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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果真如此么?吾倒要瞧上一瞧,尔等是怎样目无王法的,尔手中之刀不是要担当王法么?吾还真想看一看尔等所谓王法之刀到底锋不锋利。”
那人随后便见一人从伙计群中站了出来,手中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然后眯着眼看着他,冷冷的说道。
“周……没你的事,赶紧让开,否则休怪刀剑不长眼,伤到了你。”那人的口气虽然依旧凶恶,但是有心人却能感到,那人其实已经是色厉内荏,并不像之前那般强横了。
那个“有心人”,说得自然便是李显,而李显也根据那人方才那一个差点喊出来的“周王”来断定,来者定然是认识自己的,而既然认识自己又敢继续抢劫的,只能说明一点,他们负有他人的命令,不敢不继续下去,而在朝野之中,能够见到他周王而继续无法无天的人,其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过李显却不不想说婆这一点,冷笑着说道:“你这句话说得巧了,这里还真有我的事,这位先生是我至交好友,尔等公然劫我好友钱财,吾作为正义之士,自然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此事吾不但要管,还要一管到底,至于你刚才说刀剑不长眼,这一点吾倒相信,但吾更信一点,那便是刀剑虽不长眼,却有良心,彼等绝不愿为尔等卖命。尔等若不信的话,尽管可以试一试,吾敢保证在尔等刀剑从中毫发不伤。”
李显说完之后,身形忽然一动,展开身形,便在那帮黑衣人群中施展拳脚,真可谓是指东打西、圆转如意,身形似流水行云一般洒脱豪迈,没有一分的滞瑟,看起来竟然比昨日的剑舞还要令人称叹。
而那一帮劫匪根本没有想到李显说动手就动手,他们的反应只是慢了半拍,可是一上来就全体陷入手忙脚乱中,被李显一顿拳脚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十几个人竟然人人遇袭,除了那个领头之人,其他人全都躺在地上哀嚎呻、吟,看起来竟然像是李显在打劫,他们才是可怜的被劫之人一般。
“哼,走。”那个领头之人显然是被李显的武艺所震惊了,淡淡哼了一声,便扶起了兀自倒在地上的那帮人,然后令他们互相扶持着缓缓离开。
那个首领刚走了没有十丈,忽然听得李显在背后笑道:“回去告诉尔等之主子,人在做,天在看,凡事勿要太过分,因为善恶到头早晚报,比如今日之事若再有发生,不管他是朝官也好,皇亲国戚也好,必然都难以逃脱王法之制裁。”
那个首领闻言顿时浑身一震,知道对方定然是猜出了自己背后主使之人的身份,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手下的人拐过了一道街角,又转了一大会,这才来到一座院落之中,见到了一位年轻的面孔。
“陈三,此事办得如何……咦?尔等这是怎么了?”那人原本还是笑眯眯的深色,顿时悄然一变,然后惊讶地说道。
却听得陈三叹道:“启禀阿郎,彼处有周王坐镇,吾等出师不利,被那厮赤手空拳揍了一顿,然后只好无奈返回,阿郎亦知道,那厮武艺高强,寻常十几名大汉根本近不了身……”
“哼,真是一帮废物,还不速速退下。”
那人冲着陈三摆了摆手,便命令他们离开,随即一双眼睛射出了锋芒,淡淡说道:“李显小儿。没想到又是你这厮破坏吾之好事,今日诗会输了也就输了,吾也放弃那魁首之名了,只不过是想要这十万钱花花,你竟然也不给,更何况这钱也不是你的,而是骆宾王的,哼,你之前陪他一夜饮酒,后来又陪着他一起返回,目的就是为了替他守住这十万钱吧?我这一次倒是小觑了你了,不过你能保得住他初一,还能保得住他十五么?反正我武三思已经知道了那骆宾王之住处,待得你将其送回之后,还不照样将钱给抢了来?”
武三思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呸,怎能说是抢来?这十万钱本就是吾囊中之物,只不过李显这厮联合那些贼厮们作弊而已。哼,卢照邻、骆宾王、王勃、郭震,尔等给我等着,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尔等,尤其是王勃和郭震这两个贼子,吾只要略施手段,定然让尔等仕途无望!”
