人,汝倒是打听打听,我李敬业岂是好相与之辈?这大唐除了我家祖父,呃,还有皇上皇后,我李敬业怕过谁来?休说汝是亲王,便是太子殿下亲至,某没有触犯王法,又有何惧哉?今日既然汝苦苦相逼,某若不还以颜色,岂不是被人笑话不是男人?”
李敬业的脾性本就刚强,方才对于李显一再的讽刺,早已是心中不满,只不过碍于上一次的教训,这才不敢反抗,如今见对方益发咄咄逼人,心中的火性自然就上来了,也不顾得所谓尊卑上下了,直接喊着李显的名字,大怒之下来到了李显面前,挽起袖袍,便准备出手教训教训李显。
岂料李显并无惧色,反而笑道:“有意思,既然尔忍不住想要出手,本王便借机替英国公教训教训尔,也让尔知道知道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得尔这小竖子日后惹出祸事来,连英国公都无法庇护。”
“啊呀呀,可恶的家伙,竟敢如此出言不逊,看拳。”李敬业的火气被激发的已经足够大了,见对方兀自喋喋不休,立刻跳上前去,挥舞着一双拳头,劈头盖脑的就向李显下巴打去。
“来得好。”李显见对方拳头到来,不仅没有慌乱,反而是脸上充满笑意,只见他侧身一个闪避,随后便用双手攥住对方手腕,猛地向侧前方一拉。
李显自从苦练少林功法已是将近一年,一套内功心法少林童子功已达小成,铁布衫功法更是接近大成,浑身锻炼的铜筋铁骨不说,一身力气已是大得惊人,虽然年仅七岁,却能力举百斤,所以,只是轻轻一拽,李敬业就已经受不了,猛的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
李敬业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招就败落,等到摔倒在地不由得心中大惊,看起来对方今天是特意来找回场子的,自己如果不小心,被一个七岁顽童所打败,多年英名很可能是付诸流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以后这“街头小霸王”就不用再在洛阳混下去了。
“哼,刚才某是看汝年岁小,让了汝一招,没想到汝竟不识好歹,这一次某可不让了,等下摔倒在地上,可不要哭鼻子。”李敬业的心情倒也平复的很快,短短时间便已恢复了理智,但下手却更加狠辣,一双拳头毫不容情的挥向李显的双耳之间。
“嘿嘿,好一个双风贯耳。”李显淡淡一笑,也没见怎么动作,便来到了李敬业的身后,然后挥掌向前,劲力轻吐,喝道:“去罢。”
便见李敬业扑通一声,再次趴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嘿嘿,若尔之招式仅仅便是这些,那你我不比也罢,信不信本王再让尔摔个狗啃泥?”李显看到李敬业摔到地上的形象真如一条癞皮狗一般,不由笑道。
“这次不算,是吾没有站稳,被汝占了便宜,这一次定然不会再摔倒了。”李敬业兀自不服,再次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站好马步,双手就向李显的手臂抓去,想要借此将李显狠狠摔到地上,以雪前耻。
可是李显却如何能够让他如愿?不过为了彻底降服对手,这一次李显倒也没有躲闪,而是双手也同样向前抓去,只不过李显的动作明显比李敬业快了一筹,竟然后发先至,在对方抓住自己之前反先一步擒住了李敬业,然后躬身往前,用手肘轻轻一顶,便见李敬业承受不住这股重力,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好在他的基本功也算扎实,这一次并没有摔倒,不过就在他准备拿桩站稳之际,只见李显飞身赶来,双手对他肩头一推,李敬业再也无法站稳身形,竟然仰面跌倒在地。
“起来,你我再战。”李显缓步上前,来到李敬业面前,笑着说道。
“不起来,起来还得摔倒。”这一次李敬业倒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了,所以反倒耍起了无赖,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既如此,尔可是认输了么?”李显见堂堂英国公府大少爷耍起了无赖,也不由被逗笑了,便张口问道。
