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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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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经过十年的磨砺,辛大人早就明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想要什么得靠自己去争取。

    就好比,他认定了易楚,不管她定亲也好,成亲也罢,他总会义无反顾地带她走。

    杜俏自是不知道她兄长的心思,趁着熬药的时候,又提出认义妹的事情。

    易楚说的很实在,“我也觉得跟夫人投缘,只要夫人有什么驱使,我必定义不容辞,可要是认干亲还是算了。不说别的,就我家的情况跟夫人实在是走动不起,一次两次还好说,时候久了,未免有闲话传出来,说我攀附富贵或者说夫人拿府里的银子贴补穷亲戚。不管真相如何,人都喜欢按照自己的想象来推测。现在我家只我爹和我们姐妹,以后成亲,还有婆家一大堆人,总有喜欢钻营投机的。到时候,我们两人都是难办。”

    人心的叵测与善变,杜俏岂会不知,又听易楚想得通透,不免叹息,“既如此,我也不强求了。不过有句话放在这里,以后但凡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能帮我就帮,不能帮我也能替你开解一二。”

    易楚莞尔谢过。

    少顷,药熬好,易楚服侍杜俏喝完药,嘱咐画屏,“药得过上一刻钟才起效,让夫人先躺着养养精神。过会下腹会痛,没关系,能忍就忍,忍不住了我给夫人用针。你陪着夫人,我去看看东西准备得如何了。”

    东西都放在暖阁外间,一大摞干净的细棉布、温热的开水、切成薄片的人参……易楚认真地过了遍。

    门口传来“笃笃”的拐杖声,林乾阔步而入。

    他罕见地穿了件宝蓝色锦袍,头上墨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身材颀长高大,宽肩阔背,一双黑眸深似寒星,虽然拄着拐杖却丝毫不改他尊贵威严的气势。

    易楚屈膝福了福,“夫人已服了药,此处多有不便,请侯爷去别处候着,若有事情,我会及时告知侯爷。”

    林乾四下看了看,锦兰守着炭炉,炉上水刚沸开,咕噜噜冒着泡;素绢在剪细棉布,每条剪成三尺多长,再叠成方形;长案上坐着暖窠,有鸡汤的香味缕缕散出……看起来确实没有他站的地方。

    正要离开,画屏自内间出来,“易姑娘,夫人疼得很,可又忍住不说,要不您进来瞧瞧?”

    林乾闻言,回身便往内间走。

    易楚忙拦着他,“侯爷,您若是进去,只能多添麻烦。您在旁边看着,我怎么给夫人施针?”话说得极不客气。

    林乾脸上怒气渐起,却是止住脚步,自顾自寻了把椅子坐在内间门口。

    杜俏看样子确实极疼,脸色惨白得不成人样,额头满是黄豆粒大的汗珠。赵嬷嬷不时拧着温水帕子替她擦汗,也是忙碌得一脸细汗。

    易楚温和地说:“不用忍着,喊出来能轻快些。”

    杜俏断断续续地问:“侯爷……在外面吗?”

    “嗯,就在门口坐着。”

    “我能忍,”杜俏身子哆嗦着,重重喘口气,看着画屏,“让侯爷去书房歇着。”

    画屏一跺脚咬牙出去了。

    易楚掀开薄被,见已有紫黑色的血流出来,又伸手摸了摸杜俏的腹部。

    杜俏忍不住哎哟一声,双手紧紧抓住身下铺着的棉布。

    紧接着门口传来林乾的喊声,“怎么回事?夫人怎么样了?”

    杜俏疼得无法开口,易楚顾不上回答,左手按住杜俏腹部,右手慢慢往下顺,一边顺一边安稳她,“已经下去不少,很快就出来了。”

    杜俏虚弱地点点头。

    易楚在暖阁忙得不可开交时,钱氏正在宁静斋跟林老夫人说话,“……这些时日表嫂似乎跟我生分了似的,下过两次帖子,表嫂都说身子不好,是不是有了?”

