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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击张将军部,所以分兵保护殿下回关。谁知道中了女真人调虎离山之计。”
朱植边听边点头道:“打仗我不如你们,其实出最大乱子地还是本王,如果不是我否定了你们奇袭老虎滩的计划,敌人也许根本来不及撤离营地就会被突袭打垮了。外行不应该指挥内行。而且本王在前线也多少牵扯了各位将军的决断。这次出征未获全胜,主要问题在我。”
瞿能连忙起立拱手道:“殿下万不可自责,如果不是在危急之时殿下指挥若定,我军可能就崩溃了。”
朱植摆手让他坐下道:“别开导我了,我该负什么责任自己心里很清楚。知道是什么支持了我军没有崩溃吗?”众人摇头不知。
朱植道:“是训练和良好的战术支撑了我军,遇袭地整个过程我都在场。刚一开始敌人箭如雨下的确造成了我军一定的伤亡,但在这之后,我军能迅速组织成阵型作出反应,并没有因为仓促遇袭而慌乱,否则一般的部队可能在这一刻已经崩溃了;另外他们在兵力处于劣势地情况下。www;z…z…z…c…n.c…o…m更新最快。小组战术很出色,经常十个人招呼对方四五个;而且我们的辽东军很勇敢,与女真人相比不遑多让。只有三军用命才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这些都是我军的长处。第一次战斗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一战的成果与其说是那六百颗女真人的头颅,不如说验证了我们根据《行军记要》进行的训练行之有效。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训练要进一步加强。如果认识到这点,我们得就多于失。”
众将齐声回答:“是!”
这样说等于在夸奖瞿能。毕竟他是辽东军整编的直接负责人;叶旺脸色却一直没有展颜,因为这次战役计划制定是他作的,打推了女真人又是羽林卫的官兵,他地定辽中卫根本连敌人都没碰上。朱植没有察觉到叶旺的脸色。
朱植心里也清楚,毕竟是整训之后的辽东军第一次作战,仗打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消灭女真人六百,自己才阵亡四百,战马方面也有赚头,而且女真人地战马普遍比羽林卫的好。想想历史上朱棣统兵远征草原,次次都是几十万人,而历史上记载地也不过是斩首几百级,当然没记载自己损失了多少。
“有人跟本王说,前日一战,我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言下之意是我军未获全胜。但本王不这样认为,前日本王就在战场,就在这些男人们中间,他们在流血,在牺牲,但他们仍像个男人那样去战斗!用弓箭、用刀枪、甚至用牙齿在战斗。这是什么?这是职责,这是荣誉,这是一个男人的大无畏精神!
本王清晰地记得,有个男人举着这面大旗冲向敌酋;本王也记得,有个男人高喊着“还有不怕死的吗”义无返顾地撞入敌阵!本王还记得,你们,还有你们,所有这些男人喊着前进则生,后退则死把女真鞑子打得四散奔逃,落花流水。这是什么?这还是职责,还是荣誉,还是一个男人地大无畏精神!
本王认为,萨尔浒是辽东军首战之地,也是辽东军的荣耀之地!勿忘萨尔浒!从这里开始,辽东军无往而不胜!”
“勿忘萨尔浒!无往而不胜!”哗,整个校场接近两万军校疯狂地喊着,“勿忘萨尔浒!无往而不胜!”
朱植一挥手,刷,雷鸣般的呐喊瞬间停止,他拿出一面大旗,上书“关宁铁骑”四个斗大的红字。“从今以后,定辽中卫和羽林右卫就叫这个名字——关宁铁骑,这是你们应得的荣耀,你们要永远聚集在这面大旗下,像一个男人那样去战斗!”