没想到李敬业却说道:“拳脚功夫是服了,但吾一身本事主要是在战阵,并非这等莽汉一般之拳脚相加,若是汝能在枪术上胜过某,某方才认输。”
李显闻言却是呵呵一笑道:“本王原本便说要尔持枪刺来,尔却一直拖延至今,来罢,今日本王便用枪术将尔击败,令尔真正知道厉害。”
“嘿嘿,别的方面或许某不敢逞能,若论这枪术,某亦浸淫了三载,更是得家祖亲传,岂会不如你?”李敬业一边说,一边来到左边的武器架旁,伸手取出一杆长枪,顺手逗了一个枪花,然后笑着说道。
李显见状倒也没有多说话,老老实实的来到右侧的武器架旁,同样去过一杆长枪,将枪尖斜斜指向李敬业,做了个起手式,然后哼道:“废话谁也会说,实力对比才重要,动手吧。”
“既如此,那某可不客气了,得罪了。”李敬业通过之前一战已知道李显身法高明,如今既然敢找自己挑战枪术,又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必定是有应对之策,如果自己不先发制人的话,说不准便会落入其圈套,所以也没有客气,直接当仁不让的当胸刺去。
李敬业的枪术得自其祖父李绩亲传,这一招平刺虽是平平,却也是蕴藏了多种变化,他相信不管李显是封还是躲,都无法逃过自己接下来那些变招的算计。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李敬业感到大吃一惊,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了,因为李显不仅没有封,也没有躲闪,而是像之前那样后发先至,长枪快自己一步来到了面门。
“啊。”大惊失色的李敬业见状连忙变换招式,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往斜侧滑了一步,然后倒提长枪转身逃奔。
这一次李显倒也没有疾步追赶,而是缓缓跟在身后,不过这个缓慢也只是相对而言,因为李显看似缓慢,实际上和他的距离却也保持在一个马头之遥。
“嘿嘿,机会来了。”李敬业这一次虽然看似一招败落,可他却有许多败中求胜的杀招,现在正在施展的这一招便是绝招回马枪,当初在战场上,李绩曾用这一招斩杀了许多强敌。
李敬业见李显好似没有发现自己的诡计,不由得暗暗得意,右手紧握长枪,然后猛然一个转身拧腰,手中长枪如同一道惊虹,迅速刺向李显方才站立的位置。
却听得李显嘿嘿一声冷笑,紧接着便感觉到一股大力抽向自己手中长枪的枪杆,李敬业竟然拿捏不住长枪,双手一松,这杆长枪便被挑飞了数丈之远,而几乎与此同时,一道凛冽的寒芒便来到了他的咽喉旁,纵然李敬业平素大胆,这一刻也不由得缓缓举起双手,然后苦笑着说道:“小人认输了,这一次是心服口服,想不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霸道迅猛的枪法,早知如此,方才痛快认输了便是,亦不用再自取其辱。”
“既然认输,那此事便算揭过,吾今日邀请敬业兄一战,并非是为一雪前耻,而是要告诉敬业兄,谨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除此之外,吾尚欲令敬业兄对吾心服口服。”
“呃,嘿嘿,连这都被大王看出来了。不过大王放心,自今之后,小人是彻底心服了。走走走,这一次醉仙楼咱们一起饮个痛快,大王您有所不知,那里的剑南烧春乃是天下一绝,绝对值得品尝。”李敬业认真起来,却也真的像那么一回事,即便是李显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就在李显随着李敬业离去的时候,站在英国公府一座偏厅内的李绩与程咬金却是相对默然,过了片刻,还是李绩率先开口,苦笑着说道:“程兄亦当看到,此人所用那几式枪法霸道迅猛,必然出自名家之授,只不过不知那位传授者是有意为之还是所学不全,这几式枪法只得其形,未得其神,程兄见多识广,不知能否识得,此是哪位高人所授?”
程咬金也不糊涂,闻言便知对方之意,直截了当地说道:“嘿嘿,懋功兄亦不必言语相激,此事就算兄不说,小弟亦要说的,兄所言不错,此人所用,乃是罗士信兄弟所用枪法,吾随他现在张须陀大帅帐下效力,后又同在先帝帐下,共事十余载,焉能不识得?不仅识得,小弟之槊亦是脱胎于此枪法,对此倒是深有研究,若是懋功兄不嫌弃,小弟待得时机一到,便将此枪法要诀传授给此人可好?”
