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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和丁香看到这样的人,不禁无奈,看向杜妈妈问道:“妈妈,要不要让人送他出去?”
“不必了,再给他五两银子,打发了去。”杜妈妈说着,带丁香离开。
而珍儿则负责送三郎出府。
眼瞧着大门被关上,三郎气得牙痒痒:“什么大户人家!什么郡主!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小气鬼!你不让我去,我还偏去不可!”
站在门内的珍儿听到了三郎的抱怨,暗暗点头。
这样一来,三郎去王府告状,也和郡主无关了。
三郎在这京都人生地不熟,要找王府本就费劲,最后还是趁买肉包子的时候,花了两个铜板买消息,才知道该怎么走。
寻到王府那里,三郎又照着春雨教的说了一遍。
不一会儿,消息便传到了老夫人房中:“此事当真?”
“看那人一副老实相,应该不像是作伪。”邱妈妈说道,“他还说,他之前去了郡主那头,但是郡主不领情,所以才想到来王府。”
“哼。”眼里闪过轻蔑,老夫人说道,“这春雨还真是有心机,知道找人当枪使。”
“老夫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去请阳儿和儿媳到偏厅,一并听听她顾氏前几年做的好事!”
“温姨娘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邱妈妈问道。
“叫她做什么,过门这么多天了,也不见阳儿在她房里歇,本还当她是个心思灵巧的,现在看来,也是个蠢物。”老夫人不满地说道,“还不快去请人过来!”
邱妈妈不再多言,自去安排。
这一头,顾氏听闻老夫人有请,下意识地就想抗拒,但她也知道,这些日子都是王府再替自己周旋,就为了薛家那个短命的小贱人,她还得忍气吞声地受老夫人的指责。
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功夫,顾氏这才姗姗来迟。
看到偏厅正中站的陌生人,她不禁皱眉,不是说要增强守卫,怎么还放了一个陌生人进来?
想着心事,顾氏上前给老夫人和楚朝阳行了礼。
见两人表情都是肃穆,她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挤出笑,顾氏问道:“母亲,王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老夫人斜睨着顾氏,“你自己做的还不知道么?”
顾氏不禁委屈:“母亲,儿媳确是冤枉的,儿媳若是真有心要害死薛家小姐,那何必放过温姨娘?”
瞧顾氏还没找到重点,老夫人索性提醒道:“你可还记得春雨,这人,便是春雨找来的。”
脸色白了几分,顾氏慢慢偏过头来,看向老实木讷的三郎。
三郎也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不禁紧张得满头大汗,见顾氏看过来了,他忙行了个别扭的礼:“见过王妃。”
一个没规矩的家伙,能翻起什么风浪来?顾氏心里的不安稍减,笑着道:“母亲,这人不知是从哪听闻的传闻,就这样把人放进府来,不好吧?”
“是不是传闻,你听听便是。”楚朝阳淡淡开了口,对三郎说道,“你,说吧。”
三郎也知道楚朝阳是这里面地位最高的,当下也不犹豫,二话不说又复述了一遍。
顾氏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便僵硬得好像是哭脸一般。
“真是我小瞧了你,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狠心!”老夫人捂着胸口道,“林妈妈服侍你多年,你也能下毒手害她嫁人,这还不够,你害了我们楚家一个孩子不说,还想害得阿娆丢了性命!”
“母亲!都是此人胡诌!儿媳岂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顾氏忙跪下身来,“当年儿媳也是为了姐姐好,才会打掉孩儿,并未想过会因此落了病根,母亲,儿媳心里也是痛啊!”
说着,顾氏潸然泪下。
就在她动情地为自己洗清之际,林妈妈也跪下身来痛哭:“老夫人,你可要为老奴做主,老奴这些年跟着王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曾想她竟然会害了我家那口子和几个孩子!”
“林妈妈!”顾氏抬起头来,目光闪烁着阴狠的光,“你忘了这些年都是谁对你照顾有加不成?若是没有本王妃,林小四早就没了!”
见顾氏抬出林妈妈剩下的独子做要挟,老夫人面色一沉:“放肆!”
顾氏身子一震,再度埋下头去。
“林妈妈,你的苦衷我也能理解,不过……”老夫人语气缓了缓,“你也说了,你服侍王妃向来尽心尽力,王妃又为了什么要害你呢?”