瞿能和倪磊快步上台,跪在地上,一人接过一面大旗,不同的是瞿能那面四黄旗红边,倪磊那面是白旗红边。多少年来,这两面大旗一直飘扬在战斗的最前列,加上日后的广宁中卫号称“关宁三虎”。
叶旺悄悄对手下道:“看啊,这就是辽王殿下地厉害。活生生利用这场惨胜调动了全军的士气。”
瞿卿喃喃对弟弟瞿优道:“看啊,从此辽东军再也不是原来那支辽东军了。”
朱植不会光说不练,现在辽东府库里有钱了,他也相当大方。对于阵亡将士每人每家抚恤白银五十两,受伤的士兵根据伤势轻重,残废的抚恤白银二十两,轻伤地也有五两银子的抚恤。
朱植一方面让写奏表如实向朱元璋报告战果。另一方面写了一份谴责女真的斥书,着人送往剌鲁交给海西女真首领扎哈齐,叱责女真人为什么侵犯大明边境,还袭击大明边境巡逻的军队,导致明军损失了四百人,责令女真人或者交出四百人抵命,或赔偿战马千匹,黄金千两,另外还要交出纳丹府土地。否则大明将兴问罪之师。
什么叫强盗逻辑,这就叫强盗逻辑。朱植可不管那么多儒教地仁义礼信,也不管文官们的窃窃私语,他就是要做出一个典范。凡杀我之民必然抵命。
“胡扯……这算什么道理!夺我马匹,入我女真地界。还污蔑我袭击于他。竟然野蛮如此,还让我给他赔偿?嘿嘿,既然不讲道理。那就让马刀说话。来人啊,把帐下的使节拉出去斩了。”扎哈齐拿着朱植的斥书怒火中烧。
站在大帐之下的正是辽东都司经理许诚小眼睛骨碌乱转,奋力一推挣脱上来要绑他的武士,用女真语道:“哈哈哈哈,不用你们推,我堂堂大明官员,死也会死的体面。只是人说扎哈齐是长白山巅的雄鹰,没想到也不过是一不讲道理的蛮人。”
扎哈齐道:“慢,你凭什么说本王为蛮人?”
许诚道:“你说我大明军队入你女真地界?”
扎哈齐道:“千真万确,辽东汉人与女真人的地界从来都是以抚顺关为界,以东为女真人之地,以西才是汉人地土地。”
许诚道:“非也非也,此地是建州女真人的土地,大酋长怎么能代表建州女真?”
扎哈齐道:“本王是女真人的王,怎么不能代表?”
许诚道:“不对吧,去年大酋长还上表请我大明封你为撒里撒古汗,在我们汉语里就是辽东地王。但被朝廷拒绝,这说明大酋长还不是王,只不过自封而已。”
扎哈齐道:“但那也是建州女真的土地,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是兄弟。”
许诚道:“既然大酋长承认那是建州女真地土地就好了,现在建州女真已经内附朝廷,那建州女真的土地不就是我大明朝的土地吗?辽王念你误入大明之地,已经没有追究大酋长地责任,难道我大明兵马在自己土地上巡逻被你们杀死了,大明管你要点赔偿也算不讲道理吗?”
“这……”扎哈齐一时语塞,虽然觉得许诚的话不对劲,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许诚小眼睛骨碌一转,观察着扎哈齐道:“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既然大酋长非要不讲道理把我杀了,那我只得自认倒霉,请大酋长动手吧,记得给许诚来刀痛快的。”
扎哈齐回味着许诚的话,哈哈大笑:“好,本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如此,本王就放你回去。你去给本王带个话,本王听说辽王说过一句话,我一手拿着麦穗,一手拿着马刀,请问辽王是想接受本王的麦穗,还是接受本王的马刀。总之赔偿没有,如果辽王仍然咄咄逼人,那日后只好战场相见。”
许诚从扎哈齐大帐出来,只觉得背后一脊冷汗,两腿发抖,他一抹汗水,赶紧上马,三十六计走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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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心事重重(1)
