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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难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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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摔到地上的小马王,显然并没有伤到要害,一个翻身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飞身上了坐骑。神情并没有什么痛苦,反身回本队去了。
    将台上一名旗牌官对下面喊道:“楚智胜,还有不服者,出列比试。”
    那小校摇摇头道:“你看着吧,不会再有人出列了,咱们营里肯定是没有了。”
    果然,上面唱了三遍,下面再也没有人回答。于是旗牌官高喊道:“马上功夫,楚智夺魁。本月大比,综合第一者徐霸先,第二名王琙,第三名楚智。”
    人群中各营立刻分成不同的反应,那些欢呼的显然是徐霸先营中的,那些嘘声和叫骂必定是楚智或王琙的支持者。
    在南面一个方阵中,一马飞出,马上之将身材魁梧,黑袍黑甲,人如虎,马如龙。朱植心中不禁叫了声好,看来在明朝建国之初,军队里还是藏龙卧虎。哪里像后世那样人才凋零。小校嘀咕着,似乎在给朱植介绍:“这就是徐霸先,瞧他那骄横样。”
    那壮汉在将台前下马,朝上一拜到地:“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将军恕罪。”
    台上一名中年将军回道:“徐将军免礼,将军三场比试下来一举夺魁,来上前领赏赐。”
    壮汉领了赏赐的纹银,又拜一礼,转身上马,这次马步徐缓走向方阵。全场支持他的FANS又是一番山呼海啸的欢呼。
    比试结束,较场中的兵将也纷纷散去,那壮汉在朱植面前走过,粗大的嗓门嚷着:“走,右营的兄弟们,随我喝酒去。”他身后一众兵将一哄应诺。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样自己不知道的将领,朱植没有什么招募的兴趣。他吩咐小陈子去把小马王叫来,自己到辕门那等,特地吩咐一声,让小马王洗个澡再来。
    等了片刻,一员黑衣年轻人骑着黑马走出辕门。朱植一眼就认得是刚才只一合就击败小马王的楚智。此人身材有1米7多,但并不是肌肉猛男,只是显得比较精炼;只见他脸色黝黑,面上无须,国字脸庞上露出英武之采。
    朱植一下子就对楚智产生了好感,可能是因为自己知道此人经历的原因吧,他拉着马走上两步,作揖道:“楚将军有礼。”
    其实以前的朱植经常到营中找小马王玩,楚智还是认识朱植这位王爷的,只是刚才朱植在树荫下呆着,没有看见。此时,王爷给自己行礼,吓得楚智滚鞍下马,连忙跪拜:“王爷,末将不知王爷驾到,恕死罪。”如果朱植给他行礼自己还骑在马上的情景让别人看见了,治一个大不敬的罪是肯定的,如果有人陷害,杀头都有份,所以楚智给吓得浑身冷汗。
    刚才还威风八面的楚智此时已经变成温顺的小绵羊,儒家君君臣臣这一套看来比勇冠三军管用得多。
    听得评书多了,朱植自然会做,连忙上前两步把楚智扶起,道:“罪什么罪啊,我不请自来,哪里那么多规矩,将军快快请起。”
    见朱植如此,楚智也不推辞,挣扎一下站了起来。朱植道:“将军这是要去哪?”
    楚智恭恭敬敬道:“刚结束比试,末将没什么事做,刚想进城逛逛。”
    朱植突然灵机一动,道:“莫不是到秦淮河逛逛。”
    楚智哪里不知道这位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一红,窘道:“王爷见笑了,不是那个。”
    黑脸趁着红晕,楚智的脸憋成酱紫色,完全不是刚才那个较场上,举枪向天,挑动得全军士气心潮澎湃的勇将了。朱植笑道:“这有什么啦,既然将军没事,不如随本王一同去喝酒,如何?”
    楚智父亲乃至正十六年随海牙军加入朱元璋革命队伍的人,不算最早起家的部队,混了一辈子也就是个游击将军,在洪武十五年阵没于塞北。这楚智自幼出自军户,自然而然就入了军队,可他一无靠山,二无军功,虽然武艺高强,所以20岁上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统率50人的总旗而已。
    以前虽然朱植一直都有来军营,但大多是找小马王玩,这小马王不同,他是六安侯王志之幼子,家世显赫,因而不到20岁就萌父荫升为百户。虽然这两年王志家遭了官司,但听说这王爷念旧,一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离不弃,也颇是一个讲义气的王爷。
    眼前这王爷主动跟自己交好,而且态度谦逊,顿时让楚智有了好感。可一想自己不过一军汉,哪里高攀得起王爷,所以连忙作揖道:“末将位卑,不敢扰了王爷的雅兴。”
    朱植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个较场上的勇将,此时怎么跟个婆婆似的,怎么样,是不是跟小马王不对付,不想跟他同桌喝酒?”
