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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月想着,反正赛马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结束,再加上她现在这状态确实没法再去凑热闹了,于是便点点头答应道:“那就多谢太子妃了。”
“客气什么。”傅常槿扶着苏皓月站起身,可也不知怎的,苏皓月垂在桌上的右手一个不留神,将一只盛满了酒水的杯子打翻了,还全洒在了一旁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蒋蔓姝身上。
蒋蔓姝一个激灵,惊醒了,懵懵懂懂地问道:“怎么了?”
第335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哎呀,蒋小姐见谅,我不是有意的。。。。。。确实是喝多了。”苏皓月脚下虚浮,勉强维持着仪态给蒋蔓姝道歉。
蒋曼姝这才睁着一双朦胧的醉眼,朝自己的裙子看去,只见雪白的衣裙此刻已经布满了污秽。她皱了皱眉,想发火,却又忍住了。
“苏小姐放心,蒋小姐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傅常槿做起了和事老,悄悄地甩了一个眼神给蒋曼姝。
苏皓月没有说话,一直耷拉着脑袋,看起来确实醉的不轻。
“曼姝,你喝得也不少,要不是苏小姐这一杯酒啊,你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了。”傅常槿把苏皓月交给了一旁的丫鬟:“你也去休息休息吧,换身衣裳,这样太不成体统了。”
蒋曼姝站起身,摇摇欲坠,另一个丫鬟连忙眼尖地接住了她:“蒋小姐,当心。”
傅常槿带着两位喝多了的小姐朝园子后头的客房走去,刚走没两步,却被苏浅汐和吴若彤拦下了。
“太子妃,我姐姐这是怎么了?”苏浅汐见苏皓月这么没精神,连忙问道。
傅常槿嫣然一笑:“没事,只是席间我与苏小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苏小姐一时高兴,不免多饮了几杯,这不,不胜酒力醉倒了。我现在带她和蒋小姐去客房休息,你们不用担心。”
苏浅汐将信将疑地瞟了一眼傅常槿,又看看苏皓月,对吴若彤说道:“那我就陪着姐姐去客房吧,不去看比赛了。”
“苏二小姐这是信不过我啊。”傅常槿稍稍沉下脸来,美丽的大眼睛里渐渐聚起了寒冰。
“太子妃,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浅汐见傅常槿不高兴了,有些乱了手脚。
“二小姐就放心地去看比赛吧,苏小姐醉了,你就算陪在旁边也帮不上忙,不如替苏小姐去赛场给王爷加油打气。”目的达到,傅常槿地语气才软和了一些。
说完,她根本不给苏浅汐说话的机会,就带着苏皓月和蒋曼姝继续朝客房走去,留给了她们一个高傲的背影。
到了客房,傅常槿命人将苏皓月扶到床上躺下,又细心交待了几句,便匆匆出了门。
长廊里,她的目光触碰到在门口摆放的一盆海棠时,有片刻的停留。
“照顾好苏小姐。”傅常槿后背挺得笔直,移开了落在海棠花上的目光,目不斜视。
一个丫鬟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太子妃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傅常槿点点头,走了。
蒋曼姝则被安排在距离苏皓月不远的另一间客房了,她确实是喝多了,穿着湿漉漉的裙子歪倒在床上,口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丫鬟们七手八脚地替她更了衣,又给她盖上了薄薄的锦被,这才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赛场上,即墨寒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却发现不见苏皓月的身影。
“王爷,咱们就围着这座山转一圈,谁先回到这里,就算谁赢,如何?”昭昱骑着一匹宝马,侧过头看向即墨寒。
即墨寒不搭理他,也不答话,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
一个小厮走到两人中间,高高举起右臂:“三、二、一,开始!”
就在他的手臂放下的那一刻,即墨寒和昭昱几乎是同时冲了出去。两匹马嘶鸣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风驰电掣,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跑得没影了。
匆匆赶来的苏浅汐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领,跟吴若彤耳语道:“我瞧那昭昱王子的骑术不赖啊!”