又一个受了重伤不治的士兵被抬出军营,他们的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朱植难受。自从回到抚顺关之后,已经有十几名受重伤的士兵因为救治不及或者救治不当而丧失生命。这个重伤不治的士兵,就是因为手臂被狼牙棒砸伤,伤口处理不当引发的某些并发症而死。
朱植进入过战地医院,发现中医们采取的医治办法仍然是内服外敷,没有任何外科手术。虽然在朱植的指导下,中医们还会动一些极其简单的小手术,但整体救治效果非常微弱。
朱植又不是医生,没有那么强悍的YY能力,只能看着本来可以救回来的伤兵逐渐萎靡,这些都是战场上拼着性命保护过自己的汉子,朱植不禁心如刀割。
一个军医道:“殿下,这样的救治方法也是延续了百年,师傅教徒弟,徒弟传徒弟,都是如此。看着伤兵们痛苦我们也实在无奈,不过小的听说辽东有一位著名的大夫,外号叫鬼幽,时常行走于白山黑水之间,听说他懂得殿下提过的那些做法,他治理病人的时候经常要动刀。”
朱植眼前一亮:“是吗?真有这样的人物?那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军医道:“关于他有些很邪乎的传说,说他经常出没于坟地,有人亲眼看到他在家里切开尸体食其肉。所以汉人都称他是食尸恶鬼,受人鄙夷。他在汉人地方呆不下去了,就跑到女真人的地界,依靠行医为生。”
朱植眉头一皱,难道此人不但会动手术。而且还懂得解剖吗,因为军医讲地切尸食肉之事,朱植压根不相信是什么是尸肉,依稀觉得他是在解剖尸体。怎么可能在这个时代会有这样的大夫?莫不是和自己一样穿越回来的?不对。假如也是穿越者而且前世是医生,那他早就上过解剖课了,也不需要偷尸体再学。
朱植道:“赶紧去将其找来,哦不,是请来。一旦打探到他的下落,本王亲自去请。”朱植立刻派人到建州女真人中询问“鬼幽”,又命官府在辽东各地贴出告示,招揽朱植出山。
告示才贴出两天,侍卫来报:“殿下,帐外有一名女子求见”
朱植正在吩咐斥候准备出去寻找“鬼幽”。听到侍卫报告,问道:“女子?你把她打发了,本王哪里有那么多闲功夫。”
侍卫道:“殿下。来人说殿下不是要找鬼幽吗?她有话要亲自对殿下说。”
“鬼幽?”朱植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快把人请进来。”怎么那么巧?才想找“鬼幽”竟然就有人送上门来?
过了不久,一名穿着灰布,个子小小地女子进帐。跪下行过礼。朱植命她起来说话。女子起身抬头向着朱植一瞧。只觉她一双眸子明亮之极,眼珠黑得像漆,这么一抬头,登时精光四射。手机小说站http://wAp。z…z…z…c…n.c…o…m更新最快。见她除了一双眼睛外,容貌却是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身材瘦小,显是穷村贫女,自幼便少了滋养。她相貌似乎已有十七八岁,身形却如是个十四五岁的幼女。
朱植道:“不知姑娘姓名?”
女子道:“小女子叫白术。”声音清脆婉转甚是好听。
白术?朱植又问道:“姑娘可是知道鬼幽的事。”
白术道:“鬼幽乃婢的师傅。”
师傅?朱植十分惊讶地看着她:“你,姑娘是鬼幽地传人?”
白术道:“正是。”
刚要找曹操,曹操就来,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朱植笑容满面道:“是吗,呵呵,不知道姑娘的师傅现在何处?”
白术道:“师傅已在数月前病死。”
“什么?”朱植只感到哭笑不得,说了半天“鬼幽”已死?!刚刚充满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落回地上,有气无力道,“那,那姑娘有何贵干。”
白术道:“小女子今日游历至此,看见有尸体从军营抬出,上前一看,发现人是因为外伤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丧命。于是就想入军营为伤兵疗伤,被守门的军士阻拦。无奈之下正要离开,就见营门上贴着告示,说是寻找师傅。于是便请守门军士入内通报,求见殿下。”
朱植一琢磨,她既然是“鬼幽”的传人,难道她也学会了师傅的医术?问道:“不知姑娘从何时开始师从鬼幽先生?”