犹豫片刻,林妈妈终是豁出去了:“因为、因为当初便是王妃派老奴给郡主下的毒,她对老奴多有忌讳,才会烧死老奴的家人。可怜老奴还把她当做恩人来服侍,哪想她竟是这般歹毒之人。”
听到回答,老夫人一拍桌子:“混账东西!郡主岂是你能动的!你不要为了一己私欲,就信口雌黄!”
“老奴句句属实。”林妈妈抹着泪道,“老奴就剩小四一个儿子,便把春雨当做了亲生女儿,王妃让老奴做了什么,老奴都告诉她了。只是不想,春雨明知王妃害了老奴家人,还藏在心里。”
老夫人瞧着林妈妈,心里却是一丝同情都没有,这个恶奴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她呗顾氏蒙蔽了双眼。如今真相大白,她才知道后悔又有什么用?“来人,带林妈妈下去,家法处置!”“母亲。”楚朝阳站起身来,拱手道,“宁安是郡主,谋害郡主,罪加一等,单单是家法处置又怎么能行?”
☆、502 真相大白
老夫人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但她觉得,顾氏就算做了再多错事,那也得藏着掖着,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只要顾氏还是明阳王妃,那她就不可能交于官府处置。
看着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三郎,她吩咐道:“邱妈妈,带这个人下去。”
顾氏似乎也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哭诉道:“母亲,都怪儿媳没有看管好这个恶奴,害了阿娆。儿媳知错,愿将功补过,亲手惩治林妈妈这个心狠手辣的歹人!”
只是片刻功夫,顾氏就钻了空洞,意图借此把罪名尽数安在林妈妈头上,自己逍遥法外。
不过她只考虑了老夫人这边,却是不曾想到楚朝阳的想法。
冷眼看着顾氏痛哭流涕,楚朝阳说道:“顾氏,你品行不端,心思歹毒,便是子女都不放过,亏本王这些年对你多般忍让。”
“王爷……”顾氏怔怔地看着楚朝阳,“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怎么能对妾身如此无情?”
“你谋害薛家小姐,不论是不是真的,都落下了口实。”霍泰楠沉声道,“本王容你,是看你可怜,如今看来,倒是纵容了你,害了几条人命!”
老夫人看着楚朝阳严肃的侧脸道:“王妃犯了错事不假,但也犯不着闹得沸沸扬扬,不然叫王府的面子往哪搁?”
“母亲,难不成你还想看着这顾氏谋财害命?”楚朝阳回过脸来,眼里闪着冷光,“儿子不才,想得只是保住母亲和阿娆的性命!”
老夫人听得心里一颤,面子事大,但自己的性命也是丢不得的。
顾氏本就心思狭隘,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必然会有心报复,再加上之前老夫人自己发现的事……
老夫人摆摆手,无力又无奈:“罢了,就有你处置吧。”
顾氏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林妈妈却是放声大笑起来:“老夫人,你糊涂一世,可算是聪明一时。不瞒你说,顾氏想害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亏王爷明鉴,探明实情,不然哪有你长命的份!”
老夫人听了,又是恼怒又是后怕,吩咐道:“给我把这个疯妇拖下去掌嘴。”
“母亲,稍安勿躁。”楚朝阳出面道,“林妈妈,你还知道什么?”
林妈妈又哭又笑,本就因为中风落下的后遗症又显露出来,她身子抽搐,手脚抖索:“老奴只有一个心愿,还求王爷看在小四年少无知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楚朝阳看着林妈妈,说道:“好。”
得了这个保障,林妈妈便放松下来。
林妈妈把这些年顾氏做的坏事一一说出。
当说到当年顾氏想利用小玉骗楚良娆丫鬟上勾结果赔了自己的时候,楚朝阳眼中的寒光便宛如实质一般。他以为,这些年楚良娆在自己的保护下一直都很好,但不想,自己的女儿经历了这么多险难。
这也难怪阿娆会在那次醒来以后变了性子,有这样的母亲,她每天都得小心谨慎,还要让自己放心,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楚朝阳心里满是悔恨,他没保护好于氏,也没保护好阿娆。
听着林妈妈的话,顾氏面如死灰,只是在口头喃喃道:“不、不是我,不是。”
闭上眼,楚朝阳微抬起下巴,好似在隐忍一般。
好半晌,他才说道:“报官。”
顾氏听到这两个字,不禁打了个寒战,薛家出事她都没有去过官府,难不成她这一次,还真得去那见不得光的地方?
