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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中,连老婆和儿女都保护不了,可是我却绝对不会失去这么一个机会,玄奘法师,唐三藏,御弟哥哥,唐僧小鲜肉,我来了,你可要好好的等着我哦。”李显的脸上全是得意,小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直惊得乳母干氏和侍女春燕面面相觑,诧异不已。
第3章上官婉儿的父亲
须臾之后,有内侍传诏,玄奘法师已经来到宫中,命干氏抱李显前去两仪殿,对玄奘行拜师礼。
“终于来了。”李显闻言自然是激动不已,恨不能立刻见到玄奘法师的面,可是他现在还只有一个月,自己虽然有腿,却也没有发育到会跑的地步,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干氏的身上。
干氏虽然只有三十岁,正当身强力壮之际,可毕竟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再加上一路宫禁,每过一道门,都需要递牌子例行检查,这一路自不会快上多少。
好在李显经过前世多年的盗墓职业生涯,耐性还是有上一些的,再加上自忖在圣命之下,料那玄奘也不敢不从,所以渐渐地沉住了气,睁开眼睛缓缓欣赏起他所生活的这片区域来。
从立政殿到两仪殿虽则不远,可是沿路的把守却是极为森严,每隔几步便会看到一名身着鲜亮甲胄的卫兵在那里肃立,李显是盗墓老手,从卫兵的着装一眼便可看出,这些卫兵所穿的,正是大唐驰名天下的明光铠。
而除了定岗把守的卫兵之外,还有巡游的将官,令整个宫禁防卫的如同铁桶一般。
就在李显意犹未尽的时候,忽然听得那道尖利的声音再次出现:“圣上有旨,宣干氏携七皇子觐见。”
只见干氏轻声应诺之后,便抱着李显匆匆入殿觐见。
李显在被抱进两仪殿之时,正听得高宗与一名僧人笑着叙话,李显循声望去,便见那名僧人匹夫微黑,身材不算高大,而且看起来也比较瘦弱,可是整个人却显得精神奕奕,尤其是一双眼睛,更是特别有神采,不由得暗暗喝彩,虽然此人并非后世影视剧中那般的白马王子形象,可是神华内蕴,绝对无愧于一名大德高僧的形象。
这时候的高宗显然注意到了李显的到来,便呵呵笑着说到:“显儿,吾儿,速速上前来,见过汝师。”
这时候却听得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拍手笑道:“姨丈说话恁也有趣,七郎仅仅满月,如何听得懂你之言语?”
李显见这小女孩十岁上下,一张粉嘟嘟的小脸,一笑起来便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两只大眼睛于淳朴中带着一丝狡黠,看起来稚气未脱,却是说话如此大胆,竟敢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词,定然不是常人,又见小丫头直接称呼高宗为姨丈,料想此人定然是日后大名鼎鼎的魏国夫人贺兰氏。
而随后的一幕果然验证了李显的猜测,便见一位长得与武后有些相似的女子低声喝道:“敏月吾儿,为娘告诉尔多少次了,休得在圣上面前放肆,圣上的话就是圣旨,汝怎敢不信?”
李显自然知道这个女子便是武后的姐姐韩国夫人武顺,也在她的话中听出她并不相信高宗所吹嘘的所谓七郎的种种“神异”之处。
此时的高宗早已与武顺关系非常,在听到老情人的讽刺之后,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急忙争辩道:“大姐别不相信,吾这七郎虽然年纪幼小,却绝对聪慧异常,大非常人。”
武顺听完却不再回话,只是摇头一笑,仍然不信,可是她随即便听到女儿贺兰敏月的一阵惊呼声,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瞪大了一双妙目。
原来这时候小李显竟然把双手合在胸前,对着玄奘法师咯咯发笑呢。
“这,这是巧合,绝对是巧合。”武顺满脸的不敢置信,口中喃喃的说道。
却听得高宗哈哈笑道:“大姐你都眼见为实了,为何犹然不愿相信,哈哈,朕就说过,吾这七郎虽然年纪幼小,却是善解人意,非常人所及也。”
高宗一脸得意,又转过脸来看着玄奘,笑着说道:“玄奘法师,卿也看到了,吾儿见到法师之后便立刻合十行礼,足见汝师傅二人缘分天定,非人力所能阻也,如此一来,法师总不会推辞了吧?”
