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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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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楚腹诽着,将台面上散着的铜钱放到抽屉里,又在账本上记了账,笑盈盈地对易齐道:“不过倒是大方,十粒药给了十文钱。”

    “那也不算什么,看他的打扮,也就比胡二家强不了多少。不过胡家婶子手头紧得很,真正是抠门,看见只蚊子都恨不得从它腿上剔下二两肉来。”

    易楚乐不可支,“看你这张嘴,没得这么寒碜别人的。”

    易齐也笑,突然神情有片刻凝滞,轻轻地说:“那才算是富贵。”

    易楚顺着她的视线向外望,正看到一辆四轮马车缓缓经过,马是枣红色高头大马,车窗挂着怀素纱的窗帘,车厢四周还缀着素色狮头绣带,绣带中间有个圆形标志,隐约知道是草篆,却瞧不清楚写得是什么。

    毫无疑问,不是宗室就是勋贵。

    “是威远侯府的车。”易齐望着慢慢远去的马车,低低叹了句。

    易楚睃她一眼,“你倒看得仔细,连侯府的车都认识了。”

    “是胡玫告诉我的。”

    胡玫?

    她根本斗大的字认识不了一箩筐,还能分辨出草篆?何况,这种达官显贵的马车又不象沿街送货的牛车,哪能轻易见到?

    易齐见易楚唇角的笑意,知她不信,解释道:“胡玫有家远亲在威远侯府当丫鬟,指给她看过。”

    易楚更不相信了,别人家她不清楚,荣盛家就有伺候的小丫鬟,据说整天干不完的活,根本没工夫出门。

    大户人家规矩大,丫鬟更是轻易不能外出,就是外出也不可能有那个闲心跑来跟远亲谈论主家的马车。

    只是,这种无足轻重的事,完全没有必要争出个丁卯是非来。

    易楚便笑笑,将剩下的四物丸一粒粒装进瓷瓶,又取过戥子秤草药。

    这马车还真是威远侯府的车,里面坐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

    少妇梳圆髻,簮了支七宝珠钗,鬓边戴着猫眼石珠花,穿着浅象牙色的素面禙子,打扮得很是素净,可腕间一只水头极好的青玉手镯却彰显着她非同寻常的身份。

    少妇似是有些疲惫,微阖着双眼斜靠在车壁上养神。两个梳着双环髻的丫鬟也低眉顺目地坐着打盹,唯独一个四五十岁的嬷嬷唉声叹气地说个不停,“……四月的时候,还看到她抱着孩子到国公府赏花,转眼就锒铛入狱,也不知现在是生是死,说起来也是个命苦的。当初,若不退亲……”

    少妇仍是闭着眼,突然感觉马车晃了下,就听到嬷嬷的惊叫声,“那不是……”

    丫鬟极快地抬起头,嬷嬷已敛了神色,脸上一片平静。

    少妇却敏锐地发现嬷嬷垂着身边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第8章 雨夜

    此时,已近正午,强烈的光线毫无顾忌地照射下来,蒸起一片热气。行人纷纷寻了树底阴凉处躲避,辛大人却不慌不忙走在大街当中,仿佛根本没感受到酷热的难耐,手中拎着小小的药包。

    隔着桑皮纸,药丸独有的带着苦涩的香味丝丝缕缕地溢出来,心底一片清明。

    昨晚,他在白塔寺待了整夜不曾阖眼,一早下山往城里赶,原本还有些烦乱,可走到晓望街,闻到淡淡的药香,忍不住踏了进去,正看到那女子坐在炉火前。

    烟雾袅袅,药香淡淡。

    她神情专注又认真,握着玉杵的手不疾不徐地搅拌着,因是低着头,她的背弯成个美好的弧度,露出颈间一小截白净的肌肤。

    一室的安详静谧,让他纷杂不安的心骤然沉静下来。

    他看着她搓药丸,手指一挤一捏,掌心一开一合,便是一粒丸药。

    不禁想起上次来拿的那瓶药。一粒一粒,小小的,只绿豆般大,一瓶怕是有上百粒。药丸搓得那样小,许是怕婴孩不好吞咽。也不知,费了多少时辰才做完?

