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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这未免不把我蛮夷放在眼里。于礼仪上,也有轻谩之意!”韩枫附议道。
厉慕寒冷冽深邃的眸如海:“初次见面,摩耶的一句话给朕留下深刻印象。他说,从皇宫的守卫就可以看出都城的守卫,从都城的守卫就可以看出整个蛮夷的守卫。这句话没错!朕忽略了!”
花蛮儿吃惊地看着厉慕寒,在她印象里,厉慕寒鲜少承认过自己的错误。
可是,她也颇认同这样的观点:“正是。陛下,这方面我们要加强!”
“加强从你开始。皇后,不可以再拖延了,明天你就和韩枫为皇宫布下阵法,只给两天时间。两天后,就为整座夷都布阵,并且加强岗哨和侍卫。”厉慕寒立刻吩咐。
花蛮儿也领旨了。
厉慕寒补充道:“这两件事情做完,就到军队里面去,给你两个月时间,不忙完不许休息!”
花蛮儿愣了一下。
韩枫忍不住为花蛮儿叫屈:“娘娘只是一个弱女子,要是累垮了反而防碍进度。”
厉慕寒轻轻瞟了韩枫一眼:“现在抢的是速度,朕不答允摩耶这两件事情。等于之前所有的谈判全都化为乌有。蛮夷与萨国的关系又回到冰点。赤焰公主受辱,摩耶受挫,待他们回国,有了势力之后,恼羞成怒之下,也许就会攻打我朝也未可知。”
花蛮儿这才释然笑道:“明白了,陛下。臣妾会尽我所能的。”
厉慕寒微微颌首:“那就有劳皇后了,真的累了,就休息片刻吧。”
花蛮儿凝眸不语。
这大约就是两个人感受到最亲近的时侯了。
接下去的两个月,花蛮儿就与韩枫忙于这件事情了。但是花蛮儿很快发现,厉慕寒也亲力亲为参于其中了,事实上,他们三个人是一直捆绑在一起的。
厉慕寒领悟力很强,很快就把所有的阵法都学到手了。阵法的原理和精髓也摸了个透。有时侯反过来,他还会把自己悟到的见解都讲给全体将领听,以便他们更快掌握。
而这些学到将领,再派出一批到全国各州去教导一番。
所教导的内容不仅仅是阵法,还包括更加严密的换岗哨的方式和频率,包括训练军队的严格章程。所有一切提升战斗力的途径,都必须加强。
与此同时,厉慕寒把韩枫叫到跟前道:“如今,各个地方都想到了,唯有萨国边境花豹驻军没有防备。而那里却是最重要最关键的地方。朕打算将你派遣到那儿驻防,并且教导花豹阵法,你可愿意?”
韩枫沉思片刻:“愿意!常驻那儿都无妨,但是请求陛下答应微臣一件事情。”
厉慕寒微微颌首:“好!答允你就是了。”
“红袖乃杀母仇人。此仇不可报。微臣若去边关,就请陛下代为寻访红袖,拿她的人头祭奠家母!”韩枫请求道。
厉慕寒道:“放心。你的娘亲也是朕的娘亲,从小没少吃过她烧的饭菜。这仇朕一定替你报!”
“如此甚好!若是如此,微臣一定为陛下守护好边关,不叫萨国吞噬我分毫!”韩枫拱手保证。
厉慕寒将一只大手按在韩枫的肩膀上:“朕相信你!朕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这重责大任,没有你不行!明日朕为你饯行!”
韩枫拱手道:“多谢陛下!”
之后,韩枫去小王爷花泽昊府上,请花泽昊代为出面,请姐姐花蛮儿出宫一趟,王府宴请。
花泽昊知道韩枫从前好几次都救过花蛮儿,护着花蛮儿,因此也很乐意帮他的忙。于是,就在府中设宴,派人去皇宫中请花蛮儿出宫到府一叙。只说多日未见,甚为想念。
花蛮儿闻言,当即出宫到逍遥王府去。
来到府中,果然见摆了一桌丰盛饭菜,姐弟俩亲热叙旧完之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花蛮儿抬眸一看,见是韩枫,心下顿悟。
花蛮儿含笑道:“为了见本宫,如此大费周章,也真是难为你了!”
韩枫自嘲道:“没办法。已经被明令禁止了,微臣哪敢?今日斗胆,是因为微臣怕此去边关千里万里,再也没有回中土的机会了。故而想最后见娘娘一面!”