“那是自然,毕竟他从小长在北漠,在那里,人人都是骑术高手。”吴若彤沉着脸说道。
一旁的闺秀听见了她们的讨论,也凑过来点头道:“昭昱王子既然敢跟王爷比试,就说明他对自己的骑术有信心。你瞧,刚才的箭术也是让大家叹为观止,虽说相较王爷还是略逊一筹,可若是放在大梁,那也是凤毛麟角的顶尖水平了。”
“啊?那可怎么办啊?”苏浅汐一听她们都这样说,顿时没了主意。
吴若彤还是比较冷静,她拍拍苏浅汐的肩膀安慰她道:“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王爷好歹也在外征战多年,骑术肯定不在话下。”
“是啊,我们都希望王爷能一鼓作气,再赢一局。”旁边的闺秀掩嘴偷笑道。
“嗯,为何?”苏浅汐有些惊讶。她们不是被昭昱迷得五迷三道的吗?怎么会盼望他输呢?
吴若彤拉拉她的衣袖,似笑非笑地解释:“还能为何,不就是为了昭昱王子的那句承诺呗。”
苏浅汐这才猛地想起昭昱说过,若是这一场再输给王爷,就不再向陛下求娶姐姐,这样一来,她们也就有机会了。
可苏浅汐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不安,昭昱为了姐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像是会轻易妥协的样子。他既然敢用这个作为赌注,要不是他有十足的必胜把握,就是有阴谋。
她的手心紧张得出了汗,心也跟着砰砰地跳了起来。
山路上,两匹马几乎是齐头并进,谁也不服输。
山风吹乱了即墨寒如墨的长发,他轻轻抿着唇,英俊的五官显得格外凌厉。
昭昱一直在偷偷地打量着即墨寒,他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俘获苏皓月的芳心。
即墨寒权势滔天,他自然明白,可是他在苏皓月的眼神里,分明看见了她对即墨寒刻骨的爱意。
那样深沉的爱,只需一眼就够了。
如果苏皓月仅仅只是畏惧即墨寒的权势才与他在一起的,或许昭昱不会这么难受。可他们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感情,却让昭昱不得不承认,苏皓月和即墨寒是真心相爱的,与别的无关,这也正是昭昱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所以,他执意要与即墨寒比试,他不甘心。
即墨寒察觉到了昭昱的失神,他逮住这个空档,猛地一夹马背,胯下的宝马加足马力朝前冲去,与昭昱拉开了一小截距离。
就在这时,即墨寒瞧见不远处茂密的草丛蓦地颤动了一下。很快,草丛便回归了平静,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不过是即墨寒的幻觉。
来不及多想,就在即墨寒马上就要到达那片草丛旁的时候,原本空无一物的路上突然拉起了一条结实的绳子,离地面不到半尺高,拦住了即墨寒的去路。
绊马绳?!
即墨寒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拉起缰绳轻松一跃,顺利地通过了障碍。
而昭昱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本来就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重心不稳,一个趔趄,连人带马摔到了地上。
即墨寒拉住了飞奔着的马,转过头来,嘲讽地一笑:“损人不利己,蠢货。”
说罢,他便疾驰而去了。
昭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只见绊马绳的一端栓在山路左侧的树干上,另一端则藏进了右侧的灌木丛里,长长地向前蜿蜒着,一看便知,是早就布置好的。
半人高的草丛极力于隐蔽,这个时候,布置绊马绳的人肯定已经跑得没影了。
这不是他的安排,他虽然想赢即墨寒一次,但也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难道是太子?
也不会啊,这与他们的计划完全无关,他何须再费此周折呢?
莫非是即墨寒贼喊捉贼?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昭昱在心中否决了。刚才他看得真真的,这绊马绳出现得太惊险了,确实是针对即墨寒,若不是即墨寒反应敏捷,骑术高超,肯定会摔个人仰马翻。
那这又是谁的手笔呢?
昭昱一边思忖着,一边闪进了山路旁的树林,抄小道回了山庄。
避开了人群,昭昱从侧门溜进了院子,傅常槿早已在长廊上等候多时了。
“王子回来了。”傅常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裳上满是泥泞,不由奇怪地问道:“以王子的骑术,怎么也不该落马吧?王子这是怎么了?”
