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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当年我母后对于圣上是何等的欺凌?连废后诏书都写好了,结果还不是被她翻盘?所以说,她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只需要靠住父皇,就能轻松化解一切危机。”
“唉,这个女人好不要脸,竟然是用这种无赖的手段。”窦仙童实在是无可奈何了,竟然愤愤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显却是淡定的说道:“你放心就是了,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太早出手反而会得不到,反正自从咸亨元年吐蕃战局结束之后,我已经隐忍了五年了,不差再隐忍几年,更何况我们这五年也不是白忍的,现在无论是军中还是朝中,我们都已经算是有了自己人,你的无间道现在更是无孔不入,许多隐秘的消息都能够轻易获得,还有你一手训练的蛇灵组织,已经成为了一支可观的战斗力量,无论是明还是暗,都能够应付自如,而除此之外,这一次的太子之死,或许还能为我们带来一次重大的机遇,只要把握好这次机遇,我就敢保证我的势力能够和新任太子相抗衡,甚至会强过他,呵呵,有新太子在前面为我们遮风挡雨,我们却在背后闷声发大财,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的舒服惬意,比自己当太子岂不是强得多了?”
“你这厮果然奸诈无比,能够想到这么毒辣的计策,只可怜雍王劳心费力的谋取太子之位,将来还是为你做了嫁衣。”窦仙童跟随李显的时候多了,对于他所说的那些新奇的词汇也能用得上了,这一次这个为人作嫁的说法竟然十分恰当,她见李显对她点头称赞,不由得心中喜悦,可是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只不过你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
李显却是对她做了一个保密的手势,呵呵笑着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反正这一次的收获绝对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说是大发横财、一夜暴富也都毫不为过。”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说骂我很快就能知道。”窦仙童一扭纤腰,转身就走,尤其是某个部位还在上下晃动,直看得李显目眩神驰。
就在李显和窦仙童秘密谈话的数日之后,宫中也传来了消息,天皇陛下对于皇太子病逝之事感到非常痛悼,因此特别下旨,打破历史上的惯例,下诏追谥皇太子李弘为孝敬皇帝,其丧礼规模以皇帝对待,同时下令民工紧急建造帝陵,名为恭陵,又在太庙之中立庙祭祀,庙号为唐义宗。
讲一个没做过皇帝的皇太子追谥为皇帝,这在历史上绝对是从来没有过的,其实不仅空前,而且绝后,可以说是大大创造了历史,当然,这也不是高宗头脑发热之后下达的诏令,而是与政事堂众宰相,以及天后武媚等人进行商议后的一致结果。
虽然结果一致,然而彼此之间的目的却是不同的,而正是这些目的的不同却影响着以后的朝廷政局。
第181章李贤来访
对于李弘之所以能够被追谥为孝敬皇帝,各派人员所打的主意是不同的,首先对于之前的东宫党人来说,这是巨大悲痛和忠诚的体现,虽然太子生前追求仁义的虚名,有些虚伪,但整体上来说还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对他手下这帮人也十分不错,所以他们自然愿意为太子争取一个荣誉最高的谥号,虽然这也只是一个荣誉,对于死人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但毕竟也是一种认可,在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了这种认可而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对于武后来说,除了收买人心之外,还有一点主要是弥补内心的不安和愧疚,尽管当时决定毒死李弘的时候那叫一个当机立断,没有半分的犹豫,然而她却知道,她终究是良心难安,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自己可是比老虎都毒啊!