“呸,本宫不爱听这话。什么叫‘最后一面’?本宫敢打赌绝不仅仅是最后一面!说错话,该罚!”花蛮儿抿着嘴打趣。
花泽昊最知姐姐心思,立刻把一本酒放在韩枫面前,挑了挑眉道:“罚酒三杯吧!”
韩枫痛快道:“好!罚就罚!”
他当真饮酒,自罚三杯。
花泽昊便招呼大家入座,同桌的还有花裘一家子。
花蛮儿看着韩枫,问道:“你何出此言?陛下派你去边关了么?你又怎知此去边关就是永别?不可能不回来啊!”
韩枫苦笑:“微臣与陛下一起长大,他的心思我最懂。派微臣去边关教导花豹阵法。有三个用意。”
“三个?这么多?说来听听!”花裘饶有兴味地问道。
韩枫道:“第一,将我派去边关,就可以断绝我与皇后娘娘的联系,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第二,驻守边关的将领是花豹,有我在,他更加放心;第三,赤焰公主对我有情,如果我在那儿,说不定她会对我手下留情,至少,可以在一段时间内阻止萨国攻打我朝!”
“是!”花蛮儿道,“休养生息之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从这方面来说,韩大将军的确是最适当的人选。”
花裘却气愤道:“适当是适当,可一听陛下依旧对蛮夷旧臣怀有戒心,微臣怎么听都刺耳!”
花蛮儿忙道:“休要如此说。其实陛下这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对。假若今天你是他,易地而处,你也会这么做的。正如你今天对你的身份一样那么敏|感一样。”
花裘还想说什么,花泽昊却盯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花裘立刻闭了嘴。
韩枫自嘲道:“反正娘亲已亡,现如今我一个人自由自在,驻守哪里都一样。或许,边关,竟会成为我永生之地了。”
花蛮儿连忙劝道:“不必这么想。想想这三年,变化这么大。发生了多少事情。何况是一辈子那么长。你且在那儿驻守,时势转变,你还是有回来的可能。不必生出这许多伤感。来,大英雄,本宫敬你!”
韩枫爽快举杯。
他决定将所有忧愁全部抛下,痛痛快快地与花蛮儿饯别。
翌日,厉慕寒亦为韩枫饯别。饯别后,韩枫立刻启程前往边关。
待他走后,后宫里立刻传出一个喜讯,那就是贵妃娘娘施以柔有喜了。
花蛮儿听到这个消息时,脑海里“轰”一下炸毛了。
她从未想过,当有一天听到施以柔有喜时,心里竟会这般难过……
第74章 降诞风波
自从后宫得到充掖,队伍庞大之后,厉慕寒就要求妃嫔们每天早晨都来给皇后问安。
美人们在殿外排成列,问安过后,若皇后没有训话,就可以退下了。
妃位以上的则于殿内赐坐,可与皇后闲聊几句,联络一下姐妹感情。
花蛮儿心烦于这些礼仪。
虽然她对朝政比较关心,密切关注蛮夷与大昭的相处情况,也忧心与萨国的战事,但是她并不想同这些妃子们打交道啊。也不是这些妃子不好。在这些女子当中,还是有不少才貌双全,看得颇为顺眼者。
然而,一想到她们是皇帝的后妃,她的心里就添堵。
这日辰时,后妃们依旧前来问安。淑妃傅语淑领头,依次为慧妃蒋婉姝、祺妃葛逸琪、贤妃苏芷贤、德妃程紫茵、静妃张绣绣、容妃任映月,分作两排,整整齐齐地向花蛮儿问安。
“皇后娘娘吉祥!”娇声燕语十分悦耳。
花蛮儿淡淡的:“平身吧,赐座!”
妃子们分左右两旁坐定。
轮到殿外的美人儿问安。花蛮儿语气依旧无波无澜:“平身。若没有要事禀告,就退下吧。”
那七十二美人正屈膝施礼,将要告退时,突然一道清丽娇婉的声音传入殿内:“且慢。”
花蛮儿与殿内七位妃子抬眸往殿外望去,但见施以柔袅袅娜娜走来,身穿一袭品竹色的白玉兰飞蝶锦衣,一只手拿一柄牡丹薄纱象牙柄菱扇轻轻摇着,另一支柔荑则让明月扶着,衣带飘香地进了殿。
论这脱俗清丽的气质,的确任谁见了,都会喜爱。
她在花蛮儿面前屈膝一礼,随意而淡然:“皇后娘娘吉祥!”
花蛮儿依旧淡淡的:“平身吧,赐座!”