    楚智连忙道:“非也,非也,只是……”
    朱植道:“只是什么啊,大丈夫干脆点。”
    楚智见如再推辞,就真有点不识抬举了,低头道“既然王爷坚持,末将恭敬不如从命。”
    朱植想起刚才较场上那一幕道:“楚将军,怎么小马王如此不济,在你手下走不上一合?”
    楚智道:“小马王体力本就不算太好,而且刚才已经力敌四人了,而且还打倒了徐霸先,力气上亏输不少。末将不过以逸待劳而已,如果小马王气力充足,非30合不能分出胜负。”
    见此人如此谦虚,朱植又喜欢了两分,道:“将军谦虚了,刚才马上身型实在怪异,怎么一扭就躲过了小马王的攻击?你这武艺是跟谁学的?”
    楚智低头道:“末将的武艺一是父亲从小传了一些,后来主要是由我师傅所授。”
    朱植道:“你师傅?”
    楚智道:“末将师傅乃平安指挥使。”
    哦,原来其中有这样的渊源,平安也是朱植知道的人物,他小字“平保儿”,初为太祖养子,骁勇善战,力举数百斤。袭父职,迁密云指挥使,进右军都督佥事。靖难事起,燕王与南军数大战,每亲身陷阵,所向皆靡,惟有平安与盛庸二军屡屡击败燕王。平安久驻真定,所部精锐银牌军堪与北军争锋。平安屡败燕兵,斩骁将数人,其中有被燕王称为:“诸将奋勇如王真,何事不成!”的骁将王真,燕将莫敢婴其锋。直至灵璧大战,平安被擒,燕王军中欢呼动地,曰:“吾属自此获安矣!”足见平安在靖难之役中成为了南军中不可多得的能够抵抗燕王的勇将。原来楚智的师傅竟然就是平保儿?怪不得他的武艺如此高强,名师出高徒啊。有这样一层关系,朱植更下定了决心要将此人收入帐下。
   
第二章 辽王攻略(2)


    两人正聊着,辕门那边小陈子和小马王骑马施施然走了过来。出得辕门,小马王快跑几步,到朱植身前跪下:“王爷,哪股风把您给吹来啦,您可是封了辽王啦。”
    朱植虽然知道前身跟着小马王关系很好,但自己心中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不过还是连忙作热情状让他起来,道:“你小子竟敢开本王的玩笑,看我怎么治你。”眼前的小马王一袭兰色长衫,好个一表人材,只见他面如冠玉,身高与楚智相若,放到明朝可是算高个了。即使到了现代也算是迷死万千少女的小帅哥。
    小马王跳起来躲到一边道:“殿下和楚大哥联手,我可打不过。”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虽然刚刚败在楚智手下,但看样子两人关系还可以,至少不会因为比武而闹僵。其实军营里的汉子都比较直爽,至少不会有那么多文人相倾。
    朱植见状道:“走,喝酒去。”
    小马王道:“去哪啊,还是老地方?”
    朱植哪里知道老地方是什么地方,只得含糊道:“好,就老地方。”
    小马王道:“那殿下先去,我去拉两个新朋友,随后就来。”
    朱植道:“什么新朋友啊?”
    小马王做了个鬼脸:“殿下到时候就知道。”
    朱植便叫小陈子在前面带路,他和楚智骑着马,一路信马由缰跟在后面。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了莫愁湖边上,原来这老地方是一个名叫“醉春楼”的酒楼。
    小二看来对眼前客人早就熟悉了,唱个诺将三人引到楼上雅间。此处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夕阳西下,景色宜人。
    过不多会,小马王带着两人挑帘而进,奇怪的是来的两人竟然一样的身高,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衣着,竟然是一对双胞胎!?