    林老夫人笑眯眯地说:“我估摸着是,先前你大表哥就说你表嫂身子不爽利,头七八天还叫了方太医来诊脉。我瞧着方太医脸上笑眯眯的,问他他却不说。想必是时候还短,不能确诊,你大表哥也不敢惊动我,怕我空欢喜一场。我先假装不知,等确诊了再说。”

    “原来是方太医诊的脉,方太医的脉息可是一流的好,近些年年纪大了,寻常人家难得能请动他,倒是还来咱们府里。”

    林老夫人颇为自得,“都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了,当初你姨父就找他看病,我怀乾哥儿也是他把的脉。还别说,别人我不怎么相信,就信得过他。”

    钱氏目光一转,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来,“刚才在府门口看见个姑娘,年岁不大,听说来给表嫂看病。我还寻思咱们府里换了大夫,不过这行医的女子倒是难得,也不知师从何人?别是什么……游方郎中才好。”

    林老夫人霍然变色。

    古往今来,内宅妇人最忌讳与道婆、牙婆以及药婆稳婆等人结交。她们出入内宅不知挑唆了多少良家妇女闺阁少女做出不清不白之事。

    林家门风清正,向来不许这种人进门。

    林老夫人毕竟经历得事多,转瞬间脸色以恢复如常,笑道:“能看病的姑娘还真不常见,咱们也瞧瞧到底是怎么个人物。”抬手叫来身边伺候的丫鬟,“朝露,就说表姑娘来了,请大夫人还有那边的女客过来坐坐。”

    朝露答应着到了听松院。

    听松院守门的丫鬟回到了林乾处。

    林乾正为杜俏的病坐立不安,便也没有好声气,“夫人跟易姑娘不得闲,等空了再过去。”

    林老夫人气得心口疼,可当着钱氏的面不好发作,等钱氏一走,叫来朝露细细地问,“是侯爷亲口说的这话?”

    朝露战战兢兢地回答:“是侯爷说的,我在暖阁门口等着,侯爷的声儿挺大,语气也不怎么好,像是跟谁置气似的。”

    林老夫人勃然大怒,“跟谁置气也没这样的,当着客人的面给我没脸,好在表姑娘不是外人。要是换个人,我这老脸往哪里搁?”

    按理,杜俏来了访客得先领到宁静斋拜见老夫人才行。因杜俏的病开头不敢张扬,怕林乾误会她不贞,后来方太医诊出是喜脉,杜俏更不好张扬了。

    在方太医跟易楚之间选择,任谁都会相信年高艺精任职太医院的方太医。林老夫人定然不会允许她服用水蛭、地龙、透骨草等凶猛之药。

    可杜俏心里明白,自己绝不是有孕。眼下,她最渴盼的事情就是早点治好病,调理好身子,好好的生个孩子,她跟林乾的孩子。

    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瞒着林老夫人。

    易楚前两次来,都是画屏直接引着去了听松院。

    不成想这次竟然遇到了钱氏。

    而钱氏偏偏别有用心地提到了易楚。

    钱氏的心思很简单,就是想把易楚带到老夫人跟前。届时,老夫人不免会问些,“多大了,许了人家没有”等家常话。

    钱氏便可以了解易楚的想法。当然,易楚若是表现得唯唯诺诺缩手缩脚就更好了,她可以直接跟吴峰说,老夫人见了人,觉得上不了台面等话。

    没想到朝露回来回话,竟然说,易楚不得闲,等空了再来。

    老夫人吃惊,钱氏更是吃惊。吃惊之余还有点高兴,这么不同世情不懂规矩的女子,别说掀不起风浪,就是掀起了风浪,想收拾她也容易得很。

    钱氏安心地走了,林老夫人却大发雷霆,招呼丫鬟们,“走,去瞧瞧大夫人到底在忙什么……”

 第44章 再求

    易楚看到棉布上如婴儿拳头大小的紫黑色血团,长长舒了口气。手下却仍不放松,依旧按着穴位,从上往下捋。

    污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腥臭。

    少顷,待血止住,易楚将杜俏身下血污的棉布抽出来递给赵嬷嬷,“找个僻静的地方或者埋了或者烧了。”

    据说隐秘处的血不能让外人看到,看到了会不吉利。

    赵嬷嬷自然明白这点,将棉布团成团,到外间吩咐素绢埋了。

    画屏将床上的垫子与棉布重新换过,服侍着杜俏躺下。

    易楚看着杜俏倦怠的样子,温和地说:“好了,已经没事了,你睡吧。”

    赵嬷嬷点了安息香,杜俏很快地阖上了眼。

    易楚走到外间对赵嬷嬷说:“稍后或许仍有血出来,若是紫黑色,便将适才余下的药渣再煎一次,若已经是鲜红色,就不必用药。切记着,这些天千万不能服用补血活血之物,只熬些温神养气的米粥汤品即可。过了五日,才可服用阿胶红糖之物。”

    赵嬷嬷连连点头记着。

    林乾直等到易楚说完,才插嘴道:“夫人算是好了?”

