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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犹豫,快说。”花泽昊不耐烦道。
夏子恺连忙禀道:“原本陛下答应靖王明日离开,并且可以带走他想要带走的人,故而出了这事,微臣也认为正常,早走晚走都一样,也没有耽误到陛下的事儿。可是,若是这其中并没有缘故,又怎么会星夜离去?就像方才所说,早走晚走也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的事了,为何他这么等不得?故而前来请陛下圣裁。”
“那还用说,快追!”花泽昊心急如焚,一声令下。
“遵旨。”夏子恺毫不犹豫的领旨而去。
“站住!”花泽昊往殿内瞟了一眼,突然又厉声喊道,“算了,就让他走吧。他不顾她,自己跑了,倒是一件好事。你下去吧,别再来烦朕!”
“是,陛下。”夏子恺领命,不慌不忙地转身离开,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
花泽昊转身进殿内,浑身燃烧着热情,他迫不及待地走向暖榻。
咦——
他心跳漏了半拍。
人呢?
怎么不见了?
他脑子刹那变成了空白。
“来人!来人!”他气急败坏的高声喊着,脸色已经骤然变铁青色。
“来了,来了,陛下——”李公公和几个小太监急匆匆赶来,几个大内侍卫也冲了过来。
花泽昊指着暖榻迭声问道:“姐姐呢?姐姐怎么不见了?姐姐怎么不见了?”
“这?公主殿下?老,老奴不知道啊,这不刚才还好好的在房间里么?”李公公两只手都在颤|抖,也跟着花泽昊焦急起来,“老奴立刻带人去找!”
“启禀陛下,”一名侍卫统领查看了四周,禀道,“这窗户是开着的,一定是从窗户逃走的。看,这窗台虽然没有脚印,但是窗下的雪地里却是有脚印的,并且不止一对,显然,是被两个人救走的。”
花泽昊飞速跑到窗边,趴着窗台俯瞰,而后颤着声音儿下令:“快!给朕追!马上去!一定要给朕追回来!”
他一边嘴里下着命令,一边已经从墙上摘了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比谁跑得都快。
花泽昊惊动了花裘,令花裘、花荣跟着一起追出城去,追了很远的一段路,根本看不见人影,直至天亮,才气急败坏的回到昊都。
一清点,竟然是少了沈含笑和怜馨。可想而知,花蛮儿定是趁他和夏子恺说话的空当被这两个人救走的。
并且,管理马厩的太监匆匆跑来禀报:“陛下的乌云踏雪不见了,奴才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花泽昊一听,怒气冲天的上前将他踹倒,骂道:“蠢货,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连只马都看不住!”
小太监被拖下去了。
花裘劝道:“陛下息怒。看来这是早有预谋。陛下就算这次勉强把公主殿下留下来了,依公主殿下的智慧,只怕也会寻机跑了。倒不如顺水推舟,博个美名,也不致于与公主殿下闹翻。这一辈子还长得很。陛下若是长情,将来总是会有转机的时侯。迟早,公主殿下会意识到,你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
花泽昊一听,此言有理。自己尚年少,那就做个姐姐希冀的好皇帝,没准姐姐就能看上自己了。
“是啊,陛下,”花荣也帮腔,“我觉得公主殿下就喜欢成熟的男人。过几年,陛下再成熟点,公主殿下就能发现陛下的魅力了。”
花泽昊闻言,心里更加释然。
或许,症结就在于此啊。
这对父子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罢罢了,这事就暂且搁置吧。哼,就不相信厉慕寒那厮,装斯文能装多久。
“此时正是卯时三刻,文武百官都在金銮殿上侯着,不如陛下先上早朝吧。”李公公提醒道。
花泽昊本来也没有心情上早朝,经不住花裘和花荣一再劝说,李公公亦在一旁帮腔。想想也是,心若不在,强留也没有用。倒不如勤勉于政事,做出一番成绩给花蛮儿看。
于是,他就带着花裘、花荣干脆上了早朝,坐在龙椅上,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道:“皇兄靖王与皇姐花蛮儿已经携傅文渊、葛雄、蒋钦、沈含笑以及赤焰公主等人前往栖霞山归隐。朕念亲情,故而即刻赏赐锦缎千匹,黄金万两,特派罗昑将军前去送礼,以表朕抚慰之心。并带旨意一道,封皇姐花蛮儿为‘太平长公主’。有太平长公主在,天下就能永远太平。”
