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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可你却如此相待,今日就不要怪小爷暗箭伤人了,这一次我设下一石两鸟之妙计,不仅报复李弘小儿,同时还陷害于你,到时候你惹出一身麻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看你还得意否?”
第121章以周王之名义
洛阳,司卫少卿杨思俭府中。
“小姐,如此深夜尚不安歇,小心累坏了身体,太子殿下知道了会心疼的。”一个小丫头看着一个形貌绝美的少女,笑着说道。
“死兰儿,你又来取笑于我。”那少女放下书卷,就前去挠那丫鬟兰儿的腋下,那兰儿见状连忙躲闪,口中还兀自喊道:“太子妃饶命,太子妃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好个死丫头,越来越胆大了,今天本小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那少女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段洁白如雪的手臂,就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却突然听得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随机便见一道黑影一闪,从窗外飘来了一封书信,书信上面还写着“杨玉舒小姐亲启”的字样。
“是何人连夜送来这么一封书信,连声招呼也不大,实在是太无礼了,哼,这可是小姐的闺房。”那兰儿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小声骂着,可是一看到信封的样式,不由得笑道:“这可是来自宫中的绣锦,想来一定是太子殿下想念小姐想念得太紧了,所以这才巴巴的送一封信来,又怕如此行径轻浮孟浪,遭人耻笑,因此才派人连夜送来,如此说来,这太子殿下也确实是个性情中人。”
那小姐杨玉舒一听太子两个字,顿时满眼放光,飞快的赶了过去,劈手从兰儿手中夺过了书信,急急地展开,在灯下看了起来。
“小姐,太子在信中都写了些甚?可是要说迎娶小姐入宫之事……莫非有何不妥?”兰儿本来是在开着杨玉舒的玩笑,可是却猛然看到她的小姐面色有些不悦,立刻便改了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却见杨玉舒将那书信递给兰儿,一脸奇怪的说道:“写信之人并非是太子,而是太子胞弟,周王显。”
“周王?他给小姐写信作甚?而且为何偏要在大晚上的送来?这事情可真是古怪之极。”兰儿闻言也是一愣,连忙也是一脸疑惑的说道。
只见杨玉舒轻轻叹道:“周王在信中说,本来深夜送信确实与理不合,可是此时事关重大,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所以才失了礼数,连夜送信于我。只因他得到了一件价值连城之宝,名为冰花芙蓉镯,据说此宝长期佩戴对于肺疾极为有利,最适合太子,因此将此物交付于我,希望能够借我之手,将此宝献给太子。”
“咦?这事便奇怪了”,兰儿想了想,不由奇怪的说道:“周王直接将此宝献给太子不就是了?为何却偏偏要将此宝借小姐之手再送给太子?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却见杨玉舒呵呵笑道:“这你便不知道了吧?坊间尽皆传闻,太子对于皇后专权不怎么满意,双方之间误会颇多,周王身为儿子和胞弟,实不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表面上谁都不去碰触,可是又一向牵挂太子,所以只好采取这种方式将宝物送给太子了。”
“原来如此,这倒也难怪,这周王也算是个好人”,兰儿笑着说道:“我还险些认为他是戏辱嫂子的登徒子呢。只不过不知道周王将如何将那什么镯送给小姐。”
“呵呵,那叫做冰花芙蓉镯,乃是天下极其珍贵的玉镯”,杨玉舒认真地解释完了,然后又说道:“周王约我明日到城外东南方向十五里处,他会在那里将冰花芙蓉镯送给我。”
却听得兰儿问道:“那小姐到底是去不去啊?”