所以,武后才同意给予李弘最高的荣誉。
至于高宗李治,这可绝对是真实情感的发泄,高宗虽然有的时候也会震怒,在杀起人的时候、处置乱臣贼子收拢权力的时候也都好不容情,但在骨子里却是一个性情懦弱、寡断多情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文青范儿。
在他年轻时的意识中,最渴望的就是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情,正是因为这一点,当时身为皇太子的李治才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当时身为先帝宫中才人的武媚相恋,并且这种相恋令他难以忘怀,致令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赶到感业寺与当时已被迫出家为尼的武后偷偷相会,最终还是大着胆子将人从感业寺接到了宫中。
高宗尤其是在对待自己身边的后妃的时候,高宗绝对算得上是至情至性,当初在废了王皇后和萧淑妃之后不久,他就到关押二人的地方去探视,与对方偷偷相会,自己还泪流满面,并且将幽禁二人的地方改为回心院。
后来武后以“骨醉”处死王皇后和萧淑妃,高宗更是终日以泪洗面,而且为了避免被武后发现,总是躲在殿中偷偷哭泣。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高宗对武后颇有怨言,因而又结识了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武顺,从而将对于王皇后和萧淑妃的思恋之情转移到了这对母女身上。
至于自己的孩子们,高宗更是有着深刻的感情,就像是天下任何一个父亲那般,倾尽全力的去宠爱他们。
然而有些事情却是他做不了主的,因为萧淑妃被废,她的两个女儿被幽禁宫中,直到最近才在太子李弘的求情下得以嫁出去,而淑妃之子李素节虽然贵为亲王,却长期受到监视,形同囚徒,高宗对他们也时常挂念,但是迫于武后的淫威,只能把这种挂念藏在心里,因为他知道他的一句想念的话,可能会令他那可怜的孩子们身首异处。
除此之外还有长子李忠,因为武后立为皇后而被废去太子之位,后来竟然又被安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竟然直接被处死了,对于这些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那可怜的儿子自从被幽禁之后,常常在午夜被惊醒,有的时候为了防备刺客而穿上女人的衣服,哪有胆量谋反?而且那所谓的谋反罪他其实是一清二楚,分明是为了报复王伏胜告状以及上官仪谋废后位而顺手牵羊带来的牺牲品。
可是他却无法为儿子争辩,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吧被处死,然后终日以泪洗面而已。
现在自己最钟爱和最感到骄傲的儿子李弘竟然也年纪轻轻的夭折,这是在令他痛心不已,所以在听到七子李显拜访他时提出的建议之时,立刻决定同意这个建议,下令追谥这位儿子为皇帝,以表达他对儿子的深刻怀恋。
既然此事是李显第一时间主动提出来的,自然是李显在审查了周遭局势之后做出的一个具有深谋远虑的选择,而之所以称之为深谋远虑,主要是因为他想借此收买人心,招揽太子李弘的余党,令他们为自己效命。
可是在这其中却是有一个人反对,当然并不反对追谥李弘为帝,而是反对为李弘修造大规模的陵墓,而且工期赶得很紧的这种。
持反对意见的正是李弘的嫡亲弟弟、李显的嫡亲兄长、雍王李贤。
其实连李贤也没想到,正如日中天的太子李弘竟然就这么死去了,骤闻消息的他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后来真的确认了这一点,他虽然在表面上很是沉痛,可是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李弘这厮当初动用手段,对我极尽打压,害得我在朝堂之上唯一的一点势力都被清洗,自己也不得不前往雍州就番,可是没想到天日昭昭,他竟然先一步死去,而那帝位看起来触手可及,他最终却是命里无福,呵呵,如今李弘既死,我作为新的嫡长子,这太子之位自然也是非我莫属,舍我其谁?”