“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皆叩头而拜。
彼时,花蛮儿正是被沈含笑与怜馨送出了城,才到城外,就碰到赶回来的厉慕寒的接应。
花蛮儿与怜馨共骑乌云踏雪,沈含笑单骑一匹快马。
厉慕寒骤然一见花蛮儿,立刻绽开笑容,策马奔了过去,轻舒猿臂,一把将花蛮儿捞了过来,跨坐在前面,牢牢箍住她的小蛮腰。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策马狂奔,一接触到她冰寒的身体,马上意识到因为仓惶潜逃,花蛮儿还穿着室内薄薄的裙裳,连件披风都没有。
厉慕寒马上将身上厚暖的玄袍解下来,给花蛮儿披上,系好带子,才继续上路。
花蛮儿心里瞬间暖和许多。
这是一个银装束裹的世界,虽然雪已收霁,然而尚未融化,银白的光在清晨逐渐透亮起来。
沈含笑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对厉慕寒喊道:“还好你让怜馨找我了,否则,我一定会恨死王爷的。反正,以后你们不要想甩掉我。我这样悄无声息的走掉,还拐带了公主殿下,一回去花泽昊肯定会宰了我。”
“咯咯咯,”花蛮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放心吧。都到这份上了,想甩你也要费时间,费精力,怎么都不划算。你就安心跟我们上栖霞山吧。”
“好嘞,上栖霞山喽——”沈含笑开心地狂呼了一声。
紧接着,怜馨也呼了一声:“上栖霞山喽——”
“咯咯咯——”
花蛮儿负责笑。可是这笑声极具感染力,这一笑,似乎也把朝霞引出来了,刹那万道霞光迎面迸射,雪仿佛也在同时瞬间融化。
这一路,果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白天策马狂奔,夜晚投宿客栈,厉慕寒就搂着花蛮儿,极尽缠|绵之事。
对于他如海潮怒滔般的热情,花蛮儿几乎难以消受。仿佛每一次,厉慕寒都当成了最后一回,抵死交融,以致于到了第二天上路时,见到沈含笑等人,花蛮儿都觉得害臊。
她总担心夜里弄出的声响叫隔壁房间的人听见,而跨坐马背时,两腿的软弱无力与疼痛感也让她无奈。她被厉慕寒抱在怀里,策马狂奔时,一直都处于恍惚的状态。
他们的坐骑正是萧睿送给花泽昊那匹乌云踏雪。
原本是怜馨骑着,住了一宿客栈后,翌日,怜馨无论如何不肯再骑着了,一定要还给厉慕寒和花蛮儿。
她说就算有追兵,也一定要让主子们逃命,她会留下来誓死保护。
有这样的侍女,花蛮儿还有何求呢?一直以来,对于怜馨,她都有点芥蒂,有些防备。可是,正如同现在她心眼里接受了厉慕寒一样,她也开始接受怜馨了。
花蛮儿的乌云踏雪在绥漠时已经走丢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兰泽古城,或者已经在战争的时侯被射死了。总之,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
但是有了这匹乌云踏雪,加上人数少,他们的脚程很快,很快就在半途中与葛雄等人会合了。
一俟会合之后,花蛮儿就再也不肯同厉慕寒共乘一骑了。
厉慕寒总是不老实,一直搂着她的腰也就算了。骑马难免一颠一颤的,花蛮儿那两团丰盈要是不小心颠到他粗壮的手臂,他就会心痒难耐的往上偷捏一把。
有时侯,趁人不备,还会紧攥着不放,着实把|玩一番。
这让花蛮儿情何以堪?
溪边走多了,总会湿鞋的。让人发现,脸面都不要了。
厉慕寒实在太胆妄为了,有时侯他抗议,他却冷漠着脸,一本正经地盯着前方,好似不知道她在扭捏些什么。然而手里的动作却是一刻也不停止。
所以,一跟前波人马会合,花蛮儿就毫不犹豫地想要换到伊娃的马车里面去了。
第129章 此仇必报
厉慕寒拗不过,只得随她去。
伊娃这辆马车里还有小韩羽、水莲、如今加上怜馨和花蛮儿,就是四个女人一个孩子;第二辆马车里坐着傅语淑、蒋婉姝、葛逸琪三个女人及她们的侍女;第三辆马车里坐着丞相傅文渊,由何公公何大总管亲自驾着马车。
其他男人们:厉慕寒、沈含笑、蒋钦、葛雄四位则骑马。
女人们在马车里家长里短,男人们在马背上偶尔也会交头接耳。
厉慕寒就冲着沈含笑怒叱:“沈含笑,等到了栖霞山就找你算帐,说什么本王不行,本王看你才不行!”