杨玉舒闻言呵呵笑道:“这还用说吗?休说周王显在传言中本就是个贤人,哪怕他是一个无赖,我为了太子也一定要去的。”
只见兰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像小姐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的确是天下罕见,只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则一定要抢先一步,将小姐娶到家。”
杨玉舒闻言,又是一阵嬉闹,直到夜色三更,这才缓缓睡去。
而就在此时,贺兰敏之正在他的周国公府书房内,听着一个黑衣人说着什么。
“如此说来,那个丫头明天肯定是要去咯。”贺兰敏之的兴致非常高,看着那黑衣人,笑呵呵的问道。
“小人幸不辱命,在窗外偷听到这一对主仆的对话,那杨小姐对于书信之事没有丝毫疑虑,一直认为此书信乃是周王显写给她的,所以便决定明日赴约。”
贺兰敏之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李显啊李显,那日好语相求,你却恶言相加,却没想到今日会惹上灾祸吧?明日吾以你之名将那姓杨的小娘子约出去,然后乘机成就好事,事后有人问起来,那小娘子定然会说是你这厮所为,呵呵,当初你阻我戏太平,后来竟然连一小小侍女都不愿相赠,今日为我顶缸,承担太子的怒火,也算是补偿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你那母亲逼着我这样去做呢?谁让李弘那厮谁让我与贤儿自幼交好呢?关键时刻,我可不能不替贤儿出一把力,一是绝了这段婚姻,断李弘那厮一臂,同时又将你干掉,除掉一个隐藏的威胁,这可是一举三得之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贺兰敏之哈哈狂笑,却没想到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倏然而去,休要说是贺兰敏之,就算是他身边那位武功高明的黑衣人,也没有发现分毫。
那个潜伏在贺兰敏之府中已久、之后又悄然而去的人,正是李显帐下第一高手张无尘,乃是奉李显之命前来探听消息的。
原来当初李显通过窦仙童的无间道组织,早就知道武后曾经把贺兰敏之叫去之事,但是他们之间到底商议的什么事,却是丝毫不知,不过李显对于武后的了解却是十分清楚,知道武后本来对贺兰敏之充满恨意,可现在又突然把他叫进密室,那一定是有重大的阴谋,所以李显就张无尘悄悄潜入贺兰敏之府中,悄悄打探消息,张无尘在贺兰敏之府中守株待兔,终于得知了其全部图谋。
而在探听完消息之后的张无尘却是大惊失色,因为贺兰敏之的诡计如果真的得逞的话,恐怕李显这一次真的要惹上一个很大的麻烦,毕竟不管怎么说,对未来的太子妃有企图,这一定会引起太子的嫉恨、帝后的震怒以及名望的大跌,这三样无论是哪一样,都是李显目前所不愿承受的。
所以,在得知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张无尘便迅速离开,然后向李显详细地汇报了此事。
而李显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不由得心中震怒,他真没想到这个贺兰敏之竟然设下了如此歹毒的计策,看来这件事情自己要不管上一管,最终吃亏的还只能是自己呀。
“这可恨的贺兰敏之,你之前犯了过错,如今不仅不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竟然对我进行陷害,看来今日若不让你吃个亏,你这厮还真不会收敛。更加想不到的是,这厮竟然是在为六兄李贤做事,看来这厮图谋太子之位已久,如今已经开始展开行动了,只可怜我那母亲自以为聪明绝顶,对贺兰敏之进行利用,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自己被人利用了却不自知。至于太子,嘿嘿,真没想到竟然受到了皇后和李贤共同的算计,如此看来他的确难以活得长久,这太子倒也算是一个仁义之人,只是可惜我现在自保尚且不暇,根本难以帮得上你。”
李显轻轻叹了一口气,揭过太子之事不提,接下来又在考虑自己应该如何化解这一次的危机,既让贺兰敏之受到教训,又不能惹起太子的怒火,更不能引起武后的猜疑。
李显想了许久,还是没能破解这个难题,不由得一脸的苦恼。
就在这时,恰巧窦仙童闻讯赶来,听说李显的苦恼之后不由大笑道:“此事还有何难办的?直接派我去跟随贺兰敏之那厮,在他作恶的那一刻,吾便挺身而出,狠狠揍他一顿便是,反正这厮也不认识我,他吃了亏又能上哪里去告?”
“你这个主意不成,你先别急”,李显见窦仙童就要,连忙上前解释道:“我是说你不能随意暴露自己,毕竟你曾经在皇宫出现过,万一被我那母亲派来的人盯上,以后就危险了,而无尘更加不能去,因为贺兰敏之这厮认识无尘,如此看来,最终只能由我本人去完成这个任务了,只不过这一次仍然要辛苦仙童你一次,将我乔装打扮一番,最起码不能让贺兰敏之这厮认出我来。”
“哼,我就知道,英雄救美的事少不了你。”窦仙童闻言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但是细细思考一下,这三人里面还真的只有李显最擅长演戏,只要给他换个造型,绝对能够演出一个跟他本人完全不同的形象,只要不是亲自撕开这幅伪装,便是亲娘老子都未必能够识破,所以经过一番考虑,最终也只能同意了对方的建议。
第122章遭遇打劫?