    小马王给两人介绍道:“此乃辽王朱植殿下。”
    两人连忙跪倒就拜,“臣瞿优见过殿下千岁。”“臣瞿远见过殿下千岁。”呵呵瞿优?瞿远?有趣有趣。
    朱植发现两人的区别在于,瞿优皮肤较黑,而瞿远皮肤较白,样子都是相貌堂堂。见着二人不禁产生了几分喜爱。连忙让二人起来。
    小马王介绍道:“二位瞿公子皆乃副总兵瞿能之子,与琙交往多日,相谈甚欢,趁今日机会介绍与殿下认识。”
    朱植觉得事情真的巧了,怎么今天遇到的都是熟人啊,这个瞿能也是《明史》有记载的人物。却说瞿能父子俩跟随李景隆攻北平,与其子帅精骑千余攻彰义门,差不多要破门了,却被主帅李景隆妒忌,令候大军同进,导致攻北平功败垂成。后又从景隆进驻白沟河,与燕师战。能父子奋击,所向披靡。最后他在大军将崩之时,带所部官兵杀入燕军阵中,大呼:“灭燕。”斩敌将数百,最终父子战没燕军阵中。
    有时候朱植真不明白,都说南军无良将,所以挡不住燕军虎狼之师。数一数这些人,平安、盛庸、铁铉、瞿能父子、楚智、王琙,或勇或智,皆善战之人,可南军就这么把百万之众丢掉了,最后让朱棣篡了江山。
    眼前这对孪生兄弟,难道瞿能带着他们一起战死沙场吗?那真的太可惜了。
    小马王接着介绍道:“瞿家一门俊杰,大公子瞿卿目前随父从军,也因军功提升副千户了。瞿优字公能,武艺高强不在我之下,目前在府军右卫任总旗;这位瞿家小公子字云飞,去年中了应天府乡试,正入太学学习,准备考后年的会试。这哥俩可谓文武双全。”
    朱植道:“哈哈,难得和如此多年轻俊杰相聚一堂,来来来,今日不醉无归。”说着,小马王又把楚智给瞿氏兄弟介绍了一番。
    筵席一开,朱植命小陈子到外面伺候。本来小陈子还担心朱植安全问题,但回头一想,这里个个武艺超群,如果他们搞不定的场面,自己在也没用,也就下去伺候了。
    朱植在未来可以喝酒的一把好手,上来就频频劝酒,众人见王爷如此随和,大家年轻人也很快熟落起来,一时间推杯换盏聊得甚欢。
    喝了一会,朱植拿起酒杯踱到窗边,此时外面已经月上当空,他想了想,突然吟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下面几位听着王爷突然有了兴致吟起词来,都不住停了喝酒,自己倾听。大明赶走蒙古鞑子,凭的就是“驱除鞑虏”的口号,所以岳飞是非常受朝廷上下尊重的。
    朱植吟完,几名年轻人不禁呆在当场,他们都没想到在这时王爷会吟诵如此沉重的“满江红”。过了一会还是小马王道:“王爷怎么突然吟诵岳武穆之词?”
    朱植叹了口气道:“唉,我被封为辽王,将要为国戍边,可惜我辽东大好江山仍有大半不在我大明治下,只觉得肩上担子很重。固而心有感触,靖康耻,犹未雪,何时才能让我大明不再受鞑子的威胁,我大明子民才能永无后患啊。”朱植故意让语气越来越沉重。
    瞿远的声音从身后传出:“王爷,我大明武功正盛,北元已经没有还手之力,辽东周围皆癣疾之患。王爷何必多虑。”这明显是庸人之见,朱植转身看着这个瞿远,正想轻蔑地教训他几句。
    可突然看到此人眉宇间存在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不像一个无知者无畏的人啊。朱植故意盯着瞿远的眼睛,他一开始还故作无知地对视,但片刻就承受不住了借故找酒喝移到了别处。
    有门,这厮似乎在试自己。朱植道:“哦,按照云飞的说法,我大明已经高枕无忧了?”
    瞿远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语调:“至少北疆百年之内不再是鞑子的天下了。”
    朱植道:“非也,此鞑子被打跑了,可彼鞑子呢?”