施以柔抬着高傲的小尖下巴,施施然走到最上首位,小心翼翼坐下。
“贵妃有孕在身,陛下特许你不必来请安,如何今日这般多礼?”花蛮儿凤目微睐,淡瞟了一眼,心里憋着气儿。
自从施以柔身怀龙裔后,厉慕寒就比平日更温柔,更体贴,不仅免了她跟皇后请安,还让沈含笑每天都要去看她一回,亲自为她配药调理身子。
顶级燕窝,鱼翅,海参等等珍贵补品源源不断送往紫潇殿。
施以柔因此越发不把花蛮儿放在眼里。别的妃子不论是出于嫉妒的心理,还是出于独善其身的心理,都对这位清高而受||宠||的贵妃娘娘敬而远之。
惟独兵部尚书之女任映月时常到紫潇殿献殷勤,就算受到怠慢也厚着脸皮死赖。
施以柔淡雅地笑着:“只因七月初七是万寿节,因此过来提醒姐姐及各位妹妹,记得提前为陛下准备贺寿之礼。”
此言激起千层浪。
“啊?原来陛下的降诞日是七月初七?”
“天啊,掐指一算,只剩七天了。这么赶,可是要准备什么礼好呢?”
“是呀,这可如何是好?”
……
一时之间,议论声此起彼落。
“幸好贵妃娘娘提醒了,否则,到时侯我们两手空空,肯定要被陛下问罪的。如此一来,真的要多谢贵妃娘娘才好!”容妃任映月没有忘记及时拍上马屁。
“是啊,贵妃娘娘真是好心,特意来提醒我们……”
殿外的美人们闻言,也纷纷感激施以柔。
只有殿内六位妃子默不作声,静观其变。或许,身在官宦之家,她们太清楚后宫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或者早在家里,亲人们就千叮万嘱,一入后宫深似海,务必步步为营,小心提妨。
果然,施以柔轻抿小|嘴儿,淡淡笑道:“姐妹们过奖了。本宫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小时侯,陛下的生辰也就只有本宫记得。每一年,都是本宫替他过生辰。所以,今年时日一到,本宫自然记得。”
花蛮儿心里嘀咕着,果然是显摆来了。就你和他亲,就你知道。
施以柔水眸氲着迷|人的烟雾,谁也不瞧,单单直勾勾地盯着花蛮儿:“但今年陛下登基了,过法自然与从前不同。这是普天同庆的万寿节,必须得提前准备。臣妾又身怀龙裔,无法尽心操办,只得烦劳皇后娘娘与各位姐妹了。”
花蛮儿也保持着一个妩媚大度的笑容:“身为皇后,这是本宫应该做的事。贵妃好好安胎吧。本宫自小在皇宫长大,也一样为父皇母后过过好多个生辰,知道怎么打理万寿节,勿需贵妃费心!”
她不动声色的从出身上将了施以柔一军,施以柔果然略显尴尬,笑容虽然依旧挂在唇边,但明显僵了:“是,皇后娘娘冰雪聪明,自然懂得。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想为陛下准备什么样别出心裁的寿礼呢?说出来,也好让姐妹们参考一下!”
“是啊,是啊,说吧……”
施以柔这一鼓动,立刻有许多妃嫔鼓噪着。
花蛮儿这才刚知道万寿节的事情,哪里想过寿礼?一时之间,也不能答:“容本宫想想……”
“不必想了,朕亲自挑选一样如何?”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道深沉磁性的嗓音。这道嗓音拥有着瞬间使天下万物都骤然寂静的力量。
刚下了早朝的厉慕寒快步走了进来,霸气十足的坐在花蛮儿身边。
花蛮儿道:“陛下想要什么礼物?”
厉慕寒直勾勾的盯着她:“别的礼物也没有什么意思。朕却听闻蛮夷人吹笛了得。特别是你的笛音。当年你召集蛮夷军齐聚栖霞山时,听说就是使用笛音传讯。朕很想见识一下。所以……”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用什么样的方式……
“陛下,臣妾有个主意。陛下既然想见识姐姐笛音的魔力,万寿节又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之日,不如到时侯让姐姐吹笛,召来这满天空的喜鹊,为陛下贺喜如何?”
施以柔突然插嘴进来,笑语吟吟地出主意。
厉慕寒闻言大喜,迭声道:“好!好!爱妃这主意甚妙,就这么办!皇后意下如何?”
花蛮儿冷笑:“既然你们都说是好主意,再推脱岂不是扫了陛下的雅兴。不过许久未碰笛子,能不能还有此魔力是个未知数?到时侯若砸了,陛下可会怪臣妾?”