第25章李显买奴
却说李显在已经彻底心服了的李敬业的引领下,信步走出英国公府,来到了紧邻的南市,领略一下大唐的繁华。
虽然说来到这个世界已近六年了,李显却还是第一次来到市中,尤其是堪比长安东西两市的洛阳南市。
既然是当时整个世界上最为繁华的两大都市之一的东都,又是东都最为繁华的南市,据史书记载,这里包括一百二十行,三千余肆,四壁有三百余店,各地货物堆积如山,可见洛阳南市之繁华。
而等到李显真正看到这里的繁华景象,才感觉后世史书所描述的实在是太抽象了,丝帛行、染行、衣帽行、大米行、鱼行、肉行、酒行、铁行、骡马行、书肆、笔行、奴婢市等等一应俱全,在这里还可以见到高鼻深目的波斯胡人,身材矮小的倭人,各种奇怪装饰的回纥人、突厥人、铁勒人、吐蕃人等等,还有黑色皮肤、身材矮小的真腊、天竺等国之人,尽管李显在前世已经见了不少洋人,可如今见到这些肤色不同、奇装异服的外来人种,仍然是新奇不已。
“呵呵,七郎请看,前面便是南市中最为繁盛的区域之一,左为奴婢市,右为马市,人人皆说昆仑奴、新罗婢、五花马乃是当今显宦豪富之人最最流行的货物,只不过这些货物价格尽皆高得离谱,有些极品甚至是天价,似家祖这等清贵之士,所得薪俸尽皆用于家用,而小人所得零用月例更是少得可怜,是无福见到这等宝货了。”
李敬业说到后来,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落寞,看其那副模样,好似对这些时尚之物颇为动心。
却见李显呵呵笑道:“既如此,我等前去看看也罢。”
“嘿嘿,七郎有所不知,似这等豪奢之处,我等不去也罢,去了之后亦难免不平,许多贱人有钱购买宝货,而我等显贵却买不起,实乃最最可恨之处。”李敬业明显情绪不佳,甚至对于富人颇有些仇视,摇了摇头不欲前往。
可没想到李显竟然毫不在意,笑着说道:“去看一看又有何妨?更何况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平贱小人图利,方有我大唐之繁华,所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若无工商,我大唐又如何被称之为富庶繁华?达官贵人如何彰显身份地位?大郎如此想法,可谓极端矣。”
说完之后,李显便拉着李敬业前往奴婢市而去。
李敬业其实从没听过“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之类的话,可是又怕李显笑话他孤陋寡闻,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对李显钦服,所以心中虽然不愿,却也只好从命,指引着李显来到奴婢市。
李显他们刚刚来到奴婢市,便见一人迎了上来,笑着对他们打躬说道:“二位公子请了,小人乃是这张记奴婢市之博士,小人见二位眉目清秀,骨骼清奇,想必定然是大富大贵之人,今日也是巧了,小人这里恰好有极品昆仑奴一口,身体极为健硕,能耐酷暑严寒,食量亦不甚大,既能下苦力,又能充作护卫,二位只需带出去,绝对会颜面倍增,不知二位可愿买下?”
“呃,我等只是看一看……”李敬业囊中羞涩,自然不敢接口,便欲回绝。
却不料李显轻轻竖起手指制止,然后来到了那名昆仑奴面前,伸手轻轻推了推,见那昆仑奴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自己这一推竟然没有推动分毫,又见这昆仑奴豹眼环首,目露精光,便知是一位极品,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不知这昆仑奴价值几何?”
但见那博士立刻竖起了拇指,夸赞道:“这位小公子果然眼光不凡,这口昆仑奴乃是当地一位小酋长,会得一身武艺,当初为了擒住此奴,硬是折了七八位好手,如今经过数年驯化,此奴已然无比温驯,然而一旦受命保护主人,便是二三十名壮汉亦不得近身。当然,此奴如此优异,当初又耗费了不小代价,这价格也自然要贵上一些,原本依东家之意,此奴非四十五贯不卖,不过小人见这位公子识货,便斗胆做主,只需四十贯,此奴便归公子所有。”
“啥?四十贯?汝这是要抢钱么?抑或汝开的是黑店?”李敬业一听这价格如此昂贵,竟然比他十年的月例总和还要多,立刻便跳了起来,指着那博士的鼻子说道。
那博士听了李敬业的话,面色顿时一变,随即冷哼道:“这位公子说话可就有些不中听了,何谓抢钱?何谓黑店?小人乃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你倒是去打听打听,我张家老店上百年诚信经营,可曾有过店大欺客之事?这位公子无钱便罢,却反过来诬陷好人,莫非是对头找来砸我场子的么?阿扎努,汝去,让这位田舍奴瞧一瞧,我张家老店是如何对付不良之人的?”
那博士话刚说完,便见一位雄壮的汉子答应下来,随后那汉子一招手,便见十余名手执棍棒的汉子拥上来,只待博士一声令下,便会乱棍齐出,将李敬业乱棍打走。
李显见状,眉头也是一蹙,暗想李敬业虽然有些不对,可这店家也实在有些过分,只不过是一句嫌贵,竟然便引来这么一番事来,不过他以自己的身份,也不愿同这些人产生冲突,否则一旦传出去,自己虽不至于受到惩罚,以后恐怕再也不准到这地方了。
所以李显便走上前来,皱眉说道:“尔等何故如此?我这同伴不过是一句嫌贵,至于动如此大干戈么?所谓和气生财,尔等如此,便不怕一日财运不顺遂么?”
那博士见李显幼小,以为他不过是李敬业的弟辈,如何受得一个幼童这般数落?顿时喝道:“好童子,竟敢咒我财运,来呀,与我打,只要不将此二人打死,一切自便。”
李显见状,一双眼睛含笑的望向李敬业,似是嘲笑之前在英国公府外,他也是同样的说辞,只不过如今被这博士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