    这样细致的心思,应该也是出自她的手。

    而且还很聪明。

    将婴孩藏在裙子底下,又从称呼上看出不寻常来……看打扮,应该还不曾及笄,年纪这么小。

    他的眼前浮现出易楚带着温柔笑意的面容,好看的杏仁眼弯成月牙,腮边的梨涡时深时浅,唇角总是不经意地翘着。

    长相算是漂亮,虽然不如妹妹秾艳,但看起来更顺眼。

    辛大人哑然失笑,家仇未报,自己竟然有还闲心评论女子的长相。

    叹口气,加快了步伐。

    ******

    天气虽热,可诏狱仍是一如既往地阴风阵阵,阴寒逼人。

    沉重的木门,深幽的长廊,隔绝了外面的酷暑,也将犯人的惨叫声拦挡在屋内。

    不大的审讯室架着炭火,炭火上烙铁烧得正红,被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的是个半大的少年,像是已经受过一轮审讯,早已昏死过去,赤~裸的胸膛上满是伤痕。血腥味混杂着烫熟的肉味,恶心得令人想吐。

    事实上,被捆在角落里的几个男子中,已经有人吐了,不但吐,而且尿了。

    尿骚味使得气味更难闻了几分。

    辛大人身着玄色衣衫,神情淡然,“还是不说?”

    赵镜破口大骂,“你这个龟孙子连面不敢露,尽对付无辜之人,有什么本事,冲老夫来。”

    辛大人轻蔑地笑笑,视线投向身下一片尿湿的男子,“这次换他吧。”

    男子身子抖的如筛糠般,立时瘫软在地,跪爬着冲赵镜凄喊,“祖父救我,祖父!”

    赵镜怒斥:“闭嘴,赵家没你这样的孬种。”

    男子喊得越发凄厉。

    辛大人使个眼色,卫士取来条麻袋,当头将男子罩上,又上来两人举着手臂粗的军杖一五一十地开打。开始尚闻男子哭喊嚎叫之声,后来渐渐声弱,直至无声。

    接着又有两人抬来一块木板。木板长三尺宽五尺,上面钉着数百只寸许长的铁钉。钉头朝上,发出幽幽黑光。

    麻袋被高高地抛向空中,又落在钉板上。麻袋里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有鲜血顺着麻袋孔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木板。

    赵镜凄然地闭上双目。

    锦衣卫的十八酷刑,他没见过可也听说过。只要进了诏狱,就没有囫囵个出去的,全都得扒上几层皮。抄家那天,他一咬牙,亲手杀了年幼的赵五、赵六,正要杀赵七,锦衣卫闯进花厅,护院余鹏趁乱夺过赵七逃了出去。

    锦衣卫办案向来不失手。

    果不其然,不过半个时辰,余鹏的尸体以及包着赵七的蓝布包裹就摆在了赵家花厅。

    依着他的罪行,无论招还是不招,都免不了抄家灭门的结局。可眼下,他还有个孙子赵三在外面。

    贵人答应过,只要他嘴紧,就能护住赵三,给赵家留条血脉。

    所以,他无论如何不能把贵人招供出去。

    只是,他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抓进来十几个儿孙,剩下的只有五个。其余的,都是眼睁睁地在他面前死去。

    这就是辛大人的计谋,不对他用刑,却让他亲眼看着儿孙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早知道,他绝不会答应贵人行那阴险之事,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硬撑着……

    沉重的木门再一次被打开,辛大人面沉如水地走出诏狱。

    进去时,尚是艳阳高照,此刻却是云暗光阴,不知不觉中已在里面待了两天两夜。

    长生猜度着问:“大人,看来只能着落在赵三身上了,也不知章兆那边有没有消息?”

    辛大人缓慢地摇了摇头。

    章兆便是奉命找寻赵三下落之人。

    赵三在西郊的洛云书院读书。

    那夜,锦衣卫兵分两路,辛大人带一路去赵府,章兆带另一路去书院。却不想,扑了个空,赵三在一刻钟前消失了,消失得悄无声息。

    很显然,被人钻了空子。

    能够看破锦衣卫行动的,也只是那么寥寥几位。

    明知道是谁动了手脚,苦于没有证据,不但没法上门讨人,便是暗中探查也得小心翼翼。

    辛大人怅然望天。

    天幕低垂,铅灰色的云彩阴沉沉地铺着,气压沉闷得令人焦灼。忽然一阵狂风,吹得路旁枝摇叶乱。摆摊的商贩早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街道上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担忧地望了望黯厚的云层,加快了步伐。

    只行得数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激得地上尘土飞扬,很快雨水积成一汪,水花此起彼伏。

    长生双手挡在头顶,躲进路边屋檐下,急切地喊:“大人,雨太急,不如等过了这阵再走。”

