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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僭越资敌等重罪一项都没有坐实到殿下头上;其二,保住了辽东实行商业的果实,皇上同意继续试点;其三,既然最终承认了李朝的地位,等于把殿下与李朝的条约确定下来;其四今日朝堂之上,皇太孙身边最亲密的黄子澄站出来为殿下解围,说明太孙方面还是想保殿下,这是一个大好消息。
这四项成果惟一的代价只是让殿下留在京城里,殿下还记得韬光养晦四个字吗?现在正是好机会。荣以为,皇上这么做实际是在保护殿下,所谓木秀于林,对于这点,皇上比谁都明白。他这么做是在为太孙留人,这一年时间一来可以磨练殿下的意志,另一方面也能保护殿下不会因为新政的弊端遭受朝廷非难。一年之后已经有基础的新政如果继续保持发展的良好势头,皇上会再放殿下回去。所以殿下稍安毋躁,在京城里修心养性,一年之后又是另一番天地。”
杨荣分析得没错,就算自己能平安无事地渡过这一年。但朱植能跟杨荣说,在一年之后,按照历史。便宜老子朱元璋就要驾崩了吗?
朱植想了一下道:“勉仁,皇上年寿已高,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一年时间里。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回不了辽东该怎么办?”
杨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道:“殿下是说,到时候太孙登位不知道会怎样安排殿下?”
朱植道:“是啊。把我改封其他地方,那辽东地基业可就毁于一旦了。”
杨荣微笑着摇头:“殿下,如果是这个,那您实在杞人忧天。皇太孙是个孝顺的人,太子的吩咐他不敢不从;殿下是惟一可以牵制燕王的人,这样好地棋子太孙舍得不用吗?就算太孙舍得,黄子澄也不会舍得。”
朱植叹了口气道:“反正也被留下了,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我就京城老实呆两天吧。只是辽东事就交给你们了。”
杨荣道:“殿下请放心,卑职相信。铁长史和叶都司一定会把辽东治理好的。卑职想留在殿下身边。”
朱植道:“这可不行,父皇没有责罚你,你留不下来。www;z…z…z…c…n.c…o…m更新最快。”
杨荣道:“京城内多方势力争持。特别是皇上年寿已高的时候,形势更加微妙。放殿下一个人留在京城,荣实在不放心。至于留下地办法,荣自有计较。殿下不需费
望着杨荣诚挚的神色,朱植心中突然有些感动,在这个复杂的大时代,仍然有人愿意尽心尽力辅佐自己,这是一种雪中送炭的感觉。朱植心中一梗,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了握杨荣的手。
两人正聊着,瞿远匆匆走进堂中,神色有些紧张,对朱植和杨荣行礼之后,道:“殿下,杨大人,刚才刑部尚书杨靖手下一名与卑职相识的人来找我。我们两人到酒楼里叙旧。谁知道他是杨大人派来的,他让卑职带话,赵正雄和李大椿两位掌柜的今日当街拦轿自首。”
朱植霍地站起来道:“哎呀,这两个活宝,怎么跑到京城来给我添乱啊。他们现在在哪里?”
瞿远道:“他们现在刑部后堂呆着。杨大人没有受理他们的状子,他派来的人问殿下该如何处置二人。”
朱植在堂中着急地往来走着,焦急道:“真是没事找事,本来就够烦地了,他们两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辽东时我三番四次叮嘱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就是不听。现在总算告一段落了,万一被别人利用此事做文章可怎么办啊。”
杨荣道:“殿下先别着急,此事不算麻烦,既然杨大人私下来询问,肯定含有包庇之心。要不由卑职走一趟,去跟杨大人沟通一下。”
朱植道:“勉仁目标太大了,容易被人盯上,我看还是云飞去。云飞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瞿远想了想道:“咱们可做两手准备,首先如果能把事掩盖着最好,秘密把他们俩捞出来,悄悄送回辽东;但如果万一被人发现了,非要揪住他们来说事,就拜托杨大人判他们一个流徙三千里,发回辽东便是。”
朱植点点头,瞿远越来越成熟了,解决问题时不但有A计划,还想到了B计划。朱植询问杨荣:“勉仁看云飞所言如何?”