沈含笑痞痞一笑:“我是说‘可能’呀,又没说‘一定’。再说,我这是在帮你的忙,王爷不感激我,反而怪我,是何道理?”
“你帮本王什么?”厉慕寒冷剔他。
沈含笑道:“可不是么?若非我说你有病,那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放下戒心和你在一起?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你和公主殿下和好如初,是不是就在我说你有病之后?也惟有如此,才能探出你们的真爱。我用心良苦,跟王爷讨赏才对,反而责怪我。”
厉慕寒想想也是,的确是这个理。
他微微勾唇,邪肆一笑:“那你说说,公主殿下‘有可能’不能再生育这事儿是不是也是你胡诌的。假若你能够把蛮儿的不育症也治好,那本王就一併赏你,否则,就一併问你欺瞒之罪!”
厉慕寒话音方落,沈含笑就“哇哇”大叫:“这天下的理儿怎么都占你这边了?王爷你太霸道了。这我可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办法——”
“不!你会有办法的!沈含笑,你必须有办法!驾——”厉慕寒陡然一甩缰绳,乌云踏雪的四蹄撒得更欢了,像滚动的雪球似的。
“花蛮儿,如果刺杀成功,本王顺利归来,一定要跟你生一打的孩子!”厉慕寒心里狂呼着。
他不要信命!再也不信!这江山可以打出来,而未来的命运也一样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
故而,从此时此刻开始,厉慕寒就一直在盘算着缜密的刺杀计划。
这一回,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待回到栖霞山之后,众人于栖霞村安顿好。
栖霞村的村民早就迁徙回蛮夷旧地去了,花蛮儿想一定是回各自祖籍所在地去了,落叶归根,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因此,栖霞村空落落的,徒留了许多空屋子。
然而,依旧不够住。
沈含笑和傅文渊以及女眷们惊喜的发现这里竟有三万囤兵,这是那时侯厉慕寒让花蛮儿从煌宁带出来的兵,战争时未用上,如今倒是成了保护栖霞山的护山队。
因此,他们再次动手,又建造了许多屋子,直到够住为止。
待他们回到栖霞山时,已经过了大年,可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却并未过去,因此,他们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元宵节。
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元宵、烤肉和瓜果,厉慕寒就意气风发的宣布:“你们等着瞧吧,本王要把这不知打哪来的三万个兵,再度训练成一支骁勇善战的厉家军。”
“可是,王爷,你不是说要‘不问世事’的么?你这样训练兵马做什么?莫非你还想当皇帝?再说,这么多人要吃饭,这耕田种地的事情谁做?你别告诉我,要我们这帮老弱妇孺去做呀。”花蛮儿第一个直言不讳。
厉慕寒睨她一眼,神情既冷凜又磊落:“好。本王就来解释一下,为何要训练兵马?这次从昊都潜逃出走,难道不能证明,有时侯,不是你想隐居就可以隐居的么?本王训练兵马,就是为了保护栖霞山不被外人侵挠,纵然对方是天皇老子也不行。”
“嗯,”花蛮儿微微笑着点头,“这条理由算说得通。”
“还有第二个理由,那就是这山里的日子太闲散了,总得找件事情来打发,可你们也不能叫我们几个大男人拈针刺绣来打发时间吧?”
“噗——”
厉慕寒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反倒令一众人等全忍俊不住。
花蛮儿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的似的,笑着追问:“可谁来种地呢?总要吃饭呀?总不能真叫我们几个老弱妇孺种地吧?”
厉慕寒道:“一个月三十天,这三万人马每天轮流给你一千个人帮忙种地,够了么?”
花蛮儿微一挑眉,戏谑地盯着厉慕寒:“嗯,够了。看来你这个主意盘算许久了吧,顾虑得这么周全?”