    辛大人沐在雨雾里,置若罔闻。

    夜幕早降,湍急的雨线遮蔽了四周景致,惟风声雨声不绝于耳。雨水顺着面具的缝隙滑下,又消失在衣领中。

    风声渐停,雨势渐弱,路旁一丝亮光映入眼帘。

    是暗黄的烛光,在无尽的黑夜里,格外的温暖明亮。这温暖吸引着他,紧贴着面具的潮乎乎的脸颊便格外难受。

    辛大人静默片刻,翻身下马,将面具塞进怀里,走近那光亮之地。

    烛光下,易郎中眉头微蹙,聚精会神地翻看医书,易楚在稍远处缝补衣衫。

    蜡烛贵,本不是他们这种人家用得起的,但是油灯光太暗,书看久了眼睛容易疲劳。易楚在这方面从不吝啬,特地买了蜡烛供父亲使用。而她在一旁陪着父亲帮忙端茶倒水,又能就着烛光做点针线活。

    易齐晚上也做女红,但她嫌医馆药味重,除非不得已,极少到医馆来。易楚早知易齐的性子,却是拿她没办法。

    刚补好手中衣衫,见烛火跳了跳,接着大门被推开。易楚猛回头,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湿漉漉地站在门前,不但是衣襟,就连发梢也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看上去很是狼狈。

    易郎中掩上手里的书,吩咐道:“阿楚,取帕子来,再煎碗姜汤。”

    易楚不敢耽搁,极快地取来棉帕,未等靠近,便闻到一股极浅极淡的艾草香,脚步不由顿了顿。

    因着风雨,蚊子也不见了踪迹,医馆内并未点艾草,到底是哪里来的艾香?

    那人拧干衣襟上的雨水,抬头接过帕子,“多谢!”

    看清他的面容,易楚一愣,这分明就是前两天买四物丸,出手阔绰但极为无礼的那人。难不成,先前的十粒药丸已用完了?

    男子回视过来,易楚转身去厨房取了块生姜切成丝,想了想,复回医馆捅开煎药的炉子生了火。

    易郎中正给那人把脉,“……底子不错,但是多年前亏损严重,没好好将养,气血稍嫌不足,却无大碍。”

    那人颌首,“先生好脉息。”

    易郎中温和一笑,提笔“唰唰”开方子,“四物汤能养血疏肝,是对症之药,不过看你脉相,近些日子多了五脏烦热睡卧不宁之症,不如服用圣愈汤更好……你可拿了方子去别处抓药,本店也有现成的药丸。”

    那人低声道:“一客不烦二主,就取些药丸。”

    四物丸是当归、川穹、白芍以及熟地黄熬制而成,圣愈丸则多加了黄芪、人参两味药。

    显然那人应是气血不足,可看周身的气度却是不像。

    易楚侧耳听着,目光不经意地朝那人望去。那人却也转过头来,一双眼眸幽黑深亮,四目相接,又极快地各自收回。

    水咕噜噜地冒着泡,浓郁的姜味弥漫开来,易楚放进一勺红糖,用羹匙搅拌片刻,倒进碗里,小心地用帕子垫着。

    “多谢!”那人接过去。

    水是刚沸开的,碗很烫,可他却毫不在意,就那么端在手里,另一手捏着羹匙慢慢地搅动着。羹匙碰到碗边,发出细碎的碰瓷声,使得屋子更添了几分静谧。

    不过搅了几下,他就掂起羹匙一口一口地喝,举止很斯文,甚至还有些优雅。

    应该是好人家的公子,受过极好的教育。可为何说话很无礼,总爱打断别人。

    呃,今晚倒是有礼貌,几次三番道谢。

    易楚腹诽,眼角瞥见父亲将找出的圣愈丸用桑皮纸包好了,寻了块油纸,多加了层。

    易郎中将纸包交给他,细心地叮嘱:“虽是夏日,雨水总是阴寒之物,回去后再喝碗姜汤驱驱寒气,万不可大意。另外,服了圣愈丸不可再用阿胶等物,阿胶活血,但易生心火,暑天大忌。”

    那人淡然拱手,“多谢!”阔步离开。

    雨不知何时停了,一弯明月清冷地挂在天际。地上的水洼折射着月光,发出银白的光芒。有风吹来,光芒便碎成一块块。

    辛大人戴上面具,回身望了眼医馆,嘴里打个唿哨。少顷,白马自暗影里出来,亲热地靠在辛大人身边,摆了摆尾巴。

    寂静的夜里,马蹄声渐行渐远……

 第9章 顾瑶

    烛光跳动,爆出个灯花。

    易楚拿剪刀剪了,柔声问父亲,“书中没有诊治法子?”

