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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终于可以为朕分忧,朕心大慰。”
朱植忙着又是一通谢恩,看朱元璋心情缓和些了,才把表功奏本拿了出来,道:“父皇,这是平叛中的有功之臣。请父皇过目。”
朱元璋把本子放在案上没看一眼道:“这些事情你拿主意就行了,有功就一定要赏。否则谁还会为咱朱家卖命。”
朱植道:“今日,锦衣卫到我那拿人,把瞿能拿走了。不知父皇知道不?”
朱元璋道:“哦?有这事。”
朱植道:“此次平乱,瞿能手刃逆党普定侯陈桓,生擒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李茂,没让一张调兵堪合发到叛军手中,功列一等,怎么能是逆党。如果他是逆党,恐怕城外的叛军都杀入城中了。”
朱元璋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道:“可是朕听说他是蓝玉的亲信,在事发之前进府商议过谋逆之事。”
看来朱元璋已经听到过一些风声了,朱植这时只能硬着头皮保下去:“父皇,瞿能那日在殿上,是惟一一个没听命于蓝玉的人,仅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是蓝玉最亲密的心腹。而且那天晚上他的所作所为,事实在那摆着的。如果这人都是逆党,恐怕没有谁身上是干净的。”
朱元璋的脸,阴晴不定,此刻脸色一沉道:“恐怕不那么简单吧,二月初七你是不是见过瞿能?”
朱植身子像被子弹击中了一样,这件事怎么会让朱元璋知道了。完了,就这事自己想瞒着他,老朱会怎么想啊。朱植连忙跪倒道:“父皇,儿臣有罪,那日确有此事,儿臣出于私心没有上报。”
朱元璋哼了一声道:“说说,你有什么私心。”
朱植不敢起来,一脸诚恳道:“一来,瞿能的儿子与儿臣交好,儿臣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去见的他,二来,瞿能有大将之才,儿臣爱惜他,想保他。所以就把他参与过蓝党谋逆一事隐瞒了。唉,儿臣想着,看看他的实际行动,如果的确对皇上忠心耿耿也就算了,如果胆敢有异动,再收拾他不迟。儿臣一时糊涂,请父皇治罪吧。”
朱元璋道:“本来这事你不提也罢了,朕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今日既然你提了出来。朕就得好好问问你,你知道朕最讨厌的是什么?结党营私!你这是结党,你的私心最终是要毁了你。植儿,你是朕最看好的儿子之一,以往你一直品性纯良,朕喜欢的就是你简单,没有卷入朝堂的复杂环境。你爱结交朋友,朕本也不在乎,可是这交朋友和结党只在一线之差。
瞿能知道了蓝逆的阴谋,为什么不向朕报告,他也有私心,他搞不清楚,蓝逆是不是能成功,所以他想脚踩两只船,光是这种私心就足以治他的罪。你给他求情,你要好好想想,日后你要是因为结党营私犯了错,谁为你求情!”
朱植一直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向下流,道:“儿子的忠心父皇明鉴,要打要罚儿子都认了。”
朱元璋看他也吓得够戗,心里也就顺了气。其实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朱元璋也知道这个儿子有几分小聪明,只是在这个重要时刻,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日后发展起来可不好管教了:“起来吧,知情不报之罪,该怎么罚你。”
朱植这才站了起来,道:“父皇,您打我罚我都行,只是这瞿能当时的确是一时糊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儿子当时跟他说了一句话:只要紧紧站在皇上一边,就可保你富贵。瞿能终于还是能悬崖勒马,跟儿臣报告了所有关于蓝玉的阴谋,可见其心并无谋逆之意,而且行动上也有功劳。儿臣斗胆还是请父皇饶了他这次。”
朱元璋皱着眉头道:“好你个十五郎,自己有过不求饶,反而还要固执地给瞿能说话,算你有胆识。你告诉朕,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豁出去死保他?”
朱元璋当然不可能知道朱植的心思,朱植也不能告诉你“我知道瞿能有多能耐”。但此时到了关键时刻,朱植只能用真诚打动老朱,道:“父皇,儿子是爱他的才。蓝逆之后,与之有牵连之人必定要首株连。这些年,征西南,战蒙古,罚川西,哪场战役不是蓝玉指挥。我大明能战之将十有八九都与蓝逆有牵连,一旦兴起株连,有几人能留下来。儿子看瞿能颇有大将之才,现在千里北疆鞑靼残朝未灭,国家还是用人之时。儿子请皇上三思,放过瞿能。”
朱元璋道:“你反对朕清理这些荆棘吗?”