“王、王爷。”顾氏跪爬着上前,扯着楚朝阳的衣袖道,“妾身知错了,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妾身吧。看在妾身未出世的孩子面上,您行行好,妾身日后再也不敢了。”
“这件事,本王本是不想说的。”楚朝阳扯回衣袖,冷冷道,“但既然你要说,那我就跟你说个明白,当初你根本就不曾有孕,又谈何未出世的孩子?”
顾氏吓了一跳,收回手:“王爷,您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明白。”
“你不明白?”楚朝阳双眸微微眯起,“难不成要本王提醒你,那药从何得来?”
说着,楚朝阳看向林妈妈,问道:“这件事,林妈妈应该最清楚不过。”
顾氏还想狡辩,但却听楚良娆无情到极点的声音说道:“你应该知道,本王向来不说没把握的话。”
听得云里雾里的老夫人问道:“什么药?阳儿,你在说什么?”
“母亲,当初顾氏其实并无身孕。”楚朝阳说道,“她是用了一种秘药之后,才会有喜脉,只不过,这究竟是假的,所以她才会执意要喝那一碗红花!”
“这、这可是真的?”老夫人不敢置信地问道。
“千真万确!”楚朝阳肯定道,“为了这事,阿娆的母亲一直抱愧于心,早早离世,这才便宜了这狠心的妇人,让她顺理成章过了这么多年的舒服日子。”
老夫人抽了口冷气,已然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复杂心情,只得飞快地转着手上的念珠:“孽障啊孽障。”
见顾氏被揭穿,林妈妈满心都是报复的快感,她再次笑起来,却是有气无力:“顾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怪就怪,你要对我下手!”
顾氏知道,自己的事放官府定是有去无回,当即也冷笑起来:“留你一条狗命,倒是本宫唯一做错的事。”
两个人都是无心悔改,楚朝阳也没心情再跟她们纠缠下去,摆摆手,就让人把顾氏和林妈妈一并带了下去。
老夫人看着楚朝阳说道:“你也不必自责了,阿娆福大命大,死里逃生,也是她命不该绝。”
楚朝阳长叹口气,昔日看着精神十足的他,却是精神萎靡了许多。
“这事,说来也怪我。”老夫人后悔不已,“当初若不是我被蒙蔽了双眼,又怎么会让她入门……哎。”
楚朝阳依然默然。老夫人也不再多言,让邱妈妈搀扶自己回房。临走前,老夫人最后说了一句:“那三郎已是去过阿娆那里了,该如何处置,便由你定夺吧。”
☆、503 交接之前
楚朝阳起身送了老夫人出去,又听丁二来报,说是丁香来还顾氏东西。
“王爷,这件事既然郡主也已经知道了,不如就告诉她,也让她心里有个底。”
“你说的没错。”楚朝阳略一颔首,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你亲自去一趟,这几日就留在那边,待事情风波过了再回来复命。”
丁二不禁汗颜,他这一不小心就又掉楚朝阳的陷阱里了。
虽是这么想,丁二还是毫无怨言地来到了楚良娆面前,将府上发生的事说了。
“王爷已经下命报官,只是眼下这个时候,只怕官府也难公正处理。”丁二说道,“不过郡主放心,这样的局势不会太久。”
楚良娆轻轻应了一声,浑然没有丁二想象中的惊讶和惊喜。
此时此刻,她平静得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丁二不知道的是,对于顾氏今天的下场,楚良娆早就有所预料。
霍泰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其忍让,多数都是看在皇后的份上,而如今太子下落不明,皇后地位也是岌岌可危,本就没什么情分的夫妻自然要公事公办。
之前薛家的麻烦还不曾平息,顾氏又被传出染上了人命官司,没有娘家的人帮忙打点,一切都是白搭。至于她自己,因为锦绣坊,也把钱给赔得差不多了。
可以说,顾氏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单单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楚良娆也算是推波助澜的一份子。