白术道:“鬼幽只是外面不知底细的百姓给师傅的绰号,师傅其实姓江名潜。殿下是见小女子年纪小,信不过小女子吧?”看不出来,小姑娘年纪轻轻揣摩别人的心理还挺在行。
朱植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只是想了解一下姑娘的身世。”
白术正色道:“殿下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便是了。小女子自幼父母双亡,被丢弃荒野。蒙师傅搭救,才得活命。从此跟随师傅左右,也成了师傅地关门弟子。从七岁开始跟随师傅治病,如今一十一年,虽说不能尽得师傅真传,也于医术一道略窥门槛。”语气中甚是不满之意。
朱植对这个不畏显贵的小大夫产生了些好感,道:“先生误会了,本王没有一丝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姑娘地底细而已。那请问,尊师的医术有何高明之处。”
白术道:“师傅自称是华佗地传人,专门以切腹开颅为病人医治。其实师傅是为了研究人体的结构,才被迫去坟地偷取无名尸体。切开尸体研究人体内部情况。我从小跟着师傅,才知道这些。师傅古道热肠,悬乎济世。只是世间的人不理解他老人家,称师傅是。是那个。”说到动情处,白术泪珠已经垂垂欲滴。
朱植道:“姑娘别伤心了,别人不理解,本王理解。在大地地西方,那里国家的医生,就经常以切腹开颅的方式为病人治病,他们把这称为开刀,取用刀切开人体之意;他们把切开尸体研究构造的方法为解剖,取解开剖析之意。”
白术收了眼泪,琢磨着朱植说出地新鲜词语,眼前一亮道:“殿下说的意思太贴切了,师傅的医术就是这样的。殿下怎么会知道?”说出话后又觉得失礼,脸微微一红又低下了头。
朱植叹了口气。胸中早已翻滚起伏,想不到,真想不到。在中国地历史中除了华佗,竟然真的还有以外科手术救治病人的医术存在。听在耳中仿佛都不是真的。
朱植又问:“那开刀时。又是用什么方法让病人不感到疼痛。”
白术道:“据师傅说,他年轻时曾得到一个方子,仿佛传说中神医华佗的麻沸散。那是用四份曼陀罗干花、一份草乌、半份川乌、两份天南星、一份半的蟾酥、再加一份半番木鳖制成……”
朱植与白术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朱植拥有现代医学知识,白术又是当时最先进的医术传人;朱植震惊于她的医术和创新,她也震惊于朱植在医术上的种种“奇思妙想”(当然是现代医学成果)。两人一谈就是半天,仿佛相见恨晚,甚是投机。
“白先生说的那个位置叫脾吧……”
“殿下怎么知道?那一次解,解剖是吧,师傅告诉我……”
在帐外当值地两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乖乖,殿下什么时候成了大夫,侍卫甲道:“厉害,敢情殿下也是华佗转世啊。”
侍卫乙道:“别胡说,不过啊,殿下那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们说的那些反正我是一句也不懂。”……
朱植发现白术或者说江潜的医术已经涉及了外科中地麻醉、消毒、止血等问题,他们对人体的解剖已经开始揭开人体地奥秘。谈到最后,朱植从案上快步走下对白术道:“白先生,本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白先生原谅。军营中现在就有多名重伤伤员,急需大夫医治。不知道先生是否方便。”
白术也不客气,学着男人拱手一礼道:“殿下吩咐,敢不从命。”朱植立刻带着她去战地医院。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惊奇,朱植建议白术暂且女扮男装。
到了医院,朱植给军医们含糊地介绍,白术乃“鬼幽”的传人,现在来军中帮助救治伤兵。那些中医们自然对白术将信将疑,但是朱植带来的人,他们又岂敢无礼。
白术检查了几名伤口感染发高烧地伤兵,只见一个小病手臂上不过被砍破了一道,但由于伤口一直处理不当,已经被草药捂得红肿化脓,人也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白术立刻命军医准备热水、盐水、烈酒等物。只见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包,里面全是各种小刀,虽然造型古朴,但俨然是一套手术刀。她拿出一个小纸包,将其中药粉化在烈酒中送给小兵服下。然后拿出一把大的手术刀先用烈酒消毒,再在烛火上烧了烧,一刀下去……
白术最后一针将伤口缝合,额头上已经是点点汗水。朱植情不自禁地像协助的护士一样,用旁边一块干净的抹布给白术抹抹汗水。白术抬头道:“谢谢……啊,是殿下,小……的不敢当。”
朱植微微一笑,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有些过分,道:“哦,没关系,怎么样,这样他的伤就能好了?”白术道:“恕在下直言,伤口伤得久了,病人烧得也太久了。请军医开一付退烧的药,让他服下,明日一早烧退了就有救,如果烧还没退就……”
朱植道:“本王明白,军医,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