且不说武三思如何设计陷害王勃等人,却说李显护着骆宾王继续前进,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很快便来到了骆宾王所住的邸店。
“几位郎君,可是来打尖么?不瞒几位,小人这店虽小,可是却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而且热水甚的甚是齐备,保证让您等舒心……咦?这,莫不是骆先生,我说你去哪里了?原来是深夜饮酒去了,这就休怪小人说你两句了,骆先生,你现今欠着小店千钱房租,竟然还去饮酒,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店中博士本来招待的很是热情,可是见来者竟然是骆宾王,不由得面色突变,有些嘲弄的说道。
这意思很明显,你都没钱住店了,眼看就要被赶上大街了,竟然还有心思喝酒?有那钱还不如先还我们房租。
却见骆宾王满脸含笑的说道:“这位小哥,实在是对不住,欠了店中那么多钱,不过今日吾有钱了,不必再拖着了。”
就在那博士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骆宾王从车上取过来一贯钱,递到那博士手中,笑着说道:“这是欠贵店的房钱,现在还给小哥。”
之后骆宾王又从车上取过来一百文,塞到那博士手中,呵呵笑道:“这一百文钱,算是报答小哥素日辛苦照顾之德。”
那博士见状,不由愣了好大一会,可是见一旁的李显锦衣怒马,便知骆宾王定然是得到了富家公子的扶植,连忙堆起笑脸,拱手说道:“骆爷客气了,这一切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说完之后,那博士又立刻招呼几名伙计,要将骆宾王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却突然见李显上前问道:“这位小哥,方才说贵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可是有这话?”
那博士闻言一愣,随即笑道:“的确是,这位爷若不信,可以问一问骆爷。”
“哦?不知贵店房租多少钱一个月?”李显也没有问骆宾王,而是直接问那博士。
那博士还以为是李显要租他的房子,连忙恭敬的说道:“敝店房租三十文钱一个月,这位爷看是不是便宜?”
却听得李显一声冷笑,随即问道:“三十文钱一个月,我这位骆兄欠了贵店一千文钱,莫非是在此住了将近三年?我可是听说骆兄在去岁九月方才入住,仅仅四个月便花费一千文钱,贵店还真是够便宜的。”
第164章陈子昂拜师
那博士听了李显之言,顿时讪讪的说不出声来,因为在当时房租总体上来说还是比较便宜的,便是长安城中最繁华地段的豪宅,一个月租金也不过五百文,像那博士所租住的偏僻地带,又是仅容一四五口人居住的小房间,一个月也就是三十文,可是四个月就给人要一千文,这邸店确实够黑的。
这时却听骆宾王叹道:“此事也不能怨小哥,实在是老骆家无余财,只能赊欠,而店中有利息,如此利滚利,竟至于厮,呵呵,这也幸亏今日能够得此一笔巨款,否则老骆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起了。”
李显闻言却是暴怒道:“好好的一个人,竟被尔等之高利贷逼成这样,真没想到堂堂帝京,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黑店,哼,此事吾若袖手,岂堪为人乎?”
李显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过了没几天,这家店就受到了官府的查封,那黑心的邸店老板也因为发放高利贷而被关入了大牢,后来这家邸店又被官府进行拍卖,最终被实力强大的显唐商号给竞拍到手了。
转过身来,李显却对骆宾王说道:“骆兄,依小弟之见,骆兄如今也算是颇有钱财,没有必要再待在这个破地方了,骆兄莫如知会家人,立刻动身,另寻去处,小弟在兴庆坊建有一所宅院,骆兄若不嫌麻烦,便将宅院搬去此处,如此一来小弟也方便早晚请教,更兼弊府尚有良医,也方便为嫂夫人诊病,不知骆兄意下如何?”