对于这个心肠狠辣的后妈,楚良娆毫无好感,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相信,若是顾氏不能在这有个了结,日后自己的孩子少不得还要受她的窝囊气。
心里想了一通,楚良娆便让丁二下去了,自己拿着抽空写出来的手稿看着。
这些手稿是在之前她便计划要写的食谱,如今零零总总,也写了不少。
眼下她要做的,便是把菜按制作工艺来分门别类。
整理了一会儿,睡在摇篮里的诺哥儿便醒了过来。
楚良娆忙站起身来,用镇纸压好手稿,便走到摇篮边把诺哥儿抱了出来。
吃饱以后的诺哥儿老实许多,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时眨巴一下,精致的小脸蛋水灵灵的。
拿着小拨浪鼓逗着诺哥儿,楚良娆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郡主,姑爷回来了。”杜妈妈走进屋来,帮楚良娆接过了诺哥儿。
楚良娆用手扶了扶发髻,便迎了出去。
见霍泰楠并没有如往日一般穿着官服,她吩咐人去备膳,这才服侍霍泰楠换下了衣裳。
不等楚良娆过问,霍泰楠便直接道:“五殿下牵挂圣上,故而特意返程迎接,明日便会进城。”
这样一来,五殿下便能借此事立上一功。
只可惜霍泰楠这半月来忙得脚不沾地,却都成了无用功。
好在楚良娆也不在意这点明面上的功名,这事真正的好处大着呢,她若是计较眼前,那还真是因小失大了。
当即,楚良娆也不再多问。
跟霍泰楠一并用过饭,楚良娆便亲自去泡了茶。
而霍泰楠则站在摇篮前弯下身子在诺哥儿面前亲来亲去。
楚良娆不禁失笑,这个人啊,在外面人模人样的,回来就变成了亲子狂魔。
摇摇头,楚良娆将泡好的茶水倒入茶盏之中,盖上茶盖递给霍泰楠。
霍泰楠品了一口,茶里带着丝丝酸甜,口感新奇。
“是用晒干的水果做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楚良娆看着他问道。
“好喝。”霍泰楠称赞着,又喝了几口,顷刻间就把茶碗里的茶喝了个干净。
楚良娆说道:“你也慢着点,要呛着了怎么得了?”
“难为娘子泡了好茶,为夫自是要好好品尝一番。”霍泰楠说着,放下茶盏,抬手搂住了楚良娆的腰。这一搂,他不禁愣了一下。
这手感,分明就是楚良娆还不曾有身孕时一般。
“怎么瘦了这么多?”霍泰楠用手摸了摸。
楚良娆被挠得发痒,咯咯直笑,抬手拍了下那贼手,她说道:“女人么,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傻妮子,我巴不得对你好,你怎么还要对自己狠?”霍泰楠正儿八经地说道。
楚良娆抿了抿嘴唇,抓着霍泰楠的胳膊道:“你不喜欢么?”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霍泰楠心就软了,哪里还说得出严肃的话来,眉眼舒展开,他认真地说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欢。”说着,就要在楚良娆脸上偷香一口。
楚良娆却是站起身来,巧妙地躲开,说道:“你这些日子也累了,先歇着吧,妈妈已经把床铺好了。”
她这么一提,霍泰楠倒真有些累了。
难为楚良娆观察仔细,为了能让慕孟晨好接手四皇子的事,他已经有一宿没合眼了,不过看到妻儿,他就精神头上来了,倒也不觉得累。
在楚良娆的好言软语下,霍泰楠听话地躺在了床上。
楚良娆坐在床边,一边整理手稿,一边跟他说话。
霍泰楠闭着眼,不时应上一声。
但渐渐的,霍泰楠的声音便低了下去。
楚良娆歇了声,拉过薄被给霍泰楠盖上,拿起团扇来给他扇风。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霍泰楠便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楚良娆单手打着扇子,另一手则拿着一堆她平日里记得食谱。
“阿娆。”霍泰楠叫道:“打扇这种事,交给丫鬟去做便是了。”
“醒了?”楚良娆偏过脸来,说道,“你都没睡多久,再睡一会儿吧,明儿五殿下回来了,你指定又没法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要我家娘子打扇,为夫哪里睡得着?”霍泰楠说道。
楚良娆笑一下:“有什么干系,横竖我也睡不着。”
之