    易郎中摇头,“书中只记载着能够入药,可解毒,治痢疾,并没有提及危害之处。想来也是,罂粟自古罕见而且贵比黄金,怎会有人日日食用其膏汁以致于成瘾而近乎癫狂?”

    “癫狂?”易楚无意识地重复一句。

    “嗯”,易郎中叹气,“陈驰原本身强体壮,否则也不会跟了商船到暹罗,先前还三不五时托人带银票回来,这三五年分文未见,连身子也败坏掉了。”

    想到陈驰时而神情委顿、涕泗交流,时而叫喊吵闹、顿足裂衣,七尺高的男儿瘦骨嶙峋像是病夫,易郎中又重重叹了口气。

    “那该怎么办?”易楚也替父亲发愁。

    “前阵子发病时,家里人还看顾着,不让他伤到自己,这些时日,每当病发就用绳索捆了,看着可怜又可恨。”

    易楚思量片刻,开口道:“不如用些安神镇定的药物试试。”

    “我开了些安神丸,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易郎中瞧瞧更漏,催促道,“天色不早,你歇息去吧。”

    “嗯,爹也早些安歇。”想了想,又道,“明日杂货铺顾大叔出殡,我过去帮忙。爹若应付不来,就叫阿齐,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耍懒。”

    易郎中闻言笑笑,“阿齐心不在此,且由她去。这些日子她招惹你了?你是长姐,尽管教导她。”

    易楚倒不好在父亲面前说妹妹坏话,只笑道:“她没惹我,还是跟往日一样,干活的时候挑三拣四。”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朝父亲行礼出去。

    ******

    顾家跟易家一样,都是一进的院落,不过是顾家的倒座房改成了杂货铺,又因孩子多,在正房后面加盖了三间后罩房。

    易楚去时,顾家院子里已站了不少人。顾大婶一家四口穿着孝衣孝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过辰正,顾家大哥穿着一身白布孝衣傻乎乎地在灵堂前打起白幡,大弟弟顾琛捧着灵牌紧随其后,接着是顾大婶顾瑶以及近支的亲属拿着哭丧棒排成两行。

    穿着贺衣的杠头打一声响尺,叫道:“请起。”众人放声大哭,吹鼓手敲打着唢呐、云锣,杠夫们将灵棺抬出灵堂,走到门口,一位老者递过只瓷瓶,吩咐顾家大哥摔在灵前。

    一行人嚎啕大哭着赶往坟地。

    易楚算不上亲戚,也不是至交,不需要跟去坟地,就留在家里跟隔壁的吴婶子等人准备饭食,安排席面。

    等出殡的人回来用过饭,易楚又帮着收拾碗筷,把借来的桌椅板凳杯子碟子还回去,直到酉初才算安顿下来。

    顾瑶拉着易楚,哽咽不止,“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提醒,那个黑心的李掌柜就要远走高飞了。你不知道,衙门的人去他家时,他家婆娘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天黑找个地方藏一夜,第二天出城。”边说着,边给她福了福。

    “我也是一下子想到了,当不得谢。”易楚忙扶起她,关切地问,“顾大叔这一去,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爹原本带的八十两银子追回来了,衙门老爷又开恩许给我们五十两。我娘说家里没了主心骨,杂货铺指定开不成,干脆就把货品盘出去,也能出脱十几两银子。我舅舅答应托人到城外买几亩地,到时候有点出息供着我们嚼用,加上我跟我娘做针线也能添补一二。”顾瑶说着,从荷包里掏出只银锭子,“这是当初跟你家借的五两银,等明儿我再过去跟易大叔道谢。”

    看她神情,虽然悲伤却不见绝望,显然将来的生活已经仔细考虑过,便收了银子,又问:“你不是定了十月的婚期,在家也没多少日子了?”

    顾瑶沉默会,才道:“已经退亲了,我本想守三年孝,可那家人却让我百日内嫁过去。你看我们家这情况,病的病,小的小,我哥就跟个孩子没两样,我真走了,一家人都靠我娘,她哪能撑得住?那家人说儿子已经十七了,等不了三年,所以打算退亲,等我爹过了三七就把庚帖还回来。”

    易楚黯然,再过三年,顾瑶也是十□□岁的大姑娘了。

    两人再说一会话,易楚也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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