骆宾王听了李显之言,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暗想自己平白受人恩惠,将来该怎么报答?所以是极力的拒绝,可是后来自觉反正自己已经欠下了对方的不少恩情,这一生恐怕难以报答,就算是再多欠一些又有何妨?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当下众人说走就走,骆宾王立刻前往自己的出租屋,将好消息告诉家人,然后就自己动手收拾收拾,随着李显一起前往兴庆坊住宅。
骆宾王不知道他这一次随着李显搬走实际上救了自己一命,因为就在第二天晚上,就有一伙强人冲进了邸店,指名道姓的要找骆宾王,直到确认骆宾王当真搬走了方才作罢,如果骆宾王没有搬走,家人安全先放在一边不说,最起码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那十万钱定然会被劫走。后来听说这一消息的骆宾王自然对李显感谢不已,同时也庆幸李显虑事周密,滴水不漏,否则自己这一回可真的就危险了。
而令李显感到惊讶的是,陈子昂自从那日饮酒完毕之后竟然一直跟着李显,从来不曾离开半步,直到李显返回自己王府的时候,见陈子昂兀自跟随自己,这才好奇的问道:“不知陈老弟为何还未回家?老弟在外一夜未归,家中父母定然是惦念得紧。”
却见陈子昂拱手说道:“大王不必担心小人,因为小人父母并未在长安,小人孤身一人,只与家中一老奴为伴,至于这老奴,小人昨夜随大王饮酒之时便已交代过,令其不必寻找,小人该回家时便回家了,呵呵,不瞒大王,小人虽然书读的不坏,然而心中亦敬佩仗剑行侠之事,昨夜大王以一己之身将十数名大汉打倒在地,此等风采小人心折不已,故此欲向大王提出一不情之请,还请大王能够允许,如此则小人定当感恩戴德,没齿不忘。”
“哦?不知陈老弟有何见教?”其实李显已经猜测出了陈子昂的一途,不由得心中惊喜,不敢相信事情会是真的,这才又微笑着问了一句。
但见陈子昂恭敬说道:“小子启禀大王,小子自幼倾慕武艺高强之辈,为人亦是洒脱不羁,尚任游侠,然而小子混迹江湖日久,却始终未见身手如大王这般高人,故此小子欲拜大王为师,在大王门下学习武艺,不知大王肯收容否?”
“没想到还真是,不过你这小家伙说话口气倒是不小,小小年纪竟然说混迹江湖日久,这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李显闻言顿时暗暗笑了笑,然后郑重说道:“其实陈兄弟文采不凡,少年才智,殊异他人,若是勤读诗书,将来必定会大放异彩,不输于‘四杰’,何必再分心两用,耿耿于武学之道哉?”
却见陈子昂说道:“小子自问才智尚可,至于习诗书,懂礼仪,却也粗通一二,然则小子亦深知,仅仅熟读诗书,却亦有许多无法解决的问题,比如昨夜,十余名大汉持刀抢劫,骆兄虽然满腹诗书,却亦无法阻止恶人作恶,而小子更加向往的,便是像大王那般,于边疆报国杀敌,护我大唐江山永固,百姓安享太平,因此,小子矢志学武,以此报国保身,同时小子亦不会放弃攻读诗书,如此一来小子上马能战,下马能理政,文武全才,岂非一桩美谈?小子私心,将来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亦不枉来这凡尘走上一遭,小子私心,还请大王成全。”
说完之后,又见陈子昂对李显深深一躬,满脸期待的神情。
李显见状自然是心中欣喜,可是他还没有立刻答应,犹豫着说道:“习武之道,亦重天分,我要看一看老弟资质天分如何,再决定是否同意老弟习武,不知老弟可曾接触过武学?”
却见陈子昂当即说道:“不瞒大王,小子素来好武,刀枪棍棒的本领倒也学了一些,只不过都是略通皮毛,让大王见笑,不过既然大王愿意指教,小子亦只好献丑了。”
说完之后,便见陈子昂打了一套拳,又舞了一套剑法,李显抬眼看来,见陈子昂虽然武艺不高,然则一招一式颇有法度,看起来确实有不低的天赋,当即便点头说道:“老弟之武艺吾已见识,的确有学武之资,如若学起来,小王保证不出五年,定然让老弟能够成为一位军中名将,正好小王这里还有一套卫公兵法,亦可传了老弟,然则拜师之议万万不可,还请老弟见谅。”
“这却是为甚?”陈子昂闻言顿时一阵奇怪,连忙惊讶地说道:“大王既然肯定小子之武艺,又允准传我兵法,却又为何不愿收我为徒,莫非是嫌小子资质低劣,丢了大王面子么?若是如此,小子可真是无话可说矣。”
却见李显摆手说道:“老弟不要误会,小王并非此意,小王与老弟一见如故,自当需尽一己之能,为老弟传授一些功法招式,再将手中珍藏之兵法借于老弟研读,老弟若有不明之处,大可向小王询问,小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则无论是武学还是兵法都是博大精深,许多地方定然连小王也弄不懂,这一点小王会请教大才,待得弄懂之后再现学现卖,告知老弟,然则只是小王自身都未出师,年纪又轻,又有何资格教授弟子?老弟拜师之举岂不抬举小王了?”