昭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傅常槿的神情,见她的确不像在撒谎,才叹了一口气,将刚才发生的意外说了出来。
“竟然会出现绊马绳?”傅常槿吃惊地瞪大双眼,过了好半天,她才幽幽地说道:“王子不会怀疑是我们做的手脚吧。”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昭昱洒脱地摆摆手:“总之,因为这个绊马绳,我也有了临阵脱逃的借口,这不就是太子和你想看到的吗?”
傅常槿张着嘴,想辩解两句,可她在脑海中搜罗了半天,却又觉得压根没有辩解的必要。反正他们连这么龌龊的手段也想的出来,就算再背上偷偷布置绊马绳的罪名,也没什么好冤枉的。
干脆就随他去吧。
傅常槿笑了笑:“王子,沿着长廊笔直下去,苏皓月就在左手边的那间房间里。现在我呢,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人群中去,就不奉陪了。”
昭昱宛自一笑,朝傅常槿说的那间房走去。
第336章 这个贱人
可傅常槿前脚刚走,昭昱便止住了脚步。
他朝苏皓月所在的房间深深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潇洒一转身朝着长廊外的阳光走去。
这一次不过是太子针对苏皓月安排的一出鸿门宴,之所以把宴会的地点设在郊外的山庄里,就是为了能安排这一场别开生面的骑术比赛,当然,真正的目的是趁机将即墨寒调离苏皓月的身边罢了。绕着山脚跑一周,即便是千里马也需要花两三个时辰,这样一来,昭昱就可以中途折返,在傅常槿的掩护下进入苏皓月的房间。
按照太子设计好的剧本,昭昱只需要趁着苏皓月喝醉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让旁人撞破他们的丑事,苏皓月就只能乖乖地嫁给昭昱了。
可太子算漏了一点,就是人心。
昭昱是喜欢苏皓月,也想得到她,但他从没想过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他不傻,这样做了,虽然能从即墨寒身边把苏皓月抢走,却也实打实的害了她。一个有了婚约的女子,竟还恬不知耻地与其他男人苟且,这样的骂名必定会跟随苏皓月一辈子,不论她逃到哪里,人们的鄙夷和唾骂都会像一个摆脱不掉的烙印一样,如影随形,甚至还会连累刚刚才崛起的安阳侯府。
强扭的瓜不甜,昭昱知道这个道理。用这样的方式把苏皓月捆在身边,她对他绝不会有半点情谊,只会充满憎恨。
苏皓月那么聪颖刚烈的女子,她绝不会任由人这样欺辱和摆布。若真到了那一步。她甚至可能选择自戕来逃避嫁给他的命运。
昭昱徜徉在花海中,突然反应过来,说不定,逼死苏皓月就是他们的目的。
想着想着,他的脚步愈发轻快了,由衷地庆幸自己没有受魏景鸿夫妇的蒙骗。
之所以答应他们这个计划,只是因为昭昱是真心实意想要与即墨寒比试一番的。
但就在刚才,那条突然出现的绊马绳终于击破了昭昱所有的幻想和侥幸。
即墨寒,真的很厉害。
昭昱扪心自问,若换了他,同样的情况,他绝对避不开那条绊马绳。
所以,他不想再比下去了,他认输。
放下了执念,昭昱终于能轻松自如地呼吸了。他越走越快,面上还挂着解脱的笑容。
他没有发现的是,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有一双眼睛一直悄悄地注视着他。
山中的黄昏格外美好,如血的残阳将整个天空都渲染成了一块色彩鲜艳的画布。
人们依旧在庄子后头等候着,见即墨寒和昭昱一直未归,原本安静的人群渐渐地躁动了起来。
“王爷!是王爷骑着马回来了!”一个眼尖的闺秀依稀辨认出不远处的前方那个坐在马上疾驰而来的英俊公子就是即墨寒。她兴奋地拍起了巴掌:“王爷赢了!”
“哪里?!”
“真的耶!王爷先回来了!”
即墨寒的身后是绚烂的彩霞,夕阳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金黄色。恍惚间,他仿佛是一位从太阳中走来的神明,高贵、英俊,与凡夫俗子的人间格格不入。
天地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他,似乎又不足以形容他。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这一幕的震撼中,即墨寒已经伴随着嗒嗒的马蹄声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隐藏在人群中的傅常槿故意朝他身后望去,又回过头来看他:“王爷,王子呢?”