厉慕寒深深地凝视着花蛮儿:“你这么聪明,如果你足够重视朕的生辰,你就一定会想办法,不会让它砸,不是么?”
花蛮儿心莫名扯疼了一下。转眼见到厉慕寒已经回过头去,很温柔地对贵妃道:“爱妃出的主意真好。可是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用来问安的么?好好养胎就是。”
施以柔笑得像朵淡雅的百合:“陛下,万寿节即将来临,这么大的事儿,臣妾总得来和皇后娘娘及众姐妹说一声哈,好让她们有个准备。这是宫中过的第一个万寿节。也是陛下的第一个万寿节。无论如何不能寒碜了。至少也要让萨国的摩耶看看,我们蛮夷的繁华昌盛。”
“爱妃所言甚是,甚得朕心。柔儿,你总是把朕挂在心上。你先回宫休息吧。这些事情,自有皇后操持,你就无须烦心了。明月,扶娘娘回宫!”厉慕寒一付深受感动的样子,体贴到无微不至。
花蛮儿冷眼瞧着明月扶持着施以柔回宫的背影,心里宛若被什么东西挖了一角,空落落的。
施以柔生来就是享福的命,什么都不用做,自有男人宠,男人疼。而她花蛮儿就是劳碌命,什么事情都有她操持就够了。军队里的事情,外交的事情,后宫的事情,礼部的事情,一一落在她肩上。
他问过自己会累么?他关心过她的健康么?他知不知道最近自己无缘无故感到疲乏、嗜睡,却因为一直在军队里教导阵法而舍不得睡,也拨不出时间让沈含笑来给自己把把脉,开个药滋补一番。
军队防御屏障刚筑好,这才以为得闲可以歇一阵儿,调理一下身子,又把万寿节的事儿摊她身上了。
到了这时侯,她才知道施以柔为什么要好心好意来提醒万寿节的事儿了,对厉慕寒的大小事儿都这么上心,难怪惹男人疼。
枉费花蛮儿冰雪聪明,独独在这方面就是输给了施以柔。
可是,真的上了心,厉慕寒就会怜惜她么?她对他虽然没有甜言蜜语,然而她为他所做的事情,明明比施以柔多那么多。
厉慕寒想要视若无睹的时侯,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陛下,万寿节的事儿自有礼部李大人操持,应该用不着臣妾了吧?”既然吃力不讨好,花蛮儿索性推掉。
厉慕寒注视着花蛮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当然用得着!你是皇后,朕的生辰别人可以不操心,你能不操心么?你想推托,也要找个算样的借口,否则免谈!”
他满脸不悦,站起来就往内殿去了。
花蛮儿淡淡勾唇,眯着凤目对众妃嫔说道:“你们都退下吧,好好的给陛下准备寿礼去!”
“是,皇后娘娘——”众妃嫔施礼后,恭恭敬敬退下了。
待她回内殿后,厉慕寒已经躺榻上了,见她进来,就坐了起来,长臂一勾就把她捞床上去了,紧紧揽在怀里,又要毛手毛脚。
花蛮儿满心不舒服,就挣扎着,不让他碰她。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别扭?老跟朕对着干好玩么?”厉慕寒附在她耳畔,呼吸有点急|促。
“是你奇怪好么?你老是对施以柔那么温柔体贴,为什么老是对我这么坏?什么都要我做,排兵布阵要我去,后宫要我打理,万寿节的事儿也要我|操心,就连侍寝这种事,也要我!你就不能找施以柔去么?”花蛮儿终于一古脑把心里的怨气发出来了。
厉慕寒却语带暧|昧,更加紧密的贴着她的脸颊,把手往下探去:“你不是很能干么?能者多劳有什么不对?再说侍寝这种事儿,你不是也很喜欢么?”
他更加放肆地把指头放了进去,同时吻住她的小|嘴。
可这次花蛮儿却不依,很用力把他推开,怒视着他低嚷:“你少自以为是。厉慕寒,我告诉你我很不舒服。最次几次我都特别不舒服,我不喜欢你碰我!”
厉慕寒瞬间愣住,脸色阴沉得像锅底似的。
“花、蛮、儿,你给朕闭嘴!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那些女人天天盼着朕去,她们的爹爹都在朝为官,早朝的时侯给朕上过多少奏本,要朕雨露均霑,朕没有去,偏来你这里,你居然拒绝朕,还说,还说朕让你不舒服,你,你真是……”
厉慕寒跳下榻来,一边穿起龙袍,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