所以,在得知李弘死讯的第一时间,李贤就以太子自居了,把自己放在太子的位子上,设身处地的考虑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为自己赚取足够的名声,以便让那太子之位真正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在与心腹幕僚们进行了一番商议之后,李贤便决定以反对克期为孝敬皇帝建造陵墓为借口,为自己赢得一个仁义的名声,从而为登上太子之位做好第一个华丽的铺垫。
他的奏章递了上去,高宗果然很是暴怒,当即便拒绝了这个建议,可是后来冷静的想了想,觉得他这个儿子为了百姓考虑,的确还是很仁义的,尤其是李贤在奏章中也说了,对于孝敬皇帝突然驾崩之事,他也是心中很是悲痛,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愿意把自己的寿命转给兄长,这样浓厚的情感令高宗也是心中甚是安慰。
所以高宗后来虽然拒绝了李贤的申请,但是也没怎么做答复,只是将这封奏疏给留中不发,束之高阁,然后心中暗暗决定,下一步再立太子的时候,这个孩子一定是首先考虑的对象。
高宗的这种态度恰好落在了李贤的算计之中,所以闻听消息的李贤不由得心中兴奋,因为太子的宝座已经向他摇摇招手了,他只要努力的走上几步,便能坐上那个位置。
而这“走几步”中的最重要一环就是先要走到李显的府中,因为李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武后会以立李显来组挠他成就大事。
作为从小到大跟着姨娘长大的他来说,自然知道自己一向不为自己这个母后所喜,虽然看起来一切即将成为定局,但是如果搞不定母后一方,他的太子之位就永远不可能会成为定局,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武后在高宗心中的位置。
但是李贤却不敢去直接找她求情。
这个身为昭仪之时就敢躲在幕后偷听皇帝与大臣的对话,并在发怒时直接从屏风后走出来说出针对朝中重臣褚遂良的“何不扑杀此僚”之语的女人,如若真的发起飙来,连高宗都丝毫不敢撄其锋芒,更何况是他区区李贤乎?如若做了太子之后,或许还有一丝反抗之力,可是现在么,却简直就是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李贤就只剩了一条路,那就是去找李显,让李显主动放弃太子之位,如此一来即便武后提议,也是徒叹奈何了。
“可是李显这厮怎么会主动放弃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呢?”李贤想来想去,只能用兄弟道义,宗法观念来说服对方,这就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当然,如果纯粹用这种方法,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还必须拿出诚意来,也就是给对方许诺什么好处,这就叫做“诱之以利”。
“只要三管齐下,相信李显这厮也只得接下我这一招吧。”李贤默默的考虑了考虑,觉得这一次应该没有什么疏漏了,这才施施然的前去李贤的府上拜访。
而这时候的李显却是什么都没做,就在府上逗弄着自己的儿子李重俊。
这小家伙如今已经三岁了,长得粉嘟嘟的十分可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最喜欢和窦仙童腻在一起,这让自打他一出生就紧跟在他身边的兰儿心中充满了醋意,但是不管怎样,这个小家伙多一个人真心的疼爱,却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所以她也只好忍住了。
“大郎,把手中的石块给扔掉,脏!”兰儿对于小重俊的管理比母亲还严格,看到小重俊捡了一块石头,立刻就大吼着要他扔掉。
小重俊早已经被兰儿训得怕了,立刻把嘴一歪,想要啼哭,可是看到兰儿的眼神,终究还是不敢,把手中的石头给扔掉了。
“大郎,乖,到仙童阿姨这里来,这里有糖吃哦。”窦仙童见小重俊这幅样子,心中十分不忍,连忙挥手要他过来。
就在小重俊摇摇摆摆的走过来的时候,窦仙童却是白了一眼一旁的李显,小声说道:“你当初不是说有机会大发横财吗?怎么直到现在都没见你怎么行动?”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内侍禀报,雍王来访。
李显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笑着对窦仙童说道:“机会这不来了?”
第182章趁火打劫
其实李显早就料到他这个便宜哥哥会来,因为对方与武后的关系自幼就不好,担心武后会立他为太子,所以为了能够坐上太子之位,一定会前来寻自己。
不过这也不是说李显对此一点期待都没有,毕竟这可是他一次很重要的发财机会,李贤既然想要做太子,而且还是有求于人,这时候他要不乘机勒索一下,来个趁火打劫、浑水摸鱼,那还是他的风格吗?