朱植扑通跪在地上道:“父皇!荆棘全部拔掉,就不能再刺人了,我大明不能只剩一根没有荆棘的藤条。否则谁还能为太孙守卫边疆,谁还能为大明开疆僻土!谋逆之人定将铲除,只是瞿能罪不致死,请父皇三思啊。”
朱植说的话,倒提醒了朱元璋,他的确想以这次蓝玉谋逆大兴党案,为孙子清除执政道路。这两天看到锦衣卫的报告,牵涉进去的武将之多,令人触目惊心。真的要把这些“荆棘”都剪除了,大明能战之将真是要凋零了。
朱元璋在考虑着朱植的话,沉吟半晌才道:“好啦好啦,朕不是个嗜杀之人,朕就准了你的奏请。瞿能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植儿说怎么处置他吧。”
朱植想想道:“如果父皇不放心把他留在京城,不如降他三级,让他到羽林右卫当个指挥使吧。这样的人是个人才,但毕竟有过污点,大用不好,不用也不好,让他跟儿子到辽东戍边去可能最适合。”
朱元璋点点头道:“恩,此人倒是性情中人,到了辽东也能为国守一方水土。”说着,朱元璋叫来司礼监秉笔太监刘毅,着他草拟了两份诏书,一份是赦免瞿能,另一份是免去他的都督职位,除羽林右卫指挥使。后一份诏书发往兵部备案。
朱元璋把赦免诏书交给朱植:“去吧,你亲自赦免他。”
陆献亲自带着朱植来到诏狱监房。不远处的刑房里,凄厉的喊声遥遥传来,令人不寒而栗,不知道是哪个将领正在过堂。
阴暗的牢房,泛着一阵霉烂的味道,几人的脚步在监牢里清脆可闻。陆献带着朱植来到一个牢房前,命卒子打开牢门。瞿能惊讶地看着来人,朱植微笑道:“瞿将军,接旨吧。”瞿能在生死线上转了一回,自然感动万分,连忙拜倒谢恩。
朱植领着瞿能走出牢房正要离开,一个声音大喊:“瞿能,你给我停下,你这个出卖凉公的小人。”瞿能被他这话说得低头不语。
朱植定睛一看,一个衣杉褴褛,浑身伤痕的大汉趴在牢房铁栏上。陆献大喝:“叛贼,休得无礼。”
朱植伸手把他拦住,道:“你是何人。”
大汉道:“我乃汪信,我认得你,你是辽王殿下。败就败在你手上。只可惜,只可惜那日午门之前没能杀了你。”
朱植哈哈大笑道:“好,汪将军,本王重你是个好汉,也不难为你。你觉得你们谋逆很理直气壮吗?你们谋逆作乱,京城一夜,你们伤了多少百姓,烧了多少房屋。你还觉得很理直气壮吗?你们为的是天下苍生,还是为了自己的权力欲望?想我当今皇上,揭竿而起,反抗暴元,还我汉人江山。如今一切百废待举,你们不思报效国家,反而某逆作乱,上对不起君父,下对不起父母,实乃不忠不孝之人。”
一番话说得汪信瞠目结舌无法应对,颓然而倒,久不做声。朱植正要转身出去,汪信又道:“殿下,能否告知在下,凉公,凉公他现在何处。”
汪信其实并不是不忠不孝之人,他不过忠于的对像不同而已,他忠于的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蓝玉,而不是朱元璋。这些人何尝不是好汉,他刚才那么说也是出于无奈,朱植心中叹了一口气道:“蓝玉已经自尽了。”
汪信跪倒在地,朝着凉国公方向磕了个头,哭道:“凉公,您一路走好,过不多久,信当追随您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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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暮鼓晨钟(1)
成王败寇,朱植拼着命救出了不过瞿能一人而已,朱元璋并没有因为他而心慈手软。蓝玉被枭首戳尸,头颅号令天下。接下来一个月内,蓝党之案牵连甚众,文官方面,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尚宝丞何宏等被腰斩;舳舻侯硃寿、东莞伯何荣,及黄辂、汤泉、马俊、王诚、聂纬、王铭、许亮、谢熊、汪信、萧用、张政、祝哲、陶文、茆鼎凡数百人,或陵迟,或腰斩,或斩首,全部处决。此中多玉部下偏裨,军中勇力武健之士略尽。
朱元璋终于成功地完成为皇太孙保驾护航的最后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个国家有经验的将领尽量屠戮干净。朱植很清楚这个故事的结果,就是那位可怜的小皇帝,在他叔叔起兵造反的时候,曾经战将如云的大明居然沦落到无将可用的地步。硕果仅存的两员老将耿炳文和郭英都被派上战场。