这时候的武后虽然没有说话,也是凤目含笑,满脸期待的看着玄奘。
但见玄奘略一思忖,便对着高宗和武后躬身合十,随机说道:“既是圣上与皇后所请,小僧焉敢推辞?”
高宗与武后对视一眼,尽皆大喜,连忙站起身来,命人颁下赏赐。
却见玄奘推辞不受,躬身说道:“陛下与皇后所赐,小僧原不敢辞,只是小僧乃是佛门中人,钱财布帛本是身外之物,得之无用,陛下和娘娘如若体念小僧,莫如准许小僧前往少林寺,专事翻译佛经,为我大唐宣扬佛法,普度众生。”
高宗闻言面色顿时一变,可是这种不愉之色很快便隐去,旋即呵呵笑道:“法师说的是哪里话?如今我长安颇多寺观,法师作为佛门领袖,德高望重,正需稳定大局,更何况这大雁塔方才落成不就,正需法师祈福,再者说了,法师既为吾儿师傅,岂能不经传道便弃之而去?朕知法师心系苍生,今日向法师保证,勿得使闲人相扰,定然还法师一片清净,不知法师意下如何?”
玄奘见高宗如此说,虽然心中并不十分愿意,却也只好点头同意,谢过了高宗和武后,又说明了下次为李显祈福开释之期,随即辞别而去。
而李显却并未对玄奘的离去有任何的感觉,这并不是因为他处在兴奋之中,反而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因为他清清楚楚的记着,当他突作惊人之举,向玄奘合十行礼的时候,满座都是惊异赞叹之色,可是他这个新拜的师傅玄奘看向他的目光却明显有异,那种目光就像是他当年盗墓之时一眼看透墓葬的朝代所属那般的笃定。
“莫非这玄奘法师真的有传说中的所谓慧眼,竟然能够看透我穿越者的身份?这又怎么可能呢?可是如果不可能,刚刚他的那道目光又是怎么一回事?”
每当想起那道凛凛的目光,李显都不由得背脊发凉,心中发憷,但是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心中的那股无赖劲儿便又上来了,把心一横,默默地想道:“我可是皇帝的儿子,料想那玄奘就算再如何得宠,也不敢胡说八道吧?他那虽是方外之人,即便是不畏生死,难道他忍心他的门徒也跟着遭殃?还有,他那视若性命的译经传道大业难道就此中断不成?”
李显这样一想,便觉得有恃无恐起来,就算那玄奘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如何?相信以他的智慧,绝对不敢乱说。不过如果对方真的识破自己用心的话,恐怕自己的图谋便很难实现了。
“哼,不管怎样,我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拜你为师,这一辈子就缠上你了,你想要把我摆脱,那可真是休想……”
第二天一早,就在李显遐想不已的时候,忽然听闻门外传来了一道尖利的声音:“圣旨到。”
李显听了不由得浑身一震,虽然他知道他现在完全不用理会那名宦官的所谓旨意,这时候自然会有乳母和侍女们代为接旨,却也知道此事定然是和自己有关。
果然,在乳母、侍女他们一番紧张的忙碌之后,便见那名宦官宣布皇帝册命:册封李显为周王,授洛州牧,又加封“佛光王”,并敕令名匠建造周王府,任命武功人苏良嗣校检周王府司马,太常博士袁利贞校检王府侍读,李义府少子李湛、湖州长城人徐齐聃校检周王府文学,怀州河内人范履冰校检王府户曹、太子中舍人上官仪之子上官庭芝校检王府典签等等。
这时的“校检”二字就是兼任的意思,其实是高宗在李显幼年之时就提前为他预选王府属官,这样的待遇在历史上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殊荣。
可是李显却并不关心这种殊荣,也不关这一长串的人名官名,因为这些人物饶是他的前世对于大唐有过不少研究,却也记不住,但是他却独独记住了一个人名,此人名叫上官庭芝,虽然不管是论官位还是名声,甚至是这一生的成就,都远比其他几人要逊色得多,但是此人在历史上却是大大的有名,因为此人既有一个名震天下的父亲上官仪,更有一个比他父亲还要出色的女儿,也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才女,被后人称为“称量天下”的上官婉儿!