厉慕寒亦一挑眉,未置一辞,只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眉梢眼角尽是挑|逗的痕迹。
傅文渊拱手道:“启禀王爷,这耕田种地之事,就交给我吧。丞相无非就是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今虽然已经不是丞相了,不过做起这些还是得心应手的。”
厉慕寒道:“原本你不说,本王还真是要拜托你了。现在你主动提起,那就更难能可贵了。”
傅文渊道:“我肩不能抬,手不能提,也就是脑子还能使,会帮王爷当好这个大管家的。”
厉慕寒赞许道:“有老丞相出马,本王岂有不放心之理?那这事就这么定了,葛雄、蒋钦负责同本王一起操练兵马,傅文渊负责耕种,而女眷们就负责织布洗衣吧。至于做饭,同种地一样,由士兵们担任。如此安排,你们觉得可妥。”
众人一致赞同。
元宵节过后,栖霞村的“村民们”就分工协作,热火朝天的“生活”了。
此时,那罗昑带着花泽昊的圣旨和千匹锦缎,万两黄金到达栖霞山。
接过圣旨后,花蛮儿道:“罗将军,你回去告诉陛下,这圣旨本公主收下了。从此以后,我是‘太平长公主’,那也就是他的亲姐姐,再也不得更改了。可是,这锦缎和黄金我们不要,还望将军带回去。”
“这,”罗昑为难了,“公主殿下还是收下吧。若是不收下,让末将回去如何交差?”
花蛮儿道:“无妨,你只需要说是本公主让你带回去的就是。如今战争刚结束,将这么多黄金赏赐给本公主,不如拿去抚恤战死的将士家属,以平息他们心中的哀痛。我们在这里粗茶淡饭,自给自足,已经足够了。”
花蛮儿说完,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厉慕寒。厉慕寒点了点头,算是是答允。
花蛮儿于是用更加坚定的语气道:“罗将军,带回去吧,就这么处理,陛下会同意的。”
罗昑无奈,只得带回。
回到昊都,就如此这般禀明花泽昊。
花泽昊听了,也只得作罢,按照花蛮儿所说的处理了。
花泽昊的心里非常难过,倒并非是因为花蛮儿拒绝了礼物,而是因为花蛮儿说的那些话。是啊,一封“太平长公主”,就承认了长姐的身份,将来若立为皇后,天下不容。
天下不容还是小事,为了花蛮儿,花泽昊有敢与天下抗争的勇气。
但是……花蛮儿却那样高兴……
这至少说明,花蛮儿是打从心底不乐意嫁给他的。
这一来,花泽昊就闷闷不乐的,除了上朝,其余时间就把自己关在上阳宫里,和萧睿放肆吃喝,纵奢骄逸,天天一醉方休,甚为颓废……
转眼正月过去了,冬雪初融,厉慕寒决心出发了。
那个夜晚,厉慕寒在被子里使劲。
良久,也未曾停止。
平日虽然也勇猛,但这次更是不同,他像是故意研磨着,肆意攫取,不知不觉,花蛮儿都几次攀上了天堂。
她终于承受不住的讨饶。厉慕寒却不放过,却轻柔了许多,那些细致仿佛在眷恋着什么。
直至东方拂晓,他才饶过她,花蛮儿招架不住,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
待她醒来后,洗漱完毕,见屋里都没有人,看看天色,知道都是下地干活去了,纵使未曾去田地里干活的女眷,肯定也都跑到桑房里喂蚕了。
这些天,她们养了好多蚕宝宝,只是为了让它们吐丝,而后织布,过起真正的农家生活。这种放长线的做法,就好像他们真的打算在栖霞山世世代代繁衍下去一样。
桌上有怜馨和水莲备好的饭菜,她吃过之后,也去找她们一起劳动。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人会去取笑她。傅语淑、葛逸琪、蒋婉姝心里虽然不舒服,却都是有教养的名媛小姐,所以,她们也只是礼貌性的一笑,没有说什么。彼此交谈的都是关于养蚕种桑的“大事”。
直至吃晚饭时,大家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用餐,花蛮儿才发现厉慕寒不见了。
“葛雄,蒋钦,王爷呢?没跟你们在一起么?”花蛮儿问道。
葛雄和蒋钦面面相觑:“没有啊,这不是跟公主殿下你在一起么?”
花蛮儿大吃一惊,连忙派人四处寻找。
结果回来的都禀告不见靖王爷,其中一个更禀告乌云踏雪也不见了。
花蛮儿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忙奔出去看,果然乌云踏雪不见了。
“王爷这是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