    易楚见他从辰时一直守到现在,不免多了些好感,便笑了笑,“好了,过了这三五日,以后就慢慢调理着。”

    林乾忽然弃了拐杖,长揖到地,“多谢易姑娘。”

    这么大的礼,易楚怎敢受,忙侧转身子避开。

    赵嬷嬷将林乾扶起来,“侯爷,您坐了一上午,晌饭也没吃,现下夫人正睡着,侯爷用过饭也歇息会儿,免得夫人醒来看到侯爷担心……易姑娘也没用饭,侯爷在这儿,着实不方便。”

    林府早上辰初放饭,到现在已是未正,足足三个半时辰。

    不单是易楚,这满屋子大丫鬟都是忙碌到现在。林乾若不走,她们也不敢下去用饭。

    不吃饱饭,怎么能服侍好杜俏?

    林乾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冲易楚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了。

    锦兰端来铜盆和皂豆,“易姑娘洗洗手也歇会儿,这屋子味道重,请姑娘移步偏厅用饭。”

    “没事,就摆在这儿吧,万一夫人有动静也能听着。”易楚洗了手,又擦了把脸。

    暖阁实在太热,忙碌这大半天,也冒出不少汗珠子。

    锦兰端走铜盆,素绢倒了茶过来。

    易楚心道:到底有人伺候着好,免得忙碌半天连口热水喝不上,还得自己生火做饭。

    端起茶杯正要喝,忽听外面传来接连不断的问安声,“见过老夫人。”

    紧接着,门帘被挑开,两个大丫鬟扶着位老妇人走了进来。

    林老夫人年近五十,头发乌黑,不见一根银丝,紧紧实实地梳了个圆髻,插着对祖母绿簪子,耳朵上嵌着祖母绿的耳铛,圆脸,显得很富态,可冷峻的面容又流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

    赵嬷嬷与画屏等人齐刷刷地行礼。

    林老夫人有诰命在身,平民见了该行礼。

    易楚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福礼。

    林老夫人却未叫起,淡淡地扫了眼易楚,敏锐地发现她禙子里面白色中衣的领口洗得略为泛黄,青灰色撒花裙子的遥П弑热棺拥拿媪弦拢匀皇呛罄醇拥囊'边。

    一看就是寒门小户出来的。

    林老夫人“哼”一声,问赵嬷嬷,“你们主子呢?”

    赵嬷嬷躬着身子,谨慎地回答:“夫人刚在暖阁歇下,老奴去唤她起来。”

    “不用了,”林老夫人又把目光移到易楚身上,“你就是那个女郎中?”

    易楚屈膝屈得腿疼,趁势站直身子,“郎中算不上,略微懂些医理罢了。”

    “那你还敢到侯府来卖弄?”林老夫人冷笑,“你说说,你给夫人治得什么病?”

    赵嬷嬷听着话音不对,悄悄对画屏使了个眼色。画屏不动声色地朝门口挪了挪。

    林老夫人威严地瞪了画屏一眼,画屏吓得再不敢动弹。

    易楚倒是坦然,平静地说:“夫人是气郁于心,瘀血郁经,以致不思饮食,癸水不至,腹部胀痛,我用得是活血化瘀的方子。”

    林老夫人道:“把方子拿来我瞧瞧。”

    易楚微微笑道:“方子没带,但用的几味药却是记得。”说着,将药方背了遍。

    林老夫人越听心越惊,“啪”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青瓷茶杯当啷作响,“你这是活血通瘀?分明是在要我孙子的命!”

    “夫人并非有孕,是瘀血凝结成胎导致脉相有异。”

    “胡说!太医院的方太医亲自把过脉,他行医四十多年,难道连喜脉还把不出来?”林老夫人怒极,“来人,把这个招摇撞骗的游方郎中捆起来!”