“呵呵,真没想到上官婉儿的父亲将会成为我王府中的属官,也不知道在历史上本来就有这事,还是我李显福气运气到了,之前的小小举动打动了老爹,把未来的老丈人安排到了我的府上?看来我和婉儿真是冥冥中的缘分啊,以后对于这老丈人,一定要不遗余力的笼络和表现,并且乘机和婉儿多接近接近。只不过也不知道现在的婉儿到底出没出生?嘿嘿,好想看看她在襁褓中的模样啊。我李显刚刚满月,脑子里都已经有了成家立业的想法,任谁知道了,也不能不夸一声天下奇才吧?”
作为堂堂一代亲王,作为一个拥有雄心壮志的野心家,李显现在不关心他王府中的属员,却特别特意未来小老婆是否出世,而且还颇以此为傲,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他的这种想法被那帮子属官知道了,尤其是刚正不阿的苏良嗣等人,定然会气得吐血三升,对他来个以死相谏吧?
第4章师徒密谋(一)
转眼之间,已是五年过去了,在这五年之内,周王府虽然已经落成,李显却因为父母宠爱和年纪幼小,一直没有允许出阁开府,而那些子属员也因为李显没有开府,只是名义上任职而已,所以整整五年,李显都没有见到他的王府司马,至于那位未来老丈人上官庭芝,更是听都没有再听过。
当然在这五年的光阴里,李显也认识了不少的朝中权贵,包括当初在他满月宴上出言挑拨的中书侍郎李义府,现在的李义府权力更大,升任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这可是主管吏治的宰相,在朝中的权势炙手可热,如日中天,不要说百官尽皆畏惧,连太子见了都要客客气气。
好在李义府念在其子为周王府属,对李显倒也颇为亲近,李显虽然知道此人没有几年的好运了,可是却也不愿意多树强敌,尽管对其暗暗警惕,可表面上的亲近和尊敬却是必不可少的。
除此之外,李显也多次耳闻,甚至偶尔亲见高宗与韩国夫人之间的那点破事,甚至连韩国夫人之女贺兰敏月也都在高宗面前极尽魅惑之能事,李显虽然知道这对母女将来不会有好下场,可是由于她们为了和武后争宠,总是不断在高宗面前诋毁自己,所以对她们也没什么好感,再加上自己只有六岁的年纪,就算是预测出了那种结局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自不会出言提醒。
而在这期间最让李显挂心的却是师傅玄奘在这五年之内从来没有再单独见过他一次,这让他之前想要借助玄奘崛起的心不免有些黯淡起来,但李显是什么人?怎会因为这点挫折而轻言放弃?
所以,在经过了一番思索之后,他终于想出了对策:“你不是不来见我吗?那好,我就去见你一见,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大不了我想个办法帮你解决你目前最大的一个难题。”
李显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他在下定决心去见玄奘的同时,就早已想出了办法。
这一年本是大唐显庆六年,因为在二月的时候传闻绵州、益州等地见龙,故改元龙朔,是为龙朔元年,这一年六月,也就是头两天,武后于一次夜梦中忽然梦见已死去的长女,心中大为悲恸,高宗对之劝慰良久亦不起作用,李显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便决定劝说武后到师傅玄奘所在的玉华宫焚香诵经,并请玄奘法师为之诵经超度。
由于这几年太子李弘常居东宫,李贤也早早的被送往潞王府,武后的膝下只有李显一人长期陪伴,李显为人聪慧乖巧,数次在韩国夫人母女前为武后长脸,本就为武后所喜,再加上他对武后曲意逢迎,自然是深得武后信任,所以在他装着为武后考虑而献上此计的时候,武后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下来,而李显作为始作俑者,自然也是随驾前往玉华宫。
皇后出行,这阵势自然是浩大无比,一路上旌旗飞扬,甲士仪仗排了好几里,李显上辈子只是一个盗墓贼,虽说颇有见识,可是又哪里能够见到这样的排场?自然是满脸的艳羡,这才知道为何历史上有那么多人争抢这至尊之位,连亲情也顾不上了。
从长安前往玉华宫足足有一百五十里,可李显却并不觉得有多么无聊,反而缠着武后要骑马。
这时候的武后还算得上是一个慈母,尤其是在对她的大权没有任何威胁、且又自小长于膝下的李显面前更是如此,所以虽然对李显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经不过李显的纠缠,勉强同意了下来。