陈子昂听了这话,反倒是放下心来,呵呵笑道:“原来大王是担心这一点呀,其实大王完全不必担心,因为大王之武艺以及作战经验远非小子目前可比,莫说小子便是努力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未必能够赶上大王今日至水平,便是真的赶上了,大王岂非也在不断进步?故此小子认为,大王之能足以教授弟子,就看大王肯不肯费力气点拨了。”
“呵呵,陈老弟都如此说了,小王若是再拒绝,岂非是不识抬举了?只不过老弟可不要嫌我武艺低劣。”李显见对方如此诚心,自己也的确喜欢陈子昂这样的美玉良才,自然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而陈子昂自然是大喜,立刻机灵的跪下叩头,郑重地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显自然是将陈子昂扶起,然后正色说道:“子昂,你既入我门,当知习武之道,当德武双修,我辈习武所为何来?穷则强身健体,锄强扶弱,打抱不平,达则保家卫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所谓侠之大者,为天下为百姓,这句话务必记住,为师不求你成为天下一流高手,只希望你能成为这天下一流之武将,能够在为国建功立业之路上不断前行,为师这一番心血便没有白费。”
陈子昂闻言,不由得郑重点了点头,轻轻说道:“请师傅放心吧,师傅这一番谆谆教诲,弟子定然铭记肺腑,永不敢忘,所谓侠之大者,为天下为百姓,正是道出吾辈武者之心声,请师傅拭目以待,弟子定然会成长为我大唐一位名将,绝不敢辜负师傅之期望!”
“好好,能够收得你这样一个佳弟子,为师心中甚是宽慰,为师这就传授你起始功法,你拿回去用心练,为师相信以你之资质,不出两年便能小成,只不过你可不能荒废了学业,为师希望你先通过科举取得进士,之后再做武将亦不迟,嘿嘿,如今各处汹涌暗流,你要相信,英雄定有用武之地。”李显一脸认真地看着陈子昂,一脸苦笑地说道。
第165章竟然这么巧!
李显在答应做陈子昂的师傅后,又经过近半个时辰的讲解,这才把入门的心法讲解清楚,总算陈子昂记忆力惊人,没有让他再多费唇舌,这才欢喜离去。
在终于送走了陈子昂之后,李显总算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睡上一觉,却突然听得门外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李显,你出来,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给我出来……”
李显听那道声音竟然有些熟悉,可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不由得纳闷起来:“我之前并没有得罪过哪个女子啊?为何门外竟然有人向我叫板,而且是直呼名字这种无礼之事?”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被一个女子在府门前大呼小叫,李显的脸面还往哪里搁?所以他立刻令一个侍卫跑到门口,放那女子进来。
片刻之后,便见一个侍女打扮的少女来到了李显的面前,气势汹汹的问道:“你便是周王李显?”
“正是小王,不知这位娘子是?”李显见那丫头的确有些面熟,可是一时却偏偏想不起来她的身份,只好开口去问。
“哼,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丫头冷冷一笑,看着面前的李显,大声说道:“周王阁下,不知你还记得昔日故人否?”
“不知是哪一位故人?请恕小王眼拙,一时竟想不起来了。”李显也觉得自己挺尴尬的,一脸的不好意思。
只听得那女子嘿嘿冷笑道:“若不是因为事态紧急,我才不理你这个负心薄幸之人,哼,你可记得昔日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玉树小姐乎?吾乃是小姐之贴身侍婢兰儿。”
“杨小姐,杨玉舒?原来是她的丫鬟。”但李显闻言却并没有释然,而是更是诧异,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道:“杨小姐不是出家了么?不知兰儿姑娘今日到小王府上,却是有何指教?”
却听得那兰儿哼道:“出家了就不是人了么?李显,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为哪个出家?还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