洛阳城外,东南方向十五里处。
杨玉舒按照信中的约定,一大早便与丫鬟兰儿走出城门,来到了信中指定的一家宅院,轻轻叩响院门,在自报姓名之后,便被一名家丁模样的人带进了院中。
在宅院之中,杨玉舒看到了一个长得非常俊美迷人的男子,那个人玉树临风,飘然若有出尘之象,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清透明澈,令人一看之下便愿意亲近。
其实杨玉舒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己,就是因为这幅皮相,也不知骗过了多少女子?
只见那男子对着她恭敬的说道:“这位可是司卫少卿杨公府上之小姐?”
“正是,不知来者可是周王?”杨玉舒庄重的还了一个礼,然后姿态优雅的问道。
却见那男子立刻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点头说道:“不敢,正是小王,杨小姐乃是未来的太子妃,亦是小弟将来之嫂子,小王如何敢受小姐之礼?其实小王今日之来意,已在信上向小姐说明,小王新近得了一件宝物,乃是一对冰花芙蓉镯,对于太子兄长将养肺疾大有益处,小王一心想要将此宝献给太子,只是碍于宫中掣肘,未敢公开献上,只好转手小姐之手,献给太子,呵呵,太子将来身体康健,执掌大唐江山,小王固所愿也。”
说完之后,那人便挥了挥手,命人去过一个锦盒,亲自递到杨玉舒手中。
杨玉舒见对方如此说,自然也是心存感激,连忙站起身来,接过那锦盒,却也不方便打开查看,只好对着李显拱手说道:“妾身代太子谢谢大王,大王如此高义,妾身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却见那“李显”哈哈笑道:“小弟与太子一母所出,向来不分彼此,我的便是他的,他的也便是我的,小姐说甚报答不报答?这可真是见外了。不过小姐若真要报答,只需饮了小弟杯中之茶便可。”
其实当时的大唐,饮茶之风原不盛行,可是在少林寺方丈智善大师、禅宗弘忍大师等人的引领下,饮茶之风逐渐由释门扩展到道教,后来又向高层士大夫阶层渗透,并且将这股风气带进了宫中,所以这几年,大唐饮茶之风甚是盛行,而且现在的茶水一般都是清茶,再非十余年前的那种就像是大杂烩一般的茶水。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许多名流士大夫尽皆以饮茶来标榜自己引领潮流,今日这“李显”也是如此,自从在宫中得了饮茶之妙趣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日夜离不开茶水,便是来到这所简陋的民居,也没有忘记备上一包茶叶。
杨玉舒出身官宦之家,自然也见过父亲饮茶,可是却从来没有自己饮过,毕竟这东西比较名贵,便是父亲也是在待客之时方才饮用,所以早就对这种令僧道名士各界尽皆追捧的清茶心向往之,如今见这“李显”竟然邀请自己喝茶,自是心中喜悦,笑着道了一声谢,便欲将这杯茶水一饮而尽。
这时候只听得贴身丫鬟兰儿忽然上得前来,阻拦道:“小姐来此地之前不是饮了许多水么?如今定然也不渴,婢子一路颠簸,却是渴了,不如将这杯茶水赐给我吧。”
说完之后,那兰儿便欲抢过茶水饮下。
却见杨玉舒呵呵笑道:“你这丫头真是傻了,你一路颠簸,吾又何尝不是?你感到口渴,吾又何尝不是?更何况这茶水乃是大王所敬,焉有代替之理?自然便是我来饮下这杯茶水。”
说完之后,杨玉舒便抢过茶杯,轻轻啜了几口。
“不知者茶水可还对小姐之意?”那“李显”呵呵笑了笑,然后柔和的问道。
“茶水清淡,但香气却沁人心脾,令人回味悠长,的确是饮中珍品,怪不得这数年来一直受到各界文人雅士之追捧,妾身今日能有此口福,皆是托了大王之福。”
杨玉舒仔细品味茶水,感觉入口清香,令人赞叹,这才体会到了茶水的妙处,自是对那“李显”感谢不已。
却见对方呵呵笑道:“杨小姐若是觉得茶水好喝,慢慢品尝便是,反正一时片刻也不急于回去。”
杨玉舒盛情难却,又素来听闻那“李显”知礼守法,更兼自己即将成为他的嫂子和太子妃,今日一见,又对对方颇有好感,所以心中没有任何提防,所以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然后又慢慢的品尝了几口。
就在这时,杨玉舒忽然感到自己身上燥热,脸色也开始发烫,不由得心中诧异不已,现今只是三月,虽然天气暖和了起来,甚至坐到太阳底下还会出汗,可现在毕竟是在室内,相对还是比较凉爽的,怎么可能会感到发热?