李显前世盗墓一般都是在山林之处,开车有的时候反而不方便,而骑马却成了更加便利的手段,所以倒是练了一手不错的马术,所以现在虽然年纪幼小,骑上马儿之后倒也有模有样。
当时大唐尚武之风尚在,许多将门之后也都是小小年纪便练习骑射,可是像李显这般头一次上马竟然就如此在行的却也极为少见,所以周围的侍女、宦官和近卫们看到这一幕,全都忍不住大声喝彩。
李显随着大队,乘马跑了将近二十里,就被武后强行拉回了车辇上,原因自然是担心他小小年纪,体力上吃不消,李显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嘚瑟的差不多了,便顺水推舟的回到了车辇上,否则的话,自己一旦表现的过为妖孽,反而引起武后的忌惮,这乐子可就大了。
一行队伍走了三天,总算是到了玉华宫。
皇后大驾而来的消息自然是早已传来,所以宫中一应官吏以及寓居此处的玄奘师徒早已在宫外数里处相迎。
经过了一番见礼之后,玄奘将武后迎至宫内佛殿,先是焚香许愿,之后又为亡女诵经超度,事情结束之后又陪着武后一行在宫内赏游了一番。
而李显却明显显得心不在焉,好容易熬到赏游结束,夕阳已经坠下。武后在用过晚膳之后见他如此,还以为是累着了,便挥手让李显自回殿内休息。
李显见状如得大赦一般,连忙向武后道别,匆匆来到自己居住的西首大殿,这座大殿是他特意挑选的,离玄奘译经所在的藏经阁很近,方便他找玄奘密谈。
李显来到玄奘房门外的时候,天已近一更,可是房内却是灯火通明,自是玄奘与弟子们正在紧张的翻译着经卷。见到这一幕的李显不由得悄悄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名高僧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翻译经卷的大业之中,心中顿时肃然起敬,同时也对强行拉拢对方的行径产生了一丝不忍之心。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室内传来一声佛号,随即听玄奘平静地说道:“贵客既然来至,何故畏缩不前?”
李显见对方既然如此说了,自也不能就这样返回,轻轻咳嗽了一声,又命随行卫士止步,这才轻轻推门进入。
甫一进门,李显便看到偌大的藏经阁竟然只有玄奘一人,不由得诧异不已,随即立刻便想到,肯定是玄奘早已料到他会找上门来,所以便将弟子们全都支开,以方便他们之间的谈话。
果不其然,李显在来到内室向玄奘行礼坐下后,便听得玄奘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夜静更深,檀越不去休息,来此何意?”
李显见玄奘果然不称呼他为弟子,而且也不称爵位,只以檀越呼之,拒人之意已是十分明显,心中顿时一沉,但他还是不愿就此放弃,恭敬地合十说道:“弟子忝为法师门徒,多年来不闻师傅传道授业,所谓空守宝山也,今来见尊师,特为请求如师傅门下修行,望师傅不吝赐教。”
却见玄奘淡淡笑了笑,然后说道:“老衲恐怕檀越所来,图的不是老衲这点修行,而是我佛门名望吧?呵呵,明人面前不说暗语,檀越前生所作诸般罪孽不可不察也,今次好不容易得此机缘,乃是天大的造化,檀越只要遵从天命,自会坐享荣华,何苦再造杀孽,荼毒众生?”
李显听得这句话,顿时感到浑身一震,这老和尚,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身份和来意,而且从最后一句话来判断,竟然好像还能预测他的未来,果然不愧为佛门高僧,顿时便决定不再兜圈子,接口问道:“法师此言何意?弟子不明白,为何弟子只不过是要追求自己应该拥有的,就是荼毒众生了?”
却听得玄奘轻轻叹道:“此事何必多言?想必檀越心中定然有数,老衲本为方外之人,如何能够助檀越枉造杀孽?是故,请檀越勿再谈起此事,对于檀越之身份,老衲亦定然不会宣之于人,唉,茫茫宇宙,一切自有命数,强行求取,结果很可能是连你应得的那一点都没有了,从此之后檀越沉沦苦海,何时再得超度……”
“不,法师这句话错了”,玄奘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李贤便忍不住打断道:“弟子之所以向命运反抗,不仅仅是为自身,更是为了让悲情众生摆脱悲苦之命运。法师说弟子一旦挣扎,便会造成无端杀孽,可是法师当知晓,如若无有弟子之反抗,我大唐日后数十年乃至百年之后的杀戮当有几许?正因至尊孱弱,方才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