朱植觉得,有时候一个人的才能和他的性格有关,比如那位老实八交的耿炳文凭着小心翼翼逃过了朱元璋的屠刀,可是此人的性格预示了他只能算中等之材,根本无法与蓝玉这样的大将相比,当然更比不过雄才大略的燕王朱棣。最终大败而归,可以肯定,这些开国的公爵中哪怕留下一个,朱棣也不敢随便造反。所谓有因必有果,朱元璋的做法正在埋葬自己的继承人,只是他仍然懵懂不知。
自从谋逆一党的人大部分伏法之后,京城里的空气已经有所缓和。虽然不时还有一些官员将领落入蓝党之中,但都是个别现像,京城中的血雨腥风总算逐渐消散。朱植趁着机会也把楚智和小马王域两人保奏了羽林右卫的指挥同知。对于小马王的封赏,朱元璋总算显示出应有的大度,这也等于免除了王家一直以来背负的罪罚。至于庄得,虽然不知情,但从逆之罪是有的,所以功过相抵,也只能在羽林卫中继续当个百户。如此一来,羽林右卫也完全成为朱植的嫡系队伍。
南京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而朱植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与就藩之上,京城毕竟不是久留之地,封王一年了,随着京城局势抵定,也该为就藩做做准备。
三月初一,一封来自山东都指挥使司的奏本让朱植七窍生烟,大发雷霆。朱植将一份来自辽东的奏本重重扔到案上。山东都指挥使司报告,二月初十,五千倭寇在金州卫登陆,建州卫指挥王雄,率军驱逐之,中倭寇伏击,自王雄以下,三千兵将全军覆没。没有了阻挡的倭寇肆虐新金,复县等地,烧杀掳掠,抢走人口一千多,牛羊无算。
朱植对铁铉道:“真丢人,区区五千倭寇,竟然就能在辽东千里之地来去自由,我大明海防空虚如斯,实在让人痛心。”
铁铉道:“洪武元年,倭寇犯泉州,掳我男女百人;洪武三年,倭寇侵海州,杀我官兵三百余人;洪武十二年,陈友谅余孽纠集倭寇犯宁波府,围攻三日,杀人越货,毁城外庄稼桑田无数。倭患日重,海疆无宁日。”
朱植有心试试铁铉道:“大明百万兵马,怎么会对一小小倭寇束手无策。”
铁铉道:“我大明沿海数千里,倭寇行踪不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防不胜防。而且倭寇多为亡命之徒,兵器精良,战力强大。”
朱植摇摇头,即使如铁铉,思维还是停留在消极防御阶段,看来应该启发启发他道:“为什么我们只知道节节防御,不知道打到倭国去呢?”
铁铉道:“前元胡酋忽必烈,前后两次兴兵跨海攻略倭国,都被大风而阻。攻略倭国大海就是天然的屏障,造船渡海代价太大,非我朝财力能支持的。”
朱植道:“鼎石所言差矣,虽然造船渡海代价太大,但据我所知,倭国盛产白银,打下来,正好可解我国银贵之困。”
杨荣插嘴道:“殿下,这倭国本属我朝藩属,对我朝俯首称臣,于礼也不能征伐。”
朱植心中无奈,真是一帮腐儒,一个打着藩属幌子,却暗中纵容治下海盗到中国烧杀抢掠的国家。而这些倭寇甚至有的表面上称为使臣,带上十倍于贡品的私货在中国市场卖出,谋取暴利,在买卖商品的时候,这些人强买强卖,无恶不作。他们人人带着武器,遇到明朝的军队就装成贡使,一旦没有人管就为祸一方。
倭寇的兵器大多是用日本钢制造的日本刀,的确比明军使用的兵器锋利,但是这也不能成为打不过的理由。事实证明日后,戚继光用适当的战术和良好的训练打造出来的戚家军,最终还是击败了倭寇。可是倭寇之患一直困扰了明朝二百年,朱植决心一定要帮沿海民众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朱植道:“勉仁啊,倭国是我藩属不假,但他如果纵容海盗充当倭寇就有罪,如果我们对倭寇之祸不闻不问,任由他发展。如何能对得起沿海的百姓。日后我们到了辽东,这倭寇也是我们的祸患,如果不除,我是睡不着觉的。”
杨荣正色道:“殿下教训得是,只是对于倭寇,我朝历来不太重视,恐怕殿下空有平倭之志,但得不到朝廷的支持。”
朱植道:“朝廷不干,我们干,朝廷不支持,我还是要平倭。平定倭寇最重要的是海,如果我们仅仅在陆地防御,倭寇来骚扰,我们只能被动防守。所以到辽东之后,我要把这种策略改成主动进攻,造船造炮,有朝一日打到倭国去,既然他们不管,那咱们就该替他管管。”
铁铉道:“固然如此,辽东也没有水师啊。”
朱植道:“没有就造,造了就练,一年造舰,一年练兵,三年平倭。这是我考虑的平倭之策。最重要的就是造船,鼎石是否知道我朝哪里造船技术最高超?”