但即便这样,杨玉舒也没有怀疑此事是对面那个男人搞的鬼,还以为是自己身体突然有疾,于是连忙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对着“李显”充满歉意的说道:“妾身不知为何,竟突然感到不舒服,便不再打扰大王了。”
说完之后便欲离开。
却见对方突然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小姐既然不舒服,更加不能离开了,否则万一路上有甚闪失,小王该如何向太子交代?不如小姐且在小王内室休息片刻,吾再命人延医为小姐诊病,待得略微好些再走如何?”
说完之后,那人便伸出手要拉杨玉舒的手。
却也不知道那杨玉舒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甩开对方想要伸过来的手,正色说道:“礼法大妨,请大王勿要如此。”
却见那“李显”哈哈笑道:“既是礼法大妨,娘子又如何会与男子共处一室?实不相瞒,娘子之所以如此,乃是小王有意为之,娘子且想一想,太子身体羸弱,说白了只是一个药罐子,病秧子,你以为凭他那副身体,将来如何能够执掌我大唐?将来还不是要落在吾等手中?更何况那厮满身药味,有何滋味儿?将来令你这等美人儿空守闺房,岂不是暴殄天物?而今你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如便跟着小王吧,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说不准将来,你便是皇后娘娘。”
说完之后,那“李显”便欲上前,将杨玉舒搂住。
杨玉舒却是大惊失色,指着对方说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污蔑太子,竟敢说出这等悖逆之语,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不怕我将来说出去,褫夺你之王位耶?”
却见那“李显”得意的大笑道:“今日只要你从了我,定然会对我百般依顺,如何会再将这等话对他人说起?实不相瞒,今日你已中了吾之迷药,只需再拖延片刻,便是贞洁烈女亦会变成荡妇,届时吾便是不动,你亦会主动前来找我。不过你不要担心,吾之身体比那病夫强得多了,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留恋不已的。”
那人一边说,一边继续上前,就要扯杨玉舒的衣袖。
就在这时,却见那小丫鬟兰儿突然走上前来,死死地抱住“李显”,然后大声说道:“小姐,速走,这里有兰儿。”
杨玉舒见状,连忙强撑着准备逃走,却不料突然闪过了几条大汉,死死地堵住门口,杨玉舒本来力气就小,再加上服了迷药,却又如何能够闯出去,不由得心中绝望,顿时泪如雨下。
这时候那“李显”也已经将兰儿打晕,连忙跨步来到杨玉舒面前,嘿嘿狞笑道:“小王说过,你今日是逃不出吾之掌心的,你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与其如此,不如就从了小王吧,你放心便是,小王久经沙场,定然会让你获得极大的满足……”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门外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那人一阵诧异,连忙喝问道:“外面出了何事?”
却见一名大汉走了过来,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公爷,外面来了一伙强盗,说是要打劫……”
那“李显”自然便是想要陷害李显的贺兰敏之,他闻言顿时呵呵长笑道:“几名小小蟊贼,竟然打劫到小爷的头上了,孙三,你去传令,派出所有弟兄,将那帮不要命的蟊贼好好教训一番。”
说完之后,那人关上房门,便再度来到杨玉舒跟前。
这时候却听得门外传来大力的敲门声,随即听得外面喊道:“公爷,那般蟊贼十分厉害,人数既多,武艺又高,兄弟们已经招架不住了,如今彼等都已经冲进了后院,公爷,赶紧走吧,保命要紧。”
“你说甚?这帮蟊贼是何来头?怎的这般厉害,连我麾下的卫士都不是对手?尔等也真是废物!”贺兰敏之闻报大惊,不由得对那报信的大骂不止。
可是骂归骂,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