所以这些日子里显得脑子里在不断地进行盘算,应该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同时又不至于让李贤撕破了脸,恼恨自己。
虽然利益易得,可这个度却是最难把握,时尚有太多的人因为放弃了到手的好处而被人笑话,甚至因此而丧失了许多重要的机会,但又有更多的人因为过度贪图利益而导致最终命丧黄泉,这些都是血的教训,不能不引以为戒。
“呵呵,有劳六兄亲自前来,小弟实在愧不敢当,六兄有何事吩咐,只需找个奴才吩咐一声便是,又何必亲自跑一趟?”李显自然是亲自到府门外迎接,然后把李贤让进了书房之中,既然明明知道有事,如果还是让进大厅之中,那就不仅是不给李贤面子了,同样也是不给自己面子,对于这一点,李显自然明白之极。
“为兄这么多年来都没到七弟府上来过,却没想到七弟原来是胸藏丘壑,竟然将王府布置的如此精美,如此一比,吾那雍王府实在该抛弃了。”李贤话中有话,一上来就想着抛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可是没想到李显竟然跟本不接茬,装愣充傻一般的说道:“兄长说的是哪里话?六兄之王府豪华瑰丽,小弟早有耳闻,只不过小弟没有那么多的钱财,也像六兄那般建造一座好的王宅,实在是惭愧呀惭愧。”
李贤见状,只好一阵爽朗的大笑,继续点拨着对方道:“哈哈,这事其实好说的很,如果有一天为兄搬家,那座王宅便送予七弟如何?”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那么豪华的一座王府,估计下来也得值数千贯吧,小弟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承接六兄的王府?对了,王兄准备搬家吗?不知在何处置办的新宅?小弟也想见识见识呢。”李显依旧不接茬,嘿嘿傻笑着说道。
李贤见李显这样,只好彻底熄了让对方主动提起的念头,然后收起笑脸,轻轻叹道:“七弟,其实为兄这一次来,主要是为国家命运担忧,你也知道,前一段时间太子吾兄突然仙逝,令我大唐少了一位明君,实乃一桩痛事,然则父皇身体有疾,不能理政,太子之位悬空亦不是办法,然而八弟年幼,因此太子之位只能由你我两人中的一个来担当,为兄见贤弟武艺高强,兵书战法样样精通,实乃我大唐幸事,因此特意找贤弟商议,准备向父皇举荐贤弟为皇太子,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李显闻言顿时一脸震惊之色,摇手说道:“六兄说笑了,小弟只是一勇武之夫,哪里能做什么太子?再者说了,古法有云,立子以嫡不以长,立子以长不以贤,太子五哥已然仙逝,兄长已然是嫡长子,此次太子之位舍兄长,还有谁能够担当?小弟这点本事,只求能兄长开疆拓土,保我大唐四境安宁,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这怎么可以?唉,像贤弟这般高风亮节,这天下实在是难找啊,愚兄实在是佩服,既然贤弟如此诚挚,愚兄若再推脱,便显得有些矫情了,请贤弟放心,愚兄若做了太子,定然不忘贤弟今日之德,将来有那么一天父皇千秋万岁之后,吾为皇帝,贤弟为都督天下诸军事,天下兵马大元帅,统率我大唐勇士开疆拓土,你我兄弟合作,打造一个强盛的大唐,这该是多么一件快事啊。”
“嘿嘿,说得真是好听。”李显听了李显所说的那些煽动人心的话,不由得心中暗暗冷笑道:“若是你登上了帝位,恐怕第一个就会对我这个‘都督天下诸军事、天下兵马大元帅’进行清算吧。我若相信你这句话,真不知道会死上几百回了。”
不过李显还是要照顾对方的面子的,拱手说道:“如此,微臣便多谢太子了。”
“呵呵,先别这么说,还没到那一步呢。对了,贤弟最近可有什么需要为兄帮忙的,只要为兄能够办到的,便一定在所不辞。”
李贤从李显的神色上可以看得出来,李显并没有显得多么高兴,因为事情很明显,他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空口许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至于一座小小的王宅,他自然不会蠢到以为把这送出去就等于是给了对方极大的好处,所以才有了上面这一番话。
李显今天无论是装傻充愣也好,还是假装低调也好,目的都是为了这一幕,如今见李贤开口,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开口说道:“小弟这里有一份名单,如若兄长将来做了太子,还望照顾则个。”
接下来李贤便从怀中摸出了一卷丝帛,上面写着人名和拟任的职位:“卢照邻,原职为益州新都尉(从九品上),拟任校书郎(正九品上);郭震,原职为校书郎(正九品上),拟任吏部主事(从八品下);骆宾王,原职为左拾遗(从八品上),拟任监察御史(正八品上);陈子昂,白丁,拟待制昭文馆(即弘文馆,后来因为避太子李弘之讳而改现名)。”
“这,这,七郎,不是为兄说你,你所要求的这些官员虽然品级都不高,然则都是要害部门,这卢照邻的校书郎倒是不难,可是郭震的吏部主事、骆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