铁铉道:“泉州自宋以来就是我国的重要港口,那边的造船技术是最好的。除此以外,我知道昔日方国珍来降,带来了许多船舶的图纸,如果可以借一些出来,再找来一些造船工匠,应该能造出远航战舰。只是造舰耗费良多,纵使朝廷也难有此财力。”
朱植道:“钱好办,关键是船舶的图纸和工匠。二位不知是否愿意助我平定倭寇之患?”
杨荣和铁铉都一同拱手道:“愿追随殿下平倭。”
朱植道:“好,鼎石,你先到兵部借来这些船舶图纸。明日我就上朝,向父皇秉明,求得他老人家的支持。”
朱元璋对倭寇不是不想管,而是根本没精力管,他面对着朱植的奏对,十分无奈。平定倭寇缺的是银两,造船造炮,那个不需要钱,洪武年以来,国家岁入三千万石左右,连年征战不止,国库没有多余银两造船。
朱植向朱元璋夸下海口,只要放权给他建立一支舰队,可以在五年之内平定倭寇之乱。朱元璋对他的提议很感兴趣,问他有什么办法搞钱。朱植第三次向朱元璋提出了在辽东进行贸易的提议。
朱植道:“商业者,与名争利是事实,可是却切实为国家带来很大的收入,终宋一朝,商业繁荣,为国家每年带来二千万贯的税收,几可抵上大明一年的岁入。再者于辽东兴起商业,还有另外一层意义,用商品向胡人倾销,推行平胡策略。父皇,可否在辽东一地先试行,再视情况如何加以改进。如果搞好了,非但辽东不需要花朝廷一个子,兴许几年之后还能向朝廷纳税。”朱植提出的正是日后邓设计师的特区策略,由一地开始,成败利弊都在辽东试行。
朱元璋考虑了一下,这倒未必不是一个办法,辽东离中原较远,即使有了弊端也未必能影响到中原根基所在,至于钱不钱就他倒无所谓,难道你一个辽东能养活一个国家吗?想来想去,朱元璋还是决定让朱植先行试验发展商业,开海禁。另外也许他造穿建海军,但条件就是不能伸手向朝廷要一分钱。
有了朱元璋的点头,朱植总算把心放了下来。他很清楚自己到辽东之后的发展,很容易引起朝廷的猜忌,如果不及早打下一些伏笔,等日后再来做工作那可要麻烦多了。
朱植有了“尚方宝剑”之后,立刻跑到老丈人郭英家里借了三千两银子,郭英见朱植不说,也不好问,既然王爷女婿开口,三千两可是小气了点,干脆一次借了五千两。朱植又从自己的用度中挤出了两千两,交给郭铭带上,命他到浙江温州、台州,福建泉州、福州等地雇佣造船的工匠。规定每人每户安家费二十两银子,一年暂定十两银子的年薪,预支两年薪水。朱植嘱咐郭铭一来要招到真材实料的工匠,二来人数多多益善。
铁铉也从兵部借来了船舶图纸,这些图纸可让朱植大开了眼界。敢情咱们老祖宗在这么早的时代已经能造如此巨大的舰船。看来郑和驾着这样的船下西洋,那些小国见了还不跟外星来客一样啊。原来,到了元末明初,我国的船舶主要以福船、广船和沙船为主。
其中最主要的一个级别是福船,这种以原产地福州命名的船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全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