    此话一出,瞿远举起的酒杯突然停住,缓缓放下似乎在考虑着朱植的话。
    朱植又道:“周有四夷,犯我中原者北狄;汉高祖一统华夏,匈奴围于白登;曹孟德追二袁,战乌桓与漠南;八王乱晋始,中原有五胡乱华,鲜卑、羯、羌、氐你方唱罢我登场;李家兴唐,又与突厥征战不休;五代时又有各胡族乱汉;石敬塘卖燕云十六州与契丹,使宋一代始终积弱;后金代契丹,更使淮北之地尽归胡蹄;待北元灭宋成为第一个统一华夏的胡人朝廷;幸得父皇登高一呼,驱除鞑虏才又还我汉人世界。请问云飞,纵观我华夏历史从古到今都是一部汉胡冲突史,胡人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总是如此没完没了。如今北元的确已经被赶到漠北不成气候,然云飞兄能保证没有其他民族从我们不经意的地方再度兴起吗?难道汉人总要经历如此循环往复的怪圈吗?”
    这一番话如青天霹雳语惊四座,让整个雅间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的确,如此盛世危言如果出自寻常人之口,又入朱洪武之耳,恐怕掉脑袋都有可能。但偏偏此时从一个王爷口中说出,仍然如此振聋发聩。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挑起话头的瞿远,他举杯道:“没想到王爷看得比我等远得多。远孟浪,敬王爷一杯。”
    朱植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道:“不知道云飞对此有何见教?”很明显,刚才你考较朱植的本事,现在朱植也要看看你肚子里有多少斤两。
    瞿远仿佛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远虽没有官职,但一刻不敢忘记为国分忧。古往今来,这北疆战事历来牵制着皇朝大部分力量。如今我千里北疆,数十个卫所也屯兵三十万,但千里之地仅仅靠这几十万人分路防守,远远不够。虽然,皇上高瞻远瞩,创立军户卫所制度,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军队后勤的困难,然……”他说着说着突然打住。
    朱植看出他的心思,摆摆手道:“这里都是自家兄弟,门外又有我的人看守,但说无妨。”
    瞿远才道:“王爷恕罪,去年我随父亲到过密云卫,全卫七千三百名官兵,有家口一万九千余人,每户虽说有五十亩土地。但接近漠北的土地贫瘠,远非能与江南之地可比,朝廷要求军户每50亩产12石自留,12石上缴,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都是洪武三年的规定,如今户数远远超过了万户,但土地还是那么多,如何能养活如此多人?我大明赋税大半出自江南,离北疆又是千里之遥。日后,前线补给之压力必定越来越重。此在未来必成我卫所制度隐忧也。再者,让兵户屯田练兵,足足有半年时间忙农活,如何能练出精兵,长此以往恐怕多了一群农夫,却少了一支劲旅啊。”
    朱植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个20岁不到的书生,自己对后世的看法来源于历史的总结。而眼前这书生却看到了卫所制度中许多弊病,虽然有历史书说明初军屯达到8900万亩,总产量达到2300万石粮食,如果这些数字是真实的,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几乎所有的军人都去屯田,不需要人戍边;第二,军户都是傻子,当时农民地租是1/10,而军户是1/2。
    虽然军户每年有部分宝钞作为“工资”,但随着这些没有准备金支持的纸片贬值,还有后来连这点赏赐都没有,军人这职业越来越缺乏吸引力。
    事实上,明会典里的那些数字是假,根本没有那么多土地,也根本没有那么多产出。所以朱元璋的设想本身就是空中楼阁,他把这些数字建立在军人高度的道德责任感之上。但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做一个要交1/2地租,还要随时准备上战场拼命的“农民”!逃跑的,出钱雇人代役的不计其数,以至于后来一个万人的军卫只有区区千人能披甲上阵。卫所制度在明初100年内就崩溃了。
    眼前的书生虽然看问题没有那么透彻,但已经发现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而且更可贵的是敢于提出来。
    朱植进一步道:“那如何解决云飞兄所说存在的问题?”
    瞿远似乎胸有成竹,道:“解决者方法有三,其一,让目前耕种土地者成为真正的农民,不再负担军役,提高土地产量;其二,沟通南北漕运,使江南所产可畅通无阻地运往北疆;其三,建立不事耕种的军队,费用由朝廷供给。”
    朱植不禁有些失望,依靠明朝一年3000万石的农税,不到500万两银子的杂税就能支持你这些建议吗?但转念一想,对于只有18岁的瞿远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提出的南粮北运,建立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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