“不知道。”
即墨寒冷冰冰地甩下三个字,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穿过人群朝山庄走去。
“估计是还在后头吧。”有人猜测道。
“是啊,王爷的速度太快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没有三个时辰根本回不来。”
“所以说,王子这一局又输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众闺秀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傅常槿清清嗓子,朗声说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不如回园子里去吧。王子输了这一场比试,见着大家还守在这儿说不定会觉得难堪。所以我们还是回到宴会上,边饮酒边等。”
闺秀们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跟着傅常槿回去了。
苏浅汐加快脚步赶上了走在前头的傅常槿,恭恭敬敬地问道:“太子妃,不知我姐姐在何处?这个时辰,我与姐姐也该回府了。”
傅常槿一拍额头:“哎呀!对,想着比试我一时竟忘了。苏小姐就在园子后头长廊上那一排房间里,她的房间门口摆了一盆海棠花。二小姐去看看吧,苏小姐的酒应该也醒的差不多了。”
苏浅汐行了一个礼,便和吴若彤一块儿朝客房走去了。
“苏小姐在太子的宴会上喝多了,我本该在旁照顾的,可现在我得要招呼着接下来的宴席,实在不得空。”傅常槿转过身来,对后头的几位闺秀说道:“不知各位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替我去看看苏小姐,顺便带我向她赔罪。”
那几位闺秀一听,自然毫无二话地答应了:“太子妃放心吧,不过是举手之劳。”
说着,她们便加快几步跟在苏浅汐和吴若彤的身后。
傅常槿的目光落在她们的背影上,一贯温柔的面容此刻却隐隐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
苏浅汐和吴若彤,一个是苏皓月的妹妹,一个是她的挚友,若只有她们亲眼目睹了苏皓月和昭昱不堪的那一幕,说不定会因为顾全大局,想法设法替她遮掩。而傅常槿又要避嫌,不能露面。
苏皓月,我们费尽心机安排的这一出好戏,怎么也该多几人欣赏才对。
傅常槿微微一笑,拐了个弯朝厨房走去了。
“门口摆了海棠花。。。。。。”吴若彤一边念叨,一边细细地在长廊上找寻着。
“哎,你看,就在前头。”苏浅汐眼睛一亮,指着前方说道。
后面的闺秀加快了脚步:“对,太子妃说的就是那间。走,咱们一块儿看看苏小姐去。”
推开门,只见屋内空无一人,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苏浅汐皱着眉,冷不丁瞟见正对着房门的床上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影。隔着纱帘,看得不太真切。
“苏小姐还没酒醒吗?”
另几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床上的动静,还以为床上躺着的正是醉酒的苏皓月。于是她们大喇喇地走到床边,其中一人笑着掀起床帘打趣道:“天都黑了,苏小姐也该起床了吧?”
可就在她掀起床帘的一霎那,一屋子人的表情全都凝固了。
苏浅汐瞥见床边凌乱散落的鞋子中,分明有一双是男子的靴子。
“啊!”那女子尖叫一声,猛地后退一步,仿佛看见了恶鬼一般,浑身都在发颤。
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不正是在骑术比赛中无缘无故消失了的太子魏景鸿和太子妃的好友傅常槿吗?!
他们,他们怎么会?!
天呐!
帐帘里的蒋曼姝被这一声尖叫惊醒了,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魏景鸿那一张放大了的脸。
“啊!”蒋曼姝惨叫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不是喝多了被傅常槿安排在客房里休息吗?为什么魏景鸿会出现在这里,还赤条条地趴在她的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传来苏皓月镇定的声音。
屋内众人回头看去,只见苏皓月和即墨寒两人并肩站在门口。
“姐!”苏浅汐向她奔来,抓住她的手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有王爷在,我能有什么事。”苏皓月说着,朝身边的即墨寒微微一笑。
这时,床帘里的魏景鸿似乎压根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依旧沉浸在温柔乡里。他习惯性地搂紧了身下曼妙的**,嘟囔了一声:“宝贝儿。。。。。。别闹。。。。。。”
就是这句话,彻底让众人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