杨荣点点头道:“云飞所言甚好,现在事情发生不到一天,劳云飞立刻去联系,最好今日之内让杨大人将他们两人乱棒打出。”
朱值道:“云飞,你去找他们两人在京城分号的伙计安排离开路线什么地,这两天你先把此事解决好,其他暂时不用理了。记得嘱咐他们,商人们对本王最大的支持就是安定辽东地商业根基,其他一切事情都有本王担待着。切记切记,好了,去吧。”瞿远领命而出。
廷辩后第二日,正值朱元璋七十寿辰,在京自亲王以下,王孙,公侯、道七品以上的官员,全部进宫参加祝寿大典。
朱植天还没亮,就带着白术,领着朱贵来到午门外,按规定,未满三岁的王孙因为年纪太小无法承受如此长时间地礼仪得到豁免。所以朱烨和朱贵燮都留在后宫中继续睡大觉,朱贵同学仍迷蒙着睡眼。匍匐在小陈子肩头。
朦胧之中,天将破晓,一丝光明从东方城墙上冉冉放大。午门吱呀呀地打开,一名锦衣卫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四位鸣鞭官,左右相向。锦衣卫吆喝了一声,然后鸣鞭官一同甩起鞭子,“啪……”在寂静的黎明显得格外响亮。
朱贵从睡梦中惊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白术连忙把他接到手中,百般呵护,朱贵才渐渐收了哭声。只是已经引来了周围各路藩王们地哂笑。
鸣鞭闭,城楼之上响起一通鼓声,跟着左右掖门同时打开,文武百官鱼贯而入。只见宫中早已摆好了各式仪仗。金吾卫设护卫官于殿内及丹陛,陈甲士于丹墀至午门外,锦衣卫设将军于丹陛至奉天门外,陈旗帜于奉天门外,俱东西列。典牧所陈仗马犀象于文、武楼南。东西向。司晨郎报时位于内道东,近北。纠仪御史二,位于丹墀北。内赞二,位于殿内。外赞二,位于丹墀北,传制、宣表等官位于殿内。俱东西向。
百官走到丹墀之下,北向而立。接着钟鼓齐鸣,宫内乐声响起。仪礼司奏执事官行礼,赞五拜,毕,奏请升殿。驾兴,中和乐作。尚宝司捧宝前行,导驾官前导,扇开帘卷,宝置于案。
然后一名致辞官走上丹陛中,唱曰:“恭惟皇帝陛下,千秋寿诞,奉天永昌。”贺闭,四方鼓乐齐鸣。皇太孙朱允出班走到奉天殿前跪下,致辞曰:“臣朱允钦遇皇帝陛下圣诞之辰,谨率文武官僚敬祝万岁寿。赞礼唱俯伏,兴。乐止。赞笏,鞠躬三,舞蹈。赞跪唱山呼,百官拱手加额三呼“万岁”。
直到这时整个贺寿之礼才过去一半,接下来,文武百官按照品阶长幼次序,顺序入奉天殿敬献寿礼,并贺上寿。等了半天轮到朱植进殿,朱植带着白术拖着朱贵快步进殿,只见朱元璋高高坐在龙椅之中,朱允列于左侧。
朱植一家三口跪在地上,用早已经背诵好的贯口道:“臣朱植携次妃杏林夫人白术,王世子朱贵,谨贺陛下圣诞之辰。”
接着皇帝身边一名太监拿出朱植的贺寿礼单唱曰:“辽王植为上寿礼,海盐二两,稻谷两斤,水炉子一套,沈阳马三匹,大小舰船十艘。”和之前那些珠光宝器,稀世珍宝比起来,如此古怪的寿礼令当场所有人惊奇万分。
朱元璋在座上露出微笑道:“呵呵,老十五地贺礼着实有意思,甚合朕心。”
朱植连忙磕头到地:“谢陛下。”说完,一旁太监言礼闭,朱植三口才起身,在引导官的带领下离开奉天殿。
折腾了一上午,事情才算告一段落。朱植出来后就和白术孩子们分别,女眷和小王孙公主们都进了后宫。朱植则跟兄弟们一起在东厢朝房里等候大宴群臣。
各位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询问贺礼。代王朱桂牛比烘烘地向众人显摆,他送的和田玉山子多子多孙。朱植坐在房间一隅斜靠在卧榻之上懒得理这些人。不知道谁看见了朱植,道:“老十五,你的辽东粮饷充足,官库充盈,一定给父皇送上一份大礼吧,来来来,赶紧说说,让兄弟们开眼。”
朱植一回头,只见大家都围坐在朱棣身边,说话地原来是湘王朱伯,朱植连忙摆手摇头:“弟弟哪里敢和哥哥相比。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朱棣嘿嘿一笑:“十五弟胸怀高远,哪里是我等俗人能比,听说十五弟一把海盐,一把稻谷就赢得父皇的称赞。怎么不早说,我燕地盛产麦子,好让我也掏一把来,博得父皇欢心啊。”身边众王哈哈大笑。
朱植也不恼,干笑两声:“弟弟一个戴罪之人,不敢与哥哥们攀比,失礼失礼。”说着也不理这些人,扭头继续昏昏睡去,哪管身后奚落声四起。