    赵嬷嬷急忙解释,“老夫人,易姑娘是侯爷跟夫人请来的,并非……”

    “连这个老货一并捆上。”林老夫人根本不听她解释,“我看重你是自小服侍夫人的老嬷嬷,没想到你不但不好好教导夫人,反而撺掇她交往这种品行不端的药婆,先将这个老货拖出去打十板子,回头回了你家夫人赶出去。”

    赵嬷嬷忙跪在地上求饶。

    林老夫人喝着丫鬟将她拖了出去,又让人捆易楚。

    “谁敢过来?”易楚喝退上前的丫鬟,义正辞严地问,“我一没有偷盗抢劫,二没有谋人性命,老夫人凭什么捆我?”目光炯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与胆怯。

    丫鬟面面相觑,却不敢再轻易上前。

    林老夫人愈加气恼,冷冷地说:“就凭你私入侯府,谋害我未出世的孙子。我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还捆不了你?”

    “我是侯爷跟夫人特意请来的,坐的就是府上的车驾,这就是私入侯府?至于您的孙子,不如问问侯爷,他可是一清二楚。”易楚讽刺一笑,“告辞!”施施然往外走。

    丫鬟们被她的气势骇着,一时竟不敢阻拦。

    林老夫人手一挥,将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茶水碎瓷洒了满地。

    易楚熟门熟路地走到二门才发现自己的披风没有穿。

    暖阁热,她忙碌出一身汗,现在被冷风吹着,竟是透骨地冷。

    可她又不愿回头取,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

    看守角门的小厮已认得她,虽然觉得她独自出来有些奇怪,却未阻拦。

    威远侯府占据了大半条胡同,本来进出的车马就少,加上天寒地冻的,更没有人走动。

    易楚瑟索在街上,有点欲哭无泪。

    看来只能走出这条胡同,再想法子叫辆牛车。

    忙碌了大半天水米未进,现下是又冷又饿又累,易楚只感觉脚步沉重得几乎拖不动,而胡同长得漫无边际,走不到尽头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身后有马蹄声走近。

    易楚下意识地往墙边靠了靠,回头看过去。

    马车在她身边停下,从里面跳下一人,穿着鸦青色的长袍,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有淡淡的艾草香入鼻。

    看到他,易楚突然感觉到委屈,鼻子一酸,泪水毫无预兆地滚下来。

    “阿楚,快上车,里面暖和些。”辛大人伸手将她扶到车里,自己跟着钻了进去。

    车里比外面好点,可也强不到哪里。

    易楚抱紧双臂,身子蜷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辛大人展开棉毯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阿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跑出来,阿俏欺负你了?”

    他的双臂结实而有力,他的怀抱温暖又安定,他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与安心。

    易楚不由地靠上他的肩头,却是不回答。

    辛大人不再追问,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阿楚,你猜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易楚不作声。

    “中午看到你爹到包子铺买了两屉包子,我想你定是没有回家,我在晓望街转了两圈,又进去跟你爹下了一盘棋,还是不见你回来。我想别是出了什么事,就过来迎迎……门房的小厮说你出来了,我想若是你往西走,我应该能遇到你,既然没碰上,肯定是朝东走了……傻丫头,越往东离家越远。”

    易楚哭得愈加厉害。

    辛大人说得轻描淡写,事实是,当他听说易楚两刻钟前就走了,差点急疯了,连忙催促着大勇往回走,将西头几条胡同全都转了个遍,始终没有看到易楚。

    想起上次发生的事,他心凉似冰,几乎要冲到顺天府衙门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小混混惹事生非。

    还是大勇提醒他,他才恍然想起易楚许是走错了方向,又找了两条胡同,才发现易楚的身影。

    这种失而复得的恐慌让他全身无力,双腿有片刻麻木。

    直到马车停下,他才凝起力气,跳了下去。

    辛大人低头,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髻,手仍是紧紧地环着她的肩,透过棉毯,能感受到她肩头一耸一耸地抖动。

    他叹口气,柔声道:“我的小乖乖,你哭得我的心都碎了……再哭,我的衣衫就湿透了。”

    易楚慢慢止住抽泣。

    辛大人扳起她的脸。

    她的鬓发浸过泪水,散乱在腮旁,鼻尖红红的,眼眸蕴着泪水,就像玉盘当中的黑珍珠,水润闪亮,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一张脸却因冷而苍白,嘴唇是淡淡的水色,越发显得娇嫩。

    辛大人注视着那张可怜兮兮的小嘴,有股吻上去的冲动……可想起易楚外柔内刚的性子,真要惹恼她,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还是慢慢地将她引到自己身边才行。

    辛大人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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