PS:不好意思,今天回单位公干一天,到现在才更新。第二卷即将完成,骑兵周末又要出差,同时也将好好构思一下第三卷,周五周六更新未必正常,大家多包涵,从下周开始依然每日一更。欢迎大家的票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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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根本之争(4)
熙熙攘攘的大寿终于过去了,各位藩王作鸟兽散,临别之时免不了假惺惺地挥泪送别一番。朱植先后出席了蜀王朱椿和庆王朱枋的送行礼,在朝中这两个王爷都是颇有贤名。朱椿性子比较平和慈祥,博综典籍,容止都雅,朱元璋管他叫“蜀秀才”。而庆王则好学有文,谦逊有礼。
更难得的是,这两个王爷不太爱跟朱棣往来,朱植倒是还愿意跟这样两个秀才打交道。只是自己一个戴罪的王爷倒有些不好意思,直到蜀王离京那天,朱植才出城送行。此时朱棣以及大部分王爷都走了,送行的兄弟也变得稀稀落落,只有周王、齐王、湘王柏还有朱植四个王爷前来送行。轮到兄弟几个互相敬酒的时候,朱植拿着酒杯站在最后的位置。
朱椿始终是朱植看不透的一个王爷,对于历史上对他的评价,朱植更愿意觉得他实在韬光养晦。对于一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吟诗作对的王爷,无论谁做皇帝都会很放心。而且他给人感觉既不是燕王一党也不是太子一党,跟哪个王爷都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距离,对谁都是乐呵呵的。
对于这样的性格,朱植看来有可能存在两个极端,一方面真的可能性情恬淡,没有野心;要不就是城府太深了,把野心深深藏在内心深处。不过对于一个在天府之国里的王爷来说,即使有野心也没办法施展,地利不合。
朱植也意识到自己跟众多燕王一党的王爷不是很对付。在这些兄弟中一直也是特例独行。这可能是作为一个穿越者地特殊身份造成的,但他也知道,兄弟的感情有时是个屁,但有时也会成为意外的助力。太子在世地时候也多次给晋王秦王等的几个弟弟说好话。所以朱植想着还是找机会多跟哥几个亲近亲近。
相貌敦和的朱椿也是海量。每个兄弟都敬一杯。鲁王朱檀早薨,现在由他儿子朱肇嗣爵,此时他才八岁,站在一班叔伯之间。小鲁王显得憨态可掬。朱椿放下酒杯一把把鲁王抱起来,乐呵呵地逗着他,还从自己腰上取下一个玉牌塞到鲁王手里,小鲁王拿着它咯咯直笑。朱植心中叹了口气,他那荒淫无度的老爹,死后被谥曰荒,不知道这个小王爷又会是怎样地。
等朱椿走到跟前,朱植连忙跪到地上行了大礼,按照礼仪,年龄比自己大的王兄凡是出远门。www;z…z…z…c…n.c…o…m更新最快。当弟弟都要行跪拜大礼。朱椿连忙将朱植扶起来,道:“十五弟,难得你会来送十一哥。”
朱植苦笑道:“弟乃戴罪之人。只是敬重哥哥,还是要来送送。哥哥莫怪。”朱椿握着朱植的手道:“弟弟干吗这么说,难道你把十一哥当成不知好歹的人吗?你那点罪名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父皇鞭策你而已。这几年开边拓土都是天大的功劳。可惜你十一哥躺在天府之国的温柔乡中只知道吟诗作对,呵呵真恨不得跟弟弟换换,也上阵杀鞑子来得痛快。
今日哥哥还怕弟弟不来,如今看见你了,心里也放心了,至少在义王眼里,十一哥还有几分面子。”
朱植道:“哥哥缪赞了,弟弟肚子里有什么货色还是很清楚的。哥哥的文才一直是弟弟最佩服的,只可惜当年没多跟哥哥读读书。”
朱椿拿过酒杯道:“什么时候老十五变得这样消沉啊,你可是父皇钦点的吾家千里驹啊。来,哥哥敬你一杯,在京城替哥哥们多给父皇尽尽孝道。”说着一饮而尽。
朱植也是一饮而尽,道:“此去蜀道多艰险,哥哥一路小心。素闻川中冬天阴冷,这里有一件大衣,哥哥拿去暖暖身子。”说着把小陈子手里地托盘拿过来,上面是一件紫貂皮大衣塞到朱椿手中。
朱椿接过大衣,手里使劲在朱植道:“谢谢十五弟了,你自己在京城也多加小心,千里驹也要时常提防别人算计不是。好了,时候不早了为兄去也。”说着朱椿特意对朱植点点头,然后又对其他几个王爷拱拱手,回身走到车仗旁飞身上马。“蜀”字大旗随着战马的颠簸在朝阳中猎猎飘扬。
朱植望着远去的朱椿,品味着他地话,对于这个哥哥朱植不太熟悉,他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呢?
赵正雄和李大椿被杨靖乱棒打出公衙,“自什么首,没有苦主,朝廷又没问,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两人莫明其妙遭了一顿棍棒,一出衙门没几步,就被几个自家伙计拖到一条横街窄巷里。
只见一辆相貌奇怪的大马车停在巷子里,赵正雄嚷嚷着:“你们拉我干吗,我要救王爷去。”正推搡之间,马车黑色地布帘打开一个角,一张熟悉的俊脸映入两人眼中——瞿远?!
瞿远微笑着招招手:“两位大掌柜,快进来吧,当街拉扯成何体统?”
赵、李二人先是一怔,又互相看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瞿大人,您这是?”
两人钻上马车,这是辽东军械所最新的研究成果,四轮,加弹簧地马车,平稳舒适,几个掌柜的都想方设法想搞到专利权,如今两位掌柜的终于能坐在梦寐以求的马车之上。
瞿远敲了敲车厢板,马车慢慢地开始走了起来。赵正雄道:“大人,难道我们俩是您救出来的?”
瞿远道:“谈不上救不救的,本来二位掌柜的没什么过错,刑部不理你们这茬也很正常。只是殿下给刑部里的熟人带了个话而已。”
既然辽王的话在京城里还又作用,那正说明他的地位还是相当稳固的。赵正雄和李大椿都不是蠢人,也不再争执什么去救什么辽王了。
马车缓缓走到一处停下来,一个人打开车门,是一名赵正雄手下的伙计,他先是唱个诺,然后拿进一个盒子,他把里面的一些菜肴,端到小桌子上,还端上一壶酒。然后拱手告退。
瞿远给两位掌柜的满上酒,拿起酒杯道:“来,二位,喝一杯压压惊。”三人干了一杯,瞿远又敲敲车厢板,马车继续启程。
酒过三巡,瞿远道:“殿下让我给两位带个话,商人们对本王最大的支持就是安定辽东的商业根基,其他一切事情都有辽王殿下担待着。”
两个掌柜的连忙点头称是,瞿远又道:“这次殿下不是三令五申各位掌柜不要轻举妄动吗?可知道你们一不小心,就给殿下带来多大麻烦。”
赵正雄叹了口气道:“瞿大人说得极是,这次不管老李的事,都是我的馊主意。没有给殿下带来不便吧?”
瞿远笑笑道:“有惊无险,二位毋需挂心。有一件事倒要问问赵掌柜的,这次你过来有没有其他人说过什么,好好想想。”
赵正雄脸突然白了一阵,道:“小人的外甥,那日从王府回来,跟他说起这事,他就劝小人约上李大掌柜一起到京城给殿下顶罪,他还说,罪名不算重,殿下也一定会救我们俩。”
瞿远点点头道:“令甥的身家背景如何?一直跟着掌柜吗?”
赵正雄道:“不是,小人外甥叫卢飞,洪武二十四年的秀才,去年从北平到辽东投靠小人。小人见他精灵也可靠,就让他做了广宁分号的二掌柜。”
瞿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就对了,请赵掌柜的密切注意一下令甥的动向,如果有异请尽快通知我。”
赵正雄脸变得煞白道:“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瞿远道:“现在倒看不出什么问题,现在先不好说,总之掌柜的注意一下,对他保有一点戒心总是要的。是时候了,自然给你个说法。”
这个事是杨荣嘱咐瞿远来问的,两人下来一合计,两个商人来京城顶罪,简直是荒谬透顶的主意,原来在没有顶罪的时候,这么一来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过吗?其次,即使辽王成功脱了罪名,这种举动也很可能遭到政敌的利用。杨荣想来想去觉得这样的行为对殿下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他立刻命瞿远来问问清楚,这样的馊主意到底出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